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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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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御空的二个家伙直急的怒吼连连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将些石块做暗器打来,小白儿甚是灵活,往往大汉刚弹出石砾便不见了踪影。
郎飞得了平安哈哈大笑,自须弥带中拿出夔牛劲一阵乱射,乌钢珠打在铁奎身上,只使他呲牙咧嘴一阵阵刺痛,这夯货也有几分心思,见是件法宝,心内不禁嘀咕:“普通法器打在我的身上只当是瘙痒,可这小弹珠在那小子手里都能打的生疼,可不证明是件法宝儿,难不成这小子当真是某个高人的弟子,我还是捞点玉髓与蛟骨跑路吧。”
他也光棍,打定主意便不做多想,快步走到蛟骨跟前举手就抓了一块,三拽两拽晃下来装入须弥带内。
郎飞见他如此动作心中焦急,暗道:“若是差小羽儿得机去寻师父,恐回来之时这些好东西已去的七八了,我还是在加把力寻出他那铁裤衩的罩门。”
他又扣出一把钢珠,吩咐小白儿靠近大汉,照准双耳射出,那铁奎听得声响知道这小子使阴招,于是将两耳遮起护住耳孔,“乒乒乓乓”一阵声响而过,只见耳背上只是多了几道白痕,郎飞无奈又射向双眼,口鼻,大汉依然珠来闭眼闭嘴,运劲护的甚是周全。
郎飞直急的心如火燎,把那些乌钢珠照着大汉全身射了个遍,也没损得他一丝一毫,大汉哈哈大笑,抬手又搬走一块脊骨,朝郎飞挤个狞笑道:“爷爷好歹是个筑基中期的炼体士,这全身的罩门皆有罡气遍布,你那发挥不出威力的珠子岂能伤得到我。”
郎飞气的直哼哼,又自须弥带内翻出一些符箓祭出,仍是些冰针,水箭,伤不到大汉分毫,“我教你个王八蛋,缩在壳子里做什么藏头乌龟。”
铁奎听后也不着恼只是更加紧几分收取蛟骨,郎飞心中发狠将一叠火球符祭出,大汉只是运劲护住身子,那些火焰连衣服都不曾烧得一丝,郎飞心下颓然,这大汉水火难耐,刀枪不伤,委实猥琐的很。
地下兀自燃烧的火球蒸的整个洞内炽热难耐,那铁奎擦了擦额上之汗,看看一旁黑色之水吞了几口口水,又斜了郎飞几眼跑到蛟头之下将那玉髓盛了些,一饮而尽,郎飞恨得直咬牙,他又不敢正面和之较量,这种不痛不痒的攻击手段令人羞怒。
大汉见了郎飞肉痛的表情更加自得,“嘿嘿,爷爷全身严实的很,无处下口的感觉好受吧?你放心,我那须弥带也装不下这许多,指定给你留一些边角料。”
说完还冲着他拍拍屁股,郎飞见状思道:“这大汉一身的横炼功夫,身外想来是没有突破点了。”
探手进须弥带翻检出一瓶药粉,却是最普通的通气散污之药,这小子嘿嘿一笑,计上心头,挥手招过看了半天热闹的小羽儿,轻轻附耳一阵嘀咕,小羽儿得了嘱托轻轻抓起许多药粉,郎飞又命它藏好,回身又去招惹那大汉。
铁奎心烦,嗔怒道:“你这小子,活像只苍蝇,只是窜来窜去好不烦人。”郎飞也不理他,射了几粒乌钢珠后,又拿出一把火球符,如上次一样祭起,果得片刻铁奎又热的冒汗,盯着郎飞道:“哼,你若再如此不知进退,我把那玉髓喝的干净,连半滴都不与你剩下。”
