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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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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件事,赵炳坤心头暗叹。他毕竟是个人精,看赵念慈方才说话的气调,当然能够察觉到对方言语中对上官倾城的嫉妒。
    同样是兵家上将,境遇却天差地别,在赵念慈看来,造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只有一个:美丑不同。
    所以她嫉恨。
    觉得天下男人都是海鳖,就知道喜欢一副臭皮囊,都该被那些狐狸精吸成人干。
    之前没碰到上官倾城还好,现在碰到了就是被刺激,赵念慈哪里还能心态平衡?
    赵炳坤不得不语重心长的提醒赵念慈:“因个人好恶而影响对敌判断,这不是良将所为。你要想成就大将、名将境界,就得认真对待你的对手。”
    赵念慈心烦气躁,冷哼一声:“我刚刚已经说了,这个上官倾城就是仗着李晔宠信而已!她能以三千狼牙都败一万骑兵,旁人会觉得她实力强横,但我研究过狼牙都的军备情况,那简直是奢侈逆天。她哪里是带着三千狼牙都打赢了一万魏博军?她分明就是带着三万富豪用钱堆死了对手!”
    见赵炳坤还想说什么,赵念慈任性的一挥手。
    她不容辩驳道:“上官倾城有兵家上将境界不假,那又如何?同等境界的战将,战力未必在同一个层次,道门修士越阶杀敌的情况还少吗?”
    说到这,她咬了咬牙,眼中煞气腾腾:“别让我碰到这厮,让我碰到了她,我会让她知道,真正的兵家上将是什么样子!她会连吃惊的时间都没有,就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这时,从冤句县邑东北方向奔来的两骑,到了山岗下。
    两名兵家弟子飞跃而上。
    “兵主,狼牙都来了,看样子是要袭击朱殷!”一名弟子禀报道。
    众人闻言都放眼去看,就见冤句东北方向的官道上,有烟尘如流云,从地面滚滚而起。
    烟尘前,有黑点从地平线上冒头。
    赵炳坤不禁脸色肃然:“狼牙都来的这么快?”
    然后他看了一眼仍旧一副傲慢之色的赵念慈。
    既然如此,那就亲眼看一看,狼牙都到底是什么成色,上官倾城是不是名副其实。
    一生之敌
    秋日的黄昏总显得比夏日短暂,不等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云层后,大地就会灰暗下来。
    午时左右天色还很阴沉,现如今两三个时辰过去,傍晚的天空反而有阳光洒落。
    眼看着已经酉时了,高居楼船之上的朱殷本以为今日会毫无波澜的过去。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时候他竟敢得到了一支精骑急速袭来的消息。
    他脚下的楼船足够高,当作望楼用正合适,他至今都没有走下楼船,就是防备着有战事发生,他在这里正好发号施令。高度的优势让他的旗语可以很容易就被各部将校看到,军令能够迅速而有效的得到施行。
    现在宣武军除却水兵和骑兵,剩下的四万步骑主力已经在岸上完成集结,哪怕辎重基本还没卸下去,这个速度也可谓是快到了极致。
    能够达成这个效果,可见朱殷的调度和安排都极为合理,而且将士们动作麻利,彰显出训练有素的精锐之风。
    对朱殷和他的军队而言,这是该有的军事素养。
    正是这份卓越素养,让他哪怕是面对狼牙都来袭时,都能够不慌不乱。
    不慌乱,不代表朱殷心中不觉得奇怪。
    眺望着夕阳金辉下冤句县城方向,朱殷眼帘低垂。白沟河畔一片平地,他的视线越过己方边长数里、犹如一片铁甲汪洋的大军战阵,能隐约看见十多里之外的冤句县城墙。
    那城小如棋盘。
    棋盘东边,滚滚烟尘冲破了阳光的帘幕,蔓延在大地上犹如龙蛇出海,奔驰的黑色铁甲洪流恰似蛟龙爪牙。
    迎战的军令朱殷已经下达。
    他现在一动不动的盯着地平线上冒出的黑色洪流,眼看着对方队列在奔驰中变化成冲敌之阵。那黑色洪流很快成了黑色大潮,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快速袭来,比钱塘江大潮的海音还摄人心魄得多。
    大地因此而颤抖,就连白沟岸前的河水,都起了一圈圈涟漪,不停往河中扩散。
    夕阳余晖下的冤句县城墙已经不见,它隐没在黑色大潮背后升腾的巨浪烟尘中。
    朱殷用反复确认的眼神,又一次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酉时了。
    这意味着距离天黑已经不到一个时辰。
    他有四万可战之兵。
    这是四万在沙场血火中拼杀出来的真正精锐。
    要战胜这样一支军队,需要多少将士?
