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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坟(轻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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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竹难得一遇，可遇而不可求，相比炼成之后足以取代你那根笛子。”乞老人开口说道。
洛清风摇头，神色之中透过一缕忧伤，随后他将一根断成两截青翠如玉的笛子取了出来。
“夏花秋谢……即使来年再开出同样的花也不是原来的那一株了……”洛清风说道，话语逍遥如风却带着一股浓浓的忧伤。
“笛子断了……回忆与过去也断了……”洛清风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他手中那根断成两段的笛子对他来说一定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乞老人与林凡沉默了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而这个过去是旁人无法说三道四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就像林凡因为命运的波折来到九州大荒一样，虽然往者不可谏，但是来者犹可追！
“什么也无法挽回了……一曲落清风，弹指断苍穹……即使再强也挽回不了她的命！”洛清风长叹道，他心中那份深深的痛在这刹那间也将林凡感染了。
“曲终人散，你也该彻底斩断过去了，不然这将成为你修行道路上的阻碍。”乞老人见洛清风陷入了过去无法自拔提醒道，他的声音如同黄钟大吕一般洗涤人的心灵。
“是啊！不过前辈你不也没走出过去吗？”洛清风从过去之中清醒过来。不禁反问。
“看来我的确是没有资格说你呢，昔日的伤痕同样难以抹去。”乞老人平静地回答道，林凡一惊生怕乞老人再次陷入那种疯癫的状态之中。
“都走到了这一境界，不存在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了，共勉之吧，一同走出过去吧！”乞老人开口说道，他身上的气息很平稳，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发疯的。
“共勉之！”洛清风流露出了笑容，此时那紫龙竹也成熟了。他的目光随之被吸引过去。
紫龙竹成熟，龙吟声响彻天地，绿色的竹海之中灵气涌动，凝结成雾。一道道紫色的龙形纹络从紫龙竹上脱离下来，吸收着这天地灵气，然后慢慢壮大围绕着那晶莹剔透的如同紫玉的竹干旋转。
“五千年生命来之不易，虽然你没有生出灵智。但是还是请原谅我吧！”洛清风朝着那株紫龙竹鞠了一躬，随后上去以掌为刃将那整株紫龙竹削了下来，因为紫龙本身就是很小的一株的原因。也只有把它整株削下来才能做成一根完整的笛子。
那根被截下来的紫龙竹静静悬浮在洛清风的手心，那些龙形的纹络依旧围绕着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紫龙竹飞舞，不离不弃！
洛清风手掌心符篆显化，在那根紫龙竹上仔细雕琢钻孔打磨，一根透着自然大道气息的笛子伴随着龙吟声即将出世。
笛子很快就完成了，洛清风试着吹奏起来，一曲逍遥飘渺的道之音如同泉水一般缓缓泻出，隐约之间有龙吟声回响，显得格外有“仙”意。
笛声悠扬，时而如同潺潺而流的小溪，时而又如同那奔腾万里而连绵不绝的江河一般波澜涌动；时而如同春日里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时而又如同深秋时节草木凋零天地萧条；时而如同那空谷回音不绝于耳，时而如同骤雨连珠刹那即逝……
“此曲名为，囊括我的一生，即使是圣人的生命也如同那风雨之中的浮萍一般飘摇无依，我的一生也如同那清风一样无所寄托流浪在天地之间。”笛音断绝，最后留下一丝伤感，和那洗不去的遗憾。
“有的时候缺憾也是一种美，如同那昙花一现般的刹那芳华。”乞老人目光转动，只见这一片广袤无垠的竹海盛开了无数淡黄色的小花，然后在转瞬之间凋零，满地残朵，竹海也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那些青翠的竹子开始慢慢变黄，失去了生命的光泽，竹叶簌簌落下，很快就铺满了整片竹海，掀起一股股衰朽的气息。
“实在是可惜了，我本意并非如此。”洛清风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轻抚着那根紫色的竹笛，似乎找到了昔日的感觉。
