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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道门-第7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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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本来便是王氏族人,乃门阀世家中的领袖,门阀世家又能奈我何?当朝天子亦要面对世家礼让三分,我又不入朝为官,何必去看天子脸色?”王通拿住请帖敲击着掌心:“可此人不同,此人就是混账!不守规矩的混账,他可是喜怒无常,会要命的人!”
  颜路闻言心中好奇,但却没有追问。
  “关键是我现在晾了他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没有恼怒,显然是来者不善,故意跑来问罪的!”王通在苦笑:“我到巴不得他等不及直接冲进来。”
  “先生怕麻烦,那就不要见,待弟子将其打发回去。”颜路好奇道。
  “不可,不可!还是见见吧,我若敢搪塞他,只怕稍后就是打进来了!”王通放下请帖:“我去亲自迎接,管他什么事,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王通毫无愧疚,他还能与我过不去不成?”
  王通顺着小路,快步走出书院,来到了大门外,瞧见那一袭紫衣人影,心中再无疑虑,径直上前稽首一礼:“不知大都督远道而来,王通未能及时迎接,失敬之罪,还望大都督责罚。”
  张百仁瞧着王通,冷冷一哼径直迈步走入大门,向着书院走去。
  此时书院正在早课,庭院内不见弟子门人,张百仁一路径直来到了后院,然后端坐在案几上。
  “大都督,无怪乎老师也会失色!只怕大都督来者不善啊!”颜路在一边瞧着赔笑的王通,心中暗自思忖:“普天之下,值得老师这般不要面皮讨好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颜路端来茶水,王通接过茶壶,亲自为张百仁满上,然后才道:“此人乃老夫门人中最为杰出之辈,乃颜子后人,唤作:颜路。”
  “原来是圣人弟子,孔圣人的徒孙。”张百仁看向颜路。
  “不敢当大都督夸赞,天下读书人,皆为孔圣门徒。”颜路恭敬道。
  “不错,浩然正气已经修炼出了火候,儒门后继有人。”张百仁赞了一声,便不再多说,端起茶水慢慢喝着。
  大堂内气氛一滞,颜路恭敬退下,在门外伺候。王通苦瓜脸道:“大都督,咱们十几年不见,你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般作态来我白鹭书院所为何事,老夫可不曾得罪你!若往日我王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大都督见谅。”
  “呵呵!”张百仁冷然一笑:“王通,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将七夕收入书院,与一群男子厮混,此事若传出去,我张家门风何在?岂不为中土神州笑柄?”
  王通闻言一愣,动作呆住,然后撞天屈道:“大都督,你这可冤枉我了,圣人门下皆为男子,我白鹭书院怎么会有女子?若传出去,我白鹭书院名声必然毁于一旦!成为龌龊之地!”
  张百仁既然这般气势汹汹而来,显然此中必然出现了纰漏,不管怎么说,先倒打一耙,将张百仁的嘴堵住。
  不错,传出去张百仁的女子与人家一群男子厮混,会坏了张家名声,难道他白鹭书院名声就会好了?
  一群男子与一个女子,说不出多少流言蜚语恶意中伤,只怕白鹭书院名声都要臭了!他王通的名声都要坏了!
  张百仁动作顿住,王通话语里的意思,他何尝听不明白?
  他尚且没有来得及质问王通,王通反而怪自己女儿坏人家书院的名声。
  瞧见张百仁面色不对,王通连忙道:“都督说七夕在书院,不知可有凭证?”
  张百仁铁青着脸道:“你书院可有一个弟子唤作是:张九龄?”
  王通看向门外颜路:“可有一个叫张九龄的?”
  “有!”
  迎着王通殷切的目光,颜路低下头,硬着头皮道。
  “便是她!”张百仁道。
  “砰!”王通一拳砸在桌子上,飞溅起一壶茶水:“当初招收弟子的教习,莫非眼睛瞎了不成?”
  茶水飞溅,瞧着激动的王通,张百仁反而吓了一大跳,一个哆嗦手中茶水轻撒而出。
  “大都督放心,此事老夫定会给都督一个交代,一定会不着任何痕迹,将七夕给‘请’回去!”王通苦笑着道。
  “本座今日来此,并非为了这个,我且问你,你书院是否有一人,乃七夕室友唤作:河鼓!李河鼓!”
  王通闻言一个哆嗦,心中暗道:“不妙!”
