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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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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个回合,避无可避之下,空碧子又是与长剑硬碰一下,将雪娅震开,他却也不趁机施符,而是揉身一扑,举拳擂下。
雪娅无可回避之时,又是七彩光芒亮起,空碧子的拳头竟被凭空托住,任其猛催真元,却依然无法前进分毫,便是连那护在手上的黑色真元力也都消失无踪。
空碧子心中憋屈至极,那七彩光芒委实恼人,每每雪娅不敌之时便将其护住,明明那人儿娇弱以及,却偏偏有这等防御手段,直似遇到缩头的乌龟一般无处下口。
他这里心中暗恨,雪娅如何能知,依然踩着步子施展那翩影剑法来攻。
空碧子无奈,左右又斗了数个回合依然找不到破解七彩光芒的办法,他便也学着龟缩防御起来,但只要躲避不及便是一计硬碰震退雪娅,也不追击,静待她再次攻来,如此往复,二人虽然战事火热,却全无半点凶险。
这台下的众人看了半天也渐渐回过味来,一个个撇嘴不已。“其余三台早已分出胜负,这两人委实磨蹭,一个刺不穿真元,一个轰不破七彩,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旁边有人劝解。“那绝美的人儿体型瘦弱,又没有真气,如何比得师叔,我看此便是师叔故意使的拖字诀,待其耗尽力气,等耗时久了,最后由长老裁定,势必是他占得上风,已己之长,攻人之短,不愧是符脉的精英弟子,当真好算计。”
听那人此一番话,周围众人才恍然大悟,一个个望着台上的空碧子钦佩不已,却不知空碧子哪曾存了这等心思,在他看来,雪娅是郎飞之徒,难道丹脉之人还缺补气之物?
台下之人自作聪明猜错了空碧子所想,空碧子故作聪明却也猜错了雪娅处境。那俏人儿还当真无有补气丹药,全部丹药都藏在郎飞须弥带中,那小子只是着她上台比斗,浑然忘了给几粒救急的丹药,此等马虎的后果便是雪娅在又使完一轮剑法后整个人香汗淋漓,已不剩几丝气力。
雪娅屈腕擦了擦额上香汗,看看眼前的空碧子,又看看台旁的守台长老,余光瞥了瞥台下众人,不觉心中急躁,一阵无力感涌上,不愧是筑基境之人,她那微末的攻击力尚不足以攻破其防御。
“雪娅处境不妙。”云寒凝视着娇;喘的雪娅,一脸忧色的道。
朱罡列嘿嘿一笑,望了郎飞一眼。“便是几粒益气丹的买卖,能是何大事。”
“她去的匆忙,忘了予她。”
“什……什么?”待郎飞说完,半晌朱罡列才领悟此话,伸手指着郎飞,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便也能忘记?你倒是全想着自己,叫她上去比斗,只当做一件趣事哩?”
此事是他之过,郎飞只好挠挠头,一脸尴尬的道:“这等突发之事我又如何想到?若是知其对战之人乃是筑基之辈,早便言于她认输罢了。”
“你怎不将那丹药予她储备一些,尽都放在你处。”朱罡列仍自不依不饶,好容易抓住这等绝好时机,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郎飞一瞪眼,也上了几分火气,道:“她又半分真气也无,那须弥带只是个摆饰,怎储得丹药?”
