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端木)-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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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城门，方俊杰便问道。

“看方向应该是交州，社长，那苏林有一辆不用消耗圣力的机关车，十分之利害。转眼就已经消失在官道了，朝着那交州方向驶去。”方毅如实回禀道。

“苏林去了交州？好……那我们就去荆州，先将荆州的蝗虫和恙虫灭杀一口。然后再杀到交州去和他抢！哈哈……我倒是要看看，就凭借苏林那五六个人，如何能够拼得过我们。”

方俊杰手持缰绳，坐下乃是一匹红色鬃毛的千里马。笑道，“听闻他手下有一名门客大学士叫做叶鸿业，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底牌。想要赢我的话，还是不够看。我们这里的进士。每一名都拥有立刻晋升到大学士的实力，只不过都一直压制着文位不去突破罢了！”

这话倒是不假。虽然法家社的这些进士学生们，文位还没有达到大学士，但是实力却都会比一般的大学士强大不少。方俊杰这一次痛失雷池，而且极有可能韩非子的半圣手稿还落在了苏林的手中，就更是对苏林恨得到了极点。

所以，这一次的赌局，他是无论如何都要赢苏林的，不然他法家社在国子监的颜面，可就真的是丢尽了。

吴国京城距离荆州将近两千里，距离交州最近也需要三千里。所以，方俊杰等人足足策马奔腾了将近两日两夜的时间，才到达荆州边界。此时的荆州，已经被蔽日的蝗虫给占领了，那嗡嗡的叫声铺天盖日，老百姓们都躲藏在屋子当中，不敢出门，只有等到家中存粮已经消耗完毕了，才不得不冒险出来寻找食物。

赤地千里，所有的良田甚至是一些草丛植被，都被这些蝗虫给啃食一空了。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的蝗虫如同大军一般，有组织地一片片将良田啃食一空。其中更有许多黑色蝗虫，去掀百姓的屋檐，然后冲撞进去，直接杀戮百姓。

而在这些蝗虫蔽日之下，地面上，时不时涌现出一些恙虫大军来。蝗虫是在天上飞的，而恙虫大多数却是有翅膀却不飞，它们潜伏在泥土当中，然后涌动起来，刺入人体，最后吸干人体精华，只剩下一具空皮囊。

“社长，太多了！这些蝗虫和恙虫，实在是太多了。单单靠我们法家社儒士的力量，只能说是送死啊！必须避一下风头，等我们吴国的大军过来才行啊！”

本来还想要一到就打开杀戒的法家社儒士，见到如此状况，都吓了一跳，急忙向方俊杰说道。

“怕什么？你们跟着我……区区一些蝗虫和恙虫罢了！我们可是吴国最顶尖学府的儒士，岂能在这些害虫面前退缩？”

虽然看到如此多的蝗虫和恙虫，方俊杰也觉得头皮发麻，但是现在若是退缩的话，岂不是落人笑柄？

于是，方俊杰拿出了一柄翰林大学士文宝量天尺，智窍洞开，其中的圣力和法家思想簌簌射入量天尺当中，然后整个量天尺便立刻散发出一阵威严的金光，在方俊杰的一声令下，爆发出强大的法家思想威能。

整个量天尺在半空当中画了一个巨大的弧线，便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圣力屏障，将三十多名法家社的儒士都笼罩在了其中。

“诸位，我已经用量天尺设置了圣力屏障，只要这一道屏障没有被打破，外面的蝗虫和恙虫都无法侵入进来。诸位可以放心的击杀蝗虫和恙虫。”

原来，方俊杰不惜耗费庞大的圣力，利用文宝量天尺，设置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圣力屏障，就是为了让自己手下的儒士放心的猎杀蝗虫和恙虫。

“好！我们不能辜负社长的期望……”

“这些蝗虫算什么？只要不被它们围攻，击杀它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

有了圣力屏障，这些法家社的儒士们，也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文宝，朝着那半空当中黑压压的蝗虫击杀了过去。

嗡嗡嗡……

蝗虫们发出令人可怕的叫声，那些法家儒士们轰击过来的法术和文宝，在庞大的蝗虫群体面前，有点杯水车薪了。虽然依旧源源不断地有蝗虫的尸体掉落，然后被儒士们的令牌收取了进去，但是如此多的蝗虫，按照这样的速度，根本很难杀光。

于此同时，蝗虫群的金色蝗虫王，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群法家儒士，立刻发出一声尖利地叫声。于是乎，上百万只的蝗虫，便突然一下嗡嗡嗡地全部冲了过来。

