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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魂(晴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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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者是个身材瘦高,面色冷峻,身穿黑衣的中年人,长相颇为不俗,可惜眼神却透着几分迷离和癫狂,此时被喝破行藏,居然毫不惊慌,一松手,只要稍稍一送,就有可能刺中目标的毒匕首掉落尘埃,嘴里在同时格格笑道:“战心境就是战心境,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杀死你。”说话时的神情疯疯癫癫,好似浑然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微风吹来,他的身体如同泡沫般碎裂开来,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烈微微皱了皱眉,突然抬起脚,在地面重重一顿,侧方两丈外的地面随之轰然炸开,一道土龙般的烟尘冲天而起,顶端赫然正是那个有些疯癫的黑衣人,只是此时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镇定,脸上满是无法置信的震惊,但并未放弃最后的挣扎。扭腰坠身,黑衣人极力保持着平衡,双臂猛然抬起,两道电光在刹那间激射而出,直奔雷烈飞来,速度之快,来势之猛,比起先前的射神弩来却是不遑多让。

“噗噗!”两声闷响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然而令黑衣人绝望的是,可以射穿数重重甲的臂弩射到雷烈的身上,甚至连留下半点痕迹都做不到便被震落在地。下一刻,不等黑衣人再有任何举动,无边的意志威能已经降临,如同一座大山重重压在了他的心头上。

“噗通!”在先前一记隔山打牛的重击下已经深受重伤的黑衣人,在这心灵的重压之下,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伤势,口喷鲜血,栽倒在地,脸上的疯癫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那些埋伏的刺客,应该就是潜龙会的精锐死士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雷烈大步向失去抵抗能力的黑衣人走来,意志威能如同冲击海岸的怒潮,一浪高过一浪,重重击打在后者的精神世界之上。

第二百零六章天杀门人

和岩伯一样,黑衣人修习的也是杀戮之道,只不过在修炼时出了岔子,以至于神志变得有些失常,却也因此而对杀道更加执着。雷烈的意志威能,不仅蕴含着战心境强者的强大精神力,更融合了刀魂中产生的煞气,对于杀道修炼者的压制远远超出了其他武者,对黑衣人这种全身心融入杀道的人身上更为突出,面对雷烈的威压,仿佛遇到猛虎的羔羊,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斗志。

“你别过来!”黑衣人怪叫着,惊恐地挣扎着向后退去,全然没有了半点顶尖杀手的风范,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乞求,“你就站在那里,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从某种意义上讲,黑衣人就是一个疯子,而且是一个走极端的疯子,当他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时,即便对雷烈这个战心境强者也敢动手刺杀,当他引以为傲的技巧失败,而对方让他感到畏惧时,这股畏惧又压倒了一切,成为他心中无法抹去的烙印。从这一刻起,哪怕雷烈变得手无缚鸡之力,黑衣人也绝对会在感受到他气息的同时有多远跑多远。

雷烈虽然没学过心理学,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前世那个信息爆炸的社会耳濡目染这些年,对于黑衣人这样的人的思想多少也能了解一些。神识中感受到对方精神世界散发出的凌乱波动,忽然心里一动,脚下却毫不停顿,继续向前,“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否则我保证,你永远都会生活在梦魇中。”他沉声道。

一盏茶的时间后,当雷烈提着黑衣人从密林走出来的时候,袁战也已经解决了大部分对手,除了几个机灵的,在战斗一开始就见风转舵逃脱之外,百余名刺客,活下来的只有专门留下问口供的两名活口,剩下的全都变成了不会喘气的尸体。

“你的兽神拳又有了进步。”看着地上那一具具或如被高速奔行的犀牛撞飞,或如被猛虎的利爪撕碎,形状各不相同的尸体,雷烈点了点头,“从现场上看,至少掌握了十九种凶兽攻击的神髓,但这还不够。等回到虎狼山,我会把你扔进山区的核心,只要你能活着从里面出来,一定可以让自己的拳术更进一步。”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追随者,雷烈从没想过要藏私,却也从没打算按部就班地进行培养:袁战的武学天赋毋庸置疑——三十几岁达到战罡境二层,这个成就虽然比不上雷烈,小妹和秦嫣这样的妖孽,但足以当得上天才之称,这样的人,如果只是循规蹈矩地教导,唯一的结果就是天赋被压制,从此变得泯然众人。袁战的优势,在于领悟能力,想象力和从不畏惧的战斗意志,兽神拳正是这三者的结晶,要想使之更上层楼,只有在战斗之中去突破。

