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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大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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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子一看,惊喜连连,韩青石赏他的银票每张一百两,十几张就是一千多两,比他今天前面跑的那几个喜报,得到的赏钱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
“谢会元老爷赏,谢爷赏。”报子朝着秦之初、韩青石各自磕了一个头,揣着银票走了。
哗啦一声,豫州籍的举人,除了失落的萧蔚湶等寥寥几个之外,其他的全都围了过来,纷纷地向秦之初表示祝贺。
不管他们以前是如何看秦之初的,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秦之初是板上钉钉的会元,壬辰科礼闱第一名,不趁着现在的机会和秦之初搞好关系,更待何时呀。
秦之初也回过神来,连忙在脸上堆满了笑,谦逊地向道贺的众人回礼。他虽然没有跟着他爹学做生意,但是他爹“和气生财”,“见人三分笑”的理念,他是记在了心中的,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中了会元,就把自己搞的高高在上。
徐世森捧着大红花,从人群后面挤了进来,开玩笑地说道:“秦兄,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呢。会元!会试第一名!咱们豫州上次中会元,还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你今儿个中了会元,可以说是一扫咱们豫州五百年文风的颓势,为咱们豫州争了光。我可要恭喜你呀。”
“徐兄,同喜,同喜呀。你不是也中了贡士吗?十五年夙愿得偿,小弟也替你赶到高兴呀。”秦之初笑道。
徐世森把大红绸做的红花给秦之初带上,“秦兄,按照惯例,礼部放榜后,所有的贡士都要戴红花,骑大马,四九城游街,以示庆贺。走吧,你是今科会元,你不带这个头是不行的。”
秦之初点点头,游街四九城是他奋斗了十几年的梦想,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而且是以这样一种他连想都不敢想的方式。
秦之初带头,秋东海、徐世森还有裴如云紧随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豫州会馆。会馆门外,早就有人准备好了披红挂彩的高头大马。马夫把最好的一匹马牵到秦之初面前,请秦之初上马。
秦之初抬腿认蹬,翻身上马,围观诸人齐齐喝彩,明面上是赞秦之初身手干净利索,但实际上多是拍马屁的。
秋东海、徐世森和裴如云也依次上马。韩青石把牵着秦之初那匹马的马夫撵走,他自己抓住了缰绳,他今天要亲自为他的结拜大哥牵马,不这样,不足以表达他对大哥的崇拜之情。
豫州会馆将造就准备好的鞭炮点燃,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秦之初他们开始了在四九城游街。
紫禁城,御书房。
身穿赭黄色龙袍,头戴乌纱翼善冠的顺德帝俯首批阅着奏章,苏培荣手捧拂尘,一脸平静地站在御案旁,时刻等候着接受来自顺德帝的皇命。
把最后一份奏章批阅完,顺德帝伸了个懒腰,“培荣啊,今天是礼部放榜的日子。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苏培荣回道:“和往年一样,在礼部衙门外聚集了不少举人、民众等着看榜。大家对今年中榜之人并没有什么的看法,只是对会元都觉得有些陌生罢了。”
顺德帝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来,“今年这个会元有意思,才二十一岁,说来,也算是我们大周王朝最年轻的会元之一了。他写的文章,朕看了,他能够对鬼、神、仙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实属不易。”
苏培荣恭维道:“还是万岁爷题目出的好,这才把埋藏在芸芸众生中的明珠发现出来,如果没有万岁爷你的神来一笔,哪有他的出头之日呀?”
