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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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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风远远地看到,白潇潇在呼救,但不知道是激流汹涌掩盖了声音呢,还是宁风现在听都懒得听了,总之他只看到白潇潇嘴巴在开,愣是一点声音没听到。

只是一两个呼吸时间过去,白潇潇和牛妖就被浪卷向下游远去,看都看不见了。

“罢了……”

宁风懒得去想白潇潇会不会出事了,经过之前种种,他十分有把握,兴许一转眼,在下游的某处,白潇潇就会突然冒出来出现在他身边,可怜巴巴地喊一声“哥”。

站在下面有激流涌动的桥梁上,宁风顿住脚步,眉头皱起,一改之前匆忙赶路的状态,好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在浑浊的河流上方沉吟不语。

“事情,或许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或许,我的方向,一开始就是错的。”

宁风以手托腮。靠在桥梁上。仰望天穹。

时间。一点一点地随着下方浑浊河流流逝,片刻之后,天色再次暗了下来。

这一次?,宁风的反应,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他没有去凝神听魔宗七夜在说什么,亦没有再去看,被吊起来的人又是哪个?是否熟人?

宁风一步步地走下桥梁,一步步地向着前方走去。从河流的上流,走到下流。

他没有抬头看,河面却倒映出天穹上景象,夜幕上数十条高悬的银色丝线上,一个个被绑得成粽子的人。

“一网打尽了吗?”

宁风心情如古井无波,他甚至不去辨认,这里面有没有陈昔微。

“有如何,无又如何?”

“她若尚且无事,我赶去并肩作战;她若有事,我赶去营救便是。”

“当务之急。找到他!”

“夜公子,魔宗。七夜!”

宁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在不住地凝聚,原本与他格格不入的阴阳镇,这个得不到任何力量补充的诡异地方,仿佛正在不断地接纳着他。

导致这一切的,似乎是某一种媒介,在以宁风都注意不到的方式,在起着特殊的作用。

天上景象不知何时消失,宁风脚步不停,脑子的念头亦不停,仿佛是在一片雾气中伸手不见五指地前行,只是在等待着一道闪电,洞穿一切。

片刻后,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哥~哥~,你等等我啊。”

宁风脚步一顿,脸上神色变化与之前不同,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似的,又如怒其不争一般,淡淡地回望一眼。

在不远的地方,距离奔腾浑浊长河最近的地方,一个湿漉漉地身影凭空出现,连牛妖都不见了。

不是白潇潇,又是何人?

“又是灵光旗吗?”

“真是一门好神通啊。”

宁风感慨着,脑子里浮现出白潇潇通过牛妖之力,竭力地在奔涌的浑浊河流中施展这门神通,无数次后终于成功了一次,将母旗掷上岸,通过子旗回归。

白潇潇会有这个表现,宁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一路行来,他总是会以各种方式诡异消失,又会以各种异乎寻常的方式回来,他直接给浑浊河流冲没了,宁风才会觉得诧异。

“哥,你不知道这回有多险,这河里有鬼鱼,就差一点点,我就让它给吞了都。”

白潇潇抚着胸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浑身湿漉漉的,一路走来,一路滴水,第一次白潇潇身上其他的水会超过口水。

换成之前,宁风或许会露出很嫌弃的神情,一脚踹出去表示离我远点之类,但这一次,自从自那道桥梁下走下来后,他的情绪似乎一直沉浸在古井无波当中,只是略略点头,全无表示。

“哥,你怎么了?”

白潇潇诧异地看了宁风一眼,他都做出闪躲姿势了,宁风的脚竟然没有踹过来,这让他无比奇怪。

宁风看着他的目光,更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附上了他身子一样。

突然,一直沉默,从桥上下来后,就再没有开过口的宁风说话了:

“小白。”

“嗯?”

“阴阳镇很大吗?”

“啊~”

白潇潇一脑门除了水,就剩下问号了,不知道宁风这句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指的又是什么?

“哥,你说什么?”

