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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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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几分……”郎飞狠狠的一步跨前,捩过呆子衣领,恨声道:“若不是你多事,小芸哪会受伤,小白儿怎会吉凶不明。”
眼见郎飞捏拳欲打,那愤恨的表情不似作假,呆子一转头,拽着衣领向着侧方一扭,跐溜一声,宛若泥鳅一般躲过,而后脚踏当康变围着三人兜起了圈子。
“呆子休走!”郎飞那肯罢休,急上前,法步踏出,照准呆子所逃方向一路追去。
“小芸姑娘,你伤势如何?”看着那一对活宝你追我赶闹的不可开交,松云子摇摇头,转头对着脸色仍有几分苍白的小芸关切的问道。
“无甚大碍,只需休养一两日便可,倒是师兄你,操/弄此等仙阵,怕是消耗了不少精元吧。”
“这小妞儿何曾如师父所言,这不蛮会说话的嘛。”松云子心中微一转念,嘴上却答道:“承小芸姑娘挂牵,老道还好,待回山静心打坐数日,想来应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松云子心中才夸了她几句,却不想小芸的下一句话差点没将他气死。
“哦!”小芸点点头,“唉!亏的你老小子没事,若不然,倘因此一命呜呼,驾鹤西行了,师父势必因此着恼,拉我回山。届时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见飞哥哥哩。”
“你……”松云子只觉胸中一阵翻腾,后又想到天羽子对她的形容,最终只发出一声长叹,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愤懑。
“对了……老道士,你是如何得知我们三人遇难的?这里距离水灵谷少说也有上百里吧,难不成你有千里眼,顺风耳那等神通?”
松云子呵呵一笑,摆手道:“千里眼?顺风耳?小芸姑娘你也太过抬举老道了,那是神人的手段,老道我可没有这般能耐。”
“那你是?”
“嘿嘿……松云师兄,你能够于百里之遥察觉到水灵谷内的动静,想必是全靠它的功劳吧?”说话间,斜下里传来郎飞的声音。二人转头看去,就见这小子正抻着呆子的后衣领一路拖行而来。扭头再观呆子,此刻他早已鼻青脸肿,额头上,下巴上一片清淤。左眼沟,右眼眶斑斑酱紫。郎飞一边拉着他,还直听得阵阵杀猪般的干嚎。“飞哥儿,你轻点,轻点,莫非向勒死俺不成。”
松云子一看,霎时心花怒放,暗自忖思道:“好道是一物降一物,不想你这泼皮也有今日。”
“师兄,这可是只犭尃訑?”此时此刻,郎飞已走到二人身边,他撤手将呆子丢在一边,扭过头来到松云子身侧,指着那形似山羊的灵兽说道。
“不错,师弟好眼力。”松云子伸手抚摸了下一旁的犭尃訑,点头道:“之所以能察觉到你们涉险,确是全赖它的帮助。”
“它?”小芸歪着头看向神情温顺的犭尃訑,只觉除了长相奇特外,还真看不出有何玄通。
“芸妹,你看它的背心。”顺着郎飞所指望去,只见那犭尃訑背生一双复眼,无数晶光点点洒洒,映着阳光,直似波浪一般泛起道道闪华。
“芸妹,你再看它的耳部。”小芸再次顺着郎飞所指看去,只见那犭尃訑生有两对招风大耳,其一扩天,其二盖地。
小芸左瞅瞅右瞧瞧,最后闪身来到松云子身边,探手摸了摸犭尃訑后背,又伸手捏了捏它的大耳,最后仍是一无所知,嘴中喃喃自语道:“就它,难道还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飞哥哥……小芸看不明白,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快快讲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子谷四灵
(今日依旧两更,首页精品最后一天,看在小澪半年多未有断更的份上,在苛求一二收藏)
郎飞微微一笑,道:“上古之时有一顶阶仙兽,其名‘谛听’,上听三十三天碧落天阙,下闻十八层幽冥地府,中鉴四大部洲,无算洞天。又有一兽,其名‘綪望’,羊身而翅,翼有千眼,乃西王母大诸天巡守之使,昼,可观亿兆星辰,夜,可辨万里河山。洞天中可查日月之所在,幻境里能分真假之精微。”
小芸听得云里雾里,撅着小嘴,半嗔道:“飞哥哥,你说的和它有什么关系?”
郎飞洒洒一笑,指着犭尃訑道:“相传此兽乃上述二者之远亲,如此你可明白?”
