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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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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距离,不长不短,李晔急奔两步就能冲过去,但这也是少司命发动《万叶飞花诀》的最佳距离,她的战斗风格以远程杀伤为主,偏偏身法矫健,速度快得不可捉摸,李晔心知自己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都不一定能够碰到她的衣角。
这是一个劲敌。
面对劲敌,唯有一战。
李晔眉眼一凛,一缕灵气注入卢具剑,点亮剑身密密麻麻的纹路,青芒氤氲在剑身闪现,刹那间,长剑本身已不可见,只有青芒氤氲显得虚无。
他一步奔出。
而在这时,眉目平静的少司命,已经抬起纤细柔弱的手臂,以食指间跳动的灵气为笔,在身前勾勒出一个阴阳图形,似真似幻。
她拿捏时机恰到好处,正是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前奔一步的李晔,一直盯着少司命,乍然看到这个动作,他心头警兆陡升,浓烈的威胁当空劈来,让他不得不抽身后撤,凌空后翻:“妈的,又是这一招!”
平静的荒野陡然生变,地面猛然一震,无数荒草化为碎屑,从地面激射而起,在荒草之下,一个巨大的阴阳图形忽然出现,图案上青光如极光。
李晔当空一剑劈下,将他脚下飞起的花草碾为齑粉,剑气砰然落地,在阴阳图案上犁出一道巨大沟壑,尘土飞扬。
少司命绘完身前的阴阳图形,纱巾上那双比宝石还要明亮的眸子,陡然闪过一抹精光,霎时间她浑身气势骤升,衣袂紫发俱都向后一荡,杀气兀一出现,便弥漫当空!
砰砰砰数声清脆而又不失厚重的声音,在李晔身周炸响,在他前后左右四面,当空各自浮现一道巨大的阴阳图形,好似封锁了空间!
李晔讶异去看少司命,就见对方十指翻飞,结印的动作快得无法看清,只有一道道上下跳跃的灵气,犹如乐章上一个个灵动的音符!
李晔双目圆睁,他脚下的土地迅速炸响,声音此起彼伏,一条条叶链破土而出,四面八方向他席卷而来!
四面方向都被阴阳图形截断,所有方位都有叶链,李晔无论如何闪避,都会受到攻击,并且只要身形稍顿,就会被无数叶链围绞!
李晔骂了一个脏字,朝少司命愤恨道:“飞叶锁仙阵!妈的,上来就放大招!”
“少司命能解决那小子?听说在即墨山庄的时候,你二人联手,他都跟你们过了几招。”
驿站外,面对步步逼近的修士,中年道人从容不迫取下背负长剑,还有空跟大司命闲扯两句。
大司命嘴角扯了扯,嗤笑道:“一个练气七层的家伙而已,再厉害又能折腾出什么浪花?在即墨山庄,他之所以能跟我们过几招,不过是他的战力明显高过修为境界,我们轻敌了而已。”
中年道人哦了一声:“果真如此?”
大司命沉下脸来:“少司命的性子你应该知道,虽然平日里安静恬淡,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什么时候服输过?上回的事,已经让她很不开心。这回她自请单独与那家伙交手,还把战场选的远离此处,就是要我们都无法插手,她这是要找回那天丢掉的尊严。”
中年道人竖剑眉前,两指在剑身一抹,密集的纹路被次第点亮,竟然勾勒出群鹤翱翔云端的图案,面对冲来的七八名修士,他气定神闲斩出一剑:“少司命只要肯用心,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认真的时候,连我都不敢正面接她的飞叶锁仙阵。”
中年道人正是蓬莱这一代首席弟子,张云鹤。
他一剑劈斩而出,身前二十丈范围内,再无一滴雨水落下。
四周再无雨声。
唯有一只振翅白鹤凭空出现,引颈长吟,如欲飞天!
向他们冲来的七八名修行者,有的正要跃出,有的举剑欲斩,有的正在手中掐诀,此刻却全部僵在原地!
悠忽间,白鹤升空,大雨砸落,风声雨声再度响起。
那七八个修士,在第一滴雨水落于肩头时,就陆续倒在泥地里,连手指都没有再动一下。
大司命无语的看了张云鹤一眼:“一群蝼蚁而已,也值得你用《鹤气诀》,闹出这么大声势?”