顺德帝呵呵一笑,他从桌子上那厚厚一摞奏折中抽了一本出来,放在了御案的角上,“培荣啊,这是朕专门让人调查的一些情况,都是关于秦之初的。你看看。”
苏培荣上前一步,把奏折拿了起来,退后一步,弯着腰看了起来。奏折上把秦之初的情况讲的非常清楚。
秦之初祖上是平民出生,历经几辈的积累,家中有了一份还算客观的家产。秦之初的祖父立志在科举上闯出一番名堂来,二十多岁中了秀才,就当他准备前往洛都府考取举人的时候,适逢豫州大旱,豫北府更是连续一年多,滴雨不下,庄稼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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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6章 皇帝要私访
第066章皇帝要私访
秦之初的祖父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前往洛都府乡试的机会,带着家中所有的金银,前往江南,购进米粮,历尽艰辛,运回豫北府,平价售卖,开设粥场,在相当大程度上,减少了旱灾对豫北府的影响。
从这次大旱之后,秦之初的祖父弃文从商,专门做粮食生意,每次都是从鱼米之乡购进米粮,然后运到大周王朝缺粮的地区,平价售卖,赚取极其微薄的利润。
秦之初的祖父死后,生意由秦之初的父亲秦友良接手,其运作方式没有什么变化。正是因为如此,秦家的生意始终无法做大,但是因为秦家而避免饿死的平民百姓却是成千上万。
以上就是秦之初的家世,在奏章上,顺德帝用朱笔批了八个字,“家世清白,民之楷模。”苏培荣看到这里,暗自心惊,能得皇帝如此称赞,实属不易。
奏章往后,是一些关于秦之初的情况,几岁做童生,多大考上的秀才,那年参加的会试等等,十分的详细。其中有一段文字,让苏培荣最是惊讶。
“臣闻韩国公庶子韩青石携母返京,曾遇不明身份之人劫掠,秦之初曾参与营救。臣根据诸般线索推断,劫掠韩青石母子的应该是韩国公世子韩青玉。韩青石母子能够逃脱生天,秦之初应该出了大力。
另,臣查蛇涎迷魂香,主药蛇涎草来自千草堂,而将蛇涎草卖给千草堂的,是一名进京赶考的举人。臣暗中画像,两相对比后,确认此人很有可能是秦之初。”
顺德帝一直看着苏培荣,“你是不是也觉得惊讶?齐国公他们费尽心机在贡院舞弊,没想到根子上,却是这个秦之初。秦之初写文章的水平是有的,但是他的才气比起那些名震大江南北的才子来,还是差了些,要不是有齐国公他们从中搞鬼,用蛇涎迷魂香搞得贡院内大部分举人迷迷瞪瞪的,依秦之初的水平,考上会元,那是不可能的。”
苏培荣把奏折合上,他努力地揣测着顺德帝让他看奏折的目的,大周王朝对太监干政一直监管的极严,从开国到现在,还没有出过“权阉”。而且顺德帝精明非常,在他面前当差,苏培荣根本就不敢有什么特别的心思。
“陛下,奴才觉得这一切或许就是天意。秦之初救了韩青石母子,就和贵族的圈子有了交集,他又把蛇涎草卖给了千草堂,无意当中,帮了齐国公他们一个忙,所有的公侯伯都要承他这个人情。他又是平民出身,无依无靠,通过会试中了会元,那就是天子门生,是万岁爷你的学生。或许,他可以在你和齐国公他们中间充当一个有大用的棋子。”
顺德帝沉吟不语,他对秦之初真的很好奇,秦之初的文章,他细细的看了,其中有些内容不是普通人能够写出来的,何况,他很清楚蛇涎迷魂香的威力,秦之初竟然没受影响,写出了如此上乘的文章,这说明他的身上应该有一些能够抵御蛇涎迷魂香的手段,而这样的手段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而对秦之初展开的调查,又查不出来秦之初异于常人的地方从何而来。
顺德帝觉得如果能够把笼罩在秦之初身上的谜团破开的话,或许对他对朝廷来讲,都会是一件好事。
“培荣啊,朕打算出一次宫,去豫州会馆私访一下那个秦之初。咱们现在走,赶到豫州会馆的时候,秦之初差不多该是游街结束的时候了,他还年轻,骤然夺得如此高的名次,精神定然亢奋不已,很容易把他深埋心底的心性暴露出来。朕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值得朕在他的身上花些力气,雕琢一下他,磨练一下他,将他打造成一个可造之材。”
顺德帝要出宫,苏培荣根本就拦不住,他马上着手进行必要的安排,暗中将宫内的高手派了出去,乔装打扮后,埋伏在豫州会馆周围。准备好之后,苏培荣这才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带着两个功力深不可测的大内侍卫,陪着顺德帝出了宫,乘着一辆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车,直奔豫州会馆。
豫州会馆,太阳西沉,天已经开始变黑了。
秦之初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在四九城转了一圈,这事看着风光,其实挺累的。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再苦再累也高兴啊。
马停在了豫州会馆的门口,秦之初他们刚刚翻身下了马,就有很多一直守在这里的举人、商人等上前,殷勤地向秦之初他们表示祝贺,发出一些请他们赴宴的邀请。
秦之初随口应付着,对这些人发出的邀请,一概表示感谢,随后以自己还要准备殿试为由,婉言推辞掉。
豫州会馆的掌柜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徐世森的身边,俯在他耳边,小声的说这话。徐世森的表情明显一愣,露出几分惊诧,“此事当真?”
