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修神路(莲井)-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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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把他的笑当成了真心，那人才是真正的傻子。

修魂平板的声音继续响起，“妖界和其他几界不同，它是比其他几界更早的存在，据说是混沌天尊亲自开辟的较早的空间之一，而当时的妖王便是混沌天尊的御神兽。那时候的妖界是几界中最为强大的一界，很多古仙人、古佛其实都是妖界能人。

但是，后来混沌天尊消失，妖王殉主，妖族便成了一盘散沙。很多妖族移居其他各界，当时的祭祀大人遵从了前任妖王大人的遗嘱，封闭了妖界和其他各界的通道。从此，妖界的人员虽然不再流失，但是各族忙着争夺自己的地盘，没有时间理会其他各界。渐渐的，妖界也就淡出了众界的视线。

现在的妖界基本上是淡出了各界视线，即使有人记得，也只是认为妖界实力是几界中比较弱的一界，可是却没人知道那是因为妖族向来懒散的原故。现在妖王回归，我想是时候让其他各界大吃一惊的时候了。”

“妖王？”金泽笑笑，眼眸闪动了一下，道，“我虽然通天**初成，体内脉轮开了九处，但是离成为妖界之王还是有差距的。对付一、两个像狼王这样的妖界高手还可以，可以几族、乃至上百妖族向我发动进攻，我可是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力啊！”

修魂没有接话，只是默然地站立在旁。

尸牙咬咬牙道，“尸牙不会背叛妖王，狼族向妖王大人效忠！”

尸牙声音刚落，无数幽率的光点从山坡上浮现，他的背后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无数黑色的元素球如同连珠炮一般射向狼王尸牙。尸牙一声凄厉的长嗥化破了夜空，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恢复了妖身。

长嗥结束后，整个世界竟然安静下来，没有狼王的进一步指令，狼群安静的地看着自己的王，眼眸中透出坚定，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有人说，独狼对月长嗥的声音，是整个世界上最哀伤的声音。而此时尸牙的声音，让所有听到的人，包括金一二在内，都忍不住要落泪。

一般来说，妖族之人只要有了化形的能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们是不会再恢复妖身的，因为那是对妖类在妖族地位的认可，是妖族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信。

而现在尸牙恢复妖身，只能说明他是真心向金泽臣服，比起之前将自己的生命烙印交给金泽保管更加动人心魄。那代表着尸牙从身体到心灵都向金泽臣服，而他所在的妖狼一族从此将誓死追随金泽，不离左右，永不叛弃。

妖狼是相当高傲的一族，他们不会轻易臣服他人，但是一旦臣服，他们的忠贞度也是其他妖族所比不上的。而刚才尸牙的长嗥所传达的意思就是，“不离不弃，自死方休。”

金一二看见尸牙对金泽如此效忠，心里是惊讶的，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头，并不是所有的妖族都会像尸牙这样真心臣服的，金泽要走的路还很长。想到这里，金一二下意识地瞟了瞟修魂，这只狡猾的黑狐狸绝对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样无能，能够以“罪孽”之身坐在妖族共尊的祭祀一位，又怎么会是普通人？！而他眸子里隐含的不恭敬，又说明了他的野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甘心屈居他人之下？金泽是个聪明人，他没可能想不透这一点，那他把修魂留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金一二看向金泽。

此时的金泽一脸默然，他只是对着尸牙点了点头，手指朝尸牙一弹，一道红中带黑的妖气突然夹带着妖界特有的熏风扑向尸牙，是人都看得出那道妖气有着无比凛冽的攻势。

金一二突然觉得自己变傻了，脑袋实在不够用啊，他不明白金泽此举是什么意思。

尸牙刚恢复妖身，妖力很不稳定，看见那道妖气夹带着无比凛冽的攻势而来，狭长的深蓝色的眼睛依然清澈坦然，只是深邃地划过一道波澜。他并没有躲开，甚至没有一丝一毫躲开的意思，只是镇静地站在那里，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那道妖气袭近。

妖气袭到尸牙面前，突然打了个滚，擦着他的脸庞而过，再次转回的时候已经变得柔和深远。那道妖气没入了尸牙体内，尸牙浑身上下的妖力突然涌动起来，尸牙照到地上的影子不停地摇晃，他的身体却不见晃动，只是咬牙撑着。