嘭！

砰砰……

无数的蝗虫朝着方俊杰刚刚立下的圣力屏障冲撞了过来，轰击声震天响，上百万只的蝗虫，仿佛汇聚成了一只巨大的拳头，势必要将他的圣力屏障给冲破。

“好厉害……这些蝗虫的数量怎么会如此之多，三年前的蝗灾算是够厉害了。可是每一处聚集起来的蝗虫也不过是几万，最多十几万数目啊！怎么这里的蝗虫竟然多达上百万，这样庞大的蝗虫，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抵抗的……”

此时的方俊杰，只能够拼了命地不断地抛出圣力银票，维持着这整个圣力屏障的稳定。基本上，这蝗虫大军每冲撞一次圣力屏障，方俊杰都要损失将近十万两白银的圣力银票。而且，方俊杰自己的思想和力量，也被双重打击当中，他要一个人顶住上百万蝗虫的合力攻击，这压力可想而知了。

“不行了！社长，顶不住了，你的圣力屏障马上就要破了……我们必须赶紧撤，不然一会儿圣力屏障破了，我们被上百万的蝗虫大军围住，就更难冲出去了。”

方毅见状，也立刻紧张地说道，“蝗虫大军实在是太多了，顶不住，只能等到国君的军队过来才行啊！”

“嗯！的确顶不住，必须撤……逃到荆河对岸去！蝗虫大军，暂时还不会飞过去……”

终于顶不住的方俊杰，一口闷血涌了上来，又强行地咽了下去，然后便立刻朝着法家社还在供给蝗虫的儒士们叫道，“诸位，这里的蝗虫大军实在是太多太厉害了！我们要暂避锋芒，听我的指挥，一会儿我一撤掉圣力屏障，大家就立刻使用圣力法术，度过荆河，到达对岸……暂时就可以安全了……”

可是，方俊杰这话还没有死说完，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在金色蝗虫王的带领之下，他的那量天尺画出来的圣力屏障，轰然碎裂，不复存在，而方俊杰本人也再也忍不住，一口精血就从口中喷了出去，脑袋轰的一声，智窍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第三百九十二章暂避锋芒

整个圣力屏障轰然碎裂，嗡嗡地蝗虫大军，全部一拥而上，朝着这些刚刚施放圣力法术的国子监法家社儒士们，狠狠地包围了过去。

“社长！蝗虫们冲了上来……”

“大家快用文宝！击杀蝗虫……快……”

“不好！社长重伤了……我们快点撤到荆河另一边……快撤……”

……

方俊杰的圣力屏障一破，所有法家社的儒士们都人人自危，面对蜂拥上来的蝗虫大军，且战且退，护着方俊杰往荆河另一边逃去。

“社长，不好了……蝗虫大军围上来了。我们这三十多人，根本就顶不住啊！”

方毅一边护着方俊杰，一边往后逃窜，急忙地说道。

“噗……”

方俊杰吐了一口血，然后看到这漫天的蝗虫，只能够仰头感慨一句，“这一次的蝗灾，史无前例……实在是太恐怖了！难怪……那些儒士们都不敢冲过荆河来，原来……这边的情况竟然恐怖如斯！方毅，我们马上渡河……这一次，必须要从长计议了，等圣殿和国君的大军过来才行……否则的话……我们单独过来，只能够是送死！”

“是呀！社长，荆河上有以前半圣布防的圣力防护罩，这些蝗虫还冲不过来，我们只要退到荆河之上，就安全了。”

一出手，一道“唇枪舌剑”，方毅灭掉了几只蝗虫，然后就慌不择路地带着方俊杰上了荆河的渡船。其他的法家社儒士们，也是且战且退。一路退回到了渡船上，然后迅速地让渡船启动。恨不得立刻远离这恐怖的一幕。

“太可怕了！十几只蝗虫我都不怕……可是现在是几百只，上千只。上万只啊！全部都围攻我一个人，我的圣力防护罩挡不住几秒钟就破了，必须马上补上一个。圣力消耗太大了，而且……根本反应不过来，蝗虫杀了一批又立刻涌上来一批……我才杀死十多只，圣力就已经快要匮乏了……”

上了渡船以后，有儒士就后怕地说道，看着那被荆河圣力防护罩挡住的滚滚百万只蝗虫，依旧心有余悸。

“单单我们这个点的蝗虫就已经有如此之多。那其他的地方，岂不是更多？恐怕……这一次倾巢而出的蝗虫，没有几千万也有数百万了吧？凭借我们国子监的学生，根本对付不了，必须国君的军队前来碾压才行！”

