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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求索(虫豸)-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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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的徐清凡，只感觉自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而眼前的天地万物也变得不一样了。就好像一只蝼蚁，突然变身成人，却无法适应自己的身体和眼前的天地般。
但这些变化，徐清凡却又觉得是那么的平和自然，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良久之后，徐清凡突然身体一震，忙闭目沉神，却赫然发现一颗带着青灰红三色霞光的透明内丹正在他的丹田中虚浮旋转着，随着它的旋转，徐清凡体内的三股灵气也纷纷被带动地运转了起来，其浑厚精纯，比之前何止强了十倍！
看来一个虚丹初期的修士，可以轻易的战胜十名以上灵寂后期修士的传闻，并没有丝毫做假。
“结丹了？”
徐清凡喃喃自语地说道。
修仙六十年，一朝得道，徐清凡对这一刻不知已经期待了多长时间，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幸喜若狂，但在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徐清凡却只是一句喃喃自语，自问中带着肯定，仿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般，水到渠成，厚积薄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和自然。
良久之后，当徐清凡终于熟悉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就再不迟疑，缓缓地从草床上站起身来。庞大的神识自然而然的开始以他身体为圆心扩散，方圆十里之内的状况莫不是清晰地出现在他心中。
只是，刚才结丹时那种能将整个九华山方圆数百里处的情景都清晰掌握的情况，却再也无法出现了。
徐清凡知道，之前结丹时他的身体引发了天地共鸣，所以神识才能扩散到如此之远，想要时刻保持这种状态却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是微微一笑，却也不在意，只是推门而出，向着屋外走去，他知道，屋外已经有许多人等待他多时了。
屋外，刘华祥、婷儿、金清寒、吕清尚、东方清灵、李宇寒、盛宇山七人站在一起，默默地打量着正推门而出的徐清凡。
看着正默默等待着自己的众人，徐清凡心中微微一暖，先向刘华祥和婷儿点头示意，然后就转头向着那些曾经的伙伴们看去。
“你结丹了？”
“还好，终于没有被你们落下太远。”
一问一答，却并没有出声，只是在眼神对视间就有了这种默契的交流。
没有恭贺，没有喧闹，一切都依旧是那么宁静平和，众人只是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品味着自己此时心中的喜悦。
终于，徐清凡笑着说道：“近十年不见，你们的功力境界越发的高深了。”
金清寒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还好。”
说着，一向不喜欢表达自己感情的金清寒竟然直直的向徐清凡走去，然后给了徐清凡一个拥抱，让了解金清寒性格的一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只有徐清凡知道这个拥抱所代表的含义。
结丹了，虽然只是虚丹初期，但徐清凡的寿元比之前却仍然多了三百年。
境界不同的修士，之间的感情是最难持久的，比如说筑基期最多只有三百年的寿元，而结丹期最少却也有六百年。所以他们之间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均是无法久远，高一阶的修士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兄弟或者爱人慢慢的衰老死去，却又无可奈何，这种痛苦即使是被认为清心寡欲的修士也很难忍受。
而此时，徐清凡和金清寒一样踏入了结丹期，就代表着两人再也不用恐惧自己会有这种痛苦了。
“兄弟，我们又可以一起修炼了。”
这句话金清寒虽然没有明说，但徐清凡却懂得他这个拥抱正是这个意思。再看其他几人，无论是吕清尚、东方清灵，还是李宇寒、盛宇山，眼中都是真心的喜悦，而刘华祥脸上的慈祥，婷儿时刻的陪伴，都让徐清凡心中充满了感动。
