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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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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转身,望过去。

那里,一个白色长裙拖地的女子,如一朵出水莲花,随风摇曳般盈盈走了过来。

“书生,奴家有礼了。”

“你是?”宁风还礼,打量对方。

女子长裙如水轻柔,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却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病态之美,想相反,她有一张宁风觉得无比眼熟的圆脸。

像苏听雨,像琵琶鱼……

苏听雨带着稚嫩,琵琶鱼过于妩媚,眼前女子则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水润光泽,好像是水做的人儿。

“奴家生于斯,长于斯,无父无母,不见生人,从来也没有人给奴家取过名字。”

长裙女子伸出一只手指,指向镜湖方向。

“湖妖啊~”

宁风恍然大悟。

“呃。”他脱口而出后,有些歉然地道:“失礼失礼,是湖女,湖女。”

宁风心里面好像有排山倒海的巨浪在呼啸而过,做梦归做梦,他可还记得吃鱼那会儿还在想,这样美丽的湖泊要是有了灵性,化作了妖怪,也是唯美啊。

结果……

“真有湖妖,还直接跑进了我梦里来,这算不算是福祸自招?”

湖女轻笑,丝毫不觉得冒犯,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傍晚时候,奴家送到书生身旁的鱼儿,可还美味?”

“……甚是美味,惜乎刺多。”

宁风随口应着,心想:“我说呢,那鱼那么自觉地游过来,不怕人也不懂得躲,忒也好捉。”

话说完,他就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

人家好心好意地送鱼给你吃,竟然还挑三拣四嫌刺太多,这……不厚道啊。

宁风脸皮终究不够厚,连忙三缄其口,不说话了。

湖女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到底是说美味就好呢,还是说下次会注意点,挑刺少的?

难堪的沉默,持续了盏差功夫。

湖女确如她自己所说的,从来没有跟外人打过交道,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宁风呢,他也不想问湖女怎么未经许可,就跑进他的梦里来。

沉默过后,湖女转身,面对湖泊以幽幽的语气开口了:

“我有一个愿望:

成为世上最美丽的湖。

可惜,湖形不够圆润,书生你看,东南方凸出一角,望之想死。“

湖女神情凄婉,伸手去拉宁风。

“好吧,一只爱漂亮的湖妖。”宁风腹诽着,起身与她并肩而立。

夜里,眺望湖泊,他本以为什么都看不到,可随着湖女一指,湖面水光荧荧而亮,好像将积蓄的月华都释放了出来一样,竟是清晰地看到了湖泊东南方。

“……是不够圆。”

宁风应付着,他真心不觉得湖形不圆是什么问题,只是湖女也是女,他明智地不去争论这个问题。

“书生,奴家想请你帮一个忙。”

湖女期待地看着宁风。

宁风抬头,望天,觉得这句话分外耳熟。

“湖畔东南,有湖湾,铺陈白石细沙,细白可爱。书生若能以之填平湖之东南,使湖圆,奴家感激不尽,无有不从。”

湖女眼睛水汪汪的,让人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拒绝她。

宁风完全没有看她,继续抬头望天,颇有泪流满面的冲动:“又是这样……”

他叹息一声,例行公事地问道:“可以教我修仙吗?”

“嗯,修妖也成啊。”

湖女面露为难,摇头,然后好像生怕宁风拒绝,接连不断地说着:

“湖中有湖珠,为世上珍惜之宝,取之富甲天下;

湖底有宫殿,相传是上代龙王所留,可为书生别府;

湖中有蚌女,妖娆多妩媚,乃是男人恩物……”

她不断地历数着湖里有的东西,就差在脸上写上三个字:“全给你”。

只要,宁风以白石填湖,使湖圆。

“那个……”

宁风打断湖女的话,诚恳地道:“小生从故纸堆中得知,世上有鸟,名精卫,最喜衔石填海。”

湖女水汪汪的眼睛眨个不停,不知道书生说这些干嘛。

“姑娘可去寻得精卫鸟,好生与它商量,说不准它就会改一改填海的习惯,反正填湖也没差。”

“那就这样,不耽搁姑娘光阴了。”

要不是手边没茶,端茶送客这种事情宁风肯定顺手就做出来了。

“书生不肯相助奴家吗?”

