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术(端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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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兽爆发，大战一定非常精彩。不过，你们看，现在击杀年兽最多的考生，还是赵毅，竟然已经三十只了。简直不是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了，当时我带着三十名士兵想要偷袭一只受了伤的年兽，都能反被年兽全歼，赵毅怎么可能一个人杀了三十只的年兽啊？”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赵公子是兵法世家，听闻他去年进入字林的时候，收获了一枚非常少见的圣字‘韬’，更是符合他的兵家韬略思想。赵公子手中的十名士兵，恐怕比我们的一百名士兵都更加厉害……”

“而且，我死亡出局之前，就看到赵公子的建宁村发展已经近乎千名士兵，更有兵书法宝《三十六计》在。今晚的年兽爆发，赵公子必然会倾尽全力，再度斩杀数十只年兽，试炼的第一名，必定非赵公子莫属。”

“咦？我怎么听说，这一次的州试，有一名建安府的天才秀才叫做苏林的，是赵公子的头号对手。怎么在前十名的榜单上，根本就看不到苏林这个人啊？”

“对噢！差点将苏林给忘了，能够写出四首镇国诗词的天才，不会跟我们一样都被踢出局了吧？”

……

赵毅是老牌秀才，而且还是八大儒世家，兵家思想传承，他的实力，早就在建州秀才圈子里面得到了公认。而且，赵毅早在去年就已经宣布要参加今年的州试，为此准备了圣字“韬”、《六韬》和兵书文宝等等。

这一次的州试，抛出苏林这个额外因素，基本上秀才考生们都觉得第一名解元必然非他莫属。不过，凡事都有意外，苏林的横空出世，简直是惊才绝艳。就算是一些红眼嫉妒苏林的秀才考生，在看到苏林写出的几首镇国诗词，以及墨义的九个“化”字之后，都无话可说。

苏林和赵家的间隙，这些秀才考生也都有所耳闻，加上试炼开始前赵毅对苏林的挑衅。便让这些秀才考生知道苏林和赵毅势同水火，必然会在试炼的时候，有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

可是如今已经到了试炼的最后一日，年兽爆发的除夕之夜，赵毅不负众望地发挥了实力，稳居击杀年兽第一名的位置，多出第二名十多只年兽。而苏林的名字却在前十名，甚至是前一百名都没有找到。

“找……找到了。苏林，两只年兽，就第一百二十三名。”

那些秀才考生正好无聊，就从前往后找，终于在排名的第一百二十三名找到了苏林。因为苏林只有前两天的那次和洪离玉一同出去击杀了三只年兽，其中两只算在他的名下，一只被他分给了洪离玉。所以，在排名统计上，苏林只杀了两只年兽。

“哼！才两只而已，我还以为是多大的天才。人家赵公子可是杀了三十只年兽，足足是苏林的十五倍。你们这些人还吹嘘他如何如何厉害，什么一月三镇国，你们看一个州试，就有一百多人比苏林击杀的年兽多。他这个天才的名声，估计是苏家人故意鼓吹出来的吧！”

“我觉得这苏林也是浪得虚名，不过，能够击杀了两只年兽，还没有被踢出局，也算是有些本事。但要想和赵公子斗，他还差得远。赵公子可是为了州试足足准备了两年时间，为的就是州试的第一名解元。苏林刚刚考中童生和秀才，这次的州试估计只是来试试水的……”

……

本来这些秀才考生们还期望看到赵毅和苏林之间的龙争虎斗，但是现在苏林表现出来的成绩，差第一名的赵毅太多了。试问才杀了两只年兽的苏林，又怎么可能会是杀了三十只年兽的赵毅的对手呢？

等待围观的秀才考生们，便将目光移向了其他还在试炼空间的潜质考生身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开始彻底黯淡，除夕之夜降临，府院上空圣力剧烈波动了起来，年兽尖角也发出了阵阵轰鸣。

第一百九十四章年兽爆发

建州府院的院首纪杉，就在此时，大步快速走向了年兽尖角。举手一挥，圣力思想席卷而过，那年兽尖角便绽放出一阵彩光，即刻投射到了半空当中，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圣力影像。

“来了！来了……纪院首来了，开放夕年世界试炼的实时影像了。而且还不止是一处的圣力影像，我们可以查看到里面同窗考生们的状况了……”

