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端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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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苏林今日除了叶鸿业，其他的一个都不要的重要原因之一。

第一百七十章举鼎，争鼎，问鼎

紧接下来的几日，如同苏林所预料的那般，从九国各地不断地有举人、进士文位的儒士专程赶到了建安府来。他们都希望能够成为苏林府中的门客，不过，这些人基本都没有通过苏林那苛刻的遴选条件。

即便有一两名侥幸通过了，也被敏锐的苏林发现，这些人都是京城冉家或者是赵家派过来的奸细。

门客好招，但是要招一个好门客对于苏林来说却不简单。尤其是这些慕名而来的门客，基本上都质量堪忧。所以，苏林干脆之后就让钱家不要再为他传递招揽门客的消息了。

苏林也懒得应付这些登门的门客，都交给叶鸿业和贾老去遴选了。只有经过二人这一关之后，才会再由苏林亲自来把关。

所以这几日来，苏林依旧是正常的前往建安府院，跟着府院的夫子先生们学习经义思想。如今他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秀才，自然而然，秀才班的堂首不再是吕通，而被苏林取而代之。

吕通和刘世民，因为上一次府试勾结冉世昌想要暗害苏林，被知府袁天章查明判罚，罚银万两，且牢狱两年。冉世昌也被押解回京城的国子监，受国子监祭酒的处罚。

秀才班的学生们，现在都唯苏林马首是瞻。甚至是举人班的举人们，也不敢丝毫小觑苏林，甚至有些举人还时不时借机过来向苏林请教经义问题，要结交苏林。

而当这些府院的学生们，知道苏林已经报名了两个多月后的州试之后。这一次却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了。因为苏林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思想实力，已经远超他们这些一般的举人水平了。

就算是府院当中的方院首和蔡先生。也没有再劝苏林，反而是蔡先生经常拉着苏林一起探讨思想经义。实际上也就是抓紧时间在给苏林开小灶。也正是因为蔡先生的讲解和教授，苏林对于举人州试的“策问”，有了更深的理解。

秀才府试的“墨义”是要简答题，根据指定的题目文意，列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来。回答的思想深度，就决定了这番墨义言论能够举起多少鼎来。最厉害的自然就是上次苏林这样“一言九鼎”的墨义。

而举人州试就进一步简化，摒弃了之前县试和府试的贴经、诗赋和墨义，很简单，只考一向“策问”。因为经过县试和府试的秀才。已然成为博闻强记的儒士，对于贴经已经无需再考。而诗赋和墨义也可以说是融合进入了“策问”的考察范围之内。

简而言之，州试举人的“策问”就是辩论题。府试墨义的具体形式是“举鼎”，州试策问的具体形式便是“争鼎”。针对一个辩题，考生们通过诗赋、墨义等形式阐述自己的观点，辩驳对方的理论，争夺圣器九鼎对自己思想理论的支持。

“圣器九鼎，原来并不只在府试当中出现。府试是‘举鼎’，州试是‘争鼎’。那么……蔡先生，‘国试’好像就只考‘经义’一门，圣器九鼎又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

苏林听完了蔡先生对于州试的介绍后，又对国试有了兴趣。于是询问道。

“苏林，你应该已经知道。县试开辟智海，府试举鼎通思源。州试争鼎树道心，国试便是问鼎立道基了！”

蔡先生笑着说道。“国试的经义，便是要做出阐述自己之道的经义。其实。这篇经义，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而是自我思想的总结。只有真正地归纳出道心来，才能够让圣器九鼎产生共鸣，甚至可以以这样的道基，对镇压在本国的神器九鼎之一发问！”

“国试问鼎！那岂不是可以亲眼见到大禹时代就存在的神器九鼎了？”

说到神器九鼎，苏林忽然又想到了那极有可能潜藏在自己那一百亩海田之下的神器乾坤鼎，便又问道，“蔡先生，这神器和圣器到底有什么区别？如今我们天仁大陆的神器有多少？”

“关于神器的说法，老夫考察了诸多史料记载，也只能够得到只言片语的解释。相传，在圣人孔子创立圣力和文位之前，天仁大陆是有诸多修炼思想的方法。包括其他的诸子百家，都各有门道。并非如今统一的智海圣力模式。只不过孔圣创立的圣力和文位，是最易于修行思想的法门，而且当时孔圣是唯一的圣人，又兼容百家，所以百家渐渐地也学习了儒家的文位圣力方法，以圣力来孕育容纳思想……”

