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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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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鹊栖桥不远处的一个小亭中,士子将书箱放下,把被子铺在亭中没有被风雨淋到的一小块地方,让女孩去休息。
    女孩很懂事,没有多说一个字,就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这时节,阳光炽烈的时候,固然还很热,但风雨之中,却已颇冷了,更何况还是夜里。
    女孩露出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负手立在雨帘前的士子,一眨不眨。
    书生满心凄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人生窘迫的时候,是思考下一顿饭如何得来,还是思考理想在何处?
    没有下一顿饭,也没有理想。
    什么都没有。
    穷途末路。
    良久,雨声渐大,惊雷阵阵。
    士子回到女孩面前蹲下,见她仍是睁着一双圆亮的眼睛,不由得问:“现在我们无处可去了,你跟着我,可能不会比你一个人的时候过得好”
    士子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女孩的眼神,有刹那的哀伤恐惧,就像知道他要抛弃她一样。
    “明日我就去找个商铺,去做伙计,《九章算术》我都会,起码可以混口饭吃。”士子改了口,天知道,在生活的压迫下,他这个改口有多么痛苦多么不易,那不就是对自己人生信条的背叛么,“就算不考贡举,我也不会让我俩饿死!”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已有晶莹剔透的泪光。
    “睡吧,到了明日,一切都会好的。”士子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
    我辈读书人,读圣贤书,受先贤教诲,所为何事?
    治国平天下?
    匡扶社稷,拯救时艰,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若是连眼前的小女孩都救不了,又何谈去救天下百姓?
    士子心头,忽然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他站起来,猛然回身,面朝大雨负手而立,抬头观天。
    这个儒家士子,在这一刻,突生浩然之气。
    他向着滂沱大雨,迈出一步。
    苍穹有闪电乍现。
    紧接着惊雷落地。
    士子一步落下,精神一阵,丹田之上,陡然生出一片气海。
    一步练气!
    “想不到,夜雨至此,竟能亲眼目睹,儒家士子悟道有成,一步成就练气。”
    一人身着玄袍,撑着一把雨伞,从鹊栖桥走来。
    他一步落下,就从鹊栖桥到了小亭中。
    他收下雨伞,递给身后的紫袍女子,然后向士子拱手:“李公子,幸会。”
    这人,正是李晔。
    跟在他身后的,便是宋娇。
    士子悠然一怔:“阁下是谁,竟然认得在下?”
    李晔微笑道:“李振公子,在下如何不认得?”
    李振,屡试不第,黄巢之乱后,投靠后梁太祖朱温,也就是朱全忠,屡立奇功,为朱温麾下重臣,历任节度使、检校司徒,后官至户部尚书。
    这正是李晔寻找的人才之一。
    李振更显疑惑:“阁下是?”
    宋娇适时出声道:“此乃皇朝安王,长安府少尹。”
    “安王殿下?”李振愣了愣,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李晔的名声事迹,早已传遍长安城,李振亦有耳闻。
    “拜见安王殿下!”李振连忙行礼。
    “李公子何必多礼,快快请起。”李晔扶起李振,也不说什么闲话,直接道:“李公子才华出众,文采斐然,孤也曾拜读过阁下的文章,甚为敬佩。今日相遇实是有缘,不如移步王府,孤亟待与公子秉烛夜谈,以瞻公子风采!”