朱罡列却也不惧,愤然道:“你从来便有诸多借口,将自身过错推的一干二净,横竖都是个蜘蛛拉网之人。”
郎飞见他又犯浑,一时大怒,挥拳便来捉打,那呆子见当他真动手,忙低着头,两手在半空拨拉。“便先说好,莫打脸,指着吃饭的家伙。”
“你这呆子,若指着脸吃饭,早便饿死了。”却是那云寒走过来将两人扯退。
“你阻我作甚?今日且要修理修理那呆子,好教他知晓几分做人的道理。”郎飞不满的道。
那呆子却也胸脯起伏,愤愤难平。“平日里笑骂也便罢了,来,来,飞哥儿,若不与你过两手,怎教你知俺乃是文武双全哩。”
“好;你个呆子,今日若不将你揍成猪头三……”郎飞刚待使力挣脱,又被云寒掰过身去。“休要再争,场中有变。”
二人闻言一惊,立刻止了拉扯,急匆匆抬头观。
第七十七章 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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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台上二人遥遥对立,空碧子脸上的表情奇诡至极,对面站在雪娅肩头的小羽儿尾部彩光闪处出现一个彩色古字:“仁”。一时间看到的啧啧称奇。
原来在雪娅无助之时那小羽儿竟然点点玉颈,将它尾部彩翎激发,使那七彩灵力渡入雪娅体内。
雪娅知小羽儿断不会加害自己,任那七彩之力进入身体,只觉突然之间气力尽复,浑身舒畅,筋脉骨骼之中一股暖流畅游在全身,直似神力附体一般,举手抬足间隐有霞光掠过。
“师兄注意了!”雪娅皓腕抬起,平举长剑,提醒空碧子一声。
空碧子看着眼前雪娅,只觉她突然之间气势大变,恍若眼前所站之人乃是临凡的女神一般,威严而又不失优雅,高贵偏又透着质朴,还是那娇滴滴的俏人儿,却只觉他那身后有着一个无可抗拒的身影,灵识中就见一道道七彩的光环在雪娅脑后浮现,肉眼看去却又难辨,他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强自按捺住激荡之情,再不敢平视,只是以余光瞥着雪娅,提起十二分的注意预防雪娅接下来的攻击。
此刻雪娅身中浩瀚的灵力激荡,盈;满将溢,只觉不吐不快,倏然一声娇叱,剑尖一摆,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得了小羽儿之助竟将那翩影剑法使的精妙绝伦,不愧剑法其名,移形换影之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疾似海燕,猛如苍隼,雷声掩不住凤鸣,电闪遮不住华彩。身轻剑灵,一击雷霆。
空碧子双目圆瞪,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情形,双脚已经无法移动一步,整个人如木偶一般被钉在原地,除了眼能辨耳能闻,其余一切尽皆不能,他浑身气机早已被摄住,已无反击之能。
“唰”剑光闪过。“师兄,你输了!”长剑距离空碧子脖颈只有一寸,雪娅脸上微露喜色,又带着些许尴尬,轻声说道。
“啊!”空碧子这才缓过神来,望着身前长剑久久不语。“唉!师兄认输,师妹,还请收回宝剑。”
雪娅嫣然一笑,将长剑撤回,又向空碧子行了个礼。“承师兄相让,雪娅感激不尽,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念及前情心中委实不安,万望见谅。”
空碧子却也是个豁达之人,这些许功夫便将胜负看开,哈哈一笑道:“哪里,输便输了,师妹莫要这等过意不去。”说罢转头对那守台长老道:“虚云子师叔,还请上台公证。”
那守台长老无奈一笑,点点头走上台来,在雪娅身旁转了几圈,又瞅瞅她那肩膀上的小羽儿,左右瞅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摇摇头对台下宣布结果。
那台下众人早就在议论纷纷,谁也没将他之话听进耳中,虚云子脸上无光,匆匆回头望二人一眼,将其赶下台去,又说了几句台面上的话,着下场弟子上台,然后走回原处站定。
雪娅二人下得台来,又互相拱拱手,这才回到各自原位。
“师兄,如此当再无差错,定是那物。凤羽!”天羽子望着雪娅肩头的小羽儿喃喃的道。
玄羽老道点点头,道:“在那赤水之时我便如此怀疑过,当时观那根羽毛,却无半分奇异,如此看来当是小羽儿血脉之力渐渐苏醒,激发了凤羽所含神力,虽只不过一丝,却也骇人之极,神兽之威远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一旁云羽子同样瞅了几眼,一脸嫉妒的道:“师兄好运气,那等出去闲逛都能拣回个宝贝,羡煞小弟了。”
天羽子听他这话立刻不忿起来,指着云羽子身后方清寒。“师兄,你的运气也是不差,出门三月便拐带一个地灵根的传人回来,便只有我是那背运之人。”
“清寒乃是,乃是……罢!罢!不与你争辩他之事,你又何曾背运,乃是家中安然坐,好事送上门之人,那浑胖子,还有白衣小子,俱都是绝艳之人,你这孬人还说这等瞎话,哪一个如我与师兄一般,还要下山自行接来。”
天羽子一时愕然,细想片刻,果觉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二分运气,遂不再与他争辩,仍回过头来与玄羽老道讨论小羽儿之时。“师兄,今后对那小羽儿该当如何?其有无父母?有无门派?是送还?还是圈禁?若是因此惹出事端怎生是好?据此论断,与其牵扯之事物必是我等仰望之存在,一步走错,万劫难复啊!”
玄羽老道听他说罢,突然一瞪眼。“圈禁?送还?你小子若想动手,老道我便先将你圈了,小辈自有小辈的机缘,作为长辈,只需尽心守护便好,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才是。”
见天羽子吃瘪,一旁的云羽子开怀大笑。“师弟,那鸟儿好比师兄的二子,你便是诚心撞在枪口,活该!哈哈哈!”
