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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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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存孝早早停步,下了马,等在路边。
    他已经感知得十分清楚,护卫马车的修士,都是练气高段的修为,而坐在马车里面的人,虽然气息不稳,但的确是真人境。
    可想而知,来的就是李克用本人。
    马车在李存孝面前停下,在李存孝行礼拜见时,车帘子被掀开,一身常服的李克用从车厢里走出来。
    “将军这副装扮,是要往何处去?”李克用让李存孝免礼,同时摆出好奇之色。他神态举止都没有丝毫异样,表现得颇为亲切自然,看着就像跟李存孝没有任何矛盾,也没有冷落过对方一样。
    “末将正要求见郡王!”李存孝俯身再拜,声音中气十足,也格外恳切,但他并不是口齿伶俐的人,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很简单,“郡王,请让末将出战!”
    李克用叹息一声,再度扶起李存孝,感触良多的望着对方,“实不相瞒,今日本王前来,正是想请将军出战,没想到将军竟然已有此意。好,这说明本王没有来错!”
    李存孝眼前一亮,惊喜万分:“郡王愿让末将出战?”
    李克用正色道:“将军忠肝义胆,本王素来知晓,先前在汾州作战不利,本王也知道不是将军之过。然而人言可畏,本王若不罚将军,又如何服众?还望将军体谅本王的不易,不要心生芥蒂才是。这回若能戴罪立功,则任何流言蜚语,都会不攻自破!”
    “多谢郡王!”李存孝三度下拜,感激涕零。
    “将军何须这般多礼,快快请起。这河东战局,就要拜托将军了!”
    “郡王放心,末将万死不辞!”
    这幅景象,看着就是“君臣相合”的典型画面。
    李存孝遭受不公待遇,却没有丝毫怨言,一旦李克用需要,马上就能上刀山下火海。而李克用呢,也表现出对李存孝极大的信任,好像根本没有李晔离间计那回事。
    然而李克用眸底不时掠过的一抹阴沉之色,却表明他的猜忌与痛苦,根本就没有消失。他来请李存孝出战,不过是局势所迫,无计可施。
    翌日,晨阳初升,平卢军、横海军、昭义军、天平军,便派遣主力行出大营。大军三面围了太原城,预备同时发起进攻。
    三四十万大军,在三面城墙外,三片连营之前,组成的庞大军阵,就如海洋一般浩瀚无边,整个太原城看起来,不过就是铁甲海洋中的一座孤岛而已。
    平卢军的望楼上,刘大正按刀而立,纵观整个战场局势,间或发号施令。
    在刘大正身旁,站着的是康承乾、薛威、刘敬思等人。一旦刘大正的军令中,有涉及他们三镇的部分,则由他们转达给自己的部曲。
    大军的阵型已经铺陈开,一应准备都已经就绪,但刘大正却没有立即下达攻城的命令。在康承乾等人复杂的目光中,刘大正走向一边。
    在望楼一侧边缘,有人倚栏而立,望着即将陷入血火的战场,隐隐有些出神。晨阳落在他银色的头发上,微风吹起肩上的发脚,让他看起来有些飘渺。
    此情此景,让刘大正愣住了脚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
    数年前,他还是战场的主人,每逢大战,他的军令都是让大军得胜的方向,每逢大军凯旋,他都会被万人称颂。
    而现在,眼前只有一个落寞寂寥的中年男子。
    就算他依旧能光芒万丈,却再也没有人会高呼他的名字。
    刘大正忽然觉得残忍。
    注意到刘大正过来,李岘看了他一眼,微笑醇和:“何事?”
    听到对方的声音,刘大正习惯性仰首挺胸,声若洪钟道:“三军就位,是否出战,请将军下令!”
    李岘摆摆手:“你现在是主将,是否出战,不必问我。”
    刘大正双手一抖,咽喉在刹那间硬如磐石,他死死咬紧了牙关。
    你永远都是我的将军。
    康承乾、薛威、刘敬思等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颇有些怪异:大军是否开战,为何要去问这位将军?对方到底什么身份?
    不过三人旋即又释然,作为现在军中的顶级战力,能够战胜李克用的存在,是大军胜负的关键,刘大正可能是想确认对方准备好了没有,也可能是出于尊重对方的心理。
    刘大正忽地轰然转身,一把拔出腰间横刀,高举向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暴吼:“传令三军:攻城!”