张云鹤收了长剑,负手迈向驿站:“这叫先声夺人。”
大司命讥讽一笑,却还是跟着上前。
《鹤气诀》发动后,苏娥眉和卫小庄就相继出现在驿站门口,他们看到了白鹤腾空飞升,也看到了七八名修士相继倒下,那是他们没见过也不认识的青衣衙门修士,然而此时看到张云鹤信步走来,两人都眉眼凛然。
撑着油纸伞的大司命,苏娥眉和卫小庄在即墨山庄就见过,此刻见她和张云鹤一同出现,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来找茬的。
然而,练气九层的大司命,就已经不是两人所能对付,何况还加上一个,能一剑斩杀七八名修士的张云鹤。
第四十章 绝杀局(2)
入夜后雷雨便没有停歇。
县邑的城门早已关了,这时竟然在两骑叫门时,缓缓打开。
街道并未铺陈石板,都是泥地,披蓑衣戴斗笠的两骑冲入长街,马蹄下泥土不停飞溅。好在街道上已经没什么过客,倒是不用担心撞到人。
如此大雨,即便有蓑衣斗笠,飞奔间衣袍也难免会被打湿。
但眼下,卫念慈明显顾不得这些了,与心头的创伤与怒火相比,大雨根本不算什么。
后面的绿萝起初还让卫念慈骑慢些,后来就渐渐不再叫喊,勉力策马跟紧,还要消耗灵气维持身形平稳。
卫家虽然只是小士族,跟莱州几大江湖势力无法相比,但在县邑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且不说富甲一方,连县令都曾是卫家家主的学生。
跟无空剑门的许仙剑和孙尚剑分开后,卫念慈已经无心继续东行,去凑蓬莱仙道大会的热闹,在那个小镇把自己关在客栈一整日,便决心返程。
回到自家大宅门口,刚勒住马,卫念慈便浑身一紧。
自家门前,有数名带刀护卫,肃立而立。
卫念慈只一眼便认出,那不是卫家的护卫。
不是自家护卫也就罢了,灵气波动还很浑厚。
竟然是练气术师!
整个卫家,包括卫念慈在内,练气术师不过寥寥数人,练气中段别说卫家没有,整个县邑都没有!
而现在,把守大门的带刀护卫,竟然都是练气术师!
卫念慈在自家门前被拦住。她看清了对方的服饰,清一色青袍镶金边。
好在卫家门子及时出面,卫念慈这才得以带着绿萝进门。
“这些都是什么人?”转过影壁,卫念慈低声问门子。
“仆下不知,只隐约听到四个字,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哪四个字?”
“青衣衙门。”
卫念慈心里咯噔一声。
回来的路上,卫念慈听的最多的传闻,就是这个青衣衙门。与之相伴的,还有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英雄帖。现在的平卢江湖,已经很少有人不知道,青衣衙门要在青州召开武林大会,与蓬莱仙门分庭抗礼。
若是换作以往,有人敢跟蓬莱仙门唱对台戏,一定会被大家耻笑讥讽,骂作疯子。
但这个青衣衙门不一样。
据说,他们势力很大,旗下修士修为很高。很多不愿接英雄帖的人,在被对方教训过后,就只得乖乖听命。他们来无影去无踪,却偏偏无处不在,整个平卢江湖,现在都是他们的身影!
他们出现得太快,太突兀,不留痕迹。
仿佛一夜之间,涌入蓬莱的魑魅魍魉!
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修士,更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潜入平卢的,更不知道他们有着怎样的组织架构。但几乎所有人都听说了齐州的风波。他们知道齐州吴家和华不注山被镇压,就在一日之间。而事后,青衣衙门就横空出世,并且将齐州江湖压制的死死的!
可这,跟卫家有什么关系?卫家只是一个县邑势力。
卫念慈心头不安。
方至大院,迎面走来数人,皆着青袍,脚步生风,气息若有若无,身上那股威压之气,却犹如大山一般深重。
卫念慈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她看到了跟在那些人身旁,不停赔笑的父亲卫石楠。
“卫先生不必再送。”
青袍修士出了垂花门,就此消失在卫念慈视野。
对方让卫石楠不必再送,卫石楠就果真不敢再送。
卫念慈看到他面色很不好。
“父亲”
“你回来了?哦,还有绿萝。你们随我进屋吧。”
三人走进正屋。卫念慈第一眼便看到了,在主位的方桌上,摆放着一张熨金请帖。
卫念慈瞳孔猛缩。
这张帖子,为何跟当日在小镇酒楼,那个可恶的玄袍公子,丢给许仙剑的请帖,如此相像?
