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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求索(虫豸)-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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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极洞”中，凤清天是最快达到结丹期的，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让那些作为护法的长老们大为惊艳。而第二快的金清寒，却是用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比凤清天慢了不止一筹。其余诸人更是不足为道。
在剩下的八年时间中，凤清天不仅没有稍有松懈，反而更加疯狂的修炼，因为进度太快，修仙也最为勤奋疯狂，所以在那三十三名精英弟子中，凤清天的走火入魔次数也是最多的，很多次都险些因为走火入魔而丧命于“九极洞”，付出终有回报。终于，在离开“九极洞”的三天前，凤清天达到了虚丹中期的境界，修为之快恐怕要让修仙界有史以来的任何天才都为之侧目。
在一个月后，凤清天又将接受金丹后期修为的周华海灌顶，然后再次进入“九极洞”中闭关十年。等这些都结束后，恐怕凤清天就已经能达到虚丹后期了，甚至离实丹期，恐怕也仅仅只是一线之隔。
有如此修为，对其他人来说已经是足以骄傲一生的成就了，将来甚至极有可能进入那被无数修仙者仰望的大乘期。
但这些成就对凤清天来说，却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凤清天的目的不是进入大乘期，或者是去寻求那飘渺的长生之道，而是报仇！
他的仇人，却并不是别人，正是在某种程度上比他还天才但修为却远胜于他的张虚圣！
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十年前张虚圣引众妖魔袭击九华山，并不是张虚圣第一次这么做。在两百年前，张虚圣也曾独身潜入九华山，但他那次的目标却不知为何，并不是掌门张虚圣或者九华其他长老，而是九华山中一向处事低调的凤家。
虽然当时九华山实力衰落，但凤家那时却正是鼎盛时期，仅结丹期的族中长老就有这十余人，甚至当时的凤家家主都已经快要达到了得逞期。但在张虚圣的偷袭下，这看似强大的实力却是那么的虚弱不堪，九华山其他众人只觉得凤家老宅处数声巨响，待赶到时，却发现凤家两百余人全已经被杀，只留下凤清天那受了重伤的父亲。
而他的父亲，从此之后就是为报仇而活着，但可惜那场凤家浩劫他受伤太重，仅仅维持了两百年的生命就撒手而去了，晚年时为了延续凤家血脉，与一凡人女子结婚又有了凤清天这么一个儿子，然后在死去后将他生前的重担压倒了年仅八岁的凤清天那薄弱的肩膀了。
“报仇！重振凤家！”
凤清天的父亲是振着眼睛死的，死前对凤清天留下了这句留言。
从此，凤清天就成为了另一个他的父亲，整日为报仇而埋头苦练，如果说金清寒之所以修炼勤奋是为了追赶凤清天的话，那么凤清天之所以修炼如此勤奋却是为了追赶张虚圣。
同为天才的两个人，却因为目标不同，而修为之间的距离也越拉越远。
本来，凤清天骄傲的认为，以自己的天分和勤奋，总有一天能有与张虚圣的一战之力。而这个信念也一直支持着他继续苦修下去。
但十年前，张虚圣来袭，感应到他身上爆发出的那强大的气势和威压将，凤清天虽然表情依旧淡漠，但心中原本的幻想却给狠狠的惊醒了。
据说，当时掌门张华凌请了两位大乘期的高手，却依然完败。
据说，张虚圣当时因为某种原因而无法施展全力。
据说，张虚圣可以用他的邪法制造出无数有结丹期修为的高级妖魔。
据说……
从那时，凤清天意识到，张虚圣，这个谁也看不透的天才，并不是仅仅靠着天分和勤奋就能赶上的人物。
至少他不能。
所以，凤清天修炼开始变得更加勤奋，并且抛下了凤家传人该有的骄傲，不仅与其他人一起进入“九极洞”中修炼，接受九华长老的护法与指导，更是接受了张华凌安排给他的灌顶。
这对以前的他而言，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张虚圣，你必须要继续活着，实力再强大点也无所谓，一定要等到我强大起来的那一天亲自找你报仇。”
凤清天看着眼前的朝霞晨雾，暗暗的想到。
甩了甩头，凤清天将心中的想法抛开，感觉心中因为反复修炼而产生的疲惫略有缓解后，他就再不迟疑，转身向他的那间练功密室走去。