“今日虽然回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但是心里却轻松了很多，你过来，我传你一门法，希望能给你一些帮助”洛清风突然转身对林凡说道。
林凡一愣，这位圣人既然要传他道法神通，这可是了不得的事，要知道圣人的法皆博大精深，蕴含天道，超越世间诸多神通，凌驾于凡夫俗子之上，可遇而不可求。
林凡欣然接受，他来到洛清风面前，只见洛清风一指轻点林凡眉心，一股玄妙深奥的神念传入林凡元神之中。
“此法名为‘断天指’，一曲洛清风，弹指断苍穹这句话的后半句便是因此而来，你好生领悟，不得传与他人。”洛清风收回了手指说道。
“一曲落清风，弹指断苍穹……曲终人散，即使通天彻地弹指崩断天地又如何？记住断的不是天，而是心！这是她死后我创的法，不到那种心境是无法修炼成功的。”洛清风说道，林凡此时还在乐着圣人传他法，至于洛清风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太在意。
“法已传，心愿已了，将来还有艰难的战斗等着我。”洛清风低语，乞老人此时也深深皱起了眉头。
“得抓紧时间了，这笛子还得用元神温养一番才行。”洛清风说道，说着将笛子别在了腰间，将那竹酒杯再次斟满酒，算是尽一番离别。
“有人来了，似乎是冲着紫龙竹来的。”乞老人刚举起酒杯耳朵突然一动说道。
“没事，一些后辈而已。”洛清风摇头笑了笑说道，他一副淡然如风的模样，不过他却不是那种能够随心随性的人，或许正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
“来人似乎与你有关，你身上有一丝相同的气息，不过将消散了。”乞老人喝了半杯酒抬头望着林凡说道，此时枯黄的竹海外传来踏着竹叶的簌簌声，来人已经接近了这里。
“哦？看看是什么人？”林凡奇怪起来，不过乞老人说得太模糊了林凡也无法确定是谁来了。
只闻仙音飘渺玲珑，一座白玉车撵缓缓落下，如同广寒仙子一般的楚云梦端坐其中，轻抚琴弦，弹奏仙音，白玉车撵后面跟着不少云梦泽的弟子与长老，不知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是她？难道这样还能查到我的行踪？这大楚国的能力也太强了吧？”林凡望到楚云梦明显一愣，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楚云梦是来追杀他的。
“林凡！你怎么在这儿！”楚云梦此时也注意到了与乞老人和洛清风一起喝酒的林凡，她显然没有发觉到那两位是圣人境界的强者，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副逍遥自在模样的林凡身上。
“你这个无耻之徒，还我云梦泽天地之力，还有还我的镯子！”楚云梦银牙都快咬碎了，那双一剪秋水一般眸子里充满了冰寒。
“很抱歉，我这个人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吐出来的！”林凡面色一冷说道，他一个人在这里也许会怕楚云梦，但是他现在身旁坐着两位圣人，楚云梦就在再厉害也翻不起一点浪花。
“那我就杀了你！”楚云梦咬牙说道，说着她翻手拍出一道氤氲的白色符篆朝着林凡轰击过去，一副要杀了林凡的架势，她本人也的确对林凡起了强烈的杀心。
“真是冤家路窄啊，不过女孩子嚷嚷着杀人可不好！”洛清风拾起一块枯黄竹叶轻轻弹指就将那道符篆粉碎，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的气息。
枯黄的竹叶缓缓飘落，丝毫无损，带给云梦泽所有人深深的震惊！
“圣人……”楚云梦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望向林凡几人的目光之中也带着深深的忌惮。
第一百二十七章：火上添油
云梦泽的人紧张到了极点，对方可是一位只手便可翻天覆地的圣人，惹怒了这种存在这个整个大楚国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继续喝酒！他日战鼓擂响，就身不由己咯！”洛清风朝着乞老人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昔日的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还！”乞老人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即使是圣人也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楚云梦与她身后那些云梦泽的高手再次变色，乞老人声息如同槁木一般，但是却能与洛清风坐在一起畅饮，而且洛清风对他的态度好像很尊重的样子，不用说这个浑身破破烂烂像乞丐一样的老头子肯定也是一位圣人。
