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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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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体的强度不高,故这个过程急不得,如那些脆弱的五脏六腑以及头部大脑,稍有差池便得重伤,郎飞除了每天在老道面前行气几个时辰外大多的时间便用来炼制药石和温习初霞殿所得。

初霞殿一年以前郎飞就不曾去了,概因步入脱胎境初霞殿的进度也慢于他。朱罡列这小子用了三年的时间竟然到了行气期,经常隔三岔五的跑过来蹭吃蹭喝蹭药,每次均惹得小白儿和小羽儿鸡飞狗跳,一年前这小子在郎飞那淘了点药石,待回到初霞别院再赠与众弟子或教课的长辈,搞得这小胖子现在是人气飙升,据说还有几个女弟子跟他关系颇为暧昧,故每隔那么几天总要找郎飞索要,郎飞炼了许久的药石,那存量须弥带都快装不下了,也就任他拿去挥霍。

小白儿这三年来亦长了一截,如今有事没事就找个山头吼那么几嗓子,有几次郎飞听了,觉得还真像那么回事,这几天又不知发什么疯似的满山乱窜,朱罡列看了哈哈一笑指着它摇摆的屁股言道“这小子发情了,漫山遍野寻那母老虎哩。”

小羽儿自跟郎飞言和后倒变得端庄了许多,能简单的学一些连贯的句子,也甚少再说脏话了,郎飞一直觉得这跟他的教育是分不开的。朱罡列听郎飞扯完不以为意,嘿嘿的道“没成想,还是只母鸟。”

初霞殿郎飞是不去了,但是却成了初霞别院的常客,这小鬼头自上次初霞殿卖弄学识以来,就上了当师傅的瘾,一有空就到众弟子之间讲解那么几句,一来二去还真帮了不少人,每次他来了都围着一圈人,弄得后来想跟朱罡列去探究探究女院那边都不得机会。

这一天,郎飞突然想到初霞殿是教导初级弟子的地方,那么脱胎,换骨境的都是在哪呢?于是跑到玄羽宫找老道询问,老道看了眼郎飞道:“脱胎境和换骨境的弟子均都已有师承,大多都是在自己师父那里修习进取的,”郎飞听罢仍自不死心的问道“那还有没有法子学得更深一些的东西?”老道叹口气心道“这个徒弟还真是铁了心的想要六脉皆通。”伸手掏出一个令牌递于郎飞道“拿着他,自初霞别院上院的传送阵到山腰丹府经藏阁,把它递于看门的人,自会放你进去。”郎飞听了双手接过令牌,点点头出得门来。

出门以后,郎飞径直走向传送阵,一鸟一虎二小见得跟上前来,及到别院,郎飞带了二小找惠决子问明上院传送阵所在之处匆匆行来,把守传送阵的两个道人看见郎飞以及二小,知道便是那个别院传的沸沸扬扬的太师祖之徒,也不去盘问赶忙闪在一旁,郎飞走进阵内向二人点点头,打入真气传送走了。

待过去短暂的晕眩,郎飞睁开双眼,看了眼周围事物,只见山外,仙云缭绕,白鹤环飞,山内,青鸾殿上点点素,碧波池里朵朵开。“好一番神仙气象”郎飞不禁开口赞了句。

郎飞带了二小继续前行,发现诺大一片宫群却没多少人往来,比之初霞别院清冷了许多,郎飞咂咂嘴心道“核心弟子的待遇就是好啊,”复又行的几步正好碰到第一次初霞别院教授阵法的道人,见郎飞走过来,还没等问话,那道人躬身行礼问道“师叔祖,您来这丹府,可是有事?”郎飞呵呵一笑,道“正愁不认路呢,来的正好,且带我去经藏阁。”那道人听罢苦笑一下,无奈转身领了郎飞前行。

转过几栋宫苑,来到一玉石楼前道人站定,回头道“师叔祖,经藏阁到了。”郎飞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那道人遂躬身行礼退走。