湖女楚楚可怜。

“不干!”

宁风摇头,斩钉截铁。

“奴家可以……”湖女前趋两步,又要许诺,天知道她湖里到底还有多少东西。

“停!”

宁风叹息一声,很是沧桑,“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怎么走?

湖女还没反应过来呢,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砰!”

宁风一拳头,直接擂鼻子上。

鼻血长流,仰天便倒。

……

“呜……痛……”

宁风猛地抬头,手捂鼻子。

“呃,差点忘了,那是梦啊。”

他自失地一笑,打开手看,果然半点血迹也无。

身旁篝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宁风也不觉寒冷,因为——天亮了。

晨光铺陈开来,漫过湖面,在披于他的身上,暖暖的,所有的寒意都洗得干净。

“走吧走吧。”

“继续走,管他什么时候才是头?”

宁风站起来,理顺衣服,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湖泊上水光漫上了天,一眼望不到边,他看得深邃,好像要把整个湖泊收入眼中一样。

“古怪,我随想湖泊会不会成妖,她就真的成妖,还当晚就入梦给我看。”

“你是有意的吗?还是……”

宁风抬头望天,万里晴空,天亦不语,“……你有意的?!”

稍顷,他轻笑出声,摇头背起书匮,吟唱着无名的樵唱,向着山高水深处去。

背影渐去,樵唱依稀。

书生行踪,遍及湖海溪河,名山大川,个中多少事情,多少故事,湮灭在一载悠悠的岁月里。

这中间,有没有如老鼠延师而搬家,女鬼要挂遍桃山荡秋千,亦或是钓人的鱼,爱美的湖这样的事,或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兴许,在某个年月,书生登台再当老师,或许会一一娓娓道来,引来惊叹一片。

时间,走到湖妖入梦的一年后。

冬去春又来,雪山皑皑,春风再似剪刀,也裁剪不了万年的冰川。

冰川下,站着一书生。

“是那样,又是那样,一直是那样。”

“没完没了。”

书生信手一扔,一副九连环被他扔到地上,“我的求道路,就是一副九连环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

“不玩了!”

宁风展颜一笑,觉得足足有两座雪山冰川那么大那么沉的东西,从他两肩上卸了下去。

“我有个想法,我要试一试!”

他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背上书匮,一步步地向着雪山爬去。

转眼,又一年。

生命绝迹的地方,有一个书生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巅峰。

相传,这里便是人间的最高处。

“砰砰砰砰~~~”

须臾不离身的书匮打着滚儿掉落下去,不到一半就支离破碎,里面东西散落各处,旋即又被冰雪掩盖。

“啊啊啊啊~~~~~”

宁风站在雪山的最高处,仰天长啸,引得雪崩如怒,滚滚而下,整个天地,视线所及,都淹没在一片雪烟中。

“你们出来……出来……”

宁风大喊,好像要把十几年积郁的气,全部都随着这一声喊宣泄出去一般。

“……不出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这话一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雪崩恰好力竭,整个天地安静下来,仿佛都被他这句话给惊呆了。

宁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大声喊:

“我要是跳了,什么狗屁木鱼,什么狗屁道藏,自己敲去自己抄!”

这就是干脆的威胁了。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

一个个人影,仿佛雨后蹭蹭蹭往外冒的笋,竟然真的不断出现,悬浮在雪峰之前的空中。

“大怒禅师,好多年不见了。”

宁风笑着打招呼。

他就这么一个个打招呼过去,有和尚,有道士,有神汉神婆,有妖魔鬼怪……

看着这些传说里跟神仙差不多的奇人们,不能不让人惊叹,宁风这过去的十几年,略充实啊。

“书生找和尚等人,可有什么事吗?”

老和尚慈眉善目,语气祥和。

“放心放心。”宁风笑得干净,还有一种轻快,前所未有的轻松,“我不是找你们求道的。”

“其实找你们也没有什么事……”

“嗯?”

