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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第6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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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犹若梦游一般散去,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果然天有不测风云,当年张百仁多么霸道的一个人物,现在竟然死了。
涿郡
张须驼、鱼俱罗、罗艺三人齐聚一堂,却见鱼俱罗与张须驼面色如常的喝着酒水,罗艺阴沉着脸道:“二位将军,大都督当真死了?”
“怕是死了吧!”张须驼满不在乎的喝着酒水,吃着大骨头。
“谁知道呢。”鱼俱罗慢慢悠悠的剔着牙。
罗艺闻言苦笑:“二位将军,大都督出事的消息传来,你们怎么不着急呢?”
“你相信大都督死了?”鱼俱罗看向罗艺。
“我虽然不相信,但……这毕竟是事实啊!!!”罗艺道。
“嗯?”张须驼一双眼睛看向罗艺:“偌大都督死了如何?”
“自然是赶紧迎回七夕公主,现如今涿郡已经风流涌动,牛鬼蛇神都跑出来了。”罗艺苦笑。
“你见好就收吧,最近涿郡的那些老鼠可不太安静!”鱼俱罗若有深意的看了罗艺一眼:“大都督若死亡,荆家兄弟早就回来了,不说荆家兄弟,袁天罡、袁守城这两个神棍、水魔兽也早就反天了,但现在偏偏没有任何动静……”
罗艺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背后涌现出冷汗,眼中露出一抹惊悚:“都督是在诈死?”
“是不是诈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少阳老祖依旧坐在后山钓鱼,那可是张百仁的亲祖宗,张百仁若出事,那老道士能坐得住?”张须驼笑看着罗艺:“唯有那些被利益、心魔蒙蔽了眼睛的人,才会真的以为大都督死了。”
罗艺闻言苦笑,一边鱼俱罗道:“要不要本将军替你出手,将那些暗中的老鼠清洗干净?”
“不劳将军动手,这些老鼠既然胆敢冒出来,我定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罗艺闻言站起身,对着二人抱拳一礼,方才转身离去。
瞧着罗艺远去的背影,鱼俱罗忽然一笑:“他被吓到了!”
“他是个聪明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张须驼摇了摇头,随即目光凝重道:“你去亲眼看过战场,大都督真的死了?”
“不知道!”鱼俱罗面色凝重下来。
“什么!!!”张须驼悚然一惊。
第1848章 蓄势!!!
不知道这个答案太要命,惊得张须驼手中茶盏抖了三抖,一双眼睛骇然的看着鱼俱罗:“这玩笑可开不得,你知道大都督对于涿郡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鱼俱罗面色凝重:“所以事情才显得大条了!我当时去看的时候,大都督是真的死了,但水魔兽却不见踪迹。”
“水魔兽或许被人囚禁了起来。”张须驼面色阴沉道。
“不可能,除了大都督谁能囚禁先天神祇?奢比尸还是玄冥?”鱼俱罗摇了摇头:“大都督看似死了,但我却有一种直觉,大都督并未死亡,而是在暗中窥视着天下间的一举一动。”
“洛阳还需劳烦阁下亲自走一遭,七夕绝不能有半点闪失。”鱼俱罗看向了张须驼。
张须驼闻言点点头,然后方才慢慢站起身,双眼看向远方:“七夕不容有失,命在七夕在,我绝不会辜负了大都督的恩德!”
说完话张须驼已经拿起射日弓,转身向洛阳城而去。
“门阀、世家。”瞧着张须驼远去的背影,鱼俱罗冷然一笑:“涿郡人人如龙,自由之念已经身入人心,又岂是尔等土鸡瓦狗能颠覆的?”
“啪!”一颗棋子落下,鱼俱罗眼中满是坚定:“涿郡是都督的基业,谁敢妄动我便斩了他的脑袋。”
洛阳城
钟离权瞧着院子里收拾行囊的众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这些行囊值多少家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免得朝廷的人围剿上来。一旦被堵上,再想走脱可是难了。”
“我们是用不上这些东西,受得住风餐露宿,但七夕不行,七夕是公主,怎么能和我等糙汉子学?”左丘无忌摇了摇头,将七夕的婴儿车装在马车上,反驳着钟离权的话。
钟离权闻言无语,随即凑到左丘无忌身边,压低嗓子道:“大都督真的没有死?”
