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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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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皮囊,他们是夏儿郎;除去尸身,他们是恶人磨。

皮囊不堪、破东西。附魂其中动作迟缓,行动时束手束脚。对上杂末兵时,对方一刀能砍得皮囊骨断筋折,尸煞就完了,得躺在地上不能再起身,可同样一刀若砍在附魂于尸煞的凶魂上呢?只当是清风拂过他们是恶人磨。

曾在剑狱中经阳火祭炼,曾在阿骨王袍内得至阴滋补,曾在浅寻手上得戾煞调养,曾在幽冥乱世里趟过刀山剑雨纵横八方未尝一败,他们是恶人磨。

白鸦输了?那是主擂钦差老眼昏花,白鸦兵根本没死,一个都没死何谈伤亡过半,何谈败阵出局,充其量他们躺在地上看了会戏。

终于摆脱了皮囊的桎梏,早都憋闷无比的恶鬼大笑大闹,何须主人再次传令,恶鬼已然迫不及待,显身一刻即为入战一刻,杀戮一刻即为狂欢一刻!

此刻再看坑底可还有谁能挡住他们的冲锋么!

雪原凶兵曾得能人调教。

凶兵杂末资质比得剑狱凶魂么;调教凶兵的能人比得小师娘么;从能人赶去雪原训练他们之日算起到现在不过区区一甲子,苏景以剑狱在西海收服恶鬼又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今日恶人磨在中土世界,不比几天宗豢养的精奇道兵逊色半分,何况俯魂尸煞的鬼物都是恶人磨军中最最强壮彪悍之辈。至于杂末兵扔到中土幽冥去,怕是连一个时辰都活不下去,他们算得了什么。

动作快慢,如苍鹰搏于鹌崽;力量大小,如熊罴戏弄小蜥;身体强弱,如铜锤碰撞泥瓦。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什么阵势演变,进退调度?纸人扎起的阵势再严密,能挡住几下剪刀。

且、凶兵全无防备而恶人磨蓄势已久,七百恶人磨脱壳入战来、杀人来不过较之‘穿着皮囊’的时候,现在的‘夏儿郎’要整齐一些,至少他们杀人的方式是整齐的:

刚刚冲起、乱糟糟自各个方向冲入敌阵那第一息,他们不动法不动兵刃甚至不动拳脚,就凭借身体强悍,滚铁球砸瓷瓶似的冲撞——行戾气布煞元,凝身阴罗金刚,体魄如百炼金锤,突进八方横扫八法。

恶人磨,金刚杀。

杀威、福禄、鬼且、不归四支雪原精兵躲不开更拦不住,阵碎身碎性命散碎。

以金刚之杀、急冲如风疾火烈,他们度何其迅疾,呼吸的功夫足够恶人磨怒进百丈,人人身后拖开一条烈烈血河!

而两息过后,恶人磨现这般杀人有些太快了杀得越快狂欢结束越早,不好不好,难得显现真身,总要多玩一会才够本,是以身法齐齐变化,一下子轰动如山仿佛要撞碎天地的猛烈气势不见,中土恶鬼化身轻烟,裹起无尽阴风缭绕。

恶人磨不见了,化作七百道灰烟,雪原凶兵只要被灰烟侵身,身体顿时一僵,口中突生獠牙十指鬼甲暴涨,旋即疯狂,乱抓乱咬身边同伴。

恶人磨,附魂杀。

同伴忽然变成了索命的厉鬼,雪原兵轰然大乱,阵势彻底崩溃,彼此残杀人人自危。

附魂杀很有好玩很有趣,可终归不是亲手杀人,是以玩上一会还成,时候稍久恶鬼便觉无趣了。三息、短短三息恶鬼心生无聊,灰烟自雪原兵体内渗出、落地,重新化作恶人磨只是七百人都变小了:三尺不到、皮包骨头,又瘦又小的鬼儿。

身形变小,手掌却大,侏儒似的小鬼,高举着三丈开外的两只巨掌。

身形高高跃起,胳膊挥动长拍下,巨大手掌足以遮蔽雪原兵眼中的天!