“快看……右边第一块，那一片的圣力影像，好像是蛮荒当中年兽的巢穴啊？好多……好多夕兽和年兽……”

“还有左边的，左边的是中央村落各个村庄的状况，他们都已经在筑造防御工事了。”

……

纪杉的激发出了圣力影像，外面的考生秀才看得眼花缭乱，一会儿是蛮荒的景象，一会儿又去查看村庄的抵御状态。不过，现在夕年世界当中的夜幕也才刚刚降临，夕兽和年兽们正在蛮荒当中缓缓地聚拢集结，村庄当中的秀才考生们每一个都绷紧了神经，士兵们整装待发，随时准备死战，大战一触即发。

“院首，马上年兽爆发了。可是，被你寄予厚望的那个苏林，才杀了两只年兽。而且，依我看，他所在的建安村虽然依靠着几首镇国诗词，士兵的数量有一千多名，但是，却根本没有兵家思想辅助，不可能抵御得住年兽爆发的冲击，更不用说击杀大量的年兽，超过赵家的赵毅了。”

跟在院首身边的先生梁鸿，观察了一番排名和中央村落各个村子的状态之后。对纪杉说道。

“嗯！看来的确是我高看这个苏林，而且。他应该也没有保留实力。连唯一圣字‘纵’都动用了。还有苏林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手段，可以用圣力模拟出其他的圣字。发挥这些圣字部分效果。项家的唯一圣字‘霸’，都被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乎能够以假乱真了。”

纪杉也点了点头，抬头凝视圣力影像当中建安村的状况，说道，“可惜了！若是这苏林能够再沉淀两年，不……或许只需要一年，学习或者接触到一些兵家思想，就足以和赵毅争锋了。”

院首纪杉的神情有些略微失望。他原先还期望能够从苏林屡屡让人意外的表现当中，看看能不能寻找到机会突破瓶颈，领悟属于自己的三十六计最后一计“走为上计”。

但是依据目前苏林的表现来看，并没有什么能够引起纪杉强烈启发的细节。

“兵之道，诡道也。用兵之道，变化莫测，更是因人而异。老师曾经对我说，这《三十六计》虽然名称是固定的，但是每一个人真正能够领悟到的计策却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含义。我曾经于去年登门赵家。向闭关当中的老师请教最后一计‘走为上计’的理解。老师谓我，此计乃是遇到强敌或陷于困境时，以离开回避为最好的策略。”

纪杉一直在寻找自己对于“走为上计”的理解和感悟，当日赵大儒对他所言的这一番。显然只是赵大儒自己的理解，而不是适合他的理解。

“‘敌势全胜，我不能战。则：必降；必和；必走。降则全败，和则半败。走则未败。未败者，胜之转机也。’对于这一番思想寓意。我早就已然知晓。却无法彻底贯通成为我的‘走为上计’，这是为何？我又要如何去追根溯源，寻找属于我的思想奥义呢？”

这些疑问一直困惑着翰林大学士文位的纪杉，即便他的老师赵大儒亲自开导释疑，也没有丝毫的帮助。而在纪杉的智海当中，九十九尊士兵圣像已经矗立海上，这就是他的兵家之道，以将士为器，而非兵刃为器。

不过，这还剩下的最后一尊士兵圣像，却一直无法筑成。便是差这最后一计“走为上计”的思想领悟了。

“且看吧！梁先生，虽然这试炼苏林即将败给赵毅，但是州试的时候，九鼎演化的九个县更加地真实，便不止是仅仅依靠兵家思想就能够完全获得优势。还需要综合民生力量，是真正考验儒士学以致用的办法。到时候，可以再看看这苏林的表现……”

院首纪杉对身边的先生梁鸿说出了这一番话，显然就已经是不看好苏林的试炼表现了。

而此时，夕年试炼空间当中，夜色渐渐暗淡下来，蛮荒当中的气息开始慢慢充斥着腐朽。草木被这一股气息沾染到，竟然飞快地老化，最后成为一丛丛的枯枝。本来就去荒芜的山丘，也被黑化，潺潺的流水，充满着一股腥味的恶臭。

轰轰轰……

大地一阵阵地震动起来，伴随着成百数千只年兽和夕兽的怒吼，震耳欲聋，即便现在年兽和夕兽还在距离中央村落数十里外，但是整个中央村落的各个村庄当中，秀才考生们的面色都格外地凝重。

