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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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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闻言回过神,细观他手心之物,就见一紫色胶状长凌在他掌下飘荡,其上纹路隐现,大小不一的深褐色斑驳点缀其上。
“这是?”郎飞眉头一皱,向前轻迈两步,刚来至洞衍国师身前三尺之处蓦然一股血腥之气直冲口鼻。
“你,老儿好胆,竟敢祭炼如此伤天害理之物。小爷今天说不得便要仗剑除魔,斩了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抽身之际郎飞手中多了一杆铳枪,眨眼之间寒意渗人的枪口便对准了洞衍国师。
“小子休急,且听我一言再动手不迟。”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洞衍国师心中一惊,赶忙出声劝阻。
“紫河车祭炼之物!你竟然持有这等阴邪之物,还有何好辩解的?”
“误会啊,此实乃误会,我手中之物乃是别有来历。七年前大梁境内惊现邪派妖人,四处掳掠受孕近产之妇,待杀害后取其元胎,祭炼魔兵。时有郡里仙官通报圣上,于是老道临危受命,连续追踪妖人数月,最后于一寒潭底将其斩杀。而此物,正是得自那邪派妖人之手。此事朝中之人皆知,若不信,你可向陛下以及五位阁老求证。”
郎飞闻后脸色稍缓,转头看向老皇帝,道:“他手中这尚未祭炼成型的噬血绫,其来历可是如他所言?”
老皇帝点点头,道:“正是,此事的确是朕吩咐国师前去诛杀邪魔,护我大梁臣民的。当时满朝大臣皆在,五位阁老亦可作证。”
“对,对,国师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吩咐此事时我等五人尽皆在场。”
扫视一遍几人,郎飞这才舒开眉头,将雷火神铳缓缓收回,放入须弥带中。
洞衍国师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轻拭一把额上虚汗,强颜一笑,道:“郎小子,此番你又猜对了。”
话罢,他赶忙将那惹厌的长绫收回须弥带,再探手出来时,竟又多了一物。“郎小子,你再猜猜此物是何来历。”
郎飞点点头,睁目细瞧,就见洞衍国师掌中拖着一个紫金钵盂,其中装了半量的紫褐色液体。
“唔?这个?”郎飞略微沉吟片刻,身形再动,来至洞衍国师近前,轻嗅一下他手中之物,只觉一股血腥之味直刺口鼻。
“嗯?还有些淡淡的腥臭。”压下心中的疑问,郎飞又将手指轻轻探入,沾了一滴紫液放到眼前细细观察。
“这是何物?”他心中正自不解时,突然眼角余光撇到紫金钵盂的异状,只见其外表皮上鲜亮无比,光可鉴人。而里层,沾了这紫液之处却暗淡无光,灵性全无。
又沉思片刻,想及一本杂书上的记载,郎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将手指上沾染的紫褐色液体在洞衍国师的衣袖上拭个干净,回头对着雪娅古怪的一笑,接着回过头,对那望着衣袖一脸凄苦的洞衍国师道:“洞衍老道,你一个堂堂当朝一品国师,闲着没事干,为何要收集这些女子月事遗渍啊?”
第一百六十章 冤家路窄(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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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郎飞话音刚落,雪娅轻瞥洞衍国师一眼,忍不住啐了一声,而殿上其余之人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洞衍老道。那一道道异样的眼神,直看的他浑身发毛。
“咳,咳,这个……这东西可是最善污人法器的,老道我自然是觉得有备无患,这才存下一些,诸位莫要想岔了。”
闻得如此,众人这才收回目光,脸色正常了一些。
“大国师,此次又被我猜对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了。”
听得郎飞所言,洞衍国师点点头,将紫金钵盂放回,然后在须弥带里掏摸了许久,这才轻轻捏出出一朵花来。
花开七瓣,各色不同,除了放置的时间有些久远,略有些萎靡外,其上竟然光泽不减,迎着光,反射出一圈七彩之芒。
“大国师,你手中竟然还有此等宝贝?这‘七情花’可算得上稀世之物。乃是炼制忘情丹的一味主药,啧,啧,这等灵药,倒是足以让我对你高看几分了。”
洞衍国师见郎飞只是瞥了一眼便一口道出其来历,不由得苦笑道:“老道一辈子的积蓄,也只有它能拿的出手了,谁想又被你一眼认出。唉。”
“老家伙,你知道什么叫关公面前耍大刀不?飞哥儿本便是炼……咳,咳出身,这些东西,他又怎会不认得。”朱罡列刚想透露几人底细,被郎飞一瞪眼,将那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吓回了肚里。
呆子的话说的有些不明就里,可洞衍国师却并未注意,此刻他正眉头紧锁,心中暗暗焦急,他手中的稀罕宝贝以及偏门之物尽皆被郎飞识破,眼下还能拿得出手的早已所剩无几。
“大国师,如今已辨识过四种物品,这时辰也已至申时,小爷可没功夫陪你闲耗,这样吧,你再掏出最后一物,胜败便在此一举了,如何?”