郎飞拍拍虎头,后又捏了捏肩膀上小羽儿的鸟喙,惹得小羽儿一顿白眼,郎飞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外面自行嬉耍,我去去就回。”说完放下小羽儿转头朝经藏阁走去。

到得门口,见一伛偻老道坐在门内正自打盹,郎飞轻咳一声,老道抬头观之,见是个青年小子,道了句“你是谁家弟子?今天可该轮你借阅?”郎飞掏出令牌挥手扔出,老道不耐的接过令牌,仔细观得玄羽二字大惊失色,赶忙起身问道“可是玄羽师祖之徒?”郎飞点点头;老道士见状慌忙告罪“师叔在上,赎师侄眼拙。”郎飞摆摆手道“行了,我可以进去了吗?”老道士慌忙抬手让开身形,郎飞拿回令牌迈步前行。

待上的二楼,就见一面面书架背对相放,紫檀木的支柱郁郁生香,温玉石的架层润润流光。郎飞看的欣喜,就见每隔几个书架便贴着秘籍,法术,阵图,丹方等等标签,并且下面还分了好些种类,比如秘籍里就有,内丹术,元神术,参禅术等等小的分类,再比如阵图里就细分了,器阵,符阵,禁制等等。

郎飞按捺下心中澎湃,想想今次来就找些符箓有关的书籍回去研到写有符箓标签的书架,几步走近,就见上面又分了,攻击,辅助,功用三类,每类还细分了初中高三个阶级,郎飞想了想,初霞殿所学毕竟只是基础,还是从简单一些的看起吧,于是走到功用类初级选了本《玄箓初解》。

这小子拿下书册,不经意间看到丹药类书架旁边站了个一身素衣的弟子,郎飞好奇,走到附近,就听得一丝弱不可闻的声音传来“唉,这丹药,师父也不会炼啊。”说完又叹了口气,转身要走,郎飞见他转身忙抬头观之,就见那小道士丰神俊秀,直似那翩翩掷果檀郎,顾盼风流,宛若那萧萧悲秋宋玉。

不禁脱口而出“恁地比小爷还英俊三分。”那小道听的声音望来,也自呆了呆,脸上微微一红,朝郎飞抱了抱拳走下楼梯,郎飞目送他下楼后转身来到刚才小道士驻足的地方,就见上面一个匣子,匣子上贴了张纸条,写着“驻颜丹”。

郎飞微微沉吟,心道“驻颜丹?怪不得那小道士心动,小爷看了都心痒不已,似小爷这般世间少有的人儿断不想变得如门口老道一般。”于是伸手拿下丹方,心里自得“嘿嘿,小道士你师父不会,但是小爷的师父会啊,哈哈哈,看来还是小爷福缘深厚。”

稍待,郎飞止住欣喜,拿了这两样下得楼来,门口老道见了,站起身来道“师叔可曾挑选好了?”郎飞点点头给老道看了看,老道匆匆在册子上记下书名,放下笔来说道“好了师叔,望师叔断不要遗失便可。”这小鬼点点头辞了老道出得阁来。

郎飞出来四下寻二小,就见小白儿卧于门口,远方小羽儿竟站在一人的肩膀,吃着那人递过的灵谷,郎飞顿时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慌忙喊道“小羽儿,你在作甚?”小羽儿看到郎飞出来一振翅膀飞了过来,郎飞再瞅那人,心中一跳“这不是刚才楼上见的小道士吗?”那小道士看郎飞出来又回身一礼,转身不见了踪影。

郎飞见他走掉,拨了拨小羽儿的鸟头,“谁的东西你都吃,也不怕被药了拿去炖汤喝。”小羽儿梳了梳羽毛开口喊了声“好香,好香。”郎飞听罢敲了敲它的头“吃,就知道吃,你这傻鸟。”小羽儿翻翻鸟眼不去理他,郎飞见状朝小白儿挥挥手,三小沿着来时的路回转玄羽峰。