现在，他更看重眼前，大话可以说，但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最重要的。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原本环绕在他身周的那些晨雾水汽，却突然无风自动，并渐渐地幻化成一个蛇妖般的模样，静静地站在了凤清天的面前。
这蛇妖，却正是在九华之乱中消失不见的蛇卫三十三号。
看到三十三号的突然出现，凤清天的眼神猛地冰冷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是你？老找我报仇吗？难道上次你所受到的教训还不够？”
说话间，凤清天身上猛地冒出了熊熊烈焰，清脆的凤鸣声在天地间开始隐隐响起。
感受到凤清天身上传来的强大威压，三十三号心中大骇，忍不住连退十余部，他的身体由水雾凝成，对凤清天的凤凰烈焰最为恐惧。而现在凤清天的实力爆增，原本就不是对手的他更是只有死死的被压制一途可走。
但虽然如此，三十三号眼中却不见什么慌乱之色，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随着他的这句话，凤清天身体猛地一震，原本已经准备好了的攻击道法也缓缓收回。
这句话却是：
“凤清天，你难道不想知道两百年前你凤家被灭的真正原因了吗？”
“你说什么？你难道要告诉我凤家不是你主人灰的。”
凤清天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说道。
三十三号冷笑道：“凤家自然是我主人亲手毁的，但你就真以为两百年前你凤家被毁是那么简单的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家主人当时大法未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九华山？又为什么不去找张虚圣的麻烦而是去找你们凤家？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吗？”
凤清天不理三十三号的故弄玄虚，只是死死地盯着三十三号的双眼，冷冷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就快点给我说清楚，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看到凤清天眼中渐渐开始重新充斥起杀气，三十三号不敢耽搁，忙说道：“两百年前九华山的形势你应该了解，那时九华山实力未复，达到结丹期的长老只有三十人左右。张华凌也是接任九华掌门不久，门中更有像萧华哲、陆华严这些人不服管教。而同时呢？你们凤家却迎来了巅峰期，达到结丹期的族人竟然有近二十人，而当时的九华家主更是九华第一高手。”
听到三十三号这么说之后，凤清天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十三号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时的凤家家主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并且心性极为高傲，而且他与历代低调的凤家家主不同，看到九华实力衰弱，并且看不惯张华凌的因人政策，所以就开始参与到九华内政当中，甚至想要取张华凌而代之。”
顿了顿后，三十三号继续说道：“而那张华凌却也是一个厉害人物，眼看以自己的实力无法压制凤家，就将注意打到了我家主人身上。你现在应该知道鲍清方和我一样同时我家主人的仆人吧？而张华凌恐怕在那个时候就早已经知道了，竟然让鲍清方亲手将一件东西交给了凤家家主，并谎称那是我家主人遗失的心脏。”
“也是我们这些属下无能，竟然就这么被张华凌轻易骗过，就将那颗心脏藏在凤家之事告诉了主人，于是我家主人连夜赶到了九华山，并袭击了凤家。但将那颗心脏夺回之后，却发现那颗心脏是假的！而与此同时呢，九极阵开始发动，我家主人无奈之下只得退去。”
顿了顿后，三十三号看着眼露震惊之色的凤清天，笑了一笑后继续说道：“这就是当年的真实情况，至于张华凌将那颗假心脏交给凤家家主是何居心，九华一众长老为什么会在我家主人屠杀你凤家族人时毫无反应，就由你自己猜想吧。”
三十三号原以为凤清天听完自己的话后会暴怒不已，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将话说完后良久，凤清天都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信你？”
三十三号微微一笑，将一枚青简抛给凤清天，说道：“早就知道你要这么问，这是我家主人临走之前留给你的，你看完之后就明白了。”