“你这不是废话吗?”左丘无忌摇了摇头,却是不肯多言。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就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厮怎么会那般容易死掉!”钟离权嘀嘀咕咕,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你们走好,后面的追兵,我替你们拖着。吉利可汗的大军最多七日便可窛边,到时候胜负自然可见分晓。”
听了钟离权的话,左丘无忌摇摇头,招呼声众人,然后就见陆雨与龙母抱着七夕进入了马车中,七夕怀抱小扉,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的看着众人,露出了一抹天真之色。
马车走了,悄无声息的出了长安城,左丘无忌化作车夫驱赶着马车,风雷电三兄弟不知所踪,谁也不知去了哪里。
陆雨一双眼睛看着路边景色,瞧着驱车的左丘无忌道:“咱们去哪里?”
“去大乘佛门寻找观自在,将七夕放在观自在哪里,我才能安心!”左丘无忌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感慨:“也不知钟离权哪里能不能拦得住。”
洛阳城外
两道人影缓缓出现,尉迟敬德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秦琼根在了尉迟敬德身后。
眼见着即将进入洛阳城,秦琼忽然顿住脚步,站在那里不语。
“怎么了?”尉迟敬德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秦琼。
“你我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去为难一个幼童都不是的小孩子?”秦琼眼中露出了一抹为难:“而且大都督行事虽然偏激,但却不乏光明磊落,每次虽然嘴上硬气,但却为我人族出了不少力气,咱们怎么可以去为难大都督的遗孤。”
尉迟敬德黝黑的脸上此时红潮涌动,但却被其肤色遮掩,看不出来:“此事关乎着我人族大局,关乎着我李唐江山,七夕身份不一般,你我也没有办法。”
“而且陛下为你我封神,消耗了不小气数,待你我不薄啊!”尉迟敬德苦笑着道。
秦琼闻言低垂下脑袋,过了一会才看向洛阳城:“我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
尉迟敬德闻言不语,只是站在秦琼身边,过一会才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咱们违抗陛下命令?还是说……叫我李唐无数大好男儿去与涿郡的武士死拼?”
“涿郡也好,李唐也罢,那都是我汉家男儿,岂能火拼?”尉迟敬德道:“迎回七夕公主,便可天下止戈,兵不血刃的收服涿郡,咱们这是功德……”
“你说,大都督当真死了吗?”没有理会尉迟敬德的安慰,过了一会才听秦琼喃呢着开口,眼中满是悚然之色:“大都督若诈死,你我兄弟胆敢触及其逆鳞,这可是死罪啊!真真正正万劫不复的死罪。”
“你不要吓我!!!”尉迟敬德闻言毛了:“大都督已经死了,天下各大势力都确认过,不然陛下岂敢对涿郡动手。”
“大都督死的太突然、太蹊跷,到现在我还不敢置信,那个犹若神魔一般威压天下数十年的男人就那般死了,死的太干脆!”秦琼的眼中满是感慨。
“你现在将我吓住了!”尉迟敬德苦笑,眼中满是无奈:“大都督本事太厉害,他若真的诈死,你我胆敢对七夕公主动手,日后清算起来,没有人能保护你我!就算朝廷也不行!”
“那你说咱们还要不要动手?”秦琼看向尉迟敬德。
“陛下圣旨,你敢违抗吗?”尉迟敬德道。
秦琼无语,沉默一会方才道:“走吧!”
