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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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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能称之为太阳神光了。”

宁风赞叹不已,脑子里不住地回放光明之山虚像崩溃,一道神光迸射而出的景象,脱口道:“就叫它耀世极光吧!”

光耀世间,夺一切璀璨;

光之极也,谓之极光。

“还不仅于此……”

宁风将右手举到面前,欣赏着光明之山上流转着的光辉。

在那记太阳神光出手瞬间,凭着对本命法器的感应。他清楚地感觉到经过在光明之山内部亿万次的折射,不仅仅神光的威能被增幅了十倍,还有十分之一左右的力量被截留下来,储存在了光明之山当中。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光明之山比起原先,又明亮了几分。

“只要光明之山一直随身,不管是修炼也好,对敌也罢,就不断会有神光被储存其中。”

“闲时蕴养光明之山,助其更进一步。最终返照先天。成就至宝;战时调动对敌,将累时积累,发于一瞬,其威能定然可怖可畏!”

宁风现在对光明之山简直爱不释手。若不是这里是天月峰补天洞。而是他自家水云间的话。他恨不得哪里都不去,仔细研究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叹息一声,宁风还是放下手。掉头向着洞外去。

现在既然本命法器炼制完毕,他再在这里赖下去,将人家炼器圣地当成法器试炼场,天知道天月童姥回来会是怎样个暴怒法?

宁风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轻车熟路地往外走,远远看到洞口呢,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那只小兔子?”

宁风眉头一挑,有几分苦恼。

补天洞口处,蹲在地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子,一只手拿着青草晃来晃去,时不时将其拿到嘴巴里叼着的,不是玉兔妖灵小兔又是何人?

她仿佛是在纠结着什么,可爱的动作好像是在说:这草,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小兔太过专注,以至于压根没有察觉到宁风的到来,眼看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将一整棵草扔进嘴巴里,一阵咀嚼。

下一刻,她脸上露出迷醉之色,好像吃到了天地至味一样。

一棵草能吃多久,只是一个呼吸功夫,小兔就清醒过来,做贼心虚一样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般。

这一张望,她理所当然地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宁风。

“哎呀~被发现了……”

小兔刷地一下,脸红如血,双手玩弄衣角,头低得都要埋进胸脯里了。

宁风看得失笑,一棵草而已,至于嘛。

他多少有些知道是为什么?

刚刚小兔子吃的草,宁风可以在补天洞外看到一堆,那不过是寻常野草而已。

只是兔子吃草,那是天性。

小兔生为化形妖灵,哪怕是经过仙门点化而出,及不上真正的化形妖灵,终究也不是寻常兔子了。

吃草,多少有些丢脸。

宁风一边失笑,一边走到小兔面前,问道:“小兔姑娘,不知天月师叔有何吩咐?”

小兔子霍地抬头,满脸疑惑之色,奇怪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宁风无语,他能不知道吗?

之前刚刚上山时候,他险些吓死这胆小的兔子姑娘,如果不是天月童姥有吩咐,她哪里会愿意出现在他面前?

小兔子百无聊赖地蹲补天洞口,不是等他,又能是等谁?

小兔话出口,就看到宁风脸上露出的“这还用问”的神情,顿时觉得智商被侮辱了,“哼”的一声,别过头去。

宁风苦笑,觉得自己跟这个小丫头实在是犯冲,这是又得罪她了吗?

还不等他想着怎么哄得这小丫头开口呢,小兔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主人说,宁风师兄你若是醒了,便速速回去,不用前来拜见了。”

果然是天月童姥养的兔子!

宁风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呢,他就看到小兔飞一样地跑出洞去。

她的身影刚在拐角处不见呢,就传来“哎呀”一声,接着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宁风砸吧了一下嘴巴,觉得很是灵异,外面一马平川的茸茸草地,这小兔子竟然也能摔倒,真是咄咄怪事。

很快,他的心思就从小兔子身上移开了,眉头略微皱起。

醒来时候没有看到一直守在旁边的天月童姥,他本就觉得怪怪的,现在天月童姥明显不想见他,这才支使小兔子如此道来,这就更奇怪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呢?”

