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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风回)-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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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聂秋毕竟是少年心性,一年多的修炼光景,虽说让他接触到了之前从未接触到的万千气象,却终归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罢了。和小沙弥一般,饶是修为进精,心中那一点点稚气却仍未完全的褪去。
    “这泥犁宗之中倒是有两种冠绝天下的修行套路,你可以研究研究。”小沙弥坐在一旁,对聂秋说道:“泥犁宗的阵法修行和御鬼之术,冠绝天下,你若是能修得其中一门精髓,想必在这天下七大宗门之中,也是能有一席之地。”
    小沙弥看着聂秋,赤脚坐在一块裸露在土壤之外的山石上面,一派闲情逸致的摇晃着脑袋。
    “泥犁宗的阵法,师承与泥犁宗开山七祖。而那饲鬼御鬼之术却是和那妖门魔宗一脉相承。只不过那妖门魔宗,炼化的是活人,而泥犁宗炼化的是死人。”
    小沙弥摇头晃脑的为聂秋讲解着,聂秋也是虚心听着。大致的也将这泥犁宗的功法修行,熟悉了一二。
    和那小沙弥聊了不多一会,聂秋便准备继续攀登那高耸入云的山路。
    如今他已经进阶淬体淬体九层的大圆满境界!
    只是这通天的山路何处是尽头?聂秋不得而知,但尽管前途未卜,聂秋却还是狂饮了一大口虎骨参酒之后,便昂首阔步的朝着那第十层山路走去!
    “走过山路,便是山门!我在山门外等你!”小沙弥看着聂秋,也不打算过多的帮忙。便一溜烟,轻松无比,一阵小跑跑进了那山中迷雾当中,顿时不见了踪影。
    陡峭不稳的山路之上,只留下了聂秋一人。只是这最后一层的山路,却也比之前的所有路走得都要坚信!
    一路上不过只走了两百多级的石阶,却是魑魅魍魉纷纷出现,整条路之上,充满了杀意,恶毒。好似一派炼狱景象,每走一步聂秋都要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手中的钩沉大剑所到之处,无不血光四溅。那本就是阴魂的鬼怪,经不起聂秋身上的那一团浩然之气,靠近一些便顿时化作云烟消散不见!
    但饶是如此,但聂秋的双脚却好似灌了铅块一般,举步维艰。短短的二百多不,聂秋便已经是汗出如浆!
    饶是有筋膜保护身体,可是聂秋却也是满身伤痕。但饶是如此,聂秋还是咬紧牙关,死撑着走了大约整整七个时辰。
    当这神山之中,落日余晖洒遍整座大山的时候,如同实质一般的迷雾飘在聂秋的身体周围,好似幽灵一般要把聂秋吞噬掉!
    终于身体再也难以支撑这一份沉重。聂秋的双膝一沉,兀自的头重脚轻,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聂秋便如同被人用一记重拳轰中了胸口一般,顿时从那山路之上跌落了下去!
    整个人摔倒在那无数的台阶之上,从山顶滚落下来,一直摔到了山脚之下。头破血流,浑身上下顿时满是伤口。
    摔落在了那山脚下,聂秋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浑身上下好似经历了淬火一般的打磨,疼痛难忍的聂秋从乾坤袋中取出虎骨参酒,饮了一口。
    顿时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整个人如沐春风一般,暖意涌上心头。但却也难以抵挡疲倦和困顿,聂秋闭上眼睛,便昏昏沉沉的躺在那山脚下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聂秋便早早的醒来。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打水洗漱,喝了一口虎骨参酒后,聂秋又清扫了一遍屋子。
    昨夜的疲倦已经一扫而空,聂秋穿戴整齐的便出了门。
    千岁寒峰的主殿,正直早课。一进来,聂秋却不见昨日领进门,在那黑池塘边救了自己的三师兄。空荡荡的主殿只有聂秋自己一个人。
    这主殿中央供奉泥犁七祖的神像,一个个栩栩如生,仪态雍容,饶是冰冷的石像,却也是栩栩如生,站在面前仿佛能够感受得到这石像之上所蕴含着的丝丝灵韵。
    聂秋在这大殿中央徘徊踱步了大约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有人前来。
    “难道这泥犁宗的早课就我自己一个人?”聂秋站在那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左顾右盼,却发现这大殿实在是太单调了。
    空荡荡的大殿中央,除了那七祖的神像之外,别无其他。甚至连一张桌子都欠奉。如果不是那七祖的石像下,仍有鼎盛的香火,聂秋或许当真以为这里是一处破败没落的寺庙。
    “不应该啊,泥犁宗是七大宗门之一,千岁寒峰顶又是刑堂所在。按理说早课这种事情,没人会去偷懒,更没人敢去偷懒。可是人都上哪去了?”
