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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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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不是已经败了吗?不是被我军杀得肝胆欲裂、连砀山都不敢守了吗?不是一路丢盔弃甲、死伤近万,侥幸才逃到萧县吗?他们不是在萧县忙着加固城防准备死守,连我军扎营都不敢袭扰吗?
为什么他们还能离开萧县到这里向我们发动进攻?
他们怎么敢?!
我还没追上去将他们杀干净,报当日三名同门的血仇,他们竟然敢来主动出击?!
孙儒那混账不是只会雕虫小技,不是胆小如鼠,不是没有任何大意志和大智慧可言吗?
他怎么还敢到本将面前来找死?!
赵念慈咬牙一把拔出横刀,面色扭曲的向前举起,疯狂大喊:“杀敌!杀敌!杀净这帮残兵败将!杀”
说着,她从战舰上冲出,就要迎面去攻孙儒的战舰。
吴征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死死拽住对方,“将军不可!不可啊,将军!”
他现在终于意识到,面对这样意想不到的情况,赵念慈已经无计可施,只剩下不甘心的疯狂。
赵念慈一把将吴征推到一边,举刀指着高大战舰上的孙儒,双目通红:“孙儒!你这狗贼!有胆出来跟我一决生死!你这阴险狡诈的贼子,你敢来吗?!”
孙儒高居战舰,不动如山,他看到了混乱船队前的赵念慈,轻蔑一笑:“赵将军,看来你不适合沙场征战。到了战场上,哪有双方主将阵前单挑的道理?我看你还是回家生孩子去吧。”
“你”赵念慈一口气没提上来,忽然感到喉咙一咸,张口就是一团鲜血喷出。
吴征见状大急,连忙叫来亲兵将赵念慈护住,“将军快走,我来断后!”
说着,不给赵念慈拒绝的机会,招呼了一帮亲兵,就去夺吴军水师的战舰。
“全军听令,左翼合围,正面突进,不能让赵念慈跑了!”孙儒大手一挥,笑容里充满自信,“本将丢了砀山,又付出近万士卒性命、两万套甲胄的代价,怎么能让这贼将逃脱?”
第七十五章 对手(4)
嘭的一声,李茂贞重重将战报拍在案桌上,因为没有控制好力度,整张案桌直接碎为齑粉,“赵念慈这贱人简直是饭桶!”
李晔挥了挥衣袖,将扑到面前的灰尘扫开,“岐王,这战报孤王还没看,你就将它拍碎了。”
“有什么好看的!”李茂贞恼火的瞪了李晔一眼,“赵念慈在泗水遭遇吴军水师袭击,数万将士非死即降,足以供应三十万大军的粮秣辎重不是喂了鱼,就是成了吴军的斩获,还有什么好看的!”
李晔啊了一声,“赵将军竟然吃了这么大的败仗?”
李茂贞愤恨不平的冷哼一声,“若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恨的是,赵念慈兵败泗水后,已经进驻萧县城外的近二十万大军,本就粮秣不继,闻讯后更是慌乱不已,只得仓皇后撤,却又被萧县吴军追击,死伤无数!”
李晔“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那岂不是说,我军攻萧县之战,算是完全败了?但是二十万大军,怎么也能逃回来十多万吧?吴军从砀山撤退的时候,元气并未大伤”
“你给我闭嘴!”李茂贞见李晔“无知”的往伤口上撒盐,恼恨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屋中没有旁人,她说话也没有顾忌,“孙儒击败赵念慈后,连夜突袭,顺势就占了兵力不多、全无防备的砀山!在萧县溃败的河中等军,本想逃回砀山休整,结果遭受迎头痛击”
说到这,李茂贞说不下去了,给气得面红耳赤,坐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
李晔“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也就是说,赵念慈带领的这二十多万先锋大军,非死即降,算是全都交代了。不仅如此,砀山县还被吴军二度占领,算是什么战果都没有这,这是一张史无前例的大败啊!”
李晔试探着看了李茂贞,又“畏惧”又“担心”道:“河中军可是岐王麾下精锐,这下折损殆尽,岐王只怕很心疼吧?”
“李从李晔!”李茂贞眼珠子都要飞出来打在李晔脸上,咬牙切齿,“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
李晔耸了耸肩,一脸担惊受怕的无辜。
李茂贞低下头,陷入了自我纠结的斗争中。
“报!安王殿下,岐王殿下,崔克礼、赵炳坤求见!”
