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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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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拉锯,渐渐的,随着时间推移,无穷无尽的星光笼罩之下,血色开始不敌,颓势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虎躯下身,星光掠过,最后一丝血色一扫而光。而后,虎躯上身的血色竟然开始主动避让,星光所至,血色退避三舍。久而久之,整个虎躯逐步恢复了本原色泽。
“嘘……”见得如此,郎飞长出一口气,心下稍松,随后回头感激的望了凝神施术的松云子一眼,继而继续转身回观。
此时此刻,星光几成燎原之势,蔓延过虎躯,虎颈,直往虎头奔去。事已至此,血色已然退无可退,剩余的血煞于颅顶稍事酝酿,紧接着,化形为锥刺之状,与洋流般汹涌而至的星芒对撞在一起。
仿佛叠浪相抵,星耀雷鸣,一丝丝忽隐忽现的电芒竟自撞击之处产生,渐渐游离至小白儿体外虚空,引出点点似焰花,似光斑的霏霏彩霞。
光与暗的交织,血与歌的辉斗。虽然锥形血气一开始摧枯拉朽,将星光一贯到底。但有着太极图的无穷符力相助,星华舒卷和浪,汇流成洋。波涛怒吼处,尾波一卷,霎时将血气一分为二。
血气两分,一者身陷重围,短短时间便被星光炼做虚无。二者锐气大失,眼见星华退而又至,它竟无半点斗志,化作蝌蚪一般,鞭尾一荡,竟自虎口而上,一下钻入额头虎纹之内。
魔势已溃,星华一路高歌猛进,虎头各处剩余的血气被横扫而光,待越过颅顶,星华合拢,将一点虎额包围其中。
“咦……”突然,松云子惊叹一声,散掉星华,紧接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缓缓睁开双眼。
却原来眼见血气只剩一点根基,松云子本意是一鼓作气将之炼化,可没成想星华冲刷下,竟全部打了个擦边球。虎额上有一“王”纹,纹路之外弥漫的血气毫无疑问的化为虚无,可那“王”纹中血色涌动,冲下的道道星光好似自空间一点直接跳跃至另一点,却拿“王”纹中的血煞没有一点办法。
久试无果,松云子禁不住双眉紧颦,额纹深蹙,老脸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师兄……怎么了?”郎飞于远方看的不解,一连后退数步,回转身,面带不解的道。
“师弟,这灵虎体内血煞过半之数已被符力消融,唯独额间‘王’纹中还余有些许。也不知其内有何玄机,竟然仙阵难伤,宝箓无力。这……这可怎生是好?”
“这……”听罢松云子所言,郎飞亦皱起双眉,忖思片刻嗟叹道:“血煞不消,岂不是后患无穷?”
松云子听罢先是摇头叹息一声,而后又点点头,道:“话是不错,但此事别有一番诡异。想那血气既然可以于‘王’纹中躲藏,那为何星光紧逼的最初时分不入内避让,反而表现出一种万分顾及之势不敢靠近呢?后来,星海冲击之下血煞落败,于此存亡一线,它们无奈下这才躲入‘王’纹,之后我发现符力难及,便将星力退去,本想试探那遗留的一丝血煞的反应,可没想到的是,直到我将符力收回,却也未见血煞再次作乱。这……这与血煞的暴虐不合,此又是为何呢?”
听完松云子的解释,郎飞也懵了,不成想,小白儿额头“王”纹竟是这般奇异。
“飞哥儿……你……你快看,小白儿动了。”正在松云子与郎飞苦无解释,大眼瞪小眼之时,一旁照顾小芸的呆子突然出声嚷嚷道。
二人依言望去,果见星辰牢笼中的小白儿虎臂微曲,利爪轻轻一动。接着,好似刚睡醒一般,虎目惺忪着四下望了望,接着身形一侧,竟一个翻身立了起来,末了还弓弓虎腹,好似没事猫一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这一幕看的四人瞠目结舌,不说血芒入体对它造成的影响,只从星光与血煞对抗时其发出的声声厉吼便能想象出当时有多痛苦,可不知怎的,只转眼功夫,适才撕心哀嚎的主儿竟好似不是它一般。不仅行动如常,还只当睡了个回笼觉,舒爽的抖了抖虎躯。
“呃?”众人错愕时分,那小白儿也缓过神来,虎目四下一望,惊奇的发现自身周围星光如雨,飘洒而落,它那小脑袋不明所以,环视半周,最终发现一脸惊讶的众人。于是对着郎飞一脸委屈的低声呜咽。
“师兄,你将那锁网撤了吧!”郎飞愣愣的注视了小白儿片刻,略一犹豫,继而开口说道。
“师弟,万一……”
“师兄,你就听师弟一次,将锁网收了吧,那确是未生变故之前的小白儿无疑。”郎飞脸上露出一丝哀求的目光,他总不能告诉松云子自己早就以神识细细检查一遍,并未发现小白儿藏有一丝杀气。
郎飞能够运用的神识虽只是人仙程度,可品质上却非人仙可比,对于凶气,煞气,以及杀气的感应非寻常修仙者可比,正如在那水灵谷冰潭上之时,若不是其神识发现异状,恐怕三人早就败亡在冻戈龙嘴下。又如前日珉国之行,若不是他在峡谷中提前发现杀气泄露的方清云,怕不是也已凶多吉少了。
“凌云师弟,你确定?”