就在其他几人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霞光突然出现在九华山顶处，光华散尽后，一名九华长老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这名长老先向着刘华祥恭敬的躬身示意，然后才对着徐清凡说道：“恭喜徐师侄修为大进，结丹有成。”
徐清凡忙答谢道：“多谢公孙师叔。”
公孙长老点了点头，却又道：“掌门师兄得知你结丹成功后也很高兴，现在正在华凌殿中等你，你这就随我去吧。”
徐清凡微微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恐怕张华凌是要安排自己去“九极洞”中修炼之事，于是只能对着众人歉意一笑，然后就跟着那公孙长老向着山腰华凌殿的方向快速飞去。
……
带领徐清凡去见张华凌的，正是在周华海叛变了九华山之后，九华新一任太上护法公孙华娑，平日里为人低调，但修为却仅在萧华哲张华凌等人之下，徐清凡的师傅陆华严生前相当。
徐清凡因为之前在九华山也算是风云人物，十年前那一战表现也算抢眼，所以一众九华长老对他的情况也甚是了解，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位公孙长老也非常了解徐清凡的资质，按理说以徐清凡的资质能修炼到灵寂后期已经是机缘巧合万中无一了，此时又是如何能结丹成功的？而且以公孙华娑的眼力，自然也能看出徐清凡此时资质已经大为改善了。
虽然知道这些年一直指导徐清凡的刘华祥真实身份，也明白刘华祥的神通广大，但公孙华娑还是想不明白刘华祥和徐清凡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所以在去华凌殿的路上，公孙华娑一直绕着弯打听徐清凡身体的变化，但刘华祥之前已经对徐清凡多有安顿，秘法之事绝不能说与旁人听，所以虽然公孙华娑面对徐清凡的异变满是心痒难耐，但徐清凡却只是笑而不语。
两人飞行的速度极快，转瞬间就来到了华凌殿前，公孙华娑不甘心地看了一直只是微笑的徐清凡一眼，然后指着华凌殿说道：“掌门人正在里面等你，你快去吧。”
徐清凡点了点头，向着公孙华娑躬身致谢后，就向着华凌殿深处走去。
这已经是徐清凡第二次进入华凌殿了，一眼看去华凌殿还是那么大气威严。只是或者是因为时间不会环境不同，经过了十年前那场浩劫后，华凌殿中明明依然是空荡无比，徐清凡却清晰的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冷清。
而张华凌，则正坐在这冷清的大殿中，安静地等待着徐清凡。同时又闭着眼睛，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掌门师叔，弟子奉命来了。”徐清凡对着张华凌躬身说道。
听到徐清凡的声音，张华凌缓缓地睁开双眼，仔细地打量了徐清凡一番。面对在刘华祥心中自己的替代者，张华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至极的神色。
良久之后，张华凌轻声说道：“你果然还是结丹成功了啊。”
听到张华凌的话，徐清凡一愣，问道：“果然？掌门师叔您早就知道了我会结丹吗？”
张华凌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刘华祥他曾经对我说过，要助你结丹。只是当时我觉得不可思议罢了。”
徐清凡再次一愣，他之前一直以为刘华祥助自己结丹之事只有他、刘华祥、婷儿知道，却没想到刘华祥竟然也跟张华凌说过，看张华凌的样子，不仅知之甚详，而且似乎还出力不少。心中不由的泛起一种感觉，觉得那张华凌和刘华祥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普通同门那么简单。
但这种念头仅仅只是在徐清凡心中一闪而逝，却听张华凌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月后，‘九极洞’就要重新开启了，到时你也随着众人一同进去修炼，出来之后我会安排一位长老对你进行灌顶，然后授予你执事长老之位。”
执事长老？！刘华祥不是说仅仅只是普通的长老吗？
听到张华凌的话后，徐清凡心中不由大惊。
第十八章 九极
如果说，整个九华哪几个位置最重要的话，那么就要数掌门、太上护法和护山长老了。
掌门掌控大局，太上护法负责九华弟子的训练和赏罚，而护法长老则利用“九极阵”防御外敌，并查探掌握着九华山内的一举一动。
而除了这三个位置，九华一众长老中却还有一个极为特别的位置，那就是执事长老。
与前三者相比，执事长老负责九华山一切的日常事务，并可接待来宾，代表九华山出席各种修仙者集会，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九华一脉表明态度。简单的来说，执事长老就是辅助九华掌门管理九华山的一个位置，类似于俗世间宅内大管家的角色。