    霎时间,号角呜咽,战鼓声响起。
    铁甲海洋的前端,徐徐分出去一块湖泊。湖泊渐渐化为潮水,涌向孤零的太原城,好似要将城池完全淹没。
    大战一开始,就进入了高潮。
    双方打到现在,自然已经不需要什么试探性进攻,上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胜负之争。至于护城河和濠沟,在大军围城的日子里,能被填平的,早就被填平了,不能被填平的,架上木桥也能冲过去。
    第一轮进攻,就有数万人投入战斗,每一面城墙之外,都是密密麻麻的将士,犹如蚂蚁一样,彼此之间根本没有缝隙。这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似一人一口咬下去,也能将城池吞掉。
    在平卢军的带头猛攻下,战斗进行到半日的时候,太原城的城墙上,就已经到处都是站稳脚跟的官军将士。
    他们的绝对数量虽然还远不及河东军,但他们站稳的每一块战场,都有源源不断的将士攀上来,加入到他们的战阵中,迅速扩大他们的势力范围。
    照这个势头,不用等到日落,太原城就要被官军攻克。
    也是在这时,注定要成为名将、拥有纵横天下战场潜质的李存孝,踏上了城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硬拼
    太原城四面城墙上下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几乎看不到多少空白地带。
    有的地段已经被官军占据,双方将士短兵相接,在方寸之地展开血腥搏杀;有的地段还在城墙攻防,城墙上的擂石滚木、铁水飞矢不停倾泻而下,云梯上的官军受了打击,惨叫着、下饺子般坠落。
    还有的地段,则是攻城巢车、楼车靠在城墙上,官军将士不断从车里攀上城墙。
    两边的修士纵横飞掠,带领精锐力量,不停为己方提供掩护,撕裂对方的阵型、防线,所到之处鲜血迸射,不时有断肢残骸飞起。
    碍于城头战场场地有限,双方大军数十万,不可能倾巢而出,每名将士都上场厮杀。但是两军的绝对精锐,此刻却已经在战场上碰得头破血流。
    随着战事不断进行,城头的官军将士越来越多,饶是符存审、康君立等河东军战将,率领本部精锐不停奔杀,将一批批官军赶下城头,也无法挽救大局。
    他们毕竟只有三人,而且境界只是战将,照顾不到太多地方。而平卢军普遍较河东军善战,又有上官倾城亲自上阵,压制符存审等人,所以平卢军仍是在不断攻破防线。
    城中的高楼上,李克用负手观察各面城墙的战况,眉头一直未曾舒展。
    他的目光,多半时候都落在东面城墙上,那是平卢军的主攻方向。
    在彼处,平卢军的精锐甲士,在军中修士的带领下,在跟河东军的拉锯战中,不停砍杀河东军将士。他们踩着一个又一个河东军战阵的尸骨,稳定推动战阵向前。
    在他们身后,是更多平卢军攀上城头,或者汇聚过来加入战团,或者冲向城头其它地段,开辟新的战场。
    河东军抵挡艰难,大部分都不能稳守固定地段,在付出近半的伤亡后,只能被迫后退。虽然偶尔也有悍勇之辈,能够反过来击退平卢军,但那样的部曲毕竟太少。
    双方战力有明显的高低之别,虽然早就知道平卢军善战,河东军有所不如,但是在血火战场上,眼睁睁的看到己方将士,不断被对方甲士杀倒,李克用还是心痛难忍。
    平卢军的精锐,在于训练有素,经历过战火——这些河东军都不缺,河东军缺的是如平卢军那样优良的军备,还有恐怖的修士比例。
    平卢军在李晔整编了圣子带来的妖族力量后,军中修士占比大幅提高,这是河东军所不能及的。
    河东军虽然有释门支持,但释门说到底只是世俗力量,而且早在黄巢之乱时,就被李晔杀尽了高端战力,妖族可是超脱世俗,接近仙廷的势力。
    至于佛域僧人,那些都是真人境以上的大修士,是不会投身军营的。
    眼看平卢军已经占据了东面城头的十之三四,李克用知道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虽然有诸多不愿,但他仍旧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低喝一声:“十三太保!”