    聂秋走出大殿,站在殿外的红色圆柱之下。
    这里是千岁寒峰顶之上最高之处,聂秋目光所及之处。是那十方山外的满天云海,气势恢宏。
    “哼哧”
    就在这时候,突然那大殿中央传来了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聂秋竖起耳朵,寻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到那声音来源于山脚之下!
    聂秋顺着那声音来源看去,却看到那山脚之下,有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步履蹒跚,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的走在千岁寒峰的堪称天梯的石阶上面。
    它弯着腰,一步一步走的格外艰难。
    距离聂秋只有七八十级的台阶,可依然好似走的困难无比。粗重的喘息声,聂秋距离他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男人,五十出头的年纪,身材消瘦的好似乞丐一般,步履蹒跚登山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样,这让聂秋想到了自己在神山幻境之中登山的样子。
    而更让聂秋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是,那佝偻老者弯着腰,身后还背着一样巨大的石碑!
    聂秋皱着眉头,却是看到那漆黑如墨的石碑。足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娟秀小字。那男人走的格外艰难,可是却让聂秋好奇的是,这人身上不见一点汗水!
    虽然他呼吸粗重,就好像是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听上去的感觉就好像是随时随刻,他便会断气一样。
    可是聂秋却始终在这人身上,觉察不到一星半点的疲劳!
    他双脚走的缓慢,但是却极为平稳。双脚踏在山路上面,就好像是生根了一般!
    同样是登山,这背着一个黑石碑的中年男人,好似走的更加格外的轻松。
    “原来如此。”聂秋眯起眼睛,看着那背着石碑的中年男人,略微点了点头。
    他倒是看出来了这石碑男人的呼吸频率,哪里是劳累的原因。他是在吐纳呼吸!
    “看样子没错,这的确是一门呼吸炼气的功法!”聂秋眯起眼睛,却是想要上前攀谈两句,看看能不能从这中年男人口中得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比如这呼吸吐纳的方法。
    然而还没等聂秋走上前去,男人便突然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着聂秋,没来由的这中年男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好笑好笑!”
    咣一声巨响!
    那中年男人突然挺起腰杆,身后的巨大石碑便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聂秋这才有机会仔细去看那石碑,只是刚凑近了一看,聂秋却突然心里打了一个唐突。
    这石碑上并非记载着什么,而是一份名单!
    从上到下,依次排名。石碑落款之处,却是上书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小楷。
    《英才榜》
    聂秋自语了一声,走上前去,却看到那石碑上中间密密麻麻,一共有那二十六个人名。
    其中不乏和聂秋有过一面之缘的真凤血脉,离山宗年青一代的翘楚真传弟子的薛猫儿。
    只是这女人修为精湛非比寻常,却也只是这英才榜的第十七位。
    “这是天下七大宗门一同一通起拟的一份榜单,是那天下同辈年轻真传弟子当中的二十六名修为天赋最高之人!”说完他上下打量了聂秋一番,却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那佝偻老头说话了,声音略显沧桑,但却中气十足。
    聂秋点了点头,目光却所在了那黑色的石碑上,单手触碰,却是能够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只穿自己身体外的筋膜,直达骨髓!
    再看向那石碑上的第一行的名字时,聂秋却是没来由的浑身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心情,涌上了心头,使得他不得不皱起眉头,轻声自语,道:“这个黄昭很厉害吗?能排的到这英才榜的第一位!?”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中的道
    
    这巨大漆黑的石碑上面,一共有二十六人名,排在第一位的便是一个叫黄昭的名字…
    其余的二十五人,除了那曾经在朔州书院得见一面的离山宗的真凤血脉的薛猫儿之外,其他的人聂秋便一个也不认得。
    当然,他更加不认得眼前这个一脸褶子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穿着一双草鞋,裤脚边缘满是泥泞和油渍,走路蹒跚,后背略显佝偻。像是一个乡野农夫一样,脚趾甲上面满是泥土。一头乱发上面还参杂着几根杂草。
    那中年男人看着聂秋,聂秋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中年男人却最终朝着聂秋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你肯定就是小师弟吧!”中年男人双手一微微弯曲,一拍大腿,做出恍然大悟状态,而后便极自来熟的拍着聂秋的肩膀。
    “我听三师兄说了,新来了一个小师弟。昨夜去那温良阁回来的路上,险些被黑水池的铁链卷走,你就是小师弟吧!”