却见凤清天接住青简后，也不顾及三十三号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将神识沉入青简中，随着青简中所留下的信息，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已，到最后，却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愤怒和杀意。
良久之后，凤清天右手一握，手中的青简就化为粉末，接着他再也不发一言，转身就向着凤家老宅深处走去。
看到凤清天如此行为，三十三号大急，忙说道：“凤清天，你和我合作吧，你帮我救出四号和七号，而我们三个则帮你报仇。你不知道，我们四个蛇卫可以组成一个很厉害的阵法……”
却听凤清天头也不回，冷冷的打断道：“刘华祥固然是我的敌人，但你们也是。报仇之事我只靠我自己。这次看在你告诉我这些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下次让我再遇到你，你就再也没这么幸运了，张虚圣的仆人。”
当凤清天的身影消失在凤家老宅深处时，九华的天空明明还只是清晨，但朝霞却仿佛染血般渐红。
突然，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三十三号身旁，看那人的面容，却赫然正是鲍清方。
看到来人的面容，三十三号忙躬身道：“玄罗大人。”
鲍清方点了点头，注视着凤清天消失的方向，问道：“他都相信了？”
三十三号点头道：“看样子是相信了。但却不同意陪我去救四号和七号。”
鲍清方却冷冷地说道：“三十三号，你要记得一点，在你成为主人的仆人那一刻起，就要随时做好为主人而牺牲的准备。四号七号那两人不救就不救吧，救了反而会打乱我的计划。”
听到鲍清方如此说，三十三号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却强忍了下来，只是低头应是。
鲍清方却突然话锋一转，缓缓说道：“那个凤清天这些年来的进步好大，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三十三号迟疑地问道：“您的意思是……”
说着，三十三号右手一挥，仿佛刀砍一般。
鲍清方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是算了，先看看他能在九华山闹出什么乱子来吧。”
说完之后，鲍清方的身影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原地，正如他来时一般。而三十三号也在叹息了一声后，身体化为水雾，也快速消散于无踪。
第十三章 秘法
虽然感觉到凤清天心中的杀意和愤怒后徐清凡心中很是担心，但考虑到凤清天那孤傲的性格，上门关心恐怕只是自讨没趣罢了，所以徐清凡也就不知道凤清天此时的异变。
接下来的一个月，九华山依旧平静，而在“九极洞”闭关后的三个月后，那踏入结丹期的八名九华弟子也纷纷接受了八名功力高强的九华长老的灌顶，幸运的是这八次灌顶全部都成功了。
而随着这八次灌顶，也就意味着有八位长老从此就会因为功力尽丧而无法保持寿元，从此陷入轮回，同时却也意味着八名年青一代的高手从此崛起，也难怪张华凌和刘华祥这些日子里老是叹息说“九华马上就会成为年轻人的九华”如何如何。
而在此期间，凤清天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或者是因为不信，或者是在隐忍，只是神态比平日里更加孤傲了一些。
相比较整个九华山都为之举目的灌顶，接下来的几天，对徐清凡意义更加重大。
首先，作为九华中陆华严、萧华哲这一脉的最后一名弟子，徐清凡在萧华哲寿元枯竭陷入轮回后，以半个弟子的身份主持了萧华哲的葬礼。萧华哲如陆华严一般生性孤僻，所以整个葬礼都显得冷冷清清，每个还活着的九华长老都是来了上炷香就马上离开，然后赶着去参加下一位长老的葬礼……
要知道，这一日，共有八位九华长老仙逝。
而金清寒、吕清尚等与徐清凡相熟之人，却因为要赶着消化适应他们体内那些突然暴增的功力灵气，所以也赶不上来安慰徐清凡。
整个葬礼中，只有婷儿一人默默的守护在徐清凡身边。至于刘华祥，却只是在听闻萧华哲死后，连叹三声可惜，然后继续为马上就要施展的秘法而准备去了。
至于徐清凡，或者因为见惯了太多的生死，二长老、他的父母、陆华严、岳清儒，默默地看着萧华哲的灵牌，心中反而平静无波，没有想象中那么悲痛。
或者，徐清凡的心对这些已经开始渐渐麻木了吧。
