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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魂(晴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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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天而降,不管是正在观战的小妹和岩伯等人,还是交战中的秦威和两名护卫,全都如同被万丈高山压在心上,一个个心胆俱寒,再也提不起半点斗志,乐宁公主更是不堪,两眼一翻,当场就昏了过去。
秦真本身虽然不过战气境,身上却带着皇家宁心静神的宝物,虽然也是几乎被压垮,比起别人来却好得多,深吸一口气,强提精神高声道:“来的可是烈火圣者?晚辈秦真,携舍妹乐宁在此。”
无边的意志威能倏然消失,一道火红色的光芒随即从虚空闪现,而后化作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袍,赤发红须,身材高大的老者,一双精芒暴射的眼睛飞快从众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秦胜的身上,怒喝道:“刚儿,是谁伤了你?”声如炸雷,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秦胜原本像条死鱼一样瘫软在地,全身上下看不到半点生气,此时却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猛然从地上坐直身体,指着雷烈,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就是他,是他废了我的武功,师父,帮我杀了他,还有他的这些同伴!”他的手指一一从秦威,岩伯,风凌的身上扫过,神色狰狞而疯狂,仿佛被逼入绝境,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野兽。
老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全身突然爆发出胜过之前数倍的气势,阵阵灼热的气流随之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九月深秋的天气,众人居然如同置身于火炉,炽热难耐。
“小辈,你们都该死!”老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身体突然化作一道火光,闪电般射向雷烈,天地之力涌动中,一条条火龙瞬间成型,张牙舞爪地向着后者扑来,还未近前,可怕的高温已经让其身边数丈之内变成了火之地狱。“百龙焚天!”热风滚滚,就连未曾直当其锋的小妹等人也被迫向后退去,距离雷烈不远的秦胜和秦真却未受到半点影响。
“皇室四大圣者之一,烈火翁?”熊熊烈焰中,雷烈如同亘古永存的高山岿然不动,足以熔金化铁的火焰,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烧到,无可匹敌的意志威能在说话的同时潮涌而出。下一刻,一柄五色光芒构成的长刀蓦然出现在空中,所过之处,气势惊人的火龙纷纷崩溃,长刀如奔雷掣电,向着对手的头顶直劈而下。“杀!”七杀刀法第一式出手的同时,蕴含无穷毁灭意志的喝声响彻全场,声浪化作一柄无形的钢锥,直刺老者的精神世界。
“战心境!”老者正是四位护国圣者中的烈火翁,为人性烈如火,在四人中论护短的程度不在冰雪仙之下,但绝不是只知道呈血气之勇的莽夫。此时虽然事出意外,却毫不慌乱,长刀及体的刹那,身体毫无征兆地化作无数火星炸散开来,而后在十几丈外重新凝聚成型。
“住手,老夫有话说。”出乎众人的意料,烈火翁并没有展开反击,而是在对手再度出手前主动叫停,“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到我大秦帝京有何贵干,为何要跟一个小辈过不去?”语气凝重,显然将雷烈视作了生平大敌。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战心境高手之间除非是性命相搏,否则分出胜负远比外人想象的快得多,烈火翁在四大圣者中年齿最尊,经验可谓是丰富无比,虽然只是交手一招,却已经深知对方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这样的一个存在,哪怕是在圣武城中战斗力受到压制,能够造成的破坏也绝对超乎想象,而其如果想走,恐怕没人拦得住,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烈火翁身为护国圣者,就算心中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却也不得不谨慎从事。