说罢转身又行向石皿之处。小羽儿见机俯身袭来,那大汉抬手乱挥,转眼将小羽儿拨拉到一边,却不知道一些药粉自纠缠之际掉入玉髓之中,郎飞看着大汉又饮了一口,心中大定,轻轻抚了抚冰鲸钢锋喃喃道:“说不得怎么也要干一件龌龊之事了。”
反手将钢锋藏在一边,又拿了夔牛劲呼喝而上,铁奎心中忿怒,大叫:“小贼,若落入爷爷手中,必教你抽筋炼骨生死不得。”
郎飞充耳不闻,只是弄些钢珠儿,符箓儿一阵猛砸。大汉运劲相抵之时,只觉腹中阵阵作响,起初不当回事,少待便觉有那秽气自下部排出,搅的下腹罡气凌乱,遂脸色一寒努力克制。
郎飞见他表情心中一喜,握了握钢锋,正待和小白儿计较一个绝户计,突然不远之处水中哗然作响,一条足有几丈的蛇形妖兽冲出水面,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腥臭刺鼻的气息,水幕散去现了身形,它直立着头,如刃的蛇信来回吸吐,一双铜铃粗大的三角眼紧盯着僵持的二人。
第二十九章 两败俱伤
蛟,龙属,无角曰蛟,蛟生小龙曰虬………………《太古记生灵卷》。
二人大惊,忙住手防御,那怪物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口中流淌出几滴漆黑的唾液染得穴内积水更加乌黑。
郎飞嘿嘿一笑道:“却是这里的正主回来了。”
那怪物转眼看到已被拆的七零八落的蛟骨一阵怒嘶。
郎飞也不惧怕,耸耸肩指了指铁奎道:“你莫看我,抄了你家之人乃是那个。”
怪蛇也略识人言,看看大汉,鼻翼一阵抽动,俨然察觉出什么对着他一声嘶吼,铁奎轻抚着小腹瓮声道:“不就是一条小虺吗,你家爷爷口渴,喝你点玉髓润润喉咙待怎地?”
那虺凝视他片刻,突的张口一道黑光喷出,铁奎也不躲,任那黑光打在身上,“嘶。。。。。。”只见他肩头衣衫被腐蚀出碗大的窟窿,大汉皱皱眉头伸手揉了揉肩膀,一副无碍的摸样。
郎飞一拍小白儿,升到洞顶,摆明要作壁上观。
铁奎斜睨他一眼也无言语,只是搓搓双拳全心应对毒虺,那虺见毒液无效,扭动着身子上得岸来,后尾突然向地面一弹,整个身子电射而出,一口咬在大汉臂弯。
铁奎心中一惊,反手一拳擂在虺颈,那虺吃痛,将个身子绕着铁奎缠了几圈,越勒越紧,铁奎挣了半天也没挣开,一时站立不稳,一人一虺滚做一团,郎飞看着咋舌,暗道:“这虺好生大力。”
怪物左右松动了身体,将蛇头抬起,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咬住大汉的头颅,铁奎也任它咬住,只是拼命挣脱出双手,掐住那虺的七寸之处用力。
那怪物一时力竭由着铁奎将头一把甩出,途中喷出一股毒烟。洞顶的郎飞被殃及池鱼,唬的小白儿弄了圈风刃把自个护的周密。
铁奎也大骇,只好闭眼闭口静待。那虺瞧得机会左一口右一口在他身上咬了个痛快,只是入口宛若咬了块生铁,咯得毒牙生疼。
它也算机灵,倏然变小顺着手臂就往耳上爬,大汉心惊,慌忙捏鼻遮耳,那虺逡巡一圈寻不到间隙又变回原来大小。此时大汉按捺下惊慌,自须弥带中又掏出之前试过的火球,摸着黑引了火后拿在手中一阵挥舞,将身周毒烟蒸发个干净。
那虺手段被破更自不敌被铁奎按在摊上好一顿老拳。直打得它狂性大发,巨尾荡的洞内石壁砰砰作响。
郎飞看的心急,挥手祭起一张狂风符,将未曾防备的铁奎吹个趔趄,那怪得了机宜慌忙逃开,只见腹下一块皮肉被捣的稀烂,鲜血滴滴答答的洒的到处都是。
