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端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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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杀！”

八个巨大无比的杀字，彻底地灌入了杀气，将整篇墨义当中的杀意全部都倾泻了出来。九尊圣力巨鼎嗡嗡嗡颤抖着，竟然因为这滔天的杀意而恐惧了，其中的八尊圣力巨鼎，再也承受不了如此庞大的杀意，冲天而飞，在半空当中，与蕴结而成的杀气阴云结合在一起，竟然连成了一片乌云。

圣力的金光都被杀气乌云所掩盖住了，八尊巨鼎化作八个巨大的杀字，释放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庞大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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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孔子居九夷

杀妖！

杀蛮！

杀夷！

杀狄！

杀戎！

杀胡！

杀羌！

杀苗！

杀彝！

八个杀字，誓要杀尽天下所有的妖蛮。季雨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半圣世家公子模样荡然无存，手中执着的虽然是文宝笔墨，却更加仿若是沙场上的悍将。

那一股杀气之脉从季雨的智海当中爆了出来，却根本连季雨自己都难以控制了。杀意思想全部都溢了出来，季雨见状，急忙运用大儒文宝史镜，圣力疯狂涌入，一道金光射出，就想要将杀气之脉给压制住。

可是，这杀气之脉蕴含的杀意思想太过强盛了，一旦释放出来，又岂能是季雨这个小小的童生能够压制的呢？

即便季雨的手中握有大儒文宝史镜，却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史镜的功效来。

杀气四溢，狂风骤起，半空当中的杀气乌云越来越厚，凝结出来能够杀人的雨滴来，寻常百姓看上一眼，都觉得心慌慌没有着落，想要转头就跑。

“良老，不好，那季雨究竟写了什么文章墨义啊？竟然有这样的杀气威势，本来府试圣力幻化的任何气息景象都是虚拟的，不会伤及平民百姓。可是如今这杀气乌云，若是真的让杀意之雨落下，这这这……整个建安府都要被毁了啊！”

袁天章坐不住了，他急得团团转，冲着良如霖求救道。

“蛮荒当中的思想之脉果然非同小可。季老头也真是的，竟然将这么强大的杀气之脉封在季雨的智海当中。如今杀气之脉被释放出来。季雨这小子根本就收不住！看来……还得老夫给他们季家人擦屁股！”

良如霖笑了一声，然后一拍坐下的太师椅。跃身而起，圣力金光在脚下凝成祥云，一路踏云飞了上去。

道家的思想主张虽然是清静无为，但是道家的圣力法术却最是神奇莫测，尤其是与自然的沟通。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家追求的极致便是像自然一般规律，所以更加注重与自然状态和事物的沟通。因此诞生的道家圣力法术，大部分都是与自然有关，譬如布云施雨、移山填海等等，都是道家思想的体现。

而现在，半空当中凝聚出来的杀气乌云，还有那一滴滴即将要饱满落下的杀意雨滴，良如霖登云飞了上去，一双厚实又苍老的手掌轻轻一拍，便演化成一双巨大的圣力金掌。朝着那乌云揉捏了过去。

“再厉害的杀气！再我良如霖的‘无为神掌’下也要揉成团！”

良如霖翰林大学士巅峰的文位，一双道家的“无为神掌”无物不拿，直接就将整团的杀气乌云揉捏了起来，仿佛搓泥巴一样揉啊揉。最后凝练成为一颗精练的黑色“杀丸”，朝着底下的季雨叫道：“季家小子，就你的智窍打开。这一道杀气之脉。老夫已经帮助你炼化了。以后这么危险的东西，不会玩就别瞎玩！”

“多谢良老。季雨明白！”

本来还在担心杀气外泄，控制不住造成平民百姓伤亡的季雨。没想到因祸得福，反而让良如霖帮他将这杀气之脉给炼化了，立刻拱手谢道。

“不用谢我。回去跟你们家季老头说，上次偷他史镜的事情，可就一笔勾销了！让他休想等我成道家半圣以后，来找我帮忙了！哈哈……”

良如霖仿佛更像占了便宜一样，将手中的黑色杀丸轻轻一弹，便射入了季雨的智窍当中，沉入他的智海内，最后彻底地融化了开来，将他本来清澈的智海，全部都染上了淡淡的一层黑色杀意。