这一路走来,袁战早已经对雷烈心服口服,闻言龇牙一笑,提起两名俘虏,和雷烈一起,展开轻功,向小妹和岩伯的方向掠去。

从雷烈离开到返回,时间不过一刻钟多一点,小妹却是度日如年,在感觉到前者和笑平生交手时引起的动静之后更加担忧,要不是岩伯看着,早就偷偷溜到前面去了,这时看到乃兄回来,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拉着雷烈问长问短。岩伯这时一眼看到了呗雷烈扔到地上的黑衣人,突然惊“咦”了一声,抢上前几步,仔细地打量了对方片刻,终于确认无疑,颤声道:“你……你是风子?”

黑衣人被雷烈吓得魂不附体,这一路上除了发抖就是紧闭双眼,这时听到岩伯的声音,却不禁睁开了眼睛,随后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师父!”他涕泪交流地叫道:“你来接我了吗?快点把我带走吧,风子好想你,风子好害怕……”堂堂潜龙会的第一杀手,此时却哭得像个走失后重见父母的小孩子。

“……老奴的师门名为天杀门,门下代代都是刺客,老奴便是这天杀门的第十八代掌门,门下弟子里,风子是入门最晚的。”半个时辰后,林间的空地上,已经和弟子畅叙别情的岩伯感慨地述说着往事,已经重获自由的黑衣人风凌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看向雷烈的眼神中却仍旧充满了畏惧。

“本门虽然以刺杀为修炼之道,却也是盗亦有道。”岩伯继续说道:“开派祖师定有铁律,每一个弟子在入门时都必须发下毒誓,不得欺师灭祖,不得同门相残,更不得滥杀无辜,自老奴往上近千年间,从未有人违背过这三大铁律,没想到却在老奴手上开了先例。当年佟飞勾结外人,私下扩展势力,我本来已经有所察觉,却没想到他动作如此迅速,等到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不仅陷入了重围,更是在事先身中剧毒,一身武功,几乎被废了大半。”

“我当年共收了三名弟子,全都是从小收养的孤儿,那一夜没有一个退缩的,三人护着我且战且退,等退到青龙江边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了风子一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却仍旧在拼命护着我,终于力战不支,被对手一掌击中前心,打到了江里……”

说到为了保护自己而战死受伤的弟子,这位昔年的杀手之王也有些情难自已,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生死俄顷之际,主人从天而降,击杀了围攻之人,救下了我这条残躯。从那以后,我也曾多方探听,却始终没有半点风子的消息,就连佟飞那叛徒,在被主人击伤之后也没了下落,这些年来,老奴只道他们早已不在人世,也已淡忘了昔年恩怨,没想到跟随公子之后,却先是遇到那叛徒,如今又在此地遇到了风子。”语气中满是唏嘘。

说到这里,又回头看了一眼风凌,接着道:“这孩子命大,天生心脏长在了右边,中了一掌居然没死,被江水冲到了下游,又被人救起,只当老奴已经被人杀了,从此矢志报仇,竟然开始修炼本门的禁忌之术天杀心法。这心法乃是本门的第一代祖师所创,只是此后的历代,凡是练习的人全都会中途暴毙,没想到却被他练成了前面三层,人却因此走火入魔,变得有些疯癫,如今这一失败,恐怕以后再也休想和人动手了。”

第二百零七+二百零八章

言下虽然有些惋惜,却也不无欣慰:到了这个年纪,又累经变故,岩伯早已看淡了世情,和大多数老人一样,只希望晚辈平平安安地守在身边。他原本已经认定自己要孤老一生,没想到最心爱的弟子突然间死而复生,哪怕从此武功全废,也已经心满意足。只是天杀心法是师门近乎失传的绝学,自家徒弟练成了其中一部分,却又不得不废弃掉,岩伯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惋惜。