    楼下待命的将士中,李存孝应声而出,向李克用抱拳:“末将在!”
    目光落在李存孝身上,李克用顿了三息时间,这才道:“平卢军就交给将军了,还望将军不要让本王失望!”
    李存孝昂首奋然道:“郡王放心,若不能击退平卢军,末将提头来见!”
    言罢,李存孝轰然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李存孝赶赴城头的决然背影,李克用眼神低沉。
    他是河东节度使,是河东之主,理应也是河东最强存在。然而沙场之上,他的才能却不及李存孝。这也就罢了,寻常时候他根本不用与人搏命,但是此战不同。
    河东生死存亡之际,拯救大局的不是他这个河东之主,而是李存孝——并且是在他战败的情况下。
    此战李存孝若是胜了,他在军中的威望,在河东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只怕有超过李克用的可能。
    功高震主。
    就算李存孝没有背叛之心,没有自立之意,李克用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但此战李存孝若是败了,太原被平卢军夺去,李克用就得远遁北方。但就算是远遁北方,回到沙陀领地,李晔也势必令平卢军追击。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没死,但到时整个河东,都会落入李晔手中。
    没了河东,没了大业,就算能够保全性命,苟活于世,那又有什么意义?多出来的那人生数十年,不过就是日复一日的痛苦煎熬罢了。
    李克用希望李存孝胜,这点毫无疑问。
    但是在此之外,他还有一点点的私心,那就是此番对战平卢军,最好是在胜的同时,李存孝能战没于阵中。
    如此,对李克用而言才是最好的局面。
    悄然间,李克用拳头紧握。
    东面城墙,上官倾城正在指挥平卢军四面进击。在半日激战中,她始终都在针对敌方布防兵力的不同,以最合理的兵力分配,最有效的进攻方式,夺取一段段城头。
    随着平卢军潮水般蔓延上城头,河东军将士就像是被淹没的河沙,一片片不见了踪影。潮水不停在城墙上推进,河东军将士不是被杀倒,就是被迫后退。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际,上官倾城忽然心有所感,抬头向城墙正中位置的城楼望去。等她看见了彼处之景,立即眼神凛然。
    城楼前,有数百甲士,人人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手持陌刀,犹如战神。
    在这些甲士后,有黑甲猛将按刀而立,以睥睨天下的气度,正虎视四方,仿佛在巡视领地。正是李存孝。
    “结阵,防御!”上官倾城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喝令全军。
    李存孝的战阵虽只数百人,但势若千军。
    上官倾城知道那不是错觉,而是对方的战阵之力,的确浑厚如山峦。一旦爆发冲杀出来,就有洪水决堤之势,足能横扫所到之处的一切士卒。
    李存孝往上官倾城的方向看了一眼。以他兵家大将的修我,自然能感知到上官倾城的位置。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沙场之上一应存在,事无巨细都亮若星辰,可以“看”得分明。
    他没去理会上官倾城。
    这个时候,城楼左右的河东军将士,绝大部分都向他看了过来。他已经释放出了兵家战将领域,在领域范围内的将士,都会受到触动,注意到他的存在,响应他的号召。
    与此同时,他带来的精锐部曲,也在从甬道不断冲上城墙,涌向城楼左右。
    但他们并没有立即投入战斗,因为前方的将士,还在溃退。
    不过因为平卢军已经转攻为守,他们很快就跟新上来的同袍完成汇合,并且稳住阵脚。
    在李存孝的战将领域内,他们再度掉头,重整阵型。
    等左右将士,基本都稳住脚步,恢复了战阵秩序,城头已经有数千完整战力。
    这数千人汇聚成的战阵,光芒闪耀,每一个将士身上,都如同燃烧着火焰。
    李存孝拔出横刀,向前一引:“杀!”
    数千河东军将士,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大吼声:“杀!”
    上官倾城面容肃然,她来到平卢军阵前,发动战将领域,同时低喝一声:“山岳!”
    “山岳”是兵家上将拥有的领域能力,能够极大提升战阵的防御度。
    此时上官倾城发起“山岳”之力,就见战阵嗡的亮起一团青芒,形如山岳,将战阵中的将士,都包裹在其中。
    李存孝带人冲到平卢军将士面前,突然爆喝一声:“倾潮!杀!”
