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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敌天下(战袍)-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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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在陈潜的感官中形成了一张由声音构成的网络。
偏偏，陈潜就是能将这些复杂的声音分区的一清二楚。
人的耳朵，受震成音，本来承受力有限，捕捉声音的范围也不过周身几丈，但这些限制对于此刻的陈潜来说，仿佛都已不存在了！
他的听觉范围，不仅笼罩了整个房间，更是扩散到了院子中、街道上、以及更远的地方。
“真是不得了的能力，真的凝神去听的话，怕是方圆一里内的声音，事无巨细的都能听到、并大概的分辨，换成前世，那就是半径五百米之内的广大范围！这还只是扩散出去，如果是近处的话，凝神于一点，估计会更加不得，这第三级台阶当真对我帮助巨大！”
陈潜想着，散开了凝聚起来的心神，停止了听觉的提升，以防止透支精力。
就在昨晚，他成功踏上了第二层第三级台阶，得到了新的能力——
听觉，耳识。
“在勘破奇特的气息的奥秘后，第三级台阶上的斥力就消失了，只是没想到，那气息真的如我所料，是独属于……”
“气血强衰的气息！”
第八十五章 摔盘子
这一次的提升，比之前相对来说要轻松很多，当陈潜再次踏上第三级台阶，脚底就很轻松的落到了光团上，并未遇到斥力。
或者说，因为他勘破了奇特气息的根底，所以这斥力就莫名的消失了。
“我嗅觉提升时，从他人身上闻到的奇特气息，并不是和修为有关，而是直接关联着他气血！气血越强，那种气息就越旺盛、凝实，气血越弱，那种气息就越飘渺、虚弱！”
气血，有两层含义，一种是指武道上的境界，气血境。
凡胎境的武者练透了全身的明暗劲，就晋级气血境，从此内能炼五脏六腑，外能沸血成气，进一步更能掌握真气，壮大精气神。
而气血的第二层含义，就是指的人身元气和血肉血液，陈潜勘破的这种气息，就是这第二种。
“一个人的修为越高，那他的筋骨皮肉就越凝实，体内腑脏也越有活力，气血也就越发旺盛，这气息自然就高涨，反之亦然。所以我一开始判断气息和修为成正比倒也不错。”
这气息说白了，是源自人体的生机元气和血肉血液，二者结合起来，是一个人的根本。
气血气息旺盛，就是强壮，反之，就是孱弱。
“只是，例外还是有的……”
陈潜的目光落到了房间角落的一把刀上。
锈刀。
“不死卫士的身体明显与常人不同，所以他的气血气息也和正常人相反，想必这也和‘不死’两字有关，倒也说得通，可是赵婷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一个弱女子，气血气息居然比常人纯得多？”
这些问题，暂时看来是没有答案的，陈潜也并不打算深究，眼下识塔第二层的七级台阶他已经踏上了三级，进度近乎一半，对他的帮助和提升是显然易见的。
在他集中精力于特定感官时，相应的感官能够提升几倍，达到惊人的地步，发现常人所不能察觉的精细奥秘！
长时间持续凝神感悟，会透支精力，不能多用。但即使只是平常的尝、闻、听，其敏感度比之从前也不可同日而语。
要知道，陈潜本为穿越身，对自身有隔阂，敏感不够，以至于练功习武都事倍功半，但眼下，随着一步步的踏上台阶，他的感官也越发敏感。
练功要敏感，越敏感越能出来功夫！
“现在我的嗅觉、味觉和听觉都比原本有了显著的提升，剩下的便是……”
回想起识塔二层的剩下三团光球，陈潜的心中有了猜测，他基本上搞明白了这第二层的意义所在。
“只是不知道，空着的第七级台阶隐藏着的是什么。”
识塔二层有七级台阶，其中六个上面都有着一团光球，陈潜已经踏破了三个，还剩下三个，但最高的一级台阶上却光秃秃的，没有光团。
经历过第一层七级台阶的陈潜当然不会认为这只是一级普通台阶。
“里面必然隐藏着什么。嗯？”
正当陈潜沉思之际，他的左手手掌忽的传来一阵疼痛，好像是皮肉被撕裂了一般。