刷刷刷,不知道多少道目光集中过来,没什么事?那是耍着他们玩吗?有那暴躁的,已经开始怒了。

“我……只是想验证一件事情。”

宁风低头,声音沉下,再抬起,恢复昂然。

大怒禅师,燕无妄等人看过来,似要开口。

宁风这次,却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深吸一口气,高声念诵:

“我要那漫天的神佛,都烟消云散。”

“啊~~”

数声惊呼,几个凭着请神之法飞天的神汉神婆们一个跟头栽下来,脑袋朝下,两脚冲天,倒插进雪地里。

一瞬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我说这雪峰之上,花会开。”

宁风声音在回荡,皑皑白雪,顷刻间生机勃勃,大片大片的姹紫嫣红铺陈开来。

生命的绝地,遍开繁花。

“原来真是这样……”

宁风住口不言,过往十余年发生的无数事,在脑海当中闪过。

当他漫步上山,想那山高水深,当有狐鬼,就真的有狐鬼;

当他直面妖魔,寻思如此妖孽,当有人斩妖除魔,就真的会有人仗剑伏妖……

“心想,就会成;

我信它存在,它就真的存在;

我认为当发生,它就会发生。”

“这个世界,真他妈的……假啊!”

宁风在笑,大笑,对面飞翔在天空中的奇人们面如土色。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他抬头望去,伸手一指,划了一个圈子,将所有人都包括在其中。

什么敲破木鱼,什么磨洗神剑,什么填平湖泊……

宁风衣袂飘飘,烈烈有声,一如此时心境。

纠缠了他十几年的疑问,终于要解开了吗?

“阿弥陀佛~”

大怒禅师长眉颤动,叹息出声:“和尚等人,并无恶意,只是想通过那些琐事,将书生你永远地留下来。”

“天不让我辈传授超脱之道于书生,也是此理。”

“不想你离开。”

众皆点头。

宁风似有所悟,又似还有一个关键点,没有能想通。

“罢了。”

“不重要了。”

“我累了~~~”

宁风还在笑,笑得疲惫。

书生累了!

“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老道士一袖子展开,天都给遮了,一只舞着棒子的威风猴子‘嗖’地就被收进去了。”

“等等,为什么会有猴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展开袖子,迎风而展开。

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无论是大怒和尚,还是剑仙无妄,还是那过往十几年中曾出现的各路神仙妖魔,尽不能逃!

整个雪峰,顿时清静了。

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我还做过另外一个梦……”

空无一人的雪域,宁风独自侃侃而谈。

“……梦里有一只大猴子擂着胸咆哮,头顶一尊大佛在笑,然后巨掌就压下来。”

“等等,为什么又是猴子?”

宁风笑如大佛,一只手高高举起,翻掌而下,梵唱不尽,巨大的手掌拍落下来,如要拍沉整个世界。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震动天地,目之所及的一切如岛屿沉没,整个天地都黑了下来。

最后的光亮处,宁风双手张开,在雪峰塌陷的时候飞起,一身衣物湮灭。

不住地向上飞,飞往最高的地方。

“其实……”

“我还想知道,那块九窍石,到底是什么东西?”

宁风身后,整个世界,为黑暗吞噬,无言以对……

第六章太阳神宫

乾洲,天都山,太阳神宫!

煌煌建筑,矗立在天都山巅,赤铜为砖瓦,红玉为栏,宫殿巍然而肃穆,俯瞰群山。

宫殿内部,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时辰快到了。”

宫殿上首处,一尊尊高达数丈的塑像脚下,一个白袍老者淡淡出声。

说话间,老者的目光凝望向前,那里有一颗晶莹剔透,大如西瓜的晶石悬浮着,不断地散发出乳白色的明亮光辉。

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晶石光辉便又暗淡了些许,仿佛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模样。

“嗯,师兄说得是。差不多只剩下一两息的功夫,太阳神石便要散尽光辉,应该到此为止了。”

白袍老者旁边,一个打着哈欠,看上去只有**岁大小的女童应和着。

两人之外,尚有七八人在站立在塑像脚下,凝望着太阳神石。

他们或是正值壮年,或是老至耄耋,随随便便站着,气度森严,尽显不凡。

除了白袍老者和女童外,其他人并没有插口,而是望向宫殿的正中。

那里有数十个少年男女盘膝而坐,有的周身颤动,有的眉头紧皱,有的痴痴发笑……,千奇百怪,莫可名状,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所有人眼睛都紧紧地闭着。

在这数十少年男女外,还有二十余看上去同样年纪的少年人站立在一旁,一个个都是心有余悸,又喜不自胜模样。

他们当然值得欢喜。

自从他们自魂境中醒来,便是乾州第一宗门,天下七宗之一太阳神宫的内门弟子了,何其荣耀!