雷烈当然看得出岩伯的这种矛盾,他之前在逼问口供后没杀风凌,一方面是为了后者与其他俘虏对质,另一方面,却也未尝没有一些打算。但如今他既然已经成了岩伯的弟子,原来设想的那些手段却是用不上了,看了看仍是对自己一脸恐惧的风凌,雷烈暗暗摇了摇头,“岩伯说得不错,这家伙今后恐怕再没勇气杀人了,不过岩伯照顾了小妹这么多年,留着他为其养老也好。”

正在思忖,只见风凌突然咬了咬牙,竟然鼓起勇气向他走了过来。

“我要做你的追随者,如果不行,只要能陪在师父身边,投身为奴也可以。”风凌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却逐渐坚定起来:“我知道,你日后一定会向那些人展开报复的。我的刺杀功夫虽然比不上师父,但自问在大秦也能排在前三,会对你有用的。”

雷烈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风凌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你只是为了你师父,才投靠我的?”他淡淡地问道,虽然没有施展威能,却还是让听到他声音的风凌身体颤抖了一下。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迟疑了一下,风凌还是选择了和雷烈面对面:“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变成师父嘴里那样的废物。”他顿了一顿,接着道:“你是我的梦魇,如果不能战胜,至少我要学会习惯你的存在,这对我是挑战,但同样也是机遇,只要我能够克服对你的恐惧,哪怕只是适应,一定可以让天杀心法突破到第四层。”说到自己的修炼,一股掩饰不住的狂热在他眼中闪动,让他居然有胆量在雷烈面前站稳脚跟。

“如果只是这样,你一辈子也休想攀登到刺杀之道,甚至是杀戮之道的顶峰。”雷烈沉声道:“即便手上沾满一百万人的鲜血,也注定了只能是一把锋利些的屠刀。早晚有一天,当你的锋芒不再锐利,你这把屠刀就会失去用处,变得锈迹斑斑,到那时,就算神仙也没办法让你重新崛起。”

他刻意把目光落到风凌身上,看着后者在自己的注视下瑟瑟发抖,“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因为你的心中没有信念,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修炼,为何而杀人,没有信念做支柱,你永远也没办法拥有真正无畏的勇气,而这勇气,正是每个武者,不管他修炼的是什么武学,都必须拥有的。”

不光风凌,就连岩伯,袁战,甚至起初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小妹,此时的神色都变得极为庄重,凝神倾听着雷烈的讲述。

“九岁,我因为生计所迫,不得不拿起猎刀,上山和凶兽厮杀,那时的我弱得可怜,几乎每一次想要有所收获,都得拿命来搏,我的肚肠曾经被掏出来过,胸腔曾经被击穿过,最严重的一次,整个身体差点被撕成了两半,但我还是挺了过来。几年以后,那些差点杀死我的,我起初只能望风远遁的凶兽,最后全都成了我的猎物。”

雷烈说得轻描淡写,在场的人却无不为之动容,尤其是小妹,更是眼圈红红,小手紧紧抓住了乃兄的手臂。

“在锐士营,我两三天就会经历一次搏杀,敌人有凶残的蛮族,有强横的战罡境高手,甚至还有战心境的强者和天外妖魔,其中至少四分之一的战斗,我和同伴们在实力上并不占优势,但所有这些战斗,最终的胜利者全都是我和我的同伴,四年间,死在我手上和我设计之下的蛮族,少说也有几万人。”

在听到最后的数字时,风凌的身体突然再度颤抖了一下,望向雷烈的眼神却从完全的畏惧和忌惮,变成了隐含着一丝敬畏。

“在云华山,我被困在了地下百多丈的狭小洞穴内,别说逃脱,连翻身都做不到,唯一能做的只有等死。但结果是,我不仅逃了出来,而且成功突破了战心境,纵观上古以降,至少在大秦和周边的土地上,能够在这个岁数达到这一高度的,我应该算是第一人。”

“我能够做到这些,”雷烈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后仍旧落到风凌的身上,一字一字地说道:“不是因为我有多强,而是因为,我有自己的信念。”

信念!前世今生,雷烈耳闻眼见过无数自身条件恶劣,却凭着坚定的信念而取得非凡成就的人物,也见识过太多的天才因为缺失信念而昙花一现或一事无成。在他看来,一个人可以很穷,可以弱不禁风,甚至可以根骨不佳,资质愚钝,但绝不可以没有信念,否则,终究只能是行尸走肉。

“我是刀客,”雷烈继续说道:“没有佩剑的君子贵族们的所谓五德,更没有侠客们为国为民的情操,我只想把自己的刀法练到最高境界,然后用刀来守护自己的亲朋父老,谁敢欺负他们,管他是天王老子也照砍不误!这就是我即便在最艰难的时候,在面对必死之境的时候也从未放弃过的信念,因能极于念,故能极于道,如果找不到自己的信念所在,武功再高也只是空中楼阁,永远也别想冲击至高境界。”

没有人出声,包括小妹在内,所有人都近乎高山仰止地看着雷烈,心中却在苦苦思索着,自己的信念究竟是什么?