“哦,原来如此。”小芸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看了看犭尃訑背上复眼,又望了望头上四耳。赞道:“好神奇的家伙。”
“哼……你可别打它的主意,大师伯宝着呢,俺借了无数回都没一次应允的。”此时,呆子缓过神来,耳闻小芸惊叹之声,这货怒睁着一对熊猫眼,愤愤难平的望向松云子。
“你这家伙,打你的是他,却没来由的瞪我作甚?”松云子恨铁不成钢的瞥他一眼,道:“你却还好意思说,夯货!以为师伯我不知你心中的小算盘?借我犭尃訑,目的为何?还不是女院那边一到傍晚的潺潺水声勾的你心痒难止。你却还编个巡山的借口糊弄与我,想来巡山是假,偷窥是真吧。”
呆子被他言中心事,脸上略显尴尬,沉吟片刻,不依不饶的反唇相讥。“大师伯,俺就不信你空有这等宝贝,竟对那边的……视若无睹,指不定你平日里做过什么哩。”
“你……”松云子一时怒不可遏,大骂到:“你个混账王八蛋,你以为女院那边的镜花水月之阵是摆设不成?那可是阵寅子祖师所布,别说我的犭尃訑,就是天曜宫星璇上人的成名法宝天承九镜也不可能得窥一二。”
“哦……”呆子登时大乐,也顾不得牵动嘴角伤势,嘿嘿笑道:“师伯,这下你说漏嘴了吧,原来不是你没做过,而是破不掉阵脉祖师的手段,哈哈哈哈……”
“这……”松云子老脸一红,怀揣三分心虚瞅了小芸一眼,待见其丝毫不以为意,老道翻翻白眼,争辩道:“大师伯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的!”
眼见这一老一少复又争执开来,郎飞细瞅了松云子一眼,待见及气色好了许多,于是开口道:“师兄,时已不早,你身体可已好些?咱们可否动身回山?”
松云老道闻言止了和呆子的争论,轻舒一口气,站起身,提气御空。
却不想他刚升至三尺高度,突然“哎吆”一声跌在地面。“不行,虽体内真元已经恢复几分,但适才透支了太多精血,此刻精神仍有几分恍惚,无法御空。”
“这样啊……”郎飞略做沉思,回道:“如今师兄无法御空,呆子的当扈却又受伤未愈,不若这般,我与小芸同乘云雀,师兄与呆子共乘小白儿,如何?”
“哈哈……小白儿,听到飞哥儿之言没有?今日总算是落到你家朱爷手上了。”呆子一听大喜,迫不及待的一屁股跨上虎背,那双不老实的咸猪手三摸两摸,愣是对着虎屁股划拉了一把。
呆子的一番举动,看的松云子恶寒不已。这老道转脸瞅了瞅小白儿额上猩红“王”纹,没来由的心肝一颤,略带尴尬的道:“凌云师弟,好意心领了,至于座驾,为兄还是乘骑犭尃訑吧,虽然慢是慢了,但自己的灵兽,坐着踏实。”
闻听此言,郎飞只得无奈的耸耸肩,同那欢天喜地的小芸一前一后坐上云雀。
待松云子慢悠悠的偏坐到犭尃訑背部,一行人辨明方向,朝中谷一角坐落的传送阵而去。
犭尃訑的温顺有些令人发指,于奔行途中,它如只老山羊一般,不疾不徐的四蹄踏地而行,里许的路程竟耗费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松云子身为师兄,郎飞又不好擅越,只好耐着性子任云雀低空飞行,慢慢吊在松云子身旁。与之相反的是呆子与小芸,一个倍觉新鲜,跨于虎背,坐看小白儿啸叱风云。一个娇躯偎依,半推半就,罗袖轻挽环束虎腰。
眼见得三人疾不能前,躁不敢越。松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下犭尃訑。可没成想,这似羊一般的家伙竟不搭不理,依旧不紧不慢的踱着老爷步徐徐前行。
“师弟……不好意思了,不如你们……”
“咦,对了,松云师兄,之前你与那血穷奇搏斗时,四方天空曾现有异像,而后出手相助,阻了血穷奇一阻,却不知那些帮手是何物?可否告知一二?”松云子本待出言规劝郎飞先行,不想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小芸出声打断。
“是啊!大师伯,那家伙们都是些什么来历,俺前前后后入谷也有十数次了,除了今回惹了只冻戈龙出来,怎其余的一个也未见过?”此时呆子也凑了过来,一边摸着被郎飞打做染坊般的猪脸,一边心有余悸的附和道。
眼见郎飞也满脸好奇的望过来,松云子脸色微微一变。“这个……这个……”他吞吞吐吐的犹豫了大半天,末了长叹一声,道:“也罢,便一并告诉你们,也省得你们出去后一个个好奇的东问西问,将天御峰搅合的满山风雨。”
“西面那个你们想来应该无比熟悉。”
“哼,那个自然知道,龟儿子冻戈龙,差点害朱爷将小命丢了。古语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俺来日将修为提至师祖一般,非要再来找它较量一番,以报往日之仇。”
“嘿,修为提至师祖一般?”松云子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悄声自语道:“便是真如师父一般,你这呆子也不见得能将其怎样。”
“大师伯,你刚刚可有说话?”呆子只见他嘴动,却不闻其声,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没!”松云子连忙摆手,否认道:“没什么!”
