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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之九品芝麻官(大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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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手掌左右扇动,就像是拍鸡蛋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杨桂芝的那几个女手下给扇飞了。这几位衣着暴露的女子如遭重锤,口喷鲜血,骨断筋折,从空中重重地摔在地上,做葫芦滚,眼看着就不活了。
杨桂芝目射凶光,“是谁?竟敢打伤我杨桂芝的人?”
那个手掌化成一缕烟雾,瞬间又凝聚为一个巨大的人头,五官清晰,嘴唇厚实,他张开口,朝着杨桂芝吼了一声,“杨桂芝,你给我滚!把老夫惹急了,一巴掌拍死你。”
杨桂芝看着那个巨大的人头,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忌惮,但她的嘴巴还是不肯饶人,“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这个姬氏的鹰犬走狗!难道你以为我们万香教怕了你不成?今天,我一定要把秦之初挖出来,碎尸万段,为如墨报仇。”
“疯女人。”那个巨大的人头不屑地咧咧嘴,“滚!”
“滚”字一出,如同雄狮怒吼,风云动,雷霆起,一股飓风平地而起,将杨桂芝卷了起来,瞬间吹得无影无踪。
“杨桂芝,从现在开始,绿柳山庄方圆一百里就是你的禁地,你敢踏足一步,老夫一巴掌拍死你。”
绿柳山庄恢复了平静,一名小道童从后院赶了过来,俯在柳寒烟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柳寒烟黯然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今年的仙道大会开的,都让杨桂芝那个疯婆子给搞砸了。”
就在秦之初快要走出须弥小世界的时候,柳寒烟的声音突然在须弥小世界中飘荡了起来,“各位道友,真是对不住了。掌中千山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活动到此结束,请各位道友速速退出来。为了补偿大家,除了各位道友已经得到的物品归个人所有,我们还将为每位道友提供价值五块下品晶石的礼物。”
柳寒烟把这番话重复了三遍,掌中千山受到损伤,将活动继续进行下去,一方面有可能出现不可控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无法让手捧如意的道者实现他既定的目的,得不偿失。
秦之初耐心地等了一会儿,便有修真者从须弥小世界深处退了出来,秦之初跟在这些人的身后,以一种不太引人注意的方式走了出来。
有两个小道童隐在人群中,惦着脚尖,盯着掌中千山的进出口,他们是奉那位手捧如意的道者吩咐,过来邀请包括秦之初在内的几个被道者相中的人,过去谈话。
手捧如意的道者通过水幕所看到的秦之初是身着杏黄色道袍,头戴斗笠的模样,而现在秦之初换了装,没人知道,那两个小道童就更不清楚了。双方擦肩而过,秦之初少了一场麻烦。
从一名绿柳卫手中领了所谓的补偿礼物,秦之初便离开了绿柳山庄,走出山庄大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知客甚至还善意地提醒他,在仙道大会结束之前,只要持有绿柳山庄颁发的牙牌,随时都还可以再次进入绿柳山庄。
秦之初可没有再进入绿柳山庄的打算,他必须要尽快赶回京城,准备三月十五日的殿试了。
这一次,那些守候在岔路口的江湖人士,再没有一个敢出手试探秦之初了。一枚筑基丹不仅让秦之初脱胎换骨,也让他的气质越发的独特,有出尘之气,那些刀尖上舔血的江湖人士最为敏锐,又是在绿柳山庄之外,自然把秦之初归入到了神仙一列,巴结还来不及,哪儿敢招惹呀。
一路无话,秦之初顺利地回到京城的豫州会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要不是他紧赶慢赶,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说不定就得在京城外露宿一夜了。
徐世森、李玉玲等人一直在等着秦之初,见他安然归来,全都长舒了一口气。
徐世森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秦兄,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开,跑路回豫州老家了。你要是真的这样做,那就成了咱们大周朝三千年来最大的笑话了。十年寒窗都熬过来了,还怕到皇帝在金銮殿上出题考咱们吗?”
