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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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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淇愣在原地，寒毛乍起，心里警兆方显，居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转头后看，赫然看到身后三尺的地上插着一支羽箭，箭羽颤动，入土三寸。
“战场上用手抛箭一样杀得死人，到时候你死了，可还有地方埋怨？”陈潜收回右手，“我既为你兄长，今日就教你一句，刀剑无眼，杀人和比武不同，死了就是死了，没处喊冤。”
旁边众人闻言，看着陈潜脸上淡漠的神色，心中各有复杂。
陈泠和陈淇二人自小生长于陈府，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几未遇到过挫折，修为有所成就，立刻觉得天下之大尽可去得，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朝阳气息。
但此时感受着陈潜身上的那种淡漠，姐弟两人俱是心头一颤，后脊发凉。
“杀机浓烈，含而不露，这是经历杀戮不失本心的表现，看起来陈潜手上已有不少人命了，”王洛夫吩咐身旁甲士和陈泠过去安抚陈淇，心中思索着，“真是奇事，虽说仲坤这个独子从小就固执、难训，但远离陈府始终成就有限，怎么时隔一年，却产生了这般变化？回去倒是要了解一番。看他现在这番气度，陈府免不了又要刮起一场风暴了。”
对于李英明和陈潜一家的恩怨他自然清楚，深知让这两个人呆在一起恐怕迟早要出事，所以不再磨蹭，亲自带着陈潜前去挑选奖赏。
二人离开点将台，向着军营内走去。
“师伯，兵器马匹铠甲之类的我就不要了，我一人练武，要这些无用，干脆全折算成丹药算了。”
虽打算暂时隐忍，陈潜却打算不做准备、守株待兔，如今暴露在李英明面前，对方很可能探查自己底细，翻旧账也不是全无可能，最好的方法便是在李英明做好决定前，就把事情解决。
这里是西州，虽然陈潜和陈府关系早已单薄，但一些大势他还算清楚，知道自己有机可乘。
时间紧迫，所以陈潜不能放过任何增强自己的机会，丹药自然是多多益善。
“全部折算成丹药？那功法也……？”王洛夫沉吟了一下。
“如只有下品功法，那也折算成丹药。”陈潜修行的几个下品功法已足够傍身，又学会了位列中品的离刀三式，对功法的需求暂时不高，不过丹药就不同了，如今他正有一个想法想要验证，可惜手上只有一颗珍贵的少元丹，不能随意浪费。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全给你折算成丹药吧，那这样，除了原本作为奖品的固本丹外，兵马功法都以补气丹折算，算你五颗！”王洛夫说着，一脸肉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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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有仇
快马营名义上隶属于西北军，自然有相应的军饷物资配额，其中就包含了丹药，所以王洛夫才能拿出来作为闯营奖赏。
丹药单论材料价值也许和好马、锋利兵器相差无几，但炼丹材料来自天南地北，单单寻找和运输就要废不小的功夫，再加上炼丹有成有失，整个流程下来，在西北流传的数目极少。
物以稀为贵，因而丹药的价格也就逐渐升高，有些甚至有价无市，都被西北的权贵人家截留在手，留给小辈用来筑基、固本培元。
像固本丹和补气丹，补气丹是滋补元气和疗伤的绝好选择，而固本丹更是价值不菲，对于现在的陈潜也最有用处，因为这种丹药可以在丹田即将成行的时候，加固武者的血肉组织，令丹田更加坚韧，省去不少打熬功夫。
王洛夫愿意一次性拿出一颗固本丹和五颗补气丹，虽说是将兵马功法折算成丹药，但单论二者之间的价值差距，王洛夫确实算是大出血，连陈潜都微微动容。
他此举不单单是为了奖赏陈潜，还是安抚，原因就在于站在台子上的李公子。
李公子和陈潜有仇。