“这一条杀气之脉，蕴含的杀气非常恐怖。饶是爷爷以半圣的威能，能够消灭，却无法帮助我驯服。我们史家的圣力法术并不擅长于化解和驯服杀气，却是没想到道家的圣力法术如此厉害。良老的那一双‘无为神掌’，全力之下据说甚至可以抵挡住半圣的一招业力……”

季雨彻底地炼化了杀气之脉，连忙端坐下来，闭目养神，全部的心智沉入了智海当中，将这杀气之脉的杀意都融合消化，这是千载难逢的好处啊！他本来对于妖蛮的主张和态度就是“杀”，如今融合了这杀气之脉的杀意思想，就更是如虎添翼，会彻底地贯彻杀的思想下去。

“这蛮荒的思想之脉当真非同凡响，饶是我修炼到巅峰的‘无为神掌’，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恐怕也要有半年左右的时间无法动用了。”

表面上看良如霖十分轻松地制伏了那漫天的杀气乌云，但是实际上，此时良如霖的两只手掌，已经脱了一层皮，变得发红发烫，只不过他将两只手掌藏入袖子当中，不让人看到罢了。

八个杀字，一言八鼎。季雨的圣力姓名瞬间就成为了第一名，不过，他的姓名之后并没有任何登记评分，因为墨义的“甲上”只能够有一个，所以在所有考生没有考完之前，八鼎的季雨只能是暂列第一名，等到彻底结束之后，才能够给出准确的评分等级。

“没有想到，季雨只是一名童生，竟然会隐藏着如此滔天的杀意。太可怕了！”

苏林并不知道季雨的杀气是来源于蛮荒的杀气之脉，还以为是季雨自身爆发出来的，不禁暗暗惊叹道，“季雨一个童生的杀气就有如此威力，那得到圣字‘杀’的杀神白起，又会是何等的恐怖啊？”

杀的思想和念头，在苏林的智海当中也逗留了一会儿，但是却被苏林给驱赶了出去。在他看来，对于妖蛮，不能够单纯的用一个“杀”字来解决。更何况，人族现在虽然略占上风，但是也完全没有将妖蛮赶尽杀绝的能力。

“现在的圣殿当中，有两种声音。一些半圣是坚决的杀伐派，主张将所有的妖蛮都赶尽杀绝。另一些半圣，却企图用思想之道传入妖蛮，让妖蛮也学会礼义廉耻，成为我们人族的附庸……”

苏林静下心来，仔细地回想起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人族对于妖蛮的态度，突然想起来关于圣人孔子的一段传说来，“对了！当初圣人孔子不是成功的用思想之道，教化了九夷之人么？”

蛮族是蛮、夷、狄、戎、羌、胡、苗等的统称，因为以蛮族数量最多，所以统一称呼其为蛮族。这些蛮族人据说都是远古时期，人族和妖族结合的产物，不过至今已经不可考，就算是圣人孔子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说法来。

不过，无可否认的是，蛮族人的身体强大，具有人族和妖族的一部分特征。比如蛮族的马蛮人和牛蛮人，就是牛头马面，胡族的狼人，羌族的羊头人，苗族的蛇人等等，都是介于人族和妖族的族类。

这些蛮族身体强大，好血食牺牲，通过不断地进补血肉之食，增长自身的力量。尤其喜欢以人族为食，所以自古以来，人族和蛮族就是生死仇敌，势不两立。

但是，在孔圣人时，孔圣曾经同自己的弟子说，想要到九夷之地去居住。九夷，乃是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等。当时孔子的弟子们都劝他说，蛮荒夷族，都是吃人不眨眼的，根本就不懂得礼仪教化，视人命为草芥，是人族的死敌。而且九夷之地简陋非常，夷族之人甚至连房屋都没有，像动物一样生活在山洞当中，如何能去啊？

面对弟子们和诸多王侯的质疑，孔子却笑着说“君子居之，何陋之有？”。言毕，孔子的圣迹便出现在九夷之地，谁也不知道孔圣人是如何彻底地教化了九夷之民的，直到数百年以后，有人族半圣循着孔圣人的足迹来到九夷之地后，才发现，九夷之地的夷民们已经同人族差不多了，同样修习诗书礼仪，住在房屋当中，有城邦王侯和官员。