修魂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但是他仍然恭敬地站在一旁，什么任何动作。

许久过去，尸牙恢复了人身，站了起来，对着金泽点头行礼，“多谢大人！”

金泽仍然只是点点头，但是看向尸牙的眼神却柔和很多，笑道，“不愧是狼王，有妖狼一族的风范。”

金一二这时候发现尸牙的修为比起初见面时高了一筹不止，想来金泽的那道妖气原是为了提高尸牙的修为而出。妖族的修为到了一定时间便会进入瓶颈状态，硬生生破开瓶颈，为尸牙提高修为，金泽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只是，若是尸牙刚才下意识避开那道妖气的话，会有什么下场呢？想到这里，金一二的眼睛眯了起来，碎金一样的夕阳投射在他眸子，泛起一片金色的迷人光芒。

金泽接着修魂问道，“祭祀大人，不知道这里离祭祀大人的居处有多远？”

修魂的眼睛里闪了闪，应道，“很远。隔了几族的领地。”

“哦？！”金泽没有说话了，像是想起什么。

金一二却很有兴趣地问道，“那祭祀大人怎么会来到这里？不会是凑巧吧？”

“不，我是专程而来。”　修魂摇摇头，道，“几日前，修魂占卜到西南方有异动，故来瞧瞧。”

“那你呢？”　金泽淡淡地问尸牙。

“尸牙不懂占卜。”　尸牙应道，“尸牙每日均会例行巡查领地中的一部分土地，今日恰巧巡查到这里。”

“是么？”修魂的眉挑了挑，怀疑地问道。

“尸牙没说谎。”　尸牙继续道，“只是巡查的目的是想看看妖蝶王有何动静。”

话说到这份上，金一二也听明白了。原来这尸牙是看上了别人的领地，故意“巡查”来着。虽然意图不单纯，但是遇见自己和金泽进入妖界却是偶然。但是修魂呢？他是占卜到西南方有异动而来，只是这话太模糊，谁知道那卦相上是否显示了金泽的妖王身份。说不定，他那么迅速地赶来，并不是为了验证是否有异动，而是有其他打算。

想到这里，金一二看了看金泽。金泽一脸平静，似乎没有继续追究的打算。

只听金泽道，“哦，这样啊。那么我们还是先去尸牙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天都黑了。”

尸牙点点头，走到前面带路。

第十三卷　妖兽大陆　第十五章百叶莲节（一）

“我的居所在雨杉林，过了这片草原才能到达。”　尸牙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向金泽解释。

眼看一片树林出现在草原尽头，金泽看了一眼身后跟随的众狼群，道，“让他们散了吧。”

尸牙道，“马上就是百叶莲节了，他们是不会离开雨杉林的。那是妖狼一族世代保护的妖花，他们职责所在，大人莫要怪罪。”

“百叶莲节？”　金一二问道，“什么节日啊？”

尸牙道，“百叶莲花是我们妖狼族的一种特殊妖花，具有特殊的功效。它结实的日子，我们称之为‘百叶莲节’，这一天我们妖狼一族共聚一首，大家一起品尝上次百叶莲节所酿制的百叶莲露。这百叶莲节可是我们妖狼一族百年一次的大聚会。

这百叶莲花就在雨杉林附近的奇莲湖。奇莲湖属于我狼族的领地，所以百叶莲花也是我狼族世代保护的神奇妖花。本来百叶莲花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莲花无异，多少年来根本无人发现。但是由于祭祀大人的多嘴，使得很多人知道了我们狼族有百叶莲花，而且它的莲子即将成熟。想来，这次来抢夺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我的族人才会自发的防御起来。”

“说起来，狼王大人该谢谢我才是。若不是我‘多嘴’的话，你这百叶莲花早就被人毁去，哪里能等到它结实！”　修魂讽刺道。

“你……”尸牙很生气，怒视修魂。

金泽还是一脸淡然，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尸牙叹息一声，道，“祭祀大人也说得在理，若不是祭祀大人的话阻止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被说百叶莲花，就是我的族人的生命我也保全不了。

那时候我才继任狼王一职，实力不够，那时候的妖狼族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大的领地，我的族人流离失所，百叶莲花的秘密就暴光了。‘匹夫我罪，怀壁其罪。’几个厉害的妖看上了百叶莲花，打起它的主意，为了保护百叶莲花，我的族人死了不少。