  七夕既然是女儿身,那这河鼓与其一个寝室,虽然各有窗幔,但却坏了人家名声!
  “不错,确有其人,不瞒都督,此人天资聪慧,出口成章乃天生学习的料子,老夫见其聪慧好学,乃是一块难得的苗子,是以点其为入室弟子,乃拜了师的真正师徒,也是颜路的小师弟!”王通苦笑:“大都督乃儒家圣师,此人家境贫寒,为地主家放牛维持生计,凭借在村头私塾窗外听得只言片语,竟然修炼出了浩然正气。”
  张百仁闻言一愣,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你的入室弟子?”
  “都督放心,老夫定会将此事处理妥当,绝不会叫其坏了小姐名声!况且,此人呆板,未必能知道小姐的女儿身份!”王通拍着胸脯保证道。


第2055章 定情
  “儿女情长,爱恨情仇,最容易叫人迷了心神,冲昏了头脑!你能劝说得住?”张百仁慢慢站起身:
  “别的我不管,但七夕你却要寻一个由头,将其打发回去!”
  “是!”王通连连点头应下。
  张百仁慢慢站起,把玩着手中折扇:“儿女情长,本座非不可理解,毕竟咱们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人;但七夕不一样,她生来便肩负着自己的使命,体内流淌着太阳的血脉。”
  王通苦笑:“都督放心,这一切就都交给我吧!”
  “河鼓何在?我要亲自去找他谈谈。”张百仁唰的一声打开折扇。
  “都督!”王通变色:“河鼓乃我儒门精英……”
  “那要看他识不识趣!”张百仁迈步走出凉亭,留下王通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老师,张九龄当真是大都督的女儿七夕?”颜路此时走进凉亭,眼中露出一抹骇然。
  “出大事了!这等事情怎么落在老祖我身上,当真是晚节不保!”王通眉头皱起:“去,传张九龄来此。”
  颜路闻言低下头,脚步快速走出,一路绕过层层途径,径直来到讲堂内,瞧着比案齐眉,并肩而坐专心听讲的张九龄与河鼓,颜路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当年张九龄初来学堂,他便觉得这张九龄家世不凡。其衣衫乃皇宫贡品,亦或者是西域、新罗来的料子,其所用鼎炉、香火,寻常一支便可化作道门修行中人的宝物,一寸养魂木,寻常道人要日夜佩带在身上,当做传家宝宝贝得不得了。但是落在张九龄手中,那价值万两黄金的养魂木却变成了寻常香料。
  纵使宫中出来的皇子王孙,怕也比不上此人奢侈。
  谁能想到,此人竟然女扮男装,乃是涿郡公主?
  与衣着华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张九龄相比,河鼓一身衣衫碱洗的发白,到处都是补丁,就连脚上鞋子,却也补了又补。
  “有趣!有趣!可惜张九龄为人高傲,纵使是我想要与其结交,却也被其不看在眼中,反而道对那穷书生另眼相看!”颜路一双眼睛看着张九龄,一眼看去只觉得这书生俊美至极,仿佛不似凡俗之人,倒也看不出别的。
  在看那河鼓,却也相貌出众,容颜俊美,最是能吸引女人的标准小白脸面容。
  “颜路,有事吗?”屋子内讲侍瞧见了门前的颜路,面色温和的问了一声。
  颜路此人乃白鹭书院的魁首,儒道学问造诣极其深厚,若非其师王通依旧活着,只怕其名声已经贯穿天下,成为新一代大儒。
  “院主有事传张九龄!”颜路对讲侍恭敬一礼,然后才道:“院长曾言,召集书院八十九位弟子,前去听训,院长有要事通秉。”
  讲侍闻言收回目光:“张九龄。”
  “老师!”七夕恭敬站起身,对着讲侍一礼,心中却忽然打起来拨浪鼓。
  “去吧!”讲侍点点头。
  七夕又行了一礼,然后方才走出屋子,对着颜路拱手:“见过师兄。”
  “走吧!”颜路温和一笑。
  瞧着颜路的笑容,七夕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不知院主唤我有何要事?”