“烈火前辈,这位是家兄雷烈,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小妹好不容易得着机会说话,急忙上前道:“家兄刚才救友心切,出手重了一些,念歌在这里待他向前辈赔罪了。”
四大圣者同为皇室效力,彼此间也是同气连枝,大有渊源,烈火翁是其中的老前辈,成名时,其他三人有的只是初出茅庐,有的甚至还未出生,在进阶战心境之前更是曾经得到过其不少指点,虽说武功在四人中不算最强,威望却是最高。冰雪仙生性冷傲,对之却也要礼让几分,小妹实在不希望雷烈一到帝京就结下这样的对头,因此这时忙不迭地出面缓颊,希望能化解这段过节。
小妹是冰雪仙的唯一传人,烈火翁当然不可能不认识,闻言不由一愣——他当然看得出小妹并没有说谎,这伤害自己爱徒的年轻人,应该确实是她的哥哥,而不是如他之前所想的,是个驻颜有术的老怪物,只是如此年轻的战心境强者……
烈火翁的神情瞬息万变,终于重重地哼了一声,掠到秦胜身边,一把将其抓在手里,而后扭头就走,化作一溜火光,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风风火火,来得快,去得也急,倒让有心大战一场的雷烈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二百二十九章余波
鞠躬致谢卖老鼠药同学的打赏,多谢。
烈火翁的神情瞬息万变,终于重重地哼了一声,掠到秦胜身边,一把将其抓在手里,而后扭头就走,化作一溜火光,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风风火火,来得快,去得也急,倒让有心大战一场的雷烈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真在一边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心里大呼侥幸。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看起来土里土气,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居然是和圣者同一级别的存在,而且还是念歌的兄长。要是刚才烈火翁不来,他此时早已经下令让侍卫围攻雷烈了,到时候一下得罪了两位战心境高人,就算对方看在他皇子的身份上饶过他一命,却也休想再获得其好感,得到支持更是不用想了。
心思急转,人已经踏前一步,微笑道:“既然是场误会,那此事就此揭过,念歌姑娘,舍妹今日身体欠佳,恐怕不能随你回去了,小王要带她回宫诊治,就此告辞。”说着又冲雷烈施了一礼,充分表达出自己的善意,态度之真诚,好像刚才产生杀机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秦真为人极富心机,深知此时前倨后恭只会增加对方的恶感,反倒不如表现得不卑不亢,还能显示一下自己的气度,至于如何挽回在对方心中的印象,却是只有等待机会了。秦真相信,以自己的手腕,用不了多久就会扳回这一局的失分。
雷烈对秦真示好的举动视如不见,突然冲着他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好像丛林中准备捕猎的猛兽。“你这混蛋面善心黑,是个地道红皮白心的坏种,最好离我小妹远点,别打她的主意,否则……”他没有接着说下去,眼中露出一闪即逝的寒芒却足以说明意图。这几句话是传音所说,除了秦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也不怕被人抓到威胁皇子的把柄。
秦真的风度气质能够骗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拥有刀魂的雷烈——在晋入战心境之后,刀魂不仅变得更加坚凝,而且对于其他生灵的灵魂波动异常敏感,即使是在圣武城这种神识受到压制的地方,仍然可以敏锐察觉到数十丈之内产生的恶意。秦真的言行近乎完美,但在被小妹刻意疏远,以及发现秦胜被废时闪过的那一丝恶念却早已被他察觉,要不是顾及到对方的皇子身份,雷烈至少有一千种办法可以让其死得无声无息。
雷烈的话等于是公开打脸,秦真的涵养再好也有些挂不住,双眉一挑,正要发作,忽然看到身边的侍卫居然无动于衷,心里顿时一凛: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些侍卫都是他的心腹死士,自己被对方公开挑衅,哪怕明知不敌,也绝不应该没有反应。他出身皇室,武功不高,见识却不浅,马上想到雷烈刚才是在和自己传音说话,别人根本听不到,如果自己现在在与之闹翻,恐怕正好中了对方的圈套。