宁风脑子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却也知道,在这呆下去,什么都不会知道,干脆摇了摇头,举步向外。

十余丈距离,转瞬而过。

宁风刚刚踏出补天洞,不受补天洞中不知名阵法的笼罩,重新曝露在天地间,一股寒意顿时涌来。

“这……”

宁风脸上满是震撼之色,呆立原地。

目之所及的地方,空中朗朗彻彻,晴空万里,有大日高悬,挥洒光与热;地上白茫茫一片,远近如一,尽是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雪?!”

宁风瞥到不远处一个大字人形凹陷,显然是那小兔子摔倒在雪地中留下的。这下他知道小兔子为什么会摔倒了,这积雪足足有他大腿高下。

问题是,别说现在并不是寒冬腊月,即便是真的漫天飘雪,在太阳神宫护山大阵下,亦当是四季如春才是,怎会如此?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一声凤鸣,从天边传来……

第二百零二章九死(一)黯然销魂,别而已矣

“砰砰~砰砰~~”

宁风的心脏砰然跳动,之前曾有过的那种莫名慌乱感觉,再次涌现。

伴着那一声直上九天,又荡气回肠满是迂回不舍得凤鸣,漫天雪落。

晴空万里之下,忽有鹅毛大雪,凭空浮现,又片片飘飘落下,恍若一层层的纱帐,执着地要遮掩宁风的眼睛。

再是目光如炬,终是穿不透漫天风雪。

这雪,竟然真的是在太阳神宫护山大阵中直接生成,落下……

“不!”

宁风心中在嘶吼,他顾不得去想,堂堂天下七宗的护山大阵为何挡不住区区风雪,他心里好像猛地出现了一个空洞,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一下子给挖走了一般。

“嗤嗤嗤~~~”

无数道神光在迸发,在散射,光明之山好像能感觉到宁风的愤怒,每一个截面都在放着一道道纤细的光,激散漫天风雪。

鹅毛大雪在神光下蒸腾,化作靡靡之雨而下,打湿了宁风的头发、衣服。

一缕缕头发贴在额上,连眼睫毛上都挂着露水般的水珠,宁风却决然不顾,极目远眺,向着凤鸣声传来的方向。

那里,一团火光乍现,舒展开来,有两翼横田,有绚烂的尾翼长长地拖出,如火焰之焰尾,美丽万方。

凤凰!

典籍有言,夫凤,鸿前,鳞后,蛇颈而鱼尾,龙纹而龟身。燕颌而鸡喙。戴德、负仁、抱忠、挟义。小音金,大音鼓。延颈、奋翼、五彩备举,鸣动八风,气应时雨。

其凤鸣之声,一如箫笙,音则如钟鼓。

无论是箫笙之音,还是钟鼓之响,落在宁风耳中,声声阶阶,无不是一曲——凤来仪!

“昔微!”

宁风终于明白。那莫名的慌乱何来。那莫名的空荡何所导致?

“跟昔微有关。”

“她出什么事情了?”

宁风心中大急,哪里顾得上天月峰是别脉地盘,非本脉弟子不得飞行的惯例,什么表示尊重。什么以示谦卑。在此刻的宁风眼中都是狗屁。

荧惑旗飞天而起。宁风御器而行,直冲破漫天飞雪,向着天边凤凰处飞去。

“那不是真的凤凰!”

“何其澎湃威能。竟然在虚空中显化而出百鸟之王的拟像!”

“这种干涉现世的威能,怕不是寻常**所能导致,为何我会未曾听闻过世上有这等法门?”

宁风越是惶急,在心中的某个地方,反而越是冷静,脑子里诸般念头,电转而过。

“还有,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宁风觉得天上的罡风从未如此凛冽过,从口鼻处,撕裂到肺部,由内而外,痛彻心扉。

这痛得没有来由。

也正因为如此,宁风愈发地肯定,陈昔微出事了。

“神宫当中,掌教庇护之下,又有何人,能让她出事?!”

“十余个元婴大能联手,怕也不可能做到吧?”

宁风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千里距离,不是一瞬能至。

从头到尾,无论如何的呼啸长空,怎样的洞穿风雪,宁风的目光始终如遇到了磁石一般,牢牢地盯视着天上异象凤凰处。

突然——

宁风身形一滞,荧惑旗凝于虚空,明明隔着千里之遥,他什么都看不真切,偏偏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投来。

那是何等熟悉的目光啊?