蔡先生缓缓地说道，从圣人孔子创建文位制度前后说起，当说道圣器和神器的时候，又略微迟疑了片刻，道，“圣器和神器的考究我知道的并不详细，只知道神器乃是上古圣人以大功徳铸造，而圣器则是圣殿对神器的外形和功能以圣力仿造的。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区别，神器是有灵的，而圣器无灵，圣器只有和圣殿联通的时候才是活的，否则便也是死物。”

听着蔡先生的娓娓道来，苏林是越明白又越不明白了起来。关于整个天仁大陆思想修炼体系的演变，到目前为止，他也只能追溯到圣人孔子那里便戛然而止。孔子之后是圣力智海修炼体系，而孔子之前却模糊不清。

这也是蔡先生自身就是史家翰林大学士，才能够知道得如此详尽。若是换了其他的翰林甚至是大儒，都不一定能够知道这些古时的秘闻。

“那……蔡先生，据说一旦踏上圣道，成为半圣，寿命便近乎永恒而不死。那从孔圣以来的诸子百家圣人们，都去哪里了呢？”苏林又疑惑道。

“踏上了圣道，诸圣便会去寻找更高的道。老夫猜想，就连圣人孔子也是此般。道无止境，也许在圣人之上。还有更深的道。而且，老夫隐隐感觉到。这广袤的天仁大陆，并不是唯一的世界。那苍茫的蛮荒，无尽的海洋，都可能蕴含着全新的世界。甚至可能是这抬眼望去的天空之上，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天外天世界……”

蔡先生一阵惘思，片刻之后又回过神来，笑着对苏林道，“苏林，你现在思考这些还为时尚早。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踏上圣道，走上和诸圣一样的道路。”

“多谢先生释疑，苏林知道了。”

对于天外天，其他世界，等等这样的概念。恐怕蔡先生都不如苏林知道得清楚，因为苏林就是来自天仁大陆之外的世界。

当从府院回来，躺在府邸湖边的凉亭之上，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苏林心中就在想。如果说真的有天外天世界。倘若这个天仁大陆世界也是一个星球的话，那么自己从前生活存在过的地球，会不会就是这繁星当中的某一颗呢？

“呵呵！也许还真的是这样，诸圣神游天外天。去寻找新的世界。兴许就是到了其他的星球，成为了那个星球的创世神？亦或者是被当做了外星人，然后被各种超现代化的科技武器打成了筛子？”

脑子里面涌动出来一些奇思怪想。苏林自己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苏兄，我说到你房中和书房都寻不到你。原来你是跑到这湖边独自欣赏夜色了啊！”

苏林正瞎想乐着，洪离玉款款地走了过来。就在苏林的身边坐下，低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一笑，一笑倾城的那种迷人模样，询问苏林道，“苏兄有何事可乐，也说来与我听听？”

“没……没什么！”苏林愣了愣神，越发地觉得洪离玉迷人，但是却偏偏是个男的，心中涌出那么一丝奇离古怪的感觉来，为了掩饰这种感觉，苏林赶紧岔开话题，道，“离玉，我是在想着苏家分配给我的那一百亩海田的问题……”

洪离玉早于几日之前就和袁暮一起搬进了苏林的府邸，一人要了一个单独的小阁楼，都带着非常雅致的庭院。对于洪离玉，苏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将那一百亩海田的因由从头至尾地说给了洪离玉听，包括海田里可能藏着半圣张羽煮海使用的神器“乾坤鼎”的秘闻。

“哦？乾坤鼎？那可是一尊了不得的神器。既然苏兄怀疑海田内潜藏着乾坤鼎，何不找机会潜入海底探查一番呢？”洪离玉听完之后，建议道。

“我也想啊！不过，那海水之深，又岂是我现在一名秀才可以深入的？必须要找到能够避水的文宝才行。”

苏林苦叹了一声，“不过我这几日到建安府的各个当铺和珍宝楼都去看了，虽然也见到几件避水的文宝，最高的却只有举人文宝。用这些文宝遁入一些河流湖泊还行，面对浩荡的东海，至少也需要大学士等级的文宝！”