天羽子也不着恼,眼珠转了转,看看回到人群的雪娅,回头又对玄羽老道道:“师兄,小弟知错,但求一事。”
玄羽老道斜着眼看他,知这老小子又动了歪念头。“为老不尊,这等作态!何事?速速言来,待我斟酌一番再与你答复。”
天羽子嘿嘿一笑。开口道:“不为别事,便是待那小羽儿长大,请它去我万灵谷里一游,这等小事,师兄当不会不允吧?”
玄羽老道一愣,只觉还真是一件小事,那边云羽子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天羽子道:“你这老东西,巴巴的不安好心,图人家的种呢,却说什么请去一游,真个是越老越无耻。”
天羽子被云羽子拆穿,脸上一红,强辩道:“怎地,与你何干?许是看着眼红,我这也是为门派着想,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留个种又如何?”
若是玄羽老道,云羽子当会收敛几分,偏巧是天羽子叫板,他又怎会退缩。“就怕小羽儿看不上你那万灵谷中的歪瓜裂枣,徒惹人笑。”
“哼!”天羽子被云羽子挤兑的哑口无言,只得冷哼一声不去理他,转回头眼巴巴的看向玄羽老道。
玄羽老道睨他一眼,沉声道:“此事莫要问我,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若那小羽儿真有此意我也不阻拦,只要你别动什么歪脑筋,耍无良的手段。”
“这事倒难办了,如何才能使其心甘情愿到万灵谷呢。”天羽子见二人不再搭理他,又看看那鸟儿,喃喃自语道。
“师父,师父。”却是一个圆脸道人眯着小眼在天羽子身后悄声呼喊。
天羽子闻得其音,回头看他一眼道:“华云我徒,有何要事?打扰我的沉思,若不说出个一二三,定要整治你一番。”
华云子缩缩头,打个寒战,战战兢兢的道:“弟子适才恍惚听到师父所言,自觉此事不难,这才出声打扰,万望师父明鉴。”
“我徒有何高见,速速言来。”天羽子听得此话也不顾及仪态,一脸欣喜的催促他。
华云子凑近几分,轻声道:“师父,您只需将那凌云师弟请去谷中便可,风闻师弟是个好事之人,有这等好玩的去处,必定不肯错过,他若来了,小羽儿岂不自会跟去。”
天羽子思忖一下,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妙啊,妙啊,却是个高招,我愿请,他愿来,师兄亦不会多言,不错,不错,为师深感欣慰,今晚洗脚、倒水之事,便赏给你来做吧。”
天羽子说完即回过头去,华云子笑脸之上立时升起一股阴霾,苦着脸看看身旁之人。那些师兄弟一个个望着他掩口偷笑。华云子直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恁的多言,偏要去凑趣,混了个苦差,想想那隔着三里都能闻到的脚臭,瞬时眼角湿润,悲从中来。
老道三人对小羽儿称奇,更遑论云寒几人,待雪娅回到人群,那朱罡列便围着小羽儿左看右看,上摸一把下摸一把,气的小羽儿破口大骂死呆子。
呆子却也不恼,自顾自的摆弄,任它谩骂,反正来去只是那两个词,全无半点新意,只当是耳旁风一般。
小羽儿被他捏的心烦,但要有手伸来,抬起鸟喙就是一口,那呆子挨了几记,吃痛之下收回两手,使劲吹吹痛处,开口骂道:“你这傻鸟,朱爷稀罕你,摸摸怎地?下这等狠口,便该你当一辈子的姑婆。”
他这一骂把三人都逗乐了,云寒指着他道:“小羽儿分明还小,你怎分辨的雌雄?逞口舌之利,占缺德便宜。”
呆子一愣,转头对着云寒道:“好你云寒,拐着弯骂俺,也是个蔫坏的主,它若不是个雌儿,怎会整日撅着屁股卖……呃,那个!”他倒也知臊,看看雪娅,没将那话全盘说出。
“你这呆子,又是满口浑话。”雪娅啐了一口,气嘟嘟的看着朱罡列,秀眉连挑,凤眼含怒。
朱罡列缩缩头,他却不敢去骂雪娅,只是嘟哝道:“哼!帮你赢了几次,便这等偏向于它,以后说不准有你懊恼之时。”
呆子嘟哝之声若不可闻,只有云寒离他最近,听到那话也未往心中去,撇他一眼故作未闻不去搭理。
雪娅见朱罡列不再言语,轻哼一声,又剜他一眼,别过脸自去安抚小羽儿。
第七十八章 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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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不继续言语?你若多说几句才好。”朱罡列刚一住嘴郎飞便接过话茬。
那呆子看他脸色不善,呐呐半晌未敢说话。
“若还不上台,便要去那天御峰顶灌山风了。”郎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指着那呆子道。
朱罡列悚然一惊,抬头观,却见又已换了一茬弟子,那二号玉台之上有一黑衣道人正愣愣的看着人群发呆,旁边守台长老正皱着眉毛扫视众人。
“第三十号!谁?若再不登台,便算作弃权认输。”守台长老已等候许久,心下早已不耐。
呆子一愣,抬手看看自己的玉牌,怪叫一声,也不向三人作别,举着双手挤出人群。“且慢,且慢,哎呀师叔,俺刚刚出恭去了,未曾注意时辰,莫怪,莫怪!”