但这并不是徐清凡为之吃惊的原因，九华一众长老或者功力高深，却不一定擅长处理这些杂事俗物，所以以徐清凡之前的表现张华凌让他当执事长老也并不奇怪。
但徐清凡想到的却是岳清儒生前介绍九华山时曾对徐清凡说过的一句话。
执事长老，另一种说法就是九华山的预备掌门。之所以让执事长老辅助掌门处理门内事物，就是为了让他尽快的熟悉门内事物，以防接任时手忙脚乱。
虽然这种说法只是传说，但有一系列的事情却能说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比如说，九华的现任掌门张华凌之前就是九华的执事长老，而九华的上任掌门李虚汉也曾担任过执事长老。九华的叛徒张虚圣在叛变时的身份就是执事长老，据传那时李虚汉因为修为无法寸进，所以就准备将掌门之位让给张虚圣，而他则却专心修仙。
而徐清凡之前的执事长老，却正是已经自杀了的鲍清方，之前“清”字辈的第一高手，众望所归的九华下一任接班人。
而张华凌，此时竟然让徐清凡在接受灌顶结束后担任九华执事长老之位，却又是何意？难道他想要让徐清凡接任九华掌门？
虽然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但徐清凡却不敢相信，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在那方面吸引了张华凌，竟然让张华凌将他当作九华掌门的接班人看待。
但这个传说毕竟只有传说，九华并没有明确规定执事长老将来一定就会是九华掌门，徐清凡更是无法向张华凌问“你要我当掌门？”这种话，所以徐清凡只能将这种疑问压在心里，默默的对张华凌躬身应是。
而张华凌的眼神虽然淡然平和，但却似乎瞬间就看穿了徐清凡的一切，包括徐清凡此时的想法，却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依旧语气平淡地说道：“那么就没事了，离‘九极洞’下一次开启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你刚达到结丹期，在这段时间内要全力稳定境界。现在就回去吧。”
徐清凡虽然心中满是疑问，但听到张华凌如此说，却也不好再问，只能默默的向张华凌躬身一礼，然后轻轻离开。
就这样，这处冷清的大殿中，就再次只剩下了张华凌一人。
默默的注视着徐清凡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张华凌突然扬起头来，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华凌殿那深厚的墙壁，直射到九华山顶处，似乎在那里有他所寻找的答案。
“师傅啊，既然你想要让徐清凡当我的继任者，那么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先让他当执事长老吧，作为当掌门的第一步。”
“只是，师傅啊，你觉得以徐清凡这种性子，真的适合当一派掌门吗？他的顾虑太多了啊。”
“只希望，在您和我有生的时间里，能将他尽量改造成一个掌门该有的模样吧。”
而在九华山顶处，正看着金清寒等人微笑不语的刘华祥，却似乎感觉到了张华凌注视而来的目光，也转头向着九华山腰处华凌殿的位置看去，眼神却要比张华凌的更加深邃悠远。
……
在徐清凡回到九华山顶后，对于自己将被认命为九华新一任执事长老的事情并没有向金清寒等人提及，毕竟这事在某方面来说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只是强压着心底的疑惑，接受着李宇寒等人接连的祝贺。
当金清寒等人全部离开后，徐清凡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将张华凌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刘华祥。
不得不说，在不知不觉中，徐清凡已经将刘华祥视作了依靠，却从来没有任何事隐瞒过他。
听到徐清凡的话后，刘华祥也是微有惊讶，因为他要将徐清凡培养成九华下一任掌门的想法一直只存在于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对任何人提过，没想到张华凌竟然可以猜到，当真不愧是刘华祥的弟子，不仅没有对刘华祥擅自安排他的接班人却没有通知一声的做法有过任何埋怨，更是不声不响的尽力帮助刘华祥实现他的想法，诚是可贵。
只是，张华凌如此急切的安排徐清凡成为执事长老，是不是又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张华凌自强行施展了《代天决》之后，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崩溃了呢？