    聂秋不敢看那中年男人笑,因为他一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就堆积起来,像是老树皮一样拧在一起,多少有些丑陋难看。聂秋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这老男人笑起来的确太可怕了!他的脸好像长过麻子,凹凸不平的像是雨后的沙滩一样。
    看着聂秋眼神中的疑惑神色,那中年男人略微尴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自我介绍,我叫朱富贵,这千岁寒星峰之上,真传弟子之中排行十一,你叫我朱十一也可。”
    这男人有一口地道流利的朔北话,显然也算是聂秋的半个老乡,不修边幅的样子,让聂秋不怎么相信,这个人也是自己的十一师兄?
    这男人也许是看出来了聂秋的尴尬和疑惑,略显尴尬的摇了摇头,道:“小师弟,你别看俺长得着急了点,俺其实今年才三十五岁。”
    朱富贵抓着头,那样子煞有一副我很丑可我很温柔的样子。
    聂秋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不愿意在朱富贵的样貌上面多做评论,毕竟这并不礼貌。
    “十一师兄,为什么早课的时间,我不见其他的师兄?”聂秋转而问了一个迷惑他的问题。
    “千秋师兄没告诉你,早课的时间并不是在这主殿吗?这里毕竟不是书院,无需早课时间利用起来去背诵经纶,我泥犁宗修行全凭个人。”
    朱富贵说着,掰开手指,道:“就好比这个时间,三师兄一定会去修炼心性,所以他一定会去十方山南麓的激流中垂钓。而我自小修炼的是气和力,掌控本源。每日便要这英才碑从山下搬到山上。”
    聂秋吞了一口吐沫,他是淬体九层,按理说力道已比常人高出许多,又有龙象般若诀的神功护体,淬炼身体之后,聂秋的力量在寻常普通人眼中,那绝对是天生的神力。
    他看着眼前的石碑,虽然厚重宽大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多沉吧?难不成还有自己在神山之中,登山的时候还要困难?
    聂秋不相信,看着朱富贵,道:“十一师兄,这个石碑看似大,但是从山下背上来,寻常淬体五层的修士都应该可以做得到吧?”
    朱富贵听闻,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因此恼怒,而是耐心的说道:“这石碑是悬空落石打造,坚硬无比,也是沉重无比。又被师傅灌输了一缕神魂在其中,足有千斤之力。我炼气三境的时候,才能撼动,小师弟你确定要试一试?”
    悬空落石聂秋却是知道的,那是南疆一处怪山上的石头。那因为山中盛产一种悬空离地的石头,由此得名。这石头坚硬无比,当世号称从未被人从外攻克过的长安首相塔,便是用上万块悬空落石打造修建的。莫说是人力,就算是弩炮,剑修的飞剑都轰不开那首相塔,足见其坚硬程度!
    聂秋愣了一下,不晓得这一个寻常的石碑竟然也有如此玄妙。
    “十一师兄,让我试试?”
    朱富贵听到这话,却也是有好的一笑。那笑容,并没有多少讥讽的轻笑,反而有着一种长辈一般的温和笑容,道:“小师弟,我事先说好,这英才碑可不是一般的沉。”
    聂秋点了点头,道:“师兄,我有分寸,只是想试一试。”
    说实在话,虽然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满脸褶子的十一师兄虽说是一脸忠厚老实,但是却也是性格沉稳,并没有暴露自己的修为。但凭借刚才他那上山时的呼吸频率和吐纳,想必修为绝对是炼气境的高手。
    聂秋自然不容小觑,当然也不是轻视自己的师兄,而是想要试一试,自己和炼气境到底有何差距?
    “好,那大胆试一试。”
    聂秋上前,一把握住了那英才碑的两侧。一字马稳当落下,双脚好似生根一般牢固的钉在了地上一般。
    然而就在他的双手刚刚扶起了那石碑两侧的时候,便已经感觉到,这绝非是寻常的石碑!
