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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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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护大人看上粗鲁,但其实心思细腻,胸中格局广阔!”

    便在这时,前方突然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范含简心里一动,抬眼看去,顿时看到,阙未正领着一群人匆匆赶来,不过,因为距离还远,他只能勉强辨认出来。

    等对方走得近了,范含简才注意到阙未其人苍白的面色,以及左手手腕处的绷带,眼皮子一跳,心底泛起不妙的感觉。

    “怎么回事?阙未怎么成了这副模样,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同一时间,脱帖罗伯一勒马缰,停下步子,身后众骑手亦停步。

    扑通!

    阙未来到跟前,二话不说,先就跪倒在地,范含简见状,心里咯噔一声。

    “属下死罪,有负所托……”

    阙未口中说着,额头贴着地面,不敢抬起。

    脱帖罗伯眉头紧皱,沉声道:“起来说话,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是!”阙未闻言,遂抬起头来,将事情的经过了清楚。

    脱帖罗伯听说,原本按着范含简计划好的阳谋,事情几乎都已经成了,结果突然蹦出来一名金袍供奉,愣是搅黄了,更让碎木城一行人从容离去,还有人沿途保护。

    绷绷绷!

    听着听着,脱帖罗伯握紧了拳头,手上骨节震动,发出清脆声响,额头上有青筋跳动,显是怒极了,引的旁人都是心头跳动。

    这事也不由得他不生气,本来都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十拿九稳,准备过来收割胜利果实,结果被横插一杠子,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之前的种种谋划也好似闹剧一般,这对于脱帖罗伯这样的上位者而言,是最不能忍受的,是赤|裸|裸的羞辱!

    阙未连大气都不敢喘,他办砸了事情,当然害怕罪责,但当时出面的是金袍供奉,权力极大,修为高深,若是稍有不遵,就是当场被打杀了,事后获罪的还是他,族中老小都要受到牵连,死不瞑目。

    脱帖罗伯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过了好久,这位愤怒中的叶护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强行按捺住心中怒火,艰难的吐出了一个“走”字,一勒马缰,直奔关卡营地而去。

    众人见状,只得紧随其后,但是阙未没有接到命令,不敢起身,还是跪在那里。

    脱帖罗伯一入营地,径直进入中央帐篷,余者不敢跟随,守候在外,很快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明显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过了好一会,破碎声停息,脱帖罗伯的声音传了出来——

    “去,把阙未给我叫来,再着人快马前往牙帐,让所有将领,都过来这边!”

    “是!”外面有人领命而去。

    帐内,一片狼藉,脱帖罗伯立在其中,脸色阴沉,一双眸子闪着寒芒。

    “供奉……碎木城……”

    他低声说着,牙关紧咬。

    “老子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还是要受他人之气!既然这样,不妨就再往上走一步!会盟之日……”

    ………………

    就在关卡营地因为脱帖罗伯的一句命令,而紧张有序的运作起来之时,那破空而去金袍人则在飞驰许久后,从空中落下。

    这里是一处营地,看上去格外平静。

    营地周围有牧民,可神态从容,一点都没有西域人那种特有的危机和紧迫感。

    在看到金袍人落下后,这些牧民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和事情,跪倒在地,额头贴地,口中称呼“主人”一个个恭敬异常。

    金袍人不以为怪的走过去,直入中央那顶最高的帐篷。

    帐篷中,美轮美奂,各种摆设、雕饰,比之中洲亦不逞多让,更有宫装侍女立在一侧,见得金袍人便弯腰作福。

    金袍人还是不理,往前走着,来到帐篷最里面的一座镜子前。

    他一抬手,手上真气变动,手掌贴在镜面上,真气缓缓注入其中。

    下一刻,镜面泛起涟漪,如水波荡漾,慢慢显露出奇异景象,光影变动,映射出一名老者,穿胡服,束发辫。

    “如何了?”