骄傲似初见陈昔微时候,那个十二三岁,鹤立鸡群的女孩儿;

倔强似日日夜夜,竹林苦练,誓不落人后的雏凤;

温柔似一曲凤来仪后,静静地凝望过来;

调皮似对他吹毛求疵后,银铃般笑声的相伴离去……

……

宁风心中大痛,他分明在这目光当中,感受到了两个字:

诀别!

“为什么?!”

宁风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口,眼前景象忽然大变。

抛于身后的天月峰,飞掠而过的天择峰,眼前将至的天云峰,裹挟在狂风当中席卷而来的漫天风雪……

一切的一切,尽数消散。

宁风周身暖洋洋的,耳中有清脆的声音,那是风过竹林,又是天籁般琴声的余韵散于天地。

他竭力地向前望去,看到在竹影婆娑之间,一个娇俏地女子,回眸一笑。

一笑之间,漫山遍野的竹林开花。

花团锦簇当中,陈昔微她在丛中笑。

笑得凄美!

双方明明只是间隔着一丛丛竹林,一步之遥,宁风却知道,已是天涯海角,这一步是千里之地。

他浑身都在颤抖,又不知为何而颤抖,只是死死地看着丛中的陈昔微,想要一个答案。

陈昔微还是在笑,好像她现在只会这个表情,又有豆大的泪水,沿着圆润的脸盘,滚落。

她张开口,做了一个口型;她举起手,做了一个动作。

无论是口型,还是动作,对应的都只有两个字,两个让宁风心中大恸的字眼:

“别了!”

“不!”

宁风明知道徒劳,还是一步跨出,还是一手探出,想要追上什么,想要抓住什么。

一瞬间,幻象奔溃,宁风站在荧惑旗上,一步之遥,就是万丈高空。

“昔微,真的是她!”

宁风浑身还在颤抖,他知道,能以如此纯粹的精神力量感染到他的,除了心中所爱,全无防备的陈昔微外,谁也做不到!

这是陈昔微,在向他,告别!

“为什么?!”

宁风对着虚空发问,虚空亦是无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嘴唇已经咬破,鲜血一滴滴地沁出,挂在唇上不愿意坠下,恰似宁风如何都不愿意放着心爱的女子离开。

荧惑旗尖啸着,荧惑星力从无尽虚空中灌注下来,旗幡招展,就要不顾一切的爆发出最快的速度。

恰在此时,一个身影在前方的侧面。

——沈兆轩!

宁风的引路师兄,就这么大袖飘飘,凝立虚空之上。

他开了开口。似要说什么。然而到口的话,却又重新咽了回去。

到头来,沈兆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露怜惜之色。向着侧面。于虚空中横踏了一步。就此不动,目光则不曾移开半点。

他用这一步告诉陷入疯狂当中的宁风,无论宁风做什么。他这个做师兄的都不会阻拦,只是在担忧。

宁风冲着沈兆轩点了点头,旋即,将目光投前方。

不知道是在沈兆轩之前,亦或是在他之后,两师兄弟的师尊,天云峰一脉之主的天云子负手而立于前。

“宁风,不用去了,没用的。”

天云子淡淡地说着,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对得意弟子的担忧,却在告诉所有人,他并不是那么平静。

“师尊!”

宁风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我要去,还有,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云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稍稍闭眼,转瞬间,叹息着再睁开,伸出一只手来,遥遥地点向宁风。

霎时间,漫天云气汇聚,无尽灵气激荡,孤峰倾斜般的灵力向着宁风碾压过来。

对此,宁风眼睛眨都不曾眨上一下,只是以恳求,以哀求,以乞求的目光,望向天云子。

他没有闪躲,天云子如果真的要阻止他,闪躲又有何用?

宁风只是在恳求,恳求自家师尊,体谅他此刻的心情。

“罢了!”

天云子叹息一声:“痴儿啊!”