法家社的国子监学生们，一个个都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凭借他们的能力，若只是上百只上千只的蝗虫，不需要多久就能慢慢杀光。可是现在一口气飞过来的是数十万上百万只，这就不是他们力所能及的了。甚至就算是大儒单独碰见这么多的蝗虫，也会立刻转身就逃的。

恐怕只有半圣，才能够单独在百万蝗虫大军当中来去自如吧？但是，想要将百万蝗虫大军全部灭杀。就算是半圣，也够头疼一会了。

“社长，你怎么样？前几日被雷龙伤到。今日又被蝗虫大军伤到……要不……你先回京城疗伤？”

坐在安全的渡船上，方毅看着面色惨白的方俊杰。担心地说道。

“我没事，只要修养一下就好。刚刚有所不慎。才会被那金色蝗虫王给偷袭了……不然以我的翰林量天尺，它想要突破圣力防护，也绝对不可能伤害到我。”

目光凝视着河岸上不断冲击半圣防护罩的蝗虫大军，方俊杰看到那黑压压的蝗虫，心里面也是不由得焦急，说道，“方毅，根据情报显示，国君的灭蝗大军，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社长，军队行军自然没有我们的千里马快，而且又是从边疆赶过来的。估计最快也要三四日以后，不过好在这一道荆河算是我们吴国国内的第二道半圣防护，只要一经启动，其中的半圣之力，就能确保短时间内，不被这些蝗虫大军给突破！但是，若是时间一长，荆河内的半圣之力消耗了，那……这些百万蝗虫，真的有可能直接从此处长驱直入，直捣我们吴国的核心州府了……”

方毅略有担心地说道，然后又笑了笑，“不过，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就算国君的军队还要三四日才能到，但是圣殿和其他地方委派过来的儒士们，也很快就会支援过来了。只要我们集结了一批的儒士，就能够再度冲过去，击杀蝗虫！”

“荆州这边的情势不容乐观，就是不知道苏林他们前往的交州情况怎么样？据说交州的情况比荆州这么更加糟糕，那些蝗虫和恙虫，都是从交州那边飞过来的。”

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和气息，回到岸边的方俊杰，一边疗伤，一边和方毅说道，“按理来说，交州那边的蝗虫和恙虫数量，至少是这边的三倍以上。而且交州那边更没有像荆河这样的防护河，拥有半圣护罩保护的荆河，那些蝗虫和恙虫很难突破。”

“所以，大部分的国子监学生，都会选择先来荆州这边，便是拥有荆河的凭依，不至于没有退路。社长，我想以苏林带领的苏社那种实力，恐怕……很难在交州立足下来，恐怕会比我们今天更惨，他们一看到黑压压的蝗虫，就必须要立刻逃跑了。不然的话，被大量的蝗虫包围住，肯定是尸骨无存了……”

方毅可不觉得苏林等人有什么本事，能够在百万蝗虫的围攻当中坚持下来，所以只能够有逃跑这一条路。

“嗯！苏林在交州肯定也杀不了多少蝗虫，而我们只要有这一道荆河的守护，就不怕完全被蝗虫围困。今日大家消耗也不少，先在荆河对岸驻扎下来，等明日再渡过来击杀蝗虫。”

方俊杰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的命令吩咐传达下去，法家社的这些国子监学生们，便都在荆河对岸驻扎了下来。

至于其他赶到荆州来的那些国子监学生们，看到连法家社这么厉害都被打退过来，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准备等待第二日的时候，跟随大部队再一起渡河击杀蝗虫。

而此时的苏林等人，坐着苏林车，也率先杀到了交州地界来了。还没有进入交州，就已经听到了雷鸣一般地嗡嗡声了。

整整上百万的蝗虫，铺天盖地，遮云蔽日，所过之处，草木不生，非常之可怕。尤其是这些蝗虫们口中的唾液，有一种毒液，对于土地更是永久性地伤害，人族必须要花费很大的代价，才能够重新恢复土地的肥力。

“世子！不好……这里的蝗虫实在是太大了，我们必须立刻躲避起来。不然的话，要是被蝗虫们给包围住，会硬生生被耗死的……”