“让他们进来。”
进门的崔克礼面无表情,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知道、内心毫无感情波动的模样,赵炳坤则脸色灰败,好像有些自惭形愧。
赵念慈刚刚回来了算是只身逃回,现如今正在外面负荆请罪。
故此,崔克礼和赵炳已经坤知道了砀山之败的情况,这也是他们神色各不相同的原因。
“岐王殿下,末将罪该万死”赵炳坤迎面就拜,“赵念慈征战不利,损兵折将,有负岐王厚望,请岐王下令取其人头,祭奠众将士在天之灵”
说着,赵炳坤痛哭失声。
李晔扫了他一眼,面上满是同情,内里却是一阵暗喜。
然后他和崔克礼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隐藏很深的得意,同时也都生出一种要看好戏的轻松心态——此番征战,大军还没败过,赵念慈这回一下损兵折将二十万,李茂贞要怎么收场?
李茂贞一脸阴沉:“汝州之战时,我军合围蜀军,旬日之内让其五十万大军灰飞烟灭,靠的是什么?是出其不意、隐蔽接敌、骤然突袭!可这回,泗水一战,赵念慈竟然被孙儒用这十二个字,原封不动的给击败!赵将军,你们这是要气死本王不成?!”
赵炳坤趴在地上,体会到了李茂贞的愤怒,当着李晔、崔克礼这两个外人的面被如此斥责,他可谓是颜面无存。
然而主臣有别,他也不能说什么,况且赵念慈这场败仗的确太大了。
赵炳坤只能悲声道:“是末将教导无方,请殿下治罪!”
李茂贞露出痛心疾首、挥泪斩马谡的神色,“你女儿败军辱主,罪无可恕,不杀不足以正军法、服众人。来人,将赵念慈带下去,军前斩首!”
赵炳坤猛然抬头,没想到李茂贞竟然如此果决。
李茂贞看向李晔。
李晔看着崔克礼,一副我虽然很同情你、但我不知道怎么为你说话的样子。
李茂贞看向崔克礼。
崔克礼束手而立,眼睛看着脚尖,好像什么都没注意到。
李茂贞怒了:你俩竟然不为赵念慈求情?
赵炳坤以头抢地:“殿下!赵念慈之败,都是因为末将没有教好,末将愿意替她去死,请殿下成全!”
李茂贞面沉如水。
他饱含深意道:“将军是兵家之主,若是将军死了,哪个兵家弟子还会为本王效力?”
赵炳坤领悟了李茂贞的意思,立马坚决道:“小女若死,末将纵然活着,也是行尸走肉,恐怕不能再为殿下效力!”
李茂贞顿时犹豫不决:“这”
他又看向李晔,不停以目示意:该你为他求情了,快说话!
李晔却是看着赵炳坤长吁短叹,对李茂贞的眼神置若罔闻:兵家不再为李茂贞效力才好,日后他对付李茂贞就轻而易举,这个时候,他怎会为对方说话?
只能装装傻了。
李茂贞被李晔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冷冷对崔克礼道:“先生看这事该怎么办?”
崔克礼一副为难的样子,“岐王如何处置部将,在下不好妄言不过,吴军明显比蜀军难对付许多,大战局势如此胶着,若是三军将士认为军中赏罚无度,不肯效力,那”
说到这,崔克礼没有再说下去。
李茂贞被崔克礼这番话说的几乎要暴走。
好在赵炳坤不傻,他很快想了个法子:“小女败于砀山,这不仅是殿下是耻,也是兵家之辱,若不能为大军血洗此等屈辱,兵家弟子将再也无法在军中立足!末将请求领兵去攻打砀山,若不能攻下砀山、萧县、徐州,将功补过,末将甘愿提头来见!”
李茂贞眼前一亮:“当真?将军可愿立军令状?”
“末将愿意!”
“好,来人”
“慢着!”崔克礼当即出声,“此事万万不可!”
李茂贞奇怪道:“有何不可?”
崔克礼正色道:“之前殿下跟岐王有过约定,若是前线将士战败,则应该由安王部曲出战。现在赵念慈不仅败了,而且损军二十万,岐王不责罚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你部将士出战,这是将我们置于何地?!”
