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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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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为了让仙帝坚信这一点,这么多年以来,老道才将无数凡间大好局面,都送给了仙帝。”
“或许在仙帝,我这种可笑的行为,还帮他省了不少事。毕竟天下那么大,诸侯那么多,问题那么杂,我们的人灭了一些诸侯,解决了一些问题,仙帝就只需要对付我们就行。”
“关键是,我们每次到最后,的确把大好局面送给了他,他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许多威胁,得了莫大好处。这样一来,真君说说,仙帝还有什么理由抹除我们?我们简直就是他的爪牙。他巴不得我们去凡间闹腾,好给他节省许多力气。”
泥尘道人怅然一叹,“以天下为棋,换立锥之地是用天下局势换的立锥之地吗?不,其实不是,实际是用这种行为换的!”
说完这些,泥尘道人看着杨戬不说话了,似乎在等对方表态。
他能说这些,就已经是拿出了诚意。
杨戬乜斜着泥尘道人,“你跟你的门人弟子也是这么说的?”
泥尘道人坦然一笑,“当然不是。对广寒仙子那样的人,我会说大义理想,因为他们追求这个。对多宝道人那样的人,我会说权力斗争,因为他们不信理想,只有私欲,还自以为看透了世间真面目,所以他们只信现实。”
言及此处,泥尘道人嗤笑一声:“相比较而言,多宝道人更蠢。现实哪有什么真面目可言?现实就是强者为尊,现实就是得气运眷顾者成就大业,现实就是智慧通达者站在高处,现实就是真情比利益更珍贵,现实就是利益比真情更实在,现实就是现实啊!”
杨戬冷冷道:“现实就是,你现在在说梦话。”
泥尘道人一怔,随即大笑不止。
末了,他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真君果然是智慧通达之人!”
他站起身,抖抖衣袖,“实不相瞒,老道早已察觉,多宝道人投靠了仙帝——他以为他了解他的师父,但其实他的师父比他更了解他。所以老道借他的手,就能蒙蔽仙帝一时——要说服一个人相信自己,态度真诚最重要,多宝道人以为他知道的就是事实,所以自然能够让仙帝相信。”
“当然,真君不会想听老道说这些。老道这次来想说的是,这回的凡间大争跟以往不一样,李晔跟之前那些君主也不同,他是老道的机会,老道会倾力助他。所以,如果真君愿意,可以跟老道联手。”
杨戬眼中轻蔑之色不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告诉广寒仙子你要重塑天地秩序,跟多宝道人说你还要继续韬光养晦,你觉得我会信你哪一句?”
泥尘道人沉默片刻。
他直视杨戬的双眼:“人主从来不会跟人臣说全部的实话,在不同的人面前他总是说着不同的话,在需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就说什么。那么真君应该知道,有一件事情,在人主身上是永远不会变的。”
“什么事?”
“人主之所以是人主,绝对不会屈居人下!”
杨戬默然。
通天教主当然是人主。
他的目标,自然是掀翻仙帝,成为仙庭之主。
所以只要时机一到,他就会雷霆行动。
第十一章 顺势而为
“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
杂草般散乱的头发遮住了杨戬的脸,但他的目光仍旧清晰地投射过来。
“真君但说无妨。”
泥尘道人表示洗耳恭听。
杨戬道:“为何说李晔跟以往那些君主不一样?”
泥尘道人笑了笑,像是早就预料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从古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得到两缕天机。”
杨戬嗤笑一声,“若是不愿回答,你可以选择闭口不言。”
泥尘道人叹息一声,“李晔得天机,的确是才发生不久的事,白鹿洞对他的扶持却早已开始,真君不信也在情理之中。然而这不是正合情理?”
“若非他能得到两缕天机,老道又怎会放弃一惯向仙帝卖筹码的行为,转而把宝都压在他身上?若非老道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仙帝又怎会相信老道这回依然会这么做?”