恶人磨,遮天杀。

啪、啪、啪手掌拍击地面的脆响如爆竹连绵,一蓬蓬鲜血自掌沿、指缝溅出,当巨掌挪开,被硬生生拍爆的雪原兵化作黄沙上触目惊心的红。

金刚、附魂、遮天杀法多变让人眼花缭乱,但落在精修高人眼中,恶人磨这些杀法只能算是‘花架子’,不同的法术变换的只是不同的残杀方法,于恶人磨的战力并无实质帮助。

实力增长?那才不是厉鬼要操心的事情,入身鬼袍或者剑狱中,他们的身体自然变得越来越强壮、戾元自然越来越浑厚。平日里他们凑在一起琢磨着、研究着的事情就只有一样:怎生变着花样杀人。

恶人磨,远非中土世界最凶猛的道兵,别的不说,至少他们不是损煞僧的对手;可放眼中土阴阳两界,可还有比他们更残忍的军马么?!

拍掌声也只维持了三息,遮天杀一切都好,唯独有一个小小遗憾,手掌下去,遮住敌人活路同时也捂住了他们的惨叫,听不见被杀之人的惨叫,好像盛宴无酒,难尽性、不过瘾!

是以恶人磨还原身体、不再施展法术,冲煞之中抓住敌人,各依兴趣各施所长,比如以鬼指在敌人足踝一捏,揪出体筋勒上敌人的脖子,用他自己的筋绞断他自己的喉咙;

比如鬼甲在雪原兵的大腿血脉上一条,趁着鲜血喷涌之际再抓着雪原兵的脖子把他的脸按上去,那个人一定在嘶吼痛号,这时鲜血覆没了他的口鼻,把他呛死在自己的血中

残杀!

可惜,才刚开心了两个呼吸功夫,轿中苏景就已经传出严令:不得玩耍,战决。

从恶人磨显身到此刻,那四支雪原兵已然被屠戮了九成!伤亡半数即为败阵,可一切都生的太快也太惊人,主擂钦差目瞪口呆,来不及更没想起来要喊喝‘败阵’之令。

随着苏景八字军令,恶人磨都停下了‘活计’,把手中残卒一扔,尖啸着扑跃而起,或两人一伙或三人一队,疾风般扑向最后的幸存者,抢到身前抓手抓脚,撕碎!

七百恶人磨同时挥臂,手中残肢抛向天空,扬威!

四支雪原凶兵,屠戮殆尽。

前后不过十一息。

四道雪原凶兵的确藏了贵人传下的宝物,但恶鬼就那么一下子冲垮了、杀光了他们,来得实在太快,纵有宝物在手也根本都不及取出,更毋论动战罢!

分胜负、分生死。

坑中擂台,满满残肢碎肉,鲜血混了细沙黄土变得浓稠异常,流淌得吃力

恶人磨大获全胜,而四壁看台中那些眼力不精的看客,甚至都没能看清到底怎么回事究竟生了什么,什么跟什么,活人呢?!

不是没有活人了,擂台中除了苏景、唐果,还有最后一队杂末兵:雪原二,飞灰卒。不知是默契还是苏景暗中有令,恶人磨只杀四道凶兵,之后暂告收手,东一伙西一簇的站着,低头舔着敌人被杀时溅到自己身上的血浆,眼睛却翻翻着,狞红色的眸子、阴测测的目光,紧紧盯住最后的飞灰兵。

哪还会有丝毫犹豫,飞灰卒主帅立刻开口直到此刻他才现喉咙被噎住了,竟无法出声音,急忙紧喉结用力大咳清嗓:“认认输!”