“再说南谷。”眼见呆子有些怀疑,生怕其打破沙锅问到底,松云子急转移话题。“形似鹤而焰冠四翼,其名丹火鹤,乃为南谷众飞灵之长,修为几近化形。”
呆子缩缩脖梗,不解道:“大师伯,御脉弟子对于飞灵谷虽不说如自家一般,但也是轻车熟路了,可怎未听一人提起过哩?”
松云子微微一笑,道:“南谷之地虽御脉弟子踏足最多,但林间多有瘴雾,丹火鹤栖身之地便于雾气最浓之处,其内不辨日月,不明东西,兼之丹火鹤精通幻术,但有弟子不慎闯入,便会被其引至别处,再者你们修为浅薄,自然不会察觉各种奥妙,于是乎,此事便就此隐瞒了下来。”
呆子挠挠头,轻轻哦了声。“大师伯,你继续说,那东谷与北谷又是什么。”
“东谷兽灵谷,此兽状如犬,尖颚九尾,乃狐族灵兽,其名‘九尾玄狐’。”
“咦……这个也不曾听过!”
闻听此言,松云子又笑,道:“山上多有九尾玄狐支裔灵兽,只是皆三尾,比不得眼前这般灵狐,据师父所言,只差一步,它便可以化而为人,成就化形修为。”
“‘九尾玄狐’?”郎飞摸了摸鼻翼,奇道:“松云师兄,此兽可与那‘九尾天狐’有所关联?”
松云子呵呵一笑道:“师弟果然博闻,此兽正是顶阶仙兽‘九尾天狐’的旁系血亲。”
得此意料之中的答案,郎飞点点头,默然不语。
“至于北谷,虫灵之地,蛇身兽首,其数逾十,团簇而生者,其名曰琴虫,虽以单体而言,绝大多数虫灵弱于其余三谷,但似琴虫这般,足有十数团簇于一起,其总体威能却也与前言三灵相差无几。”
“虫类多聚居而生,大多数情况下宁可对阵飞灵、兽灵,也莫要轻易招惹虫灵。”郎飞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末了加了点评的一言。
说话间,三人又赶数里,眼看传送阵已近在眼前,呆子却又想起松云子适才令人奇怪的一句话。“大师伯,你适才言说这些灵兽只有师祖进谷时它们才会出现,此是为何?”
“这……”松云子未想到呆子竟然纠缠于这个问题,迟疑道:“此事不该你知,乃宗门机密,机密!”
眼见松云子的目光躲躲闪闪,此事不似如他所言一般简单,呆子急催小白儿赶到松云子驾前,央求道:“好师伯,你就说嘛,说嘛,若不然,师侄可是要将此事传扬出去的。”
“你敢……”松云子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盯着呆子,恨声道:“你若敢乱传,莫说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也饶不得你。”
“不说就不说,却不许拿师祖的名号吓唬俺!”想到上次被天羽子灌天风,呆子虽然心中惧怕,可这生了一张二皮脸的家伙不肯轻易落了自己的威风,仍旧不忘罗嗦几句。
这二人的对话郎飞亦听在耳中,他心中也有一丝好奇。眼见松云子铁了心的不说,而呆子又败下阵来。郎飞轻挑了几下眉头,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小芸。
第二百六十章 回归紫光阁
(第二章送上,第二卷已近尾声,还有最后一个桥段。)
“唉吆……,师兄,我四肢无力,头昏脑涨,心悸气虚,浑身酸痛不已。”见得郎飞对自己使眼色,小芸眼珠骨碌碌一转,突然计上心来。
松云子转眼瞅得片刻,但见小芸嫩脸透红,印堂明快,哪似有疾的模样,待见及郎飞不怀好意的笑容,这老道人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你……你们……”眼见三人合起伙来挤兑自己,松云子一时恨得牙痒。
“唉吆……师兄,我这是不是受了血煞所伤啊?可否回山后遣人通知云霞吾师?”