说了一会儿闲话,徐世森就告辞了。李玉玲带着韩青石派来的两个家丁,给秦之初打来热水,让他洗澡。
之后,秦之初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打坐入定。他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尽快地把体内损耗的真元补充回来。京城之内,无一丝天地灵气的存在,如果他不是掀翻了掌中千山传送台的台矶,把上面镶嵌的十几个下品晶石撬了下来,只怕到了猴年马月,也别想把真元补充回来。
有了晶石,事情相对来讲,就要好办许多。不过等到真正做起来的时候,秦之初才发现事情没有想象地那么简单。
晶石之中蕴含的天地灵气,和修真者的真元完全是两回事,想把天地灵气转化成真元,是一件效率并不太高的事情。要想把天地灵气从晶石中汲取出来,送入自身经脉之中,通过周天循环的多次淬炼,才能将之转化为真元。
这个过程,不但速度慢,效率低,损耗也大,晶石所蕴含的天地灵气在这一过程中,稀里糊涂地就损耗掉了。
正文 第099章 名士
第099章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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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手各握一块晶石,一直耗费了两个多时辰,直到深夜时分,秦之初才把体内的真元补充完全,这时,他手中的晶石颜色已经明显变淡。
秦之初停止了打坐,他看着晶石,一脸的沉思。不知什么原因,京城之内并无任何天地灵气的存在,就连京城之西数十里外的绿柳山庄,也寻觅不到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
没有灵气,就只能借助晶石、丹药之类的外物来修炼、回复真元,可这些东西一时间又上哪里去寻找?他现在手头还有十几块下品晶石,或许能够坚持一两个月的,但是一两个月之后呢?
或许应该离开京城,不在这个见鬼的地方呆着。
蓦然,秦之初的脑海之中闪现过了这个念头,他随即一惊,他生平的愿望可是能够高登金榜,做一方封疆大吏,光宗耀祖。按照他对大周朝诸多一二品要员升迁道路的分析,要想实现这一点,在殿试中,怎么地也得是个二甲同进士出身,最好在殿试之后,能够入选庶吉士。只有这样,将来才有做封疆大吏的可能。
而庶吉士可是要常留京城数年的。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坚持原来的愿望,就要在京城忍受数年天地不能给他提供一丝灵气的日子,他在修炼之事上,恐怕很难再进一步了。
离京?留京?这两个关系到他日后前途命运的选项,第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成为了困扰他的难题。
一面是寒窗苦读十余年才奋斗出来的官场之路,一面是历尽艰辛、九死一生打拼出来的修炼之路,究竟该选哪一条,以哪个为重点?
这两条路都不好走,官场之中,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稍不留神,抄家灭门;修真学道,危机四伏,一言不合,灰飞烟灭。
每一条都很凶险,而根据秦之初目前的了解,无论是做官,还是修炼,最后能够成事的,都是少之又少。他虽然能够确定自己不管走哪条路,都将全力以赴,可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事情,不是说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秦之初权衡良久,不能决断,一时间,竟没了主张。叹了口气,他决定暂时先把这件事往旁边放一放,等到殿试放榜之后,再去考虑这件事不迟。说不定殿试时,他的名次降到三甲之内,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就只能外放做个七品知县了,那时,留京与否不再是个问题。
秦之初把他从那对修真者兄弟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从包袱里面全都拿了出来,细细盘点,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晶石。
晶石是有,不过数量不多,也就十几块,还块块都是下品晶石,一块中品晶石都没有。另外还有一些拳头大小的白瓷药瓶,用红布裹着软木塞塞着口,秦之初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些丹药的介绍,只能把它们丢到一边,乱吃药会死人的,这些药丸有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让秦之初比较感兴趣是其他一些东西,主要有两本小册子,一个麻将牌大小的玉符,十几张黄纸。
那些黄纸上用朱砂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文,细细感受的话,可以感觉到符文笔画之间流淌着淡淡的灵气,一看这些黄纸就不是凡物。
那块麻将牌大小的玉符雕刻成了乌鸦的形状,其通体呈现亮亮的黑色,乌鸦的鸟喙和眼睛中,却是火红之色。秦之初对之感受甚深,在掌中千山的须弥小世界中,他被火鸦符追杀了半天。不用想,这也是一件宝贝,他连忙将之收好。
