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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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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片刻,便传来敲门之声,齐若成扬声问道:“谁?”
门外便传来程素心的脆生生的声音道:“齐先生,我是程素心,现在方便进来么?”
齐若成心道,这里的大夫护士那个进门不是风风火火,平日连病人大小便都不忌讳,这会儿怎么礼貌起来了。
微微一错愕,他随即寻思了过来,便呵呵笑道:“请进。”
只见房门慢慢打开,程素心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
齐若成登时一愣,却见轮椅上坐着一人,面容形相清癯、风姿隽爽、一双眼睛湛然若神,看年岁与他差不多。
当即他不由得站起身来,问道:“这位是?”
那人点了点头,笑道:“这位便是齐先生吧,我叫程璜淼,是素心的父亲,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齐若成呆了一呆,他年轻之际,虽然略有些轻浮,行事不怎么着调,却也算是个美男子,现在年岁虽长,但平素养尊处优,工作也清闲,所以也显得颇为年轻,打扮打扮,也能拿得出手。
可是与面前这位相比,他这风度气质,便相形见拙,眼见这人虽然年过四十,却也不失风流倜傥,飘逸俊朗,猛然间便有些自惭形秽。
齐若成略一失神,便上前与他握了一下手,做了个“请”字的姿态,等程素心将轮椅又向前推了一推,便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问道:“程院长过来,是看看小风的病情?”
他早就知道儿子为其解围,人家必定是过来答谢,但却也故意趁着不说,想让人家主动提出。
程璜淼对着齐御风真诚的一笑,拱起手感激道:“小风的病情虽然复杂,但是他体内的毒质都是单一毒性,并不难解,眼下已经没有大碍,这一次是素心第一次做主诊疗,我们也都在后面把关,绝对不敢有一丝纰漏。此次前来,却还是要感谢你们父子二人救命了我院上下几百口性命,否则今天那建筑老板发起性子来,我这医院可就惨啦。”
齐若成大手一挥,哈哈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程璜淼冲他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齐御风道:“小同学,感谢你啦。”
齐御风冲他一笑,见这人彬彬有礼,也是心生好感,但好好一个人叫做什么“城隍庙”,却也觉得有些好笑。
他见父亲站在地上,意气风发,也不忍夺了他的风头,便微笑不语。
谁知程璜淼却偏偏不让他闲着,当即又道:“我当年也曾学过几年咏春拳,算是洪门旁支,不知你这功夫,属于何门何派?”
齐御风微微一愣,心道洪门旁支,那不就是天地会了,他当即随口道:“我是华山派的。”
“华山……”程璜淼与女儿对视一眼,不禁一愣,两人均是心道华山他们也不是没有上去过,除了几所破落的文武学校,哪有什么门户?
程璜淼顿了一顿,不禁又问道:“我在华山武协也有些朋友,却不知哪位高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齐御风“哈”一声笑道:“现在还没有华山派呢,不过很快就会有啦。”
听到这里,程璜淼不禁面色一正,点头道:“好,听说小风你有意收徒,不知我这个儿子能不能拜在你的门下?”
说罢他转头招呼一声,程健便涨红了脸,手里攥着一个信封,慢慢地走了进来。
第11章一脉真气
齐若成见程健磨磨蹭蹭走了过来,微微一怔,直过了几十秒才突然醒悟过来,急忙大声道:“小风,你这是……要开宗立派?”
齐御风看了父亲一眼,摇头道:“咱们华山派古来有之,我算什么开宗立派?不过是想把功夫传下去罢了。”
“那……你……你不准备上学了?”