“唉!罢,罢,罢!”松云子仰天长叹一声,而后对着三人咬牙切齿的道:“此事告诉你们可以,但绝不能入第三人之耳。”
“嘿嘿,那是自然。”转眼间小芸也不装了,三人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急将此事应承了来。
“此事还要从师父身上说起,朱师侄,你入得御脉后可曾见师父他老人家来过万灵谷?”
呆子摇摇头,道:“不曾见。”
“你知这是为何?”
呆子又摇摇头,只不过心中早已骂开。“这该瘟的老家伙,俺若知晓还用问你?”
“师父之所以不来这万灵谷,原因无他,乃是畏于四灵,不敢来罢了。”
“什么?”松云子抛下这等骇人之言,那三人一时瞠目结舌,满脸的难以置信。还是郎飞率先回过神,磕磕巴巴的道:“师……师兄,你说什么?师叔他贵为天御峰首座,竟然不敢来这万灵谷?”
松云子没好气的白他三人一眼,答道:“正是!若不然,他担心你们安危为何不亲自前来,却派我一个弟子代劳?”
“呃!”郎飞微微一愣,仔细想想松云子说的也没错,天羽子今日并无要事在身,既然担心三人安危,那为何他不亲自前往,却只是派自己的大弟子前来,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师兄……还请你明言。”左思右想也猜不透各种缘由,郎飞只好求助松云子。
“无他,正是因四灵之故!”话罢,眼见三人一脸的不理解,松云子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不单是师父,就连云狰师叔也不敢轻易回谷。”
眼见将三人的胃口已然掉足,松云子这才幽幽一叹,不紧不慢的分解道:“适才所言的四灵,冻戈龙与九尾玄狐乃无限接近仙兽,因此其化形的难度远高于一般灵兽。若以一般灵兽的程度而言,它们的积累已然足够,可受困于身中血脉,它们却久久无法化形。”
至此,松云子顿了一顿,又道:“再言丹火鹤与琴虫,琴虫自不必说,因其单体修为不足,化形一事仍遥不可及。至于丹火鹤嘛,其体内妖力已足,但对于天地的感悟稍显不足,以至迟迟无法化形。”
“那跟师祖又有什么关系?”呆子不明所以。而一旁的郎飞却若有所思的频频点头。
“哼!”松云子瞥他一眼,继续说道:“师父乃是化气修士,其对于天地的感悟非是一般灵兽、灵妖可比。故此,但要入谷,四灵中的丹火鹤必会毫无缘由的和师父大战一场,以求能在实战中通过观摩师父的行为,得一丝契机,从而晋级化形之道。”
松云子摇摇头。“若只是丹火鹤,师父也不至于不敢踏足万灵谷,怎奈还有其余三个,那三灵也都不是安分的主儿。它们在各自所属谷中皆为王者,平日里闲散惯了,好不容易碰上此等与自身修为有所助益之事又怎肯轻易放过。是故,师父但要入谷一回,势必会引来一场车**战。这种争斗,所费光阴;少则一天,多则三五日。只要师父还有余力战斗,四灵定不肯轻易放其离去。久而久之,一则不想当做四灵练功的靶子,二则不希望它们顺利化形,师父自然而然的不肯踏足这万灵谷了。同样的,云狰师叔的遭遇亦一般无二。”
听完松云子之言,呆子一愣,搔了半天头皮,蓦地哈哈大笑道:“原来师祖也有怕的时候哩!”笑罢,突又一敛得色,不解道:“既然如此,师祖为何不用那大虚什么借法之阵?若以师伯你使之时的威力看来,以师祖之能,定会轻而易举的将四灵降服。”
松云子摇头苦笑,叹道:“你这呆子,怎只想着以武力压服,那四灵都是生出灵识之辈,若凡事皆靠蛮力,岂合修行之道?不说别的,单说今回血煞之气暴走,若不是四灵联合将其挡了一挡,说不得那血穷奇已然逃出万灵谷了。更何况御辰子祖师殡天之时留有遗训;凡御脉之人,若无弟子遇险不得轻启仙阵。”
“哦!”呆子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原来这些家伙却也是抵御危机的一大助力哩!”
