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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仙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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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都是平卢脊梁,平日公务繁忙,还如此辛苦,真是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于是好一阵客套寒暄,照例先进行了一番官场互吹,引得笑声不断,气氛十分热络。崔书林在此之前,已经得到崔克礼传回的消息,知道李晔就是当日的玄袍公子,是以这时并不显得如何意外,要不然李晔可能要费些劲去解释。
李晔对青州官吏,事先做过了解,此时与众人相见,都能叫出不少人的姓名和官职,这顿时为李晔赢得了很多好感,于是笑容和笑声也真诚了许多。
入城之前,李晔点了两名官员,让李振配合他们,先把流民安置下来,务必在天黑之前,搭好窝棚,保证他们有遮风避雨的地方,然后调集粮食,建设粥棚。如此这般,先把流民安顿下来,至于往后该当如何,则从长计议。
这日李晔入城之后,就没做什么事,一场宴席从下午吃到夜里,等李晔从宴席下来,天已经黑了很久,对青州的重要官员,他也基本认熟。
来到节度使府邸大门前,李晔停了片刻,在门外负手抬头,打量一番。节度使建造的颇为气派,朱门高檐,青砖绿瓦,里面楼阁殿宇层层叠叠,别院成群,假山湖泊一样不缺。
但李晔进过崔家大宅,之前在青州那几日,也看过其他三大家族宅院,比起它们来,节度使府邸并不显得出众,相反,还没有对方那么雄伟幽深。
这也难怪,毕竟节度使只是为官一任,而四大家族可是扎根于此的。当然,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之前在青州,节度使的权柄,实际上受到四大家族很多掣肘。
李晔没有着急安排事务,而是先在府邸转了一圈。毕竟自个儿住的地方,他得先熟悉一番,万一有什么不虞之事,他总不至于连跑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跑。
李振处理完流民的事后,就来到节度使等待召见,李晔没有耽搁太久,在东书房见了李振。
李振先是禀报了齐州的事务。虽说齐州已经控制下来,不会出什么乱子,但李振还是安排了很多人手照看,都是安王府的官吏,这回跟着到青州来的,青衣衙门也在那里留了人,不怕有什么意外。
李振本就是大才,又在安王府磨砺数年,办事能力李晔不会质疑,先是表示过赞赏,又问了些问题,都是寻常事务,问完便让李振退下去了。毕竟时辰已经不早,治理青州处理各种要事,不急于这一时,明日李晔正经上任后,会有一番规划布置。
李振离开后,上官倾城和宋娇联袂走进来,现在节度使的护卫事宜,都是她俩负责,如何具体安排,还要听李晔的布置。
“八百近卫在明,青衣衙门在暗。”李晔只给出了这么一个宗旨,末了加上了一句:“现在八百近卫,主要是协助王撼山,查抄陈家大宅,往后就编为内牙,扩充到三千人。”
内牙,节度使牙兵的一种,跟外牙相对,是驻扎在节度使府邸旁的,也是绝对的亲信势力。
诸事粗略安排过去,李晔不打算继续呆在东书房,由人领着去了自己的居处。
其实就如何治理青州军政的问题,李晔早在离开长安之前,就和李振等人有过谋划,并且制定了缜密的计划,现在不过就是将细节修改而已,李振是具体负责人,李晔不用事事操心,只需要在大处统领就行,当然,明日到任,命令还得由他签发,各级官员也只认他的安排。
李晔带着少司命回居处,就让她睡了外间贴身丫鬟的床。总不能老让她站在自个儿床边,但要让她离得远点儿,她也是不会干的。
其实李晔现在,并不知道少司命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行刺根本没有可能,她老这么如影随形跟着自己,注定了吃力不讨好。