眼前这一幕,则是太阳神宗择取弟子最重要的一关

——洗神劫!

所谓洗神劫,便是参与弟子都通过宗门长辈主持秘法仪式,将神魂投入到魂境当中。

但凡能经过魂境磨砺,在规定时间内醒来的,就算是通过洗神劫了。

一众盘坐少年人身前,有一个门户大小,奇光汇聚旋转而成的漩涡,是为魂境。

“掌门师兄,你看!”

“又有一个!”

上首处的一个黄袍中年人突然出声,同时伸手向着盘坐于地的一个少年一指。

“咦?!”

顿时,无论是上首处的数人,还是那些站立于一旁的少年男女,尽数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集中了所有人目光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纪,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明澈至透明般的干净。

他此刻盘坐于地,双手自然垂落在膝盖上,眉眼间有白光在吞吐,如人在呼吸一般。

“刷!”

突然,一道白光从奇光漩涡中冲出,径直冲入那个少年的眉心处。

霎时间,少年周身一颤,旋即脸上神情平复下来,有一种渡尽劫波般的安心。

“成了!”

黄袍中年人抚掌而笑,遥指着少年说道:“此子倒是幸运,于最后时刻神魂通明,洗神而出,得入宗门。”

“这便是有缘了。”

白袍老者捋着胡须点头,回忆了一下,道:“此子名叫宁风是吧,他该就是这代最后一名神宫弟子了。”

话音刚落,宁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有片刻茫然,旋即化为清明。

“原来……”

“是这样!”

宁风望着那旋转不停的奇光漩涡,仿佛可以透过漩涡,看到无数幕景象,十数载光阴,在其中流淌而过。

书生负匮,踏遍千山万水,遇尽神仙妖魔,求一传授而不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不就是黄粱一梦吗?!”

宁风先前在半梦半醒间,并未错过上首处几人的话语,此刻脑子清明,很多讯息一下子涌了进来,什么都明白了。

他是宁风,他也不是宁风。

一十六年前的某一天,他在睡前还在一个科技发达名叫地球的地方,醒来后,就成为乾州一个生而知之的婴儿。

一开始的时候,宁风还以为这是一个类似地球古代的世界,想过攻读诗书,也想过混吃等死纨绔子弟的幸福生活。

不曾想,这竟是一个有着神仙妖魔,能长生久视,可以出入青冥的奇妙世界。

神妙的是,在魂境之中的书生宁风,完全没有这些记忆。

“在这个神仙鬼怪到处都是的世界,四书五经只合拿来擦屁股,学来干嘛?”

“原来在魂境里的那句话,我竟是有感而发啊。”

宁风回忆着过去十余年的经历,脸上不由得带出笑容来。

得知有神仙妖魔,怎甘生活平淡?

宁风矢志求仙,又有一个虽然以世俗眼光看来不太成器,偏偏就能倾家荡产,毫无理由地相信、支持自家儿子的父亲,终于在十三岁那年,机缘巧合下拜入太阳神宫。

外门三年,挑水砍柴,夯实根基,终于在一个时辰前,走到了最重要的一关:洗神关,魂境磨砺。

“三年前,外门三千六百人,能走到这一步的,竟然只有一百人。”

“现在……”

宁风抬头望一眼,站在旁边洗神而出的,竟然只有二十九人,加上他,不过三十之数。

“三千取三十,百中不留一,仙路之难,第一步就见得端倪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先他一步的少年人们,最终定格在一个立于众人之前的少女身上。

少女白衣,圆脸,上一刻还一脸关切,四目相对的瞬间小脸一板,面无表情模样。

“陈昔微!”

