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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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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跟了,随他们去吧。既然跟丢了,再找也不会轻易找到。办法又不是只有一种,当年我早就准备好了后手,虽然差了一点,但却胜在能瞒住所有人的耳目。他们以为我要借助那徐晚纯阴之体,在我们得手之前哪里又能想到我还有妙-计。”夏后说着,有些得意。“安排得力的人手出城,去长安附近,做出寻找徐晚那小丫头的样子。记住,要得力的人手,此刻我们胜在出其不意,绝对不能再瞻前顾后。毕其功于一役,事后你就是天下之主了。”
听到天下之主,这四个字所带的热度把秦王一颗心烫的滚热。秦王李尚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问道:“不知母后为什么还要派人出去?”
“一则,让那面以为我们的实力都出了城寻找,而且找的方向是反向,是为声东击西。二则,城里开始动手后,他们留在城外狙击所有前来增援的泥犁宗武者和其他宗门的道者,务必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城。”夏后的声音有些飘渺不定,即便以秦王李尚凭借蓬障道的扶鸣真人的帮助,修为大增,但也要认真仔细聆听才能听清楚到底说的是什么。
秦王李尚唯一沉吟,说道:“不知母后要用什么宝物替代徐晚的纯阴之体?”
这个疑问秦王李尚藏在心里已经许久,反复揣测都找寻不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定论,这件事情还不能和身边任何人商议,事关重大只好在此刻旁敲侧击的问出来。或许自己能觅得一些蛛丝马迹,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话。自从聂秋离开之后,蓬障岛与东宫便联起手来,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一直奉劝母后小心为上。
“真月残钰,你可曾听说过?”夏后毫不隐瞒的直接问道。
秦王李尚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真月残钰。”脑海里却没有一点印象,按说大唐皇家富有四海,什么宝贝没见过?即便是天泪、琼实如此宝物府内也都有珍藏。即便是没见过也总听说过,但这四个字的确陌生得很,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真月残钰本不是常见之物,自从前朝皇帝故去,天下大乱之后也再没在世间出现过。”珠帘微微晃动,在珠帘后的夏后似乎看出自己儿子的怀疑,便继续说道:“上古年间,有大能取得月亮阴面寒气凝结所成的寒玉,那里终年阴寒,根本看不见一丝阳刚之气。所以是天下阴气最为浓郁茂盛之地。阴气汇集,经年累月形成寒玉。后来称这种寒玉叫做真月残钰,之所以是残钰是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办法能收集到完整的纯阴之玉。
较徐晚那小丫头的纯阴之体,真月残钰虽然是天才地宝,却还有一点不如。但也只能如此,我李家这些子孙后代早都有所察觉为什么每一代只有两个男人,而从来没有女孩的出现。自从纯阴之体出现,这么十几年了,再愚蠢的李家子孙也想明白里面的究竟了。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
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杳不可闻。好像珠帘后的夏后已经离去了一般,只有下一道飘遥的声音在内书房的铁壁之间回荡。
秦王李尚似乎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线索,正在冥思苦想中,忽然听到珠帘后的夏后说道:“一会我们就去皇宫,成败就在今朝。或者说,你成为新的唐皇,成为天下之主就在今朝。”
“只有我们两个?”秦王李尚心中觉得古怪,长安禁宫,高手如云当下又是敏感时期,怎么能轻易闯进去?,安城里还有北落师门大阵的遮护,身边高手无数,即便自己多年来处心积虑收拢各处高手,却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做,要和唐皇身边的势力较,那必然是判若云泥,根本就没有一点可比性。