“上啊,走到哪里练到哪呗。”
齐若成这才稍微心安,点了点头道:“反正……要不……你这身武功也没什么用。”
这时候程健走到了近前,双手递过信封道:“师傅,这……这是我的学费。”
齐御风看到这个昨天还跟他拌嘴吵架的男孩,当即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什么师傅不师傅的,坐坐坐,其实大伙就是互相交流,我们在学校里也办了个武术协会,不用这么认真。”
一边程璜淼却正色顿了顿拐杖,道:“要得,要得,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现在的孩子就是不认真,才学不到什么真功夫,如若小风不弃,咱们等你出院之后,就邀集朋友,正式的举办一个拜师典礼。”
一边程健听到这话,望着眼前与他年岁差不多的齐御风,不由得微微有些尴尬,而另外一边齐御风摇头道:“不行,不行,现在还哪有那么多规矩,况且我也不欲声张,这样隆重,倒叫人笑话了。”
“不过……”他随后面色一整道:“你要是真想学我们华山派武功的精髓,也得过得了第一关才行。”
一边程健虽然不好意思开口拜师,但对眼前这个人武功高绝。无与伦比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听到还有要求。当即急道:“什么关?”
他这话一出口,却是与程素心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程健心中微微诧异了一下,便看着齐御风的眼睛,目光中满是炽热。
齐御风笑道:“你这咏春拳练得不错,咏春拳我没学过,不过咏春气功有肾气归元功法,想必你是练得熟了?”
程健点头道:“我是有学过,不过作用不大,也就没太坚持。”
齐御风略一思索。点点头:“你来。”
程健上前一步,站在齐御风的床边,齐御风随手抓住他的脉门,运起紫霞神功,登时渡过去一股内力。
程健缓缓闭上眼睛,只觉得一股暖气沿着手腕向上流淌,到达顶门百汇,继而经过玉枕、大椎、命门、尾闾、会阴直至丹田,这内气在他丹田盘旋一周。犹如温水流过一般,沁人心脾;他登时精神为之一阵,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之感。
刚想略微呻吟出声,一张嘴。才想起所处场合,登时不由得“哎呦”叫了一声,张开了眼睛。看着齐御风。
齐御风抬头笑道:“感觉到了?其实我内功也是瞎练,后来运气好……才到了如今的地步。你用我交给你的法子,养住这股内劲。等到一年之后,练得好,再来找我,如果练不好,那就算啦。”
程健一边体会着体内那股玄妙至极的内力,一边连忙点头道:“我一定好好练习。”
程璜淼在一边却大吃一惊:“世上真有这样的内功?”
齐御风略微一怔,心说这内功有是有,但是现代社会,五谷杂粮,多含毒质,人体虽然修炼的百毒不侵,却也肾力日喑,元气黯淡,哪有资质练什么内功?
况且就算现在的习武之人,也多不重养生,不调内脏,专练筋骨肌肉,所食更不挑拣,激素繁多,人性日益骄狂暴躁,极难入定,除了深山老林的和尚道士,又能有几个人练成?
他渡给程健一股真气,令他体会到了其中奥妙,更是给了他一道引子,令他可赖此根基,慢慢发展,否则以程健的底子,便是三五年,也未必能有成效。
但他却也不欲张扬,便笑道:“怎么没有,少林寺里的老和尚,就不练内功么?”
程璜淼听他话中意思,似乎是并不想细说,便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追问。
可是接下来齐御风的动作,却令他又有些摸不到头脑。
只见齐御风不过三句之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套“推山功”讲解给了程健听,这套“推山功”乃是华山气宗的根基之一,当年梁发在江湖上号称“九鼎手”,力大无穷,能力举九鼎,便全受此功法的益处。
程健人虽然跳脱,但极有韧劲,思虑单纯,最适合修炼此功,等到锻身炼体有所小成,便可转而修习“混元一气功”,将元精、元气、元神三者混元合一,融通血脉,以臻练气化神之境。
他讲解得大方,毫不避讳,程家父女便也乐的在一边旁听,但见程健在他引导之下,经天枢、过气海,运神阙,单掌一拍,竟然便将桌面平平整整的一张a4纸,拍得四分五裂,不由得都大吃了一惊。
这张纸虽然平常,便是三岁小二,也能撕裂,但是放在桌面之上,平平整整,严丝合缝,却能以内劲冲击,将其打出裂纹,这份功力便已然是有的武人一生难及的境界。
齐若成见得有趣,不由得也双足分开,成马步站立,头顶挎坐,气沉丹田,运内息砰然一拍,但除了在纸上抹了一把灰之外,手掌拍得通红之外,却是毫无效果。
当即他不由得问道:“儿子,我跟他练的一模一样,怎么我这个就不行?”