“风子,”岩伯最先打破了沉默,沉声道:“在雷公子面前跪下。”

风凌人虽然有些疯癫,对这个从小把自己养大的师父却最是孝顺,闻言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只听岩伯继续说道:“你要还当我是你的师父,就以历代祖师的名义发誓,从今以后,全心全意奉雷公子为主,永不背叛,若有违背,必将功力尽散,气血逆行而亡。”天杀门的武功极为特异,具有相当强的自疗能力,然而一旦真气被彻底击散,就会气血逆行,尝尽无穷的痛苦后才会断气,因此对其门人而言,散功乃是最为惨烈的惩罚。

“岩伯……”念歌大感意外地叫道,却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

“快发誓!”岩伯须发无风自动,杀手之王的威势显露无遗,如电的双目紧紧盯着自家的弟子:“你如果还认我这个师父,就马上给我发誓,否则以后我就没有你这个徒弟!”

风凌从没见过师父这副样子,吓得急忙冲着雷烈五体投地,以最快的速度按照乃师的吩咐说出誓言,而后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岩伯,活像刚刚犯错,正等着父母惩罚的小孩。

“岩伯,你这是干什么?”念歌没办法阻止,只能跺着脚叫道:“哥,你也是的,为什么不拦着他?”念歌被岩伯带了七八年,早已将之当成世上除了哥哥,师父之外最亲近的人,就如同亲爷爷一样,风凌是他的徒弟,当然也是自己人,怎么可以投身到自己兄长门下为奴?

雷烈却若有所悟,并没有理睬小妹,一双精光烁烁的眼睛紧盯着风凌,沉声问道:“你可明白了你师父的用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看在岩伯的份上,如果对方真能领会自己师父的良苦用心,就不妨帮他一把。

“天杀心法,有进无退,一旦修炼,除非能够达到大成境界,否则终究免不了发疯而死的结局。”风凌的疯病似乎时好时坏,这时竟然表现得异常清醒,看向雷烈的目光中也少了几分胆怯,却多出了一分狂热,“如果这世上有人能让我摆脱这种结局,那就只有你,师父是这样想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毕恭毕敬地再度俯下身去:“小人风凌,叩见主人,求主人帮我找到信念,领悟真正的刺杀之道。”

“你的信念,只能靠自己去找,如果你自己找不到,没人能帮你找到。”雷烈伸手把风凌拉起来,“你可以跟在我身边,但在你找到心中的信念之前,我不会传授你任何的功夫,也不会对你的武功提出任何建议,即便这样,你仍然愿意追随我吗?”

风凌这次没有再说话,只是冲着雷烈,又一次跪拜了下去。

或者是对笑平生这位战心境强者太有信心,又或者是得到消息之后,被笑平生等人的失败吓破了胆,总之,在接下来的归途中,除了一些不开眼的小贼和饿疯了的野兽,雷烈等人再没有遇到过一次攻击。在越来越密集险恶的山区走了一个多月,穿越了一处又一处或山清水秀,或穷山恶水的地方,一行五人终于来到了南疆境内的月湖城。

重新回到家乡,小妹显得异常兴奋,在师门中养成的清冷气质早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两只手抱住雷烈的胳膊,蹦蹦跳跳地走在街上,两眼兴致勃勃地看着街边店铺里摆放的货物,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和哥哥一起去小镇的时候。岩伯和风凌袁战三人全都很知趣地没有打扰这兄妹二人,或前或后,行走在距离两人几丈远的地方,却绝对可以在有突发事件时第一时间赶到。

“哥,你看那!”小妹突然兴奋地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兵器铺,“看那里,是秋水刀。”

雷烈先是一愣,随即忽然想到,自己当年与小妹最后一次进城,正是为了替她买一柄秋水刀,如果没有那一次之行,他们就不会招惹到流火门,他和小妹就不会分开,但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很难绝对地说某件事是毁掉了一个人,还是间接地造就了他。

知妹莫若兄,雷烈当然知道小妹的意思,呵呵一笑道:“冰仙子玄阴真气天下无双,天女神舞更是冠绝武林,你身为她的衣钵传人,拿着一把刀算怎么回事?”