那一日,卫念慈没有看到请帖的内容,但她至少记住了封面。作为修士,神清目明,记忆力非常人可比,她暗暗回忆,立马就确定,眼下的帖子,跟许仙剑收到的帖子,的确一模一样!
卫念慈忘不了当日的屈辱,那是她生平未受之辱。但她同样明白,那张帖子,给许仙剑,给无空剑门,带去了多大的压力。若非如此,何以让许仙剑瞬间变脸,还对她折辱至斯?
卫念慈盯着那张帖子,目光再也挪不开,双手微颤。
卫石楠脚步沉重,他拿起帖子,递给卫念慈,叹息一声:“看看吧。”
卫念慈颤抖着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入目三个遒劲有力的字体,犹如临面的剑气!
英雄帖!
这就是英雄帖?
让平卢江湖闻风丧胆的英雄帖?!
卫石楠在木椅上坐下,声音沉缓,仿佛有人掐着他的咽喉,让他言语艰难:“青衣衙门英雄帖。想必你已听说了,不用为父多解释。接到英雄帖的人,都必须在三日之内,启程去青州。否则,就要遭受严惩!你应该知道,接下英雄帖,意味着什么。”
卫念慈忘记了说话,现在她脑中一片混乱。
当日许仙剑接到的,就是英雄帖?
那么给他发帖的玄袍公子,难道也是青衣衙门的人?
接下英雄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与蓬莱仙门为敌,意味着要听从青衣衙门号令!
卫念慈几乎站立不稳,她现在终于知道,当日她身处怎样的险境!
那样的人,一个不高兴,就会杀了她吧?杀了她她又能如何?那可是敢跟蓬莱仙门为敌的青衣衙门,那是平卢节度使手里的刀!对于一个县邑势力而言,平卢节度使太过高大,就是泰山一样的存在!
卫石楠见卫念慈神不守舍,只当她是震惊于卫家为何会接到英雄帖,他沉声道:“蓬莱仙门召开仙道大会,卫家连受邀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现在青衣衙门发了英雄帖,卫家就和很多势力一样,处在了风口浪尖上。这个武林大会,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
“何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在贫道看来,卫家只有一个选择!”
忽的,一个不满而威严的声音,在屋外凭空响起。
卫石楠、卫念慈、绿萝转身去看,就见一名负剑的灰炮道人,已经迈上石阶,大步朝屋中走来。
灰炮道人看向卫石楠,目光如电:“现在,将英雄帖交给贫道,贫道自会处理。而卫家,就当没有收到过它。”
卫石楠站起身,惊魂不定:“可可事后若是青衣衙门找来,卫家该如何区处?”
“卫家不敢忤逆青衣衙门,难道就敢触怒蓬莱仙门?!”灰炮道人声色俱厉,“若是如此,贫道不介意,现在就让卫家,知道不尊敬仙门的下场!”
他一挥手,顿时有数名道人,跃墙而入,长剑已然在手,对卫石楠虎视眈眈。
卫石楠惊骇不已,连忙双手奉上英雄帖:“英雄帖在此”
清水山庄。
雨打芭蕉,淋漓有旋律。
房中灯火明亮。
王撼山负手站在窗前,静默不语。
今天是他收到英雄帖的第三日夜。
按照之前的计划,明日一早,他就必须启程,返回青州。
但王撼山并未下令仆役收拾行囊,安排马车。
他在等。
房门被叩响,有人在门外道:“禀报将军,穆道长与陈将军到了。”
现在,他等的人来了。
王撼山露出笑容,来到门外相迎。迎面走来的,除却那日的道人慕清流,还有一名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眉目含威的老者。
这老者,便是平卢军另一名都指挥使,也是青州四大家族之一陈家的家主,陈北望。
三人见礼,进屋落座,丫鬟奉茶。
饮茶毕,慕清流率先开口:“青州说起来有四大家族,但在我蓬莱眼中,王家和陈家才算名副其实。至于那什么崔家周家,不过一群食古不化的老蛀虫罢了。”
崔家接了英雄帖,明确表示站在青衣衙门一边,周家作为士族世家,虽说也接了英雄帖,但对蓬莱仙道大会,并不如何热衷,这回接到青衣衙门英雄帖之后,便已经准备返程。
陈北望冷哼道:“什么青衣衙门,闻所未闻。也学蓬莱仙门,想要号召群雄,召开什么武林大会?真是可笑至极!邯郸学步也不过如此。真以为是新任节度使的人,又有崔家那群老不死相助,就能掀起风浪了?自不量力!”
