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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大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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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他谦道:“大人太过抬举学生了。学生听闻你是庚辰科的探花郎,那就不单单是学生的前辈了,更是学生学习的榜样。你在顺天府同知位上,清正廉明,恪尽职守,为政事宵衣旰食,实乃府尹大人的左膀右臂,学生一向是佩服你的。”
秦之初毫不吝啬地拍着马屁,他之所以知道计秉诚乃是庚辰科的探花郎,不是因为他刻意的翻过资料,而是听徐世森在他身边念叨过,徐世森第一次参加礼闱的时候,跟计秉诚在同一条考巷中,眨眼之间,十五个春秋一晃而过,计秉诚已是高高在上的正五品顺天府同知,徐世森才刚刚中了贡士第两百零七名,就算是骑上千里马,也很难追上了。
计秉诚爽朗一笑,“习远你这个会元公真是个妙人呀,本官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听你这么一说,本官这脸都红了。”
计秉诚也不愿意在秦之初这里摆什么架子,官场上的事情说不好,秦之初是有可能中状元的人,前途不可限量,与之搞好关系,对两方都有好处。
“习远,我听说你已经展开了调查,可有线索?”计秉诚问道。
秦之初点点头,“大人,事涉乐蓓生的隐私,还请借一步说话。”
计秉诚跟着秦之初走到院子的一角,秦之初压低声音,把他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计秉诚。
计秉诚皱着眉,“这事有点难办,楚国公确实有个侄子叫楚云山,不过楚云山立身甚正,从无劣迹传出。还有啊,乐蓓生的事情不是个案,每次到了礼闱之年,总是会有女举人上当受骗,事后发觉被骗,有的忍气吞声,还有的就会像乐蓓生一样,自尽而亡。”
就在这时,那名验尸的女仵作从房间中出来,走到计秉诚面前,“大人,老婆子已经验完尸了,初步判断乃是自己上吊,与他人无关。另外死者已经不是完璧,疑似怀有身孕。”
秦之初不由得一愣,他没想到竟然是一尸两命,“大人,为了死者的声誉,此事还请保密。”
计秉诚乐得卖一个人情给秦之初,“这事,本官定会慎重处理,一切以顾全死者的名誉为重。”
秦之初说道:“大人,学生让乐蓓生的结拜姐妹绘制了那个自称是楚云山的人的画像,等会儿拿给你,或许对你破案有帮助。”
“也好,只不过京城人口逾百万,人海茫茫,想找到冒名行骗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乐蓓生乃是自杀,本官也不好安排太多的人手在这件事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计秉诚流露出的潜台词很明显,就是乐蓓生上吊自尽这件事,最后有可能不了了之。顺天府人手有限,不可能在一个骗色的骗子身上,花太多的精力。
正文 第069章 元凶
第069章元凶
由于涉及到金兰姐妹,龚秀珍和裴如云两个人都用最快的速度,将所谓的楚云山的画像画好,两女就将画像拿了出来。
秦之初把两女的身份介绍给计秉诚,同知大人对龚秀珍直接无视,对裴如云也仅仅是点点头,示意了一下。龚秀珍连贡士都没有中,裴如云仅仅是第三百名贡士,还是个女贡士,注定这辈子不会有太大的发展,计秉诚能冲着她点一下头,不是为了给裴如云面子,而是不想在秦之初这位新科会元面前显得太官僚罢了。
计秉诚随意地看了一眼两女画得像,随便地指了指其中的一张,“两张画像都差不多,就这张吧。来人,把这张画像收起来。”
一名捕快上前,大手大脚地将画像叠起来,塞到了随身挎着的布包中,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对这张画像不是很在意。
计秉诚对着秦之初说道:“习远,韩公子知道我的私宅在什么地方,有时间和韩公子到我的府上做客,咱们坐下来,好好地喝杯酒,聊一聊。”
“一定,一定。”秦之初忙不迭地道。
计秉诚朝着一名捕头模样的人示意了一下,那名捕头喊了一声,“大人有令,收工了。”
秦之初、徐世森等人连忙把计秉诚等人送出豫州会馆。
今天也就是情况有点特殊,为了能够近距离地和秦之初这个新科会元见一次面,否则的话,计秉诚这位正五品的顺天府同知又怎么可能亲临现场呢?