只是二人才刚刚走了几步,就见眼前虚空变换,已经来到了另外一方天地。
一片虚无死寂的世界,放眼望去尽数是黄沙,没有丝毫的生机。
在沙漠的中央,坐着一个大肚挺胸,摆弄棋盘的男子。
“这不是幻境!这是阳神修士的洞天!此人随手在洛阳城外开辟洞天,修为怕是已经超乎了想象。”秦琼脚踩着松软的黄沙上,眼中瞳孔紧缩。
“过去看看。”尉迟敬德纵身而起,突破音爆向着那老者而去。
“见过道长。”
二人落在钟离权身前,对着钟离权恭敬一礼。
“原来是二位来了,贫道等候二位多时了。”钟离权扫了二人一眼,继续低头摆弄着眼前的棋盘。
“不知道长请我们兄弟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尉迟敬德道。
“我见二位面带死气,不忍二位英豪丧了性命,所以忍不住出手将二位摄取而来,救二位一救!”钟离权将黑白棋子一一分开,方才抬起了头道。
“呵呵,我兄弟二人联手,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能杀得死我们兄弟的却没有,道人休要妖言惑众,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否则别怪咱们兄弟的拳头不长眼。”尉迟敬德嘲笑了一声。
“真的吗?区区人道神祇罢了,真没有人能杀得死你们?”钟离权意味深长道。
“当然没……”尉迟敬德话语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一双眼睛扫过眼前道人,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在这中域内,天子龙气压制下,能杀我兄弟二人的唯有当朝天子。”
“呵呵,简直夜郎自大。”道人摇了摇头:“不说涿郡不知深浅的鱼俱罗,便是观自在、世尊也并非你兄弟能抵抗的!那张须驼手中射日弓连神灵都可以射杀,更何况是你们二位。”
“不如你们陪我在这里下一盘棋如何?这算是我困住了你,也算给当朝天子一个交代。”钟离权不紧不慢道。
听着钟离权的话,秦琼与尉迟敬德面色不好看,过了一会才听秦琼道:“我兄弟二人已经踏入至道,道长这洞天世界未必能承受得住我兄弟的拳芒。”
“我这洞天当然是困不住你们,但我却足以在你们兄弟打破洞天之前,将尔等利用空间之力扔入突厥百万军中。”钟离权笑眯眯道。
“你……”
尉迟敬德与秦琼顿时一张脸黑了下来,眼中满是无语之色,点点怒火开始在不断升腾。
“来吧,陪我下一盘棋,赢了就放你们兄弟出去。”钟离权不紧不慢道。
尉迟敬德黑着脸看向秦琼,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秦琼道了一句:“你会下棋吗?”
尉迟敬德黑着脸道:“不会!”
秦琼苦笑,只能坐在了钟离权对面:“我来!”
“秦兄果然文武双全。”尉迟敬德瞧着秦琼,眼中露出了一抹讶然。
琴棋书画,可不是一般人能摆弄的。
“我也不会,我只是懂一点规则而已!”秦琼黑着脸道。
闻言尉迟敬德一愣,随即道:“能下棋就好,能下棋就好,总好过我这不会下棋的人。”
闻言秦琼面皮涨红,却是不再开口,拿起棋子落下。
半刻钟后
尉迟敬德终于明白了秦琼的棋艺,瞧着那棋盘上寥寥无几的黑棋,尉迟敬德无语,你这也叫会下棋?
这只是懂围棋的规矩、套路而已。
似乎察觉到了尉迟敬德眼中的那一抹怪异之色,秦琼面色涨红:“你要是觉得我棋艺差,你就来下。”
“你来!你来!叫我杀人倒是在行,但下棋实在是非我所擅长!”尉迟敬德连连摇头,恭维着秦琼:“秦兄好棋艺!好棋艺!”
第1849章 张须驼的箭
对于尉迟敬德眼中的嘲弄,秦琼确实是心中无语,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己是臭棋篓子,但终究下过棋,而尉迟敬德这厮连围棋都没下过,此事自然不能指望他。
“啪~”
三局过后,瞧着棋盘上一片黑棋,不见半点白色的棋子,秦琼眼中露出一抹恼羞,他即便心性再好,但这般当面被人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也面子上挂不住。更何况身边还有尉迟敬德在戏虐的看着,你叫秦琼如何下的来台?
“前辈要为难我们兄弟,尽管出手便是,我兄弟绝无二话,必然誓死与道长分出一个高下生死,但道这般故意羞辱我,简直太过分了!”秦琼的眼中满是恼火。
对面钟离权蒲扇拍着胸脯,瞧着秦琼二人,此时心中一片舒坦,这些日子在张百仁手中那股闷气终于抒发了出来,简直是太开心了。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老道是为了你好,你若真踏入长安城去找七夕麻烦,日后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涿郡的强者奈何不得当朝天子,难道还奈何不得你们兄弟?奈何不得你等家眷?”钟离权笑着道:“老道只是不忍惨剧发生而已。”
“我等高手相争,岂能牵连到身后的家眷?涿郡若敢做了,必然天下讨伐,群起而攻之。”尉迟敬德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惊。
“呵呵!”钟离权冷然一笑:“你们兄弟现在做的,不就是牵连人家家眷吗?难道只许你们做初一,不许人家做十五?”