朱罡列走上台来,直若验证他的话一般又出个响亮的虚恭,呆子装模做样摸着肚子道:“前时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差点误了比赛。”
守台长老看他一眼,道:“既是如此要不要让值守弟子予你一些肠轻散?能否坚持比赛?”
呆子忙摆摆手,嘴上称谢:“谢师叔挂怀,俺还撑得住,那肠轻散就不必了,这比斗坚持一下想必可行,若真有不适在与您言语。”
朱罡列这番做作竟然骗过了台上二人,守台长老见他坚持,只好点点头,道:“你好自为之,开始比斗吧。”说完洒洒然走下台去。
朱罡列这才回过头来仔细观他那对手,黑袍黑靴,道髻高挽,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右侧嘴角有个浅浅的酒窝。呆子不禁腹诽一句:“怪模怪样,定不是好人。”
他在观黑衣道人之时那黑衣道人也在打量他,见呆子犹自抱着小腹,黑衣道人心中微喜。“难怪早时听闻枝头喜鹊鸣叫,原来竟有这等好事,见他如此状况,那优胜岂不唾手可得。”
黑衣道人暗地里是一番心思,明里却做足了礼数,装出一脸不忍的表情,问道:“见师叔拖着病体上台,连诀子心下着实不忍,不若先行歇息一下,待师叔好些了再比如何?”
朱罡列哪是个省油的灯,这呆子从不将人往好处忖测,只道那小胡子存心挤兑他,心中暗忖:“这作践货!一准儿没好心眼子,却不知碰上他唬人的祖宗,少时定要给他颜色看看。”
心中暗忖一番,呆子答道:“无需那等费事,只怪俺运道不济,师侄好意心领了,照规矩来便是。”
这两人俱都一肚子的坏水,却偏巧都装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那台下相熟之人一个个抿着嘴偷笑不已。
小胡子见朱罡列今日如此好说话,揣测半天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只道是他礼数周全打动了呆子,便更加卖力的装腔作势。“既是师叔所言,弟子当不再多言,还请师叔多加小心,弟子要出手了。”说罢摆出个起手式。
朱罡列见他如此,摸着小腹,脸上挤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师侄快快动手,师叔内急,早败早了,也好去如厕。”
小胡子心中一喜,不再多言,左手摸入腰间,攥出一把铁蒺藜,右手捏出一枚抖手打出。
“咻”铁蒺藜打着旋,数根铁刺割破风带,划出一道道风线,伴着嘶鸣直朝朱罡列打出。
呆子又哎吆一声,哆嗦着自袋内掏出一张土墙符,与胸前之处抖手祭出。
“噗”黄光弥漫间,土墙刚显出形影,便被铁蒺藜一下嵌入其中,黄土簌簌,落得满台都是。
朱罡列哎吆一声,装作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倒在地,吭哧半天才控着背摸着小腹站起身来,却是做足了模样。
小胡子见朱罡列用了土墙符一时无可奈何,眯着眼静立在原地,心中思忖。“我虽是换骨境的修为,但操纵那两样事物也不能持久,但要使这铁蒺藜一试,若能寻机胜之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再用那物也当不迟。”
心中做下决定,小胡子抬头看到土墙已到时消散,依旧捏起一枚铁蒺藜打出。
朱罡列见他只是远攻,就是不上他当,近身来打,心中大骂。“龟孙子唻,躲那么老远,让你家朱外公怎施手段。”
末了想起此话不妥,啐出一口,骂骂咧咧夹杂着几句大声的呻吟,挥手又是放出一张土墙符。
小胡子一愣,暗忖朱罡列这次竟然如此败家,上几场他可都是龟毛的很,今次怎将那符使出,只为躲铁蒺藜,想是真的腹痛难忍,连闪避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
他心中窃喜,却又思及朱罡列还未将当扈放出又多了几分考虑,害怕如上次胖子一般被其偷袭,仍然不敢近前,眼神还戒惧的向空中乱瞟。
