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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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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上一、乌下一闻言都愣了愣:“还有老祖?哪家老祖?”
稍疏神,敌人攻势暴涨,双鸦急急翻飞,一时间顾不得再去追杀为首仙官,那个仙官缓了一口气,厉声叱咤:“下届小仙不知死活,老祖法驾将至,必将你俩拆骨熬游!凡你同党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乌上一心里算了算自己的‘同党’,苏景妥妥算一个,苏景和冥王是一伙的,冥王都是阎罗神君的眼珠儿……乌下一干脆笑出了声音:“你这话可有点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四章涨价了
乌下一笑声未落,天外突然一声洪钟沉闷,当钟声入耳双鸦只觉正流畅行转的真元猛一窒,闷哼之中奋力联手撤出战团回归地面。《
双鸦面色苍白,苏景险险就要出手了,但群仙并未乘胜追击,苏景只是右手一动、随即收势。
天上群仙哪知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转了一群,全都面色肃穆、整整齐齐向高原天空做大礼行拜,异口同声:“恭迎水血老祖法驾。”
又是一声洪钟摇撼乾坤,旋即阴风自天顶直直吹入凡间,风起一瞬,此间所有生灵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阴风道道,翻滚纠缠,一座血色巨辇凌空而来……是驾辇,但更像一座样式古怪的大床,白骨编架人皮铺盖,大床四周都有鲜血不断流淌滴落。
十八头狰狞恶鬼抬‘床’,床上做了三个人,正中一个血袍秃顶的老汉,身后还有两个血发獠牙的少年。
也是此刻烈小二的声音传入苏景耳中:“无漏渊水血帐啊,小人追查出了纰漏,还请苏老爷责罚。”
无漏渊鬼主之下,专为鬼修上仙设泰骨、剑脉、水血、火筋、草煞五座大帐,水血帐是为其一。事情倒是不难猜,正如烈小二所言,他们的调查出了纰漏,只查到这是一伙败兵,却没能发现败兵的首领是无漏渊水血帐水血老祖。
苏景笑笑,无所谓了,偶尔疏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水血帐又算得什么。无漏渊鬼主之下最最强大的泰骨红纱帐那些猛鬼不照样死在苏景一伙手中。
水血老祖和泰骨不死根本不是一档次的,苏景才不放在心上。
苏景不当回事,天上仙魔却个个恭敬异常,哪敢有丝毫怠慢,真jiùshì侍奉自家老祖宗一般侍奉水血老祖。
水血老祖也把自己当回事,摆驾入界,幽冷目光一扫,先看双鸦再看方先子又扫过地面无数凡修,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不过一声轻哼,凡人全无感觉。但地面上的修家。包括双鸦、方先子在内,无一例外只觉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捏一把,五内巨痛再也立足不稳,齐齐摔坐在地。
双鸦、方先子都不错。可还比不得无漏渊中成名已久的强者。他们远非水血老鬼的对手。
不听手疾眼快。急忙一拉苏景,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两口子也随众人一起跌坐在地,不止他们。连两人身边那只猫都跟着一起坐下了,它脚旁的毛毛球化妖官,然后妖官也坐地。
猫儿的眼睛宝石明亮,一眨一眨看水血,爪子悄悄摸摸地挥动下,四块熏鱼干凭空出现,悄悄分给了苏景、不听和球各一块,她自己吃一块。
水血老祖都懒得再向下看一眼,转目望向为首仙官:“小小妖孽而已,你等千人之众却都战之不胜,要你们有何用处。”
群仙急忙告罪、也少不了分辨全因那对妖人是禽鸟成圣身法特殊、不敢正面迎战全靠身法钻空子,大家这才没bànfǎ等等,那位仙官就比较聪明了,不做分辨只叩头一个劲告罪:“老祖恕罪,孩儿们以前太平日子过惯了,五体不勤疏于修炼,今后定当发奋,刻苦修行以求精进,再不敢给老祖丢人。”
显然,水血老祖更喜欢仙官的说法,微微一笑:“知道努力就好,你等个个大好性命,既然拜奉在我门下jiùshì我家儿郎,真要被人杀了,我丢些面子不算什么,但我会心疼啊。”
无漏渊下没好鬼,水血老祖也非善类,不过相比诸多鬼王、别帐同袍,他还算是柔善的。只是水血老祖有个毛病:喜欢假慈悲。
他一慈悲,天空里一众仙家lìkè唱诵老祖仁德,诸般好话四面八方涌入老祖耳中,水血老怪双目微眯,面色陶陶,最近这段日子被逃得仿佛丧家犬一般,好久没有过这等享受了。
听着群仙歌功颂德,水血老怪的威势不散,稳稳压住地面群修,没人能挺腰站起来。
凡间群修彻彻底底心冷了。
彻彻底底地绝望。蚂蚁相对于巨像,虫豸仰望于天龙,再有不甘也无用,除了等死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丁阳道掌教真人沉沉一声叹息,对同样跌坐身边不远处的乌上一、乌下一和方先子点点头:“多谢三位仙长。”
正道修家护界有责,今日到场修家哪怕悉数战死也是义之所在无怨无悔,可三位仙家不同,明摆着他们是外人,只是来给修者们帮忙的最后反遭连累。
因为他们三个是外人,所有掌教真人要谢;即便此刻大局已定、再无力做什么,掌教真人也不忘这最后一谢。
三位仙家何等洒脱,死到临头面色不改,或面色轻松或唇边带笑,根本不将眼前大难放在心里,方先子秉承离山之礼,对老道点头微笑:“真人言重,本jiùshì义不容辞之事。”
乌上一乌下一则懒得再应酬,两头烈火神鸦望向天空,乌上一道:“床上老鬼,外面还有人么?”