本来今日陈淇叫陈潜前来就是临时起意，陈潜的修为又出乎意料的练到了气血境，与那李公子相差无几，有了面正面的挑战资格，这才让今日之事复杂起来。
如果陈潜依旧是“陈二层”，王洛夫反倒没有这些烦恼了，陈潜若是陈二层，连闯营都冲不过去，更何谈冲击点将台？
劝仇难。
当年，李公子李英明以势压人，迫使陈震凉将陈仲坤赶出宅门，而李英明的手下为讨好主子，对陈潜之父陈仲坤百般侮辱、殴打，更是设下毒计，接连迫害，直到陈仲坤疯癫，方始消停，恐怕也是觉得其人疯癫生不如死，这才停手，否则按他们以往的行事，定会一直将陈仲坤迫害致死。
父亲因疯癫逃过一死，陈潜自然不会觉得庆幸，反而感到难以名状的不甘、愤怒！
武者可以败亡，但不能受辱，可是陈仲坤七尺男儿，自疯癫始，威严不在、尊严全无，若是心中有知，依照其人秉性怕是早已自尽。
父辱至此，身为人子岂能不报？
但现实残酷，敌人势大，陈潜势弱，无法报仇，唯有强压心底，苦练武艺，留待他日。
可以说，陈潜一家正是因李公子才越发败落，本家迫于压力不理不睬，有些人甚至还落井下石，与陈潜一家渐行渐离，如不是陈震凉尚在人世，恐怕二者早就断了联系。
如此情景，这本家中人、即便是陈震凉的弟子，又有何资格去劝陈潜放下心头仇恨？
只能安抚。
陈潜也清楚王洛夫的意思，点点头，表示接受。
王洛夫随之松了口气，至少眼下自己这兵营是不会出事了，至于其他的……
看着面前陈潜平静的面容，王洛夫很清楚，这个小辈并不会放下仇恨，也无法放下。
“这事儿啊，我管不了，但快马营涉及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能出事，招来大溪伪朝的怀疑。”
王洛夫心下思索，口中继续和陈潜交代着：“……至于师父承诺的一个要求，我今次回去就会报于他老人家。”
“有劳师伯了。”陈潜颌首，随着王洛夫走向后营，在一处拐角，他回首后忘，又看了李英明一眼，后者正和江柳、方晓冉谈笑风生，一派儒雅。
“当年他和叶逸西来游览，游戏民间，搞了出白龙鱼服的好戏，每过一个城镇郡府，就要扮成普通富家子弟去餐馆、饭馆、酒肆做微服状，借机或寻衅、或调戏、或折辱、或欺压，在西州故技重施时被父亲撞到，父亲看不过，这才惹来灾祸。一路上不知多少好人家姑娘和出头好汉糟了祸患，想来他当日寻欢作乐时，也应如现在般儒雅。”
摇了摇头，陈潜收回目光和思绪，随着王洛夫走入后营。
台上，看似随意交谈着的李英明忽的微不可查皱了皱眉头，不过旁人并无察觉。
“原来李公子便是沙州刺史的公子，大师兄时常提起过你，说起来这一次……”
江柳和方晓冉似乎和李英明之间还有些交情，交谈甚欢。
在他身旁，马倩儿则是眼眸转动着，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陈渺倒是没凑过去，静立一旁，脸上表情平静、波澜不惊。
众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种种举动，皆被远处的几双眼睛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两个应该就是天枢门徒了吧，听说此来可能是想谋取堂主门派遗赠的，怎的修为皆为凡胎境？这般修为能探查到什么？”
“老火，你这是只见其一不见其二啊，别忘了，龙首山龙气重现，王爷肯定要派咱们去探查的，到时候防卫空虚，这两个小家伙未必没有可乘之机，只是他们的目既然已被识破，此行怕是徒劳喽。”
“哎？是这个理，说起来，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心里头弯弯道道多。”
……
话语交谈着，这几个人一转身，旋即疾速离去，深入快马营深处。
时间飞逝。
闯营既落下帷幕，涉及到的人终将散去。
陈潜拿着丹药回来时，李英明已经离去多时，江柳、方晓冉和陈泠也已离开，只剩下二哥陈渺和马倩儿还等在原地。
兄弟二人交谈了几句，陈渺先是恭喜陈潜闯营成功，又出言勉励了一番，最后又用言语暗示他暂时不要冲动，凡事等陈震凉大寿之后再从长计议。
“二哥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盲目动手。”陈潜点点头，这次不同以往，乃是报仇，不容有失，如非万不得已，他自是要等有周全把握后，才会行动。
陈渺欣慰的点点头，离开了。
“倩姐，你有什么事么？”
目送陈渺入营，陈潜转身对还立在身旁的马倩儿问道。