他低下头，扯掉了左手上包着的手帕，摊开手掌，目光所视，一道伤疤横在手心上。
伤疤已经干枯，似乎是将要掉痂。
陈潜眼角一跳：“怎么回事，这伤到现在不过四五个时辰，我原本只是缩紧了手上筋肉，这才止血，回来后敷了些跌打膏，草草处理了一下，最多可令其不再恶化……可是，一夜醒来，居然就伤愈结疤了？我的体质何时变得这般好了？”
立刻的，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把长刀，刀身的两面颜色各异，一面猩红如血，一面漆黑若墨。
“是了，我一直忽略了当时的异状，以为是因为精力疲惫产生的幻觉，”心中想着，陈潜的目光落到靠墙的锈刀上，“可仔细一想，锈刀本插在台上，塌方时无人触碰，分明是凌空飞出，只是刀身上的奇异变化又是怎么回事？红色和黑色？就算是幻觉，但是眼下我手上的伤疤……”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子里，不知怎的，陈潜心里居然有了丝丝警兆。
当然，有了识塔的前车之鉴，眼下的伤口异状虽然怪异，倒不会令他惊慌失措，因而得以保持灵台的清明，他伸手将锈刀捡起，抚摸着锈迹斑斑的刀身，仔细回忆锈刀飞来时的一些细节。
“当时那一刀来的非常突然，好像是瞄准着我飞来的，劲力十足，速度极快，我如果不选择抵挡而是躲闪的话，那赵婷就会被……不对！”
倏地，陈潜神色一变。
“锈刀飞来的时候，刀刃虽然指向我，但依照其飞行轨迹来看，最多只能伤到我的身侧，并不致命，反倒是……这么说来，刀尖真正指向的，很可能是……赵婷！”
“我若是不在中间阻拦，这把刀必然会刺中赵婷，而且是贯穿其下腹要害！直破丹田！”
“这刀，是冲着赵婷去的。”
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性，饶是陈潜一贯沉静、不惊于外物，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惊疑不定了，他又联想到赵婷身上气血气息的特殊之处来。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看来，最好是找倩姐问个清楚。”
正当他盘算着怎么再次见到马倩儿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白南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放着两盘子小菜和几个白面馒头，饭菜的香味飘起。
“少爷，你昨晚回来的太急，又是擦药，又是洗漱换衣的，连饭都没怎么吃，我估摸着你这会应该起了，就把饭菜给你送过来了，你尝……哎？怎么桌子裂成两半了？”
白南说着，一脸惊异，他看到了被锈刀劈成两半的木桌。
“没什么，不要在意。”陈潜摆摆手，将托盘拿了过来，端在手上，直接就大口吃了起来，昨晚他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消耗不小，只是精神疲惫，再加上急于查探自己的收获，这才直接躺下熟睡。
“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一张桌子也是要银子的啊。”白南愁眉苦脸的，他和其父在加入陈家镖局后，因为读过书、识得字，镖局人手又少，所以王氏有时也让他们父子俩帮着算算账，所以对镖局的财政有所了解。
咔嚓！
一阵盘碟破碎声将白南从愁思中唤回，他循声看去，顿时满脸惊色。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在白南身旁，陈潜大口吐着饭菜，地上则是散布着碗碟碎片和饭菜。
吐完，陈潜抬起头，脸色凝重的道：“这饭菜是谁做的？”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白南一脸迷惑，“是新雇的厨娘做的，咱这院子里都是大老爷们，可不会掌勺，难吃的话……”
“不，”陈潜摇摇头，“不是味道的事，而是多了一些‘料’。”说着他起身出门，径直走向厨房。