见其点头,松云子拗不过他,只得变幻法诀,将那牢笼的一面徐徐放开。
“吼……”复得自由,小白儿仰天长啸,四爪生风,数丈距离一闪而过,随后,一个虎扑将郎飞按倒在地,轻吐虎舌,亲热的舔着他的脸庞。
松云子见到小白儿扑到郎飞时心中一紧,正待运使神通,忽又看到这般场面,不自禁的摇头笑了笑。经过血穷奇这番折腾,但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准儿的心惊肉跳,草木皆兵。
“咦……你这猫儿竟然无事?倒是个命硬的家伙。”这时朱罡列也跑将过来,伸手拽着两排胡须,捏捏这,摸摸那。
“飞哥哥……你看,小白儿额间的‘王’纹。”经过调息,又服了些补气益血的丹药,小芸亦缓过精神,虽然脚步仍有些几分虚浮无力,但身体总算是并无大碍。此刻她亦走近小白儿身边。苦于二人围得紧,她插不下手,只好站于一边远远观瞧。
“咦……”闻得小芸所言,郎飞扳正虎头,抬头往其额上细瞅了一眼。原来的小白儿通体雪白,额上的“王”纹本为银灰色,淡而不显,只是此刻竟变得猩红无比,如鲜血似丹砂,远远看去醒目之极。
郎飞见状心惊,猛然打个踜蹭,身子侧转,一把抱起小白儿,运指切上虎腕,将神识投入虎躯之内。
片刻后,郎飞深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随后朝歪着虎头、不明所以的小白儿轻望一眼,接着对着远方的松云子摇摇头,叹息道:“松云师兄,小白儿体内的确有异,我刚才运劲试探,其体内其余各处一切如旧,但正如你前时所言一般,其额上部位只要有外力经过,尽皆会被扭曲轨迹,从“王”纹之处的一边倏忽跳跃至另一边。”
第二百五十七章 大虚伏魔……………太初借法之阵
(晚上还有一章,周末了,小澪拜伏求收藏)
松云子闻言忖思片刻,继而一声长叹。道:“凌云师弟,此事以你我之能断不能解,既然小白儿别无异状,那不如先行回返天御峰,将此事禀明师父,以他老人家的阅历与修为或可探知一二,届时,再依言另做打算不迟。”
闻听此言,郎飞心中腹诽不已。“小爷如此神识都无法查明因缘,难不成那天羽老道就有办法?”
“嗯,也只得如此了!希冀天羽师叔见多识广,能够一解大家心中所惑。”虽暗地里不以为然,但表面上,郎飞还是装出一副极其推崇的态度。
“既是如此,师弟且稍等。”话罢,松云子法诀一引,将那星辰锁网与牢笼化作道道霞光送返太极图内,而后,他又换诀为印,隔空一掌拍在紫晶之上。
“隆……隆……”太极图上仙音突止,紧接着传出一阵阵刺耳之极的研磨声,其下星光巨网中的血气在符力的逼迫下愈见收缩。渐渐的,随着太极图越转越快,其中竟传来阵阵凄厉的喊叫。
魔音直入心底,郎飞三人只觉精神恍惚,眼前幻化出一幕幕无比血腥的情景。以致郎飞与呆子脸色铁青,小芸才有血色的脸庞立刻又变得苍白无比。
“收……”唯有松云子仗着修为高深,强行压下心头不适,换诀施术,对着太极图念念有词。
随着符咒抑扬顿挫的韵律,血气急剧收缩,弹指之间,在星光巨网压迫下以溃缩至一尺范围。此时血气变得殷紫,仿若久凝的血滴一般,其上散发出阵阵恶意。
又过片刻,巨网越缚越紧,起先消失不见的乌骨渐渐显露一角,恶脂在星光紧逼下渐渐融化,而后顺过乌骨上的纹路一点一点沉入其中。
此时此刻,随着血气减少,魔音渐不可闻,郎飞三人也已回过神来,一个个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密切注意着太极图的变化。
“啪……”盏茶过后,虚空中隐约传来一声轻响,最后一点紫脂爆散,化作丝丝缕缕的血气融入乌骨。至此,太极图的转动渐趋减缓,最终星光巨网也徐徐收缩,复又化作一道道符力投入太极图中。
“疾!”时至此刻松云子才放下心来,法诀恢复到之前郎飞刚到时所见,将太极图慢慢引落。
经过一番对拼,血煞之气也已元气大伤,直至太极图落至地面高度,乌骨再也未出现一毫异动。
此番收阵无惊无险。待得太极图的光芒消失在坑洞深处,松云子双手似花绽,如蝶舞。只转眼功夫接连变幻了上百印诀。最后强提丹田真元,双掌拍上紫晶。爆喝道:“大虚狱……合阵!”