马倩儿笑道：“潜弟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了，早知道我就不去找李英明帮忙了，那家伙一直别有所图，是个十足十的伪君子，本来是想让他……”
马倩儿说着忽然话锋一转，道：“哎呀！这事隐秘，军营里人多嘴杂，不方便细说，待你回去，我登门拜访，再详细商谈。”
言罢，她也不管一头雾水的陈潜，直接转身下台，翻身上马，纵马离去。
看着马蹄留下的一路烟尘，陈潜摇摇头。
“倩姐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真是冒失。”他对马倩儿的性情还算了解，所以也不以为意，心里嘀咕着，随着身旁小校，向着营门走去，自有兵卒去将他来时所乘之马牵来。
相比来时，此时军营众人对陈潜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引路小校也不复之前的平静，显得有些谨慎，对陈潜越发恭敬，一抬手，一走步，都做足了礼节。
陈潜心中感慨着：“想要让他人尊重，就必须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和能力，前世今生莫不如此。”
取了马，对身边两名兵士拱手拜别，陈潜一勒马缰，滴滴答答的走向营门。
在他来到大营门口时，忽然听到了阵阵惨呼声，以及吵杂的求饶话语。
“淇少爷！求求您了，行行好，给一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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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寄箭留书
“滚！本公子给你们几张笑脸、几分颜色，还真要开染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陈淇的暴喝声从前方传来，跟着是“啪”的一声脆响。
陈潜看的分明，那声响是陈淇用鞭子抽打马前一名平民所发出来的。
他的四周，围满了一干民众。
这些人聚集在营门外，原本是为了给陈淇喝彩，恭贺他完成闯营壮举的，但未曾料到陈淇居然马失前蹄，没有闯营成功，更是输给了一直看不起的陈潜，心中恼怒非常。
人群笑脸相迎，最终换得的是陈淇恼羞成怒的嘶吼，几名纠缠不休的泼皮还被他盛怒之下击成重伤，即便如此，众人还是讪笑着，尽管显露出恐惧之色，但依旧笑面相迎。
“这情势有些古怪啊。”看到这一幕，陈潜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他想起之前进入大营时，陈淇丢下的一个纸包。
“看来，陈淇这小子秘密倒是不少。”看着周那一张张刻意讨好的笑脸，陈潜心里有了某种猜测，不过却感到太过荒诞，所以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些琐事，一夹马腹，纵马离开。
陈淇充满怨毒的目光，如毒蛇般盯视着陈潜远去的背影。
这时，驾马在旁的心腹邹古眼珠子一转，上前来，在陈淇身旁低声说道：“淇少爷，这陈潜离开都不和您打声招呼，是在是分不清自己身份，还当自己是陈家少爷呢。”
陈淇脸上怒气更胜，手一挥，对马下的一名男子一鞭子抽了过去，那人的脸顿时皮开肉绽，倒向一旁。
“少爷，我倒有个想法，”邹古见势又凑近几分，继续道，“不如咱想个法子，将神仙药给那陈潜服下，等他瘾头难耐，自然也就傲气不起来了，为求仙药，肯定是无所不为，到时候，他便再是气血境又能如何？还不是您的一条狗！”
“嗯？”陈淇顿觉眼前一亮，但随即皱起眉头，“这不太好，如果陈潜沾染了仙药，肯定会表现出异样，若是被陈家里的其他人察觉了，反为不美。”
邹古是陈淇的贴心心腹，自己主子担忧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所以毫不迟疑的说道：“少爷放心，这陈潜不过一陈家边缘人，平日里根本进不了陈家大宅，也就大寿那天能去占个位，谁会留意？再说了，到时候他沉迷仙药，少爷您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你让他好好伪装，他还能反抗？”
陈淇闻言沉吟起来，最后一点头，道：“好！反正我正打算给陈渘服用，好让她顺从于我，正好先用陈潜这丧家犬试试效果，这事儿既然是你提出的，那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是！”邹古点头应下，一副竭力为主子分忧的摸样。