    老者闭目而坐,但嘴唇一动,问出声音。

    “徒儿已见过那人,发出邀请,但他说要随着车队一路前往,等到了地方,再和老师交谈。另外,今日之事,无疑让脱帖罗伯心中不满,徒儿怕……”

    老者闻言,眼皮子微微一动,露出两道缝隙,里面有精芒流转。

    “看来那人心里还有芥蒂,如今冰原入侵,有天柱山协助,听说新一代的冰宫圣女要嫁入天门,一个多月前的一战,我等被天门二老偷袭,都受了内伤,此时不易节外生枝,最好引导那人出面,若能和冰宫两败俱伤,最是理想。”

    老者说着,抬手一挥,口中道:“这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必深究,你坐镇曹国南边,离战场较远,但不能掉以轻心,至于那些个各怀鬼胎的叶护,不必放在心上。”

    话音落下,他的手也落下,那镜面一阵模糊,又变成普通模样。

    金袍男子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往旁边一走,盘坐在一张蒲团上。

    帐子里立时一片寂静。

    第二天午时,碎木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会盟地点,曹国国都,萨尔罕。

    他们刚安顿下来,就有人前来邀请陈潜。

    “太上大供奉有令,供奉阁设宴,请陈前辈前往赴宴。”

第四百二十七章 湖心小筑

    “太上供奉?那是何人?”

    于威听闻此言,先是上前一步,代陈潜问道。

    经过了昨天一事,碎木城众人对待陈潜的态度已经截然不同,以至于连于威的地位都有提升,成了类似于陈潜代言人一般的人物。

    陈潜此时已经进入自己房间,于威也就成了传话人,所以一听到有人传报,说是要邀请陈潜,就过来询问详细。

    他见来人衣着鲜亮、体格挺拔,神态看似平实,却显露出一丝难言的贵气,不自觉的就微微躬身,显露出卑微之意。

    那人微微一笑,只是道:“供奉乃国之上人,社稷基石,地位崇高。”

    这人的身后还跟着八名仆从一般的人物,个个身材高大第四百二十七章湖心小筑、虎背熊腰,腰上挂着铁器刀剑,一副雄武非常的模样,着实引人注意。

    他们站在客栈门口,分列两旁,如镇店门神似的,引得街道上过往之人频频侧目。

    三日后就是会盟之期,所以城内人流极多,能住到城里的,多数是那些在西域数得上名号的大势力,可偏偏是这些人,在见到邀请陈潜的那群人时,都是脸色微变,眼神闪烁。

    这些细微的变化,旁人自是无心注意,可首佳律什无却都看在眼里,当下心里有了计较,表面却不动声色。

    本来,碎木城罗国虽说占地不大,但胜在有镇城意志,自保无虞,能够放心扩张,这两年虽说因旱灾而有些衰弱,但依旧算得上是西域一大势力,理应被引到萨尔罕城内。

    可俗话说得好,树倒迷糊散,这罗晋恩一死,碎木城大乱,几大部族瓜分了碎木城,虽然推出了一名傀儡,但权威旁落,城内人都忙着争夺权柄,整个罗国势力迅速萎缩,一个月后的今天,其边缘部分,早就被蚕食殆尽,旁人也不再畏惧碎木城。

    因此,这次会盟第四百二十七章湖心小筑,碎木城众人的落脚点,本来是被安排在外城的。

    这萨尔罕城池极大,虽不是中洲前朝大炎所创,但当年大炎雄踞西域,有中洲商旅前来行商,一路西去,不知几万里,中途便需中转之地,这萨尔罕就是当年的中转点,几百年下来,越发壮大,东南西北的来往商旅多停驻于此,遂成城。

    后来大炎衰退,西域战乱,曹国先祖占据此处,仿中洲建立城墙,将城池围起来,易守难攻。

    不过,来往商旅习惯了,还是在这里歇脚,渐渐的,城外又慢慢发展起来,形成一个个小镇,商铺客栈一应俱全,人称外城,那城墙之内的,也就是内城。

    只不过,内城外城,虽属一城,可内里居住的都是王族贵胄,而外面的则是贩夫走卒,久而久之“内贵外贱”的说法就流行起来,所以这次会盟,能否入驻内城,就成了衡量一个势力强大与否的标杆。