“裴兄,龚兄,刚才仵作已经说了,乐蓓生应该是自杀,不管他人之事。咱们还是张罗着为她准备后事吧。她家距离京城太过遥远,将她的尸身护送到家乡,不太现实,还是将之送到化人场火化掉吧,将她的骨灰盛敛起来,派人送到她的家乡安葬。”秦之初说出了他的考虑。
徐世森、龚秀珍、裴如云等都没有异议,将乐蓓生一直停尸在豫州会馆,不太现实,不说会影响豫州会馆的生意,而且尸体放的时间长了,容易发臭,万一引发尸瘟,谁也担不起那个责任。虽说乐蓓生的死因另有隐情,但是她终究是自己上吊的,停尸示众就有些不太适宜了。
“难道三妹就这样白死了吗?”龚秀珍不甘心地说道。
秦之初想了想,“衙门看来是不打算在乐蓓生自杀这件事上花费太多的精力了,要想找到那个所谓的楚云山,就必须我们自己想办法。二弟,你来一下。”
韩青石颠颠地跑了过来,看他上上下下的模样,还真像是在花间狂舞的蝴蝶。
自从礼闱的第二天,韩青石过来之后,就一直留在秦之初身边,这都几天了,就没有离开过。他可是韩国公的儿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他的表现已经让秦之初不知不觉中,认可了这位半路结识的“二弟”。
秦之初把另外一幅“楚云山”的画像交给了韩青石,“二弟,在京城地面上,你比我们熟,你发动一下自己的人脉,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韩青石接过画像,仔细地看了看,“奇怪,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韩忠,你过来。”
那名名叫韩忠的家丁小跑着走了过来,他就是在白虎岭,韩青石母子被劫掠时,最后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家丁。韩国公嘉许他忠勇,赐姓赐名,曰韩忠,并升他为韩国公的高级家丁。
韩青石把画像递给他,“你看看这幅像,是不是很眼熟?”
韩忠看了画像一眼,“爷,这不是几年前,被楚国公府逐出府门的那个小白脸黑如墨吗?”
“想起来了,就是他,黑如墨。”说到他的名字,韩青石突然笑了起来,“这小子可是个有意思的主儿呀。”
韩忠也是一脸诡秘的笑容,“爷,我可是听说这个黑如墨是戏子出身,那年楚国公大寿,将他所在的戏班子请到楚国公府演戏祝寿,受到楚国公的称赞,让他驻留在了楚国公府,专门为楚国公及往来贵宾演戏。谁知道,这个黑如墨颇有手段,人又谈吐高雅,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不知不觉间,竟然和楚国公的孙女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女人的肚子是瞒不住的,眼看着两人的私情就要暴露了,那黑如墨抢先一步离开了楚国公府,撇下了被他搞大了肚子的楚国公孙女,自己跑了。这事,楚国公曾经严令不准外泄,后来还是走漏了风声,搞得满城风雨。楚国公为了遮掩,下令将黑如墨逐出楚国公府,并且暗中派人追杀黑如墨。
谁知道黑如墨这人滑溜似泥鳅,竟然一直逍遥无事,听说这些年,他又搞出了不少事情,很多王公高官的后宅,都有他的身影出没,当然这事只是传言,有几分真,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我听说丙戌年和乙丑年有好几个女举人都是因他而身败名裂的。”
龚秀珍和裴如云一听,又惊又怒又是畏惧,如果韩忠所言不假,那么这个黑如墨的手段就太高了,就连堂堂楚国公的孙女都被他搞大了肚子,再祸害一个乐蓓生,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另外,黑如墨能够在楚国公派出的高手追杀下,始终安然无恙,由此可以想象,他必有不凡的手段,找他的麻烦,会不会惹祸上身?