陈淇满意的点点头，跟着厌恶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扬起马鞭，重重抽下。
……
陈潜回到镖局院子时，郭厚等人已收拾好东西，即将再次上路，看到陈潜回来，郭厚招呼了旁人一声，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满是愁容。
“怎么了师兄？”陈潜疑惑道。
“师弟，这个……”郭厚抬手递给了陈潜一个纸条。
陈潜拿过纸条看了一眼内容，面色一变，眉头微微皱起，问道：“这是从哪得来的？”
“是被支羽箭射进来、钉在门上的，我们没有发现射箭之人。”郭厚道。
“羽箭射进来的？寄箭留书？”陈潜摇了摇头，对一脸忧色的郭厚道，“放心吧师兄，这里是西州，不是旱州，没事的。可能是疑兵之计，你还是放心上路吧，袁掌柜不是安排的人手在城外等候，让人家久等可不好。”
“可是……”
“不用担心的，我现在的修为你也知道，就算打不过，还是跑得了的，再说爷爷也在这城中，没人敢在他寿宴上闹事的。”
郭厚左思右想，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你多小心，镖一到羌州，我就尽快赶回来。”
师兄弟二人又相互告慰了两句，郭厚问清了陈潜此去闯营的详况，又拒收了陈潜拿出的两枚补气丹，跟着招呼着一行人，拉着镖车重新上路了。
送走了郭厚等人，陈潜还未返回院子，就被一声清脆喊声叫住。
“潜弟！”
马倩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她也不怕生，和白南等人点点头，就拉着陈潜走进了大堂，又吩咐后者屏退左右、关好了门窗后，就流露出一脸神神秘秘的神态。
“倩姐，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这里的人就算是听到了也散播不到哪里去。”陈潜对马倩儿的这一番作为也略感好奇，要知道这马倩儿自小大大咧咧的，很少顾及什么，像现在这般小心的作为，实为罕见。
她在快马营时和陈潜相约再见，这陈潜前脚回来，她后脚就到，可谓急不可待，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情。
“嘘！事关重大，必须要小心行事！”马倩儿在房间里又四处打量一圈，发现毫无问题后，这才走过来，坐在陈潜身旁。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陈潜鼻中。
“潜弟，你可知咱这西州的历史？”
马倩儿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道：“想当初，崛起于此的摩兰古国那是何等的辉煌！向东敢挑战中土天朝，向西横扫西域百国，不死军团所过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摩兰王更是凭着生死功和魔刀，刀劈小梵寺，功震天柱山，一跃成为天下有数的武道宗师，何等的威风快意……”
陈潜摆摆手：“好了，别绕圈子，说正题，到底是哪里需要苦力？丑话说到前头，我最近事情很多，恐怕没有功夫帮你。”
“真是的，一点都不配合。”马倩儿闻言也不生气，捋了捋额前发丝道，“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听说旱州有个家族要找你的麻烦？其实我这次来，既是找帮手，也是帮你解决麻烦。”
陈潜不置可否。
马倩儿终于有些恼了，咬了咬牙齿：“好了，不兜圈子了，全告诉你好了。是这样的，我发现了一处古迹入口，但是里面有那么一丁点的危险，所以需要强力帮手，原本是求助于李英明那家伙的，但现在既然潜弟你修为大进，那当然就不能便宜了外人，还是找你帮忙比较靠谱！”
“古迹入口？”陈潜微微有了些兴趣，要知道，武学之道，循序渐进是正道，但也不乏气运深厚之辈，借着机缘突飞猛进的。
不过，捷径往往伴随着风险。
“据我估计，那里十有八九是摩兰古国的遗迹！”马倩儿说着，语调激扬，“你知不知道开阳孟无敌？对！就是那个二十年前，重兴开阳派的惊世高手！功参造化，听说他就是年轻时挖到了一处摩兰古迹，之后不过五六年，功力突飞猛进，直入先天，成了一顶一的高手！潜弟，这样的好处，你不想要么？”