“我说呢,怎么苏听雨,琵琶鱼,湖女……,个个都长得一张可爱圆脸,原来是日有所思,魂有所牵。”

宁风笑得愈发干净,愈发灿烂。

外门三年相处,这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子。

“她总是那么优秀,总是超过所有人,还好,这次我跟上了她的脚步。”

“没有被她甩远喽。”

宁风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神石,离他苏醒一个呼吸时间不到,神石暗淡,三年积蓄的太阳光辉,散得干干净净。

“……也不错了,能得三十人,不比往年稍差了。”

白袍老者冲着宁风点了点头,温和道:“宁风,你且起来,站到一旁便是。”

宁风忙起身,躬身行礼,走向陈淡宜他们那方去。

走得近了,那些压抑不住兴奋少年的说话声,依稀传入耳中。

“这次真是侥幸,魂境中我差点就没能坚持住,好悬没落选了白鸦兵。”

“我也是,不过我后来进的是黑鸦兵,真是难啊,好几次差点没有能坚持下去。”

“是了,我听宗门长辈提起过,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是这样:惟上智与下愚,能坚忍不拔。我们的魂境考核,就是磨练、体现我们的意志,只有意志坚定,坚忍不拔者,才能在规定时间内洗神而出。”

“……”

宁风的脚步,不由得一滞,尤其是看到那二十几个少年人大都被引发了谈性,小声地交流着魂境中经历时候。

“怎么……不一样……”

宁风咽了口唾沫。

他看得真真的,那些少年人即便没有插**流,说出魂境经历者,也都一脸深以为然,丝毫不以那些人的谈论为怪。

显而易见,他们经历的都是一回事情。

“我经历的,跟他们,截然不同!”

宁风再清楚不过,他经历的魂境洗神劫里,有大怒禅师,有剑仙有湖女,连半夜请人教书的一窝老鼠都有,偏偏就没有什么白鸦兵,黑鸦兵。

“我在魂境中的经历,侧重的也不是坚忍不拔,而是阻止,阻止我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

宁风强行收敛心神,前世二十几年,乾州十六年,再加上魂境中的十几年,他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人,深知事出寻常必有妖的道理,怎敢轻易显露?

在外人看来,宁风的脚步只是顿了一顿,甚至连这一点都没有人察觉,只有陈淡宜若有所觉地看了他一眼。

上首处,太阳神宫的各峰山主们交谈依旧。

“时辰到。”

“将这些孩子们唤醒吧。”

白袍老者袖子一展,璀璨的太阳神光从袖中迸发而出,裹住太阳神石纳入袖中。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决定了剩下七十个少年的命运。

他们过去的三年外门经历或不白费,却注定是无缘于顶级宗门太阳神宫了。

白袍老者话音刚落,余下的山主们还没有做出反应呢,异变突生。

“轰隆隆~~”

宫殿剧烈晃动,所有人立足不稳,宁风在内的少年们措不及防下全部跌坐于地。

“隆隆隆~隆隆隆~~~”

整座宫殿不住地晃动着,好像有巨人在外双手抓住宫殿,要将它抓起掷飞一般。

震动并不是来自于外,而是发生自内部。

在异变发生的一瞬间,在场所有人便都知道了源头所在。

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魂境所在,那个奇光漩涡扭曲成无法言述的各种形状,个中的奇光旋转时快时慢,目光落在其上,一刹那就让人头晕目眩,有呕吐的感觉

“这是什么情况?”

宁风大吃一惊,同时心中咯噔一下,莫名地悸动让心脏险些停跳。

毫无理由地,他就感觉这个变化,好像跟他有关系。

太阳神宫的山主们一个个更是神色大变,魂境于太阳神宫中存在不下万年,每一代的神宫弟子都要往其中走上一遭,何曾发生过如此情况?

纵是绝世高人,亦不由得为之刹那愣神。

众目睽睽之下,魂境不住地坍塌,向着中心处凹陷,无数斑斓瑰丽,又毫无意义的景象在其中倏忽闪过。

突然——

宁风瞳孔皱缩,在魂境的最中心处,扭曲得最厉害的地方,他看到一样熟悉无比的东西。

“九窍石!”

“魂境的最核心处,是九窍石!”

这个念头才从他心中萌生出来,下一刻,存在一如亘古便有,所有人都以为会永远存在的魂晶,如梦幻泡影般,倏忽之间,湮灭无踪。

“魂境!”

“这是怎么回事?!”

白袍老者震惊无比,原本略显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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