杨戬沉吟下来。
半响,他审视着泥尘道人的投影:“我记得不久前,天地皆认为李晔没有匡扶社稷,中兴大唐的气运。”
泥尘道人笑了笑:“没有中兴大唐的气运,未必就没有改朝换代的气运。”
杨戬闭口不言,只是目露讥讽之色。
泥尘道人默然。
良久,他长叹一声,意味深长道:“气运这个东西,或许他一开始的确没有,但是聚集的麾众多了,得将士百姓拥戴深了,也就顺理成章有了。”
“什么是气运?若是坐拥山川之灵秀、汇聚苍生之期望者,都不能有气运,天地间谁还敢说自己有气运?”
杨戬愕然抬头,目光如剑。
霎时间,他眼中交织着疑惑、怀疑、顿悟、惊诧之色。
没多久,他收回视线,低头沉默。
泥尘道人等了半响,一直没有说话。
果然,杨戬开口了。
他沉声道:“我一直以为,所谓气运,是得自于天,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后天无法改变。”
泥尘道人目光深邃道:“得天眷者,自然有气运。但得民望者,又何尝不是如此?上不能顺天意,下还可承民心。若能众望所归、万民翘首,上天也得顺势而为——老道自然就更只能顺势而为了。”
“天地大乱,天机流散,李晔为何能独得其二?说到底,这是他自己挣来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真君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杨戬张了张嘴,一时无法言语。
泥尘道人没有再说话。
他也没有催促,静静等待杨戬做决定。
良久,杨戬道:“你走吧。”
泥尘道人奇怪道:“真君不跟老道结盟?”
杨戬轻笑一声:“我乃仙帝驾前二郎显圣真君,怎会跟你串通一气?”
泥尘道人愕然不能言。
“你说的或许都是事实,然而”杨戬瞥了他一眼,“莫非你以为,我受了这点皮肉之苦,就心怀怨愤,要反出仙庭,大逆不道跟仙帝为敌?”
泥尘道人摇摇头,惋惜道:“老道本以为,真君能够看得更远。”
“更远?”杨戬耻笑不已,“更远无非利益二字。我杨戬岂是势利之徒?通天,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杨戬,还妄谈什么结盟?”
泥尘道人默然。
片刻后他站起身,“既然真君心意已决,老道只能说一句遗憾。希望来日刀兵相见时,真君莫要后悔。”
杨戬偏头懒得看他。
泥尘道人的身影渐渐模糊、透明,以至于消散不见。
杨戬闭上了眼睛,继续默默承受万千刑罚加身。
郓州。
李晔被薛威迎进了对方在城中的府邸。
在从城头到府邸的路上,薛威已经派人去通知郓州一切有头有脸的文武官员,赶紧过来拜见。
对此李晔并没有反对,他也需要借机在郓州官员面前露个脸,毕竟战后他是要在事实上“吞并”天平军,做郓州之主的。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天平三州彻底推行平卢的军政政策,从而最大限度吸纳这里的百姓气运。
从这个意义上讲,薛威选择投靠李晔跟选择投靠朱温,差别并不是很大。
当然也不是没差别,至少在李晔看来是这样。投靠他,薛威还能有个远大前程,投靠朱温,薛威就能给对方陪葬。
大厅中李晔坐了薛威平时坐的主位,薛威只能在下首的位置上呆着,还得侧身面对李晔,时刻保持恭敬的姿态。
因为路上说起了这回中原大战的军力调动,薛威由此知道了李晔会常驻天平,统帅这个方向上的军事行动,包括指挥河北方面的藩镇军,所以他道:“今日之内下官就能将府邸腾出来,好让殿下要将主帅行营设在这里。”
要指挥调度这条线上数十万大军的征战,以及后勤物资的协调安排,大小事务十分庞大繁杂。李晔当然会带着一整套班子过来,辅助他处理各种事项,这不是他一个人或者几名幕僚就能解决的工作。
将指挥部设在郓州,是很合适的选择,在薛威看来也是唯一可能。
熟料李晔摆了摆手,正经道:“孤王的行营不会设在郓州。”
“不设在郓州,那在哪里?”薛威怔了怔,脑海中本能的就蹦出一些候选项:更后方的济州?还是河北的魏博、昭义?