    但凡上官倾城没有狂到没边,就不会只出动八千狼牙都精骑。
    也就是说,接下来会是一场好几万人的大战。
    如此大战,就算士卒全都奋勇向前、殊死拼杀,分出胜负需要多久?
    朱殷再如何自信,也不认为一个时辰来得及。
    远远不及。
    而黑夜完全降临之后,两军势必休战——夜战条件苛刻,在这个时代不是随便就能打的。而现在的形势,明显不具备夜战需要的条件。
    数百上千人的小规模夜战也就算了,超过万人的大规模夜战本就少之又少。
    既然不能冒然发动夜战,时间又来不及分出胜负,上官倾城为何还要悍然发动这场战斗?
    她到底在想什么?
    朱殷无从得知。
    他身边的副将出声嘲讽道:“人人都说上官倾城是当世不可多得的良将,现在看来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眼下距离天黑只有不到一个时辰,她却带着狼牙都主动发起进攻,这是想趁我们立足未稳,给予我们迎头痛击?殊不知在将军的调度下,我们早已做好应对袭击的准备!我们有四万将士,上官倾城拿什么赢我们?”
    朱殷没有说话。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让他眼神在刹那间变得肃杀凝重。
    他徐徐道:“本将刚才也在奇怪上官倾城为何会在此时发起进攻,被你这么一说,本将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副将笑容轻松:“还能有什么可能?难道她还真觉得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赢下我们不成?”
    朱殷没有说话,按刀的动作却不知不觉紧了。
    副将起初还一脸讥讽上官倾城得模样,等了半天没见朱殷反应,心里就觉得奇怪。在察觉到对方的凛然之态后,他怔了怔,“将军该不会是以为,上官倾城真这么打算的吧?那不是异想天开嘛!”
    朱殷长吐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道:“还记得博州之战吗?”
    不等副将回答,朱殷便转过头,字字金戈道:“三千狼牙都,正面出战一万魏博骑兵,只用一个冲锋就让对方狼狈溃逃!”
    接触到朱殷森然的眼神,副将不禁后退一步,神色骇然。
    朱殷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战场。
    这时候,天边飞来一片黑云,正是妖族修士团。
    于是朱殷下令,让道兵腾空迎击。
    副将缓住了心神,对朱殷道:“上官倾城想要重现博州之战,然而曹希金岂能跟将军相比?依末将看来,上官倾城不会这么蠢。今日这一战,她顶多也就是试探一下我军战力”
    朱殷抬起手,打断副将。
    他沉声道:“别人这么做是蠢,但上官倾城却不是。”
    副将说不出话来。
    临战之际,如此长他人志气当真合适?
    朱殷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除非,他心中已有某种不好的预感。
    半空传来阵阵雷音。
    那是妖族修士跟道兵已经交上手。
    朱殷忽然从甲板上跃起,飞过船舷直向战阵而去。
    他留下一句话:“你来指挥战事!”
    副将神色一震。
    让他来指挥战事,朱殷自己当然是去亲自统领战阵。
    他要挡住上官倾城。
    挡住那个带着八千精骑,打算用一个时辰就击败宣武军先锋的兵家上将!
    朱殷来到阵前时,狼牙军距离他们不足一里地。
    脚下的大地在狂震,泥沙剧烈抖动到离开地面。
    朱殷拔出横刀,吐气开声:“山岳!”