话语落下,二人俱都是沉默下来,过一会才听秦琼道:“七夕不一样,她的身上关乎着天下大势,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
听了这话,钟离权嗤笑一声:“那只是外部光环,不是你们对一个孩子动手的理由。”
“砰!”
洞天崩塌,三人出现在洛阳城外,钟离权看也不看二人,径直转身离去:“去还是不去,由得你们自己选择。”
钟离权走了,留下尉迟敬德与秦琼站在丛林中,遥遥的看着洛阳城大门无语。
“怎么办?”尉迟敬德看向秦琼。
秦琼闻言默然,过了一会才道:“一边是数十万儿郎的生死,一边是无辜幼童,这个难题太难选择。”
听闻此言,尉迟敬德道:“涿郡民风开放,人人习武修行,绝非我李唐大军能抵抗,若双方争斗起来,只怕我李唐败多胜少。”
“你的意思是?”秦琼面色难看起来。
“为了我李唐无数儿郎,咱们只能做一回小人,大不了将七夕请入长安后,你我兄弟拼尽全力去护持其安危。”尉迟敬德道。
秦琼苦笑,数十万人的生死,却实不是一个玩笑话。
“走,入城!”
二人进入洛阳城,一路径直向着张百仁隐居的院落走去,然后瞧着那空荡荡的府邸,秦琼松了一口气:“搬走了,大都督早有准备。”
“我现在越加不寒而栗,若这一切当真都是大都督算计的,那你说大都督究竟死了没有?”尉迟敬德苦笑着道。
二人默然不语,转身向洛阳城外追了过处,之前那道人拦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只是才出了洛阳城十里,便见一气势昂扬,威武雄壮的汉子站在大路边的一块山石上,眼中闪烁着点点神光,背负一张大弓,长弓被灰色的布匹包裹着,看不出深浅。
“二位将军止步。”张须驼开口,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大将军!”瞧着来人,秦琼苦笑一声,对着张须驼毕恭毕敬一礼。
当年秦琼也是张须驼手下的大将先锋官,对于张须驼颇为敬重,不敢失礼。
“此是何人?”瞧着秦琼毕恭毕敬的态度,尉迟敬德诧异的问道。
“大隋定海神针张须驼。”秦琼压低了嗓子道。
尉迟敬德闻言顿时面色严肃起来,随着张须陀拜了一拜,当年张须驼纵横天下迎战八方之时,他们这些人还没有成长起来呢。
大家都是听着张须驼神话长大的,此时见到张须驼本人,俱都是面色严肃起来。
“大将军来此是为了拦我兄弟去路?”尉迟敬德道。
“受我一箭,让你去追!”张须驼话语简洁,缓缓拿下了背后的大弓。
“大将军未免太过于小瞧我等。”尉迟敬德面色难看,眼中的敬佩也在迅速消失:“我兄弟好歹也是至道武者,又人道封神,难道连大将军的一箭都接不下?大将军太小瞧人了。”
“接下我一箭,再来与我说话。”对于尉迟敬德的恼怒,张须驼视若不见,只是自顾自的从背后箭囊中抽出了两根箭矢。
“下属承蒙大将军恩德,岂敢与大将军动手?”秦琼闻言立即退开,跳出了战场。
“哦?”张须驼看了秦琼一眼,没有多说而是将一根箭矢收回箭囊,转头看向了尉迟敬德:“准备好了吗?”
尉迟敬德黑着脸,不再开口说话:“阁下虽是天下闻名的强者,但若想凭借一把弓箭就射伤我等,却未免不将人道神祇看在眼中。我等至道强者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这区区箭矢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崩~”
弓如霹雳弦惊,刹那间一道雷霆响彻方圆十里,只见一道光穿梭虚空,还不待尉迟敬德反应,那箭矢已经洞穿其胸口,自其背后透体而出,射入大地不知所踪。
“噗~”
带着冰碴的鲜血喷出,尉迟敬德周身寒气涌动,寒霜在其周身凝结,似乎要将其冰封冻结。
“好箭!!!”尉迟敬德一双眼睛骇然的看着张须驼。
“你应该庆幸,老夫没有射你的心脏,不曾施展射日真经的口诀,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地冰碴了!”张须驼面带冷色:“你连本将射日弓一箭都接不下,竟然还敢去打七夕公主的主意,简直是自不量力。”
说完话张须驼将射日弓跨在后背,扫了二人一眼转身离去:“今日暂且先饶过你等,日后自然会有人取你兄弟二人性命!”