“嗖……嗖……”黝黑的深处蓦然升起无数道闪光,一抹抹色彩各异的符力自太极图上撤出,而后顺着符身所引各归原处。
待坑洞边缘的符力也各归其位,之后又等片刻,眼见坑洞深处再无变化。松云子触在紫晶上的手微微放开,而后袍袖一拂,轻轻掠过坑面。
好便似眼前生幻,绿意凭空而生。郎飞三人只觉眼前强光一闪,再睁眼看时。风吹草地,碧野接天。脚下、远方浑然一色。原先大阵所处位置哪里还有什么坑洞,哪里还能闻得什么龙吟虎啸,就连那天上的空间裂缝也已消失无踪。
“这……这……”郎飞迈步上前,轻踏在坑洞所在。低头看,碧草纹理清晰,随风招摇。蹲身抚,只觉艾草刮过肌肤,那股酥酥痒痒的感觉异常真实。
“哈哈哈……师弟,遥想师父当年带我来时,也如你这般。烟霞祖师贵为化神真人,布下的这等仙阵自然不是区区我等能够理解的。”见得三人一脸惊奇,松云子想到自己最初的表现亦如他们一般,不觉间嘴角轻咧,会心一笑。
眼见封印已成,郎飞走至松云子身旁,指着地面道:“松云师兄,此阵到底是个什么来历?那乌骨可是神兽穷奇的遗骨?”
松云子眯眼看了他一下,点头道:“不错,此阵下方所镇正是神兽穷奇的一块腿骨。”
“果真如此……”郎飞轻拍了下手心,眉头深深皱起。“烟霞祖师到底是何打算?为何要镇压这等大凶之物,便如今日一般,倘使其逃出,岂不成了修真界一大祸患?”
“唉!”松云子闻言叹了口气,道:“凌云师弟,你有所不知,其实祖师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如今长青界修真形势没落,如我一般,仅能将此阵威能激发百之一二。若不然,凭这谷下龙虎玄脉与祖师遗留的近万符箓,又怎会让那区区一丝残魄有可乘之机。”
郎飞听的云里雾里,盯着松云子好一通猛瞧,最后挠挠后脑勺道:“师兄,你还是从头说起吧。”
松云子点点头,一边盘坐下来,浅运内息调理身体,一边缓缓开口道:“此阵乃祖师立万灵谷后所建,其因有二,第一;祖师当年游历方寸万界时,在一处荒凉星域偶然发现了一块乌骨,有感其上散发之凶威,祖师将之带回长青界调研数载,最终查清了乌骨跟脚,乃是四凶之一的穷奇遗骨。此等神兽遗骨自然蕴含着无匹威能,祖师本想以其为灵材,炼制一件法宝,说不得能匹敌仙器之神威。但到了后来,祖师曾动心思,想一试乌骨之威,可令其没有想到的是,乌骨中除了蕴含着神兽之能,其最深处还隐有一丝穷奇凶魄。若是其他神兽,比如凤凰,真龙,若是其内遗存残魄,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偏偏此乃穷奇,恶名昭著的大凶之兽。因凶魄乃秉乌骨所吸收的天地煞气所生,祖师又无办法将之祛除,若不顾一切的将其炼制为法宝,穷奇凶魄化为器灵,怕不是比魔器还要邪门三分。是故,它便成了祖师一大心病,弃之可惜,用之危险。”
说到这,眼见三人如听故事一般全部围坐在他身边,松云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其二;当时立派已逾千年,万灵谷在数代门人的刻意经营下其内汇集了无数灵兽,正所谓凡生灵者,皆有二心,多则生变。四方谷内,上至在天飞灵,下到遁地走兽,鳞、毛、羽、昆应有尽有,起先各于子谷安生,还未怎地。可时间一长,中谷如此宽广,自然而言就成了众多灵兽争抢之地。于是鸟归鸟群,蛇归蛇类,形形色色的灵兽分化为一个个小团体,在中谷之地三天一小斗,五天一群殴。将当时的御脉首座,御辰子师祖愁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身位御脉首座,每日里大小事务不断,总不能一直耗在万灵谷中,而对于一些低辈弟子而言,非但修为不足以压服众灵,还要时刻面临着被兽群所伤之危,无奈之下,御辰子师祖只得求助于烟霞祖师。”
