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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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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九天命
内容简介:
二十一世纪道家弟子张百仁,因为触动先天剑胎,逆转时空降临隋唐时空。
论道钟离权,斗剑吕洞宾!
拂袖压玄奘,一剑退达摩!
统御之权,归于至圣,天命帝以司牧,帝承天而抚临。
这一日,张百仁背负双手傲立于紫禁之巅,手中一卷诛仙阵图缓缓铺开,俯视边关群雄:“问天下谁敌手?敢问诸君,可长生否?”
第一卷 潇潇落月无形剑,劝君孽海且回头
楔子
大隋
李唐大军兵临城下,张百仁手握诛仙剑,静静的站在紫禁城上,默不作声。
“先生,萧皇后朕就托付给你了!”隋炀帝看着张百仁,一只手紧紧攥着萧皇后,满脸的依依不舍。
“陛下放心,皇后德才兼备,温柔大方,有母仪天下之姿,道士定会照顾好皇后娘娘的。”
……
“贵妃娘娘,暴君已死,快快收拾了金银细软卷包袱跟贫道走吧!”
大唐
李世民躺在病床上,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一只手掌紧紧攥着武媚娘,艰难的看着张百仁:“朕所不放心者,唯有武氏女子,朕死后,此女就托付给道长了。”
“陛下放心,武才人聪明伶俐,素有机智,机灵古怪,乃是道士的最爱,道士一定会照顾武才人一生的!”张百仁沉重许诺。
……
“明月当空照,才人帝王相!”
“贫道掐指一算,才人唯独命里缺我!来来来,这尼姑庵是不能待了,咱打道回宫当主子去!”
太宗卒!
马嵬坡下
李隆基一双眼睛看着杨玉环,满脸的不舍,久久无语凝噎。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来看着张百仁:“朕此生独爱贵妃,如今逆党逼宫,贵妃就交托给先生了。”
“陛下放心,贵妃体态风流,丰腴圆润,实在是肥了些。跟着道士修仙,贫道定会让贵妃重获绰约丰姿。”
……
“贵妃莫哭,贫道不嫌你胖。恰到好处,恰到好处!”
第0001章 边陲稚子
“呼~~~”。
北风卷第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峰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是今人不懂古人的冷。
一阵阵狂风卷起,吹荡着那一片枯寂的草原,不见人影,唯有狂风呼啸响彻天地间。
北风吹动着枯草,一个四五岁,身披厚厚狐狸皮帽子的稚子,遥遥的看着无尽草原,手掌缓缓自袖子里伸出来,哈了一口气,哈气瞬间凝聚为冰水。
“古人不见今日月,今日明月照古人。”
稚子声音在呼啸的北风中,瞬间湮没,双手插在袖子里,张百仁紧了紧身前的大衣,身上是一袭破旧的棉衣,姑且算得上是棉衣,小脸冻得通红,在那呼啸的北风中,张百仁的眼睛中充斥着一股惆怅。
手指在袖子里算了算:“几年了?四年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张百仁双目中充斥着一股纯净,就像是那纯净的溪水,像是草原上尚未完全融化的雪。
张百仁抽了抽鼻子,一双眼睛看向了西方,眉头皱起:“好浓郁的血腥味,那些突厥人又犯疆了。”
每年冬季,突厥人都会犯疆,劫掠边境,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于边境之民被突厥人制作成人肉腊肉,用以过冬,没有生在这个时代,绝对不会想到这个时代的残酷,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无所不用。
来到这里三年了,按照张百仁的推断,自己应该处于河北,大概是新中国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吉林、黑龙江一代。
不错,就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算法,张百仁眼睛滴溜溜的转,紧了紧衣衫。
河北,这是张百仁唯一知道的消息,对于处于边境以放牧或者是农耕为生,白目不识丁的农夫来说,知道河北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
“大隋!”张百仁深吸一口气,隋唐时期,有河北道,这是当时听到河北这三个字之后,张百仁的唯一想法。
对于一个稚子来说,身边都是目不识丁,从来都没有出过门的愚夫来说,张百仁再想知道别的消息,简直是难如登天。
缩了缩衣袖,张百仁脚步沉稳,循着血腥味走去。
登临一座二十多米的高山,张百仁看着远方,道道烟尘卷起,血腥四溢,两方人马厮杀不停,无数的尸体洒落,亡魂冲天而起。
亡魂,确实是亡魂。
“好惨烈的争斗,突厥人常年处于苦寒之地,各各都是蛮夷、凶狠悍不畏死之辈,整日里为了活命而不断厮杀,相反朝廷虽然有精良装备,但养尊处优,又因为种种原因,并不能完全处于上峰,有的时候甚至于会被压制住。”张百仁不紧不慢的搓着手,一双眼睛看向远方的争斗,嘴角微微翘起:“有意思!”