天女神舞,冰雪仙的成名绝学,可以空手,也可以借助其独门武器冰蚕丝带施展,威力堪称恐怖,如果配合玄阴真气,更见凌厉,动作却优美之极,加上施展者的绝世姿容,当真如同天女之舞。念歌是冰雪仙的唯一传人,最强的自然也是这门像舞蹈多过武功的绝技,真要是手里多了一把秋水刀当武器,恐怕后者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之逐出师门,然后去找给她买刀的雷烈拼命。

“我就是要嘛。”小妹不依不饶地撒起了娇,“你当年就答应过给我买一把刀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佛要滴出水来。她从小最亲近,最崇拜的就是这个没有半点血缘的哥哥,自从知道自己能够习武的那天起,就梦想着能和雷烈一样以刀做武器,做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刀客,如今虽然不可能实现梦想,但买上一把刀佩在身边也是好的。

雷烈对这个小妹从来都是要月亮不给星星,战神行宫虽然被他当成了诱杀十三宗门的诱饵,里面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却早已经被弄了出来,其中光是储物戒指就有十几个,此时手上戴着的储物戒指里面的财富,买下月湖城都没问题,区区一把秋水刀当然不在话下。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兵器铺走去,没等进门,突然一道金光闪过,闪电般向小妹射来。

雷烈力随念动,无铸的真气已经到了发出的边缘,神识一扫,又突然停了下来,小妹却没有那么多心思,在金光接近的同时,已经对其生出感应,惊喜地叫道:“小金!”伸出手,把对方紧紧抱在了怀里。

这金光正是当年和小妹走散的金灵犼,数年的时间,这小东西的体型倒是大了一圈,却依然透着可爱,趴在小妹的怀里,就如同走失后被重新找回的小狗一样呜呜连声,舌头不住舔着小妹的脸蛋。

第二百零九章归途

“你这小东西,又到处乱跑,还不……咦?”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兵器铺内传出,却在见到念歌的同时硬生生停住,一名大约二十七八岁,面色苍白,身穿锦袍的年轻人随即从里面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念歌,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大胆贱婢,逃离府中不说,还敢和奸夫在街上招摇过市!”年轻人突然怒声说道,神色间义愤填膺,俨然一个捉住叛逃奴婢的主家,可惜在雷烈这样的老江湖看来,演技还嫌嫩了些,“还不快随我回府领罪?”

小金呜呜连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小妹却似乎能听懂,脸色突然一沉,玉手一抬,一缕阴寒的指风随之弹射而出,直奔年轻人袭去。后者依然一副愤慨之极的样子,紧盯着小妹不放,浑然不知自己居然招惹上了一个煞星。

“手下留情!”断喝和劲风几乎同时到达,两股同为阴柔的潜力在半空相遇,噗地一声双双湮灭。余波四溢,年轻人只是沾染到一丝,顿时全身打了一个冷战,向后退出一步,看向小妹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忌惮。

“来人,给我围住他们!”年轻人脸色大变,高声叫道,十几条身影随着他的叫声从街上四面围了上来,又有几条身影从年轻人身后的兵器铺内走出来,刚好将雷烈兄妹合围在中间。其中一人身穿黑袍,年约五旬,却白面无须,皮肤隐隐透着青色,丝丝缕缕的寒气在不经意间从身上散发出来,一双眼睛阴测测望着两人,显然就是刚才发出那道劲风之人。

“把这个逃走的贱婢给我拿下,杀了那个奸夫。”年轻人自觉稳操胜券,指着念歌,得意洋洋地下令道,“丁寒,你亲自动手,记住要活的。”

“遵命,公子。”面色青白的老者躬身应命,随后转身向两人走去,脸上浮起了一丝狞笑,“小姑娘,你最好乖乖束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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