“时烟霞祖师正拿穷奇遗骨没辙,待听了御辰子祖师的难处后,经过一番考虑,烟霞祖师心头泛起一点灵光。‘既然穷奇遗骨无法炼器,何不将其置于万灵谷中,做为镇压万灵之物。’做下此番决定,烟霞祖师便施展莫大神通,在这万灵谷中谷中心地带以地底的龙虎玄脉为基,于其周围行符九千九百九十九,宝箓为纲,王符为目,成经天纬地之分布,排下此等仙阵。如此一来,于当时而言,就算炼精境的普通弟子亦可以通过此阵压下作乱的诸多灵兽,以保自身安然无虞。”
“原来如此!”郎飞恍然大悟,点点头,暗道。“难怪呆子曾言,平素里四谷灵兽无甚来往,却原来中谷有一凶邪坐镇。”
“松云师兄,此阵既然是烟霞祖师所布,想必来头不小吧?”
听罢郎飞所问,松云子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然,师兄我也了解几分师弟的为人,知你平素里喜好往那经藏阁处跑,有博古通今之识。只是不知师弟可曾闻听过仙狱之名?”
郎飞摇摇头,一脸好奇的道:“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还请快快道来。”
“哈哈……师弟莫急,莫急!”松云子摆足了师兄的架子,不疾不徐的道:“天有四九之数,下九天有四大仙狱,其名一曰大空,二曰大虚,三曰大无,四曰大方。而这中谷之地烟霞祖师所布之阵便是那大虚狱中的一座有名仙阵。全名既是;大虚伏魔………………太初借法之阵。”
“大虚伏魔………………太初借法之阵!大虚……”郎飞连连叨念两声,眉头轻皱,复又问道:“师兄,由此仙阵之名推测该当是借力之阵吧。”
松云子深深看了郎飞一眼,郑重的点点头。“上古之时,此阵便是用以抽取仙狱中所关押的邪魔歪道体内威能来为天庭炼丹、炼器、炼符。”
“仙阵啊……”郎飞悠然神往,一脸的感慨像。
松云子却轻叹口气,道:“烟霞祖师惊才绝艳,将乌骨以仙阵封印,而后抽取乌骨中神兽之力用以镇压四谷作乱灵兽。”话罢,松云子踌躇良久,再次长叹一声。“只不过时至如今,空有仙阵卷册,我等却已力所不及,只能将其束之高阁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犭尃訑
(一日两章,仓促之下果真有些地方写的连自己都不是很满意,晚上这章如有不适之处还望书友见谅,最后,弱弱的吼一声,求收藏)
眼见二人一番对话说完,久不曾插言的朱罡列挪动下身子,挨近松云子,撅着嘴,嗔怪道:“一者,山上弟子盛传谷中封印着什么圣物。二者,大师伯,以前你明明说过汝亦不知中谷奥秘,只听云狰师叔醉酒嘟囔此间有绝世凶物。不管是凶物还是圣物,以眼下所见,却原来这都是骗俺之言。”
“呃……”不想呆子还是个认死理的人,松云子脸色有些尴尬,一来当着郎飞与小芸的面。二来对呆子而言,他还是个长辈。
“这……”松云子幽幽一叹,没风度的挠挠后脑勺,道:“还不是你当时追问的紧,无奈之下,我才编了那话唬你。这事你要怪怪你师祖去,是他严令万灵谷之事不许告知未达炼精修为的弟子。”
听闻此事是天羽子授意,呆子缩缩头,不敢再于此事纠缠。鱼目眼珠一转,当下又换了个话题。“大师伯,既然师祖说了不许告知炼精修为以下的弟子,那你为何又将此事对我们三人合盘托出哩?”