双方厮杀到一处,有的时候,蛮力与凶狠,并不能成为取胜的筹码,真正的决定胜负杠杆的其实是勇气加上精良的装备。
突厥人虽然凶狠,但大隋战士各各身披盔甲,手上拿着百炼之刀,锋锐无匹,与大隋的战士正面相对,突厥战士根本就是个渣渣。
不过虽然装备上比不过大隋,但突厥人常年处于苦寒之地,没有中土的繁华迷乱,六欲迷眼,那突厥人高手各各都不是易于之辈。
一杆大旗在北风中飞舞,大旗下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任凭北风吹过,那小将一袭银白色盔甲,动也不动似乎是蜡像一般站在那里,一只手搭在腰间的长刀上,似乎被冻僵了。
“气血冲霄,看起来也是一位高手。”张百仁哈了一口气,感觉鼻子痒痒。
这白袍小将张百仁见过,确切的说,隔着很远的距离见过几次,出手狠辣、无情,年纪轻轻,应该已经锻骨了。
“呼!”
眼见着突厥就要败退,只见突厥后方一个身穿皮衣,整个人都瑟瑟隐藏在风衣中的枯瘦男子缓缓自天边走来,遥遥的看着战场。
“又是他!”张百仁笑了:“这家伙就是一个狗皮膏药,看起来垂垂老矣,即将死亡,但却是有道修真,若不到天年大限,是绝对不会死去的。”
修行中人,只要真的有那么几分本事,都会知道自己的寿数,就像是张百仁,他感觉自己活得很好,虽然还没有开始修炼,但是张百仁的这个身子却健康到了极点。
赤子婴儿,临山崩而不变色,便是纯阳境界。
张百仁双拳握住,不是普通人的握拳,而是修行中人的握拳。
修行中人,有一个名字,称作是“握固”,握固就是五指张开,以大拇指向着掌内弯曲,应该是恰好落在无名指根部,然后其余四根手指缓缓攥住。
若细心观察婴孩,就会发现婴孩不懂世俗之事时,手掌常常这般攥起。
亦或者双拳紧握,贴于身后,随着身子微微上下抖动,此谓之“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至于原理就不说了,此方法最大功效就是鼓荡肾气,一般三五分钟就好。
言归正传,只见那步履蹒跚的老者停住脚步,遥遥的看着战场,突然跪倒在地,嘴巴开阖,声音居然犹若是洪钟大鼓,就算是张百仁也听的清清楚楚,不过若是细听,却发现这话语含糊呜咽,重要的词语根本就听不到。
“装神弄鬼,不过是祈求你的长生天罢了。”张百仁嗤之以鼻。
“嗡!”
