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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修奇仙(东流)-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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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后面一点,有郁郁葱葱的黑山一座,上面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年老树,有着老树经年叶子特有的墨绿颜色。

再看向前面,百步之外,就是庄子所在。

“老丈,打扰了。”

宁风没有贸然进去庄子,而是在庄外不远的地方,一株老树下,冲着一个老汉行礼探问。

老汉看上去五六十岁样子,脸上皱纹成包子褶子样,每一道皱纹都深深得如沟壑,里面似乎还掩着黄土。

简而言之,愁眉不展。

他抬头,看了眼宁风,见是一个书生打扮样人,忙起身还礼道:“不敢当老丈称呼,小老儿就是庄稼人,书生你有事?”

宁风看了一眼庄子,问道:“小生偶然路过贵地,山路难行失了行装,想要进这庄子讨上些饮食,再冒昧借宿则个,只是不知此地主人是否和善,小生不敢冒昧,特来请教老丈。”

这般文绉绉说话,宁风最是擅长不过了。

平日里交往的是修仙中人,没有展示的地方,这会儿施展出来,那怎叫一个轻松惬意自然,妥妥的书生酸气样子。

老庄稼汉果然没有半点怀疑。

他叹口气,道:“这沈老爷家耕读传家,待人最是和善,往来客人偶过,无不是热情款待,何况你一个书生。”

“只是……”老庄稼汉偷看了一眼庄子方向,痛心疾首道:“……造孽啊,沈家闺女也是一个心肠儿跟甜水井里水一样的人儿,偏偏命不好。”

扼腕叹息了片刻,他劝道:“平日里沈家尚且如此,今天是嫁……嫁女的日子,别说是书生,就是一个乞丐登门,也是要好生招待的,只是书生听老汉一句劝,吃喝无妨,完了还是赶路吧。”

哪里有劝人赶山路的道理?

老庄稼汉说完这番劝告,似乎也不想多说什么,叹着气,背着手,往庄子方向去,看来是要去搭把手什么的。

听到“嫁女”两个字时候,宁风的眼睛就开始发亮了,他怎么可能走?

“看来就是这里。”

“我倒要看看是发生了什么?”

宁风微微一笑,向着庄子去,沿路问人,多方汇聚,事情的真相渐渐浮现了出来。

“什么?!”

宁风站在庄子门口,看着面前一个个大红灯笼上喜字,觉得扎眼得不行。

“山中老妖,求娶沈家女。”

“这是老妖娶妇……”

第二百一十六章“这事,我管了!”

“老妖娶妇……老妖娶妇……”

宁风背着手,喃喃自语,点点滴滴地将眼前景象与书房中所见挂轴联系在了一起。

“竟然是这样……”

“马良真心是死得冤枉。”

宁风情不自禁地生出哭笑不得的感觉来。

那幅画的构图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沈家女俯在花轿上哭,这个本是嫁娶寻常事,可那画卷一演绎,就成了强娶,不愿嫁。

这也就罢了,更诡异的是马良作画时候的技法,无论是留白,还是墨点晕染为迎亲人,还是迎亲队伍直向深山、天上去,这都是人多、远方的意思。

怎么这画卷故事本身一发挥,就成了老妖怪,率妖众,强娶沈家女呢?

宁风彻底地无法理解这种神演绎了,哭笑不得地想着:“马良这该是有多冤啊?”

“好好的一幅画,天知道怎么会演绎成这样,真心不是他的问题。”

“这沈家庄子,是一个山中小田庄,一个老妖怪于他们而言,就如山神似的存在,自然抗拒不得。”

“故而,他们即便是心中不愿,也得乖乖地张灯结彩,如那沈家女,再怎么哭泣,还得擦干泪水上花轿一般。”

“那么,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阻止这桩婚事喽?”

宁风想到这里,原本的哭笑不得,彻底地变成了苦笑。

“麻烦……真的……大了……”

他低头看手,不是握持着神笔的右手,是空着的左手。

左手打开。掌上空空。惟有指纹清晰而乱。犹如宁风此刻心情。

他当然不是想掌上观纹算个命什么的,而是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动作,随后松开,叹气:

“力量啊!”

“灵力、法器、法门……,哪一样都带不进来,什么都用不出来,我拿什么来阻止老妖娶妇?”