齐御风坐在病床上,对着他笑道:“方才他用的内劲,是我传给他的,并非他自己修炼所得,这股内劲越用越少,没多些时日,就会慢慢消失了,要想一掌劈碎一张薄纸,你还得调心入静、温养丹田,按摩穴位,疏通血脉,等到任督二脉一开,从此才容易了些。”
齐若成惊道:“打通任督二脉,那不就能成神仙了么?”
齐御风摇头道:“哪有那么简单,打通任督二脉,气机通畅,从此性命双修,如果没有大灾大难,也不过能活个一百多岁,离真正的武林高手,还差得远哪。”
程璜淼感叹道:“医书里面说过,顺成人,逆成仙。说的就是任督循环、身形固养的道理,可是现在我们这些医生除了能摸准穴位,做些简单的针灸按摩之外,连把脉把的准的都越来越少,那里还懂这些。”
程素心却不满意道:“孙思邈在《摄生真录》里面就记载了打通任督二脉的翔实办法,只不过没几个有那个时间耐性去做罢了。”
程璜淼道:“不错,孙思邈活了一百多岁,这是确定无疑的,他留下的导引行气之术,我年轻时候还有些兴致看看,现在年岁大了,事情又多,就顾不及这些啦。”
程素心道:“你是国内有名的中西医结合专家,现在都没时间好好研究那些古方子,换成旁人,恐怕就更没时间了。”
程璜淼感慨道:“天天说着保护传统文化,可是这些文化就在那里摆着,却也没人看得见,真是惭愧。”
齐御风笑道:“这也不怪诸位,一个人从习练内功到打通任督二脉,生生不息,所经历的时日少则十几年,多则几十年,一个人若从来没有学过武功,就连体悟‘气感’说不定都要几个月的功夫,要想让他一步步内视诸穴,一个个的打通,那便如同让一个从未学过搏击之人,自己创了一套拳法一般,难度实在太大。”
程璜淼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赞赏道:“我也是今日有缘,才碰见了你这样的高手,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是难以置信。”
齐御风听到这里,不禁微微一皱眉,问道:“现在外面的消息,封锁了么,有没有什么人找我?”
程璜淼哈哈笑道:“你且放心,那刘广坤被吓破了胆子,又被我女儿稳住,一时半会儿,肯定是不敢过来了;至于电视台记者之类的,也已经被院方打发掉了,虽然有些人以文字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一没凭据,二少证人,恐怕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一边程健道:“可不是,刚才那场面,不亲临其境,就算有视频记录,谁能想到这不是炒作彩排,现在人眼界宽了,什么都见怪不怪,前几天有人放兔夹子,结果逮到了外星人的新闻都没上头条,咱们这算什么呀。”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又谈论了几句,程素心说道:“咱们程家虽然与武林同道交流不多,可是我看那些比赛,打擂什么的,两个人转圈几分钟就累得呼呼喘气,还号称什么这门那派的正宗传人呢,是不是就是没有练好内功的缘故?”