楚云梦就更加奇怪了，林凡这才离开云梦泽几天，就和两位圣人结识上了，还坐在一起喝酒。
“看来前辈已经得到了那株紫龙竹，看来这紫龙竹与我云梦泽的确无缘。”此时楚云梦瞥见了洛清风腰间别着的那根紫龙竹炼制而成的笛子，看来她并不是为了追杀林凡而来的。林凡记得影子的少主夜刃当时来到荆州的时候说楚云梦半个月后会离开云梦泽一趟，看来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不过云梦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导致她行程推迟了几天，倒是让洛清风先到先得了。
洛清风没有理会楚云梦说的话，而是继续劝酒，难得遇故知，这位圣人将将心思早已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之中。
“还不知前辈名号？刚才小女子鲁莽了还请前辈海涵。”楚云梦继续说道，她刚才看到林凡就忍不住出手，想必在圣人眼里留下的很坏的印象了吧，圣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说不定他开心了能传个一招半式足够一些普通的修仙者称霸一方。
“一曲落清风，弹指断苍穹。”洛清风喝了一口酒回答道。
楚云梦身后那些云梦泽的弟子面面相觑，洛清风与其他的圣人一样隐世不留名，这句话也是几千年前人们对他的概括了。现在的修仙者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您是洛清风圣人！”楚云梦沉思了片刻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她又惊又喜，惊的是林凡居然和这位几千年前的圣人混在了一起，喜的是今日遇到这位圣人说不定能得到圣人的一些指点。
“肯请圣人为我的修行指点一二，小女子不胜感激！”楚云梦没有犹豫就朝着洛清风跪下行礼，目的很明显，做事也很果断。
“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修行之路在于自身。”洛清风回答道，楚云梦与洛清风非亲非故，即使她天资卓越又能如何。况且洛清风身上显然还有重要的事，不可能为了指点她而浪费时间的。
“肯请圣人为我指点迷津，肯请圣人将您的神通‘断天指’传授于我！”楚云梦跪地不起说道，她这次显然是下定了决心不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时机。
“你走吧，法不传二耳，断天指已有传人。”洛清风说道，他刚刚才将断天指传给林凡。
林凡听洛清风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来得早，洛清风提前将断天指传给了他。要是被楚云梦得到这门神通她将更强了，到时候恐怕就是影子的少主夜刃也别想打得过她。
林凡转头朝着楚云梦笑了笑，意思很明显，就是告诉楚云梦洛清风已经将断天指传给他了。也有嘲讽的意味。
“你！”楚云梦抬头望向林凡脸色变得万年冰山一样，每次见到林凡都没有好事，林凡仿佛就是她的灾星一样。
“走吧！走吧！男人们谈话女人一边去！”林凡朝着楚云梦挥了挥手说道，难得有机会嘲笑她。林凡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以后要是遇见的话估计他就没机会嘲笑楚云梦。
“你这个无耻之徒，除了用诡计和耍无赖还能干什么？肯请圣人重新考虑一番。此人品行实在恶劣！”楚云梦继续说道，显然没有打算放弃。
洛清风笑了笑，然后摇头，不过却没有说话，林凡是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眼就看得出，楚云梦这样说明显是带上个人的情绪了。
乞老人一直在喝着酒没有说话，事情与他一点没有关系，以他的性格看都不会看一眼。
林凡此时心情大好，气恼了楚云梦让他心里舒坦了不少，想起在云梦泽大牢之中的待遇林凡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是怎么了？一看见他便会被他激怒。”楚云梦低语，她平时都是心如止水，可是遇到林凡每次都能打破她那种心境，让她陷入不理智之中。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不知道是谁给我下毒，要我的命！现在居然还说我用诡计？”林凡反问道，楚云梦给他下毒的事他可一直记在心上，这也不是林凡小肚鸡肠，而是那次实在是把林凡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林凡想忘掉都难。
“你来我云梦泽难道是为了进来游览吗？影子的刺杀和你脱不了关系！”楚云梦咬牙说道，虽然她清楚林凡不是影子的人，但是林凡当时的确是起了那样的作用。