平心而论,李晔跟蓬莱是对头,但争的是大势,并无私仇,他跟少司命也谈不上深仇大恨,不就是把她抓回来了么。很气是必然的,但既然是生气,就会有气消的时候,气消了就基本没了你死我活的理由。
这一夜李晔只睡了两个时辰,他是被汇聚过来的气运给惊醒的。
李晔看向窗户,缕缕薄雾白气侵入房间,不停向他汇聚过来。他当然知道那不是薄雾,而是百姓的气运,而且还是没有修为的普通百姓,不是很多,也就几百条而已。
李振在东书房的时候,跟他说过,城外安置流民的窝棚搭建完之后,那些流民就主动跪伏在道旁,向着青州城的方向磕头谢恩。
对已经流离失所的他们而言,朝不保夕是肯定的,能不能活命是未知的,而且可能性很小。李晔一路照顾他们不说,还在青州城外给了他们安置,虽然还没有最后确定耕地等事,但也足以让很多人发自内心,对李晔感恩戴德,并且相信他们会得到善待,解决生计问题。
这个时候,气运汇聚过来就很理所应当了。
因为气运的问题,李晔不由得想起日后的施政布置,一时没了睡意,躺了一会儿就起床,准备找点水喝。
走了没两步,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轻微,也不长,不过李晔还是注意到了。他轻手轻脚走到珠帘前,朝贴身丫鬟所在的外间望去,等到看清眼前的画面,不由得怔在那里。
第五十九章 天下大变
茅山。
大雪封山。
黄巢一身青袍,负手立于绝顶,脚下连绵起伏的群山银装素裹,天地白茫茫一片。
呼啸的寒风席卷着鹅毛大雪不停飘落,隐没了冬日荒芜的精致,却在黄巢身周三尺之外,就尽数粉碎、飘散。
黄巢眉头微皱,静静看着大好河山,已经肃立了两个时辰。在这其间,他不曾有半分挪动,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在他身后的一块空地上,有十多名铁甲将军肃容伫立,空地最前方,几名道人正在布置香案灵位等物。
“大帅,都布置妥当了。”亲兵朱温到黄巢身后禀报。
黄巢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来到空地的香案前,接过道人递来的檀香,在蒲团上跪下,面对灵位默然片刻,忽而声音洪亮道:“王兄,你英雄一世,南征北战数年,纵横数十州县,所到之处官军莫不惊惧,小弟一向敬重你,如今却死在小人手里,你放心,你的仇,小弟一定会帮你报!”
言罢,三扣九拜。
十多名铁甲将军,同时以拳击胸,齐齐大声吼道:“为王帅报仇!”
这些人显然都是练气术师,吼声响彻云霄,在山中回荡不绝。
死的人,是王仙芝。
黄巢带着亲兵朱温来到一旁,彼处有几名黑袍道人等候,那是茅山的掌门,还有一直跟随黄巢征战的终南山道人,看到黄巢过来,众人都是行礼。
一名面长肤白的终南山道人低声问黄巢:“王帅不幸罹难,局势对我等很不利,现在群雄失首,王帅余部不知何去何从,黄帅有何打算?”
黄巢沉吟片刻。
乾符四年对义军而言,并不是平顺的一年,李晔就任平卢节度使不久,朝廷就下令昔日帝国双臂之一、在蜀中任西川节度使的高骈,领兵出川。高骈虽然不是官军统帅,但其所到之处,义军未尝一胜,损失惨重,只得远远避其兵锋。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监军杨复光派人招安王仙芝,王仙芝接受朝廷招安,并且派遣大将尚君长等人,去跟官军接洽,要求做节度使。孰料商君长等人到了官军地盘后,便被官军统帅宋威擒住,并且上奏朝廷,说是击败商君长等人,并将其擒获,只字不提招降的事,并将商君长等人斩首。
商君长等人是王仙芝心腹大将,战功无数,他死后,王仙芝大怒,起兵猛攻宋威,要为其复仇,孰料兵败,主力丧失殆尽,王仙芝本人也被杀。
自从王仙芝率先举事,黄巢呼应,许多江湖草莽都趁机呼应,大大小小的义军不下数十路,小的数十人,大的几万人,这里面王仙芝拥众最多,也是当之无愧的义军首领。
如今王仙芝阵亡,对义军是很大的打击。
黄巢对众人道:“我欲为王帅报仇,诸位以为如何?”
先前出声的道人道:“如此,需得先号令各路义军。”
黄巢点点头,王仙芝死了,他就得扛起义军的大旗。
不日,黄巢汇合王仙芝残部,自号“冲天大将军”,改元王霸,设百官,并提兵攻襄阳,一路胜多败少,兵锋直逼东都洛阳。
长安,未央宫。
“一群废物,饭桶!”