    住内城,高人一等,居外城,低人一头。

    于威等碎木城一行人来到萨尔罕,本该居住在外城镇上,但因有着先前之事,陈潜隐隐和供奉阁有关联,那随行的关卡守卫心中记挂,一到城边,就提前过去通报,讲清了前因后果,城内负责接待的人不敢怠慢,层层上报。

    没过多久,就下来命令,说是让碎木千人车马于城外草原散居,但碎木城的城主、族长等人物,要引入内城,安顿周全。

    这才让于威等人能够进入内城,里面的道道,虽没人明说,可在场的多是一族之长,有些见识,在城外等了这么久,才获得这样安排,心里都清楚缘由,不由得对陈潜又顾忌几分。

    内城说是高贵,其实和外面并无太多差别,客栈也不见得多么高雅,便如碎木城众人所入住的这一间,就显平常,不过众人倒不以为意,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有时候,值得众人抢夺的东西,其实本身并无太大价值,关键在于其代表的意义。

    不过,他们刚刚入住,就有人上门,看样子只是个传话的,可仪表不俗,身后还跟着壮士,碎木城众人不敢怠慢,几番盘问之后,于威说了一声,就上楼去通知陈潜。

    看着这碎木城名义上的城主成了传话小厮,那前来邀请之人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身子一转,就坐到了旁边椅上,气态不凡。

    首佳律什无踌躇了一下,忽的目光一闪,上前道:“这位兄弟不知姓名为何?说出来,也好叫我等记下。”

    那邀请之人摆摆手,道:“不必如此客气,今后都是一国之人,在下曹廷西。”

    这人话音落下,店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首佳律什无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人和自己死去的兄长一般,都喜欢收集外界信息,其兄长死前,每每有珍贵情报,都会叫上他一同分析。

    “曹廷西”这个名字,乍听之下似乎平常,可在这曹国,却是妇孺皆知,因为这是曹国国主独子的名号!

    其他几名族长,刚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只是觉得耳熟,未及多想,但注意到首佳律什无的反应,心中一动,细细一思,都纷纷回想起来,面色陡变,看向曹廷西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之意,几人的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这过来通报之人,本以为只是普通仆从,没想到居然是曹国国主之子!”

    “这等人物放在中洲,那就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如果曹国国主这次如愿称汗,那此人就是下一代的大汗!相当于中洲皇帝!”

    “竟能驱使这未来国君过来传话、邀请,那供奉阁在曹国果真是权势滔天!只是,紫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能引得供奉阁遣储君相邀?”

    这邀请他人赴宴也是有讲究的,能引得储君来请,可见对陈潜的重视,所以众人一经想到曹廷西的身份,连带的更感觉陈潜神秘异常。

    便在这时,楼上一声轻响传来,跟着众人眼前一阵模糊,就见到一道人影渐渐凝实,身披紫袍,两袖飘荡,正是陈潜。

    眼见陈潜突然出现,众多碎木城人立时噤若寒蝉,本来有人见曹国储君在此,还想趁机结交、巴结,但还未及行动,陈潜就已出现,立马老老实实地,不敢造次。

    由此可见,陈潜之威,已经深入众人心底,不只是武力,还有权势。

    那曹廷西本来潇洒落座,旁若无人,脸上笑容一刻也不曾消失,但突见陈潜现身,眼神一变,身上气息一动,淡淡的拳意就散发开去,要笼罩陈潜,他这股拳意中,隐隐有种寄情山水、潇洒人世间的味道,并且不含杀意,所以常人难觉。

    不过,陈潜一转头,那眼中一动,曹廷西就感到身子一空,原本和自身相连的拳意气机,竟是如泥石入海一般,不见了踪影,他的整个人顿时空落落的,有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心神上也生出空虚。

    这是因为拳意虽是气机一种,但融入自身理念,等于是心灵的延伸,陡然失去,难免会有反应,如果是被人强行破去,甚至还会生出反噬之感。

    如今,只是淡淡消失,影响还不够强烈,这曹廷西只是微一愣神,很快就调整过来,但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布满冷汗,本来还有窥探陈潜虚实的心思,这会儿也淡了,连忙起身,就要行礼。