水血老祖向乌上一望来,全局仅在掌握,他全不着急,饶有兴趣回答:“没了,都在此间了。”摇头之际,床上鲜血流加速,雨点般滴落人间。
乌下一接口:“那就好,要来一起来嘛,分队分批好生忙人,老人家请看,左面那个袋子要装诸位的法器丹符,右面的藤子夺元七成……”
乌上一不紧不慢纠正:“八成。”
“哦,涨价了,”乌下一笑眯眯:“八成修为。留器留力不留命,无漏水血是聪明鬼,老怪,看你了。”
天空群仙哗然,哄笑有之斥骂有之,水血老怪不怒反笑:“你们三个娃娃也是仙家,门庭所在不妨说一说。”他一开口,群仙lìkè收声,老怪jìxù道:“万一要是故人之后,我或会网开一面,水血慈悲、能不杀就不……嗯?”
话没说完,水血老怪忽觉眼前有强光一闪。
大概jiùshì用小镜子反射阳光,去照人眼睛的情形,很像小娃娃的恶作剧,可现在的场合又怎可能出现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光来得突兀去得奇快,且只‘闪’老怪一人,除水血外满天仙魔遍地修家无一人察觉。
水血心中微一惊,转目再向地面群修一扫:无数凡修坐倒在地无力起身,以往一大片,但其中一人身上正散出金红光芒,仿佛雪地中的一块火炭醒目。
是个青年人,面目清秀微微含笑,对水血点点头。在他身边有个漂亮女子和一只猫,猫正吃鱼干。
光起于修,这是一重‘神天照’,左美人右花猫自己坐中间的年轻人在发光没错,可他想给谁看,谁才能看到他的光,就只在水血眼中此人醒目,其他仙魔全看不出异状。
水血老祖双目眯起,仔细打量此人……
老祖说着半截突然收声不语,寂静来得有些突兀,群仙等片刻见老祖还不开口都觉得有些奇怪,又纷纷望向带队仙官。
带队仙官估计老祖当是想到了什么要紧事情正凝神思索,可现在也不能就这么‘空着’,当下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征询目光望向床上老鬼,水血老祖不理他,只直勾勾地望着地面。
仙官以为老祖不理会jiùshì默许他代为开口了,当即冷笑对乌上一:“下方鸟怪,老祖问你出身门庭,还不速速招来!若等老祖再问第二遍,我怕你再没命答!”
“大家头次jiàniàn,又不熟,”乌上一开始不好好说话,又所问必无所答:“问出身门庭,总得添个‘请’字,须得有礼才好。”
仙官提声大笑:“请?请请请,我请你死,你死不死?!”
乌下一撇撇嘴角,鸦女皆光头,她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还是请我饶命吧,饶你、也饶你家老祖的性命,我这人心软,就见不得别人磕头。”
仙官的笑声越发响亮,眼中却厉色闪烁,在这一伙残兵败将中他的地位颇高,出手杀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乌鸦不知死活言辞牵连老祖,仙官直接杀了她正是对老祖的大好巴结。
大笑时候,仙官手心腾起一团黑气,zhǔnbèi打向乌下一,对方连站起身的lìqì都不存,一击必杀之。
可就在他zhǔnbèi出手时候,‘床’上水血老祖身形忽然一颤。
真正颤抖,因恐惧而来的寒颤,他终于认出那个发光的人是谁!