祭祀大人赶来后，说了个事实，就是这百叶莲花还没有成熟，得来无益。那几个妖想想也是，又碍于祭祀大人的面子，这才作罢。不过，这样一来，知道百叶莲花的人就多了起来，所以最后各族达成协议，就是有缘、有能者得之。不过，我可不想把我族守护这么久的东西交给别人，所以我想现在多做防御，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有些道理。”金泽点点头。

金一二又问道，“百叶莲花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尸牙道，“百叶莲花是一种特别的植物，看似许多棵荷花连在一起，其实却是一棵，百叶莲花的莲子每百年才成熟一次，只在最中间的花心有九颗莲子。在莲子完全成熟以后，百叶莲花先从最外圈的荷叶开始变色，等到所有的荷叶都变了颜色以后，包裹着莲子的花心才会慢慢的张开，露出其中的莲子，莲子刚才始是红色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慢慢变淡，一柱香的时间以后变为透明。这种透明的时间将持续一盏茶的功夫，然后莲子开始慢慢转换成绿色，最后莲子将会变为深蓝色。持续一个时辰的深蓝色，莲子就会自动从莲花中脱落，坠入水中，入水及化，自此就彻底消失了。

但是莲子只要离开了荷叶就会保持刚摘下来的颜色不变。莲子的每种颜色都有不同的价值，最珍贵的要数由绿变蓝时中间一闪而过的金黄色，因为时间很短，所以金黄色的莲子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不仅可以去毒疗伤，还可以运用妖力炼化，提高修为，是很珍贵的提升修为的妖花。”

金一二明白妖类不同于修真者，他们的修炼方式是直接从天地中吸取日月精华，并不擅长炼丹一术，所以像这样的能够直接提高修为的植物，对于他们来说，是比较少见而珍贵的。

天地间蕴涵着最始的灵气，滋润万物，生机盎然的土地上，到处充满了珍禽异兽，灵花仙草。

金泽没有再多说什么，四人迅速到了雨杉林外。雨杉林位于一个山谷左边，山谷右面是处峭壁绝岭，其上树木稀疏，罡风凌厉，俯视下方，整个方圆千里烟波弥漫，稀薄云雾中只见山势绵延，怪石嶙峋。右首处起伏跌荡的山体上布满了墨绿的幽浮草，名虽为草，实则是那带着针刺的灌木，这种植物生命力极其旺盛，但由于其刺毒性甚烈，故而兽迹绝少踏入该区域范围。

在左边山谷中，密不透风的伞状叶子覆盖了大半谷地，那碧油油的色泽在夕阳之下反射着一种怪异的光芒，只要稍有常识的人便能知道，那必定是那高达百丈的雨杉木衍生地，这些雨杉木盘根纠结，枝节主次不分，因而在其范围内形成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地形，俗话有云：一入雨杉，入土为安。意思就是误入了雨杉林等于把脚踏入了坟地，若同寻死。

踏入雨杉林，到处是盘结的树干，仿佛有上百万条青绿色庞大的蟒蛇穿插往来，把整个空间割锯的支离破碎，由于雨杉高达百丈，抬起头望去，这一片错综复杂的树林竟是难以形容的浩瀚。倘若路途不识，一年半载也休想寻到出路。然而，在尸牙的带领下，众人却轻车熟径，专捡靠边的路途，七弯八拐在这些宽敞的缝隙中穿梭。

摸约走了数里，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半里许宽的空旷地带，周围的树木无一例外全部歪歪斜斜绕过这块地表，只在顶部根枝搭结而过，像一张无比庞大的天然的帐篷，其下是巨木搭建的房屋，想必就是妖狼一族的居住地了。

在这上百座木屋的中央，一道巨大的裂缝撕开大地，焦黑的岩石狰狞裸露，好像一张超级怪兽的巨嘴。裂缝的细小处，架起了一部形状怪异的木制机械，边上站立几名铁塔般的大汉。

尸牙向这几名大汉熟络地打着招呼，转身对金泽道，“大人，这里就是我们的居所了，不过我的居所在下面。大人就跟我一起下去吧。”　尸牙说着指了指地底。

金一二觉得新奇，四下打量了一番，道，“你这里倒是新奇，叫什么名字啊？”

“聚妖窟。”　修魂代尸牙答道。

“扑哧”，一直很乖巧的没有做声的多多和维维这时候再也忍耐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什么烂名字啊！”

