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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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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与天策府神将统领风金舟分庭抗礼的人,至少也应该是在长安城能称得上前五的人物,如何能是个安心在千岁寒峰顶上,游戏人间,给师兄弟们做饭的二师兄??
    天策府的人们更是震惊无语,尤其是周围那些宗门之中的年轻弟子们,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即便风统领先前暴怒之下出剑有些随意,又因为身在大唐皇宫的缘故未曾使全力,可这个白桥竟然化作日游神魂,神识出窍,生生的凭借神魂之力,和一双肉掌,便接住了这一剑,不但如此,居然能够不落下风!
    风统领站在席后看着白桥,情绪很是复杂,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事情,却又不敢确信。
    一声极轻微的碎声响起。
    这声音很轻,只有黄昭等离得最近的人才能听到。
    只有他们才能看清楚,风统领腰间的佩剑剑鞘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纹!
    身为剑修,他们哪里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不是分庭抗礼,也不是不落下风,那个看似游戏人间,性子随意的年轻人,竟然在这次比拼里胜了风统领!
    ……
    殿内安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聂秋身前那个看似极为寻常,有些嘴贫,更是有些好色的二师兄的身上。
    徐世绩面色铁青,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他知道那聂秋来历神秘,年纪轻轻便有过人天赋,被唐渡厄收入千岁寒,做了关门弟子。,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让这等夜游境巅峰的高手师兄,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站在他的身边,保他一个周全!
    风统领枯瘦的身躯上的袍子轻轻飘拂,那是被殿外的夜风吹动,也是因为他袖中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先前那次交锋,只是瞬间便分开,看似没有胜负,但他清楚自己败了,而且受了不轻的伤,经脉受震,真元外泄……但真正令他感到震撼的,不是那个泥犁宗二师兄的强大,而是他隐约间想起的某件事,某个人。
    当年的某件事,当年的某个人。
    风统领看着那名中年男人微微眯眼,有些犹疑不定,问道:“你是东洲”
    那名白桥站在范琦身后,轻轻咳了两声,听得出来,先前的交手,他也受了些伤。
    这咳声很轻,落在风统领的耳中,却像是雷声一般。
    白桥微微冷哼看着那人说道:“闭嘴!”
    风统领骤然色变,苍老的脸颊如雪一般惨白,眼睛里涌出无穷怒火,却无法掩去最深处的那抹悸意。
    “东洲!”
    “东洲人怎么会在这里!”
    ……
    风统领满是愤怒怨毒的喊声,回荡在太极殿里。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那名中年男人的目光里,不再有困惑,只剩下震骇,或者说敬畏。
    黄昭,南雨柔等长安城的高手,都听说过东洲,但谁人也没有去过,此时望向那名中年男人的眼光极为复杂。
    便玩世不恭的范琦,在听到东洲这个地方后,也吓了一跳,看着白桥,眼睛瞪的极大,似乎想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东洲人。
    聂秋他知道东洲,他只知道那里有一处剑冢,但与二师兄相处的时日不算短,他却没有看出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觉得这个二师兄这个人很有趣,喜欢做些吃的拿来找自己品尝,闲来无事的就会逞口舌之能的去占青婷丫头的便宜,经常在那月事来临的时候炖了红糖水来送去给江楠师姐。
    明明英俊的能让女人疯狂的脸蛋儿,却偏偏游戏人间,来了长安城和范琦去那勾栏取乐就不下四五次。
    聂秋哪里能想到,这个游戏人间的二师兄,竟然是如此强大的男人。
    但他没有去过东洲,所以有些无法理解殿内的死寂和众人异样的目光。
    
    第二百八十章 无趣
    
    当年人族与先民联手,与魔族连年大战。先民首领,拳峰一战,千里雪原一片火海。那场战斗谁人都无法忘记。人族和魔族相持了整整三天三夜,而在第四天的清晨。一叶孤舟行至拳峰之下的冰河之中,走下来了一个东洲剑客。
    一剑破千军,整整杀败了十六万的魔宗大军!