九夷之民彻底地被教化了，后来融入了人族当中，成为了唯一一个和人族关系融洽，彻底地互通有无的蛮族。

这就成为了圣殿当中主张教化蛮族半圣们最有利的佐证，也正是因为有了孔圣人的先例在，圣殿才允许有人族的诗书经典、百家思想流向各个蛮族当中。可是，上千年过去，收效却甚微，除了九夷以外，再也没有一个蛮族被人族思想教化。

“圣人孔子既然能够教化九夷，那就一定是有办法教化其他的蛮族的……”

苏林智海内的三种思想在不断地运转，于此同时，圣字“纵”也闪闪发光，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合纵之道给予苏林一些启发来。

“主站、主杀肯定是不对的。一味的杀戮是杀不尽的，反而更会激发双方的矛盾和仇恨。但是要说和，却也似乎不太可能。上千年的仇恨，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可若是学习孔圣推行教化呢？单纯的教化却也似乎不再适用，妖蛮也分不同的部族，针对不同的部族，必然要采取不同的应对方法，对了……那就分而化之，采取不同的针对策略……”

三种思想的缜密推断，让苏林的想法越来越趋于完善，不再犹豫，苏林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提起了桌上的文宝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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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化

“圣人孔子居九夷，行教化之功。妖蛮之属，非不可教也。然此乃累世之功，非一朝一夕能成……”

奋笔疾书，念头通达，精神思想明确，苏林根本不需要停顿片刻阻止语言，思想到哪儿，笔尖方寸就写到哪里。从圣人孔子教化九夷开始，详细地引用了诸多圣人对付妖蛮的对策，从战、杀、和等等诸多角度进行论述。

以纵横家的雄辩才思，逐个分析利弊。以纵横家的合纵思想，将所有的方法进行一个大综合。针对不同的妖蛮采取不同态度的政策方针。

洋洋洒洒上千言的墨义，虽然不是成篇的文赋，只不过是针对这个问题的一些简要回答，但是每一个字写就的时候，圣力九鼎都发出嗡嗡的和鸣来。

轰轰轰……

不仅是苏林面前的圣力九鼎，就连镇压在府衙之外的圣器九鼎也开始嗡嗡颤抖起来了。

“圣器九鼎轰鸣，这……这是要一言九鼎的征兆啊！一定是苏林，他的才思竟然真的达到了能够一言九鼎的程度了么？”

袁天章瞪大了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圣器九鼎共鸣的现象。

“真正的一言九鼎啊！但愿……苏小子不要写出像季雨那样偏激的墨义来！”

良如霖若有深意地看了看苏林所在的方位，目光凝视，本来无为的心也砰砰砰直跳。

于此同时，在九国中央的圣殿。三十多名半圣，在轮值首圣刘彦方的带领下，都盯着眼前的圣器九鼎。这每一尊圣器九鼎，都比府衙门前的大十倍，镇压在圣殿的东、西、南、北、上、下、左、右、中这九个全覆盖方位。

九鼎的原型本是大禹镇压天下的九鼎，聚集了整个天仁大陆的国运。每一尊巨鼎就是一方国运，如今的天仁大陆九国，每个国家都有一尊当年大禹镇压天下的巨鼎，享受一方国运。

圣殿没有大禹九鼎，却聚集了圣力思想。铸造了圣器九鼎。大禹九鼎是神器。而圣殿仿造许多上古神器铸造的便称为圣器。当然，圣殿当中也收集了许多上古神器，比如之前被张羽偷取的女娲乾坤鼎。

府试圣殿监察带出去的圣器九鼎，严格来说。都是圣殿当中圣器九鼎的分身。所有的府试题目。都是由圣器九鼎分发颁布的。连接沟通九国数百个府，并且有出现争议的时候，都会由圣器九鼎直接提交给圣殿的半圣们裁决。

如今圣器九鼎引起共鸣。是苏林的墨义思想导致的。圣殿当中，连这些半圣们都屏住了呼吸，通过圣器九鼎幻化出来的光幕，现场直播似的看到了苏林一笔一划写出的墨义全文。

“此子……当真是亚圣孟子所言的那个人！妖蛮之辩的墨义，竟然真的可以一言九鼎！”其中一名半圣秋再兴皱着眉头，看着那圣器九鼎微微颤抖着，惊道。

“圣言开智，一月三首诗词镇国。算上今日这一首，已经是第四首了吧？此等天才，难怪刘首圣会决定将妖蛮之辩用这种方式让他去作答……”