不难认啊,夺宝战中、冥王升袍,蜃镜将他óyàng传遍仙天,蜜枣元宝大红床跟着天崩塌,十四王更袍升位何等震撼景色,随后他代表阎罗一脉对无漏渊星满天与西方极乐宣战,那个风头出得太大,天下谁人不识君。
水血老鬼认出了十四王。
也是夺宝之战,冥王到场前,十四王于众目睽睽下连杀大宗高人,三鬼主都被他击溃,水血老鬼再如何自负也晓得自己绝非此人对手。
水血老祖只觉头疼得都要裂开了,战败后开始逃亡,逃命逃命,最后居然一头撞进十四冥王手里,这是什么运气!
水血心底生寒,但还不止发颤,可zhègè时候苏景对他眯了下眼睛。十四王声威太重,他一眯眼睛,老鬼再忍不住打个寒颤。
而水血老祖非等闲,虽比不了第一流的上上金仙,却也算得真正的能人,应变不可谓不快,寒颤未停已然急急扬手,狠打!
人在大床端坐,手臂却如皮糖般暴涨开去,重重一掌、劈落仙官面门!
仙官被打得鲜血劈面,惊呆了。
不止仙官,天上一群仙魔,地上无数修家,全都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五章好锣鼓
“老、老祖……”仙官满面骇然,左眼已经被水血老怪一掌打爆,仙官却顾不得疗伤止痛,当务之急jiùshì要弄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过错。《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才有可能活命,否则就不是丢一只眼珠的那么简单了。
水血老祖怒气盈面,看上去是真生气,以至他指向仙官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孽障,孽障啊,你安敢造次!你已犯下天条,今日纵将你抽筋剥皮也难赎万一之罪……”
仙官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又惊又骇跪拜原地连声祈罪,老祖一边jiāoxùn手下一边再用余光去苏景。
没人注意的,苏景对老鬼又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可泄露自己身份,跟着不再理会前面闹剧,开始吃鱼干了。此时乌上一开口了:“水血老怪,你打狗给谁看呢。”
水血老祖不再理会哀号的仙官,迈步下床同时撤去自己的威势,再不敢弹压群修,跟着恭恭敬敬道地落足地面,抱手长揖、对乌上一、乌下一施礼到地:“小老汉有眼无珠,不知高人身份,犯下不敬之罪,此罪弥天无可饶恕,唯盼……盼两位仙长慈悲。今生此世水血愿效犬马以赎今日大罪。”
老怪挺聪明的,见十四王不愿暴露身份就向双鸦讨饶,其实jiùshì再向苏景求饶了。
大头领如此谦卑,一群天外仙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丝毫怠慢,忙不迭跳落地面。都跟在水血老祖身后,齐齐向两只乌鸦大圣行礼。
这逆转来得太突兀,本界修家发呆过后惊喜,惊喜过后再发懵,一头雾水搞不清究竟什么状况。乌悲悲用了半天lìqì终于从发僵的喉咙里挤出低低声音,没法说的干涩:“师兄,到底怎么回事?”
乌悲悲问得是方先子,回答他的却是乌下一,由得水血老怪和上千仙家仍躬身到地,乌下一笑道:“徒儿。你可曾听我提过‘小光明顶’?”
乌鸦聚在一起。平日里说过的话实在太多了,乌下一也不quèdìng自己两口子有没和弟子说过小光明顶。
以前没说过,乌悲悲茫然摇头。
乌上一接口,今天比翼双鸦biǎoxiàn精彩。从头到尾无论喝敌还是作战乌鸦大圣都在微笑。不过他们对徒弟的笑容与对敌时截然不同:“以前没听说过没guānxì。今日为师说与你知,你就不可再忘。小子好好记住,我家主公即为小光明顶主人!”
乌下一点点头:“你是我们的弟子。也jiùshì小光明顶的门生了。至于他们……看出了你两位师父的出身而已。”鸦女伸手指了指面前躬身不敢起来的群仙。
乌悲悲不傻,丁阳道掌门真人更是聪明,在场所有凡间修家都有机灵心思,听过鸦女之言稍一琢磨便恍然大悟:水血老祖、上千仙魔哪里是惧怕乌鸦大圣,他们怕的是乌鸦口中那位主公、那位小光明顶主人!
修家不会知道小光明顶主人就在此间、刚刚还给水血打了个光照过眼睛。由此……只凭一个名字,就将法力通天、凭己身威势便可轻松镇压世界的凶徒慑服,让他们鞠躬行礼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真有这样的人?!
场中老一代修者心底惊骇,年轻一辈除了惊骇之外也不知不觉涌出几分崇拜几分壮志,修炼、飞仙,当成就小光明顶主人这样的威名,才算真正逍遥滋味!
