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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术(端木)-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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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苏林，这还是我们这些学生不经意之间发出来的思想波动，若是一会儿你看到翰林大学士老师讲课的动静，就知道什么叫做排山倒海之势了。思想能够凝聚成为实体，只有在这聚精会神香当中，才能够展示出来的……”
杨维成的话音刚落，便见到一名六七十岁的翰林大学士走了进来，他身上的服饰十分有特点，以人中化直线一分为二，左边白，右边黑，看起来又好像是一个太极一样，这便是阴阳家的文宝道服。
“诸位，老夫便是邹益，今日将为大家讲述阴阳五行之道的变化和生生相克的思想运用……”
邹益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后排的苏林，微微笑了一下，便开始介绍今日的阴阳五行课程。
“这便是阴阳五行之道？待我听听他是如何说的……”
苏林见开讲了，也安心的坐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讲。同时，他开始关注着，空气当中的聚精会神香的变化。
只见袅袅的香烟飘了起来，然后布满了整个教室当中，淡淡的，很容易被人体吸收，同时被吸收的还有其中包含的思想波动。
当然了，刚刚在邹益没有讲课的时候，这些思想波动都是学生们轻微的泄露出来的波动。而现在，邹益正式开始讲课，泄露出来的思想波动便非常之大了。
“所谓阴阳，乃是万物之根本。阴阳演化五行，金木水火土……此乃五行，相生相克，互相之间的变化两两组合，诸此种种……演化而出，便是万物之道也……”
邹益开门见山，便开始阐述阴阳五行的道理，但是说得实在是有些太过晦涩难懂，就连苏林听着都有些吃力。
不过，这个时候，聚精会神香的效果便体现了出来。在邹益阐述阴阳之道的时候，空气当中便开始产生螺旋，邹益下意识的将阴阳的思想和领悟吐露了出来，参杂进入了这聚精会神香当中，在场的学生们，便奋力地用自己的思想去沟通这空中突然形成的太极图案来。
同时，在说到五行的时候，聚精会神香，也开始演化出一个个五行的元素。木的树，火的火焰，水的波涛，金的铁铜，土的泥地，凡此种种，都将虚幻的思想，而演变成为了具体的幻象存在。
如此一来，那些形而上的思想论调，便成为了可以直观用眼睛和圣力沟通的图像和思想了。
“原来如此，敢情这聚精会神香，可以将老师上课的一些思想具体化。如此一来，就算是再笨的学生，也多多少少可以领悟到一些了啊！”
苏林也十分喜欢这样的形式，因为如此一来，便可以少了许多领悟的歧路，一目了然就知道教授的内容了。
“这样一来，即便是那些秀才学生，也可以完全不用自己的智海去演化和思考，直接从这空中的演化图像当中领悟便可以了啊！”
往后看了看，苏林果然发现，那几个秀才学生，虽然没有诞生道心，却可以用思想沟通空气中的画面，开始疯狂地汲取其中的阴阳五行思想。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客气了。花费了六学分，才能够获得学习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了，甚至连几个秀才学生都比不上吧？”
苏林也不再想其他杂乱的东西，全神贯注，也沟通了空中的太极图案和五行具象来。
五行的相生相克，苏林在破邹子齐的阴阳五行大阵的时候，便已经领略过一次。不过那一次只是很浅显的领悟，当时他也还没有完全凝练出道心来，所以，对于相生相克只停留在表面的理解当中。
而这一次，有一名专攻阴阳五行思想的翰林大学士，将他的思想通过聚精会神香体现了出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苏林便丝毫都不客气地将自己的三种思维方式都放了出去，尽情地开始沟通这阴阳之道和五行思想。
冰！
水！
雾！