另一名半圣文川久也唏嘘了一声。

“诸位且看，这苏林的墨义，还有最后九个字没有写完！不知道，他用何字来总结思想精华！”

观看了苏林墨义的这前半段文章内容，轮值首圣刘彦方也忍不住连连点头，眼见苏林只剩下最后九个字了，便更加聚精会神地看去。

苏林可真不知道自己答个墨义，竟然整个圣殿三十多名半圣都在看现场直播。要是他知道这个真相的话，恐怕饶是他是穿越来的也要被惊得握不住笔了。

此时的苏林，手中的文宝毛笔微微悬空，思想和圣力倾注进入，憋着最后的一口气，稳了稳双手，微微往上提半分，就再度横扫下去，大笔挥毫，一连写出了九个“化”字，而且每写出一个化字，苏林还将自己对这个化的解释思想凝聚在笔尖方寸。

“化，是教化。这是针对妖蛮的总体方针，如同圣人孔子一样，从根本上用思想去教化妖蛮。

化，是开化。用我们人族的文明，去将妖蛮从原始的状态带出来，对他们进行开化。

化，是转化。转化我们人族上至半圣，下到百姓对妖蛮的看法。只有人族和妖蛮同时改变观念，才能够有新的开始。

化，是淡化。要淡化人族和妖蛮之间的世代仇恨，若是被我仇恨蒙蔽了双眼，再强大的仁义教化也是徒劳无功的。

化，是分化。妖蛮不是一尘不变的，各族都有其不同的特点。所以要有针对的将妖蛮分化，不同类型的妖蛮，采取不同的措施。

化，是感化。通过分化，将妖蛮分而化之，其中一部分妖蛮，要感化他们，让他们不再和人族敌对，能够真正做到互通有无，和平相处。

化，是同化。通过分化，将蛮族分而化之。其中一部分妖族，和人族差距不大，我们便要同化他们，就仿若孔子居九夷那般。

化，是弱化。通过分化，将蛮族分而化之，实力太过于强大的妖蛮，便要弱化他们的实力。实力往往是**和邪念支撑。

化，是净化。通过分化，将蛮族分而化之，若是再有冥顽不灵的妖族，顽固不化，那就用绝对的圣道力量，将他们彻底地净化。”

九个“化”字，每一个“化”字所蕴含的深意和政策都是不尽相同却互相有联系的。

教化、开化、转化、淡化、分化、感化、同化、弱化、净化，九种“化”从各种角度，各个方面，将“化”的含义思想阐述得淋漓尽致。

苏林每落笔写出一个化字，面前的圣器九鼎就轰鸣一声。被举起一尊。几乎是于此同时，府衙外的九鼎也被牵动举了起来，以至于，圣殿的圣器九鼎，也同步被举了起来。

一个化，同时举起了三尊鼎。

九个化，岂止是一言九鼎，这是二十七鼎！

一言九鼎已经是了不得的天才了，雄辩的才思足以笑傲一国，但是如今苏林的九个“化”字思想。却超越卓群。震惊了圣殿。

饶是一直在圣殿当中为了针对妖蛮策略而争辩的半圣们，见到了苏林的九个“化”字思想，也不由得颌首点头，继而陷入了深思当中。

“举……举起来了……九鼎……不……怎么府衙门前的圣器九鼎也被举起来了？这……岂不是说苏案首的墨义举起了十八鼎？”

“真的是十八鼎！苏案首的九个‘化’字。太让人震撼了！”

……

府衙外的百姓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连圣殿监察镇压的圣器九鼎也同步被举起来的。一个个都兴奋地瞪大了眼睛，叫着嚷着。也不知道倘若这些百姓们知道，连圣殿当中的圣器九鼎都被苏林举起来了。会是如何一个惊讶的表情了。

圣殿当中，三十多名半圣，眼睁睁地看着苏林的九个“化”字轰隆隆将圣器九鼎举了起来，他们立刻闭目沉思，开始理解苏林九个“化”当中的不同含义。片刻之后，半圣们纷纷睁开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各异。

有的面露喜色，因为他看通了苏林的九个“化”，并且深刻地表示认可。

有的却皱着眉头不语，因为他觉得苏林的九个“化”字思想，和自己的思想理念造成了冲突，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苏林所说的是目前来说对待妖蛮最正确的态度和办法。