本界修家心思都不不多,但也有个别高人想得多一些,比如丁阳道掌教真人,身负乾坤安危不敢不谨慎,当下小心开口:“敢问三位前辈,尊主法驾是不是…是不是也在此间?”
乌上一笑hēhē,不置可否再加云山雾罩:“真人莫再揣测了。莫说凡间的修行之人,jiùshì满天仙魔、八方鬼神,也没资格揣摩我家主公的行踪!言辞不敬,掌门莫怪,但道理是没错的。”
乌下一又补充道:“另外还请真人放心,我家主公对此间只有庇护之心、绝无歹念,因我家主公与东天道尊颇有交情,遇到道家弟子爱护还来不及,又怎会加害。”
话说完,毫无yìài又让群修动容。道尊?于道家弟子眼中那是何其崇高的存在。能与道尊有交情的人,身份地位自不必说。
乌悲悲顿觉心花怒放,这样的话题哪能不追问:“师父,咱家主公和道尊的渊源……您给我说说呗。”
乌上一乌下一对望一眼,都笑了,问乌悲悲:“真要说么?”
“这还有啥真说假说的,您就给徒儿讲一讲吧,要不这心痒得受不了,是不是,是不是?”后面接连两个‘是不是’乌悲悲问得是掌门真人和身边一群熟络的老乡妖怪。
掌门人、小女冠、南三万山一群妖魔鬼怪都用力点头。
“主公与道尊的渊源啊,怎么说呢,抛开那些繁复过程不提,只说根本吧,道尊曾被困西方极乐,面临生死大难,后来他老人家脱险,从此欠了主公一份人情:jiùìng之恩。”乌上一一点没吹牛。此刻再看群修神情,耸动、惊动、乱动、不知该如何形容如何表达的动动动,十人中有八个只觉头皮发麻,剩下两个头皮麻得已经觉不出麻了,道尊也需要别人来jiùìng么?要什么样的人、有怎样的本事才能相救道尊,还是从西方极乐中救出道尊!
乌下一又接口,嘱咐大家:“此事大家听听就好了,将来飞仙入东方洞天福地或者有前辈归仙此界时印证无妨,但不必再对不相干的人提起,主公jiāodài过我们,这件事情不必常常挂在嘴上。”
小光明顶主人就坐在不远处,越听越想笑,想笑就笑了。可笑容才一绽放就看到乌悲悲冲自己又眯眼睛又皱眉,一下一下的挤嘴角示意他要肃容,不可再发笑。
生怕苏景还不懂自己的示意,乌悲悲又传音入密:“仙师说主公时候你可别乱笑,千万恭敬、千万肃穆……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啊!”
乌悲悲可知道,自己的两位师父本就看不上苏景,此刻他居然还听笑了,万一惹恼了仙师那可是天大麻烦。
苏景赶忙散去笑容泵起了脸,惹恼乌上一乌下一可不是好玩的……
乌上一又看了看那一大片鞠着躬的仙家。还不太想和他们聊。所以重新望回自家弟子,jìxùjiāodài自家门庭:“小光明顶算得我家主公的道场,但小光明顶之上,尚有仙廷神坛。是称:离山。”
夫君说话时。娘子挥挥手。一杆大旗自乌下一手中飞出,凌空七千丈铺展三百里,大旗迎风烈烈飘扬。离山两字龙飞凤舞!
大圣亮旗,乌下一美目流转、似是无意地瞥了水血等人一眼,水血老怪识趣,lìkè改躬为跪,对离山大旗恭敬喊道:“下位小仙水血拜奉神旗!”