王撼山笑道:“青衣衙门来势汹汹,可见新任节度使野心不小。也是,堂堂皇朝亲王,当然胃口大。”
陈北望不屑道:“胃口大又如何?平卢岂是他吞得下的!想要在平卢为所欲为,可曾问过本将与王将军,问过平卢数万将士了?连谁手里握着刀都搞不清楚,还想兴风作浪?到了平卢,不先来拜会陈家与王家,就敢大动干戈,把我等置于何地!”
王撼山笑容更甚:“若是本将果真听了青衣衙门号令,那日后岂不是新任节度使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这个都指挥使,岂非都要将军权拱手相让?”
这三日,王撼山想了很多,现在有了结果。蓬莱道门知道他接了英雄帖,但并没有对他发难,而是让慕清流好生劝说。
如此,在蓬莱道门的“礼遇”和陈北望的支持下,王撼山最终还是决定,跟蓬莱道门站在一起。因为他认定了,青衣衙门和新任节度使,不会有胜算!
————
ps:月末了,单更两天,存点稿,下个月正经爆发一下。“正经”画个重点。
第四十一章 绝杀局(3)
蓬莱。
蓬莱掌门张九陵怀抱拂尘,正在屋中打坐。忽的电闪雷鸣,大雨降落,窗扉噼啪作响。张九陵睁开双眼,从蒲团上起身,来到窗前,撑起窗叶,纵目向远方看去。
张九陵的房间地势颇高,从窗前观景,面前并无障碍物遮挡,相反,蓬莱仙岛的山峦林木,都可以被他纳在眼底。若是再远望一些,看到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窗扉对着东边而开,张九陵看到闪电不时明灭,耳闻雷鸣雨落之音,他那张古波不惊的脸上,渐渐有了一丝凝重,良久轻叹一声:“大雨突至,裹挟山海,山人可得躲避?”
不时,门外响起一个年轻的声音,“师尊,有急报。”
张九陵淡淡道:“进来。”
进门的是张九陵的弟子,在蓬莱这一代弟子中排行第二,在大弟子张云鹤已经前往莱州的情况下,现在打理蓬莱道门日常事务的,便是这个二弟子。
二弟子到房中束手站定,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簸萁山道观,有异象。”
听到簸萁山几个字,张九陵眼中掠过一抹异色,那是他不愿提起的地方,因为那地方住着一个,让蓬莱道门不愿提起的人,但越是不愿提起,便越说明这个人不简单。
张九陵神色如常:“何种异象?”
“据报,近日来,簸萁山上常有云遮雾绕,灵气波动极为浓郁,但云雾之中到底有何物,我们的人没有看清,只是隐隐察觉,似有蛟龙出海之象。”二弟子沉声道。
张九陵眼神微变:“蛟龙出海?那人在搞什么名堂?”
二弟子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簸萁山上的那人,本就与我蓬莱有隙。当年被师尊重创而走,这些年隐居深山不出,一直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但弟子总觉得,此人不会甘于平庸。”
想起陈年往事,张九陵神色不虞,那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个愉快的回忆,他沉吟片刻,冷哼道:“不甘平庸又如何,自身修为没有寸进,调教的两个弟子,也资质平平,焉能跟我门大少司命相比?难不成他还想复仇?”
二弟子试探着问道:“那师尊的意思是?”
张九陵来到窗前,沉吟半响,许久后方道:“眼下是关键时期,安王来势汹汹,想要在平卢兴风作浪,我道门的精力,都在降服这个妖孽身上。簸萁山虽然不足为虑,但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安排的那颗棋子,是时候动一下了。”
二弟子脸色一变,眼眸中竟然闪烁一抹惧色,这下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小心翼翼了:“师尊的意思是,让师伯出手?”