“大哥，所有的防御工事都已经完毕，相信足以阻挡数十只年兽的两刻钟的冲击。到时候，我们的士兵长矛冲杀，即便最后村落被破，也绝对能够杀死上百只年兽的！”

建宁村这边，赵庆将一切吩咐下去，准备妥当之后，匆匆回来向赵毅汇报道。

“嗯！目前我名下已经击杀了三十只年兽，加上这最后除夕之夜击杀几十只。到时候进入州试当中，每一名年兽可以换算成为现成训练有素的士兵十人，我便比苏林在兵力上拥有更大的优势！看他怎么和我斗？”

赵毅目光阴沉，目视前方，看着远处烟尘滚滚，大地震震，是大批的年兽咆哮着冲杀过来。

“对了，苏林建安村那边又是什么情况，打探得怎么样？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如果苏林还有什么底牌，应该也会亮出来了。”赵毅又问道。

“大哥，不知道苏林在搞什么鬼，他们这些天竟然停止招募兵士。开始发动百姓们制作一些奇怪的东西，看起来也根本不像防御村庄的工事。”

赵庆答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苏林是绝对无法和大哥相比的。他的唯一圣字‘纵’虽然厉害，但是最后还不是要被年兽大军碾压而过，毫无还手之力？”

“嗯！不用管他，现在是最后关头，不管他耍什么花招。就算是我都无法抵挡成百上千只的年兽同时进攻，只能够抓紧时间建立防御工事，争取多杀几只年兽罢了。苏林弄再多的名堂，也不可能杀的年兽比我多。”

经过这些天对苏林的缜密观察，赵毅已经觉得自己赢定了。而且，他还有不少的底牌和手段没有放出来，根本就不惧苏林。

而中央村落的其他一些村庄，他们并没有赵毅这样的实力，大部分的村庄中所有的秀才击杀的年兽份额加起来也就是十只左右。他们的村庄面前只有简单的工事，士兵们也都随时待命，只期望能够在年兽突破之前，多击杀几只罢了。

“苏林，怎么样？你让我们准备的这些东西，真的能行么？凶残猛烈的年兽会惧怕这些？”

“放心吧！我已经完全解析了年兽诞生的思想，一会儿年兽攻过来的时候，大家听我指令行动吧！”

建安村，夜幕之下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烛火和灯火，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够听到来来往往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些窃窃私语。

很快，大地的颤抖越来越剧烈，所有人都知道，是年兽们冲上来了。不仅是试炼空间内的秀才考生们紧张，外面观看的这些考生秀才们也同样将心都提了起来。

吼！！

一声震耳的巨声吼叫，彻底地掀开了年兽爆发的序幕。只见在一只高十丈巨大的年兽之王带领下，无数年兽和夕兽都顶着四只尖利的犄角，甩着强有力的尾巴，朝着中央村落疯了般地冲了过去。

“年兽来了，杀！给我杀……”

大战一触即发，当第一只年兽靠近中央村落，最外面的村落当中，秀才考生一声令下，各种文宝圣光五彩斑斓，士兵们长矛和弓箭齐飞，如此密集的攻击，全部打击在第一只年兽身上，顷刻间就将它杀死。

可是，第一只年兽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也彻底地触怒了年兽之王。

嗷嗷嗷……

又是数声巨吼，年兽和夕兽们彻底地发了狂，庞大的身躯根本就不计任何地伤害，朝着最外围的每一处村庄猛地撞了过去。

砰砰砰……

年兽的巨力澎湃非常，那些构筑在村庄外围的防御工事，即便许多有圣力和文宝的加持，也经不住反反复复地猛烈撞击。

很快，最外面的一处村落的防御工事被彻底地打破，数百只年兽仿佛潮水一般，寻找到了这个缺口，全部都蜂拥了进去。那第一个村落的所有秀才考生和士兵百姓，，顷刻间便被淹没在年兽的潮流当中，失去了防御工事，他们根本一丝抵挡之力都没有。

身形庞大的年兽，一路碾压过去，嗷嗷嗷兴奋地叫着，那些丧生在他们蹄下的百姓，虽然都不是真实的，但是血肉横飞被踩成肉酱的场面，依旧让人见了触目惊心，惊骇不已。

第一百九十五章破旧

杀杀杀……

秀才们指挥着麾下的士兵，运用工事抵挡，然后奋力击杀年兽。但是数百只年兽的冲撞力量，又岂是简单的防御工事可以抵挡。

一连十几个村落被年兽突破，凶猛的年兽和夕兽，肆意践踏村落当中的人族百姓。就连那些秀才和士兵，也无法幸免。幸运的能够集中最后的力量多杀死一只年兽，而大多数秀才却只能眼睁睁地被年兽横撞踏过。