掌柜的点点头,“人还在那儿呢。”
徐世森想了想,走到秦之初身边,“秦兄,借一步说话,有急事。”
秦之初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朝着围在身边的人告了一声罪,跟着徐世森往旁边走了几步,避开众人。
徐世森脸色凝重,“秦兄,咱们豫州会馆发生了一件不太吉利的事情。乐蓓生上吊自杀了,人已经死透了。”
秦之初吃了一惊,“什么?人死了?这怎么可能?”
掌柜的说道:“乐蓓生什么时候上的吊,我们并不清楚,是龚秀珍老爷发现的她上的吊,等把她放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我们已经报了官,官差还没来呢。”
“秦兄,这事你得拿个主意。你是会元,我们都听你的。”徐世森说的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人就是这样,科举的名次决定一切,既然秦之初是会元,那么他说出的话,就代表着最大的权威,尤其是在没有官员在场的时候。
秦之初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乐蓓生上吊自杀,这可不是小事。往小了说,乐蓓生死后,谁来赡养她的父母,往大了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丑闻?豫州会馆的名声会不会一落千丈,豫州籍的读书人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这样,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先要搞清楚乐蓓生是为什么死的?是自杀还是她杀?”秦之初说道。
这时,秋东海、裴如云也都得知了消息,前者倒还没什么,后者却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三妹,都是我害了你呀。”
正文 第067章 内情
第067章内情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距离豫州会馆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缓缓地停了下来。
从马车上下来一位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此人一副士绅打扮,头戴黑色软翅纱巾,身穿青灰色交领道袍,腰系蓝色丝绦,脚蹬一双镶边云头履。他就是决定私访秦之初的大周顺德帝。
顺德帝刚从马车上下来,就有一个挑夫模样的人走到近前,他远远地打出特定的手势,表明自己的身份。跟着顺德帝的那位大内侍卫此时做家丁打扮,他上前跟挑夫说了几句话,那挑夫便走了。
大内侍卫回到顺德帝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主人,豫州会馆发生了一桩命案,女举人乐蓓生上吊自杀了。豫州会馆的人已经报官。”
做为一个庞大帝国的统治者,顺德帝早就见惯了生死,每年各地呈报上来的奏章中,免不了会出现一些“饿殍千里”,“血流漂橹”之类的字眼,区区一个女举人的死,并不会让他有丝毫的动容。他从中看到的是另外一面,“秦之初回来了吗?”