    他的骑兵已经去对付曹州方面的兵马,此刻他的战阵中,除了护卫两翼的少量马军,已经没有骑兵可以迎上去跟狼牙军对冲。
    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朱殷才认定上官倾城的确有一战败他之心。
    身为先锋大将,统领数万兵马,两在人照面之前,较量其实就已经展开。而在那场隐晦的较量中,朱殷已经先失一手。
    不过朱殷并不气馁,因为此刻他已经打定主意严防死守。防守可以不用骑兵。所以他一上来,就悍然发动兵家上将的独特能力——山岳。
    他甚至放弃了下令将士用弓箭射杀对方骑兵的打算,因为那只会妨碍他将“山岳”之力发挥到极致。
    随着朱殷发动“山岳”之力,他身后的战阵立即升起一层如碗倒扣的白色光罩。这光罩色泽明亮厚重,好似铜墙铁壁。
    朱殷眼神如剑。
    看到了。
    他看到了狼牙军锋矢阵最前,那个身着银甲白袍,手持丈八破云朔,腰胯一匹神骏白马的将领。
    她有一张绝美而冷峻的脸,她的目光坚硬如铁,她的身上有开山断河之气。
    朱殷知道,那就是上官倾城。
    名传天下的兵家上将上官倾城!
    然后他发现对方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她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咬破,然后在唇间一抹。
    原本就殷红的唇,此刻更显妖冶。
    朱殷一时还不能明白这个动作的含义。
    他来不及多想。
    奔至近前的狼牙军战阵,兵家战阵之光陡然升起,濛濛光芒将八千甲士汇聚为一个整体。而那浓如铁质的战阵光芒,形成一支巨大的锋矢,隐有一波接一波的潮浪之气隐藏其中。
    可想而知,等两阵接触,那些潮浪般的战阵之气,会如何冲击朱殷的铜墙铁壁。
    兵家上将之力——倾潮!
    朱殷神色肃杀,打起十二分精神咬紧牙关。
    两军还未接阵,他已经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山岗上。
    赵炳坤禁不住喝彩出声:“好两个兵家上将,果然名副其实!这‘山岳’之力有万钧之重,堪称真正的稳如泰山;这‘倾潮’之威有倒山之象,正是‘山岳’宿命之敌!”
    在他的视线中,八千狼牙都已经不是八千将士,而是一只巨大的奔行在大地上的凶悍灵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整体。其掀尘而进的姿态,有气吞山河之势,让人毫不怀疑它足以冲断峰峦、抹平城池!
    而在狼牙都前方的朱殷战阵,那凝实质朴的光罩则坚如壁垒,有受飓风加身而不动、被海浪冲击而不倒的厚重之气。
    说着,赵炳坤转头肃然对众弟子道:“好生观察,好生感悟!同为兵家上将,你们的‘倾潮’‘山岳’之力,有没有这么强大,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众弟子神色惭愧。
    唯独赵念慈哂笑一声,看着前方战场不以为然:“说上官倾城浪得虚名真是抬举她了,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知兵!还有一个时辰就会天黑,她拿什么去赢朱殷?冒然进攻,结果无非是陷大军于危机四伏之境,这种人有什么资格领兵!兵蠢死一个,将蠢死一片,她”
    赵念慈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以至于张开的嘴没来得及闭上。
    她没心思注意这些了。
    因为她太过震惊。
    战场上,巨型锋矢撞上了铜墙铁壁。
    轰!
    第一声轰鸣。
    两名兵家上将的领域直接碰撞,战阵光芒相交处霎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气爆声。暴起、流散的灵气如烟花升空,璀璨如星河坠落。
    朱殷脸色煞白。
    上官倾城面不改色。她的脸太白了,就算是变了色也看不出来。
    轰!
    第二声轰鸣。
    狼牙军骑兵战阵撞上宣武军步卒战阵,无数大盾当即破裂,化作碎块横飞,无数长枪还没刺中战马,就被精骑中的修士灵气震断,弯折如折断的筷子。
    朱殷胸口一闷,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齿唇。
    上官倾城伸手在唇前一抹,殷红的唇看不出半点儿变化。它早已沾上了血迹,不知此刻是否有鲜血溢出。
    她没有戴面甲,因为兵家战将在战阵中,那杀伐锐利的眼、坚毅如铁的脸,都可以对敌军士卒产生极大的威慑。
    轰!