“年兽爆发起来，竟然如此厉害。你们快看……之前杀过好几只年兽的秀才，根本就无法抵挡……”

“普通的士兵，一点战斗力都发挥不出了……”

“太可怕了！就算我们没有被踢出局，一直待到年兽爆发的除夕夜，也绝对是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

在外面观看圣力影像的秀才们，也都设身处地的想象，若是自己还在试炼空间当中，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纪院首，年兽爆发得非常猛烈。看来，再过半个时辰，所有的秀才考生都会被踢出来，试炼结束了。”

先生梁鸿也是微微皱眉，道，“这样强大的年兽，别说是这些秀才了。就是换一群举人考生，也顶不住多久的。”

“的确，我祭练这一枚年兽犄角的时候，也未曾想过，其中试炼空间的年兽竟然会如此强大。年兽不愧是上古有名的凶兽，不过……梁先生，你看年兽还没有进攻到赵毅和苏林的村庄。不知道他们这两个村庄，能够抵抗多久呢？”

院首纪杉正襟危坐在台上。抬头看着一幅幅圣力影像画面，但是看到苏林的建安村时候。却是一片乌黑，只有些许人影在闪动，便奇怪地道，“梁先生，你看那建安村的苏林打着什么算盘？整个村子当中，连一盏灯火都没有。”

“咦？纪院首，这还真的是奇怪了。莫非，苏林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梁鸿也奇怪了一声。

“不用猜了。年兽要攻过去了，我们睁大眼睛看便是……”

一挥手。院首纪杉就将那建安村和建宁村画面的圣力影像放大并且拉近了，年兽犹如潮水一样迅速地朝着这两个村落涌了过去。

“快……你们快看，年兽冲上去了。是赵毅的建宁村，还有……天才苏林的建安村……”

“建宁村的工事非常坚固，而且兵士们都训练有素，加上赵毅的兵家思想辅助，恐怕年兽要吃亏了……”

“咦？你们快看另一边建安村，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工事和防备。只有几个人影来来回回的晃荡。能抵挡得住年兽么？”

……

建安村和建宁村的位置靠后，所以年兽将前面的村庄都快肆虐完了，才轮到这最后的几个村落。而且，建宁村的赵毅是公认实力最强的。秀才们自然心中都期望着他能够给年兽狠狠地一击。

至于苏林的建安村，从苏林之前击杀年兽的数目上，围观的秀才们已经不对他抱什么希望了。不过建安村奇怪的布置。也引起了秀才们的好奇心来。

“大哥！年兽冲上来了，有……有上百头之多啊！”

建宁村的工事之上。赵庆看到那汹涌而来的巨大年兽，脸都吓白了。

“怕什么？我们的工事足以抵挡两刻钟。全军准备，击杀年兽……”

赵毅却是满脸地兴奋，一点恐惧都没有，眉心智窍的圣力疯狂地涌了出来，《三十六计》兵书法宝一页页丢了出去。

轰轰轰……

年兽一只又一只的撞了上来，每撞一下，建宁村的防御工事就剧烈地晃动起来。不过赵毅等秀才马上用圣力进行弥补，同时，士兵们整齐规划地齐心杀敌，好几只年兽浑身插满了长矛，便不甘地倒下。

“圣字韬和《六韬》配合起来，赵毅的士兵的战力连成一气，起码翻倍。”

“大儒经义的《三十六计》，好像白菜一样丢出来十几页。赵毅不愧是大儒兵家的子弟……”

“一只，两只……五只……天呐！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里，赵毅竟然又杀了十多只年兽，而且他们的工事还坚挺着。说不定就在这最后时刻，赵毅还能够多杀几十只年兽！”

……

之前猛烈的年兽洪流，到了赵毅的建宁村外，就被阻挡住了。所有秀才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艳羡着赵毅层出不穷的思想手段和兵家文宝。他们更加确定这一次试炼的第一名，非赵毅莫属了。

“纪院首，不得了啊！赵毅虽然还只是秀才文位，但是就他表现出来的兵家思想。对于《六韬》的领悟，都足以成为统领一方的将军了。”