    “倾潮”也是兵家战将的领域能力,之前上官倾城就用过,提升战阵进攻强度。
    城墙宽度有限,照面的将士人数不多,然而交战的地方并不止一处。太原城作为河东重镇,无论是瓮城,还是方城,都有城头通道。
    战阵一碰,差距顿显,随着一声爆响,平卢军的战阵之光,立即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河东军仗着战阵之力,犹如蛮牛冲入羊圈,一路前奔,平卢军的将士直接被撞飞,向两侧飞起,这些地方的战阵光罩,则如镜子一般寸寸碎裂。
    大将“倾潮”对战上将“山岳”,胜负分得毫无悬念。
    二三十来步后,河东军的冲锋之势终于慢下来,而平卢军仅此一下,就伤亡数百。这还不算战阵光罩受损,修士们受到的暗伤,和将士们背负的压力。
    此情此景,李存孝亲自上阵,冲锋在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手下没有一合之敌。平卢军的战阵中,就算有数名练气修士联手,也挡不住李存孝一刀。
    “让开,我来!”上官倾城提刀冲出,咬牙迎上李存孝。
    方才战阵“山岳”之力被破,作为战阵主将她受伤最重,然而此刻她还是冲了出来。
    战阵中没有人是李存孝一合之敌,她就算明知不敌也要迎上,否则就要眼睁睁看着同袍被砍瓜切菜,那不是一个主将能够忍受的。
    “上官倾城,你若不退,今日必死!”李存孝带着军阵,挥刀斩来,这一刀有战阵之力,威力无匹,就算是战象都能轻易一刀两半。
    上官倾城挺刀迎上:“休得张狂!”
    刀兵相交,上官倾城血气上涌,身后战阵光芒一荡,似有不稳之势,但她顽强的没有后退。
    李存孝眼中掠过一抹亮色,由衷赞道:“竟能正面接我一击,以将军天赋,假以时日必然前途无量,可惜了!”
    他有棋逢对手的惊喜与激动,若是平常时候,少不得要结交一番。然而战阵之上,各为其主,只有生死之争。他只能感到遗憾。
    上官倾城不闪不避,挥刀在战,两人交手数合,身旁的同袍也在彼此厮杀。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两人身旁就倒了一地尸体,而两人也分出了胜负。
    上官倾城到底低了一个大境界,被对方震伤之后,手脚脱力,已经跟不上对方的出招。
    眼看长刀劈斩而下,即将落于额头,上官倾城却目光决然,抬头凝视,无惧无畏。

第一百二十二章 摧城(二更)
    这一刀当然没有斩在上官倾城头上,在它落下之前,就半路收了回去。
    不得不收。
    因为握刀的李存孝,被人正面突击。
    一剑,已经到了他眉前。
    战阵之中,主将关系重大,所以两军对战之际,战阵中往往暗藏冷箭,专门对付敌方主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若能击杀或者让对方主将丧失战力,那么胜利就唾手可得。
    然而对兵家战将而言,莫说寻常冷箭,就算是把床弩搬出来射一矢,都不会有什么作用。
    这都是因为兵家战将,身系战阵之力,攻防皆有千钧之重,根本不是寻常手段能伤得了的。
    但是此时,李存孝收刀回防,却极为干脆果断,连必杀上官倾城的机会都放弃了。
    只因这一剑威力非凡,他实在无法忽视。
    持剑之人,来的极快,刀剑相交,他又退的迅捷,手法凌厉如电,身姿却翩若惊鸿。
    李存孝防住这一击后,却没有半点儿喜悦之色,而是凝神看向对方。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银发男子。
    这时候出现的,自然是李岘。
    他立于上官倾城身旁,眉目平和没有半点锋芒,他看向李存孝,“今日之战,将军的对手是我。”
    得此空隙,上官倾城从容起身,退后两步到了副将的位置。她虽然受了伤,行动能力有所下降,但那是相对李存孝而言的,本身她还有再战之力。
    李岘一直在阵后观察形势,当然不会让上官倾城受了致命重伤再出现,之所以没有在李存孝出现后,就立即现身迎战,还是想给上官倾城磨练的机会。
    毕竟跟兵家大将正面交手的机会十分难得,这对上官倾城日后的修为进展,会有很大帮助。
    城头各处,激战未止,但李存孝这处,因为李岘的出现,厮杀却有片刻停歇。
    李存孝盯住李岘,眉宇间一片肃杀之色,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沉声开口:“昨日便是阁下突然出现,让平卢军反败为胜?”
