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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求索(虫豸)-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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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正因为“九极洞”内的灵气太过浓重精纯，简直快成质态，所以修为不足者进入“九极洞”中修炼很可能会因为灵气涌入体内太多而陷入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九华历史上，只出现过五次有修士进入“九极洞”修炼的情况，但那五名修士无不是迈入金丹后期境界后数百年却迟迟无法突破的九华长老，想凭借着“九极洞”内的特殊情况而突破到大乘期，而且也都仅仅是在“九极洞”中闭关两到三年罢了。
而现在，张华凌竟然又要逆转“九极阵”而制造“九极洞”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进入“九极洞”修炼的竟然不是那些功力高深的长老，而是金清寒、吕清尚这样的普通弟子？走火入魔了怎么办？张华凌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不在意九华封山的影响，也不怕这些九华精英弟子会走火入魔吗？
想到这里，徐清凡用询问的眼神向着金清寒、李宇寒等人看去，而看到徐清凡看来的询问眼神，金清寒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自己等人的确如吕清尚所说般要进入“九极洞”中修炼，此次前来寻找徐清凡是和徐清凡道别的。
看到曾经的伙伴都要去“九极洞”中修炼，却仅仅剩下自己一人依然留在九华山内，徐清凡心中黯然，并不由的泛起了些不平衡。
黯然是因为徐清凡觉得曾经九华山的伙伴就剩下了自己一人，未免孤单。而不平衡却是因为，徐清凡发现众人中只有自己没有被安排进入“九极洞”中修炼，未免有种自己被忽视看轻的感觉。
徐清凡知道，自己的体内无法截留天地灵气，就算进入“九极阵”中修炼，也不过是早点达到灵寂期的巅峰，然后就再也无法寸进罢了。所以师门没有安排徐清凡进入“九极洞”中修炼也可以理解，但即使这样，那种被看轻的感觉依然让徐清凡心中很不舒服，这与自私或者想要徐清凡多么想要进入“九极洞”中修炼无关，只不过是人都是群体动物，总是不想让自己被忽视罢了。
但经历了这么多，徐清凡早已经可以操控自己的情绪，这丝黯然转眼间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既然自己被忽视了，徐清凡也只能选择自力更生，并祝福自己的朋友了。
其实这次却是徐清凡自己想错了，虽然以徐清凡的资质，张华凌的确不大可能安排他进入“九极洞”中修行，但这次张华凌之所以不安排徐清凡进入“九极洞”中修行，最大的原因却还是因为李虚汉说他要亲自教导徐清凡。
徐清凡根本没意识到实际上他的机缘在某方面比金清寒等人还要强上一些，毕竟虽然“九极洞”中修炼极快，但有一个大乘期的宗师亲自指导，却更是可与而不可求。
所以现在徐清凡还犹自在哀怨着，强笑着对众人说道：“哦？这次进入‘九极洞’中的人竟然这么多吗？只是据我所知‘九极洞’内因为灵气太过浓重和精纯，所以在里面修炼反而比外面更容易走火入魔。各位一定要多加小心。”
众人都没有发现徐清凡笑意的勉强，毕竟在众人一向的印象中，徐清凡是一位随遇而安的人，相比较无休无止的修炼，徐清凡却更喜欢泡上一杯清茶，捧着一本书册细细品读。
却不知，经过九华这场异变，徐清凡心中的想法已经发生了悄然的变化，虽然依旧很向往着饮茶品书的悠闲生活，但徐清凡同时也很希望自己变强，至少要有保护自己和身边人的实力。
众人中，反而是一向不擅长观察人神色的金清寒看着徐清凡眼神变幻不止，他和徐清凡相识最久，也最了解徐清凡，所以徐清凡的神色变化却全被他看在眼里。
而听到徐清凡的安顿后，李宇寒笑道：“这次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九华山所有达到了灵寂期的师叔师伯们全部都会进入‘九极洞’中苦修，据掌门人所说，约有三十三人。”