刚出传送殿,就见朱罡列那胖小子正坐在殿口等他回来,一手上还拎着一壶酒,见郎飞回来,这小子起身说道“飞哥儿,我托采买的师兄在山下带了壶酒,咱们俩今天来两口。”郎飞咂咂嘴,心道也好,于是带了朱罡列回转住所。

复又外出抓得几尾鱼,摘了些山上结的灵果,待置办好后,两人对饮起来,郎飞酒量见长,三五杯下肚想起今天经藏阁之事,便言于朱罡列听,朱罡列听后一把抓住郎飞,道“好飞哥儿,那丹药炼出来,你须给俺留几颗。”郎飞一听开口问道“你要它作甚?”朱罡列一抚双颊,“俺这副美貌也还不想老哩。”郎飞闻言一口喷出才喝进嘴里的酒,“就你那副尊荣?”。朱罡列又自上来碾磨,郎飞不得已答应了下来。

朱罡列,抬手倒了杯酒递到小羽儿面前,“小羽兄弟,咱也乐呵乐呵。”小羽儿果真伸头啄了几口,不大的功夫就见它脚步凌乱,三晃两晃一头跌下酒桌醉了过去,看的郎飞朱罡列二人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罡列眯着两眼摇摇空荡荡的酒壶,张口又控得几滴在嘴里,郎飞站起身来,脚步虚浮,醉醺醺的骂他死相。朱罡列听罢一指郎飞口齿不清的道“你那挫样。”郎飞大怒上前,二人扭作一团,三滚两滚便没了声息俱都睡了过去。

小白儿上前拱供这个,摸摸那个见两人一鸟俱不动弹,抬爪拨过酒壶,舌头舔了两舔,闭目待晕,过得片刻仍自没事,张开虎眼看看酒壶,又看看倒地的二人一鸟,一脸的费解,末了只得寻了个地一边休憩,是夜无话。

第九章 驻颜丹

有芝若芙蓉,出女人香………………《近古记奇珍集》。

翌日,郎飞睁开双眼,推开朱罡列搭在身上的脚下得床来,打开殿门一阵刺眼的阳光照过来,郎飞晃晃微晕的头,又走回屋里倒了杯茶三两口灌下肚,小白儿听到动静伸了个懒腰起得身来,郎飞待醒酒,指指床上仍自酣睡的朱罡列“去弄起他来。”

小白儿闻言跳上床在朱罡列脸上舔了几舌头,朱罡列抬手推推小白儿翻脸抽抽口水继续酣睡,小白儿见状,一抓子把朱罡列拍下床来。“哎呀”朱罡列吃痛,摸着腰爬起身来,恨恨的指着小白儿,半晌无语。这时郎飞洗漱完毕,看着犹自发呆的胖子道“这都快晌午了。”朱罡列闻言一拍头“坏了,和师妹的约会。”说完鞋也不提,踢踏着一溜烟跑了。

郎飞见他走了,摇摇头回桌旁拍醒小羽儿,关上殿门带了二小向玄羽宫行来,待见了玄羽老道摸出昨天在经藏阁看到的驻颜丹方递给老道,老道接过丹方望望郎飞,道:“你拿这鸡肋的丹方作甚?”郎飞摸摸鼻尖问道:“师父可炼的出?”见老道点点头又道:“那徒儿想让您帮忙炼上一炉。”老道士抖抖丹方说道:“你要这女儿家用的丹方作甚?”郎飞脸红“徒儿想……徒儿想拿给小芸用。”老道士斜睨了他一眼,“既然这样,你去丹府库房拿些药材,为师去准备地火。”说完把丹方递回郎飞。

郎飞接过丹方出得门来,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道:“幸亏小爷机灵,才没出丑。”想毕带了二小一路赶往丹府,到了丹府找人问明库房所在,一路行来,仍自让二小自行嬉耍,郎飞自个走进库房