两字落地,对面那些红眼睛恶鬼尽数露出失望神情,眼帘垂下不再去盯飞灰卒,专心致志地从自己身上找血舔。

苏景点头:“飞灰卒夺次勇之位,恭喜将军。”说着挥了挥手,命恶人磨让开道路,飞灰兵却宁愿绕上一个大圈子也不敢从恶鬼丛中穿过,个个心底提上一口气勉强迈步,逃也似的从这杀戮炼狱中退走。

苏景说过‘不争’,最后夺魁也的的确确不是争来的,千万人作证,是飞灰兵认输,主动让位。

不搅局、不坏贵人好事。苏景对炎炎伯说过那番话以后,小相柳都没多问过半句,因为:他不信。

别说小相柳,就连苏景自己都不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六二章可敢一战

苏景来到驭人世界几个月,从冰雪荒原进入夏境深处,这一路走来他看得清楚,古、丁、刽、杂末诸族完全臣服于驭人,驭人的皇帝就是他们的皇帝,驭人的仙祖就是他们的仙族,甚至驭人的青衣都是别族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好颜色此间,别族,样样以效仿驭人为荣,其中也包括驭人的残暴:古人对丁人苛酷,丁人对刽人欺压,刽人对杂末残忍,就连杂末也要在族中分出个三六九等人对人残酷,是习气更是彰显地位标榜身份的手段。

扭曲世界,残忍为荣。

既然如此,苏景便让他们见一见中土世界的厉鬼!请这驭界之人开个眼界,且看中土恶人如何以杀人为乐,如何也残虐为乐。

下离山,夏离山,来自中土的狠辣滋味,敬请品尝!

看台上死般寂静。

如此良久,当心中的惊骇仓皇渐渐平复、当胸肺间那股翻腾逆气缓慢消散,‘名利’二字又重新填满脑海忽然间,仿如凝固了的看台上响起‘哇哈’一声怪笑,突兀且响亮,一个古人小贵族双眼圆睁双拳进握,心中实在太过激动身上肥肉都跟着一起簌簌颤:下注于白鸦,白鸦败阵死光,哪料到尸中有鬼、煞内藏魂,夏儿郎脱了‘衣服’又来了。

十八雪原谁独占鳌头,看那满地浓血,看那无数尸骸间专心找血喝的狰狞猛鬼,他们是:白鸦夏、夏儿郎!

一个反应过来,个个得以惊醒,小贵族怪笑未落,巨大声浪便从看台上掀起,无数人疯狂欢呼,失而复得的惊喜可要远远胜过夏儿郎按部就班打下‘第一’的快活。

之前痛骂糖人,恨不得将苏景剥皮熬汤的是这些人,此刻嘶声赞颂,跳着把大拇指竖起生怕夏离山看不到的仍是这些人。

城守大人与书笔小吏的心情也和欢呼众人一般无二,狂喜于心于面于口中怪叫!可同样因为这场擂赌赚了个盆满钵满的炎炎伯却‘哎呀’一声惨叫,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一般,一跤跌倒在地:赢了?哪里是赢了,分明是要被灭门绝户才对。

他得糖人指点,特意给朝中权贵传书,说明白‘是我方画虎苦心规劝才让糖人明晰大局,打消了他要争雄夺冠的念头,下官担保夏儿郎绝非威胁,不会搅局’,结果糖人干脆把‘局’给杀了。

何止搅局,根本是杀局!

这算什么?苏景戏耍炎炎伯?不止不止,还是炎炎伯一封密信把国师、王爷、老臣、新贵四个这世界最最强大的势力全都戏耍了一遭。这不是灭门之祸又是什么。

方画虎双目通红,自己也分不清是丧是怒,费力抬头望向擂中糖人,糖人居然知道他正望来,举目相应传音入密:“纳新游,大人毒死的;神庙前,大人动杀心。”

一句话解去炎炎伯心中疑问。

初到雪原、乍见苏景时,炎炎伯高高在上;神庙事后,侍奉上师恭恭敬敬,但方画虎也只道苏景有特殊依仗,不觉自己比他差什么;直到此刻方画虎才真正觉得无力,任由人家将自己戏耍于股掌,若非糖人点破,自己连死都不明究竟。

方画虎想抬头向着天空问上一句:这个糖人究竟是谁,从何处来!