洞衍国师闻言一愣,脸上愁色更浓,一边翻
弄着须弥带,一边犹豫着到底取什么出来才可难住郎飞。
“哎,对了,这袋内不是还有一件连我都不知其来历的物件吗?何不拿来为难这小子。”心中做得决断,洞衍国师急忙在须弥带里四处翻找。
“有了,有了。”片刻后他手中多了一物,托于掌心在众人面前转了转,道:“此物乃是吕岳拜师之时进献,郎小子你可认得?”
“这,这……”待洞衍国师将手中之物放至郎飞眼前时,这小子立刻眉头紧皱,大口圆张,双眼紧紧盯着那物,一副活见鬼一般的表情。
“郎小子你可能认出?此物来历如何?”洞衍国师见郎飞一副为难的表情,心中顿感大为快意,刚想出声奚落他几句之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却蓦然从旁边传来。
“咦,这不是那盛丹丸的玉瓶吗?飞哥儿,你不是说它们皆有师叔祖炼制的吗?,怎么这老家伙手里有只一模一样的?”
呆子话一说完,便自须弥带中捏出一个玉瓶。“你瞅瞅,我这盛九阳丸的玉瓶与他手中所托是不是一模一样?”
“不必看了。”郎飞脸色渐渐阴沉,目光直盯着那同样愣住的洞衍国师,道:“你说这手中的玉瓶乃是吕岳所赠?”
洞衍国师暗道不妙,见此情景顿觉手上玉瓶怕不是来路不正。“不错,却是陛下着我收他为徒时孝敬于我,当时陛下也在场,你亦可求证。”
“国师所言非虚,此物却是吕岳做为见面钱赠与国师的。”不待郎飞发问,老皇帝赶忙向他解释此事。
“吕岳何在?”郎飞阴着脸,注视二人片刻,对着洞衍国师冷冷问道。
“吕爷在此,小杂种,今日有你好瞧的。”郎飞话音刚落,殿外突然迈步闯进两人,走在前方的正是那前时出去的吕岳。
“师父,徒儿回来了,幸不辱命,玉衡道长也已请来。”冷然的望了郎飞几眼,吕岳几步来到洞衍老道跟前,向那愣神的老道介绍身后之人。
“洞衍国师,你今日鸣钟请我所为何事?”
听得吕岳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郎飞侧面望去,就见他乃是一个中年道人,高鼻阔目,身材挺拔,头戴一顶揽月观,身上一袭山岳袍,足登踏云靴。肩后还背了一个狭长的黄稠包袱,观其形状隐有棱角,像刀宽三分,似戟厚五度。
“吕岳,我且问你,这玉瓶你是从何得来?”见到吕岳归来,郎飞眯着两眼注视着他,沉声问道。
“小杂种,今日你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惦念我这宝贝?”吕岳大喇喇的来到郎飞跟前,冷哼一声道:“游龙岛,好一个游龙岛,好,好,好,当真好。”
洞衍国师闻得此话猛然惊醒,只觉眼前之事可能又生变化,正待详细追问时,突然看到那一脸不善的中年道人,急忙上前两步,拱手行礼道:“洞衍见过玉衡道长,今日差小徒相请实乃碰到难决之事。因涉及仙门,小道不敢怠慢,故此才鸣钟求助。”
听到洞衍之言,郎飞也暂放玉瓶之事,将注意力转了过来,疑惑的望向那玉衡道人。
“哦?可是那有人自称游龙岛门人之事?哼,这长青界内仙门哪有什么游龙岛。”
“师父,他们几个不仅插手政事,还戏弄我等,定然不能轻饶。”吕岳在来时的路上便已问明,听得玉衡道人之话,忍不住在一边煽风点火。
“爷爷,且小心行事。”徐铮几步走到洞衍老道跟前,望了望那一脸得意的吕岳,却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如此一番话。
“铮儿倒也算是开窍了,经过这几场比斗看来,眼前三人尽管不是那游龙岛的弟子,想来也应该有些来历才对,我且将这烫手的山芋丢与玉衡道人,静待事情发展便是。”
心中打定注意,洞衍对着玉衡道人点点头道:“不错,对面那个叫做郎飞的小子,自称他们皆是游龙岛的弟子。”说完此话,见及玉衡道人迟疑的表情,于是又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言说了一遍。
“对,对,玉衡前辈,这几人在前日还曾将我劫持。做为一个修仙之人,私自插手两朝战事,罔顾大梁军情,以我做为要挟,使开鲁城门洞开,放了无数的汉贼奸细入城。”
听完吕岳的述说,玉衡道人脸色一沉,转身来到郎飞跟前,道:“你是何人,是何来历?为何要冒充游龙岛弟子?,做为修仙之人又为何要私自插手凡俗政事?”