松云子斜着眼看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我若不合盘托出,如你们一般,可会善罢甘休?想必会四方打探,到处散播。届时谷中隐秘非但不会被瞒下,反而会弄得人尽皆知。既是如此,我便索性都告知你们,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想必你们也不会四处妄言了!”
“嘿嘿……嘿嘿……”呆子挠挠头,亲热的看着松云子。末了心中又想到一件事,疑道:“大师伯,师祖不是曾言不许御脉弟子这段时间不得入谷吗?怎么你来的这般及时?”
“哼……还不都是因为你……”听得此言,松云子一时气上心头,急剧喘息数声,指着呆子劈头盖脸骂道:“你个馕糠犯贱的惹事精,这一切皆因你之故!”
“俺?”呆子瞪瞪牛眼,一时不知所措,吭哧半天,末了大肚子一挺,愣生生的道:“大师伯,俺尊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师伯。可即便你位尊德隆,但也不能如此不讲道理啊。在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此诬陷于俺,将那屎盆子往俺头上扣。今日之事你且说清楚,若不然,就算闹到师祖那里,也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眼见呆子犯了倔劲,松云子也有几分懵,支支吾吾踌躇了半天,直至老脸微红,这才怒道:“你们进谷后师父便回到紫光阁前殿坐候,可一来二去等了好半天的功夫也不见你们三人回还,不明所以之下师父他老人家便派我前来接应。待我经传送阵转入中谷后,抬头间就发现西北方向乌云滚滚,灵气异乎寻常。我暗觉不妙,一番打探下来获知你三人深陷绝境。于是便急急忙忙的催动仙阵试图营救你等三人,只不过此阵威力非一时能聚,待**引出神兽之力,化作穷奇奔赴战场之时,却发现寒潭上又变成了众飞灵与冻戈龙之间的争斗。你们三人倒鬼的很,眼见这两方相争,竟浑水摸鱼,趁机开溜了。无奈下我只好赶退众飞灵,后以神兽之能伤了冻戈龙,这才平息了一场混战,随后,我本打算使穷奇唬你们一唬,可关键时刻,那凶魄竟然趁机发作,苦无办法之下老道我只好强行压下煞气,熄了起初的念头。至于再后来发生之事,你们已亲眼见证。”
“哦,难怪,我三人在山腰躲避时,那穷奇曾以诡异的眼神扫了我等一眼,似怒却无凶意,似喜却含幽怨。原来是因师兄之故啊。”
郎飞话罢,呆子眼珠子转了转,仍不干休的道:“大师伯,适才你只陈述此事经过,言俺闯祸一事,却不曾道出个一二三。”
松云子恨恨的瞥了他一眼,道:“那冻戈龙还算温顺,平日里藏于寒潭静修,除非师父入谷,否则甚少过问外界之事,定是你做了什么惹它不快之举,若不然,它怎会趁机发难?”
“大师伯,你这话就说的有些武断了,想俺老朱,区区一换骨境修者,又怎能惹它不快,定是赶上它葵阴月事来临,喜怒不定,恰巧俺三个倒霉蛋打潭面经过,于是便成了这老东西泄愤的对象。”
“慢着……”郎飞摆摆手止住呆子说话,低头忖思片刻,这小子抬起头,皱眉道:“或许此事当真与我们有莫大干系。”
“飞哥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站到大师伯一边去了?”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惹祸精,等回去我再让老三收拾你!”
呆子闻言缩缩头,转眼又觉得自己有点熊,于是扯着嗓子叫道:“大师伯,少拿师父说事,大不了俺躲师祖屁股后面不出来了,他能拿俺怎地?”
“你……”呆子是个滚刀肉,松云子直气的老脸涨红,急剧咳了几下,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啪……”呆子正在那嘿嘿得意,却不想背后突然挨了一巴掌。“哎吆……飞哥儿,你为何打俺?”
“为何?”郎飞撸起袖子,摆出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至此时分我才想透各种奥妙,此事全赖你之过,你说你闲着没事去祸害那些寒蒲藻干嘛,寒潭中的灵气全由它提供,对冻戈龙来说,寒蒲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呆子,你觉着好玩,没来由的弄些火去烤,岂不等同于断了冻戈龙的修行之道,这等行径,它若不着恼才怪。”
“呃……”呆子贼兮兮的眨眨眼,挠挠头道:“这么说来,倒还真有几分怪俺了?”
“岂止几分……”郎飞狠狠的一步跨前,捩过呆子衣领,恨声道:“若不是你多事,小芸哪会受伤,小白儿怎会吉凶不明。”
眼见郎飞捏拳欲打,那愤恨的表情不似作假,呆子一转头,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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