    那人姓澹台,表字不详。然而他那一剑惊鸿一瞥,在整个大陆留下来了至今让人心悸的一幕。后来澹台一氏化作两个分支,一支正宗离开了中土,去了东洲,剑冢之地落下了脚跟一直到后来。澹台浮鸣再度一叶孤舟渡海来到了中土,一剑惊世,又是惊鸿一瞥。
    而另外一只支则留了下来,改姓为白姓,居于阴山脚下,世代农耕,不问江湖之远,庙堂之高,过那闲云野鹤的日子。
    但是任何敢于不知死活辱没白姓的人,都已经倒在了阴山脚下的风雪之中。
    ……
    房玄龄轻叹一声,站起身来。
    徐王爷也是无可奈何,却也站了起来。
    南雨柔有些头痛,揉了揉眉心,终究还是站起身来。
    甚至于唐皇陛下的眼神之中,看着那白桥的目光之中也多了一份欣赏之色。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千年之前,澹台家剑客一剑破千军的气势和功勋,自然当得起这样的礼数!
    今夜的百子宴,必然要记载在史书上了。
    稍晚片刻,殿内其余的人们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天策府的众人脸色微白,风统领隐有不甘,呼吸都粗了数分。
    黄昭神情凝重,心想原来一直盼望着今夜,却没有想到,风头上面却被这泥犁宗完全盖去。
    从白桥成名登入英才榜的时候,从他参加百子宴第一夜开始,长安城,泥犁宗,就有无数人都在猜测他的身份。
    人们只知道他来历必然不凡,身世神秘,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猜到。
    准确地说,没有人敢往那个方向去猜。
    今夜,千岁寒小白脸儿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聂秋看着二师兄,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片安静,无人出声。
    终究需要有人来打破这片安静。
    澹台家族的后人居然出现在这里!
    殿内的人们神情震撼至极,伴着簌簌的衣衫磨擦声,尽数起身准备行礼。
    “几万年前哪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没啥可以说道的…”
    白桥看着殿内众人,挥手说着,仿佛那一万年前,单剑破千军这等壮怀激烈的事情,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这等骄傲,绝非是空穴来风,而是这白桥真的有这份实力。
    随着这澹台这个姓响起,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紧张,沉默的仿佛死寂一般。
    这两个名字代表着无上的辉煌与力量,这两个名字都在上古五贤的行列里。
    阴山脚下的白氏,东洲大陆的澹台、先民之岛蓬障岛的赫连,以及当今天子的李氏。
    那句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在长安城,不,在整个世界,姓氏才有价值。
    天策府的神将们沉默无语,待他们看着白桥身后的聂秋,脸色更是变得异常难看。
    人们先前便注意到落落与聂秋之间的关系与众不同。
    果不其然,白桥看着所有说道:“天地君亲师,临行前师傅说了,小师弟是个宝,年纪小不懂事,我当师兄的就得护着。所以今夜若是你们想借着百子宴报私仇,先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回头看了聂秋一眼。
    殿内的人们震愕无语,黄昭的神情也变得更加凝重。
    这个叫聂秋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能让唐渡厄如此器重?更重要的是能让已经夜游巅峰的白桥,如此袒护!
    “请问,我们泥犁宗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你们天策府?”
    “我们小师弟,哪一点比不上范离和黄昭?”
    “我师父不够身份,比不得这个人屠武夫?”
    白桥看着天策府的众人,三个问题,好似三块石头一般落下来,砸的天策府的众人无言以对,没法回答。
    黄昭再如何天才,在如何的功勋卓著,单从身份地位上来论,又如何及得先贤后人的师兄弟?
    白桥继续看着他嘲弄说道:“死心吧,你天策府的大将军算是丢人丢到家了,难不成,你现在还敢当众杀了聂秋不成?”
    天策府的鹰卫和神将此时都站着,听着这话,愤怒至极,纷纷握住剑柄,然后望向黄昭。
    黄昭静静看着他,眼睛渐渐变得明亮起来,不显锋利,却更坚定。
    自徐晚亲口的说出那番话来之后,他便一直沉默,直至此时,再也无法忍了,盯着白桥寒声说道:“阴山古楼里的白老先生近来可好?”