想到这里，刘华祥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黯然。他自知自己只有数十年的寿元了，那么张华凌呢？最终会不会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看到刘华祥沉默中带着一丝黯然的样子，正在等待着刘华祥回答的徐清凡心中不由奇怪。
却见刘华祥只是深深地看了徐清凡一眼，就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随着刘华祥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草屋中，刘华祥那苍老的声音却突然在徐清凡的耳边响起。
“执事长老并不一定是未来的掌门，未来的掌门也不一定就非要现在的执事长老，这些事情你不用多想，安心稳定境界去吧。”
听到刘华祥如此说，徐清凡无奈，只是拍了拍婷儿的肩膀后，向着他自己的草屋走去。
就在这时，刘华祥的声音却突然又再次响起。
“既然你即将成为执事长老，那么我再多说一句，位置变了，责任就会变。以前你想的是保护婷儿和身边的伙伴，今后却要更多的考虑到整个九华。清凡，你的眼光心性，是时候该变变了。”
徐清凡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还以为刘华祥会再说什么，等待了良久之后，刘华祥所在的草屋却依旧沉默，无奈地摇了摇头，进屋打坐去了。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徐清凡的日子又恢复了单调和悠闲，进入结丹期后，除了功力大增之外，境界见识也是大不一样，指导婷儿这个辟谷期的修士却还是绰绰有余，至少不会被刘华祥评价为“误人子弟”了。
在看书品茶之余，徐清凡按照习惯还准备继续与刘华祥辩论，只是刘华祥却似乎对这些辩论再也不敢兴趣，而只是不断的提出一些事情来，问徐清凡如果遇到后该如何应对。而在徐清凡回答后，不论对错，他也不做反驳，只是悠悠的将按徐清凡的方法行事后，可能会引发的后果一一说给徐清凡听，虽然话中并没有冷嘲热讽，但想到这些后果，徐清凡却还是忍不住脸红不止。
在这段日子里，徐清凡觉得自己的见识多了许多。虽然这仅仅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虽然之前的六十年内徐清凡堪称是饱读诗书，但有些事情，却不仅仅是从书册中就能学到的。
除此之外，徐清凡踏入了结丹期之后，在解清心中原先的疑惑的同时，对于修仙一事，心中的不解反而更加的多了起来，比如说天地五行灵气间的转换，比如灵魂和神识的关系，又或者体内的内丹又是如何驱动身体的灵气。
对于这些，刘华祥却是信手拈来，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就将这些看似深奥的东西讲的明明白白，让徐清凡直有顿悟之感。而相比较徐清凡在处理人情世故上的固执与稚嫩，刘华祥对于徐清凡在道法上的悟性倒是满意不已。
但隐隐间，徐清凡却总觉得刘华祥的见识远远的超出了结丹期修士该有的程度，尤其是徐清凡曾接触过已经快要达到大乘期境界的萧华哲，感觉见识之广博也远远不如刘华祥。
但刘华祥是一个大乘期修士的毕竟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徐清凡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不过一闪而逝。
在这一个半月内，除了和刘华祥讨论之外，还经常与来访的金清寒切磋讨论。
其实，之前金清寒在接受灌顶并稳定了境界后，就一直想找徐清凡，但想到众人在去“九极洞”前，徐清凡那黯然的表情，害怕徐清凡见到自己结丹后心情愈加郁闷，所以就强忍着念头没有去。
而现在徐清凡也达到了结丹期，不会见景伤情，所以金清寒就不再顾虑，如之前两人都在后山修炼一般，时常找徐清凡，但却也因祸得福，与徐清凡一起受了刘华祥不少指点。
不得不说，金清寒此时虽然心性冷漠，但在对待朋友上，却反而是不相称的细腻。
一个半月的时光匆匆而过，在这一个半月中，徐清凡不仅稳定了他的境界，并悟得了许多，这些领悟并不仅仅只是境界上的稳定。
这一天，正是“九极洞”重新开启之日，也是九华山在闭关之后最后一次开启“九极洞”，徐清凡早早的告别了刘华祥和婷儿，然后汇合着金清寒等人一起，向着九华某处飞去。
徐清凡知道，所谓的“九极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山洞或者地洞，而只是“九极阵”内一处稳定的灵气漩涡罢了，所以徐清凡还以为“九极洞”的所在会是“九极阵”内。
但当金清寒等人带着徐清凡来到目的地后，徐清凡却奇怪的发现只是一处平常的空旷地带，却没有发现“九极洞”在哪里。
