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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小小)-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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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身旁二人朝他频使眼色,郎飞却似无所觉,视若无睹的紧盯着老者。

“老头儿,你倒是开啊。”

瞥了眼一脸玩味笑容的郎飞,老者再不敢乱动手脚,无奈下只得咬着牙将盅盖揭开。

“啊?”盅盖一开,呆子二人顿时傻了眼,只见三颗骰子斜足鼎立、环靠在一起。每颗骰子的五点与六点各有半面朝上,算下来,可不正是三十三点。

“这……这。”呆子二人还在惊讶时,郎飞合掌拍了几下,接着对老者赞道:“好高明的手法。”

“哼。”老者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回道:“你的耳功也不错。”

听他如此口气,郎飞知老者心中仍然不服,于是淡淡一笑,道:“既然还有手段,何不再比一局。”

“正合我意。”老者恨恨的应了一声,转眼向侍女使个眼色,待其满是不舍的又递出四张银票,老者一把抄起骰盅再次使力摇了起来。

“啪啦,啪啦。”骰盅内的撞击之声越来越急,直到被老者摇的难辨间歇,最后伴着一阵尖锐的摩擦音,被其一下拍入桌面三分。”

“呼哧,呼哧。”老者大声喘着粗气,满面肃然的对着郎飞道:“猜吧。”

“这老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小爷就陪你玩玩,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心中念头一起,郎飞闭目闭口,于暗中屈指点在桌案下方,以隔山打牛的手法,朝骰盅方向送去一道真气。

他这番举动老者并没察觉,见其许久不语,老者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倒是猜啊?怎么哑巴了?”

听到老者的冷嘲热讽,郎飞缓缓睁开眼,淡然一笑,道:“这里面没有点。”

“哈哈,小子,猜不出就猜不出,你却怎么胡言乱语起来,难道老夫刚才放到这盅里的三颗骰子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

老者一阵大笑后眼见郎飞表情自若,不由的冷哼一声,一下揭开盅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者本在注视着郎飞,想看他失意的神情,可转眼见及朱王二人窃笑,惊奇之下他低头一瞧,只见此时盅里哪还有什么骰子,唯剩下一堆粉末四散在盅底。

“你……”老者指着郎飞,心头骇然之极。前时想着郎飞耳功高明,老者拿出绝招,巧施劲道将盅内骰子拦腰两端,使其分成六颗三角骰,这样就是形成六面朝天,全数六十三的绝杀之局。他手段超绝,可没想到郎飞更加高明,也没见他怎么动,这盅内的骰子竟然化为一堆齑粉。”

“哈哈哈哈,老家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罡列早就看他不顺眼,眼下出现此等情形,他自然借机发挥,冷嘲热讽个不停。

“敢到我豪烈斋闹事,也不放亮你们的招子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呀。给我上。”正在老者跌坐在椅背,默然的注视着三人时,画后突然传出一声暴喝,接着暗门一开,闪身跃出数个彪形大汉。

“慢……慢……着,他们……咳咳”老者颤巍巍的想从椅子上坐起,怎知刚才被呆子挤兑的心神激荡,到此刻都没回过神,眼下一着急,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许师放心,既然软的胜不了,那咱就硬上。”锦衣汉子安抚老者一声,向着周围打手高喝道:“兄弟们,跟我上。”

张大虎也是性急,刚才那老者言下之意乃是郎飞几人不好惹,可他愣是没等老者说完,直接带着一帮人一拥而上。

“嘿,来的好。”朱罡列与王子服同时起身,分一左一右拦下众打手,将那张大虎留于郎飞。

“小子,乖乖给虎爷躺下吧。”张大虎不疑有他,身子一窜,举拳就朝郎飞捣去。

“哼。”眼见张大虎来攻,郎飞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掌心真气稍聚,一脸淡然的举臂相迎。

眼见郎飞这般不以为意,张大虎心头窃喜,暗想他一会家子,对付郎飞这等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还不手到擒来。

可哪知道两人甫一接触,张大虎便觉出拳之手犹如被铁钳夹住,再难动弹半分。情急之下,他下意识的又将另一只手捏拳去捣郎飞面门,可不成想竟重蹈覆辙,再次被郎飞擒住。

“张大虎,小爷可等你好久了。”

耳闻郎飞淡然之言,张大虎心中一突,还没等他细究此话,声旁突然接连传来几声耳熟的惨叫。

“你们……”张大虎左右瞅了一眼,却发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几位打手,此刻已经尽皆躺倒在地面上哀嚎不已。