    二师兄微微挑眉,冷笑道:“拿老祖压我?天策府神将好不要脸。”
    今夜百子宴多番变故,其实有数次机会,双方可以暂时缓解对峙之势,寻找到各自的台阶离开,但因为某些原因或者说对当局者迷,天策府和将军府在都选择针尖对麦芒,以至现在进入如此尴尬的局面。
    当前局面如此尴尬,除了上述原因,也要归功于白桥和范琦连番的嘲弄与讥讽。
    白桥对风统领等人奚落喝斥,是因为那些人对聂秋奚落喝斥在前,他最看不得这种事情,而且他的身份地位在这里,怎么做怎么有理。
    当然,白桥对风统领和秋山家主这样的人物喝来骂去,却完全是因为他的性情。
    至于范琦,无论按辈份还是别的方面,他都不应该有这样的表现,这样会显得太荒唐,太浪荡,太不羁。但今夜至此他和范家的关系也就只剩下仅有的一点血缘了。
    不羁的不见得都是浪子,更可能是纨绔或者败类。
    在很多人眼里,范琦的表现都很粗俗,很放肆,很令人不喜,很混帐,完全不像世家子弟,更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留恋勾栏的纨绔子弟。
    但他偏偏就这样做了,因为他不喜欢这些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就要骂。
    这就是他的性情。
    所以他在长安城里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聂秋,和太子殿下。他几乎得罪了许多场安权贵的子弟,包括家里的兄长和父亲。但谁都知道范琦是一个草包,却不知道,范琦在家族之中过的也生不如死。
    父亲从小在乎的便是两个兄长,母亲难产更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怪罪了因为生下了怪物一般的范琦。
    所以这种性格让范琦长成了这样的人,喜欢就是真喜欢,不喜欢就是真不喜欢,所以喜欢他的人会非常喜欢他,但又因为他口无遮拦的性子,长安城里喜欢他的人屈指可数。哪怕是徐晚身边的术老,看待他也是在看待一个怪物。
    他不在乎。
    直到遇见了聂秋。
    聂秋没有把他当做怪物。与他吃酒,聊天,言语上各自不相让。于是他选择今夜站在了聂秋的身后。站在了家族的对面!
    “放肆!还不赶紧向前辈道歉!”
    一道声音从首席的位置传出来。
    这时候殿内所有人都站着的,所以看不清楚是谁,直到片刻后,人们才知道,说话的人竟是大将军范尧。
    房玄龄转身看了范尧一眼,神情平静。
    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将军的身上。
    他则无视了所有人的眼神,紧紧抿着嘴,面色有些铁青,却依然盯着范琦。
    他以为自己显得铁面无私,却不知在旁人眼中,已经很是失态。
    因为依照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发声。
    今夜百子宴来了无数大人物,自己教育多年的儿子输给了聂秋,虽然看不惯黄昭。但没能捧起亲生儿子上位,做一个顺水人情给那黄昭,让他娶了徐晚,对于将军府也是有好事一件。但是事情接连发生了出乎意料的变化。平日里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小儿子,却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放肆的厉害,这让他下意识里生出很多厌恶。
    便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的小儿子,那个平日里流连于长安城各大教坊勾栏的不争气的草包儿子!。
    于是,便有了那样一句话。
    殿内变得异常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范琦。
    先前有人曾经喝斥过白桥放肆,可人家白桥毕竟是澹台后人,回了他一句放你大爷的肆。骂了大爷也就罢了。
    这时候老子喝斥儿子,他范琦又会怎么回?
    旁的有其他宗门的弟子的脸上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心想你们范家内部出现了问题,该怎么解决?
    黄昭看了义父一眼,有些意外,微微挑眉。
    范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望着首席的座席方向,那些平日里与他吃喝的酒肉朋友没有一人回应他的眼光,倒是太子殿下,微微站起身来目光看着他,有些复杂,叹息一声,准备说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后微涩一笑,说道:“父亲,琦儿此生终归是你的骄傲?还是家门的不幸?”
    “范琦,事到如今了你还问这问题?你真无趣。”
    一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聂秋看着他说道
    “真的很无趣。”
    ……
    第二句说话的则并非是聂秋,转而看向别处,景龙太子李贤举着酒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看着范琦,冷不丁得飘来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划清界限
    
    “很无趣?”