这二人胆敢打七夕的主意,自然有大都督审判,轮不到自己做主。
“你怎么样?”秦琼一双眼睛看着毛发浸染了一层寒霜的尉迟敬德,眼中露出一抹关切。
“我没事!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股寒气欲要冰封了我体内的气血,要将这股寒气消磨掉才行!”说着话尉迟敬德周身筋骨齐鸣,周身不断有热气蒸腾,一道道带着冰碴的血液自伤口处流出来。
“你这是何必呢!”秦琼叹了一口,扫视着云雾升腾的尉迟敬德:“那可是射日弓,先天神灵都能射杀,后羿射日的故事你没听过?”
“我就是不服,想要见识一番后羿射日真经的力量!”尉迟敬德眼中满是无奈。
“然后呢?现在见识到了?”秦琼无语的摇了摇头。
“太恐怖!人道的力量根本就无法阻挡,面对着射日弓就像是一张薄纸!”尉迟敬德双目紧闭:“亏得他没有射我心脏!”
“我倒是希望他射你心脏。”秦琼忽然叹一口气。
“什么意思?”尉迟敬德闻言一愣。
秦琼苦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解释。
张须驼放过二人,是日后有人和其秋后算账。那么问题来了,谁会和他们秋后算账?
想想就不寒而栗。
“还去追吗?”秦琼瞧着张须驼远去的背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话。
尉迟敬德闻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去送死吗?”
“那就回去禀告陛下,并非咱们不努力,而是涿郡高手早有准备。”秦琼叹息一声。
二人一路回转长安城
御书房
李世民瞧着面色狼狈的尉迟敬德,眼中露出一抹难看:“怎么搞的,竟然这般狼狈?”
尉迟敬德苦笑:“陛下,张须驼出手了,射日弓实在是厉害,末将非其一合之敌,若非张须驼手下留情,末将已经成神了。”
李世民闻言无语,手中无意识的敲击着案几:“射日弓!射日弓!”
“陛下,现在怎么办?”尉迟敬德低声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发兵涿郡,必须要在突厥南下之前收服了涿郡,然后天下一统,朕才有一战之力!”李世民手指敲击着案几道。
“收服涿郡?发兵?”秦琼闻言一愣,这天子怕不是疯了。
“陛下,不可轻易擅动,下官怀疑大都督还活着!只是诈死而已。”秦琼连忙上前一步。
“不可能,朕亲眼看着张百仁死了!而且是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处。”
李世民断然否决了秦琼的话,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判断。
“传令下去,大军开拨,前往涿郡!”李世民道。
“陛下,涿郡可是一块硬骨头,还需从长计议才是!”尉迟敬德也觉得发兵不妥。
“怕什么?我李唐有天子龙气加持,涿郡一盘散沙气数难以凝聚,根本就不堪一击!天子龙气之下,那些高手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李世民眼中坚毅之色流转:“莫要多说,朕心中自有断绝。”
“传令下去,朕要御驾亲征!”李世民话语激昂。
第1850章 御驾亲征,兵临城下
御驾亲征?
不知为何,听闻这个词,尉迟敬德与秦琼二人俱都是心中气血涌动,心中念头随之变动,一双眼睛骇然失色:“似乎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陛下。”
二人对视一眼,俱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悸动,秦琼快步走上前,眼中满是悚然:“陛下御驾亲征,那突厥大军随时都可南下打入中原腹部,长安城没有陛下镇守,天下龙气不能调和如意,若被突厥有机可乘,我等皆是人族罪人!此等大事还望陛下在做断决,三思而后行。涿郡虽然重要,但突厥才是心腹大患。”
“非也,你二人恰恰说反了,突厥不足为虑,朕已经做好了算计,不待突厥踏入中土,朕便叫其葬身于无尽草原!反倒是涿郡,朕若真与草原拼得两败俱伤,到时候涿郡趁机而下一路径直将朕、突厥灭亡,一统天下,朕找谁说理去?”
卧榻之地岂容他人鼾睡?
对于李世民来说,涿郡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整个人已经魔障了,非要将其毁灭不可。
唯有集合天下龙气,他才有希望拔出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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