    到长安城参加贡举的士子,平日里除却读书,就是以文会友,会写出很多文章,这里面的出众者,会在长安城广为流传,李晔说他读过李振的文章,就是这个意思。
    李振没想到他的文章,竟然会被皇朝亲王,堂堂四品大员读到,还评价这么高,当即受宠若惊,面对李晔的诚意邀请下,大受感动,不愿小女孩在这里受冻的他,很快答应了李晔的邀请。
    “这女孩”
    “哦,她叫锐萌萌。”

第七十八章 争斗
    回到安王府,李晔让宋娇先带小女孩下去,洗漱一番换身干净衣裳。
    李振没有反对,毕竟脏兮兮的小女孩,放在哪里都显得不应该。
    时辰虽然已经不早,安王府里却不缺厨子,很快就给李晔置办好了宴席,李晔拉着李振入座的时候,李振有些错愕,宴席的场面太过隆重,让他再度受宠若惊。
    不过李振倒也没有故作姿态,反而坦然入座,仪态举止都不卑不亢,但实际上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席间的气氛不用李晔如何用心,就变得很是热络,对李晔丢出来的话题,李振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聊得最多的,还是儒道两家的经典,当然不是修炼经典,而是修身治国的学说,李振对这些比较擅长,李晔也有意考验李振的本事。
    随着交谈的深入,李晔愈发觉得欣喜,因为李振有真才实学,而李振眼中的震惊之色也越来越浓,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年轻的安王,对百家经典都信手拈来,那不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而是只需要打开一个闸口,就有滔滔江河倾泻而下,简直堪称学富五车。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所以文人相轻,大家都觉得自己的学识文采不会真的比谁差,但李振很快发现,饶是他寒窗近三十载,也不及刚刚及冠的李晔,那么博闻广记见解深刻,渐渐的,李振就对李晔敬佩起来。
    对李晔而言,穿越前他是大修士,对华夏文化当然知之甚深,真要他去治国平天下,可能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但拿来作为宴席上的谈资,唬住李振却是绰绰有余。
    很快,在李晔的主导下,两人生出相见恨晚之感。
    “殿下刚过及冠之龄,学识底蕴竟然如此深厚,在下实在是佩服。”李振举杯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今日方知此言不虚。”
    李晔也举杯道:“能与李公子坐而论道,实为人生一大快事,当浮一大白。”
    两人同饮杯中酒的时候,宋娇带着梳洗完毕的锐萌萌走进来,看到被宋娇拉着的小女孩,李晔和李振俱都一怔。
    六七岁的女孩,换上了青衫红裙,头发也挽了起来,大抵是宋娇爱屋及乌,还给她抹了淡妆,所以眼前的锐萌萌,看起来面红耳润,五官粉雕玉琢,就如世间最精致的姿娃娃,可爱又不失贵气,当真是可人得很。
    只不过小女孩初进王府,为府中奢华布置所震惊,所以显得有些拘谨,此刻紧紧拉着宋娇的手,把半个小小身子藏在宋娇身后,看起来像只害怕见人的小松鼠,唯独那双圆亮的水润眸子,却还是如星辰一样耀眼。
    李振的震惊,大抵是因为没想到,梳妆打扮后的小乞丐,竟然有了仙童之姿,而李晔之所以震惊,却是看到小女孩的头顶上,漂浮着一道透明的气流。
    人各有运,本命气运的颜色不一样,白黄青赤都有,但透明状的本命气运,李晔还是第一次见。本能的,李晔觉得这个小女孩,不同寻常。
    “见过安王殿下。”锐萌萌在厅中行礼,声音充满稚气,大抵是畏惧李晔这个亲王的缘故,她始终低着头,不敢看李晔。
    见过礼,宋娇把锐萌萌拉起来,眼眸里充满溺爱,好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她对李晔道:“这孩子怕你呢,我带她下去吃饭,你们接着谈。”
    她俩离开后,李晔问李振:“这孩子真是你在大街上捡的?”
    李振被李晔这个奇怪的问法,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抵可以这么说”
    李晔笑了笑,目光深邃,他觉得这个锐萌萌有些意思。
    插曲之后,两人继续,李晔有意让李振投靠自己,所以开始进入正题:“依公子之见,这天下大势,往后会如何?”
    这一问来得突然,李振颇感意外,遂反问:“殿下以为会如何?”
    李晔颔首顿了片刻,忽而一字字道:“江湖上仙门四起,与藩镇沆瀣一气,不遵朝廷禁令,擅收弟子、传仙法于民,扩充修士队伍,增加自身实力,而朝廷不能禁,此乃天下将乱、大劫将生的征兆!”
    李振神色一震。
    这样的话,作为宗室子弟的李晔,竟然也能直接说出来。
    李晔继续道:“如今的大唐,外不能靖边患,内不能服藩镇,皇宫里宦官弄权,‘四贵’把持朝政,朝堂上奸佞窃据高位,横行无忌,宗室子弟罔顾社稷,争权夺利,只谋一己之私凡此种种,皆为末日将临的征兆,身为宗室子弟,我不能不察。”
    李晔这话说得没错。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未免显得有些骇人。
    “殿下这番话,真是振聋发聩。”李振震惊道。
    李晔笑了笑,反问道:“李公子觉得呢?”