松云子点点头,道:“此四灵虽无主人,但若真遇上有关门派存亡的大事,他们也不会坐视的,至于你之前说的用大阵强行将其压服,乃痴人所取也。若因此致使灵兽心生怨恨,倘有朝一日化为人形,即便是不会成为我丹门对头,势必也会飘然离去,到那时,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有些得不偿失哩。”
呆子听罢微微一怔,道:“既如师伯所言,先前你为救我们而出手伤了冻戈龙,此举会否惹其生怨?”
松云子摇摇头,感念良久,回道:“理应不会,一来,它确实有些过分,唬你们一唬也便罢了,却还屠戮了不少飞灵,此确乃它之过,受些惩戒实属应当。二来,我当时出手并不算重,虽伤了它一点元气,但大体还是以皮外伤为主,依它的体魄,只需一两日当可痊愈。”
“哦!”呆子点点头,两只眼一阵乱翻,之后便不再言语,也不知心中又起了什么心思。
“飞哥哥,到了,到了。”却原来松云子出言解释的功夫,一行四众已赶至传送阵近旁,眼看着三人各存心思,在那怔怔出神,小芸赶忙出声提醒道。
三人闻言忙各止座驾,随后下得地来,继而收回灵兽,走至大阵中央。
待得四人立定,松云子刚要动手,却冷不防被呆子一把拉住。“老人家受了伤就不要乱动嘛。”紧接着,没大没小的拍了拍松云子的肩头,随后不等他发作,对着传送阵倏然间打出一股真气。
“唰……”青光一闪,草原上清风拂过,唯留下一片翠色。
“…………”
紫光阁中,天羽子正等的心焦如焚。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突然,后殿翠帘处人影一闪,一袭青衫的郎飞迈步走了进来。
“师侄如何?大事可成?”话音刚落,天羽子突然瞥见满脸疲惫的松云子走入。“松云我徒,你这是……?”
松云子摇摇头,几步上前,恭声道:“师父,徒弟此去万灵谷……”
听完松云子一通话,天羽子转头看往郎飞,待见他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这道人脸色一连变了数次,最后,将目光转至那正躲在小芸身后畏首畏尾不敢上前的朱罡列身上。“好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看我如何收拾你。”
天羽子一时威严万千,须发无风而动,恨恨的盯视呆子数眼,而后一拂袍袖,怒道:“松云子!”
“徒儿在!”
“给我将他押到云羽师兄处,着紫云子师侄以十绝幻境中的寒氲阵招呼这厮!”
“弟子遵命!”松云子更不答话,转身行,走到小芸身后,拽着呆子的衣领便就外扯,这老道却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边扯,还一边幸灾乐祸的小声嘟囔。“好呆子,一路走好,师伯我会定期去看你哩。”
“师祖,师祖,你看,飞哥儿都教训俺一番了,你且留些情面,饶了俺这次把。”什么寒氲阵,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呆子自是不肯,抓着紫云阁中八仙桌的一角死活都不撒手。
“饶了你?饶了你这次还有下次。你一向就是个惹祸精,此番若是轻易饶过你,怎消我心头之恨。”
听罢云羽子所言,松云子加力三分,一手驾着呆子臂膀,另一只手屈指一弹,使一道真元正中呆子腕脉之处。
“哎呦……”呆子吃痛,不禁手下一松。松云子顺势将其一把夹起。身负着三百余斤的呆子,混似无物一般迈步就往殿门口走去。
“飞哥儿,你帮俺求求情。”呆子八爪鱼一般手脚乱抓乱划,可任他如何折腾,却愣是不能阻止松云子半步。
“哼……”眼见郎飞视如不见,呆子哭丧着脸,又转头看向小芸。“小芸姑奶奶,小芸姑奶奶……你就给俺求求情。”
眼见小芸也撇过头不去睬他,呆子一路杀猪般的大叫,及至殿门,这货抓狂一般嚷嚷道。“小芸姑奶奶,飞嫂,飞婶……您面子大……就行行好,出言救俺一救吧。”
听着呆子大呼小叫,殿中人掉了一地下巴。天羽子没好气的嘟哝道:“这都什么称谓,乱七八糟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小白儿的新装
他这不明所以,郎飞那小子也错愕不已,一旁的小芸脸蛋先是一红,接着秀眉一舒,启齿轻言道:“天羽老头……哦,不,天羽师叔,您看,我等三人在万灵谷中受了好一番惊吓,时至此刻尚还有些心惊肉跳哩,若不将养几日,万一着了心魔,于修为百害而无益。再者说他是您的直系徒孙,您怎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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