李茂贞露出为难迟疑之色,“这倒也确实。然则赵将军若是不出战雪耻,赵念慈必要要斩,到时候军中没了兵家战将,战力大减也就罢了,弄不好还会陷入混乱。那吴军有儒门相助,难缠得很,只怕局势会一发不可收拾”
崔克礼冷哼一声:“赵念慈斩不斩,自然是岐王说了算。但砀山一线,从今日开始,只能由我部将士攻打!”
李晔看到这里,也附和道:“崔先生说的是。”
其实他也知道,要斩赵念慈很难,主要是赵炳坤愿意出来担责,李茂贞有了借口自然不愿意自削羽翼。
说到底,李晔要的,还是自家部曲去前方占据地盘,这个目的能达成就行。
李茂贞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办吧。至于赵念慈”
崔克礼立马接话:“败军之将,若不严惩,三军不服!”
赵炳坤立即对他怒目而视。
崔克礼毫不畏惧,直接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就是要恶心你,让所有藩镇的将士都知道,岐王部将无能,遇到强敌还得靠我们安王部曲,你能把我怎么样?
李茂贞沉思片刻,道:“赵念慈损兵折将,罪不可恕,念安王为其求情,暂免一死,令她”
李晔心里顿时不快乐了:我什么时候为她求过情?
但李茂贞这样说,他也不能反驳,毕竟这是要说给下面的人听的,他也还需要维护两军同盟。
崔克礼又赶紧接过了李茂贞的话头:“可令赵念慈为马前卒,听从驱使,跟随大军一起出征!”
李茂贞、赵炳坤一起看向崔克礼,一个比一个眼神怨恨。
让赵念慈去当一个马前卒,那不仅对赵念慈和兵家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也等于明确告诉三军将士:什么兵家奇才,什么岐王臂膀,到了安王部曲面前,也只能做一个小卒子而已。
一旦此战安王方面胜了吴军,往后只要安王还在,李茂贞想要在各个藩镇面前有威望,那就有些痴人说梦了。
面对两人的目光,崔克礼一脸正气:“赵念慈有罪必须要惩罚。况且她毕竟在砀山、萧县征战过,对地方和吴军将领都比较熟悉,这是给她将功补过的机会。难不成岐王还真要斩她不成?”
李茂贞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纵然心中愤恨,此刻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可崔克礼的提议。
李茂贞沉默半响后硬邦邦的问道:“让谁去攻打砀山合适?”
对此,李晔和崔克礼心中都有不二人选。
“上官倾城。”
第七十六章 害怕(上)
谯县。
上官倾城站在军营角楼上,向营外官道的方向眺望,苍白如雪的面容上毫无表情。官道上有军队在行军,铁甲洪流如龙似河,旌旗蔽日,烟尘滚滚。
那是刘知俊的部曲。
上官倾城当然知道刘知俊是李茂贞麾下数一数二的将领。
如果说赵炳坤、赵念慈代表了兵家将领最高水准,那么刘知俊就是李茂贞嫡系将校的顶峰。此人跟随李茂贞征战多年,不仅在资格上是绝对元老,在战绩上更是鲜有人及。
刘知俊要去攻打的地方,是武宁境内南部的宿州。
攻占宿州,控制淮河要津,切断吴军粮道,隔绝吴军与淮南联系,是完成将吴军聚歼于武宁计划的重中之重。
原本,应该是上官倾城率领狼牙军奔袭宿州。
现在,她只能看着刘知俊的军队,在军营前耀武扬威样的走过。她脸上固然不会有什么表情,但她身后的几名亲信将领却都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将军,攻占宿州,切断吴军后路的大功本该是我们的,凭什么让给这帮贼子!”
“是啊将军,末将想不通!”
“将军,你能不能跟安王说说?”
面对将领们的抱怨,上官倾城就像没听到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她只是在最后说道:“仗总是有的,等到要用你们的时候,不要让殿下失望就可以。”
听了她这话,将领们嚷嚷声更大了。
“哪里有仗打?北路有赵念慈,南路有刘知俊,正面进攻只有等到他们得手后,才会配合衮州方面进行全面进攻,那时候大家一窝蜂都上了,我们根本抢不到多少肉啊!”