“避水的文宝？苏兄何必到处去寻找，你自己身上便有一件可以媲美大儒文宝的妖宝。何必要舍易求难去寻找其他的避水文宝呢？”洪离玉道。

“什么？我身上就有如此厉害避水的妖宝？我怎么不知道？离玉，快告诉我是什么？”苏林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急忙问洪离玉道。

“苏兄，我们上次到雾雨迷踪林当中，你以一首镇国《雁丘词》彻底地诠释了孟姜女和范杞梁生死相许的至情至爱。不是得到了一颗孟姜女无数泪水化作的妖宝千泪珠么？”

洪离玉笑了笑，提醒苏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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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巡海夜叉

“千泪珠？我倒是将这件宝贝给忘了。”

经过洪离玉这一提醒，苏林就从智海当中将千泪珠给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是一颗晶莹剔透泪水凝结而成的晶珠。

“就是此物，苏林，这是孟姜女成圣的器，以泪为器。最后化为了堪比大儒文宝的妖宝，不仅可以用来行云布雨，更能够避水潜入深海万里，身上滴水不沾！”

对于千泪珠的神奇效果，洪离玉是再了解不过了，详细地和苏林解释道。

“太好了，既然有了这千泪珠，我便可以下潜到海底深处，彻底地探查一番，究竟是否有神器乾坤鼎在海底。”

如今的苏林是秀才文位，智海当中的圣砖也有四十多块，又有避水的妖宝千泪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下潜到海底深处去探索一番了。

“神器出世，非同小可，苏林，若是那片海域真的有乾坤鼎要出世，恐怕不仅是东海龙族，更有其他的大能儒士和妖族闻风而来。我们可得多加小心啊！”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洪离玉自己心里面就在疑惑，她也听说过“张羽煮海”的典故，但是对于乾坤鼎和那个千年之约的了解却是不多。

其实，这也是当初东海龙宫的用意之一，将乾坤鼎出世的消息紧密地封锁住。贾老若不是捡到了残损的“张羽笛”，也不可能知道联想到是乾坤鼎要出世。

“谁来也没用，这一片海田现在是我的。其他人若想要在我的海田里寻宝，也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离玉。明日我们一起下海去查看一番吧！”

苏林将千泪珠收回了智海当中，和洪离玉约好了第二天下海查看乾坤鼎的事宜后。就回房歇息了。

第二日，苏林让贾老准备了马车。叫上洪离玉、袁暮和叶鸿业，一起前往东海边。

“公子，如今东海边林家村的渔民们，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渔业作息。只不过那一百亩海田依旧没有丝毫的海产诞生。”

马车上，贾老给苏林介绍到林家村的状况道，“不过有了公子的银两支持，老奴就让村长带着青壮们，伐木多多制造渔船。以备不时之需。”

“嗯！贾老，你做得很对。等到将海田荒芜的弊病驱除。要在这一百亩海田重新恢复渔业，必然需要不少的渔船。”

说道船，苏林就想起了上次苏烨门客墨家相开物来，心中暗道，“也不知道上一次相开物进士，回去之后，有没有研究出蒸汽机来呢？”

“苏林，依我看来。若是真如贾老所言，海底当中藏有神器乾坤鼎。那海田的荒芜，必然是东海龙宫老龙王派出巡海夜叉将所有的鱼虾等海物给驱赶开了。”

叶鸿业更加见多识广，听到了事情始末，便猜测道。“只有将鱼虾等全部驱赶走，龙宫才能够更好的封锁消息，同时炼化收服乾坤鼎。”

“嗯！不过神器有灵。能够自行择主。东海龙宫想要强行炼化，是痴心妄想。叶进士。今日我们家下海勘察一番，若是真有神器乾坤鼎出世。必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收服。就算我们收服不了，也不能够落到东海龙族的手中。”

乾坤鼎可是女娲补天遗留的神器，半圣张羽可以用它将整个东海都煮沸，可见其威力之大。其中很有可能还蕴含着女娲造人的功德和思想在，苏林自然想要将其收入囊中。

而且，乾坤鼎乃是人族神器，苏林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东海龙族得手的。对于那个东海老龙王，苏林可没有多少的好印象。

“苏兄，你的心可真大。就算是我们吴国，总共也没有几件神器镇国。听说，神器择主，都是有大气运的人。若是你真的能够得到神器乾坤鼎的青睐，恐怕就是国君见你，也要恭敬有加了。”