而借着抬萧华哲的灵柩进入九华祖陵的机会，徐清凡也趁机找到了他师傅陆华严的墓地，一番拜祭后将陆华严生前惯用的法器“三丈青绫”埋到了陆华严的旁边，算是了却了他和岳清儒一桩心愿。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在徐清凡为萧华哲守完头七后，刘华祥为施展秘法则准备的各种阵法灵药也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待徐清凡调节好他的心情，就可以进行了。
……
这一日，太阳高照，阳光洒遍九华山的每一个角落，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将是一个好天气时，天空中却开始洒落着细雨，似乎预示着徐清凡这次被秘法改造不会那么顺利，甚至很有可能失败。
当然，这点完全不用预示，不到三成的成功率已经足以意味着一切。只是刘华凌临老了却似乎非常迷信这些，如果不是徐清凡一再坚持，恐怕他接受秘法改造的时间又要大大的延后了。
只是，失败的代价却让这一切都显得无比沉重。
为了准备这个秘法，刘华祥忙碌了整整三个月，制造了多少怪异的灵丹药水暂且不说，光是为了隐藏施展秘法时的灵气波动，流化纤就在九华山顶处布置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敛息大阵”，光灵石就消耗了上千颗。
否则，如果任凭施展秘法时的邪气外泄，搞得整个九华鬼哭狼嚎，恐怕那些长老会当作张虚圣来袭，二话不说就是将各种强力道法向九华山顶处轰来。
此外，为了加大秘法的效力，刘华祥还布置了一个不知名的阵法，灵石虽然消耗的不多，但各种奇异材料却是用了不少，这些材料却又远胜于那些灵石了。
“成功失败，是生是死，无怨无悔？”
在施展秘法前，刘华祥又确认道。
徐清凡笑道：“刘师叔，这句话您之前已经问过我了。”
顿了顿之后，徐清凡又以肯定的语气说道：“成功失败，是生是死，无怨无悔！”
听到徐清凡这么说，刘华祥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说什么，犹自去继续准备了。
而徐清凡在目送着刘华祥离开后，就转头向着正默默的注视着她的婷儿看去。
在这个不知生死将来的时刻，徐清凡希望能从婷儿的眼中看出一丝关切担忧的神色，虽然让婷儿担忧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以，婷儿的眼神却依旧如一滩幽水般难测，让人根本无法看出内中所蕴含的真正的感情。
徐清凡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向着婷儿柔和地笑道：“婷儿，一会你就安心的待在屋子里面，不要出来，知道了吗？等叔叔秘法改造身体成功，达到了结丹期，到时候再来教你修仙。”
同时，徐清凡却又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如果我死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只是这句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听到徐清凡的安顿后，婷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像往常般转身回屋，而是依旧注视着徐清凡。
徐清凡再次微微一笑，说道：“不用担心，叔叔不会有事的。”
说着，徐清凡准备像往常般拍拍婷儿的脑袋，却突然发现婷儿已经与他饿鼻子一般高了，心中微微感慨一下，换做拍了拍婷儿的肩膀，示意她回屋，然后转身向着刘华祥的方向走去。
“叔叔。”
徐清凡刚走了两步，却听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却是常年沉默不语的婷儿突然开口说话了。
徐清凡身体一震，转过身来，却发现婷儿也已经转身向着她的屋中走去，恍惚间，徐清凡似乎听到婷儿低声说道：
“活着。”
……
在九华山顶的最中央处，此时正有一个不知何种材料的大缸摆放在那里，暗黄色的大缸外表上面用血雕刻刻着意义难明的字符，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幽幽的红黄光芒，给人一种诡异难测和极为危险的感觉。
而这个大缸，正是徐清凡在接受秘法改造时所必须用到的法器。是刘华祥数百年前连同那项秘法一起得到的。
大缸下的地面，此时却布着一个血红色的阵法，一如那大缸型的法器般诡异难明，至少徐清凡从来没有听说过修仙界中有何种类型的阵法是这样的。
大缸中，注满了一缸的红色液体，虽然缸下无火，但这些红色液体却依然在不断沸腾着，仿佛随时会破缸而出。