郎飞寻思不能让他们俩轻易分出胜负,怎也要待师父来后才好处置,于是掏出一瓶伤药扔到毒虺面前,那虺低头嗅了嗅,连着瓶一口吞入腹中,不大的功夫果见伤口之处已不再汩汩淌血,铁奎眯着眼睛看罢,对郎飞捏捏拳头咬牙切齿一脸狰狞。
郎飞撇撇嘴竖个中指。正此时又是一阵腹痛袭来,大汉只好再运气相抗,那虺见此又电射而至,一尾将大汉扇的横飞而出,它也学乖了,只是凭力相斗。
铁奎被那大力带着连接撞断几根石柱后,一头撞在洞壁,直震得眼冒金星,半天起不来身。
毒虺见状忙又上去一尾,接二连三将之抽飞,铁奎被东来西去折腾的七荤八素,手脚乱抓之际一把逮到虺尾,两个又一起飞将出去,这次他是死也不松手了,待着地晕沉沉的挣扎而起,晃头对着毒虺就是一个头槌,那虺也被磕蒙了,晃着一对三角眼呆愣愣的任他蹂躏。
郎飞在上面看的又起意,挥手便是一张金戈符,被那大汉一把抓在手里,回手抛来,郎飞大惊,一催小白儿躲过,拿了夔牛劲又射的几粒乌钢珠,那虺此时也醒转过来,嘴里喷出一口毒烟,铁奎急忙做防,被它缩了身躯,一溜逃出手去。
火起毒散,大汉环视四周不见毒虺,将一腔怒气尽皆发泄到郎飞头上,自须弥带内掏出一把宝剑远远投来,小白儿急忙御风相躲,那大汉反手又掣出一堆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一应俱全,把个郎飞惊的大张其嘴,暗忖这粗人莫不是洗劫了谁家的演武厅,凑得如此全的家什。
铁奎冷哼一声,将那些兵器一件一件投掷而来,小白儿左躲右闪,才闪过钢叉,又迎来铁鞭。
郎飞无法,也只好自须弥带里抽出一杆长枪,上挑下拨助小白儿躲避,待铁奎将眼前兵器掷个精光,郎飞得空喘息,只觉双手虎口疼痛难当,低头观时已是鲜血迸流。
大汉嘿嘿阴笑又待自带内掏弄,这时水内一声轻响,却是那虺去而复返,张口一道乌光射出,铁奎以为又是毒液,也不做防备,只是略一欠身,又一下打中肩头。
霎时一声惨叫传来,郎飞低头观瞧,就见大汉右手扶在左肩,手中灰气弥漫,紧攥着一物,额上青筋迸出,虚汗顺着脸颊流下。
毒虺狂性又作,嘶鸣着撞来,被大汉迎胸贴上,一把夹在右腋下,那虺转身一口咬住大汉右手,大汉将脚踩住虺尾,咬牙又是一记头槌撞在毒虺伤处,毒虺悲嘶一声越发虚弱。
铁奎再待补上,突的肚中又是一阵翻腾,狞脸憋的通红。郎飞见状指着大汉股间道声“风刃。”
小白儿挥爪划过,一道风刃轻而易举的将那麻布的下裳划个通透,凉风灌进将大汉激的打个哆嗦,“噗。。。。。。”铁奎忍不住出个虚恭,郎飞听得哈哈大笑,又是几排冰针打来,铁奎脸上一红,蹲身使其打在背上,夹着迷糊的毒虺喊道:“你这小兔崽子,干了什么勾当,让你家爷爷便道不适。”
郎飞抿嘴直乐,讥笑道:“你这乌龟王八,谁知你昨夜是不干多了泄阳的勾当,使那身子阴虚不调,小爷这里有几粒九阳丸,权当赏你将养将养。”
说罢果真拿出个药瓶眼前晃了晃。大汉直被他气得咬牙作响。忍痛将蛇颈夹在半残的左掖,他抬手又拿出几件兵器。
郎飞心中惊慌,忙引弓乱射,阻止大汉举刃再掷。值此时那残喘的毒虺悠悠醒转,见郎飞与大汉斗的正紧,它蓦地瞅到大汉胯间之洞,挣扎之间变得几寸大小,倏然钻了进去。
大汉倏然一窒,倒吸了一口冷气,转眼抽搐在地。郎飞疑惑不解,及瞧得那大汉下体流的一片腥红后才恍然大悟,自小白儿身上下来,一手抄着冰鲸钢锋围着就要断气的大汉转得几个圈,抬手挥着钢锋比了几比,又思到以后见了势必大倒胃口,这才没做那绝户的勾当。