雷烈眼看秦真脸色不断改变,最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失望之余,心里也不禁暗暗感叹:“这小子倒是能忍,城府如此之深,秦震看起来有对手了。只是此人心术不正,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现在装得越好,将来得势后就会放纵的越厉害,留着必然会是个祸害。”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要办的事情结束后,一定要找机会把秦真干掉。
秦真在九个皇子里排在第五,在嫡子中则排行第二,是除了兴王秦震之外的第二继承人,虽说满朝文武,甚至天下百姓都认定了皇位是秦震的,但只要其一天没有被册立为太子,秦真就还有机会,他到处结交秦胜这样的年轻俊彦,也正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此人极会作秀,在与人交往时从来不端架子,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而且时常扶危济困,在百姓中口碑极好,素来有贤王之称,一旦秦震不能继承皇位,皇宫议政大殿的那把椅子九成九会是他的。
不过雷烈要对付他,倒不全是为了替秦震出头——这位兴王虽然为人古道热肠,却并不是政治白痴,身边的文臣武将更是不会坐视他被夺走皇位,至少在雷烈的眼里,秦真那觊觎皇位的野心,远远没有其对于小妹的不轨企图更让他愤怒。
尽管并不知道详情,但秦真看向小妹时那灼热的眼神,还有后者的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此时的雷烈,说白了不过是个保护自己妹妹不受野小子骚扰的兄长。唯一的不同在于,这个野小子的城府和手腕远比普通人强得多,可能造成的危害也大得多。如果刚才秦真翻脸,雷烈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他个教训,就算不能杀他,也会留下点暗手,让他后半生缠绵床榻,可惜秦真居然不上当,倒是让雷烈的算计落了空。
圣武城是天子脚下,戒备森严,这边刚刚动手,负责这一带治安的城守属下人马已经赶到,却没等出面就被烈火翁的出场吓得魂飞魄散,直到事情结束才跑过来善后,自然有乐宁公主的侍卫出面交涉。雷烈也不理他们,正要带着小妹和秦威等人离开,一道剑光闪电般从天际掠过,随后降落到众人面前,现出一个眉目如画的年轻女子,正是秦嫣。
“阿弟,刚才出了什么事,你不要紧吧?”秦嫣现身后不问别的,先关心起乃弟的安危来,刚问完,突然感受到身体已经恢复原状的秦威身上散发的气息,不禁又惊又喜,“你觉醒了巨灵剑魄?这可真是太好了。”
秦嫣这辈子最关心的就是自己这个幼弟,她迄今未曾成亲,一方面是醉心武学,而且眼界太高,看不上那些同龄的男子,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为了专心照顾秦威。武功到了她们这个境界,只要在一定的距离内,就可以对有密切关系的人的状况有一定感应,刚才她正在练功,突然感觉到心血涌动,还以为是秦威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赶来后却发现后者觉醒了战魄,心里欣慰之至,以她平素的刚毅冷峻,此时也禁不住眼眶发红,差一点掉下泪来。
第二百三十+二百三十一章
第二百三十章秦威往事(上)
秦嫣进阶战心境,如今已经是大秦的护国圣者,秦真当然不可能没有见过,此时眼见她拉着秦威嘘寒问暖,一副生怕后者受了委屈的样子,心里不禁更加后悔。他一向以心机深沉自居,没想到今天却连连失算,先是对雷烈看走了眼,如今又眼看新进护国圣者的亲弟弟,因为秦胜的关系隐然走到了自己的对面,心中的懊悔可想而知。
秦胜前些日子不在帝京,今天刚刚回来,对秦嫣进阶战心境的事情一无所知,秦真可是对这位圣者的事迹一清二楚。据说还是战罡境的时候,这就是位无法无天的狠角色,敢招惹她的人,就是总督和元帅也别想捞到好处,绝对是个只问亲疏,不问是非的主儿,比起冰雪仙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她对秦威关切的模样,这个弟弟在其心中的地位显然不低,若是因此而开罪了她,可以说后患无穷。
正在思索着如何补救,突然感到背后如同被无数钢针攒刺,回头一看,正好迎上雷烈的目光,心里又是一凛。“定王还要去救治公主,此地的事情就不麻烦了,殿下请自便。”雷烈笑吟吟说道,看起来毫无威胁,看在秦真的眼里,却只觉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急忙客套了几句,而后忙不迭离开。
傲剑侯府。这里原本是当今天子还是威王时候的所谓潜邸,其富贵壮丽足可想见,在赐给秦嫣做侯府之后,为了显示皇家对这位新晋圣者的重视,更是经过了精心的改造与装饰,富贵典雅,精致大气,绝对堪称帝京豪宅中的典范。作为侯府的两位主人之一,也是秦嫣指定的爵位继承人,秦威的住处无疑是建设的重点,无论是房间还是院落,无不在雍容中透着一丝幽雅清逸,处处彰显出主人的高贵身份,绝对是一个适宜修心养性的好居处。
可惜,这里的主人,还有被邀请来的客人此时所作的事情,和修心养性四个字,却是全然搭不上半点关系。