当苏林的思想从智窍当中渗透出来的时候，站在教室前面讲课的翰林大学士邹益便瞬间凝目而视过来，他注视着，从苏林智窍当中出来的三种思维方式，忍不住惊叹了起来：“此子便是那苏林？难怪……难怪能够如此才华横溢，他的思想好是奇特，寻常儒士的思想，都是化作智海的海水，乃是液态……可是他的思想，竟然拥有三种形态……”
因为阴阳家自身研究的就是阴阳五行之道，其中便包括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当中的水，对于水的三种形态，这翰林大学士邹益是再了解不过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人可以将水的三种形态运用在思想的形势上，化作三种不同的思维形式来。
“天呐！他的三种思想，竟然可以完全地将我幻化出来的阴阳五行之道给牵引进入智海当中，吸收的效率，是其他的学生的十倍以上……实在是太恐怖了……”
看到了苏林吸收的效果，那翰林大学士邹益也忍不住叫了起来。
第三百五十八章水火争霸
“水之道，至善至柔……”
沉浸在感悟当中的苏林，发觉这聚精会神香还真的是个好东西。如果单纯靠自己从邹益的讲课话语当中去体会五行水之思想精神的话，他恐怕只能够体会到一成多。
但是现在，有聚精会神香将这五行当中水的思想具象化出来了，苏林便觉得自己的思想犹如决堤的大坝一样，三种思维方式倾泻了出去，都在领悟水之思想的精华。
“天呐！你们快看……那个举人怎么回事？在他的头顶之上，聚精会神香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其中涌动着如海一样的波浪，又好像是山一样的冰块，更有蒙蒙的雾气……”
“他是苏林！就是今天刚刚入学的苏林啊！他才在祭酒殿当中破了诗词迷阵，转眼下午就花了六学分来听邹先生讲课，而且还能够领悟得如此之深……”
“聚精会神香……教室里面的聚精会神香开始被迅速地消耗了，苏林这一下赚大了。通常一盘聚精会神香，一节课供给几十名学生的领悟都用不掉，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竟然就已经消耗了三分之一了，足见他的领悟之多啊！”
“是啊！真的太让人羡慕了……同样都是花了六学分来听课的，可是我只能领悟到五行相生相克的一些浅显道理，可是苏林却好像领略到了水之真义……”
……
本来其他的学生，也都在聚精会神的领略邹益所说的阴阳五行之道，可是他们却被苏林弄出来这么大的声势给吓到了。已经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心思去领悟思想道理了。
单单看着苏林头顶上聚精会神香形成的水之三态异象，就足以让这些进士、举人和秀才们惊叹了。
“维亚。你快看……苏兄又有所领悟了！天才果然就是天才，不是我们能比的啊！天才走到哪里都能够有不一样的收获。并不是因为他和我们看到和听到的不一样，而是从根本上，他们的思想就比我们深邃得多啊……”
杨维成距离苏林的位置最近，所以他最能体会得到此时苏林身上的思想剧烈变化。五行之道的水之思想，在他的身上完全地涌现了出来，苏林身上的气势，也开始随着领悟的思想，变化万端起来。
时而磅礴如同大海，时而坚硬好像冰山。时而又离散仿若白雾。
三种不同的水之形态，实际上正是水的三种思想的体现。常人领略水的思想，只知道水的柔，知道水往低处流，可是他们何尝想过，水不仅是水，水还可以成为冰，可以化作雾。
为什么会这样呢？
就因为水是最善于根据外界来调整自身的物体，高处到低处。是水根据外界的形势，对自身所处的位置的一种改变。而当外界气温降低，严寒降临的时候，水又可以非常好的保护自己。将自己化作坚冰。坚硬冰冷，屹立不倒。
同样的，水还能够化作雾气。散布在整个空间当中，哪里都有它。哪里却都不是完全的它。就这么朦朦胧胧地，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让你感受到它的存在。
水的精神！
水的三态！
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苏林在开始只是领悟变通之道，通过水的三态表现出来。而并没有真正地领悟三态当中具体的思想和精神，所以他虽然能够运用变通的水之道，却无法贯通整个水的思想。
而现在，邹益这个资深阴阳家翰林大学士所说的五行之道，借助聚精会神香，却是让苏林豁然开朗，开始疯狂地汲取关于水之道的思想来。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当中，将我所说的那些水之思想，都给领悟了！而且……似乎他结合了这些，又融汇贯通他自己的一些领悟，竟然诞生出来了一些连我都不知道的水之思想……”