大学士叶鸿业看到车外的那么多蝗虫，立刻脸色一变，急忙寻找周围可以躲避的地方。而那漫天的蝗虫当中，有发现苏林等人的，便立刻一窝蜂地嗡嗡嗡冲了过来。

“苏林，蝗虫们冲上来了。目前还是一小波，但是后面……只要我们战斗的圣力波动被发现，恐怕……所有的蝗虫都会围过来了，就算是大儒，在这上百万只蝗虫的围攻当中，也会力竭而亡……我们必须要暂避锋芒啊！”

苏烨看到这上百万的蝗虫，也是被狠狠吓了一跳，急忙对苏林说道。

“嗯！没想到……蝗灾竟然如此厉害！只能够智取……先避开这蝗虫大军再说……”

看到这么多的蝗虫大军，苏林也是有些头皮发麻，想想看中国古代的蝗灾就已经够吓人的了，更不用说现在这天仁大陆当中，蝗虫可不是普通的昆虫，而是类似妖兽的恶虫了。每一只蝗虫的战斗力，说不定都比得上一名人族成年人了。

苏林尝试着用自己的圣力法术去攻击了一下蝗虫，发现效果甚微，那些蝗虫不仅可以有效地躲避圣力法术的伤害，甚至有一些还会使用妖术喷出毒液，抵挡住圣力法术的威力。

接连施放了三四个圣力法术，苏林总共才杀死四五只蝗虫，便立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询问身边的大学士叶鸿业道：“怎么办？老叶，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一下的么？只要在方圆十几里之内，我们的苏林车就可以马上赶过去！”

“前面！世子，东北方向，不到十里路的地方，有一座交州县城，叫做刘县，我们可以先到那一座县城当中躲避一下！然后再徐图办法……”

大学士叶鸿业极目远眺，使用出“举目千里”的圣力法术，便看到了十里之外的一座小县城。这个县城叫做刘县，拥有护城阵法，所以那些蝗虫大军，暂时还不会攻进去。所以大学士叶鸿业才选定了这个刘县，对苏林说道。

“好！既然如此，老叶，控制苏林车……我们就先到刘县当中躲避一下，等稳定下来，再看看有什么办法……”

苏林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对于这蝗虫，他看着头皮就发麻了，目前也还没有弄清楚蝗虫的底细和弱点，所以只能够先躲一躲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神出鬼没的恙虫

铺天盖地的蝗虫，已经使得周围赤地千里，无数村庄和农田化为一片荒芜，多少来不及逃入县城当中的百姓，被蝗虫啃食一空，只剩下白色的骷髅，最后掩埋在了黄土之下。

嗡嗡嗡……

数十万只蝗虫，追着苏林车在荒漠上狂奔。而在车尾的苏林和苏烨几人，不断地释放着圣力法术。但是这些圣力法术，轰击到整个蝗虫大军当中，依旧是杯水车薪。

如果是一两只蝗虫，根本挡不住这样强度的圣力法术。可是现在，数十万只的蝗虫联合在一起，毒液喷发出来，甚至是连大儒的法术都可能被破解掉的。

所以，苏林等人的圣力法术，收效甚微，只能够零星地击杀十几只蝗虫。所幸的是，苏林车的速度非常快，所以通过“之”字型的行走路线，可以不被蝗虫大军围住。

“太可怕了！苏林，我们的法术就算是一些低级妖兽，被这么轰击也能够杀死不少。可是现在看似单个弱小无比的蝗虫，一旦集结成群，竟然会变得如此可怕啊！”

苏烨智窍内的圣力已经几乎耗尽了，现在正坐在车里面开始恢复，心里面戚戚然地说道。

“这就是种群的厉害啊！如果说一只蝗虫代表着一种思想的一丝，那么现在，可以说汇集起来是如注的这种思想，当然威力就是成上百倍数千倍的增加。我们的圣力法术，和这样的思想力量比起来，太弱小了。”

和苏烨他们不同的是。苏林看向这上百万只的蝗虫大军，看到的并不是表面上蝗虫大军的毒液和力量。反倒是其中代表的一种思想。

就好像那年兽代表的是“旧”的思想一样，苏林心里面从一开始便觉得。这蝗虫必然也是因为某种思想力量催发出来的。只要让他找到这样的思想源头，他就可以对症下药，利用巧妙的方法，从根本上将蝗虫灾害给铲除。

“思想？对……苏林，我在圣殿当中查阅资料的时候，也发现了……似乎每一次天仁大陆闹蝗灾，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必然也是引动了某种思想之脉，恰好这样的思想之脉，就容易滋生蝗虫。成为这些虫害的诞生老巢……如果我们能够找到诞生这蝗虫的巢穴，说不定……反倒可以更加轻易的灭杀他们！”