“嘿嘿,张大虎,眼下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去担心他们?”此时,朱罡列拍拍手,与王子服二人走回郎飞身边。

“好汉,三位好汉,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只要饶得小人性命,不管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们,都答应你们。”

听到呆子的话,想及自身情况,张大虎竟把三人当做以勒索钱财为目地的绑匪了。

眼见他双腿一软就想跪地求饶,郎飞眉头一皱,一把将他拎起,冷声道:“张大虎,谁说要取你性命了,哪个又图你的钱了?便是你这八百万银票,在小爷眼中也是废纸一堆。”

张大虎正在组织求饶的言语,突然听到郎飞说的话,抬头时正巧又见他将那八张银票看都未看一眼随手抛飞,这才心中稍安,满脸怯意的问道:“那不知几位好汉找小人作何?”

郎飞轻看他一眼,淡淡的道:“跟我们走一趟便知。”

“去,去……哪里?”

见他啰嗦,朱罡列忍不住一脚将座椅踹的稀烂。“少罗嗦,让你去你就去,若再敢东问西问,信不信朱爷将你一脚踹的如它一般。”

被他这一吓唬,张大虎果然缩了缩头不敢再言。

“时间已然不早,呆子,带好他,咱们走吧。”眼见目地达成,郎飞看了一眼窗外,却发现已是掌灯时分,思及雪娅几人还在外面等候,他不敢久耽,忙将张大虎丢给二人,当先走出雅室。

他们几人自雅室出来,自然又引得一群赌徒侧目,有那在豪烈坊混熟之人眼见三人进去后,再出来时却将张大虎如押囚犯一般推出。一个个大张着嘴,吃惊之极。

“看什么看,此间掌柜的今日遇见朱爷三人,之下多喝了几杯,现在俺们带他出去溜溜,也好帮他醒醒酒。”

话罢,眼见众赌客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呆子眼一蹬,怒道:“为什么这幅表情看着我们?怎么着,难道你们有意见不成?”

第二百零一章 乱葬岗

   就这样,在堂内众赌客的目送下郎飞几人步出豪烈坊,刚出门口没几步,小芸等人便围了上来。

“你就是那张大虎啊?看不出,还蛮有经济头脑的嘛。”小芸这句话说的张大虎一愣,半天也摸不清头脑。

“张大虎,你看看,可还记得这串铃否?”他正在那琢磨小芸的话,却突然被郎飞一把扯到雪娅身边,指着她脖子上的串铃道。

“这……”张大虎略一沉吟,借着店铺门口的灯光仔细瞧得片刻立即大惊:“这,这不是五年前那……那串铃吗?”

“哦?你倒还真记得……”

“这位小爷,不瞒您说,若不是这串铃我也不会有今天,是故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我且问你,这串铃是怎么落到你手中的?”

“这……”张大虎脸色一变,吞吞吐吐,犹豫起来。

郎飞见此,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张大虎,小爷们既然凭此找上你,自然知道你的底细,快说,将事情原委道来,若不然,可别怪我们辣手无情。”

“我说,我说。”张大虎如今不比往昔,现在他是家大业大,过惯了安逸富足的日子,自是怕丢了自己的小命,无法再享红尘妙事。

“这串铃乃是五年前……”在郎飞的催促下,张大虎缓缓道出当年之事。

原来,五年前雪娅被迫北上之后,其母尸身便留有陵阳大牢处理,而当时还任狱卒的张大虎就是此事的执行者。这小子在得了上司吩咐后,将雪娅娘亲的尸身背至城北的乱葬岗草草下葬,本来此事到这就算完了,可怎想张大虎胆小,尤怕鬼怪。当时山风一起,将一团破布吹得四下飘荡,见此,张大虎以为出了什么鬼怪,自是心中大骇,他正想转身跑时,慌不择路下一脚踢散雪娅娘亲的遗物,而那草草制成的灵牌便因此撞在一块石头上磕的四散。其中的串铃掉落地面,被颇有些急智的张大虎一把抓起,而后一路奔逃下山。至于再往后之事便与斋月轩老板所说基本吻合。

听完事情经过,郎飞颇是对张大虎的过往有几分感慨。机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委实叫人难以捉摸。

“走吧。”半晌后,郎飞回过神,向张大虎言道。

“去……去哪?”

“当然是城北乱葬岗。”

“这……这,几位小爷,你们看天色都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去可好?”

郎飞转身看了满脸焦急的雪娅一眼,转头道:“为何?”