灵力如潮,直接在虚空中凝成了一只云气的手掌,屈指,点在宁风的眉心。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

宁风一如天云子之前,稍稍闭眼,再睁开,神色大变,有恍然,亦有不敢置信,最终一躬身,荧惑旗带出漫天的星光,冲天而起,直接离开了神宫山门,向着东方天边去。

整个过程中,沈兆轩不动,天云子不动,两人只是怜惜,只是叹息,目送着那一道星光。

“痴儿~”

天云子再叹,摇头。

他的身边,几个人影从无到有,在虚空中浮现出来。

对此,天云子全不惊奇,似乎早就知道他们在那里。沈兆轩则慌忙行礼,那一位位,皆是神宫九脉之主。

神宫掌教申不疑,天月峰天月童姥……

加上天云子,九脉之主,一个不少,齐聚于此。

“天云师兄,你何不拦下他?”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就是天月童姥。

她满脸的不忍之色,言语中带出不满,带出怨怼,似乎对天云子的处理方式很是不以为然。

在她身侧,神宫掌教申不疑摇头叹息,面露黯然。

“拦?”

天云子抬头望天,声音落寞,“怎么拦?”

“要是能拦,掌教师兄何不拦下陈昔微?”

“要是能拦,师妹你又何必对我那徒儿避而不见?”

天月童姥无言,刚刚她隐在一旁,不想见宁风,还不是因为不想将某些话,由她的口中道来吗?

申不疑更是无言。

天云子哂然一笑,道:“掌教真人怜惜爱徒,我天云子何尝不怜惜?”

“我一拦容易,他过此关却难,随他去吧。”

“可是……”天月童姥想到在炼制光明之山时候,在领悟上天台真言时候,宁风的惊艳表现,不甘地道:“宁风这一切该受多大的打击,这样一个好娃儿,你倒舍得?”

她说完,又迁怒沈兆轩,喝道:“你还不跟上看着你家师弟,想让他死在外面吗?”

沈兆轩还不及反应,天云子已经伸手一拦:“不用去了。”

天月童姥见状又要发怒,天云子满是沧桑地道:“我辈身为师尊,代表宗门,既不能为其消弭此事,虚伪的担忧又有何用?”

“宁风是我的徒儿,我自了解他。”

“他不需要怜悯,也不会想要在虚弱时候落入人眼。”

“且随他去,当回来时候,他自会回来。”

“凤凰……,哼,凤凰!”

天云子长笑出声,笑声之中带着几分悲愤,“我的徒儿,经此一劫,涅槃而出,未必就不如他们天外……”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天云子一拂衣袖,带着沈兆轩,径直投往天云峰去。

神宫上空,申不疑、天月童姥等人相顾无言,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各自散去。

此时,宁风驾驭着荧惑旗,为一阵烈风,生生从九天之上吹落下来……

第二百零三章九死(二)凤凰氏,追上来!

烈风紧,烈风炽,风及体,就是宁风身着金缕衣,亦有浑身燃烧起来般的灼热感觉。

风过处,星辉熄灭,荧惑摇落。

宁风死死地盯着烈风源头,那天边凤凰展翅。

在九天之上,直坠而下,翻滚无数次,他的目光须臾不曾移开过。

“喝!”

宁风一声大喝,荧惑旗再次落于掌中,星光再起,矢志如前。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宁风对那烈风源自凤凰于飞处,不惊,亦不怒。

一直到此刻,他犹自处在得知事实的震惊当中。

天云子那一指弹出,已经将所有宁风想知道的,所有疑问的答案,直接打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短短片刻之间,宁风一遍遍地了解,前因后果,心扉痛彻。

原来,陈昔微并不是此界中人,至少,有一半不是……

……

十六年前,在此界中人名之为天外天的秘界当中,有一个以凤凰为氏的灵族,为一方霸主。

所谓灵族,即是传承了某一个种太古灵种血脉或是烙印的家族,凤凰氏顾名思义,当知其传承的就是天下四灵之一,凤凰的血脉。

当其时,凤凰氏公子——公子歧下界游历,结识了凡间一个陈姓女子,虽不曾在意,却珠胎暗结,十月怀胎后,留有一女。

公子歧游历结束,衣袂飘飘。驾凤而归,只是留下了一枚代表着凤凰氏子嗣身份的玉佩给刚出生的孩子。

那个女孩子,便是陈昔微。

陈氏家族,亦是修仙大族,深以为耻,又不敢得罪天外天凤凰氏,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下,陈昔微慢慢成长,一直到展露出惊人天分,尤其是凤凰血脉后。才得到改观。