济州倒是有可能,那里更安全,距离青州也近。魏博、昭义也不错,那样李晔就能更方便命令河北藩镇的军队。
李晔看了薛威一眼,“当然是冤句。”
“冤句?”薛威一愣。
曹州冤句现在是两军先锋交战的主战场,李晔怎么会把主帅行营设在那里?薛威就算再异想天开,顶多也只能想到李晔会去曹州,那已经是绝对前线了。
去冤句,难道李晔要亲自上阵厮杀不成?
总领百万大军的主帅亲自上阵厮杀,哪有这种事?
战争达到这种规模,三军主帅就应该坐镇后方或者中军,这样才能更好的协调前后左右,各个方向上的军队行动。
若是先锋一旦作战不利,让主帅有什么闪失,导致全军危殆,那不是找死?
而坐镇中军或者后方,哪怕是一两个方向上的军队作战不利,甚至是失败,主帅也有重新排兵布阵,拯救局面的缓冲时机。
百万大军的主帅跑到先锋军的战场上去,那不是把战争当作了儿戏?
李晔看到薛威的反应,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卖关子故作高深,毕竟薛威是一军统帅,他没有让麾下大将打糊涂仗的道理,那才是真的把战争当儿戏了。
一切军事意图和行动,主帅都必须事先跟将领们说清楚。
我给你一个锦囊,你到了地方再打开,或者碰到什么情况再照办,现在不要多问,只管领军出发便是——这种情况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李晔淡淡道:“郓州现在的确是中军位置,但是很快就不是了。”
薛威一脸迷惑:“很快就不是了?敢问殿下,那哪里会是新的中军位置?”
李晔笑了笑,“当然是冤句。”
薛威张了张嘴,“这冤句现在可是先锋军战场。”
李晔笑容多了两分:“先锋军战场,很快就不在冤句了。”
薛威更加不解:“那会在哪里?”
李晔笑容浓郁:“当然是汴州。”
汴州是宣武军治州所在,也是朱温的老巢。
汴州跟曹州相邻,冤句是唯一横在汴州成跟曹州成之间的县邑,除此之外就再无城池。朱温这么着急打曹州、灭天平,既是为了夺得战场先机,也是为了保障汴州周全。
薛威当然知道这一点。
他听到李晔这句话,也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让他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之前顶多认为,有了上官倾城去冤句,前线的局势就能稳定下来——至于什么朱温马上就要败亡的话,不过是顺嘴吹捧上官倾城一下,好拍李晔的马屁而已,哪里能够当真?
但是现在看李晔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当真了。
这事怎么能够当真?
事实证明,李晔就认为它是真的。
看着薛威欲言又止,想要开口劝谏,又怕惹怒自己,急着组织措辞的模样,李晔不由得觉得好笑,遂道:“薛将军好像对上官将军战胜来犯冤句之敌,并没有什么信心?”
“这下官当然是相信上官将军,相信殿下的”薛威一阵汗颜。他能说没有吗?
当然,事实上,他也的确有些信心。
但是战胜朱温的先锋军,不等于就能一下子打到汴州去,毕竟朱温的主力大军,肯定就在他的先锋大军后面不远。平卢军在挺进汴州之前,必然还要跟朱温的大军主力大战一场。
要战胜朱温大军的主力,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李晔明白薛威的顾虑,他也懒得在事情发生先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看着对方道:“三日之内,冤句必有捷报传回,七日之内,孤王的大军就能挺进汴州。薛将军若是不信,可愿跟孤王打个赌?”
“打赌?”薛威刚要问打什么赌,话未出口立即闭上了嘴。
他还没蠢到真跟李晔打赌的份上,那不是摆明了不相信李晔吗?虽然他的确不相信七日之内,平卢军能够打进汴州地界,但这个态度他不能表现出来。
薛威立马改口:“殿下说笑了,这个赌下官不打,赢的肯定是殿下。”
李晔觉得有些可惜,要是薛威愿意跟他打赌,他一定会提议拿天平三州做赌注最不济也要拿一州。
李晔知道薛威口是心非,但这并不影响什么,薛威该出的力还不至于打折扣。
他站起身,“薛将军之所以怀疑孤王的话,其实是没看清这场战争的本质。那么就由孤王来告诉将军,分出这一战胜负的标准是什么。”
说到这,李晔扫了对方一眼,神色睥睨,身上陡然间生出一股虎踞龙盘之气,“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孤王跟朱温两人,谁的实力更强!”