    李振想起他今日的经历。
    中年男子为了一个蒸饼,当即殴打六七岁的锐萌萌。
    破落小客栈的掌柜,为了坑他那一贯钱,嘴脸丑恶,冷漠至极。
    人心不古。
    这样的事,李振平日里看到的、经历的太多了。
    甚至他三次贡举落第,都不是他才学不足,而是他没有去走考官的后门。
    有些才能比他差得远的士子,因为奉上了礼金,早早进士及第了。
    作为以治国平天下,为生平信仰的儒家士子,李振不止一次问过自己,面对这崩坏的世道,他该如何区处。
    这时候,侍女奉上茶水,李晔接过一碗,推到李振面前,看着他,认真道:“天下将乱,大劫将生,身为宗室子弟,无法置身世外,我欲先立功勋,再谋出镇藩镇,后图大计,公子栋梁之才,可愿助我?”
    李振接过李晔递来的茶碗,怔了怔,没有送到嘴边。
    李晔的话,李振不难理解。
    身为宗室子弟,而在天下大乱,甚至是江山易鼎之后,力挽狂澜拯救社稷的,历史上不是没有,汉光武帝刘秀就算一个。
    李晔所谓“后图大计”,便是这个意思。
    李晔那句“可愿助我”,便是问李振,愿不愿意投靠他。
    李振饮了杯中清茶。
    放下茶碗,李振抬头看向李晔,问道:“殿下今夜出现在鹊栖桥,是否并非偶然?”
    李晔点头笑道:“不瞒公子,正是为你而去。”
    李振默然片刻。
    忽而起身,向李晔行大礼,说道:“振不才,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李晔能看破天下大势,并且有所谋划,这等远见与未雨绸缪,是人主之本。
    李晔学识不浅,这是成事之基。
    李晔待人接物,亲切平和,让人如沐春风,这是聚众之姿。
    李晔今日去鹊栖桥,是专为他李振而去,就说明李晔注意他已经很久,能在李振遇到苦难,无处落脚的时候,不惜冒着夜雨,也要及时亲自去请他,是对他的尊重。
    这个安王,是昔日名动天下,被世人誉为拯救时艰之英雄的李岘后人。
    他还是皇朝四品大员,在刚刚及冠的年龄。
    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效忠?
    值得。
    若是这样的人,李振都不效忠,那普天之下,还有多少更好的选择?
    难道真要去找个商铺,做个伙计,从此绝了贡举之途,将毕生才学,用来对付几本账本?
    当世士子出仕,除了考贡举外,投靠藩镇节度使,成为节度使幕府的官员,也是一种途径,朝廷对藩镇的官员,也是承认的,而且会定期在这里面选拔良才,委以重任——这也是朝廷控制藩镇的一种手段,掌握藩镇人事权嘛。
    杜甫就曾在西川节度使严武的幕府中任过职。
    李晔是亲王,继承的是李岘衣钵,李振投靠李晔,跟投靠藩镇节度使,是一个道理。
    李晔连忙起身,将李振扶起,欣慰不已,改了称呼:“能得先生为臂膀,实乃孤之幸事!从今日起,先生就是王府七品录事参军!”
    王府的官吏,五品之下的,李晔有任命权,事后报备上去就可以。
    所以,现在李振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七品录事参军,就差一个告身,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臣李振,拜见安王!”李振俯身再拜,这一拜,就确认了主从名分,自此为李晔“家臣”。
    李晔再度将李振扶起。
    他定眼向李振头顶看去。
    随着体内龙气游弋,一道赤色气流,向他汇聚过来。
    翌日,巳时。
    李晔负手站在阁楼窗前,眺望王府之景。
    昨夜龙气汲取李振的气运后,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练气四层大圆满,就差一线就能突破到练气五层的境界。
    “还是差一点看来寻找人才过程,不能停止。”李晔心道,“只不过,像李振这种,能做到户部尚书的大才,可是太难找了。”
    不时,上官倾城送来一个消息。
    “殿下,高骈去西川了。”
    高骈,就是跟李岘并称为皇朝双壁那位将军,也是王铎一党的第二号人物。
    李晔点点头,未作置评。
    上官倾城道:“眼下正是殿下与王铎,跟韦保衡斗争的关键时期,高骈这个时候离开长安远赴西川,从此对朝堂之事鞭长莫及,这对我们的势力,是一种削弱,高骈怎会如此行事?”