韩忠的话,徐世森也听到了耳朵中,他对这个搞得楚国公府鸡犬不宁的黑如墨,心生忌惮,“秦兄,咱们已经知道导致乐蓓生上吊自尽的人是谁了,只需要把此事禀报到顺天府衙门就是,自有顺天府来处理此事,咱们还是安下心来,为三月十五日的殿试做准备吧。特别是你,能不能连中两元,就在此一举了。”
韩青石也是这个意思,“是呀,大哥,黑如墨就是个戏子,为了他,兴师动众不值得,你还是赶快为殿试做准备要紧。”
秦之初暗自思忖,半晌,说道:“殿试固然要准备,这个黑如墨同样不能放过。二弟,麻烦你动用人脉,在京城寻找黑如墨的下落,如果找到了他的下落,想办法抓住他,或者报告给官府。好歹我跟乐蓓生是一省之人,又在今年一起参加了壬辰科的礼闱,多少也有些情分在,不好袖手不管。”
韩青石只求秦之初不要为殿试之外的事情分心,秦之初这样安排也好,既全了情分,又不至于耽误了殿试。“好,大哥,听你的,我这就安排人四处寻找黑如墨。奶|奶的,这家伙睡过的女人比我还多,太招人恨了,逮住他后,我非亲自动手阉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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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0章 君前
第070章君前
京城分内外两城,光京城内城的城墙就长达二十四里,外城城墙的长度更是内城城墙的数倍。拥有京城户籍的人口就在百万之上,如果再算上常住京城的,全国各地、藩国外邦的人员来往,京城的人口至少也有两百万。
如此一个庞大的基数,想从中把冒充楚云山的黑如墨找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韩青石为了不让秦之初为了这件事分心,决定亲自来抓这件事。“大哥,你安心准备殿试。我向你保证,一定在三月十五之前,把黑如墨的下落找出来。”
“麻烦二弟了。我代表死去的乐蓓生,代表豫州会馆,代表所有的豫州籍举人向你表示感谢了。”秦之初说着向韩青石深施一礼。
韩青石连忙躲闪开,“大哥,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了?你我兄弟,难道还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吗?得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韩忠,跟爷走,咱们就算是把京城翻它个底儿朝天,也要把专门祸害良家妇女的黑如墨给挖出来。”
韩青石带着家丁们走了,院子里一下子冷清了下来。秦之初又劝慰了龚秀珍、裴如云几句,身心俱疲地离开了她们所住的小院子。
顺德帝一直在暗中观看着秦之初是如何处理这件突发事件的,计秉诚的推诿,裴如云的无计可施,徐世森的稳重,他都看在了眼中。
最让他称许的还是秦之初,从头到尾显得有条不紊,条理分明,尤其是最后,明知黑如墨不是个善茬,还愿意让韩青石帮着寻找黑如墨的下落,虽说具体执行这件事的是韩青石主仆,但是秦之初能够有这份心,就说明他不是一个只肯考虑自己利益得失的薄情之人,这在官场之中,是很难得的。
顺德帝决定继续考察一下秦之初,待秦之初出了龚秀珍她们居住的小院,他从隐身处走了出来,“会元公留步。”
秦之初回头一看,并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他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人不简单,龙行虎步,器宇轩昂,精力充沛,举手抬足间,贵气十足。
因为有了如此印象,秦之初一上来就带了几分小心,几分谨慎,“先生是唤我?”
顺德帝笑道:“在下唐突会元公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乃是京城富商,拥有产业无数,富可敌国。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结交天下的读书人,尤其是读书有成的人。我今天刚刚听说你是今年的会元公,马上带着仆人赶了过来,想和会元公结交一番,不知会元公是否能够赏我这个薄面?”