郎飞听完此话却不做正面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是何人?”
玉衡道人听罢眉头一皱,沉声道:“我乃千岳宗执事弟子,法号玉衡,奉长青十宗监察院之命,今番轮值陵洛两域监察使一职。”
“哦?原来是千岳宗的门人。”郎飞看了一眼作壁上观的洞衍国师,又瞅瞅一副冷然表情的吕岳,叹口气道:“既然你玉衡道人说这长青界没有游龙岛仙门,那何来冒充之罪?若是我等几个自东海游龙岛而来,难道不能说游龙岛来人吗?”
“这……既然如此,那此点揭过,我再问你,为何要插手两国政事?若没有一个合理的缘由,我定要将你们拿了,送往监察院处置。”
“哦?这监察院当真是法纪严明啊?”
闻得郎飞似是而非的夸赞,玉衡道人冷然一笑,道:“那当然,这监察院乃是十大宗门联合组建,自然是法纪严明。”
“那我且问你,数十年前大秦皇帝在寝宫之内遭修真者行刺身亡,你们为何至今未破?”
“这……”玉衡道人脸上顿显尴尬,心中不禁暗自腹诽。“那人现在乃是丹门老祖之一,哪个还敢提大秦国之事,那老东西脾气火爆在长青界是出了名的,身后巨剑乃是最善给人脑袋搬家,敢招惹他的人,整个长青界都超不出一巴掌之数,眼前这小子疯了?没来由的提这事干嘛?找死不成?”
“唔,此一时彼一时,小子,你不要顾左言他,说出你的目的,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见得玉衡道人脸上隐现怒容,吕岳在一旁巧言令色的道:“玉衡前辈,这几人委实可恨,还跟他废话干嘛,直接拿下便是。”
“哼”玉衡道人瞪他一眼,将其惊的后退几步,道声:“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接着往肩膀上探手一抓,却是将那后背所负之物取在手里。
“小子,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由道爷代劳?两者择其一,只不过若是后者,待会一旦伤到筋骨,可莫怪玉衡道爷手下没有分寸。”
话罢,玉衡道人将那狭长包裹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物什儿。
“嗬,好一柄斗银锤。”待其扔掉绸布,双手举起兵器,郎飞仔细看了一眼忍不住出声赞叹道。
“哼,你倒也识货,道爷这锤乃是采丹银、玄冰、以及昆铁,在师父的炼器炉中整整烧炼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锻成。此等神兵之下,你胜算渺茫,我劝你还是莫要反抗,乖乖束手就擒的好,若不然,道爷万一收手不住,一锤子下去,保不齐你就不是个囫囵人了。”
闻听此言,郎飞对其微微一笑,摇摇手指道:“玉衡道人,想要胜你何难?只需一物便可。”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万花楼
玉衡道人闻言一愣,紧皱双眉道:“小子,你也不怕风大闪到舌头,区区一物便想让我不战而降,做白日梦呢?”
郎飞冷冷一笑,道:“玉衡道人,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说话间自他手中飞出一道乌光,直射玉衡道人脸面。
“啪”玉衡道人伸手一接,翻转掌心来瞧,就见一块黝黑的令牌躺在手心,其材质非金非木非石,入手温润,令牌中心刻有一个大字。“丹”。其下另有一云朵浮雕。旁边刻有“云”。
“师……师叔?”玉衡道人细瞧片刻,脸上表情突然变的精彩之极,双眼直愣愣盯着郎飞,结巴的道:“你……你是……丹门云子辈的师叔?”
“哼,还能有假不成。”
闻听此言玉衡道人不敢怠慢,慌忙上前躬身行礼。“千岳宗玉衡子拜见师叔。”
郎飞接过令牌,嘴上邪邪一笑,道:“玉衡子,如今你怎么不拿我了?”