袁暮今早听到苏林要出海，便也兴致勃勃地跟来。直到上了车听了他们的对话以后，才知道原来苏林是在打神器乾坤鼎的主意，便给苏林泼了盆冷水道。

自古以来，神器无不是因为大功徳而诞生的。所以每一次神器出世，选择的主人，都是拥有大气运在身的天才。对于这一类被神器认可的天才，就算是圣殿或者一国之君，都以礼相待。

这也是为什么半圣张羽从圣殿当中偷出了乾坤鼎，圣殿一点也没有责怪和追究他罪责的意思。就是因为张羽的确获得了神器乾坤鼎的认可。

“袁兄，那可说不准。你觉得苏林能够写出如此多镇国的诗词，就不是有大气运在身的么？”洪离玉笑了笑道。

“对对对……这倒是，苏兄和我等不同，的确是有大气运在身的天才。说不定，还真的能够得到乾坤鼎的认可。”

其实袁暮和洪离玉从苏林开辟智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苏林是以孔子圣言开智的天才。一直看着苏林一路成长到了今天，在他们看来，苏林就是有大气运在身的天才。

马车一路行进到了海边，在林家村前停了下来。可是，当苏林他们下了马车以后，却发现林家村内哭声一片，还有许多的渔民手中扛着锄头之类的农具，气急败坏地就要往海边闯。

“这是怎么回事？贾老，快去问问，渔民们这都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林见状，急忙道。

而那些渔民也看到了苏林的马车，还有他们熟悉的苏府管家贾老，立刻就哭哭啼啼地冲上前来。

“苏府老爷，要替我们做主啊！”

“为我们做主啊！苏府老爷……”

“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老爷……”

……

渔民们虽然没有什么学识，也不认字，但是却看得出来苏林等人身上的文位衣衫，尤其是叶鸿业身上的还是进士条纹。所以他们一个个都跪拜了下来，高呼着让苏林等人帮他们报仇。

“乡亲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们家公子一定会帮大家做主的。”

贾老摆了摆手，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熟悉的渔民叫道，“林铁柱，你来说说，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哭闹成一片！”

“贾老爷啊！是……是海里的巡海夜叉又吃小孩了！今天早上，林狗蛋家的娃娃在海边玩水，就被那巡海夜叉一口给叼了去。我们几个看到的大人急忙赶过去，用鱼叉朝着那巡海夜叉掷去。可是那巡海夜叉太厉害了，一手就将我们的鱼叉给折断了，还险些连我们几个都吃了……”

林铁柱详细地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东海龙宫的巡海夜叉，将渔民的小孩给吃了。

“什么？这大胆的夜叉，竟然敢吃人？”

苏林一听，就怒火三丈，本来就对东海龙宫没有任何地好感。如今又碰上夜叉吃人的惨剧，看着那哭成一片的渔民们，心里面一阵阵难受，立刻扭头对叶鸿业道，“叶进士，今日，我们定要捉拿住这巡海夜叉，抽骨拔筋，为被他叼去的小孩报仇！”

“苏林，你稍安勿躁。巡海夜叉乃是东海龙宫的巡海官，虽然大致只相当于举人文位的儒士厉害，但是我们若是擅自捉拿夜叉，恐怕会引来东海龙宫的麻烦啊！”洪离玉也在一旁皱着眉头，替苏林考虑道。

“离玉，林家村的小孩都被那巡海夜叉给吃了，我难道就因为害怕麻烦而就这么让渔民们忍气吞声么？既然今日被我撞见了，这只吃小孩的夜叉，必须偿命！”

苏林不是没有理智，不是没有想到这么做的后果，但是却依旧坚决地说道。

“苏林，你说得对。不过，想要捉拿这一只巡海夜叉，并不容易。东海这么大，夜叉在水中来去自如，我们即便拥有千泪珠，在水中却依旧难以应对兴风作浪的夜叉。”叶鸿业说道。

“叶进士，这一片海田是属于我苏林的。这些林家村的渔民也是靠着我生存，我不能坐视他们的安危被巡海夜叉威胁。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除掉这一只巡海夜叉，并且让所有的夜叉都不敢再有吃人的念想！”

虽然知道有难度，但是苏林依旧非常坚决地说道。

而在这个时候，又有渔民急匆匆地从海边跑了回来，一边跑还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声喊道：“夜……夜叉又出来了……吃……吃人了……”