白潇潇挠着脑袋发问。

宁风摇头,不语,全无征兆地扭头,向着相反方向,向着来时候路走去。

一步一步,健步如飞,远比之前坚定,亦远比之前快速。

白潇潇错愕的那点功夫,宁风已然远去十余丈。

“哥~”

“你等等我啊,哥~~”

白潇潇大喊大叫着,快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来时候的路,向着阴阳镇相反的方向,大步流星。

一开始,宁风固然沉默不语,至少还有白潇潇在大呼小叫,到得后来,因为得不到任何回应,白潇潇也沉默下来。郁闷地挠头想着哪里不对。

一路闷行。

宁风除了扭头换方向。除了脚步变快之外。似乎又沉浸入了之前那种古井无波近乎麻木的状态,就那么闷头向前,不闪不避。

过了钟馗庙方向,再往前行,钟馗大尊之前发威留下的余威自然不足以威慑阴阳镇鬼怪,无数的孤魂野鬼,以各种千奇百怪挑战人类想象力的方式不断地出现,阻拦去路。

白潇潇开始重新大喊大叫。牛妖都给再次召唤出来了。

宁风则恍若不见不觉,无论拦路的是什么,都是简简单单地一头撞过去。

“啊~”

当宁风撞入第一头鬼怪体内鬼怪时候,白潇潇惊呼出声,旋即惊呼声戛然而止。

在他眼前,一幕奇景出现了。

在与鬼怪接触的一瞬间,宁风身上有奇怪在迸发出来,这道光既是星光,又有日冕,似乎是将星辰的力量与太阳的力量。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股奇光冒出来时候自然而然,仿佛它原本就该是如此。全无斧凿痕迹,全无勉强。

无论是什么鬼怪,在接触到奇光的瞬间,尽数无声地嚎叫着,烟消云散。

阴阳镇里,宁风正在以最豪迈,最狂放的方式,在横冲直撞,在向着某个方向,飞速地靠近过去。

一路身后,留下的是溃散开来各种鬼怪,还有白潇潇惊异无比的目光。

这一路快步而行,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侧风景各种变换,似是横穿了大片的区域,至少是横穿了无头猛鬼王掌控的阴阳镇区域。

突然,前面一蓬金光,映入宁风的眼帘。

这金光柔和,纯粹,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贯穿和协调感觉,仿佛它贯通了阴阳镇的地面,又是阴阳镇中原本就该有这种光。

沐浴在这种金光下,无论是宁风、白潇潇,还是各种鬼怪们,全无不适,恰似任何一个世界的人,沐浴在星光下一般。

“那是什么地方?”

宁风在闷头转向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白潇潇连忙凑过来,冥思苦想,接着一拍脑袋,道:“哥,那该是金井,传说中阴阳镇中才有的金井。”

“金井吗?”

宁风若有所思,这个说法,他是听说过的。

事实上,凡间帝王将相的阴宅,多数都有金井这一个说法,其根源就跟阴阳镇有关。

相传,阴阳镇中有很多这样的井,它们通体金光,踏入其中,就有机会从阴阳镇,进入阳间。

凡人将墓葬打造成那个模样,本就是寄托了从阴阳返回,再活一生的美好愿望,听到有这样一个神物,再是牵强附会,也想要在阴宅当中建那么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宁风在看到金光,在听到金井两个字时候,心中就是咯噔一下,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揪着他的心。

只是一转念功夫,他便下定决心,探手入怀,同时闭上了眼睛。

“就是那里!”

稍顷,宁风豁然抬头,将手从怀中举了起来。

白潇潇不明所以,向着他手方向望去。

只见得,在宁风打开的手掌上,一小撮尘土般的东西飘散开来,还有淡淡的花香。

“这是什么?”白潇潇脱口而出。

宁风淡淡回答:“花瓣,最后的花瓣。”

“啥子?”白潇潇有听没有懂,一激动家乡话都开始往外面冒。

宁风自然不会有心情去跟他解释这得自垃圾婆婆的东西有多神妙,这是两个人共同记忆的媒介。

通过对这最后花瓣的消耗,宁风在陈昔微的记忆里面,看到了一口冒着金光的井。

这,就是宁风能得到的最后线索。

“昔微一定是在那里。”

宁风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这个判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在给自己信心呢,还是真的如此坚信。

他快步地向着金光冒起的地方去。

只是片刻功夫,一片荒凉宅院的后面,金光源头处,宁风看到了一口井……

第一百五十二章子非鱼,鱼却是子

“这就是金井?”