  颜路摇摇头:“怕不是好事,你也知道,学院素来崇尚简朴……你生活奢侈,已经带坏了风气,只怕这次院主是来找你谈话的。”
  七夕眉头皱了皱,好看的眉毛簇在一处。
  随着颜路来到凉亭内,却见王通喝着茶水,翻看手中书籍。颜路恭敬上前行了一礼:“见过老师,张九龄已经到了。”
  “你便是张九龄?”王通抬起头,放下手中书籍。
  “弟子张九龄,见过院主。”七夕恭敬一礼。
  “我儒家学子,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讲究的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于苦学中得获学问,明悟百姓生计之苦,学问之难。可你衣着华贵,生活奢侈,想来家世不凡;近几个月,学院隐有攀比之风盛行,你乃首当其冲罪魁祸首,你家中既然钱财无数,还是回去学习的好!”王通放下手中茶盏:“你走吧,今日便离开书院,日后不许踏入书院一步。”
  顿了顿,王通道:“你总要为书院中那些寒苦学子考虑一番才行!寒门弟子的处境比你想象中要难得多!”
  “院主,弟子日后定然简朴从事,决不在穿华美衣衫,不再用玉瓷之物,金箔铁卷,还望院主开恩,收回成命!”七夕竟然径直跪倒在地。
  王通闻言背过身,一双眼睛看着屏风后的人影,他能怎么办?
  张百仁给他施加压力,他敢无视吗?
  普天之下,敢无视张百仁压力的,都已经死得骨头渣子都没了。
  “走吧!”王通摆摆手。
  “弟子!弟子……”七夕眼圈红了。
  王通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留下七夕跪倒在地,默然不语。
  “师弟,唉……”颜路叹息一声。
  七夕咬了咬牙,猛然站起身,身形踉跄着便往外走。
  白鹭书院的寝室乃二人间,上方床铺隔丈许,用纱布隔开。
  回到屋子,却见河鼓已经坐在那里,歪在床上看着书籍,摇头晃脑沉浸其中。
  过了一会,河鼓方才察觉到不对劲,瞧着眼眶红肿,收拾衣衫的七夕,猛然坐起身:“贤弟怎么了?为何?为何如此???莫非是谁欺负你了?”
  七夕眼中落泪,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李兄可曾有婚约?”
  “我一放牛郎,家无一陇田,房子四面过风,若非贤弟接济,哪里有钱读书!”河鼓轻轻一叹,随即回过神来:“贤弟还不曾说,为何落泪呢?”
  “我自幼母亲早逝,父亲常年离走忙活生意,将我留给家中亲信照看。前些日子家中来信,叫我回去,舍不得兄长,所以落泪!”七夕擦了擦眼睛:“李兄既然没有婚约,我家有一小妹,生得貌美如花,胜过那天宫仙女,月中嫦娥;李兄若不弃,寻一个闲暇时间,来我家提亲可好?李兄人品不错,却正是好人选。”
  “这……”李河鼓闻言面色迟疑。
  “怎么,莫非李兄不信?我家小妹与我孪生,与我一般漂亮,莫非李兄瞧不上眼?”七夕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李河鼓。
  李河鼓苦笑:“为兄哪里敢嫌弃你家妹妹,可我现在家徒四壁,全身家当就这一身衣服,还是勉强靠着贤弟、书院接济度日。我虽不知贤弟家中是何家世,但却也觉不寻常,非常人百姓,为兄一无权,二无财势,怕是配不上你家小妹。”
  “李兄哪里话,所谓繁华富贵,皆为过往云烟;若论富贵,普天之下能及得上我家的,怕是没有:就算那李唐皇宫,也及不上我家中金银!我家有金山银山,只要李兄一心向上便可,要那钱财有何用?”七夕满不在乎道:“兄长虽无钱财,但却有文采。小妹家中不缺钱、不缺权,只缺这有文采的。”
  说着话,七夕解下腰间一块暖玉,塞在了李河鼓手中:“这便是信物,兄长与我家小妹的信物,日后兄长来我家,持此信物便可上门提亲。”
  李河鼓闻言大笑,接过那玉佩,然后爱不释手的把玩了一会,方才转身看着七夕道:“为兄身无长物,唯有当年放牛之时,那乳牛脱牙,亲手打磨的一颗牙齿,便送给张兄做定情信物了。”
  七夕此时破涕为笑,脸上隐忧尽数消失,收拾好行囊道:“我家便住在学院街道对面的巷子里,整条巷子都是我家的,李兄到时直接登门就是。”
  “这么近?”李河鼓闻言一愣:“整条巷子都是你们家的?真不知贤弟家中做什么的营生,那一条巷子怕是万两黄金也买不下。”
  “提那些阿堵物作甚?忒俗!忒俗!小弟每日修炼道功花费怕不是千两有余,在请名师教导,月余便是五万两黄金!”七夕满不在乎的道:“不提!不提!”