张大虎犹豫半天,一脸惧色的道:“几位小爷有所不知,这城北乱葬岗最近闹……闹鬼。”

郎飞闻言一乐,开口笑道:“哦?有此趣事?”

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张大虎急道:“几位小爷,我虽不知你们为何去那阴晦之地,但闹鬼之事却是不假,这陵阳城内好些人都曾见过,一到夜晚,这北山上必定阴风阵阵,鬼火飘摇。这眼下都已入夜,几位小爷,咱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待明日,明日一早我再带几位前往可好?”

“有鬼?飞哥儿,咱还是听他之言,明日一早再去吧。”张大虎言罢,一旁的朱罡列突然打个冷战,环抱着双臂,缩头缩脑的道。

“咦,你这呆子平时捣乱的时候胆子不小,怎么一听有鬼就害怕了?”

郎飞刚说完,一侧的王子服插嘴道:“嘿嘿,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胆小鬼。”

“谁……谁胆小了,去就去,俺……俺这是担心雪娅他们几个姑娘家害怕,像俺这等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会怕区区鬼地。”若是郎飞调侃,朱罡列很可能就认了,可是一听王子服也出言挤兑,若再退缩,岂不是弱了他平日的威风。

“不用担心,雪娅不怕的。”想及娘亲尸骨栖身乱葬岗,雪娅的悲伤之情早就盖过了心中的恐惧。

闻听此言,郎飞又转头看看其余二女,只见小芸俏眼儿精光连连,紧攥着一双小手,脸上写满了小兴奋。

此时,见到郎飞望过来,小芸粉拳连挥,一下将脸色微变的方清寒挡在身后,接着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道:“飞哥哥放心,清寒师妹有小芸照料,保管它什么无头鬼,有头鬼,长发鬼,吊舌鬼一概伤不到她一根毫毛。”

小芸越说越激动,对于夜探乱葬岗,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师妹,你怕不怕?”眼见小芸身后的方清寒在她每说一句后脸色就差几分,郎飞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还好,有师弟在,清寒……清寒不怕。”

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小芸一脸得逞的笑笑,接着一转身将其推到郎飞身边,摇头叹息道:“唉,飞哥哥,交给你了。”

眼见来到身边的方清寒果然有几分好转,郎飞心中一荡,抬手轻轻捏住她的柔荑,示意身边有他。

“张大虎,看够了没?是时候行动了。”统一完几人想法,郎飞转回头时,却见这家伙正眼神飘忽的在小芸、方清寒、雪娅三人脸上扫来扫去。

“呃,呃,真要现在去啊?”闻得郎飞呵斥,张大虎赶紧收回心神,苦着脸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小爷保你此行无恙便是,前行带路吧。”

见他主意已决,张大虎只好耷拉下头,无奈的领头前行。

“……”

众人出了陵阳城,一路北行,须臾后来到山腰,此时月以正天,借着清冷的月光,几人转过一条山路,然后走入一片树林,又前行约莫盏茶时间,透过枝梢的微光,远远的便看到一座座影绰绰的土丘出现在视线尽头。

听着耳边传来的夜枭叫声,张大虎拨分蒿草的动作突然一停,缓缓转过身,手指前方,哭丧着脸道:“几位小爷,那乱葬岗就在前方。”

郎飞闻言点点头,带着众人没过张大虎,当先朝着那坟头连绵的土丘走去。

“呜……呜……呜”来路的黑暗之森中突然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如泣如诉,如婴儿幽咽,又如游魂报冤。眼见郎飞等人越行越远,此地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张大虎只觉腰酥腿软、头皮发麻,吓得他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再地,继而急切间手脚并用,也顾不的去在意蒿草划破脸颊,一路摸爬滚打的直追几人而去。

弹指功夫,张大虎追上,此时郎飞几人也已走出密林,来到刚才张大虎所指的土丘之旁。

感受着四周浓郁的阴气,郎飞回转头,指着乱葬岗道:“张大虎,你还记得七年前将欧阳夫人的尸身埋在何处吗?”

张大虎闻言,哆嗦着摇摇头,抹着冷汗道:“小爷,你是不知,当时我心中着实害怕,哪还记得住埋藏方位,而如今已经过去七年,这乱葬岗比以前又大了不少,别说是方位,就连那大概范围也已很难分辨了。”

郎飞闻言皱起双眉,在坡下来来回回走了数遍,最终回头问道:“张大虎,这乱葬岗中所埋之人可尽皆陵阳大牢中身死的犯人?”