本来如此。却也罢了。

不曾想,意外的是公子歧离去十三年后,陈昔微再次得到了这个从未谋面父亲的消息。

天外天,灵族征战。

凤凰氏公子歧为支祁氏公子白重伤。伤及本源。纵用上天材地宝。再难孕育出子息来。

公子歧是凤凰氏嫡系血脉,这一伤,子息问题就变得重之又重。甚至影响到他将来继承家主之位。

这个时候,他就想到了已经抛诸到脑后十余年的女儿。

陈昔微,这个当初一时兴起留下的血脉,竟成为公子歧唯一的一个子嗣。

从那个时候开始,公子歧就开始露出要接回她们母女的想法来。

只是想法,并不看重。

原因很简单,血脉是其一,但在灵族当中,只有觉醒了的血脉,方为血脉。

无论是在凤凰氏当中,还是在公子歧想法里,混杂了下界血脉的陈昔微,几乎不可能觉醒凤凰血脉。

灵族,甚少与灵族之外通婚。

有那极端的,一族当中,甚至于亲生兄妹,通婚者亦不再少数。

血脉二字,纯净一念,不知掺杂了多少罪恶在其中。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凤凰血脉,其实早早就觉醒了!

陈昔微,她身上的凤凰血脉之浓,甚至超过了其父公子歧。

只是,她在犹豫。

对这个父亲,对这个家族,乃至于那个上界,陈昔微并无好感。

但她知道,那是躲不开的宿命。

其母倚门而待,十余年来,朝思暮想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过去的三年间,陈昔微只是在任性,在逃避,在做最后的叛逆。

她自己一直清楚,她逃不掉。

无关天外天凤凰氏势大,而是她的母亲,时时刻刻,想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身为人女,陈昔微没有选择。

终有一日,她要带着母亲一起,回归凤凰氏;

终有一日,她要证明,她这个意外的产物,胜过凤凰氏所有人;

终有一日,她要公子歧以她为傲,从而善待她的母亲……

……

这一切,本该自三年前开始,但是陈昔微下不了决心,特别是在竹林中,看到那个叫做宁风的少年后,这个决心,分外难下。

……

“命……,这都是命……”

陈昔微不忍心地看着远方那道荧惑星光一次次坠落,一次次地攀爬而起,从九天之上,一路跌入尘埃……

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阴阳镇中发生的一幕幕。

在那里,形势所迫,陈昔微第一次彻底激发了凤凰血脉,凤凰涅槃。

于是乎,在同一时间,天外天凤凰氏万年梧桐树上,凭空铸就了一个崭新的凤巢。

凤凰于飞,栖落梧桐!

举族,震动!

陈昔微的离去,便是定局。

凤凰氏长老亲上太阳神宫,求取自家血脉回归。

陈昔微固然沉默,一路沉默,一直沉默,在母亲哀求与欢喜夹杂的目光下,终究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于是,太阳神宫沉默了。

于是,有了眼前这一幕。

当陈昔微受下属于她的那一滴凤凰真血——这是每一个凤凰氏觉醒先祖血脉者都有的赐予,其血燃烧,化为凤凰血,一息之内,直破筑基。

当其时,一切光与热归于新生的凤凰,太阳神宫之内,一瞬素缟。

银装素裹,陈昔微却感觉不到壮美,只觉得一如心中冰凉一片,全无暖意。

别了……

陈昔微以为,在宗门安排下,她将再不能看到那个少年,不曾想,却在一阵阵烈风摧残下,看得越来越是清晰。

她宁愿看不到!

“够了!”

“八伯祖,放过他吧。”

陈昔微再也忍耐不住。抓住前方一个满头红发老者的衣袖,哀求着。

八伯祖,即为这次凤凰氏派出,前来与太阳神宫交涉者,一位金丹巅峰的老怪物。

在一身凤凰血脉的支撑下,真的论战,他未必就会弱于各有传承的神宫九脉之主。

因为凤凰血脉纯化时候出了茬子,这个老人家一生无望元婴,而且受血脉影响,不仅是一头红发。且性子暴戾。

寻常时候。即便是家中子弟,亦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来,生怕一不留神,就被烤成了焦炭。

对上陈昔微。他的态度却是不同。

八伯祖扯出慈祥的笑脸来。摸着陈昔微的头道:“丫头。你可是我们这一脉,凤凰血脉觉醒的最早,最纯者。你是天上的娇女,那些尘土蝼蚁一类的东西,忘了便是。”

他,甚至都不知道宁风的姓名。

在他看来,那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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