库房总管是个略有发福的中年道士,拿过郎飞递来的令牌,待检查无误把郎飞迎进库房,中年道士本待向郎飞介绍,却不想三两句被赶了出来,郎飞看着库房里的东西两眼放光,千年的红玉,万年的珊瑚,光芒刺眼的琉璃果,花香四溢的七叶荷,俱被装在晶莹莹的灵玉匣内,摸摸这摸摸那,口水都要忍不住流下来,还好他还记得目的,忙收拾心情寻那丹方上所载之物。

“嗯,这个七情草……嗯,这个,倩女花。”郎飞一边走一边把丹方上所载的药材丢入手袋,心里还腹诽道“怎么净是些女人气的名字。”等剩下最后一味药的时候郎飞左寻右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

及待伸手就听得一声“停手”传来,郎飞回头,但见自门口走来一个老道,仔细一瞧心里道了句“这人生的忒丑了。”那丑道人快步走近郎飞,一指匣中药材,“这芙蓉芝我要了。”郎飞微怒问道:“凭什么?”丑道人一挺胸,道:“这乃掌门亲命我来取之物。”郎飞将芙蓉芝伸手装进手袋白了他一眼道:“管我屁事。”丑道人大怒,喊道:“你活腻了?那可是掌门要的东西。”郎飞一手推开他“你聋啊,我说了,管我屁事,滚蛋,莫挡路。”

那丑道人听罢恼羞成怒一把向郎飞手上的手袋抓来,郎飞闪身让过,脚下真气微聚扫了过去,那丑道人立身不稳摔到在地,翻身一指郎飞“你这小辈,敢对我无礼?”郎飞撇撇嘴道:“小爷可没曾打算过对你有礼。”

丑道人翻身跃起一边喊着“今天我就代你师父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尊卑。”一边运掌朝郎飞胸前劈来。郎飞侧身一闪,一手抓住丑道士的手臂向前一带,左脚顺势绊将过去,啪的一声丑道士又摔了个狗吃屎,郎飞把手袋往须弥带里一装,拍拍手道:“打架?小爷跟小白儿可不是白玩的。”

丑道士又站起身来,满脸通红,伸手摸了摸酸酸的鼻子见沾了一手的鼻血,怒极反笑“好,好,小畜生,这可是你逼我的,今天豁出去了,就是拼着被关禁闭也要废了你。”说完双手一扬就见一道殷红浮出手掌,郎飞见状大惊,“不好,是真元,这老道是筑基期的。”

慌忙掏出须弥带的夔牛劲,接着又掏出几粒乌钢珠,“师父曾经嘱咐过乌钢珠不能轻易使用,不过看今天的情况不用是不行了”。想罢,郎飞把乌钢珠拉满弦,如今脱胎境的真气虽然仍旧唤不出夔牛之魂但是已经可以勉强拉满筋力。

丑道士见郎飞拿出夔牛劲心下微惊。“法器?莫不是哪个太上长老的弟子?不过想来有师父和掌门撑腰,自奈何不得我。”丑道士虽打了下鼓仍自挥手向郎飞拍去,嘴角狞笑“小畜生,就凭你这脱胎境的菜鸟,就是有法器又怎奈何道爷。给我死来。”

郎飞不去理他的言语,径自瞄准他拍来的手掌,把全部真气凝聚在乌钢珠上,运气吐息,倏然放手,但听得“呜……”的一声,乌钢珠一瞬间变得通明携着万钧之力射向丑道人手掌,丑道人见得变化心里大惊嘴里喊道:“法宝?”再想闪躲为时已晚,但见乌钢珠摧枯拉朽把那殷红的真元破坏殆尽,仍有余力啪的一声打在丑道人的手掌上,“啊!”丑道人抱着手掌倒在地下。

郎飞亦脱力瘫坐在地“呼呼”喘着粗气向丑道人望去,就见汩汩的鲜血自丑道人捂着手掌的另一只手缝里流出。许是听得惨叫,门外看管库房的中年道人,惊慌的闪进房来,但见郎飞无事心下稍定,又瞅了瞅旁边疼的脸已变形的丑道人,虽然心中一百个奇怪仍自一皱眉,喝道:“沙碧子你要干什么?想欺师灭祖吗?”沙碧子扭曲着脸指着郎飞看向中年道人,“那是凌云师叔,玄羽师叔祖的徒弟,还好师叔没伤着,否则你就等着上处刑台吧。”中年道人斜了他一眼后怕的道。