    通体漆黑,两侧略显粗糙,应该是那朱富贵常年搬动时留下来的痕迹。平展的石碑正面,毫无着手的地方。
    聂秋使出全力,长足的吸了一口气。紧跟着那龙象般若诀默诵而起,一股浩然之气在他身上隐隐浮动了起来。
    一旁的朱富贵看的真切,却也是不免微微一皱眉头。
    聂秋之前听三师兄苗千秋所说,朱富贵十四岁出师,被带到了这十方山中,被唐渡厄带上千岁寒山上。但却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时间才突破了炼气境,了达到了如今的炼气三层。是那千岁峰上天赋最差的修士。
    但却依然深受唐渡厄的器重,可见必然有其中高明之处。
    “难道师尊看上的是他的稳重老实?”聂秋紧握着那石碑两侧,但却仍然撼动不得。浑身上下那浩然之气肆意涌起,浑身的肌肉几乎要撑破了衣服,汗出如浆一般,却仍然撼动不得。
    而就在此时,聂秋身体之中的炎阳之火隐隐紊动之下,一股子热气在聂秋的身体周围升腾而起,空气都好似被点燃了一般,炙热无比之中。
    朱富贵的目光看向了别处的风景,他心中已然有了定论,这石碑聂秋是撼动不得了。
    最终果然,那聂秋几乎耗费了所有的体力,并且吞了一大口的虎骨参酒,却也难以撼动那石碑。
    整个石碑就好似扎根在了地上一般,聂秋的力量尽数的在那石碑上散开,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不见踪影。
    “小师弟不必气馁,你这般天赋修为,不敢说在整个七大宗门之中,但在千岁寒峰上,却也是屈指可数的。若是我没看错,小师弟修为应该是淬体境吧?”
    聂秋此时此刻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抬不起头,看着那石碑,就好似看着舍利子中的神山一般,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点了点头,道:“我天赋笨拙,修为不精,当真是献丑了。只是不知道,这石碑为何如此之沉?难道就是因为那材质绝非一般的石头,而是那悬空落石的缘故?”
    朱富贵笑而不语,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农民一般憨厚的笑容:“不打紧,不打紧,师弟年轻,必然将来有一番作为。师弟你可看到这石碑上的二十六个人名了?”说完,朱富贵扛起那漆黑的石碑,一步一个脚印准备下山。
    聂秋跟在他的后面,虚心询问着:“看到了,这石头上的人名有什么说法?”
    朱富贵笑了笑,笑的真心难看,道:“这二十六个人名,是那七大宗门年轻一代真传弟子中的佼佼者,他们要么天赋异禀,要么年少成名,已有一番作为,被七大宗门之中盛传他们的姓名。从第一名,到最后一名,也是根据实力排名的。”
    朱富贵说完,话锋一转,道:“这二十六个人的人名,在刻上这石碑之后,便各自注入了一道神念进去。所以,你扛起的并非是那单纯的悬空石,还有那七大宗门之中,二十六个真传大弟子各自的一律神念!”
    朱富贵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却在这山路之上,隐隐的回响起来。他背着那夯实沉重的悬空石的石碑,行走在山路之上,佝偻着腰,一步一个脚印,通往山下的路好似走不完一般,可他却一滴汗水也不曾有。
    是了,这千岁寒峰上的诸多真传弟子,全部出自于唐渡厄的门下。他们修的绝非是造化,而是各自的道。就好比有人修的是心性,而朱富贵修的便是他内敛沉稳的性格!