“随你怎么说？反正仇是结了，至于你杀不杀得了我就看你的本事了！”林凡摊了摊手说道，现在有两位圣人坐在林凡身边他根本不怕楚云梦对他出手。
楚云梦气得脸色煞白，但是又拿林凡无可奈何，她的那静如止水的心境在见到林凡的时候就被打破了，而林凡每次说一句话便激怒她一分。
“林凡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楚云梦咬牙说道，那绝美的容颜上布满的寒意，让林凡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圣人我先告辞了，不过还是希望圣人能够给我一些指点。”楚云梦没有回答林凡的，而是准备起身离开。
“道法道义我没什么能够指点你的，看得出你得到过道尊的传承。给你一句话吧：现在的敌人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当你走到这一境界的时候再回首这些事，一切都是风轻云淡！”洛清风说道。
“这……多谢圣人一番点悟了！”楚云梦曲身行礼说道，说着望了一眼林凡然后转身离开。
“圣人您为何对她说这样的话，这个女人下手狠毒，差点要了我的命！”楚云梦与那一众云梦泽的修仙者离开之后林凡问道。
“她将来成就会非常高，得到了道尊的传承她在一段时间内修为会彻底压制你，你也不希望有一个大敌是吧？”洛清风说道。
“可是这样她能听得进吗？”林凡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
“圣人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一句话未必改变得了人，不过我相信她会明白的。”洛清风摇头说道，这让林凡很无语。
酒很快就喝完了，林凡与乞老人也到了快离开的时候了。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圣人你知道影子的第一代刺客之王吗？”林凡问道，他每想起这件事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这位创立影子的可怕强者一旦复活也不知是福是祸。
“第一代刺客之王？你与影子的那些人有什么交集？”乞老人问道，显然他对影子的第一代刺客之王这个名号很熟悉。
“他们用我的血复活了第一代刺客之王，估计再过一两年的时间第一代刺客之王就会出世了。”林凡说道。
“复活了吗？呵呵，不用担心，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将来或许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洛清风与乞老人相视一眼说道，他们似乎对影子的第一代刺客之王很了解，这让林凡放下了心。
“那我算放心了，我怕到时候会跳出来一个盖世大魔头。”林凡说道，影子的第一代刺客之王的修为差不多接近道尊了，一旦他出世之后大开杀戒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不会有问题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乞老人也笑道，不过却没有告诉林凡原因，也许只是基于他们与第一代刺客之王的了解吧，虽然他们与影子的第一代刺客之王不是同一时代的人，但是身为圣人对古今天下的事哪个不是了如指掌？
“该走咯！玉清……上清……自从上古大劫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啊，也该回去看看了。”乞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似乎又想起了往事。
林凡觉得乞老人的身世应该与这两个道门有关系，否则也不会说“回去”这两个字。
“保重！”洛清风圣人沉默了片刻吐出这两个字。
“你也是！”乞老人说道，对于未来他们与林凡清楚得多，传闻圣人可知前后千年，实际上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是通晓未来一些模糊的迹象圣人还是能够做到的。
乞老人带着林凡踏入了虚空之中继续前往玉清与上清，洛清风也离开了这片变得生机全无的枯黄的竹林踏上了远行的道路，他有沉重的责任在身，虽然洛清风与乞老人从头到尾只字未提，但是林凡猜想那应该与上古大劫有关。
楚云梦这次空手回到了云梦泽，花费了几天的功夫她什么也没有得到，紫龙竹也洛清风圣人取走她毫无怨言，最让她可气的是林凡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作对，即使洛清风圣人对她说了那样的话，她对林凡的怨气显然是没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太清遗脉