    李晔轻笑一声:“这些年来,南诏复侵两川,高骈作为军中大将,在长安城呆着有什么用,当然是坐镇西川,抵御南诏大军,才能捞得功劳,眼下有出镇西川的机会,他怎会不去?”
    上官倾城蹙眉道:“可眼下这种时候,他不顾殿下与王铎,与韦保衡斗争的大局,独自去了西川,这算什么盟友?”
    李晔看了上官倾城一眼:“盟友?为了盟友就能不要自己的权力了?在权力面前,联盟是暂时的,斗争才是永恒的。因为大家都想要更多的权力。高骈跟王铎联盟,为的是什么,难道是匡扶社稷?他跟王铎结盟,跟路岩与王铎结盟,都是一个道理,是为了壮大自身,更好的谋取更多的权力。”
    上官倾城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晔望着远方:“换言之,高骈军功无数,难道就不想出将入相?不想像父亲一样,也独自开府?真到了扳倒韦保衡,扳倒路岩的时候,高骈与王铎的联盟,也就是该瓦解的时候了。那时候,朝堂上,只怕就是高骈党与王铎党相争了——就像现在王铎跟韦保衡相争一样。”
    说到这里,李晔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多言。
    上官倾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高骈去了西川,对我们的事,会不会有影响?”
    李晔道:“高骈不在朝中,影响当然会有,但他毕竟是出镇西川,不是被贬官了,还能声援王铎。另外,他那些在朝的党羽,也会继续跟着王铎,所以影响不会伤及根本。”
    说到这,他轻叹一声:“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权力角逐也好,私人怨恨也罢,斗争无处不在。”
    李晔摆了摆手,示意上官倾城退下。
    上官倾城走出两步,忽而想起一件事,她回头问李晔:“殿下,昨夜你去接李振的时机,正是他落魄无依的时候,时机恰到好处李振被客栈掌柜赶出来,是不是殿下暗中授意?”

第七十九章 异变
    李晔没有回答上官倾城的问题,上官倾城也自知失言,告罪退了下去。
    李振之所以会投靠李晔,简而言之无非两个原因,一是李晔值得投靠,二是他境遇窘迫无路可走。这两个原因,少了哪个都不成,对于志在贡举的儒家士子而言,轻易也是不愿放弃进士及第这个奋斗目标的。
    上官倾城退下后没多久,宋娇过来跟他汇报日常事务,这里面也包括对锐萌萌的安置,宋娇的意思是把她带在身边,一方面是方便照顾,毕竟李振是个大老爷们儿,不适合照看小姑娘,另一方面,按照宋娇自己的说法,她觉得锐萌萌颇具灵性,想要试着培养看看,能否吸纳到白鹿洞。
    “此事我没有意见,你跟李振说一声便可,估计他也不会有意见。”李晔点点头,宋娇是白鹿洞这一代所存最杰出的弟子,她能看得上锐萌萌,也是对方的造化。
    说起李振,宋娇问道:“客栈的事,若是李振知道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
    李晔看了宋娇一眼,回头后淡淡道:“你当真以为,李振不知道客栈的事,是我有意安排的?连上官倾城都能想到的问题,若是李振想不到,他也就不是我看重的大才了。”
    宋娇微微颔首:“这倒也是。如此说来,李振即便是想到了被逐出客栈,是你有意安排,为的是能让他没有选择,只能接受你的好意,他也并不在意。”
    李晔轻笑一声:“他当然不会在意,我如此用心,只是为了让他进入安王府,我对他的看重,他应该心知肚明。再者,进入安王府对他可是好事,他为何还要心怀芥蒂?”
    “人穷志短,那些穷困还心高气傲拿捏姿态的,不是他们心志真的多么伟大坚定,而是他们还不够穷。若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连父母都无颜面对,又哪还有那么大的志气?说到底,志气又不能填肚子。”
    李晔之所以如此笃定,还有他熟悉李振的原因,对方可不是什么迂腐书生,据李晔前世所知,此人行事不拘小节,为朱温出谋划策时,可是不乏“阴险”之论。
    宋娇眼神有些怪异,她上下打量李晔几眼,忽然展颜一笑:“你真是越来越让我觉得惊异了,这样的话,可不是闭门不出,只有及冠之龄的人能说得出的。”
    李晔不以为意:“难不成在你看来,年轻人都是满嘴抱负理想,单纯的以为有志者事竟成的?”