“你怕了?呵呵,你要知道,房玄龄那个老不死的十几年前便已开始为今朝布局,南雨柔这个丫头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如今没有伤及我们的筋骨,便是他房玄龄的一大失算。北落师门大阵的诸多守护阵法的修士,又不是只有那南雨柔一个小丫头?”夏后声音阴沉的像是一块极北苦寒之地的冰块,整个内书房里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许多,甚至秦王李尚隐隐觉得四周铁壁上开始有了些许寒霜汇聚。
但此刻,摆明了是要图穷匕见,拼个你死我活。此刻要是还不说出来,怕是不会再有机会说了。就算夏后不愿,又能怎样?何况自己要的是唐皇的那张椅子,人要是死了,又怎能坐的上去?长安城里死上一两个公侯不算什么,要是唐皇的两个儿子之一暴死,这那才是大事,只可惜从事发到如今,范琦和范琦早已不知所踪,索性她们母子二人已经控制了天策府,范尧全城缉拿,却也想必不用几日范琦和李贤便会露相。想到这里,掂量完相互的顾忌,那把龙椅虽然重要,但自己也得有这个命做的上去才是。秦王李尚也不再客气,朗声说道,“这么多年,父皇身体康健,军权绝不放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处心积虑的收拢了几个心腹,真要是闹起来的话,军队那面我们的实力弱得很。”
“嗯,知道了。”
夏后轻微言语,却伴有阴测测的冷意。
第四百七十四章 秦王
“蓬障道被压得久了,看这架势是想找个新皇笼络,赌注都压在我秦王府这里。要是需要,甚至蓬障道的那几位不出世的都能出手相帮。可即便如此,蓬障道和七大宗也算是旗鼓相当,而我这些年招揽的奇人异士又要分出一部分出城。虽然我已经是半只脚踏入陆地神仙,但京城里比我强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如果说长安城的力量分十成,我们现在只占四成而已,即便出其不意,也不过勉强有五的可能。”说到这里,秦王李目光炯炯的看着珠帘后面,好像是要看穿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祖上究竟在想些什么。
停顿片刻,心情激荡下,就连内书房里无法忍受的静寂都变得鲜活了起来,随着激荡的心情而跳跃。
秦王李尚冷笑着说道:“我想要的是坐上唐皇的宝座,只有活人才能当唐皇,要是一朝身死,万事皆休。这种事情不知祖上作何想法,反正我绝对不会去做。”
夏后温和的笑道:“我要你去做,必然有万全之策,你又何苦想这么多呢。”
“万全之策?”秦王李尚还是不肯相信,从鼻里挤出几个声音,略带迟疑。
“当然。你现在半只脚踏入陆地神仙,你想想要是你能到陆地神仙境的巅峰,到了如今唐皇那样的话,我们成算又多了几何?天下又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夏后宽厚的笑道,只是声音古怪。就这么一丝的柔和在古怪的音调中却变得更加诡异。
“世俗的巅峰?”秦王李尚猛然间被一道炸雷击中,所有意识都瞬间凝固,有了唐皇的实力,有了蓬障岛的帮助,背后还有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甚至还有这这些日子阴晴不定,但却早已在朝中,在东宫布下无数局的,无所不能的母亲,那一切定然可行!虽然依旧要行险,但是富贵险中求,为了这王位,赌上一切都是值的。
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内心中燃烧起来。毁灭一切的燃烧起来。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等待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结果。
声音一时间抖得不成个数,没来由的膝盖一软,秦王李尚跪倒在珠帘前,颤声说道:“母亲,何时等蓬障岛的真人们赐福!?”
如此手笔即便秦王李尚出身大唐皇家却也连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这般好事,一听祖上说要直接把自己从筑基巅峰直接提升到代表世俗巅峰的陆地神仙,心中不虞有他。兴奋的整个脑都混混僵僵想不起来任何事情。眼前似乎就是那个梦寐以求的皇座,整个帝国。万民朝拜,一言九鼎。
“这次提升的比较大,你要彻底放松,如果一会有什么不适之处尽量忍耐,千万不要用真气抵抗。”珠帘后祖上细心叮嘱,声音也不再一时高亢一时低沉,变得温柔如水。而与此同时,言罢却是从内堂闪出几个人来。
分别是蓬障道的几位先民,而其中却还有那泥犁宗的赫连燎原!!