张大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好教小爷知道,要说陵阳牢里的犯人,这其中却是占了大多数,只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些百里之内暴病而死无人收敛的过路之人以及无倚无靠、又没亲友的破落户。”

听得张大虎解释,郎飞点点头,想及千阳大牢的规矩,这小子复又问道:“这陵阳大牢里的囚犯,是否足踝处亦有身份标识?”

张大虎一听连忙点头,道:“不错,大周律规定,罪责轻者只绑身份标牌,罪责重者还要锁上脚镣。”

郎飞点点头,喃喃道:“那就有办法了。”话罢,他闭上双目,在张大虎疑惑的目光中,放出神识,直刺入乱葬岗土层下方的埋骨之所。

张大虎不明所以,可是雪娅等人却知道郎飞在干嘛,眼见他这番肆无忌惮的作为,朱罡列略有些局促的道:“飞哥儿这么做可算得上是搅人长眠,万一……万一真蹦出个绿惨惨、晃悠悠的鬼来,岂不是也要牵连咱们。”

“你这呆子,在那千阳大牢的石窟之时也没见你怕的这样,怎么才过了一天的功夫这胆子就如此不济了?”

闻听王子服的奚落,呆子回头看了眼不远处一片高矮不一的坟头,缩缩头,悄声道:“在千阳,那尸窟离城不远,在城中鼎盛的阳气镇压下哪能生出什么鬼物。可这里就不同了,你看周围环境,尽是些荒郊野地,狐丘孤岗。你再瞧瞧这如风缭绕的满山阴气。这等状况下,若说果真出现些什么鬼啊、怪啊的实在是顺理成章之事。”

“你啊,我看是早先听了张大虎的话,先入为主,在这自个儿吓唬自个儿呢。”

见得王子服对他的推断嗤之以鼻,朱罡列正待反口相讥,这时,先前紧闭双目的郎飞突然睁开眼来,接着凝神望着张大虎,一脸肃容的道:“张大虎,我且问你,这里果真是陵阳大牢抛尸的乱葬岗?”

张大虎闻言心中一凛,急忙点头道:“对啊,却是此地无疑,前两天牢中还病死一个,被我那班牢中当值的小兄弟掩埋于此。”

听到张大虎的回答,郎飞脸色愈沉,指着身后的乱葬岗道:“若是果真如你所言,那这岗上靠近外围的坟坑中怎么尸骨全无,仅余一张空空的草席?”

第二百零二章 坟场恶斗(上)

   “这……”张大虎正在沉吟,忽然,一旁的朱罡列却仿佛被踩了尾巴,大叫道:“死人都从坟里爬出来了?有鬼,果真有鬼。”

他这一喊,不仅是张大虎,连方清寒也表情一变,满脸怯意的钻到郎飞臂弯之中。

“公子……”见未寻到母亲遗骨,雪娅虽然焦急万分,但听到此间有鬼,也忍不住犯了女人的天性,脚下一动,靠近郎飞几分。

“鬼,鬼在哪?出来……出来……”一群人吓的打颤,只有小芸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一下蹦到坡上,对着岗上坟场喊道。

正在众人害怕的害怕,兴奋的兴奋,表现出两种极端的情绪时,郎飞突然向着身周之人打个手势,接着拉起一脸激动的小芸,闪身跳至乱葬岗一侧的灌木丛中。

“怎么了?”见到郎飞如此举措,呆子知道定是有事情发生,于是悄悄靠近郎飞,轻声问道。

“嘘。”郎飞手指按唇,轻轻点了下漆黑的树林。

“哗。”正在几人随着他的指向看去时,密林中突然刮过一阵山风,接着一个飘飘荡荡的人影自远处徐徐飘来。

“鬼……鬼啊。”望着那轻飘飘,浮空而来的魅影,朱罡列上下牙齿打颤,怪叫之声刚刚出口便被郎飞一把捂住:“你这夯货,鬼叫什么?你给我仔细看看,那是人。”

“呃。”朱罡列闻言一愣,再次向树林瞧去。这次他看的仔细,借着林间洒下的散碎月光,只见一个全身黑衣、斗篷遮脸的人影正御空飞近。

“原来是人,竟还是个修真者。”朱罡列一愣,不解的道:“大半夜的,这人跑坟地来干嘛?”