    陈潜打断其人,口中道:“不必说那么多,你既然是传话的,想来并不知道我原本与那人约定,待得会盟之日再行计较,不过既然已经到了他的地盘,去打声招呼也是对的,你只管带路。”

    听得陈潜这么说,曹廷西并无怨言,微微一笑,也不磨蹭,当先而行,往前就走,陈潜紧随其后。

    就这样,在店内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曹廷西、陈潜,还有那一众壮硕大汉就这么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一个转向,消失在远方街道拐角。

    店内众人面面相觑,但知道眼前事不是自己能够干涉的,所以彼此说了两句,就各自回房,只是心里难免各怀心思,对于威等人的态度都有变化,流露出一丝敬重之意,尤其是对于千语,更是显得谨慎许多。

    这些琐事按下不谈,且说陈潜随着曹廷西,走了约莫盏茶时间,一路向着城中走去。

    越走,周围人越少,侍卫越多,建筑也越发华丽,可见渐渐到了城内宫殿群,是曹国的权力中心。

    不过,眼看前方宫舍在望,曹廷西忽的方向一变,向着东边走去,很快来到了一处奇异之地,竟是一处园林,假山湖泊,湖中小筑。

    一到湖边,曹廷西停下步子,含笑抱拳,道:“湖心便是供奉居住之处,我不便前往,还请前辈自行过去,事后若有机会,廷西当单独宴请前辈。”

    话落,他退到一旁。

    陈潜点点头,也不多说,脚下一动,凌空而起,转眼掠过二三十丈湖面,落到了湖心陆地上。

    见此情景,曹廷西叹息一声,道:“凌空踏虚,果真是陆地真仙,若是能够招揽过来,我曹国必定更加势大,可惜,可惜……”!!!

第四百二十八章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可惜,此子修为并不到先天,身上也无至宝气息,想来那日能够和你抗衡,应该是靠的秘法,这等人物抓过来,盘完一番,说不定能有些收获,只是如今我们三人都已受伤,不易节外生枝,可惜了。”

    小筑之内,阁楼之上,三名老者盘膝而坐,三人中,两人身着胡服,一人头上束发辫,一人脑袋光溜溜,那第三人却是穿着中洲道袍。

    在三人的身前,竖着一面镜子,镜中光影变化,显露出的景象,并非是反射屋内,而是呈现出一条长廊,绿意盎然,长廊之内有一人行走其中,一身紫色,两袖飘动,正是陈潜。

    说话的,是那光着脑袋的老者,这老者脑袋上虽无发,脸上去是虬须纵横,浓眉大眼,一副凶恶模样。

    他的话音落下,旁边身着道服的老者就摇摇头:“所以说,你们胡人就是见识短,这人功不至先天,却能和藏神境抗衡,你以为是什么缘故?什么秘法能够做到如此地步?这分明是心境早至,但功力还不足以突破,这样的人,岂能以常理度之?”

    “老道,你就知故弄玄虚!”

    光头老者眉毛一皱,反驳道:“功力不足,便是不足,哪还有这么多说法?今日让他过来,本就是要看看虚实,本以为他会借故不来,没想到真敢过来,但也漏了底,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皱起眉头,又往镜子里面看了一眼,冷笑道:“难道,真能靠着这人,抵挡冰原侵袭?先不说冰雪二老,就是他们的七名真传弟子,都足以战胜此人!”

    “坨须,不要多说,当日我与这人在火焰山交手,就知道了对方虚实,虽不如我等,但战力不弱,战胜那七名真传弟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若是两败俱伤,自然最为理想,毕竟这等年轻高手身处西域,我等也难以放心。”

    那名头上有发辫的老者终于开口,若是陈潜在此,定可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日他吸纳火焰山火焰时遇到的老者,那老者当日因故离开,让陈潜好生遗憾。

    他这时一开口,就将其他两人的话语压下:“我和老道本来闭关演化武道,想有朝一日打碎武道结晶,然后北上冰原,没想到让他们抢先一步,既已落了下风,那就不能管太多,想要逆转形势,只能借助一切力量,眼下这人就是一枚不错的棋子!”