    所谓大道三千,说的便是一个人心中便有一个人自己的道。
    “我的道又在哪里?”聂秋跟在朱富贵的身后,不知不觉,那佝偻着后背的憨厚男人越走越远,一直到消失在视野当中。
    一直走到了山下,再次走到了那万妖之城的废墟中,断壁残垣的漆黑城邦中,一股妖风袭来,昨夜黑池边的那声音再次传入到了聂秋的耳朵之中。
    周围风声鹤唳,煞有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聂秋站在那断壁残垣的之中,那远端阴影之中,残破诡异的荷花池塘中央,隐隐的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随风飘进了耳朵之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人知的水牢
    
    偌大的万妖之城中,满是断壁残垣。.黑色潮湿的墙壁上,疯长的青苔将那黑色的断壁遮盖了大半。光秃秃的干枯树杈上,偶有几只寒鸦发出呱呱的鸣叫。
    聂秋站在空旷的街道正中,本是晌午,日头正高的时辰,可天色暗淡的如同暗夜一般。传言那万妖之城建立之后,妖气弥漫整座十方山,终年不见天日。
    聂秋行走在那冗长的古道之上,却并未退意。整座城市都好似变得不安了起来,蟋蟀鸣叫,壁虎从墙头翻过。不远处那漆黑如墨的古怪荷塘中央,妖气横生,渐渐昨日那声音再次传来。听上去,仿佛来自于九层炼狱的深渊。
    “我在水里”
    简单的一句话,好似魔咒一样,让聂秋朝前行走了几步,并未停下,只是放慢了脚步。他缓慢的朝着黑荷塘走去,停了下来,在一个他自己认为比较安全的位置。
    然后冲着那荷塘,用并不太高的嗓门,说道:“谁把你困在了水里?”
    聂秋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落针可闻的寂静废城的中央,却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这周围的残破建筑并不多,只有几间残破不堪的破落妖族房间。在当年那金龙的怒火之中,已经烧的无法清楚辨认。聂秋只能通过那妖族独特的建筑风格,才能看得出来这房屋曾经是如何的高耸。
    “因为这片池塘的下面是一处牢笼,一处能让人把牢底坐穿也出不去的牢笼!”
    聂秋笑了,那笑容好似根本不惧那绞索会再从水中非出一般。他眯起眼睛,不晓得那牢底是谁,要把那牢底坐穿,只是笑容满是落井下石的幸灾乐祸。
    “是谁希望你把牢底坐穿?你是如何作恶了?”聂秋继续说着,却不曾寸步前行,只是站在那黑色池塘远远的地方,说着。
    “这不好说,小娃娃,你身上真气微弱。应该还未达到炼气吧?不如这样,我好些年月已没吃到过熟肉,你若是有心,以后每日给我送来一只整羊,要熟的如何?”
    聂秋轻声嗤笑。
    他如今心中有那神奇舍利子,进入神山修行,一日抵得过百日,何须跟着老鬼过多纠缠?他又能帮助自己什么?
    听到了聂秋的笑声,那水中的老鬼似乎也是明白聂秋所思所想,便道:“若是我没猜错,你是那泥犁宗的弟子吧?第几代真传?”
    “三十六代真传。”聂秋也不避讳,回答道。
    “那你师傅是那赫连燎原还是董承西,亦或者是那光明顶的大祭酒?哼,不管是谁,终归是那泥犁宗七个贱人的门徒。”
    也不管那水中老鬼可能看到,聂秋只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我师父乃是泥犁宗千岁寒刑堂长老唐渡厄。”
    此言说完,那水中沉寂了许久,之后幽幽的传来了那沙哑的声音。
    “你小子到是一有个有福气之人,能拜入唐渡厄门下,比起赫连燎原,董承西那些贱人,此人倒是还算正直。可惜修为造化就差了点儿意思。你小子跟着他学不到什么东西。”
    那水底的沙哑声音说起唐渡厄,却也是满口的鄙夷,好似一万个看不上唐渡厄的修为一般,更好像他自己几乎已经堪称了陆地神仙一般的造化,其他人都是那尘埃中的蝼蚁一般渺小。
    聂秋皱起眉头,倒不是才来泥犁宗几日就已经生了泥犁宗的护短之心,听不得旁人说那泥犁宗的不是。
    而是唐渡厄对自己有救命和知遇之恩,听到旁人这般诋毁,聂秋却是有些不乐意,隐隐的心中更是有些怒意。
    “啧啧啧,这还生气了?年纪轻轻,脾气倒是不小。你那执掌泥犁宗刑罚的师傅唐渡厄,肯定不会教你,生气是本能,收着脾气才是本事。也对,他这人就是这般执拗,不然修为应该还能进精一些,仇家也能少一些。”
    “你好像很熟悉我师傅?”聂秋挑着眉毛,冷笑道。
    “没见过,怎能算熟悉,只是知道他的一些事情而已。”聂秋听着这番话,都能够想象得到水滴那老鬼自信的表情。
    “你困在这水中,却能知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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