李俨将案桌上的酒水一把卷飞,又将案桌踢碎,尚且不解气,来回跺脚破口大骂。
方才还在演奏歌舞的歌姬们,此刻全都拜伏在厅中,瑟瑟发抖。
田令孜朝身后一名宦官使了个眼色,对方赶紧带着歌姬们退走。
“一帮草贼,平了整整四年也没平定,好不容易杀了王仙芝,朕还以为天下就要太平了,结果呢?王仙芝倒是死了,却冒出个冲天大将军来,一介贱民,竟敢自号将军?朕数十万大军,那么多名帅大将,竟然还打不过这一介贱民,现在都让他打到东都来了?!”
李俨回头盯着田令孜:“你说,是不是再过几日,草贼就要兵临长安,朕连这皇宫都呆不了?!”
田令孜连忙宽慰道:“陛下息怒,草贼到不了东都的,关外有那么多将军呢,黄巢那厮也就是跳的欢快,没用的。若是东都被破,臣愿以死谢罪!”
李俨在皇案上坐下,冷哼一声:“你死了若是草贼能平,朕早就让你死了!”
田令孜赔笑不迭。
李俨长叹一声:“早知如今,便不该让晔哥儿去青州”
说到这,李俨忽然想起什么,不无急切的对田令孜道:“你说,朕把晔哥儿召回来怎么样?朕看那些所谓名帅大将,都是浪得虚名之辈,这帮老家伙,除了尸位素餐,一点本事都没有,早该退位让贤了。朕把晔哥儿召回来,让他去做统帅,以他的才能,那帮草贼还不是说平就平了?”
田令孜苦笑道:“陛下,安王去青州才一年多呢,现在就把安王召回,于情于理都说不通。而且安王毕竟年轻,陛下冒然让他做三军统帅,那些老家伙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搁了,那还不使劲儿折腾,这是害安王呢!”
李俨没辙了,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田令孜想了想,“臣这就去找宰相们商议,保证三日之内,拿出方案来,陛下看如何?”
李俨挥挥手,意兴阑珊:“去吧去吧。朕还真就不信,偌大的江山还能被一帮草贼给闹翻了!”
田令孜走出大殿,脸上的笑容谄媚之色瞬间不见踪影,取而代之是阴狠愤怒,他招手叫来一名心腹宦官:“去给路岩传话,若是他再解决不了草贼,让咱家替他在陛下面前挨骂,他这个宰相也就不用做了!”
宦官肩膀一抖,连忙应是。
田令孜看看天色,阴沉得厉害,他扭了扭脖子,“安王?安王要是回来了,这朝堂上还有咱家什么事?到时候安王要是查贪赃枉法,咱家和路岩,岂不是要落得跟韦保衡、刘行深一个下场?”
万军之前,黄巢眺望宣州城,脸色阴沉。
进攻东都受挫,一连吃了几场败仗,黄巢无奈,只得引兵南归,却发现他留在淮南的兵马,已经被高骈击溃,现在他失去了根基之地,大军已经很久没到进到大城,补给成了大问题,眼前这座宣州城,他必须要拿下。
“攻城!”黄巢举刀大喝。
就在这时,城门忽然大开,从里面冲出看不到尽头的铁甲洪流,向义军大举杀来。
黄巢脸色愈发低沉:“他们这是在找死!”
两军前阵已经开始交战,黄巢在望楼上观战,不等他看到义军大胜的希望,忽然,一名道人飞掠上了望楼,对他急切道:“高骈的大军从左面杀来了,距离此地已经不足二十里,有数万之众!观其旗号,是高骈的牙兵!”