    发辫老者说着,目光落在镜面上。

    此时,镜上景象又有变化,陈潜已经走过走廊,来到一处阁楼前,推门而入。

    光头老者被称为“坨须”此时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就都依你们,反正先让我那徒儿试一试这人的成色如何,我徒儿做了三十年太上供奉,却也有些手段,更学了俗人的那套权柄威严,最擅唬人。”

    旁边的老道和发辫老者闻言,都是摇头苦笑。

    “也罢,就先让你那徒弟出言测试一番吧。”

    ………………

    玄奥!

    陈潜一把推开房门,立时感到四周有玄奥之意蜂拥而来,将自己包裹在里面,但并没有威逼,只是单纯笼罩。

    他循着感觉,向两边看去,这才发现,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字画,每一副字画中,都散发出丝丝玄奥。

    玄奥之意变幻莫测,似乎没有定性,如同是一人站在路口,不知前路为何,踌躇彷徨。

    “这股意境,明显受过气相加持,有了灵性,写下这些字画的人,已经触摸到了自身的武道意志根源!”

    陈潜游目四望,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从墙上字画上一一扫过,随后摇摇头。

    “只是这人的书法和画艺着实粗陋,若是不明底细的人看到,多半嘲笑,以为是涂鸦之作,只有那些感知灵敏之人,才能察觉其中奥秘,而唯有掌握了先天之势者,方能体会个中玄妙,不过,一旦掌握了武道意志,便知这些,不过是……”

    陈潜还在想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来者是客,请坐!”

    话音落下,破空声袭来,但见一张褐色实木椅子凌空飞来,直指陈潜。

    椅子带风,眼看临面,陈潜却不动弹。

    等那椅子来到身前,忽的凌空一转,灵活非常,循着陈潜之身绕了一圈,落在身后地上。

    椅子一落地,和陈潜之间距离不远不近,只要他往后一坐,就能安稳端坐,正正好好,可谓精妙。

    只是这一手,用力巧妙,放到江湖上,就能引得满堂喝彩,只是在陈潜看来却不算什么,但也不多说,迈开步子,并不落座,而是往前走去。

    在他前方,这间屋舍的尽头处,坐着一人,身穿长袍,衣色漆黑,绣金边,头戴高冠,白面无须,眉毛细长,直垂胸际。

    他坐在那里,好似天上神祗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暗不定,好似有日月星辰在其中转动,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么一身装扮,只是一看,就会让人心中生惧,感到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一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权柄!

    彷佛,在此人面前,只有拜服、膜拜,才是正道。

    但是,在陈潜的眼中,此人却只是一名精元稳固、气种已成的先天好手罢了,之所以会生出那等奇异气息,让人忍不住参拜,是因为对方悟透了先天第二层的诀窍,内外相合,先天真气开始转化为真元了,刻意激发之下,外界元气结合体内气种,势笼,能现异象。

    先天境分三层。

    先天第一层,通窍,也叫胎息,心肝脾肾肺成小五行,可吞食元气,从而辟谷,一身真气尽数蜕变为先天真气,能离体而存,奥妙非常。

    先天真气养神,天地元气润体,又有先天之势演化,可在丹田中渐渐凝聚出奇异根基,也就是精元显现,一点精元现,则进阶抱元。

    先天第二层,抱元,蕴养精元,血肉潜能被激发,武道经历被梳理,所学的功法招式,渐渐映射到精元之内,又有血肉精华供养,这精元不断壮大、滚圆,如童子抱丹,一日丹成,就成就精元气种,种中藏元,进阶守一。

    先天第三层,守一,本意是指“守住心头一点念”亦是习武之道的一次反省,反观己身,通明内外,外掌乾坤,内养气血,让气种越发亲近自然,合先天之意,身上先天之气能通过气种,凝为真元,十道真气方能化为一道真元。

    这真元脱胎于真气,却比真气奥妙的多,诸般妙用,比之先天之势还要玄奇,像眼下这般,透体而出,搅动四周元气,化为层层威严,威压人心,也只在一念之间,是小道,对常人和寻常武者来说,或许有用,但对陈潜却没有任何影响。

    那身穿黑袍、白面无须之人也发现了这点,遂散去体表气息,从容道:“兄台不愿坐下,本座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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