“苏公子，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杀了那夜叉！我们就算用鱼叉也要将他叉死！”

……

一听到夜叉又出来了，渔民们一边求着苏林帮忙，一边纷纷操起了鱼叉和锄头，朝着海边杀了过去。

“叶进士、贾老、离玉、袁兄，我们也走！绝对不能够放过这只可恶的夜叉！”

苏林等人也立刻朝着海边走去，远远地，便看到了在海滩上，一只身高两丈，面色狰狞的巡海夜叉，尾巴横的一扫，就将几名手拿鱼叉的渔民给甩到一边去，然后张着血盆大嘴，嘎嘎嘎直笑地朝着其中一名渔民的大腿咬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龙鳞巡海令

那巡海夜叉，身高两丈，差不多六七米的样子。尾巴类似蝎子，却更加粗壮有力，手中握着一杆三叉戟，面目狰狞，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惧意。

那几名被巡海夜叉打掉鱼叉的渔民，又被一尾巴扫中，摔在海滩上，眼见巡海夜叉带着腥风的血盆大嘴要咬过来，吓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大胆孽畜！休得伤人！”

而就在这个时候，金光一闪，嗖的一声，一支天涯诛妖笔在圣力的加持作用下狠狠地刺向了巡海夜叉的血盆大嘴。正是苏林见状不对，快步冲上前去，立刻甩出了自己的举人文宝天涯诛妖笔。

咔嚓一声！

苏林的天涯诛妖笔，虽然是举人文宝，但是本身的质地却十分地脆弱。就这么刺向了巡海夜叉的大嘴，虽然一时阻断了巡海夜叉的动作，却被他那锋利的牙齿嘎嘣一下给咬断了。

“区区一名秀才，也敢阻挠本大王的好事！”

那巡海夜叉，一边嚼着苏林的天涯诛妖笔，竟然还一边口吐人言，铜铃大小凸出来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苏林，嘎嘎笑道，“好久没吃过有文位的人族了，那滋味，啧啧啧……今天既然你送上门来，本大王就不客气了！”

说完，那巡海夜叉就再也不看那几名跌倒在沙滩上的渔民，反而猛地从海里往前一蹦，张着锋利的爪牙，朝着苏林猛扑了过去。

“苏林，小心！”

“苏兄，快闪开……”

“公子……”

……

看到巡海夜叉朝着苏林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上前来的洪离玉、袁暮和贾老都大叫了起来，提醒苏林。

而进士叶鸿业却猛地提一口气。智窍当中的圣力涌了出来，从袖中甩出了一杆黑色的策龙鞭。一鼓作气，一蹬脚就冲上前去，手中狠狠地挥舞着策龙鞭，啪的一下抽打在了那巡海夜叉的身上。

啪啦！啪啦！

进士倾尽圣力，蓄势待发的一鞭子，将原先猛地冲上岸来的巡海夜叉狠狠地给打了下来。尤其是那被鞭子抽到的甲背上，一块块的鳞甲剥落下来，黑色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嗷！”

巡海夜叉怒吼一声，背部吃痛。看到持鞭追上来的叶鸿业是进士文位，立刻吓得转头就跑，哧溜一下钻进了海底，只留下海滩上一道黑色的污血和几块剥落的鳞甲。

“孽畜！往哪里逃……”

见巡海夜叉逃入海里，叶鸿业也趁胜追击上去，跑到海边，手中的策龙鞭立刻灌注圣力，往那海水当中狠狠地抽了过去。

啪！

一鞭子下去，立刻让海水掀起了巨浪。从中间分割成为了两部分。而那巡海夜叉还没来得及逃往深海，就在这巨浪当中，当即就暴露了身形。

叶鸿业大步往前一踏，手中的策龙鞭又要朝着巡海夜叉抽过去。可是那巡海夜叉反倒是不慌不忙，转过头来，冲着叶鸿业就嘎嘎直笑道：“嘎嘎。你这进士好大胆子，竟然敢追本大王到海里来！难道不知道。本大王是这一片的巡海夜叉，在这海里。就算你是大学士，也未必能够杀的了我！”

那巡海夜叉一转身，手中就掏出一块金灿灿的龙鳞来，顿时，大手一招，顿时周围的海水就根本不受叶鸿业策龙鞭的控制，疯狂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不好！这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