而为数更多的半圣，却是面无表情，不喜不忧，但是内心却开始不断地消化苏林带来的九种“化”字思想，从其中汲取到对自己思想修为有所裨益的部分。即便目前苏林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但是只要他提出的思想有裨益，半圣都饥渴地去学习和化为己用，并没有因为苏林的文位低下而有任何地看不起和不屑。

“原来是‘化’，苏林啊苏林！你这个小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倘若老夫现在是亚圣的文位，绝对要偷偷地潜入你的智海当中呆个一年半载！九个化，九种态度方针，化繁为简，却又能够以简驭繁……妙！妙！妙！妙！妙！妙！妙！妙！妙啊！”

看到苏林最终的九个“化”字，百姓们看的是热闹，是九鼎被举起来的盛况，但是良如霖却是真正地看透了苏林所阐述的道理和思想。所以才会忍不住一脸叫了九声妙。

“嘿嘿！良老，您老啥时候属猫了啊？叫得这么的欢！这一次，恐怕苏林的第一茂才已经毫无悬念了吧？”

袁天章就算是看到苏林立地成圣恐怕也不会有一丁点的惊讶了，他现在才算是真正认识到真正以圣言开智的天才的恐怖，这简直就是不能够用常理去推测的。

“茂才？啧啧……袁小子，你知道苏林的这一篇墨义，将会对整个天仁大陆圣殿和九国带来怎么样的影响么？”

良如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智窍当中的圣力涌了出来，控制着天上还被举着的九鼎缓缓地落了下来。而苏林的姓名毫无疑问地一举取代了季雨的第一名，一言九鼎力压季雨的一言八鼎，成为了唯一的一个“甲上”。

三榜都是第一，苏林毫无疑问已经成为了这一次府试的秀才第一名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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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第十个化（第三更）

“九个‘化’字，苏兄，你的思想竟然如此全面。连圣殿的半圣都无法全而顾之，你却以九个‘化’字，将对敌妖蛮的态度方案都兼顾地阐述了出来。”

现在的季雨，全身没有丝毫的杀气，完全内敛了起来。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神态，季雨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了半空当中苏林举起的九鼎。

细细品味了苏林九个“化”字思想，季雨认识却不认同，更不加认可，沉声道：“世间之事，说者易，行者难。苏兄这一番大论着实令人大开眼界，但是如何对妖族实行教化等九种‘化’，人族九国自身都陷入纷乱战争当中，又如何能够应对妖蛮的外患？”

不过不管怎么说，季雨知道，他今日败了，从贴经到诗赋，最后是他最引以为豪的墨义，都被苏林这个才成为童生不久的绝世天才压了一头。

“没想到我季雨自负是半圣世家，圣言开智的天才。爷爷说过，就算是其他的半圣世家，甚至是鲁国孔圣世家传人当中，也没有几人比我的思想更加有深度和远见。却在建安府这个小小的地方失利……”

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彻底输了的季雨，并没有过多的气馁，反而通过这一口气，将心中失败的抑郁都发泄了出来，释然地笑道，“不过能够输给苏兄这样的天才，我并不遗憾，反而庆幸。从小到大，我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不曾有任何打击。如今一番。苏兄，你将成为激励我更加勤勉思维的动力！相信我季雨总有一天。会彻底地战胜你，颠覆今天的战局！”

和苏林之前打败的赵爽等人不同。季雨失败之后，智海当中并没有出现嫉妒、仇恨等负面情绪形成的阴云，反而因为苏林的激励，使得他的思想水滴更加地紧密起来，这是良性竞争产生有利于自我的正能量。

“化？苏林，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我们妖族当中也有许多善良的种族，许多都向往人族思想道德……”

提着紧张的心，洪离玉是真的害怕苏林像季雨那样，写出彻底敌对妖蛮的墨义来。可是等她看到苏林的九个“化”字。便放下心来，同时脸上露出一抹绯红来，心中暗暗道，“如此一来，即便苏林有一天知道我是妖族，想来也不会对我有所排斥吧？”

紧接着，在苏林一言九鼎之后，还剩余的那些考生也陆续的提交试卷，或是两鼎。或是三四鼎，完成了这一次府试的全部过程。

观看了这一次府试的平民百姓们，都大呼过瘾。这简直就是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