宁风垮下脸来,瞬间与沈家庄人看齐的惨淡愁云。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宁风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慷慨激昂赴死姿态,大踏步地迈入了庄子当中。

如老庄家汉所说的,沈家人既是热情好客,又是良善人家,热情款待之余,各种提醒宁风早早离去,莫要牵扯进来。

问题是宁风本就是冲着牵扯进来来的,怎么可能走呢?

于是乎各种之乎者也,装傻充愣,沈家人无奈之余。还是心存善意,将宁风明明一个外人。安排到最里面去吃喜宴。

宁风面上假作不觉,暗地里却叹了口气,领了这份情。

沈家人这分明是看宁风劝不听,又怕伤了他性命,便将他安顿到最里面,这样即便是出事,也不会是他第一个遇难,多少留下了逃命机会。

这样的机会,留给一个来历不明,初次相见,还不听好人言的书生,沈家人之厚道与良善,可见一斑。

“罢了罢了。”

“别说这是器灵造梦,我来此是为了完成器灵梦境,就是在真实世界中遇到这等人家,也万万没有坐视的道理。”

宁风云淡风轻地吃着东西,与周遭人的如丧考妣脸色截然不同,在心中自语:

“这事,我管了!”

原本,因为之前钓鱼等一系列遭遇,宁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这器灵造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存了一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态。

这种心态下,遇到问题时候,宁风并没有很积极地寻找解决方式,而是抱着一种外人般游览的心情在行走。

行便做,不行也就罢了,无所谓。

此刻,因为沈家人的作为,宁风的心态扭转了过来。

不再是无可无不可的完成任务,更多的是不想让这样的良善人家,没有了个下场。

“纵然是器灵造梦,良善之人,岂能没有好报?”

“良善人家,反有恶报,像那俗话所说,修桥补路无尸骸,还有何人为善?”

“天管不管我不知道,反正我宁风管了。”

宁风眼睛开阖间,精光四射。

心情放松,心事放下,他吃得酣畅淋漓,一桌子菜其他人都没有心情下筷子,太半都落入了他口中。

吃饱喝足,宁风洒然将碗筷一推,对旁边又来催促他赶紧动身的沈家管家拱手道:“小生蒙沈家款待,心实惭愧,然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又四体不勤,不能劳作,惟笔墨事略有心得,愿为沈家泼毫作画,聊表心意。”

宁风话说完,又施施然坐下,摆出你们还不快收拾桌椅,速速文房四宝伺候的样子。

老管家无奈,欲要再劝,外面传来喜乐,其声飘渺,如从天上来。

宁风眉头一挑,循声望去,只见得远处黑山上空,一条鲜艳的红毯飞天铺陈,周遭黑气滚滚,有无数妖邪蜂拥,最前面的则不知道是哪里绑来的乐师,正不断地吹拉弹唱。

“这是来迎亲了。”

宁风一看就明白了。

周遭沈家人和庄户一个个面如土色,或是战战兢兢,或是干脆摔倒在地上,内宅方向更是传来泼天一样的哭声。

“来了……来了……”

管家脸色惨白,讷讷有声。

宁风捅了他一下,问道:“管家,文房何在?”

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作画?这书生真是要作画?确定不是作死吗?

老管家彻底无奈和无语了,这会儿也懒得争执,挥了挥手让侍女们准备去了。

片刻后,笔墨纸砚齐备。

宁风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侍女,再看一桌的菜肴无人收拾,心知指望不上有人伺候了。叹了口气。随手抓住桌布一角抖开。将残羹冷炙全都扫落到地上。

“哗啦啦”声响,顿时引起了不少人注意,一时间沈家庄上下,连带着凤冠霞帔被搀扶着从内宅走出来的沈家小姐等人,齐刷刷地向着宁风望了过来。

宁风恍若不觉。

他丝毫没有把自个儿当外人的意思,一把从侍女那里把文房四宝拿过来往桌面上一铺,其中各种狼毫兔毫的看都不看,随手就往地上扔。

墨也不用沾。好好一方端砚一级别的上等砚台,落这货手上就当镇纸用了。

宁风握持在手上的,自然是神笔了。

他以笔尾顶在下巴上,神色茫然,两眼空洞,喃喃有声。

那声音,跟蚊蚋差不离了,自然没有人听得清楚。

左近有那好事的,连忙蹭过来,竖起耳朵偷听。声音入耳:“呃,那个啥。我画点什么呢?”