而吕清尚又接着说道：“至于走火入魔的问题，徐师弟你不用担心，这次跟我们一起进入‘九极洞’中的还有十余位九华长老，他们会随时看着我们的变化，一旦谁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他们也会马上制止。”
听到李宇寒和吕清尚的话，徐清凡心中的苦涩愈浓。
所有达到灵寂期的九华弟子都会进入“九极洞”中修炼，却唯有自己没有吗？
但徐清凡还是强按下心中情绪的变化，对着众人笑道：“是吗？那倒是不错，想来这样一来等你们出来之后实力都会大大增加吧？却不知你们要进入‘九极洞’中修炼多久？”
李宇寒答道：“据掌门师伯祖所说，初步设定是十年，如果效果不佳的话，那么就继续去‘九极洞’中修炼，直到我们有人达到结丹期为止。毕竟我们的时间只有三十年了。”
听到李宇寒的话，徐清凡微微一愣，讶声问道：“十年？而且还很有可能延长？那岂不是说九华山将要封山十年乃至更久？就不怕和修仙界断绝了联系吗？还有，如果有弟子要下山怎么办？还有，你们所说的只有三十年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听到徐清凡一连串的问题，众人神色不由的显得有些黯然，良久之后，李宇寒缓缓地说道：“徐师兄你还不知道吗？鉴于这次异变我九华受损严重，为了避免有有心人趁火打劫，掌门人已经决定要封山至少一甲子年了，直到我九华实力恢复或者山内的灵石用完了为止。至于三十年的时限，那是因为我九华近四十名长老，有一半只有三十年的时间可活了。”
“什么！？”李宇寒的话对徐清凡来说不亚于一颗平地惊雷。
九华山这次受损严重徐清凡知道，但徐清凡却没有想到作为九华支柱的九华长老竟然有一半只有三十年可活了，一时间都忘却了刚才心中的苦涩，忙问究竟。
接着，李宇寒和吕清尚两人就将这次张虚圣的诡计向徐清凡细细地说了一遍，张虚圣是如何将“天灵丹”送给了周华海，而周华海又是如何将这些“天灵丹”逼着投靠于他的众长老服下，接着又解释了“天灵丹”的危害。
“根据对丹药最有研究的马长老判断，这‘天灵丹’的确是以腐蚀修仙者生机为代价提高修仙者修为的慢性毒药。而且一旦服用后就要接连不断的服用，结果中毒愈深。而按这‘天灵丹’的药性来判断，那些长老只有三十年的时间可活了。”李宇寒黯然的总结道。
而吕清尚则补充道：“经过那些服用过‘天灵丹’长老的同意，他们会在死前，会各自寻找一名资质不错的弟子用‘灌顶大法’将他们毕生的修为传下来，以尽快恢复加强九华下一代的实力。”
听到两人的解说，徐清凡心中恍然的同时，却又骇然，没想到九华山现在竟然到了如此危险的地步。在修仙界，实力大损的门派很有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就被不明门派袭击，被掠夺走门派所有收藏后快速地消失在修仙界中。九华门这种立派数千年积蓄丰厚的门派更是危险。也难怪张华凌会如此急迫了。
而“灌顶大法”，则是修仙者基本都会的功法，就是将一名修仙者毕生的修为灌入另一名修士的体内，然后再将这些灵气封印在那名修士的体内，而那名修士每当加深一层功力，就会解开一层封印，进而功力增长的更快。
但这种功法却有三点缺陷，一是功效太低，施展“灌顶大法”的修士，最多只能将自己体内灵气的十之二三封印入另一名修士的体内，而其他绝大部分都在灌顶的过层中白白浪费了。
二是这种传功灌顶只能在同修为者间进行，筑基期修士只能给筑基期修士灌顶传送，而结丹期修士也只能给结丹期修士灌顶传功，大乘期修士也一样。
三则是因为一名修士一旦被另一名修士灌顶传功过，他本身就再也无法施展“灌顶大法”。而且一个人一生也只能接受一次灌顶传功。
也正是因为这三点原因，所以“灌顶大法”虽然在修仙界极为普遍，所以却甚少有人施展。
而这次九华却实力大损，显然张华凌是计划在三十年内借助“九极洞”的特性塑造出一批结丹期的修士，然后借助“灌顶大法”尽快的增强这些结丹期弟子的实力，以此来尽快加强九华的实力，以有足够的实力应对修仙界今后的波折。
虽然觉得这种方法有些急功近利，但徐清凡也不得不承认，这是面对九华如此形势下最好的对策了。
忘却了心中原先的苦涩，徐清凡又向李宇寒问道：“这次掌门师叔叫你们去就是这件事吗？你师傅可有消息了？”
李宇寒点头答道：“掌门师伯祖这次见我和盛师弟就是说这件事，并且告诉我们不要因为师祖的事情而有心理压力。至于我们的师傅……”
说到这里，李宇寒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接着说道：“至于我师傅，师伯祖说他畏罪自杀了，但奇怪的是，之后他的尸体却不见了。”
听到李宇寒的话，徐清凡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这些事情毕竟不是他这种普通弟子该考虑的，所以徐清凡只是将这件事情记下，却并没有多想。