看台轰动,喧闹翻天,七百恶人磨缓缓抬头,眼中望着台上众人的疯狂模样,个个呲牙咧嘴,也都露出狰狞笑容。见此情形,看台上的欢呼愈响亮,他们只道凶猛鬼兵是在对自己致礼,哪想到恶鬼心里想的只有人肉滋味。

果然,很快恶人磨领就来到苏景轿前,尖声细气地说道:“启禀吾主,这些人吵闹聒噪,小人恼他们扰了主上清静,愿请令:为主分忧、带精兵一道杀光这些”

不等说完苏景便摇头拒绝,笑道:“愚民罢了,不必计较。还有,你们以后想吃人喝血,少打我的题目。”

不能就此上去撒野,猛鬼领悻悻退去,但七百凶獠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凑到一起,不长时间不知有商议出什么主意,领重新来到苏景身前,又次躬身请命,这回苏景非但没摇头,反倒目露赞许,笑着点点头:“好,依你们。”

恶人磨领大喜,急忙对苏景道谢,旋即转身昂声,吐气开声向着坑外呼吼:“那彪兵马,看似强壮,可敢入擂来与某一战!”

领手指所指,赫赫然,随王伴驾而来、驭人知名精锐骁骑:阴蜓卫!

到现在人人都晓得夏儿郎彪悍,可仍是没能想到,这伙子雪原兵竟敢邀战阴蜓卫,正沸腾的看台陡然肃静!夏儿郎挑战阴蜓卫?何异白鸦夏挑衅望荆王。

而领开口,坑中猛鬼个个开口,或叫或笑:

可敢一战?

可敢一战?

可敢一战?!

恶人磨叫阵阴蜓卫。

糖人搅局、灭局,看台上诸多大贵人早都怒火中烧,只是碍于场合与身份不便作罢了,尤其望荆王本性暴躁,更是气得心心肺欲炸,不成想糖人还敢邀战于自己精兵。

望荆王当下便要点头,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冷漠声音入耳:“不可应战。”

夏儿郎是雪原杂末的队伍,阴蜓卫却是威名远播的驭人精兵,打起来的话,阴蜓卫赢了完全谈不上露脸,输了足以连累驭人皇廷颜面扫地,这一仗无论输赢,都无荣誉可言。

如此简单的道理望荆王怎会不懂,只因胸中一口怒气难平才要应战,耳中得高人指点后强压下怒火,眼角余光向着旁边的主擂钦差一扫,后者会意扬手一拍几案:“糖人放肆,凭你区区杂末,也配约战阴蜓天兵”

苏景打断了钦差之言:“入擂前,王驾垂询:夏儿郎与阴蜓卫孰强孰弱。我以为王驾有意看个究竟,才纵容儿郎约战。王爷心意钦差以为不妥?”

望荆王的确问过此事,此间人人得闻。是以苏景这盆脏水泼得写意且从容。

钦差愠怒,扬手指点苏景正欲叱喝,坑中那对金玉僮儿足下一转,扛着轿子向一旁飘开,不受他的指点。十足可恶啊,堂堂钦差总不能手指空地开口喝骂;可要是追着轿子方向指下去,两个鬼娃娃还得飘着躲开,钦差陪着小孩做游戏么?成何体统。

场面可笑,看台众人不敢稍作莞尔,擂上恶人磨又哪管那么许多,轰一声哄笑出声。

这时候一个阴冷声音传入场中:“虾兵蟹将,不知所谓。仗有几分修持便敢目中无人,本座兄弟翻翻手掌便能让尔等魂飞魄散、从此世上再无白鸦夏糖人,你可信么?”