偷听者一个踉跄,险些栽地上去。

他心中,足足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呼啸而过,这什么情况?这架势摆的这么足,敢情连画什么都还有没有想过?

对这人的反应,宁风完全有看没有见。

他的确是不知道要画什么,但他知道为什么而画?!

“我进来到这器灵造梦当中,于此地方,器灵怕是与神灵无异了,我本就不是真身入内,又是别人规则下世界,不能动用力量再正常不过。”

“可事情总是要解决,器灵造此梦,引我入,总不会是想通过我的眼睛,再看一场戏吧?”

“门是给我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却是打开的。”

宁风低头望向窗户,不,是看向神笔。

他唯一可以用的,就是神笔的力量。

马良能做的事情,至少在这个造梦当中,宁风也能做。

心思一定,他就把握住了其中关键,破局的点。

“就画这个!”

宁风茫然的目光扫过整个沈家庄子,最终凝于一处,终于知道要画什么了。

“刷刷刷~~~”

眼看着天上的喜庆声音越来越近,宁风片刻不敢耽搁,飞快地落笔。

就他这个架势,知道的是在泼毫作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给纸张扫尘,动作快得残影都出了都。

宁风手上不停,不妨碍他不住地抬头,望向之前引发他灵机一动的地方。

他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沈家人注意,不知道多少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下一刻,哭笑不得的人就占去了大半。

宁风一边看,一边临摹着画的,赫然就是家家户户都贴着的门神,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知道了模板是什么,沈家人就连他画得怎样这个最后的好奇与兴趣都没有了,重新变成了斗败公鸡模样。

其中,还有沈家小姐这般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注意力放过来的。

她被回过味来的老妪们搀扶着,一步一挪地向着门外去,心中凄苦:“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天杀的妖怪,天杀的妖怪……”

“天呐,谁来救救我……”

沈家小姐泪千行,只是几步路的功夫,走到门外时候,泪水已经洗去了一脸铅华,徒自留下一道道伤痕一样的痕迹,恰似她此刻心中痕迹。

“嘭!”

一声闷响,一座花轿从天而降,正正地落在沈家庄门口。

庄户作鸟兽散。

天上传来“桀桀桀”怪笑声,漫天乌云汇聚过来,笼罩而下,恍若一下子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新娘子,还不速速上轿?”

一个不阴不阳,又显得苍老无比的声音,从天上传了下来,吹拉弹唱的声音被盖压得干干净净,听在耳中,所有人身心都在发冷,如要冻结。

“难道还要本王把岳父岳母大人一起带上,夫人你才肯上轿吗?”

“如此也无所谓,本王正愁婚后娘子无聊,痴缠于本王,带上家人也好。”

这老妖字字句句,浓浓威胁之意几乎都要超过天上乌云了。

至于一个“新娘子”,一个“夫人”,一个“娘子”地换称呼,一开口就是怕痴缠,更是将其过家家般玩乐的态度展现无遗。

沈家小姐听得摇摇欲坠,觉得天都要塌了,却又不敢倒,不敢昏,生怕给最近的家人带来灾祸。

她强撑着走到门外,看到血红的轿子,开到掀开的门帘如张开血盆大嘴,想象自己一走进轿子,就好像是走进了老妖怪的嘴巴里,仍其吮吸舔舐,沈家小姐终于承受不住,扑到在花轿上,痛哭出声。

“呜呜呜~~呜呜呜~~”

“谁……谁来救救我……呜呜呜~~~”

这一幕下,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下子重合了起来,不正是神笔马良所绘的那一幕吗?

这一幕下,宁风顿笔,抬头。

风乍起,镇着宣纸的砚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宁风移到了旁边,无拘无束的风顿时带起一张张画着门神、天兵天将、六丁六甲的画飞了起来。

风卷着画纸,从头顶上略过沈家庄户众人,飞过花轿,如雪花在倒卷,卷向天上的迎亲众妖。

每一张纸上,凌乱的笔触勾勒出清晰轮廓,不敢说画得多好,至少辨识度够高,任谁都能一眼认出画得是什么?

“多年没画过了,倒还没落下。”

宁风自得地想着,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遥遥地用神笔一指众画,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字:

“疾!”