陈潜咂咂嘴，他现在的味觉可是太过于敏感了，饭菜里多点什么，少点什么，那是一吃就能分辨的出来。
“今天的早餐，你们谁都不要动一口！”
第八十六章 粉末和听劲
“……是昨晚的事了，那厨娘看上去很是可怜，又没有地方去，我就想反正咱这少个做饭的，就把她雇来了，让她在厨房打了个铺，就将就住那……”
陈潜在前面走，白南紧随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来到了厨房。
“吱呀”声中，陈潜一把将房门推开。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厨房角落传来。
陈潜微微皱眉，三步并作两步的迈入其中，冷冷的看着缩在墙角的那个身影。
白南自然也走了进来，他看着那个身影一脸疑惑：“你……这是在干什么？”
在两人前方，一名姿色普通、身着简单布衣的女子，正缩着身子蹲在炉台和墙角转折处，一脸沉迷的表情，手中则捧着一个摊开的纸包，包中散放着一小撮白色粉末。
显然，对于陈潜的突然到来，这位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厨娘毫无准备，以至于暴露出了一些东西。
看着眼前一幕，就连白南都隐隐感到了，其中必然存在着什么蹊跷。
陈潜眯起眼睛，盯着厨娘手上的纸包和白色粉末若有所思。
“纸包？最近总是能看到纸包，至于里面包着的东西，倒真是有些让我意外了，这人的表情也让我想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
心里转着念头，陈潜对白南吩咐了一句：“将这厨娘赶出去，然后你去找郎中要份呕药，所有吃过她做的东西的人，都把饭渣吐出来。”
话落，他不再看一脸惊恐的厨娘，从怀里掏出两把珠宝，甩到白南身上。
“哎哎哎？这是什么！好家伙，这么大个儿的珠子，手感冰凉，绝对的珍品啊！”白南一惊之下，伸手接住，跟着嘴中惊叫，彻底愣住了。
几息后，他方才缓过劲来，脸上一片通红，嘴里喘着粗气：“少爷！这些个珠宝是……”
“珠宝留着无用，换成银子，也算贴补家用，典当的时候不要吃亏，若是数目不小的话，我也算有理由劝母亲关了镖局，省的她整日记挂，凭白拴住了人身。”陈潜说着，指了指屋外，“你这便去吧，不要存了贪墨的心。”
“我哪敢呐！少爷放心。”白南嘴中话语连连，用力的搂着怀中珠宝，一副生怕被陈潜重新拿回去的摸样。
“钱财动人心，掷钱砸人倒也有些掌控他人的快感，难怪很多人追求敛财，想必也和我追求武道一样，是为了心中执念。”
心里想着，陈潜摇摇头：“别忘了去药馆拿药。”话落，不再理会白南，走了出去。
“咦？少爷，你这是要去哪？”白南总算还有些理智，出声问了一句。
“嗯，去解决一些事情。”陈潜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回到屋里，用布帛将锈刀缠起、背在身后，跟着出了院子。
“那些纸包，应该和陈淇有些关系，不过在去探查之前，倒还有几个宵小之徒要先处理了，省的父母过来后，被人所乘。”
一出来，他先是在街道旁的一家小店里吃了些早点，吃饱喝足付了帐，就径直走向街角。
陈潜行进的前方，两个小贩正在各自吆喝着，一个卖着番薯，一个卖着糖人，二人都生的人高马大的，虽然穿着简单，却显鹤立鸡群。
陈潜慢慢走着，两条手臂静静垂在身体两侧，随着步子微微摆动着，整个人犹如闲庭信步的豹子。
“喂，啊一，大少爷让我们监视的那个陈潜正在向咱们走过来，是不是……”
两个小贩见状低声交谈起来。
“他应该只是来看摊铺的吧，咱们在这也待了快两天了，还不是没人发现的了？这陈潜若想看出端倪，除非能隔着院子和院墙，听到咱们说话，不然……”
他话音还没落下，看似随意走动的陈潜忽然两脚一蹬，人如猎豹般的直窜而来！
“糟了！真的被发现了！”
最先开口的小贩一声惊呼，然后两脚一分，全身上下的筋肉跳动，聚劲于腿，想要跳闪开来。但还没等他身上的劲力串通完毕，陈潜的人已经冲到面前。
刷！刷！
陈潜探出两手，手速快疾，两名小贩的脸上就各自印上了一个手印。
抓！
陈潜两手五指弯曲，死死的抓住了两人面庞，扣住面颊，然后用力向下一按！
咚！咚！
两人顿觉脸上一股大力传来，带动身子向后仰倒，重重的摔倒在地！