一跪皆跪,一喊皆喊,千多仙家对离山之旗做大礼参拜。
刚听得乌鸦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群仙哪还不知自己撞到了谁的手中!且这群仙家比着凡间修者更懂得仙天法则、更了解水血为人,是以他们比着凡修更能看透真相:若只凭乌鸦二圣外加一个四方头,就算水血不敢杀至少也敢逃。
让水血老祖逃都不敢逃,要么十四王就在此界,要么十四王麾下绝顶高手在旁监视。真是犯了太岁,唯盼此刻虔诚叩拜,求能让上仙稍稍心软……
由得群仙磕头大唱,乌下一对乌悲悲说道:“离山本是凡间一座修行门宗,主公就出身那里,我辈同族xiōngdì九十八人自凡间起就追随主公zuǒyòu,你是我们两口子的徒弟,也是另外九十六位乌家大圣的弟子,将来有机会给你印鉴其他师尊。”
乌上一接下话题:“此外还有蚀海、黑风、平安、十六等诸位大圣,与我们一起效命主公,都是你的师伯,来日引荐。”
凡间修家见过‘主公’威名、见过那盏离山大旗的威风,在崇敬‘小光明顶主人’同时,心中也生出遐思:离山又是个怎样的修宗啊,什么样的门宗才能培养出小光明顶主人这等英才……小女冠、众多凡修弟子心生向往,这时乌上一对乌悲悲笑道:“总之,咱们是小光明顶弟子,也是离山门下。不过在离山弟子这重身份上,咱们只能算是半路出家,沾了主公的光才跨进离山门墙,比不得你方先子师兄,他可是正八经离山内门弟子。”
方先子笑笑,谦虚:“两位师叔抬举,弟子资质愚钝行事笨拙,实在辱没‘剑出离山’四字,离山内门弟子成百上千,我真正是最最差劲的那个,本来都没资格入内门的。像叶师叔祖、苏师叔祖他们,才真正是离山翘楚。”
方先子说的是老实话,奈何老实话在群修听来èidào就不一样了,离山内门弟子成百上千、他是最差的一个?青红二剑轻松斩杀两名飞仙之人,最差的!
跟着方先子又对乌悲悲点头道:“刚刚画舫中请南斗儿姑娘纵剑的前辈姓叶,是离山九祖门下真传弟子,辈分上是你我师叔祖,九十八位乌师叔的主公也是师叔祖,姓苏。苏叶两位xiōngdì相称,同为一代真传。”
刚刚假手凡人,一剑抹杀二十八仙家的人也是离山弟子……小女冠不灵仙子转念想想,两个离山弟子都浪荡画舫?如此一想,离山似也不那么高大了。
乌悲悲赶忙谢过师兄指点,忍不住又问道:“我家师公名讳……”
“离山一代真传,中土乾坤佑世真君,三足金乌一脉神鸦七将之诡,阎罗神君驾前阿骨冥王,仙天又一栈二东家,”乌上一不厌其烦,先把苏景的好名头说出来,至于‘东天剑尊’‘幽冥小九王’‘九龙欠国公’之类小号就不必提了,太麻烦,之后再加重语气:“苏景。”
“苏景?!”乌悲悲眨眼睛,不自禁转头去看苏景。
苏景赶忙摇头:“重名。”
当然是重名,红底山苏景本领稀松修行懒惰。成天不知所谓的小子,怎么可能和小光明顶主人比,无需苏景解释乌悲悲也能知此事巧合,不过乌悲悲也由此猜到了为何乌上一乌下一肯不喜欢苏景:原来这小子冒犯了主公的名讳。
人人都道乌鸦聒噪,都道他们太爱说话太过吵闹,却不晓得乌鸦所以那么能说,其实皆因这族鸟儿最爱胡思乱想,平日里嘴巴不听说个没完哪来的话题?胡思乱想来的。乌悲悲是头好乌鸦,乱猜瞎想的本领很不错。
就在zhègè时候,忽听得阵阵锣鼓喧嚣传来。
鼓昂昂锣铿锵。但锣鼓齐动之中全无杀伐战役。正相反的,其韵如流水欢快其意饱含吉祥,这是好愉快好惬意的锣鼓!
众修循声望去,只见一叶轻舟正从江面上游顺流而下。小舟上两个盛装华服的矮子。痨病鬼似的矮子咚咚击鼓。大头红眼睛矮子匡匡打锣,须臾,小舟就游近江面上那十八艘披红华彩的温柔舫。
小舟上两个矮子敲锣打鼓愈发欢腾了。病痨鬼似的矮子放声大笑:“拈花吾弟,今夜是你画舫开张四十年大吉大庆,咱们哥们可都记着了,特来恭喜,恭喜恭喜啊!”
画舫上拈花神君大喜盈面,打虎不离三xiōngdì!大日子里总有自家手足惦念,这可真是亲生的朋友!
仍是没人留意到的,zhègè时候苏景莫名其妙地有些脸红——道尊出关了。
出关但未出宫,冥王宫在鬼袍中收着,道尊在冥王宫大殿坐着,不再做他的功课,而是双目半闭面色陶然、微微笑。
刚才乌鸦夫妇借道尊来吹嘘苏景,想来他老人家是听见了,苏景神识投映冥宫来见道尊,怪不好意思:“乌鸦在外面为我吹牛,牵扯到您老……”
“也不算吹牛,说的是实话。”道尊笑着摆摆手:“我暂止修行不是因为小乌鸦的说笑,是觉得你家三尸这套好锣鼓,好听!神调仙乐我听得多了,早觉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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