    李岘微笑道:“正是在下。”
    李存孝握紧横刀,如一只即将扑出去的虎豹,一字字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对方一出现,平卢军那不稳的战阵之力,就渐渐恢复过来。这说明李岘已经在调整战阵,并且速度奇快。
    而那战阵之力恢复之后,眨眼间就攀升了一个台阶,让李存孝都感受到了压力。
    他敏锐的判断出,对方有不输给他多少的兵家修为!
    这就是匪夷所思了。
    众所周知,随着八公山之役和张议潮死于长安,大唐已经没有兵家大将之上的战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大唐就只有高骈名声最响。
    但是黄巢北上中原并最终攻占长安那一回,跟高骈在淮南交过手,结果竟然是高骈战败。那战之后,世人对高骈的兵家境界就有了质疑。
    有传言说,这些年高骈醉心权势,战心不纯,已经跌出兵家大将境界。
    正因此,整个大唐,能和李存孝旗鼓相当的兵家修士,已经基本没有。
    除了李晔。
    河东之役,平卢军屡战屡胜,之前李克用的幕僚就有过推测,李晔的兵家修为,很可能已经到了极高的高度。
    因为李晔毕竟是安王,极可能有李岘的家传,而且经过黄巢之战的历练。以他修为进展之快展露出的天资,若兼修兵家,成就应该不会小。
    ——安王府的府卫上官倾城,现在都是兵家上将,安王为什么不能是兵家大将?
    然而这些终究只是推测。
    此番河东之役,李晔从未在人前展露过兵家大将的修为,一切怀疑都无法证实。
    但是此刻,看着面前这位风仪不俗,气度万千的银发男子,李存孝分明就感受到,对方极有可能有着兵家大将的修为!
    那么对方到底是谁?
    武林高手可以凭空冒出来,兵家战将尤其是兵家大将,却绝对不会横空出世!
    面对李存孝的追问,李岘随意笑了笑,像是在说,这是一件根本不值得在意,更不值得讨论的事。好在他从无拿捏架子的心态,有问自当必答,便道:“天下之大,总有志士,大唐王师,又岂会缺了战将?”
    闻听此言,李存孝怔了怔,一时间哑口无言。
    唐军曾为大唐开拓千万里疆土,外战无数,有过无数辉煌,有名的将领也是多不胜数。昔日唐军鼎盛之时,军中的兵家战将也多如过江之鲫。莫说兵家大将,名将都不止一个。
    然而那毕竟是往日了。今时不同往日。唐军的辉煌,在他们不能扫平黄巢,让京师二度被叛军攻占的时候,就已经消散无踪。
    李存孝的默然只是瞬息,很快他就再度开口:“阁下说这话的气度,可是非同一般。想必在此之前,阁下也不是无名之辈。也罢,既然战场上见了,你我也不必多言!”
    言罢,李存孝陡然低喝一声,身后战阵光芒大盛,战阵之力再度攀升了一个台阶。很显然,李存孝此刻已经拼尽全力。
    面对不知名的强悍对手,任何保留实力的行为,都无异于找死,用雷霆手段将对方迅速击溃,才是最好的应对方式。李存孝深知这一点。
    高涨的气势,磅礴的力量,带来的是无边威压。所有平卢军将士都清楚感受到了这一点,哪怕是身在阵后,不能亲眼看见前方情况的甲士,都感到如陷沼泽,如负山峦,寸步难行。
    上官倾城脸色白了白,之前的伤势瞬间就有加重的趋势。
    然而下一瞬,平卢军的将士们,肩上全都压力一松,脚下的滞涩感也消失不见,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因为李岘有了应对。他的应对很简单,只是气息一正。但就是气息一正,便让战阵从水里上岸。
    他的气息已经与甲士相合,他的修为之力已经与战阵融为一体,他就像是战阵的心脏,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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