金一二嘴角扯动几下，他也觉得好笑，但是这时候笑出来不大好吧，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多了几分尴尬。

金泽皱眉道，“奇怪的名字。”

“呵呵，是啊！”　尸牙笑道，神色却有几分凄楚，“以前我们妖狼一族可是妖族中排名第三的强族，这里有很多妖界的强者来访，所以这里才被称为‘聚妖窟’，可是现在妖狼一族的地位却连妖蝶族都比不上，真是……哎……”

尸牙没有继续说下去，后面的意思是人都能想出来。

金一二若有所思地看了尸牙一眼，原来尸牙会向金泽效忠也是有目的的。想到这里，金一二心里有了底，之前他就有些奇怪，尸牙怎么会这么快就向金泽效忠，原来是有这个原委在里面的。这样也好，有目的，有想做的事的人才好掌握，那些什么都不要的人反而心思叵测。

这时候，几人站到那木架上，由大汉启动木轮缓缓深入地底。

第十三卷　妖兽大陆　第十六章百叶莲节（二）

经过短暂的黑暗后，四人很快到了尸牙的居所。

尸牙的居所并不是金一二设想中的阴暗潮湿，这是个瑰丽绚烂的世界，屋宇楼台建造得富丽堂皇，让人疑似处在繁华都市之中，有着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而空中到处飞舞着一些不知名的细小飞虫，它们发出色彩斑斓的光晕，点缀着金光灿烂的殿宇，更是显出一番光怪陆离缥缈景象，哪里有一丝人间地狱的阴森，反而更象一处人间仙境。只是这里的景致似乎跟外面的景致有些差异，外面现在正是盛夏，这里却已经有了浓郁的秋气。

沿途是一些狼妖的房屋，简朴古绌，尸牙的庭院倒是和这些房屋隔开了的，在整个布局内显得格外出众。

庭院里残花盈盈，落叶簌簌。属于夏天绯红青紫的颜色早已凋零殆尽，开满庭隅的是浓重的深红和耀眼的金黄，菊花花苞有开有散，纹理舒洒细致，如美人嫩拳，茎叶破处，涩涩的气味飘然逸出——花香氤于腮旁。鸟儿在树杈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西南和煦的长风缱绻而来，吹得人舒舒爽爽，摇曳着窗前的木棉树残叶婆娑，迷迭更香袅袅欲断，香气韵然。

金一二四下打量了一下，顺着听到的涓涓水竹磕石声，走进了庭院深处的禅意水居。引自山泉奔流而下的清溪上，巧匠别出新意的盖了个四角竹亭。亭的四壁下缚以九九石铃坠入溪水之中，溪水激流时铃音则激荡，溪水缓柔时铃音则低哑，叮咚之声颇有禅趣。

尸牙见金一二注意，笑着解释道，“此地名曰‘禅意水居’。”

金一二笑着点点头，道，“有几分意思。”

就在这时候，一阵低沉悠远的吟诗声从庭院深处传出。“兰既春敷，菊又秋荣。芳熏百草，色艳群英。孰是芳质，在幽愈馨。”

众人齐齐朝声音传出处望去，一个女子立在回廊的尽头，边欣赏着廊下的花色，边轻声曼语。她的目光追随着飞舞的不知名的细小飞虫，与尸牙的视线相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可是看见尸牙身后的众人又愣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惨白着脸站了起来，恭敬又平板地行礼，冷冷道，“王！”

“上茶。用瑁碧。”尸牙深邃幽暗的浅色眸子像是一泓碧潭般，平静而不见底，瞳孔又像是漩涡般，旋转着华溢的光彩，薄而上翘的唇吐出的是绵绵安定的音质。

女子的脸白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又行了个礼，下去了。

金一二笑眯眯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心想这里面该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不一会儿，茶就上上来了。淡青的茶水在雕着蓝花儿的白瓷盏中浅浅摇晃，浅醺的花草味萦萦盘绕。

女子穿着湖青色的水袖长衫，长长的黑发只是松松挽了个髻，用一根簪子别住，除了一对精致小巧的珍珠耳钉，身上基本没有什么配饰，秀丽的脸庞淡施脂粉，长得不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只能说是秀丽罢了。不过，没有一点矫揉造作，嗲声嗲气，感觉很清爽，落落大方。