乞老人带着林凡在虚空之中穿行，玉清与上清道门就藏在虚空深处隐世不出，玉清与上清道门与影子一样将整个门派建在虚空之中，他们很少过问世事，自从太清遭劫之后便一直如此，太上三清因此被世人渐渐淡忘，淡出了那个辉煌的舞台。
“前辈你是不是原来太上三清的人？”林凡问道。
“可以说是吧！不过现在不是了。”乞老人摇头说道，神色有些迷茫，林凡怕他再次陷入那种疯癫的状态之中便没有敢再问下去了。
又花费了一日的时间乞老人带着林凡终于来到玉清与上清两个自远古传承下来的仙门之中。
玉清与上清道门两座仙门如同夜明珠一般在黑暗的虚空深处绽放着光华，它们相互比邻，相互依托存在着。
“多少年了，一切也没有变！”乞老人远远地望着那两座像夜明珠一样悬在黑暗的虚空深处的玉清与上清自语。
临近了那两座仙门感觉就像来到了神话传说之中的天庭一样，两道玉质的天门与台阶对立着，巨大的门匾上用远古时代的文字刻着“玉清”与“上清”。
“这就是玉清与上清啊！不过很冷落啊！”林凡抬头望着两座天门说道，天门旁甚至没有守门的道童，玉质的台阶上侵蚀的痕迹似乎在述说着往日的辉煌。
“是啊！昔日是多么……”乞老人望着那两块相对的牌匾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这次他的情况似乎很不妙，他的目光开始混沌起来，他捂着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昔日的光景再次在他眸中流转。
“前辈！前辈！你忍着点！要不我去里面叫人？”林凡喊道，乞老人现在还没有完全发疯，不过他这样能坚持得了一会儿，时间一长他肯定坚持不了。
就在这时乞老人一把拉住了林凡。他目光稍微清醒了一点，不过看得出他还在和那混乱的神志作斗争，可能过一会儿就又陷入疯癫了。
“用这个暂时封印住我，等我恢复神志我会自行解除封印的。”乞老人掏出了一块玉符的碎片，碎片上刻画着繁复了符篆，林凡也看不懂，不过只要按照乞老人说的做就行了。
林凡按照乞老人说的用玉符封印住了他的身躯，乞老人整个人都不动了，目光也停留在了被封印的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前辈！前辈？”林凡喊了两声。乞老人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刚才被封印时的神色，林凡这才确定他被完全封印了，现在林凡要做的就是将乞老人带进玉清或是上清道门之中，然后慢慢等乞老人自己解除封印吧。
“何人在外面喧哗？”虚空深处传来一道震雷一般的声音，只见玉清道门之中一名穿着玉清道袍的修仙者走了出来。
“我是来找玉清的前辈的，这是他给的玉牌。”林凡扶着一动不动的乞老人然后将当初玉清道门那名老者给的玉牌交给了那人。
“原来是李师叔的客人，但是这个老人是谁？”那名修仙者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后将玉牌还给了林凡。
“是他带我找到这里的，不过他现在精神出了一些问题。让我暂时将他封印了，不过这位老前辈应该与你们玉清和上清有渊源。”林凡说道。
“封印？这是上古时代的特殊符宝，现在很难见到了……这符篆似乎与我玉清的符篆有联系，看来你说得没错。”那名玉清道门的修仙者来到乞老人身旁望着块用作封印的玉符碎片说道。
“我们将这位老人家抬进去吧。或许门中的长老们有办法解决他的问题。”那名玉清的修仙者说道，说着和林凡准备将乞老人抬起来扛进玉清道门之中。
“起！”玉清的那名修仙者和林凡一同发力，想要将乞老人抬起，但是乞老人却重得出奇。整个人就像太山巨岳一般沉重。
“怎么这么重？这老人家身体是用神铁铸成的吗？”那名玉清道门修仙者说道，显然他和林凡是无法抬动乞老人了。
“你等等啊，我回去叫几个师兄弟一起来帮你！”那名玉清的修仙者说着就跑了回去。随后又带了两名玉清的弟子前来，四人合力这才将乞老人抬起。
林凡与其他三人抬着一动不动的乞老人进了玉清道门之中，玉清道门比林凡见过任何一个仙门都大，殿宇无数，他们和影子的巢穴一样用法阵贯通外界的天地，接引日月星辰的光芒照射进来，与虚空之外无异。
“听说以前我们玉清这些殿宇里都是住着人的，现在人越来越少了，大部分殿宇是空的没人居住。”那名玉清的修仙者说道，很快他们就将林凡带到了当日救下林凡的那名姓李的老者的住处。
“李师叔！李师叔！”那名玉清的修仙者站在那座楼阁外大喊，很快就有人开门了，真是当初救下林凡的那名老者。
“李师叔有人要见你，还带了一名动弹不得的老人。”那名修仙者说道，李姓的老者拂尘一甩，目光也转向了林凡。
“你是？你是荒西山脉那个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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