  说完话,七夕收拾好行囊。
  李河鼓笑了笑:“不提!不提!我辈读书人,却是要轻财气,是为兄俗了,我送贤弟回家。”
  说着话的功夫,七夕随着那李河鼓走出门外,向家中走去。
  青砖铺就的地面上纤尘不染,墙壁上雕刻着道道山水画,走在巷子里,李河鼓瞧着两侧车流水马,不由得面色惊叹:
  “你家可真有钱!”
  即便隔着院墙,只能看到院子内的栉鳞片爪,却也叫人心中惊叹。
  “你回来了?”聂隐娘正站在大门前等候,瞧着并肩而行的二人,不由得面色一变:“出大事了,你爹忽然来了。”
  “什么?”七夕闻言心中一惊,随即咬了咬牙齿,转身对着李河鼓道:“你且回去吧!”
  说完话,脚步匆匆的随着聂隐娘走入院子内。
  站在大门外,瞧着庭院内的高山流水,只是一角之地,便叫李河鼓不由得一叹:“倒真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第2056章 知否?知否?
  白鹭书院
  李河鼓与张九龄的舍铺白桦树前,颜路背负双手,整个人站在白桦树的荫影之内,一双眼睛看着天空中明月不语。
  月光透过白桦树缝隙,剪碎了一袭影帘。
  月上中天,李河鼓自门外走来,手心里把玩着玉佩,眼睛里满是笑容。
  “李师弟!”
  李河鼓心中想着心事,却不曾注意到树荫下的颜路,此时颜路开口,惊得李河鼓一个哆嗦,差点跳起来: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瞧着颜路的背影,李河鼓将玉佩塞入袖子,双目内露出一抹诧异。
  “河鼓!张九龄送走了?”颜路所问非所答。
  “走了!”李河鼓心中奇怪。
  “先生让我转告你,日后离张九龄远一些,彻底断了张家的联系!”颜路轻轻一叹。
  “为何?我与张兄乃君子之交,为何要断掉?”李河鼓闻言一愣。
  “呵呵!为何?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颜路眼中浩然之气翻滚,逼视着眼前的李河鼓。
  “师兄什么意思?”李河鼓愣了愣神。
  “不管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日后与张九龄彻底断了联系!”颜路不紧不慢道。
  “为何?师兄若不给我一个理由,便想叫我断了与张兄的君子之交,那是休想!”李河鼓梗着脖子道。
  “这是先生的意思。”颜路不紧不慢道。
  “先生也没有阻拦别人交朋友的道理,亦不能插手人家的私事。”李河鼓低下头道。
  “先生是为你好,你已经牵扯到了一个大漩涡,稍有不慎整个书院要为之陪葬!你是我儒道的好苗子,现如今释道儒三家,唯有我儒家略逊一筹,不曾有大能高真镇压气数,你是老师培育的希望,老师不忍心见你就此化作灰灰!”颜路低声道。
  “漩涡?因为张九龄?他有危险?”李河鼓猛然抬起头。
  “他能有什么危险?他是九天之上的明珠,得无数宠爱高高在上,谁能害其一指?反倒是你,与张九龄走得太近,反而会发生不测。”颜路低声道。
  “不行!若无理由,我绝不会与张兄断交!”李河鼓猛地摇摇头。
  “理由?你想要什么理由?”颜路轻轻一笑:“你知道张九龄背后的家世吗?”
  “我与张兄乃君子之交,管家世有何干系?”李河鼓嗤笑一声。
  “呵呵,管家世何事?也不怕告诉你,张九龄背后的家世,一旦说出来会吓死你!张家权势滔天,绝不是你能攀附的!你有白鹭书院支持,只要苦心读书,培育浩然正气,日后封王拜相,亦不过是指日可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你又何必走这歪门邪道。”颜路转过身来瞧着白桦树:“莫要自误,可惜了大好前程。”
  “师兄的话我不明白,难道张家背后的势力再大,还能大过朝廷不成?大过五姓七宗、圣人之后不成?你乃是圣人之后,竟然也会为权势所压服。”李河鼓面露不屑之色。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颜路叹息一声:“这才是正途;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我家先祖是圣人门徒,但我等却不是圣人,不过是仰仗先祖阴德庇佑罢了。”
  “至于说张家权势?非你能想象!你现在修为太低,许多事情提前知道也没好处!”颜路转过身拍了拍李河鼓肩膀:“张家小姐确实貌美如花,天下少有,但绝非你能拥有的。犹如婴孩手持赤金,招摇过市,必然会惹来灾祸。”
  “你自己好好考虑一番吧!”颜路远去,留下李河鼓一人站在门前,瞧着空旷的庭院许久不语。
  过了一会,才见李河鼓深吸一口气:“张兄!张兄!你究竟是何等家世,竟然叫圣人门徒也畏之如虎!”