“是啊,将军,咱们狼牙军向来都是打硬仗、立奇功的!”
“没有真正的强敌挑战,就算有军功,那也太小了,根本就不够我们分”
众将议论激烈的样子,像是要哗变一样。然而上官倾城始终面容平静,没有一点儿要安抚众人情绪的意思。
没多久,数骑自北而来,直奔大营辕门。
“是殿下使者!”
“莫不是有新军令,要我们出战?”
众将领看到骑者进了辕门,不由得产生了某种幻想。
上官倾城一言不发走下角楼,带着众将到了中军大帐。
很快,使者带着军令入帐。
“安王有令:赵念慈兵败萧县,着上官倾城率狼牙军,见此令后立即赶往宋州,准备攻打砀山”
听到使者的话,将领们顿时振奋起来,待上官倾城接过军令,他们便哈哈笑着议论开来。
“早就说过,咱们将军最得殿下信任和倚重,攻打武宁这么重要的战事,怎么可能没有我们狼牙军出战?”
“赵念慈那娘们儿兵败萧县了?哈哈,我早就知道她不行!这不,还得将军带我们去教她怎么打仗!”
“”
数日后,以狼牙军为核心组成的第二支先锋军队,从宋州开赴砀山。
上回赵念慈率领河中等军为先锋,原本是要在攻下砀山、萧县后就地驻扎,为后续大军征战徐州守好桥头堡,待兵马、辎重齐备后,就总攻徐州。之后赵念慈兵败,后续已经出动的大军不得不又退了回去。
这次上官倾城领军出征,除却狼牙军三万将士外,之前的大军主力不得不抽调一部分精锐,补充到先锋军中。补充进来的军队,除一部分平卢军外,以天平军、忠武军为主力,兵力也不下于二十万。
天平军薛威,是跟随平卢军征战的老将,经过数次大战的磨砺,天平军自然是精锐。相比之下,忠武军就差了些,之前蜀军进攻时,他们守了一两天就撤了。不过黄巢之乱的时候,忠武军也是跟李晔一同征战过的,底子并不差。
跟上官倾城策马行在一处的,除了薛威和周明瑞外,还有一人。
赵念慈。
她现在的身份,是上官倾城麾下一个小卒子,半点儿军职也没有,军中给她的角色,是上官倾城亲兵。她完全要受上官倾城驱使不说,还得保障上官倾城周全,一旦上官倾城有什么闪失,她第一个就要掉脑袋。
这就是所谓的马前卒了。
上官倾城向来寡言少语,薛威早就熟悉,所以这会儿在跟周明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战局,间或询问几句上官倾城,他俩判断的对不对。如此一来,赵念慈就成了局外人,好像的确被当作了一个小卒子,而不再是个那个兵家奇才。
这让赵念慈一路上始终阴沉着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也就罢了,周明瑞因为跟李晔关系还不亲近,所以话语中总是有意无意吹捧平卢军,落实到眼前战事上,就免不得对败于萧县的赵念慈冷嘲热讽。
“时人往往将岐王麾下兵家战将,跟高骈麾下儒门儒将相提并论,说两者不分伯仲。前者注重正面拼杀,无论是阵战还是城池攻防,都有非凡能力,后者则注重谋略算计,传闻真正的儒将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周明瑞呵呵笑了一声,继续道:“但依我看,正面拼杀跟运筹帷幄,似乎高下区别很明显,要不然砀山眼下也不会在吴军手里。你说呢薛帅?”
薛威笑眯眯的道:“岐王跟吴王谁强,兵家跟儒门谁厉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跟安王部曲一比,无论是释门、道门都不值一提。既然儒释道兵并列一线,那自然也是差不多的。”
“正是正是。”周明瑞连连点头,“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咱们去攻砀山这回事了,哈哈!”
听着这种含沙射影表示兵家、岐王无能,以此突出安王部曲强悍非凡,奉承上官倾城、谄媚李晔的话,赵念慈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切了。
偏偏她还不能反驳,谁叫萧县之败是她自己打出来的?
她现在一点儿发言权都没有,强行狡辩只会换来更多锥心嘲讽,只能默默忍受这些屈辱。
午时暂歇的时候,赵念慈迫不及待调转马头,想离上官倾城等人远些,免得听薛威和周明瑞聒噪——哪怕只有片刻清净都好。
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了一声呵斥:“赵念慈,你往何处去?将军准备休息了没见吗?作为将军马前卒,还不快去奉上干粮清水?”