第十二章 先锋战冤句(上)
午后的天色有些阴沉,长天上浓云如幕。秋日的凉风从西北袭来,四野的林子倾身摇晃,枝叶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大雨将至未至。
白沟河上舟舸千乘,旌旗如浪,长枪如林。
大者如城楼,高达七告身,可以衣锦还乡,显赫乡里了。
南北乱窜,鞋底磨破,终日血战,过了今天没明天,惶惶不可终日还不敢回去见父母的生活,就此跟他再无半点儿干系。
他是正经的朝廷四品将军,站在了年轻时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得到的高度。
他光宗耀祖,回到家乡第一件事,就是修葺祖宗坟墓,大宴同乡父老。
从此,他可以在父母面前挺直腰杆,可以在同乡面前一掷千金,被所有人称赞夸奖、奉承谄媚。
他成为了乡里表率,他家的门槛被人踏破,他看到的每个人都是一脸和善羡慕的笑容,他被无数年轻人争相追随。
大丈夫当如是。
朱殷很清楚,他能有今天这一切,三分靠自己,靠曾经的浴血拼杀,三分靠运气,他没有死在乱战中,剩下四分都靠朱温,是对方带着他从盗贼变为朝廷命官。
他死心塌地忠于朱温,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剥夺他现如今的地位、身份和荣耀。
所以每逢征战,朱殷总是主动请命,而且往往为先锋。
朱温说安王是威胁,中原和北方只能有一个诸侯。
朱殷便带军赶至冤句。
哪怕对方是皇朝最富盛名的亲王,是征战天下鲜有败绩的常胜将军,这一次朱殷也义不容辞。无论是不是以下犯上,他都必须出战。
朱殷见过安王。
早年黄巢攻破长安后,四面用兵扩展控制范围,随后各个藩镇群起勤王。他们攻占邓州城后,他曾经跟着朱温去许州方向打探敌情,在一个茶棚见到了同样前来打探敌情的安王。
当时朱温跟李晔交过手。
这个经历让朱殷比旁人,更加能够理解安王的强大。
但他并不畏惧。
就像当年带着只有一件换洗衣裳的包裹,提着一根棍棒跟着朱温等人,毅然决然走出村子一样。
朱殷没有选择。
先战天平军,再战平卢军。
为了朱温,更为自己。
“报!朱将军,曹州方向发现敌军援军!”
大军登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先前去东方探查的一名修士赶回。
朱殷沉眉敛目:“有多少人?”
“约莫一万五千步骑,是从曹州城出来的!”
朱殷沉吟下来。
曹州城距离冤句县邑不过四十多里,彼处的兵马若是急行军,只需要大半日就能赶来。
朱殷看了一眼在河畔集结的大军,下令道:“让精骑不必再盯着冤句,过去袭扰、拦截曹州兵马!”
现在登岸的大军已经上岸了近两万人,足以摆开防御阵型,应对一般情况下的敌军冲击。
不,不是防御,如果冤句的守军敢过来,凭借他们那不过万余的兵马,朱殷有信心一战胜之。
对方不来尚好,若是来了,就是送死。
如此,朱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攻占冤句县邑。
就在朱殷思考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战局时,他忽然眉头一皱,向白沟南岸看过去。
他感应到了彼处有强大的修为波动传来。
不过并不是一大批强者,而只是三五个修士。
不等朱殷察觉到更详细的情况,白沟北岸深处的西北方向,一座山丘上也有强大的修为波动传来。
同样是四五道气息。
朱殷眼神渐渐低沉。
凭借兵家上将的修为,他不难判断出,南岸的修为波动跟北岸大不相同,乃是出自两个不同的门派。
其中一方,他十分熟悉。
第十三章 先锋战冤句(中)
乘氏县在冤句县东北七尔雅的男女,正观望着在白沟北岸集结的朱殷所部。
五万人左右的大军,就算留下一部水师将士在船舰上,也有四万来人上岸。远远望去河岸黑压压一片人群,声势浩大却又不显得拥挤,各部泾渭分明又形成一个整体,显现出为将者排兵布阵的卓绝才能。
在人群前方列阵的先头部队,阵型齐整、杀气凛然,可想而知一旦有敌来犯,他们并不会成为鱼肉,而是极有可能扮演刀俎的角色。整个大军会在瞬息间组织起强有力的反攻。
一名眉眼平和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摇着手中折扇不无感慨道:“之前听闻宣武军数月间荡平中原,还当他们只是受了道兵帮助,现在亲眼得见如此军威,才知道宣武军的确有强军之实由此可见,朱温治军之才当真是不容小觑。”
在这名男子身旁,有一名青年儒士,面目方正眼神刚毅,气度跟一般文雅内敛的儒生不太相同,正是崔克礼的同窗张仲生。
他道:“朱温戎马半生,征战南北,是从血火中爬出来的悍将,的确不能轻视。晚辈曾有幸到过宣武军中,见识过对方的虎狼之士,论天下藩镇的军队之强,的确鲜有能胜过宣武军的。”
中年男子转头看向张仲生,笑了一声:“如此看来,贞之也觉得此战宣武军胜券在握?”