看到金泽等人，她嘴唇微起，眼波流转，眉似远山之黛，目似秋水之魂，为点头，露出一排碎玉般的牙齿，刹时间湖光失色，天地无颜。

半晌，金一二方叹气道，“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今日方才觉得，古人诚不我欺也！”

女子闻言没有接话，脸上还是淡淡的，金一二心里有几分好奇，但也没有都没问。

尸牙很快注意到了金一二的异状，打量了那女子一眼，再看看金一二，眼里闪过一道光，微微张开薄唇，吐出几个字来，“她是瑁碧。大人喜欢？那就送给大人了。呵呵，瑁碧可是我们妖狼一族的第一美女呢！”

听到这话，金一二微微有些惊讶，心里却有些不悦，这不是把女人当货物么？想送给谁就送给谁！而且是人都看得出来，这瑁碧跟尸牙关系非同一般，就因为自己多看了几眼，就把她送给自己，这里面还指不定有什么“阴谋”呢！把我当白痴么？想到这里，金一二拿眼去看瑁碧。

瑁碧果然苍白了脸，呆呆地愣在那里，一双手紧紧地缴在一起，十指都发白了，显然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看见金一二看过来，突地露出个惨白的笑容，低头道，“但凭王做主。”

“金大人虽然是妖王大人的好友，但是狼王也不该如此谄媚，即使要讨好大人也该换个隐晦一点的方式吧？！”修魂皱了皱眉，眼底露出几分不屑，讪笑道，“而且我记得瑁碧小姐是狼王您的未婚妻。”

金泽没有做声，只是淡淡地看了修魂一眼。自从他莫名其妙地通天**初成，又莫名其妙地成了妖王，他的话就越来越少，以前温和的笑容也没有了，做什么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金一二倒是觉得多半是因为血凝的缘故，使得他受了刺激，拼命地想要自己成熟起来。想到这里，金一二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发觉金泽没有才清醒的时候粘着自己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修魂看见金泽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几眼，似乎发现自己的话有些过头了，冷冷道，“作为王的祭祀，我有责任让您认识到其中的厉害关系。”说完，把目光投向金一二，想看他怎么处理这事，因为金泽的态度摆明了是不予理会。

金一二知道修魂的意思，也不慌乱，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笑道，“这是好茶呢！只是这茶的味道过于清淡，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说到这里，金一二顿了一下，目光炯炯地盯住尸牙，笑道，“我听说狼族有个族规：狼族之人终其一生都是一妻一夫，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狼王为什么会随便送出自己的妻子？真的是要讨好我，进而讨好金泽吗？修魂啊，狼族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难道说狼族已经颓败到要送妻子来讨好妖王以求生存的地步了吗？真是奇怪啊，我还以为狼族是个傲气的种族，若是如此不堪，金泽，我想你还是早做打算吧，这样的人效不效忠也没什么用处吧？”

金泽冷冷地看了尸牙一眼，声音还是平板无波，“是吗？”

尸牙没有作答，眼睛里闪过一片痛光。

瑁碧这时候却突然道，“妖王大人请不要为难王。我虽然是王的未婚妻，但是也只是未婚妻。狼族的规定是针对夫妻的，我们还不算夫妻的。”

修魂笑了，“不过，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就是全族兴旺又有什么用？！早知道尸牙如此无知，当时我就不需要为了保存狼族一脉而跟那么多老家伙讨人情，如此没有节气的一族还不入早早灭了的好。”

还没等目瞪口呆的瑁碧回话，也没等突然噤若寒蝉的尸牙说话，金泽开口了，他还是淡淡的口气，只是先说的第一句话是对着修魂说的，“修魂，没想到你这么关心尸牙。我本来还担心你们处不好呢！”

看到修魂愣住，金泽的脸上隐隐有了笑容，“不过‘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就是全族兴旺又有什么用？！’这话倒是说得在理，呵呵，尸牙你应该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金兄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把瑁碧送人的话就不要再提了。‘新月恨其易沉，缺月恨其迟上’，尸牙莫去真正失去了，才来惋惜啊！这世上可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尸牙闻言有些吃惊，但还是恭敬地道，“大人所言极是。”

众人又坐在一起说了好多，金一二也逐渐对妖界的现状有了清醒的认识。

眼看时间不早，修魂道，“明日就是百叶莲节了，我看大人还是早日休息，明日才有精神看戏呀！”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