    宋娇微微一笑:“有志者事竟成这些话,我并不在意,每个人气运不同,注定了人生遭遇不一样,这天下多的是窘迫穷困的人,他们也不都是不努力。”
    说到这,宋娇忽然叹息一声,仿佛随时都暗含秋水的眸子,始终打量着李晔:“你跟师兄还真是不一样,他秉性刚直,从来不屑阴谋诡计,我现在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儿子了。”
    她嘴中的师兄当然就是李岘,她这话当然也不是能完全当真的。
    李晔没有多言,穿越前他修为高绝,相应的心境也很洒脱,没有那么多世俗道德的束缚,什么阴谋阳谋,对他而言并无区别,行之有效才是最重要的。
    两人静立片刻,宋娇问道:“如今,王铎和路岩一党,正在紧锣密鼓搜集韦保衡渎职的罪证,想要把他弹劾下去,我们该做些什么?青衣衙门要不要从中协助?”
    李晔摇摇头:“没有必要。若是什么事都需要我做,还要王铎和路岩干什么?青衣衙门也不能暴露出去,现在我只是长安府少尹而已,地位权力有限,不能做超出应有实力的事,韬光养晦、闷声发大财才是目前的行事宗旨。”
    说到这,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能组建青衣衙门,王铎和路岩同样有门客势力,青衣衙门能做到的事,他们的人也能做到,犯不着我去画蛇添足。”
    宋娇点点头,忽而一笑,揶揄道:“你怕是担心他们查出来,康承训是你杀的吧?”
    李晔笑道:“在偌大的长安城,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修为一般门客有限,康承训那样的朝堂大员死在洛阳,跟我有什么关系,谁会想到我头上?”
    宋娇发现李晔的此时笑容,当真是格外诡异。
    他像是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狼,任外面风起云涌,都只是隔岸观火,不会被殃及池鱼,而偏偏那些云波诡谲的大势,都是他一手挑动的,对他本身有着莫大的益处,他只需要等待时机,出去收获好处就行。
    宋娇无法形容此时的李晔,给她的奇异感觉,那是她跟着李岘的时候不曾有的,李岘行事刚直,坦荡磊落,从来都是别人在暗中算计他对付他,而他麻烦不断,以至于最终发展成为武策略,但所有的策略,都因为讨伐李克用失败而毁于一旦。
    李晔前世落入朱温手中,李克用其实是罪魁祸首,因为他将神策军打得土崩瓦解,让李晔失去了威慑朱温与天下诸侯的最后依仗,这才让朱温成功学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并最终取而代之。
    “朝廷大考天下官员,振武也有许多官员前来,李克用进长安城的时候,我是看见过的,不过之前并未听闻此事,怎么突然就出了这等变故?”李晔皱眉问李俨。
    “这还不是韦保衡从中作梗!”李俨咬牙说了一句,便看向身后的田令孜,让对方来跟李晔详细解释——倒不是李俨偷懒,而是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要讲清楚十分费力,李俨自个儿做不来。
    田令孜朝李晔拱手,然后用宦官特有的尖利嗓子,不急不缓的说道:“前些时候,韦保衡让康承训出镇河东,原是为了掣肘河北三镇与李国昌,尤其是李国昌。但不料康承训是个草包,没能做到这点不说,还给逼得离镇,更离奇的是,竟然在半路遇刺身亡!”
    “康承训遇刺,李国昌的嫌疑最大,所以无人敢再出镇河东,怕被李国昌对付。韦保衡眼见李国昌控制不住,生怕这件事成为他的为政污点,便派人去跟李国昌联络,私下与其交好,而李国昌现在也不想跟朝廷撕破脸皮,也是为了洗清行刺康承训的嫌疑,便应了韦保衡。”
    说到这,田令孜顿了顿,看了李晔一眼,李晔点头道:“韦保衡在失去李冠书与康承训后,羽翼大损,现在面对王公与路公的合力抗衡,已是占不到上风,他身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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