大地轻轻颤抖,一股微尘卷起,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瞬间升腾而起,飞沙走石,天地的力量在此时展露无疑。
那砂石卷起,不分敌我,突厥人早有防备,各各跪倒在地,宽大的皮衣将自己的脑袋盖住。
突厥人牧养牛、马、羊,最不缺的就是皮毛。
与之相反,隋朝的军伍却是猝不及防,被砂石吹得睁不开眼睛,纷纷趴在地上。
“混账!有本事光明正大一战!”那小将猛地睁开眼睛,震动的群山鸟雀飞起,却被砂石灌入嘴中,不知道吃了多少砂石。
张百仁摇了摇头:“草原的祭祀,一个部落的首脑人物,岂会与你近身搏杀,除非是他脑袋坏掉了。”
张百仁清晰的看到,那草原人撤退,不缓不急,隋朝士兵已经被满天风沙迷乱了眼睛,耳边砂石咆哮,不辨敌我,根本就无法追击。
“一招鲜,吃遍天下。”张百仁摇摇头,这场战斗已经无需多说,胜负分出,突厥人败退,若不是那关键是祭祀出手,只怕是要全军覆没。
“法师!这就是法师的力量。”张百仁轻轻一叹。
“混账东西!”见到风沙停止,小将睁开眼睛,双目恶狠狠的看着消失在地平线的突厥人,咒骂了一句,然后吹响了号角。
所有突厥人身上的衣衫被扒的一干二净,显然这里没有死人晦气那种说法,众位士兵看着扒下来的皮毛,各个欢天喜地,眼睛里满是笑容,在寒冷的冬天,皮毛可不是便宜货色。
“每次都是这样,就不能有点新花样。”张百仁看着打扫战场,熊熊燃烧而起的火焰,撇了撇嘴:“等着吧!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
第0002章 祖师问答
看着那欢天喜地,扒着死人衣衫的众位边陲汉子,张百仁的话语被呜咽的寒风吹散,整个人也消失在寒冷的北风中。
战场中的银甲小将眼睛微微眯起,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离去的山头,对着身边的副手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有一个村庄,住着三十多户人家。”副手恭敬道。
张百仁所在之地,当为东北三省,比邻草原,或者说,随着天朝的强盛,一部分关中百姓被迁移到边界之处,用来扩大大隋天朝的疆土。
张百仁不是傻子,大隋天朝的旗幡,他看的清清楚楚。
“娘,我回来了。”张百仁跺着脚,走进了自家的小院子。
确实是小院子,破旧的屋子刚好能遮挡北风,这是土屋子,张百仁的手中拎着两个竹条编织成的笼子,里面两只山鸡不安的看着张百仁,就像是张百仁对于自己的命运一般,懵懂无知。
“百仁,不是说叫你不要出去了吗?你怎么又跑出去了,突厥犯疆,你若是被突厥抓走,你叫娘如何是好,如何活下去。”女子三十多岁,虽然穿着破旧衣衫,但却干干净净,肌肤滑嫩,丝毫不像是山村的妇人,容颜靓丽美极。
“孩儿知道了,看看,咱们娘俩有福了。”张百仁得意的提了提手中的笼子,里面野鸡在咕噜噜的叫个不停,颇为不安。
“你心思倒是灵巧。”女子接过鸡笼:“快去暖和一下,娘亲去将那野鸡送到你张大叔家杀了。”
看着自家娘亲走远,张百仁拿下狐狸皮帽子,哧溜一声钻入了土炕上,鼻子有些发红:“娘,你慢点走,我哪里还有些药材,明日里拿去边军哪里卖掉,换些银钱。”
张百仁看着破旧的被子,将自己瘦小的身子围起来,随手捡起土炕上的一本书籍,看的津津有味。
现代人看繁体字,能看个八九不离十,但你要是叫古代人看简体字,简直是就是天书啊。
“母亲看起来像是大家闺秀,识文断字,只是不知道如何来到了这边陲苦寒之地,遭受这份苦楚。”张百仁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从出生到现在,张百仁一直都在调养着自家体内的经脉,不断存思冥想,虽然年纪尚幼,行不得那炼精化气之功,但查缺补漏,不断观想着自家经脉,却是已经炉火纯青,对于身上的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穴位都犹若观掌间纹理。
“四岁了,虽然还有些年幼,但却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知道在这动乱的年代能不能活下去。”时间在张百仁看书中缓缓流过,眼见着天色渐暗,忽然大门打开,一阵北风吹来,吹过整个屋子。
“娘晚上给你炖鸡汤。”
张百仁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缓缓点燃了油灯:“这回可有口福了。”
看着昏昏烛火,张百仁的眼神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当年初蹬道门之时。
“敢问祖师?何为龙虎?”
“甚是祖宗?性命?根蒂?龙虎?刀硅?金公黄婆?何为龙蛇、心猿意马?宾主觉照?”
“敢问祖师,何为太上、三宝、九星五刚?”
一幕幕在张百仁的眼前闪烁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似乎亲临其境:“敢问祖师,何为出家?”
祖师答曰:“人能天地悉皆归,有功行修真之德者,为出家。”
“何为抽添火候?”