邹益已经停止了讲课，双目注视着此时的苏林，真的是忍不住惊叹了起来，“恐怕……就连我的侄儿邹子航，对于阴阳五行的领悟，也没有他这般厉害和透彻吧？”
在教室的另一角当中，邹益看向的是自己的侄儿进士邹子航。从小在阴阳半圣世家长大的邹子航，今年二十二岁，进士文位。他主修的乃是阴阳五行之道当中的火之思想，这次他来听族叔邹益的课，为的其实便是通过聚精会神香的作用，进一步深化领悟火之思想的。
可是现在，邹益发现侄儿邹子航似乎还没有所领悟，而苏林就已经差不多快要将半盘的聚精会神香给消耗完毕了。不得不承认，苏林的领悟能力，真的是天才当中的天才了。
“火！炙热……光芒……”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进士邹子航，也大声吼了一声，智窍当中猛地钻出了一条火龙来，哗啦啦地冲向了整个教室的半空当中。
轰！
火光！
不断地聚集起来，聚精会神香开始在半空当中，聚集起一座巨大的火山起来。不断喷涌着炙热的岩浆，虽然是幻象，但是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汗流浃背，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被火山的炙热给融化了。
“这是火之思想……没想到，除了苏林之外，还有一个人能够领略出五行的思想来！太厉害了……这一下聚精会神香的消耗速度更快了……”
“是邹子航，他本来就是阴阳半圣世家的子弟，又是邹益老师的侄儿。从小修炼的思想便是五行当中火的思想，这下借助聚精会神香的力量，可以彻底地领悟，便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倒是这个苏林，他明明是纵横半圣世家的子弟，怎么对于阴阳家的思想，也能如此领悟深刻……奇哉怪哉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昨天难道你没有看到么？苏林连孝道的思想，都可以领悟得那么深，甚至直接写出了镇国的《孝赋》取代了我们吴国上千年敬奉的《二十四孝图》呢！”
……
本来课堂之上，只有苏林一个人深度领悟了五行思想精神，但是现在又加入了一个邹子航。顿时就更加地热闹了起来，尤其是在课堂半空当中，左右两边竟然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奇怪幻象来。
在左边，是苏林领悟的水之思想，所展现出来的幻象，乃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面上漂浮着一座冰山，空中却是水汽茫茫，让人雾里看花探不轻虚实的样子。
而在课堂右边，则是邹子航领悟出来的火之思想，完全就是一座狂暴的炙热火山，巨大的火山口里面，满满的都是红彤彤融化的岩浆，发出突突突可怕的声音来，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出来。
滋滋滋……
聚精会神香在课堂的角落当中，开始剧烈地燃烧了起来，感受到苏林和邹子航的思想领悟，这聚精会神香也似乎激动了起来，燃烧的速度明显就加快了十几倍。
而由此带来的变化便是，在整个课堂半空当中的香气就开始出现了波动和争夺了起来。左边的大海，右边的火焰，开始不断地往中间靠拢，企图征服对方的地盘，多吸取聚精会神香。
“一个水！一个火……水火要争霸了！太有趣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领悟的五行思想，竟然会是相克的思想……现在两个人刚好又撞在了一起，势必是要分一个胜负的，就是不知道谁可以获胜呢？”
“我觉得肯定是邹子航，要知道，邹子航从小便开始修习火之道，而且据说手里面有好几枚圣字‘火’，虽然说‘火’字并不是唯一圣字，但是每一枚火当中，也都容纳了许多火的真义和奥妙。他对于火的领悟，必然比苏林对于水的领悟更深……”
“那可不一定，你怎么就知道苏林之前没有领悟过水的思想奥妙呢？而且……苏林的水好像有一点不同，他的水竟然是三种形态的，真的是令人大开眼界！在此之前，谁又能够想象得到，原来冰和雾气，可以这样的溶于水当中呢？三种形态看起来是分立的，但是实际上却都是统一在一起的……”