    第三声轰鸣。
    狼牙军冲入宣武军步卒军阵中,于是士卒倒飞而起,脱手的兵器零落如絮,喷出的鲜血于当空绽放。
    倾潮三浪,山岳被破。
    精骑在军阵中一往无前。
    朱殷跪倒在地,虚弱至极,但他仍旧死死抬起头,盯着上官倾城。
    倾潮锋锐,山岳厚重,原本没有上下之分,而此刻上官倾城的倾潮之威,却以一种蛮横无理的姿态,不留半分余地撞毁了他的山岳之力。
    他不信,上官倾城会比他好受。
    上官倾城的白马从他眼前掠过。
    马上的人神色不改。
    那白如冰雪的脸依旧白皙,那红如鲜血的双唇依旧殷红。
    唯独那双充满杀伐锐气的眸子,深底却流淌着一股近乎虔诚的深情。
    看到这股深情,朱殷周身一僵。
    于是他知道,他输了。
    他现在明白,接阵前上官倾城为何要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涂红本就猩红的唇。
    她不会让人看出她的真实情况。胸口涌出的鲜血,她会尽力咽回,咽不回的,她会迅速抹去,就算鲜血染红了唇,旁人也看不出来。
    她之所以会如此,就是抱了只要不死,就不会倒下的决心。
    她有这个意志。
    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这样的上官倾城,朱殷战胜不了。
    他不知道上官倾城为何会有这个意志。
    他原本以为,他逢战必先,为自己的地位、权势和荣耀而战,已经是不惜身。如果是实力相当的对手,鲜有人能够战胜他。
    但现在他知道了,上官倾城是不惜死!
    不惜身的,比不过不惜死的。
    是什么让上官倾城每逢征战,都能够不惜一死,也要取得胜利?
    跪倒在地的朱殷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样的故事,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比地位、权势、虚荣更珍贵的东西。
    地位、权势、虚荣,这已经是人间利益的极致。
    有什么能够胜过这样的利益?
    这世上,利益最实际,真情最珍贵。
    世人大多追名逐利,为此甚至不惜身,但总有些人,愿意为真情不惜死。
    上官倾城本已惊才绝艳,每逢出战还能不惜死,只要敌人没有碾压她的能力,她岂能不无往而不利?
    朱殷倒在了地上。
    这一刻,他败得心服口服。

第十六章 改变自己的对手
    (上一章重复的四千多字内容,昨天已经更为新情节)
    冤句县西面山岗。
    赵炳坤已经很久没说话。
    不仅他没有说话,赵念慈也再无只言片语。
    暮色已经降临,河畔的战斗虽然还远没有接近尾声,但胜负已经见了分晓。
    平卢军两万步骑是从曹州方向过来的,出现后便拦腰进攻宣武军右军,配合狼牙军和冤句县守军的攻势,很快将阵脚大乱的宣武军击溃。
    两万平卢军击溃宣武军右军后,分出一部沿河岸直插其左军,行成合围之势,在切断对方撤入船舰后路,迫使宣武军只能沿着河岸向左侧退溃的同时,分出精锐直接进攻船舰水兵。
    天黑之后,河畔燃起无数策出任卫县县令时,为防滑州义成军入侵兴建的军事防御体系,为此他还开罪了当时的卫州刺史。
    卫县城外,有大军连营十多里,十多万军队在这里驻扎,随时准备赶赴黄河,渡河南下进入滑州境内。
    虽然时间尚早,卫县内外已经十分热闹,运送各种物资的车马、民夫、士卒不绝于道。
    在卫县城墙前,一名身着绯色四品文官袍服的青年官员,正和几名身穿青、绿色官袍的官吏在一起指挥物资运输,不时还有人领命奔向各处。
    虽然时辰尚早,秋日已经备显凉爽,那名青年官员还是很快就满头大汗。不过他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看得出来他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这正是新任卫州刺史张文策。
    李晔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到卫县来,指挥协调大军的物资调派。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正常,成德、义成、魏博三军集结了不少兵马在卫州卫县,大军统属不一,粮秣调派难免会有争执。作为供应一部分粮秣、医药等物资的卫州卫县,当然需要一位大员坐镇,才能更好处理各项事务。
    张文策正跟身旁佐官说事,猝不及防就感到身体轻了起来,旋即地上那些官吏就在视线中远去,他自己竟然被一股力量托着快速升到了半空!