开口之人,望荆王身边双叟中的‘地缺’,说话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直视苏景。

老叟之言是指着猛鬼兵说的,可最后的措辞含糊,‘白鸦夏’也是包括夏离山在内的。

倒要看苏景应‘信’还是答‘不信’。前者是为糖人气馁,怯战怕死;不信的话,两个老者为巅顶大修,自信得很,出手必能给对方一个沉痛教训。

忽然,老叟眼中人影闪动,糖人唐果飘身挡在了轿前,相貌俊逸但目光凶残的青年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冷冷冰冰一句话扔了过来:“夏儿郎修行至今整整一个甲子;你们天残地缺两叟修行了多久?”

修持了几千年的人物去问一甲子小修:我一掌打死你你信么?

这句话没什么,但经小相柳一句反诘,老头子口中‘我一掌打死你你信么’何异‘我不要脸你信么’。

苏景坐在轿子里笑了,小相柳平日沉默寡言,但偶尔一句话还是能直戳心窝的。天残地缺想要就此动手,可王驾就在身后,总要问得一个许可,当下密语请战。

要入战也轮不到天残地缺两位大修,望荆王挥手命双叟退开,目光如针刺向苏景:“夏儿郎邀战本王阴蜓卫?便依你!”

望荆王有疾在身。少年时修行一门唤作‘癫杀’霸道功夫,贪功急进以至走火入魔,后经高人施救逃过一劫,身体与经络都告复原,但心中添出的那道‘癫杀’魔念再无法抹去,心魔深重以至脾气暴躁,此刻再顾不得耳中声音劝阻,决意出兵。

但非说不可的,脾气暴躁只是缘由之一,望荆王敢派兵入擂也是有信心的,他的修为不俗、眼力卓越,看得出:擂上夏儿郎虽凶残,但展示出来的战力比着自家阴蜓卫还要差上一筹。两军对垒阴蜓卫的赢面至少能占七成。

而王爷麾下另有十三位好手藏身阴蜓卫,个个都是元神境界大修,混迹于普通军卒,待会入擂有他们在军中主持,稳操胜券。

阴蜓卫斩杀夏儿郎全无荣誉可言?那至少也能杀灭糖人气焰。必胜之局,王爷要出胸中一口恶气。

随王爷手中令玦一召,六千阴蜓卫立刻聚拢为一巨大圆阵,旋即如命盘一般层层转动不休,须臾圆阵开解,凶兵向着两侧散开,只留下圆心处七百人,精兵中的精兵,十三元神大修尽藏其中。

人数相等,七百六耳精兵驾鬼面蜻蜓于空中盘旋飞行,渐渐降落于坑中大擂。

蜻蜓贴地三寸悬浮,七百杀猕卫结阵如锥,阵锋遥指苏景一方。

夏儿郎还是老样子,散漫懈怠,乱哄哄地站着,有的站烦了就走动几步,没蹲下没坐下已经是算是纪律严明了。

唯一一点变化仅在,尸煞兵的领扬手打出一杆大旗。艳红旗帜随风飘摇如烈焰翻腾,旗帜上三个大字狰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七六三章夺旗

金乌阳火旗未变,但旗上‘恶人磨’大字变了,中土的四方汉字,苏景怕驭界中人看不懂。苏景特意炼化、将旗号改成了驭界文字也改成了他自己的名字:夏离山。

我自中土而来,我自离山而来,我叫夏离山,所有我的人都叫:

夏离山。

两军对峙,大战将起,苏景却又在轿中摇头:“王驾误会了。”

望荆王声音低沉:“误会?何在?”

苏景解释得认真“启禀王驾,夏儿郎嗜血,是以在我们夏家内,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匪号以称,唤作‘鬼蚊郎’,王爷的兵是阴蜓,夏家的兵是鬼蚊,两军的军号对得死死的,水火难容,蚊子蜻蜓可是生死天敌,断断不能共处一片天地间。是以夏离山以为,此战为夺旗之争”

何为夺旗?

换个词,‘拔旗’来得更贴切,毁旗灭号,输了的队伍若未死光死绝,就算以后还当兵也再不许用原来的军旗军号。

话说至此看台上一片哗然。

来自白鸦城的猛鬼兵的确彪悍,可是就凭着杂末的手段,敢挑战驭人出名精兵?未免自不量力;王爷开恩命阴蜓卫入战,赏给大伙一场好戏来看,不料糖人居然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夺旗之战?白鸦城有什么名气,夏儿郎的字号又值得几文钱?敢去换人家阴蜓卫的招牌?