玉衡道人将头埋的更低,赶忙答道:“师叔说笑了,我长青十门同气连枝,弟子又怎么敢跟师叔动武,前时不知师叔身份,这才多有得罪,望祈见谅,原谅师侄冲撞之罪。”
玉衡道人这两句话说完,洞衍国师与他孙子徐铮面面相觑,不禁心头骇然,还好在刚才留了个心思,未将郎飞得罪到底。
“你,你,小杂种……你。”吕岳一时未弄清眼前的变化,转头看向玉衡道人吃吃的道:“玉衡……前辈?”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出言不逊辱及师叔,你该死。”玉衡道人暗恨吕岳给他找事,狠狠一巴掌掴在他脸上,然后大手一扭,将其拎起来到郎飞身旁。
“师叔,这小子对你不敬,如何处置?”
“皇帝老儿,你的爱卿吕驸马该如何处置你心中有数吧。”郎飞沉吟片刻,思及吕岳所为倒罪不至死,如今被玉衡道人一巴掌将脸打的肿似猪头,也算吃了对自己不敬的恶果,而他那些为非作歹的劣行还是丢与老皇帝处置为妙。
事到如今,老皇帝的小心思也彻底熄了,望着那玉衡手中小鸡子似的吕岳道:“吕岳,你枉负朕的期许,竟然无半点爱民之心,侍卫何在?将他官袍剥下,削其爵号,并着令其永不可为官”
老皇帝话声一落,殿外立刻走进几个守卫,自玉衡手中接过吕岳,三两下将其剥的清洁溜溜,然后扔回殿中。
老皇帝看了一眼满脸哀求的吕岳,叹口气,道:“你便去后山御马园,做一个看马的闲职吧。去吧……”
“父皇,父皇,你不为儿臣着想也要为小娇想想啊……”见老皇帝一脸惆怅,在萧阁老的授意下两个侍卫上前架起吕岳便要往外走去。
“且住。”郎飞打断侍卫行动,上前两步来到吕岳跟前,冷然道:“吕岳,我且问你,国师手中的玉瓶你是从何得到?”
吕岳不知前时发生之事,看着郎飞咬牙切齿的道:“家姐所赠,与你何干?”
听到此处郎飞心中了然,冷哼一声,继续问道:“你家姐可是原洛河县令之妻?她现下何处?”
听到郎飞语气不善,吕岳心思急转之下换了副无辜的表情,道:“家姐行踪我如何得知?五年前得闻姐夫亡故后他便只身离开梁国,往岭南楚邦而去,五年以来至今也无书信往来,此刻她落脚何处我却是不知。”
“是吗?”郎飞如何不知吕岳心中的小九九,沉吟片刻想到他一个修仙之人何必与这等凡人较真,于是对着两个侍卫挥挥手,放他们带着吕岳远去。
“郎仙长,先时老道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这玉瓶,老道不敢留存,还是物归原主吧。”
见洞衍老道颤巍巍捧着玉瓶过来,郎飞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玉瓶,道:“也好,此便算作你赔罪之礼,之前发生之事就此揭过吧。”
洞衍老道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到御案之前,两手托着那条绫锦交还老皇帝,道:“陛下,这个……盖了吧。”
老皇帝哪敢再多事,赶忙将其拿过,托起玉玺一下扣在其上,然后笑呵呵的转身对着李延客气的道:“李太子,这议和文书今已签好,待你回去之后,咱们双方便各按文书所订之日退兵可好?”
李延站起身,拱手还礼道:“梁世叔说的是,你我两邦一向交好,只是今次出了此等不该发生之事,唉,说起来小侄痛心至极,还望今后大汉与大梁能够世代交好,永不言战。”
“一定,一定,也请世侄回去带我问候汉皇,十几年不见,不知他老小子是否风采依旧,哈哈哈哈哈。”
郎飞见老皇帝转眼变的如此好说话不禁心中鄙夷,开口打断二人客套。“李太子,议和之事如今已经大功告成,我们该当向梁皇告辞了。”
李延闻得此话点点头,转头同老皇帝出言告辞。老皇帝本想留诸人用完膳再回,待见到郎飞一脸不善的表情,又将那套近乎的话咽回了肚里。
郎飞一行辞别梁皇,出午门来到皇城脚下,玉衡道人见及已无他事,又向郎飞告罪一番然后辞别众人而去。
“走吧,且回客栈,不知小芸他们回来了没。”叹口气,郎飞带着众人循原路赶往落脚之处。
“快走,快走,万花楼那可是有热闹好瞧,去晚了就占不到好地方了。”
“嘿嘿,哪个不开眼的啊?连万花楼的场子都敢砸?”