接着，众人又聊了一番其他事情，又相互鼓励了一番，接着就散了，其中东方清灵似乎有一些话想要单独对徐清凡说，但看到众人接连离去后，却也不好意思多待，只是深深地看了徐清凡一眼，然后就跟着众人离去了。
而金清寒则在走之前对徐清凡说道：“心有多大，很大程度上会说明你可以走多远。外部助力终究只是外部助力而已。徐师兄，我相信在我闭关出来的时候，你会给我更大的惊喜。”
徐清凡微微一愣，马上就明白了金清寒看出了自己刚才心中的不快，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把我远远丢在身后的。”
金清寒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就也跟着众人离去了。
徐清凡送到门口，目送着一众曾经的伙伴离开，眼神复杂。
而就在这时，婷儿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徐清凡身边，第一次伸出手，将徐清凡的手紧紧握住，似乎希望将她手中的暖意渗入徐清凡的身体。
诧异的低头看了徐清凡一眼，看到婷儿注视而来的眼神，徐清凡不由的一笑，没想到自己的心思除了金清寒之外，婷儿也看出来了。
伙伴们都有了自己的目标，并为自己的目标而努力去了，那我也要加倍努力了。
徐清凡暗暗想到。
助力是助力，条件是条件，而未来却只是未来，三者虽有联系，但最终决定权还在于自己。
“等你们从‘九极洞’出来之后，我一定不会被你们落下太远的。”
想到这里，徐清凡低头对着婷儿温声说道：“婷儿，从明天开始，你就跟叔叔到山顶上修炼好吗？”
听到徐清凡的话，婷儿抬头向着九华山顶看去，但却发现那里被九华的暗夜所掩盖，似乎是一片未知的领域，正如众人的未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婷儿还是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
第三章 后事
当初阳自东方升起，当阳光驱散了暗讳，原本环绕在徐清凡心中的各种负面情绪，在阳光下似乎也轻缓了许多。
感受着阳光射到脸上后的些许暖意，徐清凡从打坐中醒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房屋内那熟悉的摆设，座椅，书柜，各种木制物什在昏暗光明的变换中显得淡定素雅，徐清凡的心中不由闪过一丝茫然。
“一切都结束了吗？”
徐清凡低声喃喃自语道，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晚，但此时自问，语气中反而是不可置信的意味居多。
诡谲，阴谋，混战，血腥，背叛，死亡。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还是上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又仿佛自己此刻仍然身处于那一片无尽的危机中，随时都要应对着会突然出现的致命威胁。
无论是在寰岛上，还是九华后山，又或者是华凌殿前，仔细回想一遍这些天的经历，徐清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经历了如此多次的生死徘徊，每次生死之间的一瞬，徐清凡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更难相信的是，这么多次的生死搏杀，他竟然都挺过来了。
但徐清凡却再也不敢保证，如果让他再将这些天的事情重新经历一遍，又是依然可以无恙。
徐清凡很难想象，以自己这淡雅懒散的性格，这些天的波则刺激都是用何种心态和方法渡过的。
而且即使是在这些异变波则中存活了下来，徐清凡所付出的代价却也不少，体内所受的严重内伤和灵气的亏损暂且不算，光是右腿上的创伤就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痊愈，尤其是盘结在腿内的玄冰寒气，就算徐清凡拥有凤凰灵气，更是要花上很大的功夫才能全部驱除。
从一片混乱中突然回归到原本的宁静祥和，此时的徐清凡反而有些不适，那紧绷了十余天的神经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重新松弛下来。
感受着空气阳光中的悠闲味道，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袭上了徐清凡的心头，恍如自己现在身处梦境，又仿佛之前的那些经历只是昨夜的逼真遗梦。