大学士叶鸿业也立刻点头同意道，蝗灾在天仁大陆九国当中并不罕见，几乎每隔几年，都会在一处国家出现，但是一直以来，儒士们都只能够从表面上将蝗虫击杀殆尽，并没有找到根本原因，所以蝗虫才能够反反复复地发作。没有被完全灭杀。

“我的思路就是这样，不过老叶，现在我们还是必须要尽快躲到刘县去。不然的话，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些蝗虫是什么来头。就要先成为它们的盘中餐了。”

苏林再次吩咐下去，让驾驶苏林车的几个家丁，开足了马力。整个苏林车立刻飚了出去，朝着那刘县驶去。

可是。越接近那刘县，苏林又发现有些不对劲起来了。似乎在这地下。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危机，这是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大学士叶鸿业也是一样的皱起了眉头，和苏林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世子，你也感觉到了是么？”叶鸿业目光凝重地问道。

“是的！老叶，这地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对我们不利啊！这杀气都如此明显了……”

苏林倒是不太慌张，毕竟苏林车的速度够快，自己手上也有不少的底牌，没必要害怕一个未知的隐藏在地底下的威胁。

“地底下？苏林，该不会是……恙虫吧！这一次是蝗虫和恙虫一起爆发，现在我们只看到了蝗虫，恐怕……恙虫便是隐藏在地底下，准备偷袭我们的……”

苏烨这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下，苏林车才刚刚驶过的黄土之下，猛地一下窜出了三四只人头大小的恙虫，嘴上有尖刺，长着四对翅膀，目光十分凶狠，嗡嗡嗡地怒视着逃过一劫的苏林车，然后又马上钻进了地底。

“果然是恙虫，世子，看来……这一路上的地表底下，都不平静啊！难怪周围一点人烟都没有，连一个逃荒的百姓都看不到，恐怕就算是有，也早就已经被恙虫和蝗虫啃食一空了……”

大学士叶鸿业站到了车头的地方，直接圣力法术砸向了苏林车的两旁地面，然后就看到了无数潜伏在地底下的恙虫好像耐心捕捉猎物的猎人一样，突地一下用嘴上的尖刺戳了上来。

刷刷刷刷……

一片又一片的黄土从地底下被戳了上来，一只又一只人头大小的恙虫爬了出来，然后嗡嗡地想要冲上苏林车上来。只是可惜，苏林车的速度开到了极致，这些恙虫根本就追不上来，只能够不甘地又潜入了地底下去。

“这恙虫……怎么有脑袋这么大？普通的恙虫，一般都是手指大小的啊？怎么潜伏在这里的恙虫，竟然每一只都有脑袋大小？这也太……太恐怖了吧？”

苏烨和苏荒几人，看到这样的恙虫，都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他们也曾经见过恙虫，可是都是拇指大小的那种。而现在眼前的恙虫，竟然大了几十上百倍，尤其是嘴上的尖刺，看着就让人胆寒心惊了。

“是啊！老叶，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认识当中的恙虫，也是只有拇指大小，可是这里的这些恙虫，一只只都有脑袋大小了，而且也变得更加神出鬼没起来了。今日我们若坐的不是苏林车，而是普通的马车，恐怕……马匹早就已经被恙虫啃食一空，而我们若是不能够及时躲避开来，也会成为恙虫的口中食了。”

看着路边一只只冒出来的恙虫，苏林忍不住射了一记“唇枪舌剑”过去，圣力所化的刀剑，噼里啪啦地将路边的一只恙虫给刺破了，只见里面绿色和黄色的汁液便立刻喷洒了出去。这些汁液非常恶心，而且毒性和腐蚀性都非常之大，苏林亲眼看到，那周边的黄色土地，被汁液沾到，硬生生地凹陷了下去，还泛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世子，这些恙虫看来都已经是成虫了……据古籍记载，恙虫幼虫通常只有拇指大小，一般潜伏在草丛荒林当中，等待人畜在草丛当中休息的时候，便会偷偷地利用口中的尖刺，刺入人畜体内，然后钻入其中，开始从里到外，啃食人畜的血肉！”

那绿色和黄色的汁液，也着实是让大学士叶鸿业恶心了一把，他想到古籍当中关于恙虫的记载，便认真地说道，“钻入人体当中的恙虫，最后会将一个人吸食一空，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