“先生太抬举我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到我的房间坐坐吧。”
秦之初发出了邀请,顺德帝顺水推舟应了下来。两人一起朝秦之初的房间走去,秦之初始终落后顺德帝半步,不肯与之并肩而行,更遑论在顺德帝的前面行走了。
苏培荣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暗赞秦之初眼力非凡,刚刚和万岁爷接触上,就看出来万岁爷的不凡了。
进了秦之初的房间,顺德帝光明正大地观察起了房间里面的布置,当他看到一切都显得十分的简洁明了时,对秦之初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分。
“会元公,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怎么没有人给你送礼吗?”顺德帝问道。
秦之初回道:“怎么没有啊,我都让人回了,实在回不了的,我请人登记造册,存在了豫州会馆的柜上,等到何时有灾祸,朝廷向天下的士绅募捐之时,将之捐献给朝廷。其实给我送礼的,大多都是未登榜的举人,大家寒窗苦读十余载,甚至更长时间,都不容易,收他们送来的礼物,我觉得烫手。”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给你送礼,你就不会拒绝了?就不觉得烫手了?”顺德帝笑着问道,但是他的眸子深处,却没有一点笑意,反倒是冰寒刺骨的杀机。
大周王朝的官吏鲜少有清廉的,这事,皇帝不是不知道,对这事,他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出门当官只为财,是很普遍的现象,杀尽了贪官,谁来替他管理百姓,处理繁杂的政务。
只是默认归默认,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表示要做贪官,要收受贿赂,顺德帝也是不可能答应的。尤其是这话还有可能是从新科会元口中说出来的,就越发的让他接受不了了。
只要秦之初一个应对不好,顺德帝弄不好就会下令,当场将秦之初格杀。
“想发财,办法多了去了,不一定要收礼。就像我吧,这次进京赶考,期间遇到了不少危险,却也发了几笔小财。”说着,秦之初就把他是如何从卫记古董店得到黄脂石的,又转手卖还给卫家,赚了万两白银的事情,以一种极为轻松的语调,说给了顺德帝听。当然,他没说自己得到的是晶石,只说是一块古玉雕琢而成的旧官印。
顺德帝在来之前,就对秦之初的身份存了疑心,他也知道卫伯爵府上的一些情况,卫伯爵爷孙三代没有一个吃素的,尤其是卫伯爵,更是老狐狸修炼成精一般的主儿,他们肯拿出比原价高出一万两银子的价格,把玉质殉葬印买回去,肯定是发现了一些古怪。
而秦之初能够在得到半株蛇涎草之后,又发现了这样一方玉质殉葬印,这足以证明秦之初必有非常手段,而这种手段同样不应该是普通人拥有的。
想明白这点,顺德帝突然对秦之初将来是否会做贪官,没有了丝毫的担心。如果秦之初真的不是普通人,具有非凡手段,那么世人所看重的金银珠宝,或许对他来讲,就没有了什么意义了,他贪去了,除了成为累赘之外,又有何用?
“会元公真是好手段,如果你不是志在官场,在下倒是想把你拉拢过来,凭你的本事做生意,必定能够为在下赚来滚滚财源呀。”顺德帝呵呵一笑,旋即话锋一转,“难得跟会元公谈的如此投机,不如由在下做东,邀请一些志朋好友,共同为会元公佐贺?一则祝贺你高中会试头名,二则预祝你在数日后的殿试能够高中状元。如何?”
秦之初摇了摇头,“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算了吧。先生不知,对于我能够得中会元,我到现在都觉得底气不足呀,论在文坛的声望,我不如江南大才子徐华章,论文章之华美,文字之激扬,我不如本省举人萧蔚湶萧兄。
一切只能说是侥幸,我侥幸做了会元,凭我的本事,能够位列前五十名就很难得了。我自家知道自家事,你说我哪有脸搞什么庆功宴?