诸人看到了课堂上空的气势一下紧张起来，两人的思想开始互相碰撞起来，便都兴奋地停止了自己的领悟，要好好地看上一场好戏，水火之间的争霸，也是苏林和邹子航这两个素未谋面的儒士之间的思想对决。
“水和火，哈哈……没想到今天在国子监授课，竟然还会有这般意外的收获。这一次不管是谁输谁赢，他们两人所获得的领悟都会更深一层，水和火本就是相克的，但是火一多，也足以将水全部蒸发……子航侄儿，能不能让你的火山爆发出来，打败苏林，就看你自己的了……”
虽然邹益是这一次的授课老师，但是他在讲课的同时，看到了苏林和邹子航的领悟，自然而然地也有了许多启发，智海当中运转的阴阳五行思想，都进一步地丰沛了起来，显然是收获也不小。
第三百五十九章水的力量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水之思想，感受到一股炙热的威胁，正在快速的靠近……”
正闭着眼睛参悟的苏林，很快就发现了火之思想的威胁所在了。他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在幻象当中，便觉得一座喷薄的火山正在靠近，这座火山的野心很大，非常之大，不仅想要融化自己的冰山，更是企图将自己所有的海水和冰山都给蒸发了。
“好！既然你要融化，我就让你融化……既然你要蒸发，我就让你蒸发好了……”
感受到威胁的苏林，并没有丝毫的担心，他鼓动起思想来，智窍当中喷薄而出的水之思想，在半空当中掀起了大海上的巨浪，迅速地将海面上的那一座漂浮着的冰山狠狠地撞向了邹子航控制的那一座活火山上。
“冰山去撞火山？这苏林难道疯了么？他的冰山恐怕一撞上火山，便要被那炙热的岩浆给融化了……他这完完全全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啊！”
“就是啊！苏林如果是用海水直接去扑灭火山还说得过去，毕竟水可以克火的，只要他的海水源源不断冲过去，足够的量，就可以将邹子航的火山变成一座死火山。可是他用冰山的话，非常之不可取，苏林难道不知道，火是可以融化冰的么？”
……
那些学生们，看到苏林用冰山要去撞击邹子航的火山的时候，都替苏林担心道。毕竟在他们的心里面，冰山就算可以撞到火山的跟前。也是免不了要被融化的命运。
而闭目沉思领悟当中的邹子航，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股严寒的逼近，他也知道今日既然自己领悟的火之思想和苏林的水之思想撞上了，即便两人之前无仇无怨，也定然要分出一个高下才行。
水火不容！
水火不容！
火既然和水撞见了，又怎么可能相安无事呢？
此时此刻，邹子航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也不再是一个人，他是一座咆哮当中的火山，火焰便是他的身体。岩浆就是他的力量。
面对冲撞上来的冰山。身为火山的邹子航大笑了一声，叫道：“区区冰山，难道就不怕我的怒火将你全部融化么？”
轰！
说话间，邹子航的火山当中。轰轰轰地喷出了数百道炙热的岩浆。这些岩浆上面。都喷着无比炙热的烈焰。
就这么的，这些岩浆和苏林撞过来的冰山，完全地炸在了一起。
哗啦啦啦……
冰山又怎么可能是岩浆的对手呢？
再严寒的坚冰。碰上了炙热的岩浆，也有被融化的时候。所以，如同所有人的预料一样，苏林的冰山只是稍微抵挡了一下岩浆之后，便迅速地消融下去。
硕大的冰山，慢慢地变小，最后融化得一点也不剩下了，全部都变成了海水，汇聚退回了左边的大海去了。
“我就说嘛！苏林才不过是举人，恐怕运用思想对敌的经验便不丰富，竟然想要用冰山去抗击火山，这一下果然失败了吧……”
“不过，苏林的冰山失败了，他还有海水……用海水去扑灭火山，倒是说不定可行的啊！只不过，没有了冰山以后，苏林的海水似乎也缩水了不少，恐怕这些海水，还不足以扑灭邹子航那又膨胀起来的火山啊……”
……
因为苏林在刚刚的冰山碰撞火山的决斗当中，落了败阵，所以整个课堂当中的聚精会神香，又被那邹子航的火山吸收去了很多。整个火山再度膨胀起来，火焰轰轰轰地往外冒着，气势非常之壮大。
“哈哈！苏林，你是能够做出镇国诗词的天才。在思想方面的领悟，也的确十分厉害。连我们邹家的阴阳五行之道，你也能够如此快速地领悟出如此深刻的水之思想，我邹子航对你也只有佩服二字可以形容。”
那蓬勃的火山之上，竟然发出了邹子航的声音来，可以说，此时的邹子航，已经将自己的思想转移到了火山之上，身体只是一个空壳罢了。