    见说话的人是景龙太子李贤,范琦的神情顿时活了过来,翻着白眼问道。
    “佛曰:见人见己见众生。事已至此,你还问这些做什么?”景龙想了想,说道:“那个醉卧渭水画舫,醉生梦死的范琦,可不会关心什么。自己是家门荣耀,还是家门不幸的。”
    范琦看了看大将军和天策府所在的座席,沉默片刻后声音微低说道:“终究有些人对我不错。”
    范琦所说的不错,应该指的是范尧的叔叔,不喜权谋争斗,也不爱修炼之道。而是年轻时代便离家游历天下寻找范家至尊名剑“清风”范德。
    范琦岁的时候,想要效仿叔叔范德,漂洋过海,前去东洲自由贸易城邦旅行,但是最终因为父亲范尧认为这会给家族丢脸而未得允许,他得到的仅仅是一份管理长安城全部贮水池和排污渠的差事。
    范德终归是对待范琦不错的,但却也在很小的时候。范德便漂洋过海离开了中土,去了东洲。整个家族至此上到一家之长的范尧,下到甚至是一个有点权力的管家,都不把范琦当做范家的一个成员。
    所以他这么问,的确有些无趣。
    “是啊,做人做到我这份儿上的确很无趣…”范琦看着父亲范尧,想着这些日子以来长安城里隐藏着的霜风雪雨,想着被两个亲生哥哥针对,想着这几十年自己在家族的的遭遇,唇角微翘,露出意味莫明的笑容。
    如果是平时,景龙太子李贤不会对他的选择提供任何意见,哪怕是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性情使然,但今夜遇着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站出来为范琦说句话。
    但此之后,他看着范琦,什么都没有说,但平静而肯定的眼神便代表了支持。
    “难道我需要向家族道歉吗??”
    范琦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这件事情太没劲,而我的父亲事已至此,家族的这份负担在我的肩头背了整整快三十年了。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强加给我?”
    殿内响起惊愕的议论声。
    范尧是大唐境内第一战将,功勋卓著,号称兵仙,乃所有年轻将领的楷模榜样,天策府的领袖人物,虽然先前表现的有所失态,令人不悦,但他毕竟是大唐军中的招牌,范琦是他的儿子,哪怕天下皆知大将军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他们终究还是有血缘关系的。然而范琦如此直言不讳,未免显得有些不敬。
    “三十年来,我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做过太出格的事情。自认为没有给这个家族抹黑。正如我告诫聂秋的那样,在长安城,姓氏才是最重要的!但我希望,父亲你不要想着范家这份荣耀来约束我,拿父亲的身份来管制我,拿祖宗的教训来让我闭嘴,因为这三十年,你何曾把我当过您的孩子?”
    范琦看着曾经的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兵勇,以及父亲,神情平静说道:“您终归把我当做您一生最大的耻辱,从而用了三十年来将我批判。所以,姓范对于我不过只是一一堆狗屎!一堆从我记事起便极度厌恶的狗屎!一坨臭烘烘的狗屎!”
    即便殿内众人,今夜已经经历太多震撼,此时听着他的这句话,依然是一片哗然!
    无论是天策府还是将军府,这些年不知培养出多少绝世强者,当代大唐军中一半的高级将领全是出身于此,换句话说都是大将军的门生!虽然这数年,将军府和天策府被七大宗的年轻修士们抢去了很多光彩,大唐朝内部又出现了夏后的外戚派,但大将军府毕竟还是大将军府,没有任何人敢质疑那座宅子的地位,大约十六年前有人质疑过,但后在怎么样?淮阴侯全家满门抄斩!所有行伍生涯的兵修都以能够拜入天策府活着将军府为荣,多少人苦苦求索只为面见大将军一面,从此平步青云。然而,今夜大将军的亲生儿子,居然说,家族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团狗屎!!