“外地人吧,也不想想万花楼老板娘的背景,这么大胆?就不怕被官府抓了,下到大狱啊。”
一个明显外地来的客商,对着身旁的好友道:“这怎么也是皇城脚下啊,难道京城的官吏也敢如此枉法?”
“你是不知,这万花楼的老板娘来头可大呢,上面有人罩着,四九城的大小官员哪个见了她不是点头哈腰紧巴结着。别说了,快走,快走,去了你便知道了。”
听到身旁匆匆赶过之人的谈话,呆子立刻来了精神,一闪身来到郎飞跟前,央求道:“好飞哥儿,此时天色尚早,想来小芸妹妹等人也不会回来,闲在客栈中等候那多闷啊?不若我们去瞧瞧热闹可好?”
“瞧什么瞧?又想给我惹麻烦是不?你那点心思能瞒过谁?有事没事就搅风搅雨。”
“嘿嘿,还是飞哥儿了解俺,水搅浑了才好下手摸鱼不是?况且你也听到那些路人之言,这老板娘指定不是什么好路数,咱们此番去了,若是探得事情真相,也可以帮惹事之人一把。这可是行侠仗义的义举哩,你说是不是?”
转眼看到雪娅闷闷的走在众人之后,呆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讪笑一声,又出言劝解道:“飞哥儿,雪娅妹子跟我等此去可是至今未发一言,想来是议和之事太过沉闷,而如今遇到此事,不若带她同去,权当散散心了,你看可好?”
这话说的郎飞一愣,转过头,果见雪娅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万花楼?一听便知是那烟花之地,雪娅一个女儿身怎好前往?”
呆子一听此话,心道有门,于是加把劲劝道:“这有何难,女扮男装便可。”突然想到妙处,呆子又对郎飞一阵挤眉弄眼。嘿嘿傻笑道:“还不知雪娅扮作男人该有多俊俏哩。”
郎飞摇摇头,苦笑一声,转头问向雪娅道:“雪娅,你意下如何?”
雪娅微微一笑,柔声道:“全凭公子做主便是。”
郎飞点点头。道:“好吧,且去看看有何热闹。”
“……”
盏茶之后,郎飞同已换好男装的雪娅以及朱罡列、李延,随人流来到一青石大道之上,但见四周店铺林立,街上人流成群,却原来是已经到了这梁州城内主道。
又行片刻,人流渐涌渐多,远远的便看到前方不远一朱漆高楼前围满了看热闹的闲人。
“公子,这人好多。”各色之人还在往这里汇聚,雪娅虽着了男衣,但仍自持身份,四下躲避着奔行的人流。
“雪娅妹子休慌,看我的。”呆子急赶两步,来至众人身前,摇头摆尾将那四方涌来的身影撞的人仰马翻,轻松之极的开出一条宽阔的通路。而周围被他撞翻之人,一个个起身怒目瞪来,待看到朱罡列一脸蛮横的表情后,又尽皆闭口噤声不敢言语。
“哼。”见周围之人欺软怕硬,呆子白他们一眼,转身领着郎飞三人前行而去。
一行四人由呆子头前带路,分开无数的人流,挤翻不计的壮汉,费了好大的气力这才来到那朱红门楼之前。
“这位公子?我万花楼到底有何照顾不周,让你如此气恼,掀翻无数桌椅不说,还将我这万花楼的招牌都给砸了。”几人挤进里圈,还未露头便听到一个愠怒的声音传来。
“老鸨,你又做不得这万花楼的主,给我叫你们老板娘出来,若是稍有迟疑,信不信少爷将你这万花楼拆了?”
这话音一落,正顺着呆子开出的通路往前挤的郎飞闻声一愣。“这不是小芸的声音吗?虽然略有些低沉,不过却是她无疑。她怎么会在这里?”强行压下心中的疑虑,郎飞运真气遍布全身,将周围人群强行挤开,探身子来到最里面,急抬头向那朱红高楼内观瞧。
第一百六十二章 始末
透过门口飞舞的轻纱,朗飞就见楼内厅中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倒了一地,连那镶金牌匾都掉在地面摔成了几截。楼内各个房间不时有那脸庞娟秀的姑娘探头探脑四下观瞧,而正门以及二楼门厅处站着几个彪形大汉,一脸狰狞的望着楼梯之处。
再观楼梯口处,迎门便看到两个人影正在那争论不休,一个半老徐娘着红纱,、体态丰腴,脸上浓妆艳抹之极,想来便是那老鸨。另一个一袭青衣,手摇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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