“嘘。”转眼人影渐进,郎飞忙示意众人噤声,细观来人的举动。

“嘿,正好。”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接着黑衣人轻飘飘的落在岗上,他抬头看了眼月色,点点头,轻轻拿下斗篷。

“啊。”看到那人的面容,郎飞身下的方清寒忍不住轻呼一声。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眼眶凹陷,脸颊干瘪,眼下不见鼻梁,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再往下,自耳根至下颌竟然血肉全无,只有白惨惨的一截下颚骨。便是连郎飞看了,心中也直发毛,这等尊荣,虽不是鬼,却也相差不远了。

“什么人?”听到灌木丛中的异响,黑衣人凹陷的眼眶中精光一闪,直朝郎飞等人藏身之处望来。

暗道一声糟糕,几人忙低头钻入草丛,大气都不敢出。

黑衣人等了片刻再听不到声音传来,又见及山风刮的草叶乱飘。他也收回注意力,将目光转回岗上坟场。

“好险。”郎飞暗舒口气,轻抬起头,露出两只眼细观那人举动。

黑衣人此时已走到乱葬岗中心位置,接着在腰间摸出一杆黑气缭绕的破烂长幡,将其一下插在坟场地面,然后他屈膝盘坐下来,嘴里念出一段饶舌的口诀,最后一指点在长幡之上。

“簌簌簌簌……”坟场地面响起一连串的土层松动之声,接着一道道诡异的裂缝出现,紧跟着,其中又射出无数道青紫色的光芒,在与月光的对冲下将坟场周围映的妖异之极。

“鬼……鬼火。”随着青紫幽光渐盛,裂缝中竟然浮出一团团摇曳不定的鬼火,在呆子惊恐的目光下,徐徐没入那杆黑幡之内。

“我说怎么有些草席内尸骨全无,却原来是被这妖人拿来祭炼邪兵了。”黑衣人的一举一动早就在郎飞神识的监视下,此时一见眼前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正在郎飞暗暗心惊之时,黑衣人那边变化又起,只见他手上法决一变,竟然捏起一缕缭绕的黑气,接着轻衔着往地面一拍,以嘶哑的声音大叫一声“疾。”

随着黑衣人话音一落,那些裂缝里渐渐飘出缕缕灰气,接着凝聚成一团,变化为一张张或哀伤、或欢乐、或忧郁、或愤怒的脸庞。

“竟然是残魄。”见此情形,郎飞心中一惊,忍不住暗骂黑衣人阴毒。

所谓残魄,乃是人死之后魂归地府,所余的七魄没了束缚就会在天地间游荡,随着日月交替、阴阳轮转,七魄中的大部分最终会被天地之力消磨,剩下的那小部分,则会在尸身极弱的阳气吸引下得以保存。而世俗之人口中所说的先祖显灵,大多便是因残存的七魄不同,由其代表的喜、怒、哀、俱、爱、恶、欲所衍生出的不同表象。

“聚魄。”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待那些残魄成形,黑衣人低喝一声,接着手中长幡一扬,黑气竟然形成一眼漩涡,将那些在半空飘荡,哀嚎不休的人脸一个个尽皆吸入长幡之中。

等到所有残魄没入,长幡表面突然幽光一闪,那些缭绕的黑气竟又变得稠密几分,而幡面上亦出现一张淡淡的鬼脸。

“哈哈,快了,快了。”待到长幡上变化一止,黑衣人一下跃起,将长幡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片刻,叹道:“嘿嘿,只需再来十数次,宝贝可成矣。”

话罢,黑衣人又将长幡插回地面,待略缓心神后再次继续刚才的流程。

此时郎飞不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是将神识伸入土层,细细感觉黑衣人炼骨取火之所。

“不好,从这遗骨的腐烂程度看来,差不多已有五年之久,若再让其向内,雪娅之母的尸骨必定也会遭其毒手。”神识渐渐深入坟场中心,感受到一具具骸骨正在黑衣人的法决下快速腐朽,郎飞心中大急,再顾不得权衡利弊,突然之间自灌木丛中跃身而出。

“妖人,住手。”听得身后风声,黑衣人的施法本已停下,此刻闻得呼喝,立刻一手扯过长幡,回转身,眯眼瞧了下郎飞,嘶声道:“你是什么人?”

“自然是前来阻你之人。”未待郎飞答话,小芸等人也自草丛中走出。而朱罡列这呆子,见黑衣人是人非鬼,胆子也壮了起来,闪身走至郎飞身边,指着黑衣人大骂道:“掘人坟墓,毁人尸身,你这贼子就不怕厉鬼寻仇?”

“哈哈,笑话,本道爷巴不得多来几只厉鬼寻仇,也好早日成就了我这宝贝。”黑衣人轻拍几下长幡,自顾自的道:“这长青界正道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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