“什么?”黄巢脸色大变,高骈的牙兵战力强悍,绝非义军能够力敌,他咬牙狠狠看向宣州城,两军在城前交战,战局胶着,一时根本分不出胜负。
“撤兵!”黄巢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下令大军撤退,虽然免不得被追杀,但总比被高骈的牙兵围过来,把他们都灭了好,现在义军一路败北,已经快到绝境。
离开宣州,黄巢引兵南下,没了高骈的军队,他沿途攻克州县,竟然所向披靡,哀兵必胜的道理,黄巢现在体会到了。
乾符六年,黄巢兵围广州城。
连年征战,颠沛流离,惶惶如丧家之犬,黄巢十分疲惫,在攻打广州前,黄巢主动让被困在城中的节度使,为他上书朝廷,请求招安,做天平军节度使。
消息传到长安,田令孜、路岩不许。
黄巢无奈,只得降低要求,请求任安南都护。
朝廷又不许。
黄巢大怒,下令攻城。
一日城破。
进了广州城,黄巢自称“义军百万都统”,并广布檄文,斥责朝廷昏聩无道。
占据广州后,黄巢打算好生经营,这里建立成自己的根基之地,然而军中的疫病十分严重,军士死了三分之一,将士都请求离开广州,再度北上。
黄巢思虑良久,只得听取众人意见,再度挥师北上。
这一回,谁都没有想到,之前一直被官军追着到处跑的义军,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草原鞑靼部。
风吹草低见牛羊。
清澈的小河畔,有一个部落,帐篷数十顶。
数骑从起伏和缓的山包上飞奔而下,来到其中一座颇大的帐篷前,首先翻身下马的,竟然是李克用。
此时的李克用,不复当年的轻狂张扬,年轻的脸上颇有沧桑之色,锋芒内敛,双目却更见深邃。
掀帘进帐,李克用看到主位上的李国昌,抱拳问道:“父亲急招克用回来,所为何事?”
这时李克用注意到,帐篷里还坐着两名僧人,那是觉晓寺的和尚,他认识。
李国昌对李克用道:“刚接到消息,黄巢复攻淮南,高骈战败。”
李克用吃了一惊:“高骈竟然败了?”
一名圆脸僧人接话道:“黄巢今年从广州北上后,屡战屡胜,麾下部众达到数十万,但攻入淮南后,却又被高骈打的屡次战败,损失惨重。黄巢便向高骈写信,请求投降,还重金收买了高骈的部将。高骈这些年战无不胜,过于骄傲,轻信黄巢之言,并且上书朝廷,让各镇兵马退回。”
“孰料各镇兵马退散后,黄巢就再度发动猛攻,用计杀了收了他重金的高骈大将,歼其主力,高骈损失惨重,只能龟缩不出。现在,高骈已经无力阻挡黄巢,黄巢势力也已今非昔比,高骈是皇朝仅剩的名将,他无力再战之后,可想而知局面会如何。”
李克用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黄巢无人能挡,我们沙陀部族的机会岂不是来了?我们可以回大唐了?”
前些年,李克用从长安归镇后,因为卢龙军的算计,李国昌被诬陷为刺杀康承训的幕后黑手,早就没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李国昌,索性纵兵四处侵占州县,想要独霸北方,最终经过苦战,被卢龙等军击败,无奈逃到了鞑靼部。
在今天之前,李国昌父子都是丧家之犬,除了沙陀部族仅剩的兵力,已经没有什么本钱,要不是鞑靼部收留,彻底覆灭都不是不可能。
现在听说有机会被朝廷征召,李克用自然激动不已。
觉晓寺的僧人微笑道:“贫僧早就说过,少帅是成大事的人,这是命中注定的,错不了。”
李克用颇为激动,寄人篱下的苦日子,他可是受够了,遂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南归?”
李国昌示意李克用稍安勿躁:“黄巢何时攻进关中,陛下何时号召各镇兵马勤王,我们便何时率兵南下。”
第六十章 三年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轻微,也不长,李晔轻手轻脚走到珠帘前,朝贴身丫鬟所在的外间望去,等到看清眼前的画面,他微微摇头,轻声叹息。
少司命卷缩坐在榻上,头枕着膝盖,目光落在脚前,被子已经被踢到了塌下,静默无语,消瘦的双肩微微发抖,如同受伤的小猫。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清辉洒落榻上,愈发显得少司命孤苦伶仃。
这样的场景,李晔已经看了三年。
他能体会少司命的心境,孤身落在敌营,面对自己也无法战胜的对手,与其说少司命是在想着怎么行刺李晔,不如说她只有跟着李晔,才有一点安全感。虽然李晔是敌人,但并不是坏人,李晔那日在林子里,都没有杀她,也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人品还是有的。
少司命没有明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她更不知道未来何在,因为蓬莱也救不了她,她虽然修为高绝,但现在毫无用处,她毕竟未涉世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她还只是个孩子。到了青州,不跟着李晔,她又能怎么办,或许只有如影随形跟着李晔,她才能知道,她还是活着的,至少她还有个目标可以跟随,看着对方待人接物和做事,她才能确认,今天的确是活过的。
在这样的处境中,白日里再如何以高贵冷艳的面目示人,到了夜晚独自面对月光,脆弱总会来的措手不及,孤独也好惶恐也罢,冰冷的负面情绪会潮水般将她包裹,根本无从抗拒,或许,她在期待日出,但日出之后,一切又有什么不同呢?