张九陵已经拿定主意,所以心境反而平复下来,他淡淡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二弟子眉眼一凛:“是。”
道观虽然年久失修,看起来破败不堪,但一直清爽干净,若非如此,莫说治病救人,人住在邋遢的环境里,能保证自己不生病就不错了。
然而自打苏娥眉和卫小庄离开道观,内外便日复一日脏乱起来。按理说一个人的活动范围并不大,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也不至于让道观看起来不堪入目,但是这一切,都让褐皮老道做到了。
褐皮老道并不在意这些,对他而言,苏娥眉和卫小庄离开之后,他还能保证自己不饿肚子,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至于打扫道观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搂着裤腰带,从院墙外的茅房,弓着身子跑出来,大雨中褐皮老道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菜园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座苏娥眉伺候了十几年,被她拾掇的整整齐齐的菜园子,此刻就像是被野猪拱过一样,乱的不成样子,很多时令青蔬都是东倒西歪,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坨,偏偏就没一个连贯的。
“这要是要小妮子看见了,非得拖出厨房里的菜刀追杀我不可。”褐皮老道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心有余悸的语气,然而脸上却荡开了花儿一般的笑容,竟然有几分得意。
一道闪电落下,映亮了褐皮老道的猥琐的模样,半响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懒懒散散道:“打雷干什么,又不能劈死我,声势再大又有什么用。”
褐皮老道神色无赖,嘴里不停咕咕哝哝,也不知是在说谁的坏话。这时候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褐皮老道这便想起,今日才吃了一顿饭,这让他瞬间变成苦瓜脸,瞧着分外委屈难受。
“唉,再去弄点菜吧,总不能饿着肚子睡觉。”褐皮老道走下湿淋淋的小道,溜进菜园子里,东摘一捧西拔一颗,挑挑捡捡,脚下间或还踩倒一片,不时努努嘴嘀嘀咕咕,竟是嫌弃青蔬长得不够肥壮。
等他兜着一大捧菜准备进门的时候,旁边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声音便响起:“道长!道长!”
褐皮老道定眼一看,先是眉开眼笑,旋即就面色诧异。
来的正是经常拜访道观,不时带些烈酒野味,给褐皮老道解馋的猎户。
算起来,褐皮老道跟他相识很多年了,是除了苏娥眉和卫小庄之外,他最为熟悉的人,平日里亲切得很,这会儿看到对方从林子里跌跌撞撞溜出来,褐皮老道连忙迎上去。
“这是咋了?这黑灯瞎火的,你们怎么从林子里出来了?”褐皮老道兜着青蔬问。
“唉,别提了,都怪这场突然的大雨,让我在林子里摔了一脚,还被一头野猪追赶,差些丢了性命!”猎户走出林子,显得很是狼狈,身上满是泥土和伤痕,头发也乱糟糟的,“今晚是下不去山了,被追着跑到这附近来,就想着来道长这里借宿一晚。”
褐皮老道撇撇嘴,竟然一脸不乐意:“那就是没酒喽?害我白高兴一场算了,进来吧,刚准备拾掇一点饭食。”
“道长你也太势力了吧,感情没酒你就不高兴了?”猎户来到褐皮老道身边,很热络的打趣道。
褐皮老道嘿嘿笑道:“哪里哪里,美中不足罢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因为一道犀利的白光,已经从猎户手中闪过,瞬间到了褐皮老道腰间,刹那的明亮,将猎户沉静而充满杀气的眸子,勾勒得淋漓尽致。
闪电的亮光让站在院中的负剑道人,看起来不仅出尘脱凡,而且神秘莫测,更有一股令人恐惧的煞气。
卫念慈看着卫石楠将英雄帖双手奉上,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
父亲接了英雄帖又把它交给了蓬莱道门,那么发帖的青衣衙门,会不会就此迁怒卫家,并在半夜闯进大宅内,将我们全部杀掉?
这个荒唐的想法看似离奇,实则在卫念慈脑海中出现的十分自然,并且兀一闪现,便不可抑制的扩散,霎那间卫念慈就手脚冰凉。
她不由得想起小镇酒楼的场景,那个看似温润如玉,人畜无害的玄袍公子,面对许仙剑的挑衅,和她的算计,从始至终都没有表露出半分怒气,更没有大打出手。
但越是这样,才显得许仙剑最后扇她的那一巴掌,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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