那两本小册子,都是十六开大小,每本都是二三十页的厚度,封面为深蓝色,线装。一个封面上写着《五行基础法术》,另外一本是《基础符文》。
看了这两本小册子,秦之初大喜过望,他如今成功跻身修真者之列,最缺的就是修真界基础性的东西,这两本小册子简直就是及时雨呀,为他解决了大问题。
“两位不知名的道兄,多谢你们了。如果我将来能够在修真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的话,一定不会忘记你们俩的。”
秦之初一时竟然还有些感激那一对半路劫杀他的修真者兄弟了。像这样主动给他送宝的人,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后半夜就在秦之初研读两本小册子的过程中,飞速地过去。
翌日,顺德壬辰年三月十四,今天是殿试前的最后一天,对所有即将进行殿试的贡士们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今天他们要到礼部衙门去一趟,领取考牌,确定考号,同时礼部官员还将对他们讲解一些殿试时应该注意到的规矩,毕竟明天皇帝陛下是要露面的,一旦有贡士言行不当,唐突到了皇帝,那可是死罪,谁也吃罪不起。
为他们讲解注意事项的是礼部左侍郎,这可是从二品衔的大员,外放的话,就是一省的巡抚、布政使,由此可见,礼部对这件事的重视。
出了礼部衙门,已经是半下午的时候了。以秦之初为首的豫州籍贡士刚要离开,他们的面前就有人挡了路,这是十几个带着江南文秀之气的书生,其中就有多名名震天下的大才子,就连豫州的神童、落榜举人萧蔚湶也在其中。
那萧蔚湶在会试结束,礼部放榜之后没几天,就搬离了豫州会馆,秦之初和徐世森都以为他回老家去了,准备三年后再考呢?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没走,还和江南的贡士们走到了一起。
当然,做为读书人,尤其是立志做官的读书人,交游广阔,大江南北都有朋友,是好事,毕竟不管在什么领域,从来都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官场中尤其如此。
只是看这些贡士们的架势,不像是为交流而来,只怕是来挑衅的。
“会元公。”开口说话的人把这三个字说的很重,几乎是一字一顿,显然并无多少尊重之意,更多的是为了表示他的不屑。“不要以为在会试中折桂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日的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不管是状元,还是榜眼、探花,都跟你不会有任何的关系。它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你,靠边站。”
“你谁呀?我认识你吗?”秦之初淡淡地说道。
那人自恃自己是江南名士,名震天下,秦之初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没想到却等到这么一句话,他差点被生生地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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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0章 豪赌
第100章豪赌
江南诸省一向文风鼎盛,各府县也有设学堂、兴义学的传统,不单单是本朝,即便是在前大夏朝时,江南就一直是执文风牛耳之地,每次的殿试,一甲赐进士及第包括状元在内,倒有多半是江南人士。
在今年之前,江南诸省的书生已经连续九次包揽了一甲赐进士及第,每次礼闱的会元也都是出自江南,他们本来雄心勃勃的要将辉煌继续延续下去,第十次蝉联会元,进而将状元、榜眼、探花一举扫入囊中,孰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秦之初的横空出世,打碎了江南读书人的美梦。
徐世森听到秦之初那淡到好比是与路人甲相遇一般的语气,暗中好笑,拦路这人,他可知道,一向自恃甚高,乃是眼高于顶的人物,自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该认识他,当然这人确实也有不菲的才学,与萧蔚湶一样,都是少时成名,不同的是萧蔚湶落榜了,而这人今年则登上了壬辰科礼闱的榜单。
“秦兄,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声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钱江鱼字得水,是我大周朝文魁一般的风流人物。”徐世森笑道。
秦之初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钱江鱼这个人,即便以前没有见过真人,但是对他的事迹却是如雷贯耳,不过这都是以前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了门,自己就绝对不能后退半步。秦之初儿时便立志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这次中了会元,就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如果他露怯了,同科的贡士们谁还会尊敬他,奉他为首呢?