    殿内哗然之声持续,将军府的人们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甚至连黄昭的脸色更是有些微微苍白,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范琦居然这么有胆子说出这番话来。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大将军范尧却没有什么反应,这位战神的脸上的神情反而显得有些释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知道很多人会问我为什么。”
    范琦看着众人面无表情说道:“将军府是大唐军威的所在,有最好的将军出身于此。我必须承认我在这里长大。但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从来对将军府从来没有太多的好感。从来没有。”
    “远的就不说了,那时我年纪尚小。但就说十年前,大唐征伐西蜀,天策府兵将和范家军屠境百里。杀的可是叛军??”
    “五年前,阴山蛮族左贤王犯境。天策府派出三十六名鹰卫,斩杀左贤王全族上下五十六口,父亲,您的义子之一的孔斑瑜,在左贤王大帐内,当着左贤王的面淫辱了王妃,并将左贤王最小的儿子生生砸死在了墙上!”
    “三年前,红河一怒,范家军将那河间地的叛军杀的澜沧江水几近红色!”
    这是先前他说过的一句话,很多人都想了起来。这些年来,天策府的鹰卫四处杀人,江湖风声鹤唳,那些敢于挑战将军府威严的叛军,以及挑战大唐皇帝天威的,几乎全部被赶尽杀绝,不留余地的满门诛灭!
    范琦坐在一旁,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平稳。像是说故事一般,不急不缓,话语之中听不到意思的锋芒,却好似字字诛心一般,将这些年天策府的在江湖上,在诸国中,留下来的诸多血案,一一说了一个遍。
    “不要和我说什么大局为重,大局之中,我这连私生子都不如的亲生儿子,与大局何关?太宗先帝设下天策府,为的是那监督皇权,专惩那权贵不法之徒。而如今,居然连后宫的夏后娘家,脂粉,小姨,太监,嬷嬷,这些都怕?手握皇权,却把屠刀伸到那些妇孺的脖颈之上?这根本不是我小时候的那天策府,这样的天策府,将军府又于我何干?”
    范琦看着天策府的神将,将军府的私兵说道,他的话很轻佻,神色却极为严肃,因为这是他与父亲和家族划清界限之前,所留下来的最后的真心话。
    听着这番话,大殿内变得更加哗然骚动,因为这个大将军最不器重的少年提到了夏后,提到了后宫!
    尽管段话里有很多内容,但人们只听到了夏后,听到了后宫,听到了那一句:脂粉,小姨,太监,嬷嬷,这些人都怕?
    他居然认为夏后不应该惧怕!
    景龙太子李贤微低着头,他身前的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只酒杯,他看的仿佛出神。眼神之中,却是对着那范琦,多了更多意思明明白白的欣赏南雨柔神情漠然看着范琦,右手轻轻握着茶杯,杯中的茶水没有荡起一丝涟漪。
    牙关紧咬,若非是在此地,她身为夏后最器重的女官,怕是早就击杀了不通武艺的范琦了。哪怕他是大将军的亲生儿子哪又如何?正如那个逆子所说,大将军这些年的确夹起尾巴做人了,他们天策的的确确是怕夏后,怕那大唐后宫实际掌权者!
    当今中土,即便是先民的极大先哲居住的蓬障岛,面对夏后都会温和待之,即便大唐老臣之中,私底下把夏后一族恨的要死,却没有一个人敢在公众场所说这样的话,谁能像范琦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直斥其非?
    更何况,谁人都知道,大将军虽然也是那唐朝老臣一派的。可这些年,将军府的的确确和夏后一族走的极近。
    人们看着范琦的眼神有些复杂。
    有佩服,有怜惜,当然,更多的眼神是像在看一个白痴——今夜这少年打脸打上瘾了吗?居然连夏后一族也不放过?
    范琦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些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也根本没有去想自己这番话里隐藏着怎样的凶险大将军范尧看着自己的儿子神情冷漠说道:“我知道你小时候过的苦,但那不是你可以指责任何人的理由,不要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对不起你,人前摆出游戏人间的模样,内心里却一直在自怨自艾,明明已经锦衣玉食却还是觉得命运不公,不然自己能够像黄昭那样强,你幽怨给谁看呢?四处钻那戏园子青楼,整日里与那咿咿呀呀窑姐儿,唱些软绵绵的曲子,这边是你的生活?”
    殿内渐渐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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