“呼!”雷烈一记重拳,向秦威的右眼眶打去,却被对方弯腰闪过,秦威随即抢进身来,拦腰抱住对手,而后高高举起,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不等压在身上的秦威坐稳,雷烈猛然一用力,把前者压甩到了一边,没等爬起来,腰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脚。两人一个战心境,一个战罡境,都是武林中了不得的高手,此时却如同街头莽夫一样你一拳我一脚地厮打在一起,还好事先让所有的下人都回避了出去,否则传出去,百分之百会成为帝京的笑谈。
“砰!”“砰!”两声闷响,两个人的拳头几乎不分先后地击中了对方的面门,身体同时向后倒去,却没有再次爬起来,而是就那样躺在地上,又过了片刻,突然双双大笑起来。
“你这混蛋,”秦威一边呲牙咧嘴地摸着被打肿的脸,一边笑骂着,“下手还是这么狠,都是战心境了,也不知道让着我!早知道就不和你打这一架了,被阿姐看到,又要数叨了。”
“你下手不也是没有留情?”雷烈撑起身子,活动着手腕,笑吟吟地说道:“双龙抢珠,老猿摘桃,好歹也是侯府的继承人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两个人说着,突然又一次爆发出没心没肺的大笑,过了半晌,雷烈突然神色一正,沉声道:“好了,架也陪你打了,该发泄的也发泄了,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趁着现在抓紧说出来——当然,你要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但以后别总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不是你的保姆,嫣姐更不是,没人有义务在每一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充当沙袋,你要是自己不想走出心里的阴影,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
“我就知道准瞒不了你。”秦威笑容一敛,神色在刹那间变得有几分落寞,显然不太愿意提起昔日的伤心事,但终于还是讲了出来。
“我家虽然只是皇室的远支,但在梁州这样的小地方,却绝对是一流的豪门。”盘腿坐在院落中央的树下,秦威的声音中多少透着些空洞和惘然,显然对当初的遭遇仍然未能释怀,“先父在世的时候,曾经为我定下过一门亲事,女方是当地一户世家的嫡长女,和我家乃是世交,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从小我就被告知,在那个不知道多远的家乡,有一个和我同岁的小女孩,从出生起就注定了是我的媳妇儿。”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缅怀往事。“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媳妇儿是什么,只是记住了大人说的,媳妇儿就是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过日子,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的人。自从知道有这么一个媳妇起,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憧憬和想象着她会是什么样,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没过多久——我的愿望实现了,阿爹殉职之后,我和阿姐回到了梁州,终于见到了她:她比想象中要瘦小,但很白皙,整个人娇娇弱弱的,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抱在怀里呵护…她虽然是世家长女,但因为母亲早亡,外婆家又没有势力,在家里一直受欺负,我那时也不过七八岁,但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替她出头,去和那些大我好几岁的孩子打架,头破血流也不在乎,因为,她是我的媳妇儿,我是男子汉,就应该照顾她,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秦威完全沉浸在了童年往事当中,说起年幼时的壮举,自豪感溢于言表。
“可惜好景不长,为了谋夺我家的家产,那些族人们无所不用其极,在发现没法奈何阿姐后,他们把目标对准了我,短短一年时间,我至少遇到了五次绑票和刺杀,要不是阿爹的部属拼死相救,我一定活不到今天。为了保护我,阿姐开始严禁我随便出门,对我的作息做出严格的限定,我再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随时跑出去找她,可这反而成了我的动力,为了能够早日见到她,我开始拼命地练武读书,只为了能有一分自保之力,可谁知……!”