霎时间,漫天金光,刺破了乌云……

第二百一十七章化虚为实,裂地金光

“撒豆成兵,就是这种感觉吧?”

宁风颇有些自恋地想着,脸上为金光映照成纯金颜色。

天上乌云为一道道金色光芒洞穿,阳光久违地洒落下来,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沈家庄众人无不是一暖。

为清风卷上天的画纸每一张都如在金光中消融,旋即一个个高大魁梧,身披金甲,或持刀枪,或抬斧钺,有的干脆就是磨盘大锤子的天兵天将一跃而出。

“妖孽哪里走!”

天兵天将咆哮着,一尊尊飞起来,冲着天上迎亲队伍去。

“谁敢多管闲事?”

之前那个老妖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轰隆隆如怒雷,他比雷还要怒。

眼看鸭子都煮熟了,竟然还有人想从嘴边抢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妖彻底怒,呼啦一下,不知道多少妖怪从天上卷了下来,恍若一瞬间乌云变成了实质的黑色河流,决堤而下。

金光逆流,黑云倾泻,双方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漫天厮杀声里,是一声声沉重地坠落声音。

从双方接触的第一瞬间开始,就不住地有重物坠地。

毫无疑问,全是妖怪。

战斗时候至少还有一半人形,等坠落下来,砸在沈家众人面前时候,或是老虎而没有尾巴,或是熊罴没有手掌,有的是猴子掀开了头盖,有的老鹰折了翅膀……

“好好好,老天有眼啊。”

“妖怪,你们也有今天!”

“……”

一众压低了声音的咬牙里。突然冒出了更稚嫩声音。那是一个七八岁小孩子。紧张地喊:“神仙加油!”

听到这声音,宁风一个踉跄,险些没倒下去。

“你们还真觉得这是戏台,可以看戏吗?”

宁风哭笑不得,同时神色不无沉重。

他看得真切,掉落下来的的确全是妖怪不错,但并不是天兵天将就没有损伤,只是天兵天将陨落时候。直接就化作了一张张画纸,失去了一下力量轻飘飘地落下来,没有那么大声势而已。

宁风刚想让沈家庄众人退后呢,“轰”的一声,一头象鼻子断掉的巨象现出原形,从空中坠落下来,好死不死地砸在花轿上。

花轿应声而塌,而扁。

巨象的象牙长长地砸在庄门上,看上去挺结实的庄门干脆利落地倒塌。

“啊啊啊~~”

片刻震惊的沉默后,无数声尖叫爆发出来。

“哗啦”一下。不用宁风催促,所有人向后猛跑。

“呃~”

宁风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家就像是江心的礁石,那些人就是江水,绕过他,呼啦一下就全看不到了。

看是看不到,不过宁风敏锐的感知告诉他,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热带着温度,就聚焦在他的后背上。

他,是所有人的希望。

他,身后一步,是沈家庄众人。

他,身前一步,是妖怪!

“那就接着来吧!”

宁风深吸一口气,手在桌面上一抹而过,一堆宣纸摊开,“刷刷刷”,神笔在上面不住地涂抹着。

“去!”

“去去!”

“再去……接着去……上……”

宁风口中念念有词,如入魔障,右手执笔不停,左手不住地将画好墨迹未干的画卷往天上扔去,未及落地,化作天兵天将,加入战圈。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着。

一息、两息、三息……

数十个呼吸时间于沉浸在丹青当中的宁风而言,几乎是转瞬即逝。

“呜呜~捂~”

宁风身后沈家庄,无论是沈家人还是庄民,但凡有想要惊呼,亦或是抑制不住恐惧着,刚要出声就会被左近人捂住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们那是生怕打扰到了宁风。

这没有打扰都形势严峻了,万一他手一抖,大家不都得喂了妖怪去。

的确,形势渐趋严谨。

数十息时间过去,宁风右手的肿胀酸麻达到极致,他抬起头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当他做出这个动作时候,最后扔出去的几张画卷刚刚在金光中消融,一个个天兵跃到空中,旋即以更快的速度被从天上打了下来,重新化作画卷。

整个过程像极了宁风扔一张纸上去,再自由落体下来,几乎没有时间上的差别。

乌云与金光形成的对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向着沈家庄方向移动,眼看着用不了多长时间,战斗就会直接发生在沈家庄上面。

到得那时候,光是掉下来的妖怪尸体,就能把整个沈家庄给移为平地。

“顶不住……”

宁风大吃一惊,“这样都会顶不住,那老牛吃嫩草的妖怪略牛啊。”

他方才沉浸在神笔化虚为实,所见即所得的奇妙当中,一发不可收拾,停都停不下来,自然没有太过关注战斗的情况。

此刻歇一口气,顿时发现情况不妙。

宁风的脸色,终于凝重了起来,心中诸般念头如怒雷般滚滚而过:

“神笔是目前唯一的手段,为什么会顶不住?”