贞之是张仲生的字。
两个月前他到了扬州,参加过儒门贤能点评天下士子的盛会。虽然因为年纪尚青资历不够,没有位列八杰之位,但也被王载丰评为儒门七十二俊彦之首,还赠送了“坐可定邦国大策,行能称社稷得失”的十四字评语。
由此,张仲生名噪一时,在淮南无数士子中已有莫大名望。
十四字评语的意思再浅显不过,说张仲生不仅有主政邦国,拟定、推行国家大事的才能,还有监察州县、查办不法官吏、衡量政事得失的品质。
简单说,在王载丰这句话里,张仲生有宰相之才。
这回中原大战事发突然,无论是李晔调集百万大军,还是朱温急攻天平军,速度之快都远超诸侯预料。这就导致关中李茂贞和淮南高骈,仓促之间都没法马上调集主力大军进入中原,干涉战局。
大军可以慢慢调集,但是探子却不能不立即派遣。而对于高骈这种诸侯而言,除却派遣普通斥候外,还得让麾下大才之士到战场前观摩,好评判交战双方的战力,研究他们的战法。
这些信息收集工作,都是为接下来淮南军出兵中原做准备。
战场凶险,能来的都是大修士,张仲生姑且不言。他面前这位手持折扇的中年男子,便是儒门八杰之一,早已经名动儒林的郭璞。
听了郭璞的问题,张仲生出乎对方意料的摇了摇头。
郭璞讶异道:“贞之觉得宣武军攻不下天平?”
若非知道张仲生曾经游历中原,到过汴州、青州,还亲眼见识过真正的大战,以郭璞的地位资历,只怕要毫不客气嗤笑他了。
张仲生认真道:“宣武军要战胜天平军, 当然是易如反掌。但是宣武军要攻占天平三州,还必须面对安王麾下的平卢军。”
说到这平卢军三个字,张仲生语气不由自主的加重,眼中也不可抑止带上凝重、肃杀之色。
因为这三个字,他回忆起当初在青州城头,和崔克礼一起,亲眼看到平卢军抵抗宣武军的战斗场面。
郭璞看到张仲生这番模样,不以为意道:“难道平卢军比宣武军还要精锐?这天下还能有比宣武军更强悍的军队?”
他在扬州的时候,见过淮南军是什么模样,而且跟随大军征战过。在他的客观评价中,骁勇善战的淮南军也敌不过宣武军。
平卢军若是比宣武军还要能战,那对比之下,淮南军的战力岂不是只能在天下诸侯中排第三?对志在问鼎中原的儒门和高骈来说,这个名次也太低了些。
张仲生再次摇摇头。
他郑重的看着郭璞,字字千钧道:“别的晚辈不敢说,但是平卢军中上官将军率领的狼牙都,晚辈曾经亲眼见过,那绝对不是眼前这支宣武军能够抗衡的!”
郭璞怔了怔,旋即失笑:“狼牙都就这般精锐?”
“不,狼牙都不能说是精锐。”
“那是什么?”
张仲生眼中充满忌惮之色,就像是看到了鬼神,“狼牙都,只有两个字能够描述。”
“哪两个字?”
“恐怖!”
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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