这小子叹口气,蹲在大汉面前道:“何苦呢,你放心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那铁奎翻得几翻白眼,果然两腿一蹬去了。
郎飞一把抄起大汉遗留在地的兵器,左等右等待那毒虺窜出之际,乱刀一通砍个稀烂。
挥手将兵器扔的老远,这小子一把扯出铁奎的须弥带,反手就将里面的东西倒个干净,这大汉穷的叮当响,除了之前的一些蛟骨之外,就是几本小册子以及一堆凡间兵器。郎飞好奇,以为是他那铁裤衩的秘籍,捡起几本册子却见上书,《如来神掌》,《九阳神功》,《六脉神剑》……又翻转背面,见下方小字注着:“商号精品,二文一册。”郎飞胡乱翻开瞅得几页一把扔在地下,呸了一口:“还是些盗版。”
“飞儿,飞儿。。。。。。”远远几声呼喊传来,郎飞忙钻出洞口,此时夕阳已沉,远方老道御着戊土旗疾驰而来,他忙挥手高叫:“师父!这里,这里。”老道落地后打量郎飞几眼道:“那毒妖在此?”
郎飞呵呵一笑道:“师父你怎么知道?”老道道:“我去那怒湖。半天不见妖迹,于是钻入湖水勘察,见湖底有条甬道直通此方向,是故有此猜疑,既然在此,速带我去观。”郎飞于是带了老道入洞,指着地上只有几寸大小破烂不堪的虺尸道:“这便是那毒怪了。”
老道惊道:“这是你做的?”郎飞咧嘴一笑,又指指不远处的大汉尸首道:“没成想捡了个便宜。”
老道瞅瞅虺尸,又瞅瞅大汉尸首,一脸古怪至极的表情。那小子也不解释,拽了拽老道衣角道:“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老道顺着他所指望去,见到那条蛟骨后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老道我二百多年修行见过的古怪,还没带你出来这一回碰到的多。”
郎飞摸摸鼻子,无奈至极。“啧,啧,这条蛟竟是条练气境的大妖,你看他那脊柱骨已有八十七块之多。”
郎飞听罢细数了数果然已超出地煞之数,老道感叹道:“这些骨骼可是稀世的珍宝,日后若能去芜存菁端得一份极品炼器材料。”说罢径直走过去,盏茶的功夫将之全部收入虚空镯内。
郎飞见得空闲出声询问道:“师父,你怎知这蛟是练气境?”老道瞪他一眼作答道:“那《太古记》上有载,你且翻到生灵卷第二百三十九条目。”
“那里还真没读到。”郎飞挠挠头取出《太古记》翻到老道所说之处,果见记录了如此一段话,“蛟之背脊,骨三十六而化形,七十二得造化,一百又八化龙升仙。”
在他出神之际,老道又将那蛟头安置妥当,拿出紫脂净瓶收了玉髓,转身对郎飞道:“那蛟头仍有些骨髓尚未完全液化,为师已妥善保管,这紫脂净瓶内玉髓你且收好,回山之后每日饮上一些,不日当可突破脱胎境。”
郎飞听完大喜,忙接过净瓶收好,做完这些二人待要离开,郎飞突然想起一事,又返身走到大汉身旁,将那右手所攥之物亮出,老道看到心中一动,快步赶到近前,拿出一方玉盒,引那缭绕着灰气的青珠入内封存。
抬手又将之递与郎飞道:“这便是那毒虺的本源珠,你也收了吧,日后定有用上之时。”郎飞又依言收了,二人这才步出山洞,抬头看看天色,老道道:“先将这湖水清了吧。”
小羽儿高鸣一声,待要施展手段却被老道挥手止住,一弹指崩在鸟头,指着这几百里方圆雪湖道:“这湖可不比那天上虚云,若指望你怕不是要耗上几月的时间。”