第六十三章 不死摩兰有遗迹
“然后呢？”陈潜的话语不急不缓。
看到陈潜似不太在意，马倩儿跺了跺脚，话锋一转，竖起手指，一副语重心长的摸样。
“你也看到了，淇弟去闯营，而我哥哥则是亲自深入龙首山要抓些珍兽、找些天材地宝，渺二哥这两天就会去正式调入斥候营，我还听说，涟大哥好像也有什么动作，泠姐也从中土带了好些稀罕玩意，大家都想着法子弄些让人惊奇的寿礼。”
马倩儿蹙眉道：“本来我还发愁呢，但谁知因缘巧合的发现了遗迹入口，寿礼总算有了着落，只是一个人力有不逮，这才想到去寻找帮手。”
说到这，她转头问道：“说起来，潜弟你准备了什么寿礼？八十大寿可是件大事！”
陈潜微微眯起双眼，沉思起来。
他自然备了寿礼，是母亲花费了不少银两，托人从草原贩来的几张兽皮，还有些从中州本土购来的玉像，王氏指望着陈震凉可以指点陈潜，更想让陈潜留在西州陈府避祸，所以寿礼不惜血本，花费十分巨大。
只是这些东西对陈家镖局来说是稀罕件、奢侈品，但在陈府来说可谓稀松平常，陈潜对此也很清楚，可是如今自家危机未除，哪里有心思去挑选礼品，讨好本家。
注意到陈潜脸上的表情，马倩儿两眼一亮，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没准备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寿礼吧，不如和我同入遗迹，找到的东西咱评分，如何？”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说服力还不够，马倩儿又补充了一句：“摩兰古国当年以不死卫士和魔刀军闻名天下，其皇室传承的《生死轮回诀》更是神妙莫测的奇功，可见武道昌盛，也许你还能在里面找到一些武道典籍。”她和陈潜从小相熟，知道陈潜对武道很感兴趣，所以想用这个方面打动陈潜。
“你在遗迹里发现了什么？”想了想，陈潜问道，他当然不会以为古摩兰的武道传承可以轻易获得，但这种事情摆在面前，说不动心，也是假的。
陈潜自然不是想搞几个高档礼品，而是在思量着，能否从遗迹里得到一些东西，帮助自己度过眼下难关，他又想起了刚才收到的纸条。
“这遗迹啊，”马倩儿闻言表情尴尬，“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只是入内几步，就遇到机关卫士，打不过它，就退了出来。”她白皙面容浮现红霞，显是有些不好意思。
“机关卫士！”陈潜双目一亮，“可是如书中所说，精铁所铸，自行运动？”
“是的。”马倩儿点点头，“虽然光线微弱看不清楚，但那家伙一身精铁铠甲，而且不惧拳脚攻打、刀剑劈砍，不是机关人，难道还能是真人？”
“你打不过它，可能判定其实力大概在什么水平？”陈潜继续问道，心里有了想法。
“嗯，虽说它力道巨大，我打不过，可是笨头笨脑的，也抓不住我，实力嘛，也就气血境蕴内层的程度吧。”马倩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陈潜点点头，盘算着。
“蕴内层，和我修为相当，但倩姐为人迷糊，估计的可能有误差，不过应该不会太大，毕竟她能脱身出来，也没受到重伤，可见和机关卫士的实力差距不会太夸张，这机关人应该是个练手的好选择，就算遗迹毫无收获，借机练练手，也不算损失。不过倩姐倒真是胆大，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就敢步入遗迹，丝毫不怕发生什么意外。”
想着想着，陈潜有了定计。
“好吧，我答应陪你入遗迹。”
“真的！”马倩儿欢喜起来，“太好了，就知道潜弟你不会不帮我的，嗯，那你先好好休息，今日闯营应该消耗不小吧，我明晚再来找你，然后一同探查遗迹。”
简单交代了几句，注意到陈潜似乎还有别的事情，马倩儿就起身离开，在打开房门时，她忽然转头说道：“对了，我还会叫上两名帮手，到时介绍你们认识。”话落，人走出房间，离去了。
“叫了这么多人，保密上做的可不太到位，若是让她那位王爷老爹听到风声，怕是立刻就要跑来阻止。”陈潜嘀咕着，不再纠缠于此，而是关上门，从怀里取出了那张字条，又看了一眼。
“没想到夏家居然追到西州来了。”
字条上赫然写着三句话：
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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