大内侍卫回道:“刚刚回来,豫州会馆的掌柜已经把情况告诉了秦之初。”
顺德帝露出一丝兴趣来,“天助我也。朕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好好地观察一下秦之初是如何应付如此紧急的情况的。”
顺天府还没有派衙差过来,顺德帝一行顺利地进入到了豫州会馆里面。
小二等人人心惶惶,一个个的都无心值守,他们都凑在前后院的月亮门那里,朝着后院张望,个个面露忧色。豫州会馆发生了命案,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切身利益的大事,由不得他们不担心,万一官府找个由头,把豫州会馆查封了,他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此时,秦之初在徐世森等人的簇拥下,已经到了乐蓓生生前所在的小院,为了不破坏现场,秦之初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乐蓓生的尸体。
龚秀珍及其书童,还有乐蓓生的书童坐在房间的门口,三个人都哭哭啼啼的,眼睛都哭肿了,跟桃子似的。
“大姐,三妹怎么这么想不开?她为什么要上吊呀?”裴如云到现在都还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共处了数个月的好姐妹,突然之间,与她阴阳两隔。
龚秀珍只是哭着,一直不说话。
看着她们的模样,秦之初心有所悟,“龚兄,裴兄,这里说话或许不太方便,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到屋里面去说话吧。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把龚兄搀扶起来?”
两个书童知道秦之初是今科会元,不敢违背他的命令,连忙把龚秀珍搀扶了起来,将她送到了另外一间房中。秦之初让韩青石带着家丁,守在乐蓓生上吊的那间房间外面,在官差抵达之前,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房间中。
然后秦之初、徐世森还有秋东海一起进了龚秀珍的房间,进屋一看,裴如云和龚秀珍面对面坐着,这一会儿的工夫,裴如云也哭红了眼睛,她的书童也啪嗒啪嗒跟着掉眼泪。
“两位兄台,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乐蓓生一死,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我们解决。你们都是她的好姐妹,是否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秦之初耐着性子问道。
龚秀珍、裴如云两女还是哭,乐蓓生的书童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了看屋里面的形势,又把话咽回去了。
秦之初看了看哭哭啼啼不断的几女,又看了看徐世森、秋东海,叹了口气,“两位兄台,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秋东海刚要开口,表达一下他对此事的看法,徐世森连忙抢在他前面,说道:“秦兄,你是会元,是我们的主心骨,这事你看着吧。还有,现在豫州会馆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别再节外生枝,出了别的意外,我和秋兄就不在这里了,还是到外面安抚一下众人吧。秋兄,咱们走吧。”
不由分说,徐世森拉着秋东海就走到了屋子外面。秋东海有些不喜,“徐兄,你这是干什么?秦兄听得,我们就听不得吗?”
徐世森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你这话还真没说错,你别忘了乐蓓生她首先是个女人,其次才是未登榜的举人,她上吊,里面能没有内情吗?我们留在那里,多有不便。你没看龚秀珍她们都不肯开口吗?咱们就别留在那里,讨人嫌了。”
秋东海恍然,“徐兄言之有理,可秦兄跟我们不一样都是男人吗?他留在那里,就方便了。”
徐世森说道:“龚秀珍对秦之初信任有加,据我所知,在礼闱举行之前,龚秀珍就自荐要给秦兄做幕僚。现在,秦兄又是会元之尊,龚秀珍应该更加信任秦兄才是。至于那裴如云,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显然是个事到临头就没了主见的人。”
秋东海见徐世森分析的有道理,心中虽然还有些不太服气,却也知道自己强要搀和进去,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干脆顺水推走,和徐世森一起去规劝围在附近的人散去。
屋里,秦之初说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官差马上就要来了,他们一来,咋咋呼呼的,如果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势必闹得满城风雨。对你们,对死去的乐蓓生都不会是好事。
如果你们不想这些事情发生的话,请把你们知道的内情说出来,我也好有针对性地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避免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请你们相信我,我以我的名誉做担保,不会将你们告诉我的事情轻易泄露出去,除非是配合官府办案。”