“好。”秦王李尚垂首跪拜,咬了咬牙,心道这么多年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算是千刀万剐又能如何?坚定的回答道,秦王李尚的声音在内书房里回荡,经久不息。
内书房的墙壁似乎在一瞬间被秦王李尚的声音震荡,发出嗡嗡的响声。墙壁上无数纹金符文阵法骤然亮了起来,飞速旋转。速度如此之快,甚至连符文阵法上面都形成了一层稠密的真元涡流。
用来照明的宝具好像是风中残烛一般,在这样剧烈的气流中开始摇摆不定。秦王李尚的影在地面上被拉长,摇曳。如一叶扁舟在湍急的风浪之中,随时可能船破身死。
一个模糊的影在珠帘后出现,珠帘还在随着周围墙壁上贴画着的纹金符文阵法,只是看上去摇摆不定。在模糊的影前面混若无物,直接像雾气一样渗透出来。
说是模糊的影,却似乎根本不存在内书房里,随着周围纹金符文法阵运转而出现。或者因为影的凝结才引动纹金符文法阵。
此刻,周围描刻的无数纹金符文法阵都感知到了什么,开始疯狂的转动。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述说。纹金符文法阵的光芒飘忽不定,墙壁嗡嗡的相和中,祖上飘渺的声音变得浑厚无比,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造化不能藏其秘,故天雨黍。灵怪不能藏其形,故鬼夜哭。”一语响,百声避。随着夏后的声音在内书房里响起,不管是纹金符文阵法的流转还是墙壁的震动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停止。不!根本没有停止,而是随着那几个蓬障道的先民先哲的声音更加响亮的呼应着。所有的声音都拜服在蓬障道祭祀的话语中,所有纹金符文阵法在这一刻都开始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内书房里光芒大盛。
模糊的影像是真是存在,却又像是内书房里光影晃动,秦王李尚的身影摇曳而成。淡不可见的手臂按在秦王李尚头上,说话的声音任何人都听不到。要是身处内书房,却能清楚的知道夏后在说着什么,像是中古时代描述的那种足可以移山倒海的法术一般,每一个字吐出,内书房里就是一震,即便再多的纹金符文法阵也无法遏制真气的波动。秦王李尚全身真气开始蠢蠢欲动,如同溃堤的江水一般,汹涌澎湃,疯狂的上涨。
破境!破境!破境!真气不断的加强,每一道如山般需要仰视的境界弹指之间就被踩在脚下,身上的力量在暴涨,一股无可匹敌的畅快感觉笼罩在秦王李尚身上、骨肉之间、血髓当中。身体感应着、适应着,秦王李尚在这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就有毁天灭地、搬山倒海的力量!
这就是陆地神仙的力量?
这就是陆地神仙的力量!
须臾中秦王李尚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站上了世间的顶峰,隐约看见脚下无数生灵如蝼蚁一般熙熙攘攘的奔忙着。我就是王!我就是当世第一人,唐皇!
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一直甘做那一个小小的王爷!
多年以来的夙愿得偿,浑不似真的,直到此刻秦王李尚还在恍惚中。似真似假,亦真亦幻,谁又能说得清楚?喜的发了狂,根本顾不上收敛身体里面的力量,哪怕引动北落师门阵法,那又有什么?
正在此刻,秦王李尚猛然觉得一道虚无出现在体内,遮蔽了真元的无上光芒,挡住了体内真气的流转,甚至连身上护身的宝具都没有丝毫作用。在自己没有一点反应的时候就出现在体内,好像这道虚无是从血脉骨髓中被召唤出来的一般。与此同时,秦王李尚也意识到了不正常的事情正在发生。自己不仅连手指都无法动分毫,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不清起来。
“忙了这么多天,你也累了,去好好睡一觉。”夏后的声音在秦王李尚脑海里回荡,不像是方才声音出现在珠帘后面,这声音出现在脑海里,好像自己的意识忽然间分裂成两个人,但每一个都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此刻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一道光亮照在意识中,秦王李尚猛然醒悟,了解前因后果。居然,居然是这样!自己竟然被人从头骗到尾!先是诱之以小利,后来自己的收获越来越大,甚至超出自己的预期。直到心中再无怀疑,或者说不甘心父皇的选择,决定铤而走险的那一刻,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陷阱中。
什么天下之主,什么世俗巅峰,到头来自己还没得到就发现只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空幻而已。
而更重要的是,对自己下手的竟然是自己的母后!!