先生梁鸿也肯定地说道，显然他之前虽然也看好赵毅，但还是低估了他的实力。

“嗯！兵家思想和文宝的配合运用，赵毅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不过，这是数百只年兽，没有大学士文位统领上万的兵马，是决然不可能反败为胜的。赵毅这样做，也只不过是多击杀一些年兽罢了。”

看到这里，院首纪杉已经推断了出来，直接道，“按照目前的形势，再有一刻钟的时间，赵毅的建宁村也要被年兽夷平。”

而此时，建安村的一片漆黑当中，苏林低声窃语，让洪离玉和其他一些秀才将一切都部署好了。直到年兽大军汹涌地冲了过来，苏林立刻一声令下，顿时，无数的火光和爆响就瞬间炸裂开来。

“就是这个时候！”

当漫天的火光照亮整个建安村的时候，苏林站在整个村落的最前面，手中持着一根文宝毛笔，智窍当中的圣力涌动了起来，甩出一张圣力金页，就飞快地书写了起来。

“古时有凶兽，公者名年，母者名夕，潜藏洪荒之中，每三百六十五日现身一次，残害人族……后人族知年兽惧火光，怕爆响，骇红色……遂除之……”

刷刷刷……

苏林集中所有的思想和圣力，笔走龙蛇，一篇关于凶兽年和夕的小说就迅速地写就。这并不是属于天仁大陆的传说，而是苏林自小听来的古代中国关于过年的传说。

这一篇《年的传说》的小说覆盖出去，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幕，将建安村包围了起来。年兽想要冲撞进入村庄，就必须经过这一道金色的小说光幕。

天仁大陆洪荒时候的年兽，是被人族的大能用武力杀死灭绝的。但是苏林在参考了诞生年兽的思想之后，才猛然间发现和醒悟过来，原来两个世界的年兽其实都是一样的，代表的思想是“旧”之思想。

“诞生年兽的思想是‘旧’，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年兽在最后一日出现。是代表着这一年所有的过去和旧事物，那些一年当中的过失和后悔，无法挽回的过去，都是这个‘旧’的思想。”

苏林心中越来越明悟，对着身边的洪离玉道，“春节是一年的开始，想要有一个全新的开端，就必须辞旧迎新。破旧，打破旧的思想，旧的观念……火光、爆响和红色，都象征着热烈激昂，是新事物的蓬勃……我用‘破旧迎新’的思想写下这篇《年的传说》的小说，圣力光芒覆盖出去，那些年兽便会在火光、爆响和红色环境之下，实力迅速地缩减……”

建安村之前，被小说光幕照射到的年兽和夕兽，速度锐减，然后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滚狰狞，巨大的兽体迅速地缩小了起来。

洪离玉见状，惊喜地都蹦了起来，指着前面对苏林叫道：“生效了！苏林，有效果了……快看，那些年兽的身体，竟然开始缩小，在痛苦的嚎叫……”

“冲上去！让所有的士兵和秀才们都杀出去，年兽们是‘旧’的思想，今天是大过年的，我们就好好来一场‘破旧’！”

苏林见到小说起了作用，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估计的没有错。果然那些年兽代表的思想就是腐朽的“旧”之思想，他用“破旧迎新”的思想写出了这篇小说，以火光、爆响和红色代表“新”的思想，迅速地将年兽的实力压制到了十倍以下。

所有建安村的士兵和秀才们都兴奋地冲了出去，之前一百名士兵都无法围攻击杀一只年兽。但是现在，十名士兵就可以相互配合，很轻易地收割一只年兽或者夕兽的性命。

之前还威风凛凛，一路对着人族中央村落碾压过来的年兽大军，现在却反过来，被建安村的士兵们虐杀，体型和战斗力都被降低了十倍以上，年兽在训练有素的士兵围攻之下，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一只、两只、五只……十只……一百只……五百只……

虐杀，简直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虐杀，无论多少只年兽冲上前来，下场都是一样的。被小说光幕削弱战斗力，在火光、爆响和红色照耀之下，被建安村的士兵单方面的屠杀。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建安村的上千名士兵，就已经杀死了五六百只年兽。甚至，建安村的二十多名秀才也冲到了小说光幕覆盖之下，能够很轻易地用文宝亲手击杀之前让他们惊惧不已的凶兽年兽和夕兽。

第一百九十六章连前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