“糖人大胆,冒犯王爷龙虎之威,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区区杂末,小小赢上一战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么?”

“哈哈,天大笑话,夏儿郎是什么东西,能与我主驭王家的阴蜓卫相提并论,你也配!”

有人起头,顷刻看台上又掀起怒叱声潮、讥笑声浪,刚刚还在为夏儿郎欢呼人群变了脸也变了口气,放眼望去,沿坑四壁无数看客,个个都是一副怒容。

是真怒还是奴性?苏景分不清楚,真的辨不出。

夏离山的话才刚说了一半,看台便告轰乱,而夏离山是个‘废人’,从入擂开始连番提气开声,到现在似是再也没力气了,嘴巴开阖仍在说着什么,只是他的话早被四周喝骂淹没。

“皆与本王收声!”望荆王听不到苏景的后半段话,很是不痛快,开口叱咤如雷。

你替王爷喝骂,王爷嫌你聒噪苏景笑了,转头看了看四周。

王令如山,四周即刻安静。

换了口气,苏景继续说道:“此战为夺旗之战,生死存亡、无需公平,夏儿郎邀战的是整支阴蜓卫。待会征战,夏儿郎必当倾尽全力,王驾也无需怜惜吾辈,请遣阴蜓卫全军入战吧。”

即便王爷有令,糖人的狂言还是在看台上又激起一阵嗡嗡喧哗,七百夏儿郎,挑战阴蜓卫还嫌不够,居然要对方全军登擂?那是整整六千人,将近十倍于夏儿郎。

糖人疯了,他不求公平一战!

不知是不是极怒,望荆王笑了起来,声音森然,反问:“夺旗之战,倾尽全力?夏离山,你们几个也要入战么?”

夏离山废人?唐果重伤?望荆王可不会去信这些。

苏景摇头:“儿郎兵战,与我无涉,我们四人不入战,何况我还是个废人,累赘。”说话时候,一双细鬼儿扛起轿子向一旁远远飘去,小相柳不理旁人只跟在苏景身边,也随着轿子一起撤开。

这个时候与望荆王共坐一排的那位国师弟子站起身来,对六耳王爷道:“刀兵无眼,夏离山身上还牵扯着一桩公事,容不得丝毫损伤,贫僧愿入擂,护得他的周全。”

神庙,皇廷本就是一家人,国师弟子口中说的是守护,实则是下去给望荆王帮忙,看住糖人不容其插手战事。

这位国师大弟子来历神奇,本领了得,有他下场已然足够,不过望荆王要确保万无一失,换颜和蔼一笑,传令身后天残地缺:“与上师同行、做助。”

二叟领命,追随国师弟子身后飘身入擂,三人如品字,就往苏景小轿前一站,稳稳盯住了糖人。

望荆王这才回应苏景先前言说:“何须阴蜓卫全军入战,这七百卒足矣。夏离山,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万众瞩目,望荆王真没那个脸面把六千精兵全派下去。

苏景双手一摊,不强求:“如果夏儿郎侥幸得胜”

望荆王忽然放声大笑:“放心,如你所言:此战夺旗!若那阴蜓七百卒败于你家夏儿郎,本王自毁军旗,世上就再无‘阴蜓卫’的旗号!”

“夏儿郎斗战不死不休,败了就是死光了,旗号自然跟着一起消亡。”苏景语气不冷不热,接了一句。

“你道谁会在乎你的夏儿郎旗号?!”望荆王大笑声中,握兵符的左手一起、一落,四面八方战鼓轰鸣!

鼓令已动,两军入战。

夏儿郎猛做声起欢笑,领挥舞大旗,儿郎迈步跟住旗帜,还是老样子,呜哇怪叫中纵跃着、奔腾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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