  话语落下,李河鼓转身离去,来到了后院王通书房前,站在庭院内不语。
  瞧着屋内烛火倒映在墙纸上的身影,李河鼓脚步顿住,就那般静静的站在那里。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王通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弟子叩见老师。”
  李河鼓推开屋门,瞧着端坐在烛火前看书的王通,径直跪倒在王通身前。
  “起来吧。”王通叹息一声。
  “弟子心中迷惑,请老师解惑。”李河鼓不曾站起身,依旧跪倒在哪里。
  王通默然不语,一双眼睛看着李河鼓,过了一会才道:“你想问什么?”
  “老师知道弟子想问什么。”李河鼓低着头道。
  王通苦笑,放下手中书籍:“河鼓!”
  “弟子在。”李河鼓李连忙道。
  “为师知道你的意思,你之天资、灵性、悟性世所罕见,日后若苦心钻研,未必不能封圣,化作儒家亚圣之流。”王通声音低沉:“以为师家世,你若喜欢上别的女子,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五姓七宗,俱都有七成希望。但是……”
  王通声音凝重、低沉下来:“张九龄背后的张家,你惹不起!莫说是你,就算五姓七宗也惹不起。攀龙附凤借力一朝升天,在门阀世家中并不罕见,我王家也多有嫡女下嫁寒门杰出之人,然后培育自己的势力;但张家不一样!”
  “到底是谁?五姓七宗,皇亲国戚俱都不姓张!”李河鼓低声道。
  “涿郡张家!”
  王通沉默许久,方才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几个字眼似乎有千斤重,能压塌山岳。
  “原来是涿郡。”李河鼓眉头一皱:“不过是裂土封王罢了,兴起亦不过一甲子,如何及得上五姓七宗?”
  “你出生的太晚,修为境界又太低,自然不清楚涿郡恐怖,纵使是这江山,在涿郡看来也不过一副随时可以翻盘的棋子罢了。”王通面色唏嘘,修为越高,知道的也就越多,便会越知道涿郡的恐怖。
  “涿郡?弟子只听闻大都督膝下唯有一女,却不曾有子嗣,日后涿郡那庞大家业,必然落在七夕公主的身上……七夕公主……”李河鼓愣住了。
  “知道了吧?”王通叹息一声:“你日后便断了与七夕公主的联系吧,张九龄永远都只是张九龄,这种事情决不能传出半点言语,否则不知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老师,弟子一身才学自诩位于上流,大都督膝下无子,家业早晚要传给七夕;弟子与七夕两情相悦,如何不能……不能……获得大都督认可!”李河鼓不甘心。
  “天真!天真至极!”王通顿时面色铁青:“你要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乃寻常女子,七夕是寻常女子吗?她的道路已经命中注定,谁若妄想改变她的命运轨迹,唯有化作灰灰的下场。”
  “你退下吧,自己好生思量一番!你的学业要紧,若有朝一日你能证就金身,成佛作祖,未必没有希望。”王通摆摆手,示意李河鼓退下。
  李河鼓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张府
  张百仁手中折扇化作一杆晶莹玉尺,背负双手,拿在手中不断敲打着手心,一双眼睛看着天边云头,过了许久后才道:“女大不由爷啊!”
  庭院内寂静一片,没有人敢接张百仁的话。
  “爹!”七夕走入院子里,对着张百仁毕恭毕敬的一礼。
  “早些歇息,日后莫要到处乱跑!”张百仁揉了揉七夕脑袋,示意七夕回屋子内休息。
  “都督!”聂隐娘怯生生的看了张百仁一眼。
  待到七夕走远,才听张百仁呵斥一声:
  “胡闹!简直是胡闹!七夕胡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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