小羽儿听罢耷拉着鸟头一脸的委屈像。老道也不睬它,拿出一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两粒丹丸,郎飞只觉一股清香飘来,不禁惊道:“师父,这丹。”
老道点点头道:“这是避毒丹。”说话间便将之丢入湖水之中,那湖中立时一圈青纹荡去,肉眼见得灰色慢慢转为青莹。
郎飞一喜道:“师父,你瞧,成了。”老道微微一笑道:“好了,此间事了,该去寻宁流子返城了。”言罢前方引路而行,郎飞也一拍虎颈缀上。
第三十章 洛河县
冼河八千里,自北而南,入东海。………………《近古记长青地理志》。
郎飞并老道二人转眼回到来路,左右不见了宁流子,两人沿岸寻了许久,方在一灌丛里寻获,却见他早已昏了过去,后脑上有个碗大的包,原来早前那铁奎先是放翻了宁流子又尾随郎飞而去。
那宁流子被郎飞掐得几下人中,这才吭哧一声醒转过来,两手摸着后颈痛处,不知所措的看着二人。
老道见他无大碍,抬手就将之丢到戊土旗上,又收了河口的布阵器具,这才御旗返程,郎飞看着倒坐着兀自发傻的宁流子,嘿嘿鬼笑几分,一拍身下小白儿跟上。
待回到禄州之时月已正中,府衙内仍自灯火通明,远远便能看见鲁元在前厅踱来踱去。老道引旗落在庭院,又那值守之人慌忙相报,道:“仙长返还了,仙长返还了。”
鲁元听后愁容立消,惊喜着直迎出门来,忙见礼领了一行众人返厅谈话。众人坐定不待奉茶,鲁元便急询道:“仙长此去,可曾顺利?”
老道听罢微微一笑,将那毒虺得了蛟髓夺了造化倚毒作乱之事前后叙说一遍,鲁元又问可曾除了毒妖,老道也不知细情,着郎飞解释。于是郎飞前前后后将所经之事道出。
鲁元听后大喜,又是叩首相谢,郎飞忙起身搀起。老道道:“如今毒虺已除,那瘟毒已无大碍,你可于明天通知各州府,安抚流亡百姓返家营生。”鲁元忙答应下来,又命门外侍者将备的膳食温热过后端上厅来,老道只是饮了几盅素酒,郎飞与宁流子二人把那菜肴吃了个一干二净。饭后众人各回厢房安歇。
翌日一早,众人于厅堂相聚之时,老道又拿出几瓶化毒丸递与宁流子,说道:“若有那零散中毒之人将这药用上。”宁流子忙双手接过躬身应是,老道见诸事一毕,遂相他俩告辞,鲁元与宁流子二人挽留不下,忙殷勤送出城门。
此时城门口已无人流,老道拱手辞行,带过騊駼,骑了一匹挽着一匹西行,郎飞无精打采的趴在小白儿的背上闭目补觉,依着它自行跟行。
夜宿晓行,听风观景。经过州府几个,淌过江流几条。转眼过了八九日的光景,一行人来到一片开阔的平原,老道颔首道:“此处过去,再有一两日的路程便是丹门地界了。”郎飞出口长气道:“这跋山涉水的日子总算快要到头了。”胯下小白儿不满的虎吼了几声,被郎飞一把拧住虎耳。
老道不去理他,一夹马腹,騊駼踏踏急行,行得盏茶的功夫,前方视野中闪出一座小城。郎飞顿时来了精神,指着道:“师父,你看,那有座城。”老道抬头观瞧,果见前方一条河畔隐约有座小城。老道一笑道:“你怕不是又闲的发慌了?”郎飞嘿嘿一笑道:“师父,今天就在这城里暂时歇息一日吧。”老道无奈只好遂了他的心愿。二人动身前行。
待行到小城门楼不远,郎飞看着壁刻道:“洛河县,呵呵,那条水流想必就是洛河了。”老道微扯缰绳,缓了马速徐徐前行。郎飞示意小白儿降下地面,翻身下来几步跟上。
有零星几个出入城门之人纷纷闪身让行,那门口守卫也不敢上前盘查,任由两人进了城去,郎飞拍拍小白儿虎头道:“亏了你有这几分便利。”那街上之人过了起初骚乱,观的小白儿甚是温顺,于是尽皆收了惧怕之心自行其事。