宁风隔着十余丈的距离,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一口大名鼎鼎的井。

金井本身,并不是金色的。

它只是一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井。井沿是斑驳的青石,上面布满了青苔,有无法言述的痕迹布在石体上,仿佛岁月在留下流淌过的足印。

一切金光,尽是从井口中涌动出来的,如液体一般在喷涌出来。

十余丈的距离外,宁风周身上下,亦被染成了璀璨的金色。

“昔微他们就在井下吗?”

宁风心中一动,自认易位而处,突然被弄进这阴阳镇中,弄清楚情况后,自然而然地也会将这口金井当成救命稻草。

金井的另外一端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终究是一个脱离阴阳镇的可能与途径。

人同此心。

宁风会如此想,相信处在那个环境下的陈昔微等人,亦有很大的可能做此想。

怀着这个念头,宁风移步上前,绕着金井几个圈子。

突然——

宁风的脚步猛地一顿,瞳孔骤缩,目光聚于一处。

那是在金井下,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地面靠近井沿处一块青石上,有一个痕迹。

金井因为亘古存在之故,没有人知道它究竟经过了多少岁月洗礼,周遭各种痕迹多如牛麻,引起宁风注意的痕迹置身其间,全不起眼。

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痕迹,仿佛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打在了宁风的身上。触电一般的感觉。

青石上。有一个环形的烙印,清晰得如同烙印在豆腐上一般,甚至在环形印痕里面,还有一些细小的花纹存在。

“七夕环!”

宁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好像有一只小手在里面,把心脏攥得紧紧的。

“呼~~”

他狠狠地呼出一口气,对自己说道:“冷静,冷静下来。”

宁风稍稍平心静气。脑子方才继续飞快地转动了起来:“青石坚硬,若非有意,不至于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迹。”

“这么说,这个印痕,当是昔微有意留下的。”

“留下,给我的吗?”

宁风心砰然而动,想到面对金井,做出不知未来如何决定时候的陈昔微,脑子里想的是他,想到的是给后续追来的他留下线索。不由得就是暖洋洋地一片。

什么风花雪月,都及不上在危难时候想到的是他。更加的浪漫与亲近。

“只能是留给我的。”

“他们身处危难,不太可能分散而行了。换句话说,唯一会在后面赶来的,就是我了。”

“昔微啊昔微,你就这么肯定,我会一路追到阴阳镇里,追着来救你吗?”

宁风脸上浮现出笑容,拳头握紧再放松,最后握得紧过之前一切。

“好,你猜对了!”

“等我,就来。”

“等我解决了这个……”

宁风的神情微变,目光变得深邃无比。

毫无征兆地,他忽然侧移向左,动作之快,在原本位置都留下了一个残像。

一边侧移,宁风一般转身,扭头,回望。

当他落位后,在身侧留下了出一大窜的残影,恰好定格下了他每一个转身的角度与动作。

当所有残影散去,宁风已经转过身来,面色凝重,面对身后。

他的身后有什么?

自入阴阳镇后,除了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在宁风身后的一直是青茅山,白潇潇。

宁风与白潇潇相处到现在,第一次用异样无比,如临大敌的态度,默然凝望。

在他的对面,白潇潇从低头,到抬头,整个动作仿佛被分解成了无数个节,显得缓慢,且诡异。

白潇潇身后,牛妖仰天无声嚎叫,化作青烟消散。

同一时间,两人四面相对。

“果然……”

宁风心中咯噔一下,继而摇头,苦笑。

白潇潇也在笑,这个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与之前无数次截然不同,显得好看了无数,有一笑百媚生一般的感觉。

“你怕我偷袭你吗?躲得那么快。”

白潇潇缓缓开口,很自然地,开头那声韵味奇特的“哥”就没了。

甚至,在他淡然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讥诮的味道。

“那倒不是。”

宁风笑了,摇头,道:“一路行来,我的后背一直曝露在你眼前,会偷袭的话,你早就偷袭了。”

紧接着,他意犹未尽一般,又补充了一句:“在我发现不对之前,就已经动手了。”

白潇潇也在笑,这回讥诮的味道没有了,反倒有了几分知己一样感觉。

他的气息,随着百媚生的笑容在绽放,亦在不断地变化。

从青草般的干净简单,到妖异而邪魅,并且在不断地膨胀,从孱弱小绵羊,变成了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的老虎。

在白潇潇身后的天幕上,云气运转,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降临下来,笼罩长空。

类似的一幕,已经出现了多次,宁风从最开始的惊异,到后面的麻木,至此刻的视而不见。

“夜公子,好久不见。”

宁风看都不看长空上气象变化,一出口便是识破天惊。

一直在他身旁,状况不断,抽科打诨的白潇潇,花名小白的便是,竟然是堂堂魔宗七夜,夜公子?