“不过，今天你碰到的是我，我虽然承认没有你的天才领悟能力。但是我对于五行思想之道的研究时间比你多得多，更是从小就在阴阳半圣世家成长的。所以即便你的水之道是克制我的，我也照样可以用火的思想，将你的水全部都蒸发了……”
说着，邹子航的火山又开始突突突喷发出炙热的岩浆火焰来，这些火焰，就这么凭空落入了苏林这边的海水当中。
滋滋滋……
那种火焰落入水中被浇灭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无数的火焰岩浆，被苏林的海水给浇灭了。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苏林主动进攻的，而是邹子航主动要用岩浆火焰，将苏林的海水给蒸发和填平。
“太可怕了！邹子航好大的手笔和力量，他的火山当中究竟是有多少的火焰力量啊？可以这样无休止地不计损失的去填平苏林的大海？”
有学生就惊讶地大叫了起来，今天虽然并没有领悟到多少的阴阳五行之道，但是却可以看到这样一场精彩的水火争霸，六学分的代价也已经完全值得了。
“不好！苏林对于阴阳五行之道的理解，果然还是欠缺了一点。不如邹家的邹子航，刚开始还处于主动的有利地位，但是转眼睛，就被这邹子航压着打了，根本就没有反手的力量啊！”
因为苏林是跟着自己过来的，所以杨维成当然是站在苏林这边了，看到苏林的大海开始一点一点地缩小被蒸发，心里面自然暗暗为苏林担心起来。
“你以为蒸发了我的大海，就能够战胜我了么？”
已经快要见底的海水，竟然开始发出苏林的声音来，带着一丝戏谑和自信，丝毫也没有因为海水被邹子航蒸发而感到生气。
“怎么了？苏林，难道这还不够么？我只要将你最后的这一点海水给蒸发了，你的水之思想还能够依靠什么？所有的聚精会神香，都会被我吸收领悟，我的火之思想，便能够进一步达到圆满的地步。到时候，我就算是凭借这一点，直接从进士去闯翰林大学士的关都未尝不可……”
因为火山的喷发和优势，邹子航的信心也膨胀了起来，他之前并没有轻敌，他很深刻地清楚自己面临的苏林是一个怎样的敌人，就连自己的堂弟邹子齐前不久也败在了苏林的手中。
不过这一次，邹子航觉得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输给苏林的。暂且不说他的文位比苏林高，就是这五行思想的积累上，他自认整个国子监当中，也没有几个能强过自己的，毕竟五行思想本来就是阴阳邹家的强项。
“既然你这么自信，我最喜欢的也是和自信的人比试……”
苏林笑了一声，并没有花力气去阻挡自己唯一的那些海水被蒸发。这一点，反倒是让邹子航也狐疑了起来：“放弃抵抗了么？苏林，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据我所知，你哪怕是碰上了大儒，也不会屈服，敢用命来拼的，怎么现在反而连我的攻击较量都放弃抵挡了呢？这样一来……我赢得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邹子航的眼中，只看到了苏林的海水越来越少，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整个空中的雾气却越来越重，那些被他蒸发起来的海水，现在却变成了成倍成倍的雾气，开始迅速地弥漫了开来，布满了整个课堂的空间了。
“冰是水，水是水，而雾气……也同样是水……”
就在最后一滴海水消失的时候，苏林的声音，却从整个课堂的雾气当中发了出来，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苏林并没有输，情势却要开始逆转了。
“这……这是雾气，苏林，你……你设计让我帮你融化了冰山，帮你蒸发了海水……最后的目的，就是想要用雾气来困住我的火山？原来如此……苏林，你果然不愧是天才，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办法……”
看到无数的雾气开始朝着火山口封锁了过来，邹子航才恍然大悟过来。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那一重一重的雾气全部都朝着火山口封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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