还有,再有几天就是殿试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打磨文章,免得在殿试之时,万岁出题,见我的文章写得太差,将我发落到二甲甚至三甲的榜单中,那样子,我的乐子就打了,朝廷的体面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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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71章 识破
第071章识破
秦之初这种带有自嘲味道的解释,正中顺德帝下怀。顺德帝对秦之初早就有所评价,做为一名朝纲独断的帝王,判断既然下了,就很难改变。
秦之初的自我评价如果和顺德帝的判断相违背,顺德帝对他的印象势必不会好,而秦之初这种自嘲的话语,反倒是能够激发顺德帝对他的好感。
顺德帝此时对秦之初已经比较满意了,但是总还觉得差了些什么,继续问道:“会元公刚才说这次进京,一路之上遇到了不少危险。请问都遇到了些什么?本人产业不仅仅分布在京城,在外地也有一些,听会元公说一说,或许能够让我做出一些相应的调整,避免遇到了会元公曾经遇到的危险。”
顺德帝这话问的貌似无意,实际上暗含陷阱,他派人秘密调查过秦之初,对秦之初进京路上遇到的危险,基本上都摸得差不多了,如果秦之初能够据实回答,那么顺德帝就会得出结论,说秦之初很诚实,但是太实心眼,对陌生人没有防范心理。
反过来,秦之初遮遮掩掩,谎话连篇,那么顺德帝得出的结论就是秦之初做奸耍滑,文过饰非,严重地的话,说不定还会说秦之初有欺君罔上之嫌。
顺德帝可不会说自己是乔装而来,秦之初认不出来自己实属正常,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谁让人家是万乘之尊呢,道理天生就站在他这一边,至少是皇帝自己觉得如此。
如果换成是一般人,或者是没有修炼之前的秦之初,一定会不知不觉地掉进皇帝偷偷设下的陷阱之中。但是秦之初今非昔比,不会轻易上当。
自从修炼《成仙大法》之后,他的头脑清明无比,六识敏锐了许多,他一见到顺德帝就觉得顺德帝不是常人,现在双方又交流了这么长时间,秦之初总感觉到有一种被天敌盯上的感觉,极度危机时刻笼罩在他身边。
在顺德帝问问题的时候,秦之初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实际上,却在用眼睛的余光不断地打量着跟随着顺德帝的两个仆人,苏培荣还有那位大内侍卫。
那位大内侍卫精血旺盛,双目含有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他的神经始终是紧绷着的,似乎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迅速的扑杀出去。另外,那双眸子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同情,他不管看谁,都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另外一位,面白无须,颌下看不到任何青色的胡子茬儿,他的衣领高高地竖起,但偶尔也能瞥见他是没有喉结的。另外,他刚才说话时,带着一种不正常的尖细。种种生理特征都表明此人应该是一名宦官。
在大周朝,能够有太监随侍的男人,屈指可数,除了皇帝,就是得宠的皇子皇孙了。就连诸位权势熏天的国公都没有资格。
到了现在,苏培荣曾经受皇命,出任壬辰科礼闱的副总监官,此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做为副总监官,不可能一直留在致公堂中,肯定要到东西文场巡视的。秦之初曾经无意之中抬头,见过苏培荣两次。
此时,秦之初将副总监官和眼前这名宦官的身影叠合在一起,相比较,他惊讶地发现两者竟然可以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事到如今,这位自称富可敌国的京城富商,他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秦之初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一次形式特殊的君前奏对,如果自己的应答稍有差错,不能让顺德帝满意,后果不堪设想呀。
一想到这里,秦之初的后背就冒出了一层白毛汗。他虽然已经开始修炼,却还连先天之境都没有进入,估计连顺德帝身边的那位大内侍卫都打不过,故而他的自我定位是很清醒的,知道目前自己根本没有和皇权对抗的资本,顺德帝想杀他,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秦之初越发的小心,他还不敢戳穿顺德帝的身份,言谈举止间也不能有太过突兀的变化,万一引起顺德帝的警觉,他的小心谨慎,就全都白费了。
“这位先生,今年进京赶考,路上遇到的种种状况,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呀。”秦之初叹了口气,从春节前母亲的病,不得不留在家中照料开始,一直讲到白虎岭的种种,就连他在香吾山的山贼窝中,顺手牵羊了一本《成仙大法》,都三言两语交代了一番。
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能跟皇帝讲的太清楚,秦之初审慎地考虑过之后,将《成仙大法》说成是一份道家的养生之法,自己能够在白虎岭救下韩青石母子,靠得就是这本所谓的养生之法。
没想到秦之初这种七分真,三分假的讲述,让顺德帝十分的满意。因为秦之初的话在大体上,跟顺德帝掌握的情况是相符合的,但是在一些细节上,有所差别,这就说明秦之初是比较坦诚的,但是在坦诚之余,又不失警觉和谨慎,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顺德帝对秦之初的满意程度已经达到了八成,他还要看看秦之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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