郎飞这时缓过点劲,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沙碧子身旁捡起乌钢珠,抬手还在沙碧子道袍上擦了擦血迹,起身后照着沙碧子又踹了一脚,道了句:“傻逼。”转身带了中年道人出门去,留下满脸痛苦,懊恼与怨毒的沙碧子。

到了门外,中年道人忙尊让郎飞坐下,轻声问道:“师叔可有不适?出了此等事。师侄有罪。”郎飞摆摆手道:“算了,不怪你,是我让你出去的,那沙碧子怎么办?”中年道人答道:“我已遣小徒去通知执法院,想必一会就会来人处置于他。”郎飞听完点点头伸手拿出手袋递给中年道人,“你且记录下。”中年道人闻言忙取过手袋细细辨认后记录于册,郎飞见他完事起身挥挥手招过二小于他告辞而去。

中年道人待郎飞离去,擦掉额头的汗,心道:“万幸,若刚才这小祖宗有个闪失,我这个差事也别想干了,说不定还要被禁闭个几十年。不过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脱胎境的修者竟然重创了筑基期的修真者,即便换骨和脱胎相差不多中间也隔了一个大境界啊,怪哉,怪哉。”中年道人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晃晃头回过神静待执法院的人到来。

再说郎飞别了中年道人也一阵的后怕,要不是以前玩心重在师父那里讨来这件法宝,说不定今天就要落个重伤之身了。郎飞又想到以前用乌钢珠试射岩石,三尺宽的岩石都打得一个透明窟窿,再观今日,心道筑基期的真元果然强悍,乌钢珠竟然都没把他的手掌打穿。

转眼回到玄羽宫,老道早已端坐多时,见郎飞脚步虚浮进得殿来,老道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郎飞于是把库房的事情叙述一遍,老道听得也一阵后怕,随后两眼一睁大怒,拎了郎飞就往外走,郎飞道:“师父,带我去哪?”老道看向郎飞回道:“去执法殿,我倒要看看这些人会如何处理。”郎飞看看满脸火气的老道,无奈,自被老道拎上飞剑,引剑飞向丹府执法院。

一会功夫,老道引剑没过云彩降落在一幢院落。待收起飞剑两个人向正厅走去,值守弟子见老道满脸怒气的行来,慌忙躬身行礼,老道自不理,抬脚迈进门去,郎飞向两边弟子笑笑也跟着进了厅门。

及进大厅就见厅中地上躺了个捂着两手的道人,旁边还站了库房的管事,郎飞认得地上的那是沙碧子,再观上首高台蒲团上坐了一圈的道人,中间坐个红面紫须的老者,紫须老道见玄羽二人进得厅来,慌忙带了一众道人起身迎了上来,躬身朝玄羽老道施礼“玄羽师叔,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浮云子跟您请安了。”玄羽老道单手虚抬“安个屁,徒弟都被人欺凌了,我这做师父怎么还能坐得住,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是不是没按规矩来。”

浮云子听罢一边忙引玄羽落座,一边心道:“按规矩?按规矩您想必也不满意吧,沙碧子这货惹谁不好,偏偏惹上那小祖宗,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还落个欺师灭祖的罪名。”待玄羽老道中间坐定,浮云子朝旁边值守弟子使了个眼色,值守弟子上前搀起沙碧子,浮云子看向随老道坐定的郎飞,道了句:“师弟你来说说经过?”郎飞转头看了看沙碧子,一指他道:“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浮云子见状转过头来,“沙碧子,你自己说下事情经过吧。”沙碧子看着玄羽老道不敢隐瞒哆哆嗦嗦的把经过描述了一番。浮云子听罢又问向郎飞“师弟,刚才浮云子所言可是属实?”郎飞点点头。见得郎飞点头浮云子看向沙碧子,脸色一扳道:“沙碧子,你虽不知也没伤到长辈,但行为却甚是恶劣。其罪有三,一,仗着掌门的名义肆意妄为。二,于库房重地擅动真元力。三,欺师犯上。你可知罪?”