那是上官倾城的一名亲兵队正。
队正,麾下士卒不过二十多人,现在竟然也对赵念慈吆三喝四。
赵念慈转头死死盯着这名年轻队正,眼中满是杀人的戾气。
队正却浑然不惧她的眼神,冷笑道:“怎么,你想以下犯上不成?你若有胆,就来试试,看看军法会不会容你!你若没胆,就赶紧去伺候将军,别杵在这碍眼!”
赵念慈被气得面红耳赤,胸膛剧烈起伏。
最终,她还是选择去伺候上官倾城。
她可以不惧一死,但若是被军法杀了,莫说死得不值,传出去兵家也会颜面无存。
她只能也必须忍辱偷生。
在她转身之后,还听到年轻队正的冷嘲热讽:“身为领兵主将,损兵折将二十万,一个人逃了回来,竟然还想神气,真是恬不知耻!”
这刺耳的话被赵念慈听到,她身形顿了顿,默然握拳低头。
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她伸手将面颊上的泪水胡乱抹去,咬牙去取了干粮清水,埋头向上官倾城歇息的地方走过去。
“坐下吧。”
上官倾城接过赵念慈递来的干粮,“说说砀山和吴军的情况。”
赵念慈没有坐,石雕般站在上官倾城身侧,语气生硬道:“败军之将,有什么好说的。”
上官倾城拧出水囊塞子,喝了两口清水,将袋子顺手递给对方,“在谯县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在砀山怎么打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只要不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她脑海中闪过当时赵念慈在军帐中的得意模样,跟眼前失魂落魄的赵念慈一比,自然是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上官倾城继续道:“现在军令在身,这烂摊子我不收也得收,这仗不能胜也必须胜。不是为你,而是为死去的二十万将士,为战争大局。所以,你必须要配合。”
二十万将士赵念慈接过水囊,咬咬牙,抬头直视上官倾城,一字字道:“吴军战力并不如何突出,唯独孙儒此人此人大才,当世也没几个人能够相比!”
“哦?具体说说。”
半响后,上官倾城看了赵念慈一眼,“如此说来,你觉得吴军得知我领兵来伐,以孙儒的心性才能,他会如何迎战?”
赵念慈想了想,声音低沉道:“吴军步卒不强,强的是水师,他保住砀山的唯一可能,是据城死守,依仗坚固城防消耗我军军力。同时派遣水师向泗水上游渗透,袭扰我军粮道!”
上官倾城听了这话,却马上摇头:“不会。”
“不会?”赵念慈怔了怔,“孙儒不如此,还能怎么样?”
上官倾城平静道:“如果是别的将领出战,孙儒或许会如此行事,但这回领军来砀山的,是我。”
说到最后两个字,上官倾城语气虽然没有变化,但平生一股自信和霸气。
“是你又怎么样?他会怕你?”赵念慈哂笑一声。
上官倾城仍旧是平铺直述的语气,这说明她觉得自己在表达一个无需质疑的事实,“他会。”
第七十七章 害怕(下)
赵念慈张了张嘴,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自己的自尊心,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你难道认为天下将领,都会怕你?”
上官倾城眉头都没抬一下,淡淡道:“四海之内,无论是领兵将军,还是普通士卒,但凡不蠢,只要还没狂妄到没边,听到上官倾城和狼牙军七个字,就没有理由不害怕。”
赵念慈:“”
她很想讥讽对方、嘲笑对方,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安王麾下军队,并非是百战百胜,哪怕是平卢军,也曾遇到过咬不下的硬骨头。
但上官倾城、狼牙军,至今还没败过。
每一个看似艰难强大无法战胜的对手,最终都成了他们塑造一个个奇迹的背景板。
赵念慈深吸一口气,心头的屈辱却始终无法挥散,她一字字的问道:“所以你认为,孙儒会舍弃砀山,会退往萧县?甚至是徐州?”
上官倾城终于抬起头,只不过是怪异的瞥了赵念慈一眼,没有说话。
在赵念慈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上官倾城徐徐开口:“现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败在孙儒手里了。”
“你!”赵念慈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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