但不管如何愤怒,如何不甘心,意识却一直在模糊,好像根本就没清醒过。像是一瞬间,又像是无数年,终于带着内心里还没消却的狂喜、不甘、愤慨失去了意识。
内书房里一阵死一般的静寂。
良久,“秦王李尚”站起身,动作轻缓无比,好像在适应着什么。又像是在感受着,手指在空中划过,触摸到空气,感受到空气中柔滑无比的生机,“秦王李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温柔无比。
或者说此时的秦王李尚已经不是秦王,也不是夏后…
“李尚”耸了耸肩,看着自己的身体,抖了抖下摆,看着日落的余晖:“人皇的时代即将过去,蓬障岛的先民纪元即将再次降临!”
“还是不够强啊。”变得诡异的“秦王李尚”举手抬足之间,内书房中纹金符文阵法发出接连不断的啪啪声,每一个响声之后一处纹金符文阵法从闪亮变得黯淡,真气消散,失去作用。
那四周嗡嗡声开始变得更强,弹指后便哑然无声。但却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整个内书房开始剧烈的抖动,一道一指宽的裂隙出现。裂隙不断延展,好像纸糊的一样被两只手随意撕出一条硕大的裂口,屋外的星光乍现。“秦王李尚”像是来自九幽黄泉的魔物一般站在内书房中想着什么。
秦王府里开始躁动,不管是武者还是道者都感受到这股磅礴到无法想象的力量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可置信。秦王府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强的人存在?逡巡的内书房百步之外,人头攒动,却没人敢近前看个究竟。
长安城北落师门大阵在内书房裂开一道裂隙的同时像是一座安静了太久的火山一般喷薄而出冲天的光华,七色光华在长安城上空冲天而起,整座长安城掩盖在流光溢彩下,好像过年时节百姓放出的烟火一般,却放大了百十倍。
第四百七十五章 偷天换日
北落师门大阵倏然而停,那城中流转在风中的灵气节点变得平静如常,夜风冷清,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所有人的一个幻觉。夜已深,长安城内百姓都已沉沉睡去,只有一两个醉鬼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冰冷的长街上看见了这幅让人惊骇的画面。转眼不见,又靠在墙头低声含混不清的骂了两句,诅咒着自己竟然醉的看东西都看不清楚。
强大的气息消散,“秦王李尚”走出内书房,虽然只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平整贴慰,好像刚才那股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根本是不存在的,就连秦王李尚的衣角都没能弄皱。秦王李尚缓步走出,龙行虎步之间凛然有王者之态。
“秦王。”扶鸣真人心中忐忑,虽然有蓬障道大祭酒之命与秦王李尚虚与委蛇,但这几日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今天感觉到秦王李尚最私密的内书房里真气波动,连忙赶来看,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一幕。虽然人还是往日的那个人,但站在这内书房中,“秦王李尚”一身气质变得如高山大河般让人不敢逼视。
“让祭酒长老来吧。”“秦王李尚”说的简单轻松,好像召唤自家的一条狗似的。扶鸣真人心中勃然大怒,仰起头看着秦王,一脸的不忿。平日里秦王李尚对蓬障道礼敬有加,对蓬障道大祭酒更是尊重无比,怎么今日居然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秦王李尚”眼神里充满了玩味之情,戏谑中又有着不容置疑之意,悠然说道:“去让祭酒长老过来,今晚动手。带够弟子,奔清河方向出城,拿着秦王的腰牌,就说有急务。”
说完,一枚刻着纹金符文阵法的腰牌被扔到扶鸣真人手上。扶鸣真人接过腰牌,冷声道:“不知殿下……”话没说完,扶鸣真人就感觉到身上似乎压了万斤的山岳一般。全身的真气都在瞬间不听自己掌控,开始躁动起来。一瞬间扶鸣真人甚至能感受到下一刻,无数真气会破体而出,自己的下场就是死的苦不堪言。
这是秦王李尚?平日里境界还不如自己,只是最近几日忽然达到陆地神仙境巅峰。但和自己也就是在伯仲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强横的力量?
身上压力一触即逝,“秦王李尚”看也不看扶鸣真人,扫了一眼场内的人,又说道:“那蛮子。你和蓬障道的人一起出城。见到城内讯号,长安城必然四大紧锁,你们负责巡视周边,务必把所有回援的武者道者拦截在长安城之外。”
北蛮之王也不知感觉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了两变。俯首称是。
扶鸣真人鼓起勇气,垂首问道:“殿下,不知是何讯号?”