“可恶！他出手太突然了！失去了先手！”
两名大汉心中懊恼，后背生疼，却没有就此放弃，他们虽然只是凡胎境修为，但配合之下，也能和气血境蕴内层的武者缠斗一番，就这么被陈潜突然出手按到，心里自然不服。
练武的，有几个愿意服人的？
身上的疼痛激起了二人心里凶性，筋肉扭动，全身的力气聚集着，劲力从全身各处滚滚而来，就要抬手反击。
但……
陈潜的双耳微微一动，居然从手下两人的身上，隐隐听到了如流水的汩汩声，他心里一动，聚神于耳。
提升！
听觉瞬间提升，那一丝丝汩汩声更加明显细致，连声源都被捕捉到了。
声源，真正是源自两名倒地大汉，声音从他们身体各处传递而出，正快速向着二人的手臂聚集而去。
“这莫非是劲动声？”陈潜心里灵光一闪，两手毫不停留的直接抬起、落下！
只是这一落，两手上青筋遍布、转为黑色，用上了铁砂掌的功夫。
啪！啪！啪！啪！
两手抬起落下，一连两次，落掌在二人肩膀、胸口和大臂上，打在了那些汩汩声的汇聚点上。
“啊啊啊！”
随着掌落，两名大汉惨叫出声，脸色陡然惨白，身子颤抖着佝偻起来，好像两个大个儿龙虾。
“这两人现在的表现和我以前用劲过度、用岔劲时的摸样差不多，看来那声音果然是有名堂的。”
陈潜心里想着，手脚也没有停下，一手一个，将两人扯着脖子拎了起来。
他早晨起来的时候，为了感悟听觉变化，曾大范围的感受方圆一里内的所有声音，虽然不可能个个细致倾听，但大致内容还是能够捕捉到的，所以发现了在院外面潜伏着的这两人。
“回去告诉夏飞吉，若是想试探我的斤两，可以亲自过来，没必要搞这些小手段，让人小瞧！”
留在这么一句话，陈潜两臂一甩，将两个大汉甩飞出去。
二人落地滚动了好一会，身上衣衫破损，才爬起身来，不过依旧脸色苍白，身上的颤抖倒是停了下来，眼带惊恐的看着陈潜，也不敢留下什么狠话，就急惶惶的离去了。
第八十七章 白眼狼
“他真这么说？”
客栈房间中，夏飞吉脸色阴沉。
对面，面色苍白的两名大汉连连点头，这二人正是伪装成小贩，潜伏在陈家院子外面的那两人。
“倒是真的小瞧他了。”
过来一会，皱眉的夏飞剑冷笑一声，摆摆手，“算了，既然你们已经被他发现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了，本来我也只是想让你们找机会出手试探他而已，现在这结果也差不多。”
说到这，他收起了笑容。
“只是，陈潜既然知道了你们二人的身份，还敢动手，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来在寿宴正式开始之前，要先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夏飞吉目光一转，对身边静候着的两名下属说道：“我听说李英明李公子也来到了西州，你们等会去通知二叔，看能不能联系到我的这位师兄，这陈潜一家乃是李师兄的罪人，我和师兄既然分属同门，就应该精诚协作，先从陈潜入手，而后一同面对陈家！去吧！”
他这是想将李英明拖下水，对付陈潜是假，搀和进他夏家所行之事才是真。
“是！”二人一脸恭敬的抱拳离去，但刚走到门口，夏飞吉的话音又从后面传来——
“对了，那陈潜现在去了何处，你们可知晓？”
“我们俩只顾着回来给大少爷你报信，对陈潜的去向并不知晓。”
“哦，那没事了。”
挥退了二人，夏飞吉摇了摇头：“我这些手下，还是不行啊，有拳头没脑子，办点小事还好，要是想要做大事，估计只能给我添乱。”
心里思量着，夏飞吉忽然又冒出一个念头。
“那个陈潜做事倒是果断，若是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
陈家大宅。
高墙大门，从外看去，隐约能看到一座座高起的屋舍房檐，连绵一片。
门前，两名身着甲胄的军士分立大门两侧，表情肃穆，盯视着来往行人。
“陈家这几年的变化真是大啊，这门前居然都有侍卫站班了……”
距离陈府大门不远的一处巷子里，陈潜站在阴影中，远远的看着陈家宅门，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太妙啊，五六年没有回去，里面的布局虽然还依稀记得一些，可是看这高墙和占地，明显是扩建过了，也不知道院落是不是也有了变动，这样一来，想要找到陈淇所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想着想着，陈淇眯起眼睛，盯着门前侍卫。