龚秀珍抬起了头,她有些失望地看了裴如云一眼,她起身,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这才抽泣着说道:“秦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处理好此事。事情是这样的,礼闱前,我们三姐妹曾经在学习困乏之余,到外面游玩,偶遇一衣着华贵之人,那人自称是楚国公的侄子,叫什么楚云山。
最开始的时候,他显得知书达理,言谈举止十分的高雅,我们三姐妹对其心折不已。于是,我们就和他以朋友的身份,交往了起来,一起赏过雪,一起喝过酒,慢慢地也就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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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8章 潜台词
第068章潜台词
随着龚秀珍的讲述,秦之初慢慢地勾勒出了事情的经过。那名自称是楚国公侄子的楚云山在取得了龚秀珍她们三位女举人的信任之后,一次假装无意透露出他和本次礼闱总裁官很熟,有办法和总裁官暗通款曲,里应外合,将某些应试的举人送上榜单。
龚秀珍她们三位女举人在科举之路上,饱受艰辛,苦不堪言。此时陡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想不动心都难。
但那楚云山有些挑剔,对年纪偏大的龚秀珍、裴如云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对二十岁出头的乐蓓生关怀备至。
乐蓓生心高气傲,自觉自己年轻漂亮有学问,又不甘心屈从于女举人的现状,如今碰上了楚云山这样一个家世良好、风度翩翩、谈吐高雅又熟悉总裁官的人,很快就沦陷在楚云山炮制的温柔乡中,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楚云山。
楚云山大包大揽地表示已经和总裁官打了招呼,并且告诉乐蓓生一些暗语,让她用在应试的试卷之上。
乐蓓生自以为找到了终身的依靠,而且还会高中贡士,不免有些得意,在和秦之初仅有的两次近距离接触时,所流露出的不屑和不耐,正是基于此。
谁知道乐极生悲,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羞愤之下,乐蓓生去找楚云山理论,结果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后来,乐蓓生一时想不开,上吊自尽了。
龚秀珍讲述完这一切后,取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书信来,“秦兄,这个就是三妹的遗书。”
秦之初没接,“等会儿等顺天府派人过来后,交给他们处理吧。乐蓓生是咱们豫州的举人,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京城,一定要将那个骗人骗色的楚云山绳之于法。”
裴如云抬起了头,顶着一双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这话说起来轻松,那楚云山可是楚国公的侄子,我们凭什么跟楚国公斗?”
秦之初真想骂裴如云一声“年纪都活到猪身上”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们怎么这样容易轻信人呢?那个自称是楚云山的人说他是楚国公的侄子,他就是了吗?
况且侄子也分很多种,亲侄子,表侄子,远房侄子,隔个十代八代的侄子,胡乱攀关系的侄子。这里面的亲疏,你们不会分不出来吗?
楚国公乃本朝六国公之一,朝廷柱石,假如他真的有侄子作奸犯科,相信楚国公也能够秉公而断,大义灭亲。”
裴如云不说话了,事到如今,她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和办法。
龚秀珍说道:“一切单凭秦兄做主。”
秦之初想了想,“你们两个都是见过那个楚云山的,请你们二位马上根据印象,把楚云山的画像画出来,等会儿交给官差,应该有用。”
龚秀珍、裴如云点头应是。秦之初还想再叮嘱两句,这时有人敲门,徐世森在门外道:“秦兄,顺天府的同知计秉诚大人带着京城六扇门的人来了。”
秦之初闻听,连忙打开了房门,只见院子里站满了官差,其中两个捕快代替韩青石的家丁,守在了乐蓓生上吊那个房间的门口,屋里面有两个女仵作,正在对乐蓓生的尸体进行查验。
院子中站着一名官员模样的人,他身形矍铄,脸型削瘦,颌下长髯,双目亮如点漆,头顶双翅乌纱帽,身着绿色云纹锦绣官袍,补子是白鹇的图案,腰束革带,脚蹬皂皮靴。
白鹇是文官五品衔所用的图案,这位应该就是顺天府同知计秉诚了。
秦之初上前几步,双手抱拳,长身一揖,“学生秦之初拜见大人。”
计秉诚呵呵一笑,“你就是今科会元秦之初秦习远吧?本官久仰你的大名啊。”
同知乃是正五品的官,别说秦之初只是个会元了,就算是状元,了不起也就是个从六品,跟计秉诚这样一个天子脚下,握有实权的京官相比,差的岂止是十万八千里。
秦之初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谦道:“大人太过抬举学生了。学生听闻你是庚辰科的探花郎,那就不单单是学生的前辈了,更是学生学习的榜样。你在顺天府同知位上,清正廉明,恪尽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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