却不知，虽然从“九极阵”中进入“九极洞”要容易的多，但“九极阵”此时已经被封死，却根本无法进入。
在地上，张华凌带着一众长老还有其他那些要去“九极洞”中修炼的精英弟子已经等待多时，看到金清寒、徐清凡等人来后，纷纷向着徐清凡行注目礼，眼中满是诧异。
此时，众人皆已经知道之前达到结丹期并引发九华山异变之人正是徐清凡，联想到徐清凡的资质，纷纷吃惊不已，所以看着徐清凡的时候眼神满是怪异。
而张华凌却仅仅只是若无其事的瞄了徐清凡一眼，似乎并没有对徐清凡有什么特殊的期待。
而徐清凡，则一眼就看到了众人中的凤清天。十年不见，凤清天的功力越发高超了，按徐清凡的估计，凤清天此时的修为与虚丹后期也仅仅只是一线之隔，比之刚刚达到虚丹中期的金清寒，要高上一筹不止。
但随着功力加深的同时，凤清天的性格似乎也愈加孤傲了，与相聚在一起的众人相比，他却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旁，配合上脸上的神色，更显得不合群。而凤清天也是众人中唯一没有抬头目视徐清凡的人。
徐清凡原本还打算与他打个招呼，但现在看到凤清天这幅样子，却只能敬而远之。
看到人来齐之后，张华凌冲其他长老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和一众长老一起开始掐动指决，身上的灵气勃然而发，汇集在一起并以一种奇特的规律不断波动着。
没过多久，一个黑色的漩涡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九极洞”的入口，与徐清凡之前所预料的那种庞大的场面也大为不符。
看到“九极洞”的入口出现后，凤清天二话没有，马上就闪身进入了其中，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耽搁的样子。
看到凤清天的动作，无论是那些九华精英弟子还是一众九华长老，都是深深的皱了皱眉头，但既然凤清天已经进入了“九极洞”中，众人却也无法多说什么。
却看张华凌的脸色不变，只是对着眼前一众弟子说道：“‘九极洞’中的风险我不必再提，你们进入后一切小心。”
在众人应是后，张华凌又对着那些尚未达到结丹期的九华弟子们说道：“另外，因为前段时间又有弟子进入了结丹期，所以你们当中只有头七名达到结丹期的弟子能接受长老们的灌顶，所以要更加努力了。”
听到张华凌这么说，众人又全向徐清凡看去，而徐清凡却只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
说完之后，张华凌一挥手，说道：“去吧。”
……
当徐清凡随着众人进入“九极洞”中后，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震动不已。
在“九极洞”的入口出现时，徐清凡看着那无声无息的情景，还曾对“九极洞”大失所望，认为没有传说中那里夸张。
但直到进入“九极洞”中后，徐清凡才知道那传说中不仅没有丝毫的夸张之处，反而没有描述出“九极洞”神奇的万一。
正如徐清凡之前所知的那样，“九极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山洞，而是一个稳定的灵气漩涡，进入之后只发现眼前一片混沌，不见宽长深远，仿佛天地未开，却又五彩斑斓，眩人耳目，却是五行灵气所化之灵光。
虽然不见深远，但人在其中就好像没有重力一般，可以不费丝毫力气就悬浮在空中。而身周的空气中更有一种粘稠之感，仿佛身处泥浆中，却正是灵气密集到了极致，已经液化所致。
却不知为何“九极洞”中灵气如此充裕，在入口出众人却丝毫无法感觉到一丝灵气，回想起来甚是怪异。
就在徐清凡为眼前的一切而震惊不已的时候，却听一名跟随而来的护法长老扬声说道：“现在大家可以自由选择地方修炼了，我和其他长老会随时注意你们的情况，防止你们出现走火入魔的情况。另外，正如你们所知的那样，因为要维持‘九极洞’需要大量的灵石，所以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进入‘九极洞’中修炼，只有十年的事情，所以请大家抓紧时间。”
说完之后，这位长老就虚浮在半空中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而听到这位长老的话后，众人也都意识到时间紧迫，十年时间说起来漫长，但对修仙者来说不过是一晃而过罢了，所以纷纷开始找地方打坐修炼，即使是金清寒也仅仅是对着徐清凡点头示意，然后找了个冷僻的地方修炼去了。
徐清凡环试之下，发现进“九极洞”之人竟然除了他之外其余诸人都已经盘膝坐下修炼，唯独他是在站着，到有一分鹤立鸡群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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