这反差,未免太大了吧?

“我不是七夜。”

白潇潇理所当然地摇头,原本寻常的脸在神态衬托下,显得邪魅俊俏,好像在放着光一般。

宁风眉头一皱,道:“我早该怀疑你。”

“每一次七夜施展魔道法术映照身影于长空时候,都是你出各种状况时候。”

“钟馗庙内外,路上跌入洞穴,摔入河中,无不是如此。”

“世上哪里有如此巧合事情,事出寻常必有妖。”

宁风一桩桩,一件件地道来,语气肯定,丝毫不为白潇潇的反驳而动摇。

“哦,那你说,我为什么会露出这个破绽呢?”

白潇潇笑着问道,言谈举止间,多出了几分洒然自若的翩翩公子味道,与和无头猛鬼王共坐听曲欢饮的夜公子愈发地重合。

“为什么?”

宁风先是反问一句,继而道:“在宁某人想来,不是你想露出这个破绽,而是你必须从我的身边离开,方才能够出手对付宁某同门。”

“惟一不解的就是,你既然一直在我身边,又是如何能准确地把握住每一个对我同门下手的机会?”

“这一点,不知公子有何教我?”

宁风看着白潇潇的眼睛,等着他回答。

白潇潇微微一笑,负手于后,先是重复了之前那句话:“我不是七夜。”

紧接着,不等宁风变了脸色,他又接着道:“七夜是我。”

前面倒也罢了,后面四个字一出,宁风神色瞬间就变了。

从疑惑不解,到震惊无比,惊讶地望向白潇潇,不,应该是魔宗,七夜。

宁风自不是浅薄之辈,会认为对方在出言戏耍,排除了这个可能后,唯一的可能即便是再不可能,也还是从宁风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竟然是……这样……”

宁风情不自禁地喃喃出声,这个答案,着实是太过震惊。

“宁兄不愧是神宫首席,只是小小提示,你竟然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白潇潇”抚掌而笑,状极欢愉,全无被看破看穿的失落或愤怒,反而是满满的欣慰之态,好像宁风只有如此表现,方才满足他的某种期待一般。

“白潇潇不是七夜,七夜却是白潇潇,宁某要鲁钝如何,才会猜不到二者原是一体,眼前的白潇潇,只是魔宗七夜的一部分。”

“一个跟在我的身侧,一个伺机于宁某同门之旁,一有机会,二者合一,出手擒拿,再示威于宁某之前,其后行若无事,抽科打诨于宁某左近……”

宁风说到后来,缓缓摇头,似有什么不解之处……

第一百五十三章舍不得,阴阳井

“宁兄也有不能解的吗?”

“何妨说出来。”

“白潇潇”绕有兴致模样,伸手一引,示意宁风不要客气,说出来。

他的行为、语气、神态,仿佛在说的是他人事情,与他无干一般。

与此同时,白潇潇还连连地点头,似对宁风能推断出这么多,如亲眼所见,表示赞叹不已。

宁风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径直问道:“宁某只想知道一事,夜公子骄傲无比,目无余子,你又是如何能做到一口一声‘哥’的?”

说到这里,宁风脸上不由得露出古怪之色,越想越是不可思议。

他接着道:“若不是如此,反差过大,大到宁某人认为你夜公子就是宁死,怕也不会如此作态,方才一开始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宁风说这番话时候,是在摇着头,仿佛到这个时候,依然不敢置信似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

白潇潇的跳脱,他的不着调,他那腔调怪异谁也学不来的一声“哥”,都跟夜公子的表现截然相反。

魔宗七夜,有魔宗长老般的强者随身护佑,能与无头猛鬼王侃侃而谈,骄傲两个字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如此人物,要怎样的演技才能将身段低到那个地步?