他的声调骤然提升了八度,脸上那一丝略带温馨的缅怀骤然变成了无穷的愤懑,因为情绪的剧烈转换,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雷烈及时接口道:“可是那一家反悔了,想要悔婚?”他和秦威生死见交情,彼此间可谓无话不谈,却从来没听说后者有什么未婚妻,足见这门婚事十有八、九是黄了。
“没错。”秦威总算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早在阿爹去世之后,他们看到阿姐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小孩,几乎没有可能对付那些如狼似虎想要抢夺家产的族人,就已经有些悔意,只是后来阿姐展现出铁腕手段和出色的武学天赋,稳定住了局势,这才暂时打消了这门心思。等到阿姐远离家乡,那些被她压制的族人们又一次蠢蠢欲动,而我又……他们便再度有了悔婚的打算。”
秦威说到自己时不清不楚,雷烈却知道他的意思。在秦威加入锐士营之前,秦嫣对这位幼弟的照顾绝对是老母鸡式的,即便不在身边,也时时刻刻想着将其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这种情况势必会造成两个后果:一是秦威做事是束手束脚,总是被笼罩在秦嫣的影子里,二是在面对那些图谋家产的族人时,缺乏必要的决断力,而看在外人的眼里,就是这位秦家名义上的主人,不过是乃姐的一个傀儡,一个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的懦夫小白脸。
第二百三十一章秦威往事(下)
大秦民风强悍尚武,说某人文弱,绝对是在骂人,秦威在别人心里有了这样的印象,秦嫣又不在身边,眼看家里的产业不保,怪不得女方家里想要悔婚,只是大秦风俗一向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有婚约在身,除非男方身有恶疾或者顽劣不堪,劣迹斑斑,女方都不能擅自退婚,否则会被视为对男方的奇耻大辱,搞不好就会出人命。难怪秦威会偷偷跑到西疆参加锐士营,而且每一次交战时都显得格外的疯狂和拼命,原来根源是在这。
“我从来没有违逆过她的意愿,如果她真的想要和我退婚,我绝不会死缠烂打,可他们不该用那样卑鄙的手段!”秦威的声音越来越高,说话时已经带上了几分颤音,“先是约我出去,假意和我谈论成亲之事,然后在我的酒里下药,诬陷我奸、污他们家的婢女,然后以此来要挟我退婚,如果只是他们这样也还罢了,可她,连她居然也……”说到这,已然是彻底哽咽。
“她也参与了对付你的阴谋?”雷烈及时问道,以他对秦威的了解,深知这时如果不趁热打铁让他说出一切,心结恐怕再也没有办法解开,“秦胜和你有什么过节,和这事什么关系吗?”
以秦胜的成就和靠山,当然不会看上秦威在梁州的那点家产,更不至于因此宁可得罪公主也要击杀后者——乐宁只是天真,却并不是傻子,事后只要稍一回味,一定能猜到自己被当了枪使。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有两种原因:秦威的存在对他造成了某种阻碍,或者两者间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恨,而按照雷烈的推断,后者的可能性无疑更大。
“那个在我退婚之后,和她订了亲的,就是秦胜的弟弟。”秦威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当初不知道这是阴谋,还以为自己当真酒后乱行,做下了滔天错事,心灰意冷之下签了退婚文书,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她和秦风定亲的消息。我当时还不敢相信,偷偷潜入了她的住处,没想到正好听到她和秦风的谈话,原来他们两个人,在半年前就……”两眼通红,嘴里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话来,雷烈这次却没有再出声,只是等着他自己镇定下来。
又过了片刻,秦威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渐渐恢复,声音也变得平稳起来,“我当时怒极,不顾一切地冲进房去和他们争辩,她只是躲到秦风的身后,怎么也不肯和我说话,秦风却不断地出言嘲讽,说我这样只懂得托庇于女人的懦夫,根本不配和她在一起,活该被人戴上绿帽子。我气疯了,终于失去了理智,对他拔了剑,嘿嘿!我待在府里,从来不和人争斗,这些人就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行了?觉醒了战魄又怎么样,还不是丧命在我的剑下?”
秦威格格地笑着,笑声中充满了恶毒与暴虐,脸上满是扭曲的快意,这个机智坚毅却又不失善良温厚的年轻人,此时却如同释放出了心中的恶魔,和平日判若两人,雷烈突然出手如电,一掌拍在他的百会穴上,嘴里低喝道:“战场上只有活着的才是赢家,你已经是胜利者,为什么还看不透?”
百会穴位于头顶,是人、体众多经脉交汇和神经最为集中的地方之一,轻轻一下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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