“我的速度已经达到极致,难道是画出来对象的问题吗?”

宁风略一皱眉,便将这个可能排除掉了。

“天兵天将,门神土地,这一类已经是我能理解的力量层次极限,不可能画出更强的存在。”

“释迦佛陀,天帝道祖,天魔妖神……他们的存在形式,他们的力量高度,甚至他们的存在本身都超过了我理解的极限,我不可能将其化虚为实具现出来。”

“问题不在这里。”

宁风脑子转动,念头闪过。速度何其之快。偏偏就是这么点时间。天上交锋的中心点又向着沈家庄所在倾斜碾压了数丈,形势愈发地严峻了。

不仅仅是宁风,沈家庄中人更是看得真切,一声声惊呼压抑不住,捂之不及,此起彼伏地传入宁风耳中。

“不能这么下去。”

“一定有我没有想到的地方。”

“既然不是所画对象的问题,那么,就当是运用手段之别。”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宁风反而停了下来。

他手上一停,天上金色洪流补充立断,一种妖怪聚成的妖云一沉,蹭蹭蹭地冒出了各种妖怪狰狞的头颅,呼喝着、咒骂着、咆哮着,如一座大山般压了下来。

宁风仿佛完全没有看到,低头望向手中神笔。

他甚至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的是马良书房当中一幕幕,是那一幅幅画卷,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这个时候,妖气乌云滚滚而来。宁风鼻尖甚至都能嗅到腥臭的味道。

“是了。”

宁风直接将神笔在指间转了几个圈子,甩出墨汁点点。

“我用得太过粗暴了。”

“神笔不是这么用的。”

宁风哈哈一笑,完全不看蜂拥而来的妖怪们,执笔低头,全神贯注,以最间的笔触勾勒出了一幅画来。

画中是沈家庄,外面阡陌纵横为证;

上方是老妖所属,漫天妖众,滚滚乌云是其屏障。

这幅画笔触简单到了极致,但又清晰到了极点,但凡看过眼前情景者绝对不会认不出来。

这,就够了!

宁风霍地抬头,第一次直面乌云妖怪。

他的目光炯炯,隐现金光,似可透过浓密妖气乌云,穿透层层叠叠妖怪们,一直看到在最后面,满脸阴鸷的老妖。

下一刻,宁风做了一个动作。

“嗤”地一声,他看都不看一样,直接以神笔,在画卷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墨痕。

墨痕左右,将一幅画分成了一半。

一半是沈家庄众人及他自身,一半是乌云妖众。

墨痕拉出,宁风动作不停,又以同样的力度拉了回来,两道墨痕重合,墨汁饱满浓郁,漆黑得如夜色一般。

神笔虚点,在黑线上拉出了几许褶皱,仿佛是龟裂地层扯出的丑陋纹路。

“成了!”

宁风手上一顿,神笔提起,笔尖在纸张上点着,脱离。

下一刻,金光迸发在纸面上迸发了出来。

其最浓郁处,正是那条浓郁墨痕本身。

这一次,就没有天兵天将跳出来了,宁风的目光亦不在画卷上,而是饶有兴致地凝望向前方。

前方,那些妖怪们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和闲暇,他们正忙着尖叫着。

“啊啊啊啊啊~~~~”

上一刻还在叫嚣着的妖怪们如面对强暴的处子,惊声尖叫,喉咙都要撕裂了。

在他们面前,在他们与沈家庄子和宁风之间,一道漆黑、深邃的裂缝裂地而起,如画面上景象,将真实的世界一分两半。

“轰隆隆隆~~~”

大地震颤,如有一条庞大的地龙万年沉睡后苏醒的第一次翻身。

巨响声,颤动状,沈家庄中一片东倒西歪,连宁风都要双手扶在桌面上才能勉强站稳。

“壮哉!”

宁风看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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