    张文策当即大怒,头也不回的骂道:“哪个混账不要命了,又敢戏弄本官?!赶紧给本官放下去,否则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时日以来,因为粮秣物资的调派问题,他没少跟一些不守规矩的将领红眼。那些骄兵悍将难缠得很,昨天还有真人境修士把他弄到空中威胁,让他优先给他们军营运送物资的事。
    对这帮军汉,软了可不行,张文策只能比他们更浑,所以这下下意识就怒喝出声。
    然后他就看到了面前云端上,在一名气质如仙女子安静衬托下,负手微笑看着他的李晔。
    “安安王殿下?!”
    看清楚眼前是李晔,张文策嗔目结舌,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当下连忙激动的行礼:“拜见安王殿下!下官方才失礼了,请殿下治罪!”
    李晔摆摆手,示意张文策不必介怀,“你刚回卫州上任,就得处理这么大一摊子事,着实不易。虽然十几万大军的粮秣辎重你们卫州只供给很少一部分,然而时间毕竟紧迫,难免忙的焦头烂额。不过我看卫县虽然忙碌,但物资配送还算有条不紊,你差事办的不错。”
    张文策得了夸奖,更是激动,脸色都涨红了几分,“为殿下效命,下官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十七章 岂能不死
    李晔巡视着卫县三个藩镇军的集结情况,期间也跟张文策谈到了不少公事。
    上回张文策去青州的时候,李晔时间比较紧,没空跟地方官员深谈。
    这回看过了卫县的军防体系,他心里对张文策办事能力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便觉得对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重点关注、好生培养,以备后用。
    “卫县的军防体系本来是为了防备滑州义成军而建,说起来完全修缮起来还不到两个月,没想到滑州义成军没有渡河来犯,我们却要先打过去了。”
    张文策回头看了一眼滑州的方向,感慨颇深。
    李晔笑了笑,“我们去打别人,总比被人打上门要强。”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张文策面容肃然,“殿下所言甚是。”
    他很清楚,战场在别人的地盘,兵祸也就在别人地盘,只要不战败,自家的百姓和地方秩序就不会受到影响。
    而若是等别人打上门来,就算己方最终击退了敌军,地方上的人口、财富和生产秩序也会损失极大。
    念及于此,张文策自以为理解了李晔下令平卢军主动出击,并且不惜亲自出现在前线,谋求于曹州境内跟宣武军对战的良苦用心,心中对李晔的敬佩之情愈发浓郁。
    张文策还不知道昨日发生在冤句的战斗,若是他知道上官倾城已经战胜并且生擒了朱殷,马上就会将战场推出曹州、推入宣武军的地盘,不知道会不会对李晔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晔没多去注意张文策眼中对他的膜拜之情。
    他扫视脚下卫县物资运送、分拨的场景时,看到了一个让他心头一动的画面。
    卫县的物资多半是从西面的卫州方向调来的,在卫县入库统计后再统一分配给城外的三军军营。
    魏博、成德、义武三军在城外的营地,大体呈倒品字形布置,从卫县城门一起出来的辎重队伍,会在一个三岔路口分流进入三军大营。
    寻常时候这个三岔路口就有各军将领汇聚,彼此查看别军物资,暗暗互相比较,一旦发现厚此薄彼的情况,便要嚷嚷着争个不休。
    这帮藩镇军战力如何姑且不论,但一个个都是骄兵悍将,行事向来鲜有顾忌。
    也亏的是张文策分配物资得当,连日来又亲自坐镇调度,这才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然而各种粮食、医药、杂碎物资,一旦多了品相就不可能完全一样,这些藩镇兵马本就互不统属,谁也不服谁,生怕自己吃了亏,争执一直就没消停过。
    这下,就有一帮将领围着十几骡车争得面红耳赤,看样子已经要忍不住大打出手了。
    一名身着柳叶甲的成德军络腮胡将领,仗着自己练气高段的修为,冲上前一把推开了一名魏博军的将领,伸手就拉住了为首骡车的缰绳。
    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对不服气的魏博军将领虎视眈眈,嘴里低吼道:“昨天我就看出不对劲了,你们魏博军仗着卫州是自己的地盘,分配到的粟米明显都是精米,但给我们成德军的就是糙米!同样是给安王卖命,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们的?今天这十几车精米,我们成德军要了!”
    魏博军的黑脸将领吃了亏,面子上挂不住,顿时咆哮道:“想抢给我们魏博军的粮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来人,给本将夺下这十几车粮食!”
    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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