“不知道，若是我直接说进去找爷爷兑现闯营承诺的话，他们会不会放行？”他摸着下巴，想着一个又一个的主意，“应该是不会的，没有人领着，怎么可能将我放进去？”
之前，陈潜在厨娘的手上看到了纸包，然后联想了许多，回忆了这两三天的经历，判断出事情始末。
“那纸包，我先前只在陈淇那里见过，再加上那群给陈淇阿谀奉承的民众，怎么看都像是毒瘾发作，想要讨粉子平复身心的瘾君子，那个厨娘的表现，也证实了这一点，看来是我的这位四弟不忿闯营失败，将之怪在了我的身上，使出了鬼蜮伎俩啊。”
他平日里不喜理会这些阴谋算计，全心于武道，但并不意味着他看不出里面的门道。
“真是伤脑筋，陈淇如果铁了心的迫害我，那么针对我的阴谋肯定层出不穷，他仗着自己的背景和亲属关系，很有可能拉拢一些长辈和同族作为帮衬，若是放任下去，反反复复的过来烦我，什么时候是个头？别说练武了，指不定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陈淇抬手捂脸。
“太复杂了，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剪不断理还乱，若是真去抽丝剥茧的解决，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况且……”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闪过纸包里的白色粉末、厨娘在舔舐粉末时脸上沉迷的表情，以及连闯营时那些一脸赔笑的人群，眉头越皱越紧。
“这东西如果真是一种可以致瘾的药品，那陈淇的这番作为就太亏阴德了，不知道就罢了，如今既然得知，说不得就要管上一管，反正不论是对我下的暗手，还是这些纸包药粉，源头都应该在陈淇身上，完全可以一并解决。”
一念至此，陈淇的目光回到了陈家宅门上。
“话虽如此，但眼下难道要翻墙而入？进去若是找不对地方，徒费功夫不说，一旦被发现，恐怕更加麻烦……嗯？”
正当陈潜烦恼之际，陈府侧门打开，一道人影从中走出，这人和两名侍卫打了声招呼，就缓缓离开，步入街道。
“这个人，好像是闯营那天一直跟在陈淇身旁的一人，应是他的心腹，这么说来，他肯定是知道陈淇住着的院子的。”
陈潜并没有想好怎么处置陈淇，但在他看来，无论有什么打算，都可以等见到了陈淇之后再说，前提是先找到其人所在。
那被陈潜盯上的人走的不快不慢，但是一路走来，途径的多是一些偏僻小巷，还不时左右前后的打量，停停走走的，很是怪异。
陈潜本想找个无人之地就将他抓住，但是看到这种情景后，改了主意。
“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去做好事，我且多跟一会，倒要看看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陈潜的修为比前面的人强上太多，再加上最近感官大升，纵使其人再小心，也难以察觉，因而一番徘徊之后，那人在陈潜目光的注视中，走入了一间偏僻小院。
陈潜从后面走出，一跃而起，落到了院子的墙沿上，跟着脚下连动，沿着墙顶快速奔跑，翻身上了院中屋顶。
到了屋顶，他停住身子，竖起了耳朵，凝神于耳，试着捕捉房内声音。
房间里，有两人正在交谈。
“……坛主，我家少爷最近想再要一批神仙药，你看？”
“邹古兄弟，你放心，陈家少爷的要求我等自不会拒绝，只是贵少爷的进度太慢了，我这是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才将这种好事交予他的，可眼瞅着半年快过去了，别说陈家了，这城里的普通居民才有多少吃了神仙药？这可不成……”
“坛主放心，这事儿我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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