醒来之后，检查了一遍现在的身体，徐清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即使经过了整整一晚的打坐静养，他此时体内的灵气也依然只是恢复了不到三成，内伤也是只是稍稍缓解了一些，但好在行动无碍，只是右腿依然有些微陂。
无奈地摇了摇头，徐清凡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原本只是透过房间缝隙射入的稀薄阳光猛地变得强烈了起来，在短短的瞬间就洒满了徐清凡房间的每一寸地方。
眯着眼睛仔细的感受着门外扑面而来的阳光，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缓解了许多。良久之后，徐清凡自嘲的笑一声，摇了摇头，将心中剩下的虚幻感觉抛开。
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既然已经过去，那么就要更加珍惜眼前。
而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又一声推门声响起，徐清凡转头一看，却是旁边的房间中，婷儿推门而出，似乎早已经知道徐清凡在外面般，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徐清凡。
“我们什么时候去九华山顶修炼？”
虽然婷儿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睛却仿佛有灵性一般，仅仅只是一个询问的眼神，就清楚的将她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徐清凡看着婷儿那乖巧的模样，发现她原本眼中的冷漠和桀骜不驯似乎也消散了不少，似乎经过徐清凡这些年的潜移默化，婷儿心中对徐清凡的仇恨和受魔珠的影响似乎已经淡了不少，又似乎隐藏的更深。
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徐清凡笑着问道：“婷儿，我们马上就要搬走了，估计很多年内都不会回到这里了，你有什么要带走的吗？”
听到徐清凡的问话，婷儿眼中流露出一丝思考之色，片刻之后返身回到屋中，等她重新自房间出来后，怀中已经多了一个小狗模样的木偶玩具，还有一本泛黄的书册。
而那个小狗模样的木偶玩具，却是之前徐清凡带婷儿回九华山时在路上买的。但徐清凡之所以会买这个木偶，并不是因为婷儿对这个木偶有多喜欢，事实上，婷儿很早熟，从来没有对这些玩具提起过丝毫的兴趣。
真正的原因却是，在一次逛市镇的途中，婷儿怀中的小碧突然对这个狗型木偶发生了极为浓重的兴趣，突然从婷儿的怀中跃起，冲到那卖木偶玩具的摊位上，咬住这个木偶就是不放。看着那带着牙印和口水的木偶，摊主眼中怒火大盛，恨不得还咬小碧两口，徐清凡无奈，只能将这个木偶买下，给小碧当玩具。
而事实证明，有了这个木偶后，小碧对这个玩具极为依恋。在回到九华山后，每当婷儿修炼道法而无瑕理会它时，小碧就会兴致盎然的围着这个木偶跑圈，一副找到玩伴的样子，倒也省去了徐清凡一番麻烦。
但徐清凡现在却知道，小碧在被刘华祥喂了一大堆灵药之后，马上就要进化成大碧了，想象到今后不时要看到身高数丈的小碧围着这只数寸大小的玩偶乱转跑圈，徐清凡就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
而那本书，却正是徐清凡去詹台参加新人比试前留给婷儿的《三求录》。从她走前还要将这本书带在身边的举动上来看，也许婷儿并没有从这本书中得到什么，但却对徐清凡送给她的东西多了一分在意。
想到这里，徐清凡心中更是有些高兴，对婷儿说道：“婷儿，你到院外等一下，我马上就带你离开。”
看到婷儿听话地走到院外，徐清凡也向自己的屋内走去，这些年来收集的法器灵石丹药徐清凡都装在身上，所以只有一些书籍要带走，比如说《山海异谈》十三册，还有十册《修仙史》这些书册，闲暇时多看两遍也可打法时间。
将那些感兴趣的书册收入袖中后，徐清凡又步入院中，先向着岳清儒的坟墓躬身一礼，然后就再次在院落中忙碌了起来，之前徐清凡曾得到过两个“三元阵”的阵盘，并将其中一个埋入这个院落中，布成防护阵法保护洞府。但后来却被南宫清山所攻破，已经破损无法使用。
这次离开不知会有多久，虽然九华山顶“百草园”离此不远，但徐清凡也不会多回，所以徐清凡这次就是将另一个“三元阵”阵盘埋入院中，再次布上“三元阵”保护这处洞府。这么做倒并不是因为徐清凡在这里还藏有什么宝物，而是徐清凡不希望有什么野兽误入这里打扰岳清儒安息，或者破坏院落屋舍。