沙碧子慌忙磕头连喊知罪,浮云子见状又道:“你既已知罪,且去后山禁足百年,照看灵田去吧。”沙碧子听完面色苍白,一下瘫坐在地,筑基期只有百五寿命,如今他已是九十之龄,禁足百年,这是让他老死后山啊。

值守弟子也不管他的心思,见得浮云子定了他的罪,过去一把拉过仍自发呆的沙碧子向后山走去。浮云子等值守弟子带了沙碧子出得门外,回头向玄羽老道躬身道:“师叔,您看如此判决可是合理?”老道闻言点点头道:“还算公道。”浮云子听完抽抽嘴角。

玄羽老道见此事已毕,向郎飞点点头,起身带了郎飞要走,厅中众人忙送出门来,到得院里郎飞见外面已经围了些人,其中还有几个以前在初霞殿旁听见过的。老道取出飞剑向郎飞挥挥手,郎飞会意跟着上了飞剑,两人引剑飞走,及远郎飞还模糊听见几个议论的声音。

“听说没,掌门和沙碧子的师父还曾想来给沙碧子求情,走到半路听闻玄羽师叔祖来了,灰溜溜的又返回去了。”

“可不是嘛,玄羽师叔祖在这他们哪敢来啊。说不定来了连他们都要被一番痛斥。”

第十章 炼丹

道家以烹炼金石为外丹;龙虎胎息,吐故纳新为内丹………………《上古记杂览》。

待二人回转玄羽峰已是近午之时,郎飞将手袋递于老道,告退去预备吃食,及片刻刚摆好饭食,这时朱罡列跑来一通询问,郎飞奇怪,这小子最近的消息灵通了不少,连丹府发生的事,他这一别院弟子竟然能知晓。

朱罡列嘿嘿一笑,解释给郎飞听,原来这小子拿郎飞炼制的九阳丸买通了看守上院传送阵的两个看守,丹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总能第一时间知道,郎飞夹了块兔后腿边嚼边说:“没成想,你的神通倒不小啊!今天怎么勤快了?不去猪睡了?”

朱罡列随手丢了条鱼给小白儿,心不在焉的道:“飞哥儿,不瞒你,俺看上了一个丹府的妞。”

转眼看到小白儿把那条鱼三两口就吞下去,一脸见鬼的表情指着小白儿道:“这都卡不到你?”小白儿看了他一眼轻声叫了两声,小羽儿听完扑棱了下翅膀,张嘴道:“想报仇?没门。”“你们俩……!”朱罡列垂头丧气的摇摇头。

转眼看到郎飞仍自啃那条后腿,敲敲桌子角道:“飞哥儿,我刚才说的你咋不好奇?怎么就不问问我那妞是谁?”

“你想说自然会说问你干嘛。”郎飞啃完最后一口,把腿骨扔在一边又去盘子里拿另一条。“我现在可是食不下咽,睡不能眠。”这样说着却抬手把整个盘子圈到面前。郎飞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无耻。”

朱罡列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咧嘴一笑道:“爷,谢您夸奖。”郎飞一阵无语。“我跟你说,那妞长的可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还有她那只灵狐,通体雪白,全无杂色,啧啧,还有那两条尾巴,真想抓一把。”

朱罡列见郎飞不言语,又自顾的道,说到通体雪白的时候还狠狠的剜了小白儿一眼,小白儿一口接住郎飞丢过来的獐子肉混没去搭理他。

朱罡列备受打击,回过头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郎飞,郎飞故意装作不懂又拿起一条獐子腿对着朱罡列晃了晃,“你也要?来张嘴接着。”

朱罡列低头撞的饭桌砰砰直响,郎飞哈哈大笑两声道:“好了不逗你了,那妞是丹府驭灵一脉的?”朱罡列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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