“徐兄,我记得你是今科礼闱第两百零七名贡士,这个钱江鱼是第几名呀?”秦之初对今年上榜的贡士们的名单也专门的研究过,知道钱江鱼的名次不高,这可是钱江鱼的痛脚,焉有不多加利用的道理。
徐世森说道:“钱兄这次礼闱发挥可能有些失常,只中了第两百零八名。”
“两百零八?哦,这样一个名次都能称为声震大江南北的江南名士?什么时候江南名士这么不值钱了?我记得以前江南名士不都是一甲赐进士及第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两百零八呢?有两百零八名的状元吗?”秦之初故意揶揄道。
钱江鱼闻言,差点吐血,他自命文章一流,人也风流倜傥,偏偏这次礼闱的名次确实低的出奇,让他抬不起头来。
“秦兄,礼闱只是初选,殿试才是见真格的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萧蔚湶竟然插了话,“以我的了解,钱兄才是真正的状元之才,你还差点火候。”
“萧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秦兄既然能够得中会元,自然有文曲星之才,那是一定能够进入一甲之列的。”徐世森连忙替秦之初辩解道,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说秦之初能进殿试一甲,不敢说他一定能高中状元。
秦之初也没想到萧蔚湶竟然会站到钱江鱼等人一边,还帮着对方说话,他冷冷地瞥了萧蔚湶一眼,“水清,这是我们贡士之间的谈话,等你什么时候也做了贡士,再来评头论足吧。”
水清是萧蔚湶的字,秦之初把他的字拎出来,可不是为了表示亲近,而是一种长对幼的姿态,那话说的也是一点都不客气,把萧蔚湶气的脸都白了,却无法反驳,他一个举人,确实没有资格置身贡士之间的争论。
又一位江南名士站了出来,他刚要开口说话,秦之初一摆手,“行了,各位年兄,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说我秦之初不可能成为殿试的状元吗?状元一定会从你们江南诸省的贡士中产生,只有你们中的某位才是金科状元的天命之人,对吧?”
“正是。”堵着秦之初道路的众贡士齐声道。
“好,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秦之初朗声道,“本来我还不想夺这个状元,不过既然有人摆明车马来跟我抢,我索性把这个状元夺来给你们看看。敢不敢跟我赌一把?我出白银万两,赌我一定能成为今科状元,你们敢不敢接盘?”
一两银子可以换铜钱一千枚,而在市井之中,一个瓷实的大馒头只需要两个铜钱,换算下来,万两白银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了。江南诸省多豪富之家,但是随手拿出来万两白银跟人赌,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骇人至极的事情了。
钱江鱼等人被秦之初这手震住了,他们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的愣头青,一万两银子足以让他们在京城买上一栋不错的宅子了,谁舍得拿出来跟人赌呢?