李晔走到榻前,把被子捡起来,抖了抖灰尘,披在少司命身上,在榻上坐下来。对方没有抬头,也没有发出声音。
李晔不知道一个从不说话的人,是不是会倍觉孤独,如果他长久不说话,他估计自己都会疯,那么从不说话的少司命,或许打心底就是悲观的。悲观的人要在没有希望的环境里活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生命中没有阳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只是归宿。
李晔轻声道:“今天蓬莱的人会来。”
少司命讶然抬头,双目茫然的看着李晔。
李晔笑了笑:“放心,是好事。对蓬莱和我都好,对你也是一样。在平卢这一亩三分地上,既然已经确定了主人是谁,就不会再有多少纷争。”
李晔说的没错,三年一晃而过,平卢在他的治理下,已经是铁板一块。
很快天就亮了,两人照例在一起吃过早饭,又到了夏日时节,阳光像往年一样明媚,万物都散发着蓬勃的生机。李晔首先来到政事堂,每日上午,他都会在这里处理平卢军政事务,少司命依旧站在他身后,仍然是那么宁静空灵。
首先到的是李振,他现在是长史,统领平卢政务,他的班底都是老安王府的人,十分得力,经过他的治理,平卢现在政通人和。
“收获民望最简单的途径,就是整顿吏治,惩办贪官污吏。看到为祸一方的恶霸官员被查办下狱、监斩,百姓总会拍手称快。平卢这三年来,惩办的官吏多达三百多人,现在所有的州县要员,都是我们的势力,没有一个尸位素餐之辈。就连乡绅也都不敢横行乡里,要日日行善,因为他们不想在功德簿上,被记下一笔黑的。百姓对廉使的称颂,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李振娓娓道来,至于他说的功德簿,是李晔专门针对没有官职的地方势力,所建立一种善行监察制度,为善就用朱笔记下,为恶就用黑笔记下,达到一定数量,就会清算。
李振之后,便是崔克礼,这位儒家士子,带着同样的儒家读书人,主管农事工矿,崔克礼道:“廉使刚来的时候,良田一半把持在官吏和大户手里,其中有很多人因为德行不端,被治罪,良田都分给了百姓、流民。这三年来,平卢垦荒的耕地面积,达到了原有耕地的一半,而且新增的良田,都有严密的灌溉沟渠,年年丰收。很多中原战乱的流民,都到了我们平卢,现在人丁也增加了一半,虽然不敢说家家食肉,但衣食无忧是肯定的。”
李晔微微点头,这些事都是他提纲挈领,自然知道其中深浅,别的不说,平卢的赋税都翻了几番,粮仓更是积粟如山,要不然,他拿什么去建立新军?
说到新军,接下来就是刘大正汇报:“依照军帅的吩咐,这三年来,末将陆续招募十万壮丁,编练新军,寻常日日苦练,一有机会就拉着他们去剿匪,在战场上磨练铁血之气,现在精兵已经练成,随时都能开赴战场。除此之外,平卢工矿发展很快,作院制造的精甲、兵器,也全都装备了新军。”
“中门使做的不错。”李晔表示肯定。
原来的平卢军不堪用,一帮骄兵悍将而已,不只是疏于训练和作风的问题,很多人根子都烂了,救不过来,所以他着手编练新军。
黄巢之乱后,各地有名诸侯,可没听说那一个,原来是节度使的,这就是因为原来的藩镇军,战力不行——如若不然,也不会让黄巢那帮民兵队伍攻破了长安。
当然,李晔也没有彻底放弃旧军,还在让他们训练,日后拉到战场上,至少可以壮壮声势。
李晔的计划是,通过即将到来的战争,让新军立功,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逐步取代旧军,最后把所有旧军都编为民夫,让他们去种田。
因为是修真世界的原因,这个世界人丁兴旺,人口可比地球上多很多。李晔的计划是,在黄巢之役后,要建立二十到三十万新军。
第四个来的是宋娇,她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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