“百仁,百仁,想什么呢,快点吃饭了。”
“知道了娘。”张百仁跳下土炕,放上了炕桌,张母盛上了鸡汤,母子二人其乐融融。
“我身虽然不在道观中,不守清规戒律,但也是出家人!只是我这个出家人,如何才能再次回家啊!”张百仁吃着鸡肉,脸上带着笑容:“娘,这鸡腿给你吃,你身子骨弱,多补补身子。”
“娘不吃,你还是长身子的年纪,你自己吃吧。”张母将鸡腿放入张百仁碗中。
张百仁默然,没有在说话。
张百仁只吃鸡肉,其余的食物是点滴不沾,不是张百仁不想吃,而是真的吃不下,吃惯了二十一世纪的精米白面,看着眼前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面饼,硬的可以将嗓子拉开,张百仁是吃不下的,来到这世界四年,张百仁也没有习惯了这黑乎乎的饼子。
缓缓拿起饼子,张百仁将其慢慢掰碎,泡了鸡汤之后,才细细的放入嘴中。
“今日又有突厥人犯疆了?”张母开口。
“娘怎么知道的?”张百仁一愣。
张母道:“听你大叔说的。”
说完之后,张母连忙叮嘱:“如今突厥人又开始南下了,你切莫胡乱出去疯耍,免得被突厥人抓去。”
张百仁点点头:“娘,咱们这小地方隐蔽的很,突厥人根本就找不到,有什么好担忧的。”
“你这孩子,敢顶嘴了?”张母瞪着张百仁。
张百仁无奈:“好好好,孩儿绝不乱跑,娘放心就是了。”
张百仁无奈,连连举手保证。
看着张母的表情,张百仁无奈苦笑,然后将鸡汤一口喝完:“娘,我喝完了,先睡觉了。”
“睡吧!睡吧!”
夜晚思绪纷扰,张百仁分不清楚前世今生,那物欲横流的二十一世纪虽然魔道横行,但却锦衣玉食,让人宁愿堕落在那物欲横行的世界。
“我既然来到此方世界,当兴盛我道门正统,反正闲着无事,不妨在这英雄辈出的年代,会一会天下群雄,问天下谁敌手?降龙伏虎神仙事,一袭青衣笑公候,在不济也要混一个土财主当当,不然整日里这糟米馍馍,实在是够人受的了。”张百仁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开始凝思观想,前世的种种俱都在眼前闪过。
二十一世纪,虽然物欲横行,但不可否认,二十一世纪才是道法真正兴盛大争之世,那些说二十一世是末法之世的人,张百仁听着就感觉好笑。
二十一世纪,经历过八国联军侵华,各家道统丢失、断绝,但各种秘诀却纷纷涌现而出,不可否认,网上流传的许多都是大路货色,但也有真正的仙家妙诀,各家不传之秘。
在二十一世纪,道统断绝,不是名师不肯赐传法诀,而是找不到可以继承道统的弟子,年轻人在红色革命、科技潮的影响下,哪里会去相信什么修炼之道,整日里忙忙碌碌的为了养家糊口,谁还有心思去钻研虚无缥缈的鬼神世界。
这样一来,修行界的前辈痛心疾首,没得选择,有的将自家秘诀流传在网上,以期盼有缘人能够修炼,继承自家道统,可是后来到好,不知哪里来的牛鬼蛇神,整日里在网上流传一些赝品,使得网上妙诀真假难辨,好生的令人心中气愤。
二十一世纪,不是法诀难求,而是高徒难遇。
呼啸的北风吹过,张百仁眼前闪过面容慈悲的祖师,如今独自在这异乡为客,一股孤独寂寞犹若是潮水一般,瞬间涌来。
就在此时,一双手臂伸了出来,替张百仁掖了掖被子,黑夜继续恢复了黝黑。
“修行!”张百仁心神动了动,修行并不是那么简单,真正的修行早就被小说家给神秘化了,修行的玄妙之处,确实是非常人能理解,纵使是有超群之能,也没有小说家动则毁天灭地那般夸张。
修行种种玄妙神通是有的,但不足为外人道也。
迷蒙之中,张百仁脑海之中一道道意念被斩杀,化作了一尊雕像。
“三点如星理最深,钩悬偃月定浮沉。”
“若人悟此玄中窍,大地山河尽作金。”
第0003章 三魂沉睡
道家与道教,不是一个概念,很多人常常会把道教与道家弄混,却不知道,道家包罗万象,乃是诸子百家之首,道教只是属于道家中,分开的一个树杈而已。
一个是广义,一个狭义。
想要修道,第一个步骤便是呼吸,不错,就是呼吸。
想要炼先天,需先炼后天,不练后天何以炼先天,而想要炼先天,第一步便是入定。
入定,说起来简单,但却将普天下大部分修行者都给挡在了大门之外。
想要入定,非苦功不可。
为何修士道观总是远离红尘之外?