宁风不相信夜公子能做得到,他扪心自问,易位而处,他自个儿也做不到。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对白潇潇没有太大防备,亦不会被白潇潇引着背道而驰。耽搁了最宝贵的时间。

宁风想到这里。都在后怕不已。

要是他先前没有反应过来。一路被这么引过去,到时真是什么都晚了。

夜公子将太阳神宫门下一网打尽后,那么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将偏向他。到得那时,宁风将不得不在对方选定的时间、地点,与其进行一场以对方意志为主的争锋。

宁风不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他有赢的可能。

“好险。”

“只差一线。”

宁风脑子里诸般念头闪过,不影响他目光灼灼。望向“白潇潇”。

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曾错过“白潇潇”脸上诸般的神色变化。

“白潇潇”在苦笑。

从宁风提出这个问题以来,他的笑容就一直带着苦意,自个儿都不堪回首的那种苦。

他脸上的神情好有一比,恰似一个人成年后,听闻少年时候胡作非为事情,很不想承认那是自己能干出的事情,不够丢人钱,又不得不承认一样。

“白潇潇”就是如此。

半晌,他叹息一声。道:“宁兄,七夜亦不想如此。只是有些事情,却是由不得我自己。”

“嗯?”

宁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七夜真的会回答,接口道:“愿闻其详。”

白潇潇,不,是七夜,他还在苦笑,道:“七夜不将此事说清楚,怕是宁兄会将七夜堪称皮里阳秋的小人,这却是七夜所不愿意看到的。”

“七夜是七夜,同时,也是白潇潇。”

七夜悠悠地说着,一段秘辛,流淌入宁风的耳中。

原来,七夜出生在魔宗,长辈尽是魔宗高人,其嫡系的先祖正是当年南方魔宗从魔宗分出来后,失踪的那一批魔宗老祖之一。

故而,在魔道中人眼中,七夜是天生的魔道公子,未来有资格竞争魔宗宗主这等份位的尊者。

意外出现在七夜七岁那年,具体原因他没有说,只是说在那一年,他从魔宗被带走,中间被人丢弃在山中,重伤下失去了记忆。

只能说七夜还是有天命在身者,七岁稚童还没有记忆,竟然没有葬身在野兽口腹,还被青茅山收入门下,取名为“白潇潇”。

“白潇潇”一直在青茅山长到十岁,方才被魔宗长辈找到,并助其恢复了记忆。

没有人想到的是,恢复记忆的七夜体内,依然有一个无法磨灭的白潇潇……

“这又是为何?”

宁风听得入神,好奇地问道。

两人此刻竟然真如好友一般,在交换着最隐秘事情,就差对坐而谈,烹茶留客驻金鞍了。

七夜摇头,似是遗憾,又如落寞,道:“七岁之前的七夜,早早被开启了智慧,他有背不完的魔道典籍,有讲究不完的尊者礼节,有强压在身上的尊荣与责任……,唯独,没有轻松愉快的童年。”

“白潇潇,没有来历,没有过去,没有身份,没有记忆……他什么都没有,唯独有快乐。”

“他收到了青茅山上下的一致宠爱,淘气无人真的责罚,偷懒没人提祖上荣光,他可以很开心地笑不怕失了礼仪,他可以很自然地哭不怕失了身份……”

“我,七夜,舍不得!”

三个字,舍不得,似是蕴含了无数在其中,令人闻之心有戚戚然。

宁风有些明白了。

他摇头道:“于是七夜回来了,白潇潇也没有死去,他藏起来了。他是白潇潇,也是七夜的一部分。”

“不错。”

“白潇潇”点头,双臂张开,整个人悬浮而上,仿佛在头顶上空处,有一条无形的线在将他吊往高空。

“白潇潇就是这个样子,纵是我七夜,亦不能改,不愿改!”

“他是我的一面,我的一半力量。”

“宁兄,你发现了也好,我们两个可以尽情一战。”

“你的同门,除了一个女子外,其他的都太让我失望了。现在轮到我们了,后面还有几局,鏖战一场,然后胜出,不亦快哉。”

七夜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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