更恐怖的是，如果有人注视着那大缸血阵还有红色液体，心中就会突然产生一阵鬼哭狼嚎声，让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徐清凡熟知刘华祥的为人，简直会以为刘华祥现在正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要将刘华祥当作魔道中人处理了。
看到徐清凡到来，刘华祥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只是丢给徐清凡一瓶黑色丹药，说道：“将这些丹药全部服下，好增加你身体的活力，然后就进入那缸中吧。”
徐清凡默默地点了点头，也不顾那些黑色丹药所散发的刺鼻的气味，均是一口吞下，然后就一步一步地向着那诡异大缸走去。
自从三个半月前，徐清凡通过与“梧桐枝”融合却依旧没能踏入结丹期后，就一直在默默地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只是，这项秘法虽然有改变修仙者资质的奇效，但那不到三成的成功率，一旦失败后轻则功力尽失重则陷入轮回的情景，就像是一把时刻悬在他头上的巨斧，时刻威胁着他。
虽然这三个多月来一直显得情绪很淡然，时不时的还跟刘华祥辩论，虽然今天他一直显得都很平静，甚至时不时还在微笑着，但心里却依旧被阴影所笼罩着。
在那片阴影中，他恐慌着。
他游历整个神州浩土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他还没有体会过结丹期甚至大乘期是何种滋味，他在世上还有很多朋友，他还要照顾婷儿，他还要照顾日渐衰老的刘华祥。
正因为还有如此多的事情没有做，所以他的心中才有阴影，所以他才对很可能来临的死亡感到恐慌。
只是，面对今后的平庸和无力，他还是选择了冒险中的成功。
这片阴影在平时他隐藏的很好，甚至连他自己都没能发觉。但在他一步一步的向那诡异大缸迈步走去的时候，这片阴影却突然冒了出来，并快速的扩散到他的心中每一个角落。
对死亡不感到害怕，那叫麻木，而不是勇气。真正的勇气是虽然对死亡感到恐惧，却依旧能客服这股勇气。
徐清凡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着。
用力甩了甩头，将心中的那片阴影压下，徐清凡迈入了那充满诡异红色液体的神秘大缸中。
“准备好了吗？”
刘华祥问道。
在他眼神中，似乎也有着那么一丝紧张。
“准备好了。”
徐清凡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吐出，然后轻声说道。
刘华祥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念出一些晦涩难明的语句，同时双手不断掐动着各种指决。
在刘华祥的控制下，先是那血色阵法开始缓缓地泛起血光，接着阵法中的各种血色字符开始快速地运转了起来。
接着，血光袭上了那神秘大缸，大缸外表上的那些血色图案，也如血色阵法般开始快速的变动着，两者隐隐间似乎呼应着什么。
而随着阵法和大缸的异变，缸中的那些红色液体沸腾的更加厉害了。
刚开始，徐清凡还没觉得如何，只是觉得隐隐有鬼哭声在他的耳畔响起，接着，那些鬼哭声却越来越大，仿佛无穷无尽的冤魂在徐清凡身周环绕哭号着。以徐清凡现在的神识竟然也险些被控制，吓得徐清凡一身冷汗，忙守住神识。
但这却仅仅只是个开始。
接着，缸中的红色液体的温度突然攀高起来，无数的诡异能量从红色液体中产生，快速的钻入了徐清凡的体内，不断撕裂着徐清凡的肌肤，接着又撕裂徐清凡的血肉，最后又向徐清凡血肉间的经脉袭去。
同时，却另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不断的在治愈着徐清凡被撕裂的肌肤、血肉和经脉。
而之前的那些诡异能量，却仿佛专门作对一般，再次将徐清凡的肌肤、血肉和经脉撕裂。
就在这不断的破坏和愈合中，徐清凡的身体悄然发生着各种改变。
只是，这种改变所产生的疼痛却绝非常人可以忍受，即使徐清凡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此时却依旧不住的发出低沉的痛哼声。
更重要的是，在这般不断的破坏和愈合中，徐清凡的身体虽然有着部分凤凰的特性，身体的活力远胜常人，但体内的生气却还是不断的流逝着。
这正是施展这种秘法时为什么要让被施展者增强身体活力的原因了，如果身体没有足够的活力，在这不断的破坏愈合中，身体早就丧失机能了。
而即使徐清凡身有凤凰特性，也是没熬过多久，此时身体却依旧也是临近崩溃边缘了。
正在此时，刘华祥让他服下的那些黑色丹药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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