之前的“三元阵”虽然已经被南宫清山毁坏，但许多位置上埋放的灵石却依然存在，再加上是第二次布置这个阵法，所以这一次徐清凡要比之前的那次快上许多。不一会，白色的迷雾又再一次将这木屋院落笼罩在其中，徐清凡这处后山的洞府，马上又恢复了原先熟悉的模样。
再看了最后一眼这处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地方，徐清凡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然后再不迟疑，拍了拍婷儿的脑袋，柔声说道：“婷儿，我们走吧。”
说着，徐清凡御使着“万里云”，带着婷儿向着前山快速飞去。
在“万里云”上，婷儿也如徐清凡般最后看了这处院落一眼，然后就将眼神转向九华山顶，似乎期待着那里会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当徐清凡和婷儿两人的身影终于消失时，后山又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宁静悠远，树荫连片，生机盎然却又毫无人迹。
或者，这才是九华后山原本该有的模样吧。
喧闹，实在不适合这里。
……
飞到前山后，徐清凡在半空中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御使着“万里云”向着萧华哲洞府的方向飞去。
本来，徐清凡是想先去找金清寒、李宇寒、盛宇山等人和他们道别的，但想到九华马上就要封山，而他们也马上就要进入“九极洞”中历练，而在“九极洞”中修炼又是凶险重重，想必他们此时正在为此做着诸般准备，自己不便打扰，所以就打消了去找他们的想法，转而去找他的师伯萧华哲，这也是徐清凡在九华山中除了刘华祥外唯一相熟的长辈了。
萧华哲的洞府处在九华山山腰处一处竹林中，在清晨薄雾的笼罩下显得甚是清雅，比之徐清凡在后山的洞府，虽然少了一分清净，却更多了三分精致。
徐清凡降下“万里云”后，就领着婷儿恭敬地站在竹林外，然后冲着竹林内运功扬声说道：“萧师伯，晚辈徐清凡前来拜见。”
在灵气的辅助下，徐清凡那不大的声音却清楚的传遍了竹林中每个角落。
片刻之后，萧华哲那肃穆的声音也清晰的从竹林内传出。
“是徐师侄吗？进来吧。”
听到萧华哲声音，徐清凡再不迟疑，领着婷儿漫步向竹林中的那处精致的竹屋走去。
进入屋中，却看到萧华哲此时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正盘坐在竹床上打坐，而是静静地站在窗前，仰头看着窗外的风吹竹动，云起云落，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正在怀念着什么，背影中隐隐带着三分落寞。
听到徐清凡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萧华哲也缓缓地转过身来，先是看了徐清凡身边的婷儿一眼，却并没有对婷儿脸上的黑暗火焰图案表示出什么诧异，然后就深深的注视着徐清凡，似乎想要在徐清凡身上看出点什么。
而徐清凡看到萧华哲的面容后，却是吃了一惊。
原来，萧华哲身为九华山“华”字辈的长弟子，更是九华山的第一高手（除了李虚汉），生性严肃的他一向非常注意自己的仪表，虽然不多做打扮，但也一向衣装整洁，须发齐整，丝毫不乱，但此时再看萧华哲，却是鬓发凌乱，衣衫皱褶，似乎自昨天九华之乱后，他就丝毫没有清洁过自己。
虽然吃惊，但想到萧华哲可能是在为九华此时的形势而担心，所以徐清凡也就没有多想，只是领着婷儿对他深深一礼。但刚想要问候，却听萧华哲突然开口道：“清凡，说实话，无论是你还是清儒，都一点也不像我那个师弟。”
听到萧华哲如此说，徐清凡微微一愣，却不知道萧华哲话中到底是什么含义，所以也不敢轻易接话，只是疑惑地看着萧华哲，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却听萧华哲继续说道：“我那个师弟，自迈入九华山第一天开始，就对修仙一事甚是执着，我们这些老家伙中，若论勤奋，数他为最。而你和清儒，虽然身为我那师弟的弟子，却反而对修仙没那么执着，反而对看书种花这些闲事比较上心。”
听到萧华哲这么说，徐清凡心中微愧，低声说道：“师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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