心有挂碍,便入定不得,想要入定,必须心无杂念。
入定不是傻坐,不是空打坐盘桓,乃是采药练气之功。
好在张百仁好歹也是前世道家有数的高手之一,虽然年纪尚幼,无法采药搬运河车,但借着睡觉入定,却可以养神,蓄养自己的三魂七魄。
张百仁的三魂七魄与寻常人的不同,常人的三魂七魄只要能够入定,便可得活子时,然后采药练气,开始了后天或者说是小周天的修炼,但张百仁不同,因为张百仁知道,自己前世修炼得来的阳神已经被破功了,自家的三魂七魄之中,住着四位大爷,因为穿梭时空,遭受时空之力的洗练,张百仁晓得自家三魂七魄精纯至极,就算是阳神真人也未必能比得上。
张百仁虽然年幼,但道家养心的火候却已经实实在在是一位阳神真人境界,只可惜自家的魂魄出现了异变,家里来了强盗,日夜盗取自家的精气神,不然以张百仁当年的境界,此时早就可以强行打开人体密藏,开始修炼,恢复前世的修为。
“可惜了。”黑夜之中,张百仁嘀咕了一声,抱着枕头睡得香甜。
“勾勾~”
雄鸡名叫,张百仁睁开眼睛,天色尚且昏暗,一边的张母已经开始起身准备早饭了。
张百仁缓缓的在被窝中穿上衣衫,叠好被子,下了热炕:“娘,怎么天天起的这麽早,不是和你说等太阳出来之后,在起床嘛。”
“你这孩子,你继续睡觉就是了,娘早早做了饭,赶着时间多做几席皮衣,卖给边军,也好换一些过年的货物。”张母埋怨道。
张百仁哈了一口气,推开屋门,看着昏暗的东方,摇了摇头,道家经典上说冬季主张藏养,最好是在太阳完全出来之后,在起床从事锻炼健身,尤其是冬至之后,大地上的阳气彻底消耗一空,大地会更加寒冷。
冬主肃杀、藏养,黑夜之时阴气上升,阳气下降,不利于活动,长久必然会折损气血,待到太阳东升,阳气生长,阴气消退,才是最佳锻炼时间。
夏季还好,大家早睡早起,因为夏季主生长,大地生机勃勃,不单单是太阳有阳气,大地上也有生机,早睡早起倒也无妨,冬季却不然。
揉了揉鼻子,北风呼啸灌入屋子,张百仁迅速关上屋门,看着张母在忙碌准备早餐,张百仁低头耷拉脑的坐在灶前,借着灶堂里的火光,看着手中的书籍。
“娘,那药材今日我去炮制一番,明日叫张大叔带去吧。”张百仁抬头嘀咕一声。
“不用,边军中有专门制药的军医,只要是药材,不论炮制与否,都是一个价。”张母否决了张百仁的提议。
吃了早餐,张母匆匆的提着药材去了张大叔的家,张百仁紧了紧小棉衣,一步步的走出家门,向着山中走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张百仁自然知道,家里面单靠着母亲给别人做那几件棉衣,母子俩难以度日,张百仁三岁之前要不是村中的张大叔接济,只怕是已经饿死了。
在村中众人的眼中,张百仁确实是神童,三个月能言,一年便可识文断字,两年对于文章朗朗上口,滔滔不绝,三岁已经能识别各种药材,与村中猎户取经,然后自己琢磨出一些专门抓捕野味的工具,自此母子二人生活开始有了改善。
“古代的生活也挺好,虽然没有电视、电脑,手机WiFi,却少了那万丈红尘的诱惑,想要修道入道,简单了不知道多少倍,人心淳朴。”
这是张百仁给这个时代百姓的定义,趁着日出,张百仁摇摇晃晃的向着山中走去,看了昨夜的笼子,确实是有些小收获。
张百仁设计的笼子奇巧,乃是前世上下五千年的智慧,身处道门的张百仁身涉百家精粹,尤其是网络的存在,更是极大的广博了张百仁视野。
“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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