秦之初撇了撇嘴,啧啧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敢说今科状元一定是你们的?你们都信誓旦旦地说了你们一定能中状元,还怕什么呀?我出这一万两银子分明是白送给你们的,你们竟然不要?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说的比唱的好听。一到动真格的就歇菜了。”
“秦兄,不知道是不是允许我们来接盘呢?”就在这时,一个稍显突兀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过来。
秦之初回头一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说话的人是燕国公的亲侄子,今科贡士燕九捷,在他身边,还跟着齐子芳、魏旭晨两人以及十几个鲜衣怒马的豪奴。
今天是众贡士到礼部衙门领取考号,学习礼仪的日子,在衙门口遇到他们,不足为奇。
“怎么,秦兄,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只是想用万两白银吓退钱兄他们的挑战吗?”齐子芳说道,他的嘴角带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但是那话却一点都不能让秦之初感觉到温暖。
如果可以的话,秦之初不想跟这些贵胄豪门出来的子弟们有任何的交集,双方家世差的实在是太远,自己对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礼闱之前报名时的那场冲突,更让他内心深处对齐子芳等人产生了一丝厌恶。
只是很多事情,不是凭借个人喜好就能决定的,事情既然找上了门,就定要去面对,还得想办法化解,使其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
“原来是齐年兄,魏年兄和燕年兄三位,你们都是贵胄豪门,和我这样的平民子弟却是不能比的,我出一万两,你们要是只拿出来价值对等的银钱来,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呢?”秦之初以退为进地挤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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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押题
第101章押题
“秦兄言之有理,不如这样,你不是拿出了一万两银子赌你一定能够做状元吗?我们三个拿出来五千两金子,赌你一定不能考不上状元,今科状元和往年一样,一定还是江南籍年兄的囊中之物。”
一两金子可以换十两白银,五千两黄金就是五万两银子,燕九捷的语气轻描淡写,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彷佛说的不是五万两银子,而是五枚铜钱似的。
秦之初眼光一扫,发现在燕九捷表示愿意拿五千两金子和他对赌,并且还说今年的状元一定还是江南人的时候,钱江鱼等人神色明显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看燕九捷他们的眼神都亲近了许多。
就这一个细节,让秦之初瞬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燕九捷他们为什么要出头参与到如此豪赌之中,只怕是为了殿试之后的布局。
江南文风鼎盛,每三年一次的会试、殿试之上,江南的书生都会大放异彩,在三百个中榜名额中占据相当大一个比例,顺理成章的,在大周朝的官场上,江南籍的官员就非常的多了。
而贡士参加殿试,基本上没有落选的可能,最多就是最终名次的排定上会发生一些变化,也就是说钱江鱼他们注定是要做官的。
燕九捷他们此时示好,可以说是一箭四雕,一是向当今官场中,江南籍官员示好,二是交好钱江鱼他们,三是落他秦之初的面子,削弱他在今科贡士、进士中的地位。最后一个可能还为了消弭礼闱前那次报名时发生的冲突,对燕九捷他们几个不好的负面影响。
区区五千两金子就能实现这么多的目标,这钱花的太值了。就连秦之初都不能不赞叹燕九捷他们几个精于算计。
对这样的局面,一时间,秦之初找不到办法化解。以往,每科的会元、状元都是同科贡士、进士中理所当然的核心,一等一的首脑人物,但是今年有点特殊,他以前的名声太弱,又不是江南籍的人,难以服众,特别是让江南籍的读书人服众。只怕想当今科贡士、进士的核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须臾之间,秦之初的脑海中闪现过了无数的念头,不过表面上他却不动声色,“五千两黄金,五比一,还算公平。我接了,各位年兄,还有谁想掺和进来的,赌我秦之初会不会成为金科状元的?尽管过来报名,我秦之初全接了。”
这时候,有不少的贡士围了过来,秦之初就是冲着他们喊的,他是虱子多了不愁,已经拿出来一万两银子,就不在乎多拿出来一些。
果然还有不少人不满秦之初这个会元,根本不相信他能考中状元,闻言,纷纷过来表示愿意和秦之初对赌,当然,也有一些贡士想结交秦之初,愿意和他站在一起。
最后,徐世森粗略地统计了一下,如果这次秦之初殿试失利,不能高中状元的话,那么他至少要赔出去一万五千两白银,反过来要是秦之初能够高中状元,则可以赢到手五千两金子外带五千两白银。
一想到这两笔巨大的款项,徐世森额头就冒虚汗,他也算是见过不少市面的了,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豪赌。
要知道,偌大一个大周朝,户部的岁入总额也才四千余万两白银,最多也没超过五千万两。两相比较,就知道秦之初参与的是一场多么大的豪赌了。
远离了礼部衙门,徐世森压低声音问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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