“到时候你们看见自然就知道了,快些去。”说完,“秦王李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扶鸣真人无奈,和北蛮之王对视一眼,眼中均有惧意,垂首退下。
看着扶鸣真人和北蛮之王带着自己属下退走,“秦王李尚”说道:“我去皇宫觐见唐皇。看见讯号后,就把所有的势力动起来。烧杀劫掠任由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让长安城乱起来!”
话里话外带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口称唐皇。没了平时父皇的称谓,也没了那份尊崇,简单而随意。
“就算不能乱,你们也要把援驰皇宫的力量拖延一时三刻。而那以后。天下大定,富贵与尔等共享!”
能入得内书房百步之外的均是秦王李尚心腹之众。听秦王如此说,也不觉预期之间如何不对。反而是最后那句富贵与尔等共享,确实让人口干舌燥,心跳加速。今晚秦王李尚看上去和平日大不一样,睥睨天下挥斥方遒间尽是王者之气,属下众人皆凛遵不渝。
“秦王李尚”哈哈一笑,阔步走出内宅,来到前院翻身上马。身后贴身侍卫问道:“殿下,不再带几个人?”
“不用。”话说完,胯下骏马一声长嘶,奔出秦王府。
午夜长街,除了偶尔有巡逻的衙役外,再没有半个行人。“秦王李尚”似乎很享受这种纵马狂奔的感觉,马尾和马头拉成一条直线,半伏在骏马上,身子微微蹲着,好像不是要去皇宫,而是奔驰在草原上,带着麾下儿郎冲杀饮血一般。
骑术极为精湛,虽然骏马速度拉到最大,但转合之间顺畅自然,骑术比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蛮子都要纯熟三分。
秦王府离皇宫并不甚远,“秦王李尚”这般纵马狂奔,片刻便到了皇宫前。
看着皇宫大门,“秦王李尚”似乎眼中闪过一缕狂热。岁月的流逝改变了很多,但这扇大门却似乎根本就没有变过,还是那般坚不可摧,像大唐立国的根基一般坚实而厚重。
四周的建筑除了皇城之外都已经面目全非,那边的衙门口站着两个男子的雕像,“秦王李尚”对此颇感兴趣,要不是有紧急的事情在身,肯定要去探查一二。
提马而立,站在皇城前,“秦王李尚”朗声说道:“奉陛下旨意入宫复命。”说完,手中多了一面黑色令牌,上面纹金符文在午夜中闪闪发亮。令牌握在手里,半空中忽然多了一声龙吟,嘹亮而清晰。
大唐皇家有三面这种令牌,见牌如见唐皇,虽说是一个传说,皇城上守卫的禁军也只是听说过,并没见过。但此刻一见,如此气象,都知所言不虚,大多跪下施礼。禁军中军将领心中还是有些狐疑,拱手客客气气的说道:“秦王殿下,容卑职通禀一声。”
“秦王李尚”冷冷说道:“事情紧急,误了事,你担得起干系吗?大唐一共就三面令牌,小心坏了规矩。”
说到最后,虽然声音清淡,却凛然生威,淡淡的威胁却比刀枪更让禁军中军将领生畏。快速的思量一番,陈年军例中却有这么一条,不过据说这种令牌早年间就丢失了一枚,剩下两枚从大唐建国后几近千年都没有用过,没想到自己居然亲眼目睹。“秦王李尚”虽然说得不疼不痒,但其中巨大的干系的确不是自己这么一个禁军将领能承担得起的。拿定主意,脸上堆满笑意,说道:“殿下说的是,是卑职的错,还望殿下宽宏。”
说完,禁军中军将领便下令打开宫门。
吱呀呀的生涩的声音在午夜一片静寂中显得那样的刺耳,宫门开了一个小缝,仅容一人通行。宫门刚刚拉开,“秦王李尚”一人一骑便像是闪电一般破门而入,在皇城里驰骋着。
“皇宫内……”一名禁军被“秦王李尚”的举动震惊,浑然忘记了对方的身份,和那份肆无忌惮的狂妄,一句话脱口而出。被身边的禁军连忙把嘴堵上,生怕这句话被“秦王李尚”听到,惹来杀身之祸。
禁军中军将领看的目瞪口呆,回头瞪了出声的禁军一眼。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看去,“秦王李尚”的身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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