老道并郎飞两人走进街角一家酒楼,那小二忙迎上来,刚说过三两句迎宾的话,晃眼看到二人身后的小白儿,只吓得魂飞魄散,叮叮当当撞的正对门残桌上碗盘滚了一地。
那掌柜以及满楼的人顿时一片人仰马翻,郎飞瞧得直笑,老道无奈打个稽首道:“众位莫慌,这猫儿乃家养的灵物,不伤人的。”
众人凑了几凑,果见小白儿温良,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吃酒,那掌柜将头自柜台底下探出,仍自哆哆嗦嗦的道:“道长您还是换家店吧,那虎儿委实可惧了。”老道听罢皱眉未曾言语,郎飞在旁一巴掌拍在柜台,假作愤怒道:“你这店家说话恁的可恶,这洛河县城可曾有第二家酒楼?我师徒二人又不赖你酒钱,那虎儿约束了便是,你若再这等耍嘴我就让它在你门前眯个午觉。”
掌柜果不敢再言,哭丧着脸让小二引客,小二只好颤颤巍巍的领着二人来到二楼一间雅座,又心不在焉的抹了抹桌子慌忙逃出屋去。
老道摇摇头坐定,郎飞将那靠街的窗子打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呆,一会的功夫,小二去而复返,手里端来一壶茶,伺候二人满了茶盏,又问上些什么菜色,可忌荤腥否。
见老道不言语,郎飞挥挥手道:“去将你们拿手的尽上了来。”小二闻言立刻眉开眼笑的道:“好嘞,小爷您稍等,这就下去安排。”说完快步下楼,踩得楼梯噔噔直响。
片刻之后,那小二领着几个小厮前前后后上了二十多道菜肴,郎飞咧嘴一笑道:“好你个小二,怕不是把你那厨子能做的尽都端上来了吧?”小二忙赔笑,碎嘴道:“小爷您说笑了,我们这洛江楼的大厨那可是当今大梁国御厨的高徒,这点菜色许算不得什么。”郎飞瞥他一眼继续道:“一张嘴上功夫倒是不赖。好了,先下去吧。”“那二位爷,你们慢用,有什么要求尽管招呼着。”说罢麻利的跑下楼去。
老道叹口气道:“世俗之人啊。”郎飞接口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师父莫去想那些,趁着热快吃快吃。”老道拿了筷子细细吃了一些,郎飞自己吃着,还捡些肉食喂给小白儿。
酒足饭饱之后二人下楼来,那小二忙迎过来问长短,郎飞半笑着自怀里摸出几块碎银丢与他,小二一把接了谢赏。掌柜的面色也好了许多,探问是否吃的满意。郎飞点点头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道:“莫找了。”掌柜谢了远远送出门来。
老道看看天色还早,对郎飞说道:“如今何去?”郎飞道:“师父,先去寻个落脚的地方吧。”老道点点头。二人前行一会找了一家客栈入住。那店家倒是颇具几分胆色,并不害怕小白儿,反赞叹它好生威武不凡。郎飞将马缰递给小厮,对店家道:“这马儿,可给我看好,若丢了,你这全部家当都不够做赔。”店家点头称是,知道这一老一少非常人,伺候的甚是体贴。
这二人安顿下来后,撇下小白儿,郎飞又赚得老道出门吃茶,那茶馆离这客栈只有几步的路程,两人几步进厅坐了,又点了些瓜果点心,一边吃茶一边听着台上之人说书。
那说书人倒也有趣,老道两人听的笑意盈盈,道是为啥,只因说的是那关公战秦琼,大刀斗双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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