“嘭!”轻声闷响,土墙化作光斑消散,小胡子见此又补上一枚铁蒺藜,朱罡列挥手又是一道土墙符,小胡子此举恨得他牙痒,却又无办法,恍然间余光撇到小胡子抬眼乱瞄天际,不禁心中了然。“原来如此,你龟孙子是怕俺那当扈。”
“待我再装上一装,然后放出鸟儿,若是一下建功,便也好办,若是那小胡子有克制之法,也好早作打算。”朱罡列心中计较一番,将一脸痛苦的表情又做足几分。
他又耗得些许时间,待土墙消失之时,装得愈加不堪,见又一枚铁蒺藜打来,抬手拿符的动作突然一顿,抱着肚子蹲坐在地,险之又险的躲过那镖。
“俺地娘!”朱罡列咧着嘴,苦着脸怪叫一声,将手按在灵兽袋上,一阵念念有词。接着光华一闪,那当扈出现在他身旁。
小胡子见此心下一松,暗道:“等了这许久,总算将其逼出来了,既在明处,便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且看它如何来攻。”
朱罡列见那小胡子不动手,暗骂一声,无奈只得默念通灵咒指挥当扈攻去。
当扈得他指令,一声嘶鸣,鸟头抖动间,长髯如鞭,漫天挥舞着向小胡子攻去。
小胡子心中一凛,忙凝神观那长髯来路,心中默算鞭迹死角,运起轻功,如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在那长髯间隙之中躲来躲去。
“龟孙子的,当真滑溜之极。”朱罡列待要当扈变招,突然之间计上心来。“许不能这等便宜了他,定要如上次一般折辱于他。”他便指挥着当扈将长髯直来直去。
小胡子躲了许久,暗叹那当扈不过如此,长髯使的呆板,也不会拐弯打折,便更放心的去躲,还时不时的放出一两枚铁蒺藜,将它逼的一阵手忙脚乱。
他二人在上面斗的激烈,台下响起一阵怯怯私语。“连诀子那厮平日里聪明的紧,怎么今日这等保守,不趁对手腹痛之时强攻,偏要做这许多无用功。”
“嘿嘿,你道那胖子就是省油的灯?观其前时比斗,他精的跟个猴儿似的,许不知藏了掖了何许手段呢,况且又是天羽子师叔祖的得意徒孙,连诀子又怎敢大意轻身犯险,他如此当是想再探探胖子的底细。”
“你观他那苦痛的相貌,如何做得假,凭其上台之时所言,难道还敢欺骗守台长老?连诀子也忒小心了。”
“这可说不准,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咱们又不是他俩肚中的蛔虫,怎能猜测的到。”
……
“我看还是盼着胖子多些手段,也好逼的连诀子拿出他那宝贝,也好让你我观摩观摩,或许能瞅出点门道,回去仿造一些,添它几分手段。”
几个黑衣道人围着一起悄声议论,引得周围其余几脉弟子一个个好奇不已,纷纷思忖小胡子有何宝贝,竟让同脉之人如此看重。
“嘿嘿,呆子怕是碰到个棘手之人。”正巧郎飞几人离那几个黑衣道人不远,将其议论皆听在耳里。
“飞哥儿,你担心他?”云寒看郎飞一眼,开口道。
郎飞望望台上二人,低声道:“你看那呆子装模作样,怕是也动了坏心眼,我倒不担心他,只是不知能否逼出他底牌,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云寒一愣,斜了呆子一眼,奇道:“他除了一身浑劲,还有何底牌?让你如此挂怀?”
“嘿嘿,便是我撺掇于他去讨要宝贝,也不知天羽子师叔给了他何物,至今未见其使出,我心下怎能不奇?那呆子也是,平日里耍无赖、犯浑如家常便饭,怎知上了台面却也动起心思,知道藏底牌了,就是不将之使出来。”郎飞换了一副玩味的笑容,又道:“今次,你看他还装什么腹痛,不定心中又打什么鬼主意阴对手呢。”
云寒又回头看看台上一脸痛苦表情的朱罡列,喃喃道:“这浑人,又不知缺了哪根筋,一会若是穿帮看他如何向守台长老告罪。”
郎飞一愣,道:“告罪?告什么罪?就那货!天老大,他老二的德行,能做出那等守礼之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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