齐御风点点头道:“不错,没有内力便是无水之源,无本之木,招式练得再强,成就也终究有限。”
程素心听闻眼中大放异彩:“齐御风,你这华山派还收人不收,把我也招进去好了。”
齐御风看她的脸,眼见她目中光芒四射,玲珑灵动,与程灵素凄苦憔悴的样子丝毫不相同,心中只叹道:“面目虽然肖似,可这人却绝非程灵素,”
当即他不禁摇头笑道:“我们这可是小门小户,养不起医生。”
程素心淡淡一笑,当即也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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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睹物思人
几人又谈论一阵,大家都算是练家子出身,是以极为融洽。
齐御风眼光敏锐,看得明白,这程璜淼虽然四五十岁,倒还保留了年轻时代一点梦想,对于武学之道,最为认真执着,这恐怕也是他这等老成持重之人,见到自己施展绝世武艺便贸然闯来,以重金示好,让自己这个陌生人教习他儿子的原因。
而程健虽然咏春拳练得不错,对武功也感兴趣,但大抵受到电影电视的影响颇多,对传统武术抱着很多不合实际的想法,恐怕当他发现自己多年苦练并不能为他带来想象中的回报,而且练成一身武功也并非易事,也基本一触即溃,立刻失去兴趣。
是以他打定了主意,一出手便让他见识到了其中玄奇之处,给他订下了一阶段的目标,使其能够有决心,有动力,一直坚持下去。
而程素心外表随和,其实极为固执,这类人极有主见,定然不是随便一说,便能认认真真的习武练功之人,齐御风也懒得麻烦,当即便嘻嘻哈哈哈地拒绝。
众人谈性正浓,突然大门一开,一个容色娇美的少女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也不管旁人,将手里的各种袋子稀里哗啦的往桌子上一堆,转头便冲着齐御风问道:“剑呢?”
齐御风抬头一看,却见曲非烟嘟嘟着嘴,脸色红艳,身上又换了一套俏皮可爱的打扮,眉宇之间怒气横生,不禁惊道:“你怎么了?”
程家三人之中。程璜淼倒是第一次见到曲非烟,眼见她如同精灵一般。清澈灵动,虽然年齿尚稚。却实是生平未见的绝色,比之自己一向引以为荣的女儿,更是美上数倍,不禁在心中暗赞。
曲非烟叫道:“我天朝大国现如今居然如此孱弱?撮尔小邦也敢犯我天威,指手划脚,你且养着,我去将他们那大酋长杀了。”说罢凑到齐御风身边的床单地下,掀开被单,便将长白剑一把扣住。“唰”一下抽了出来。
程家三人一见到这般宝剑出鞘,只觉眼前一弧清光,瞬间绽放开来,那清冽逼人的剑气,俨如寒冰,不禁都感觉一抹寒意渗入骨髓,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齐御风急忙转头看向刚刚进门的母亲,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啦?”
陈淑艾愁眉苦脸道:“我俩买完衣服,就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我给她解释了一下今天的那个新闻,谁知道曲丫头怎么这么大气性,说啥都要去美国把奥巴马杀了不可。”
齐御风听罢啼笑皆非。忍不住肚子都笑的疼了,他上前搭住曲非烟的肩膀道:“行啦,行啦。你这爱国情绪也太强烈了,人家欺负欺负你就要杀人。要是一百年前还不得气死啊?你知道去美国坐那路公交,到哪里换地铁么?我跟你说。国家正在下一盘很大的麻将……”
曲非烟气鼓鼓地,一扭身转过去头去,不予理他,他又温言道:“别闹啦,先把剑给我,别伤着人。”说罢伸出右手,便向长剑剑柄处一抓。
曲非烟轻哼一声,也不回头,长剑一挽,反身抖了个剑花,便朝着齐御风刺去,这一剑既险且近,极速无比,众人只见一道白光耀目惊心,如流星般闪过,心中不由得大骇。
谁知齐御风不闪不避,棉被子下单腿绷直一踢,正中她侧臀,登时将曲非烟身子平移出三尺,那长剑便落了个空。
曲非烟大怒,翻腾而起,在墙角一粘,电射而下,左手长剑,右手一掌,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一般,朝齐御风攻来。
齐御风精神大振,叫了一声“好”!双掌抬起,使了一招“见龙在田”,左掌圆劲,右掌直势,挡在自己身前。
他修习“独孤九剑”之后,对天下武学的破绽,几乎无不知晓,而曲非烟所使的“落英神剑掌法”,他又早已经看过多次,甚为熟识,这一掌“见龙在田”,纯是防御,确是在自己和曲非烟面前布下了一道坚壁,而其中更是暗含后招,曲非烟这一剑若想刺中,却也要她长剑胜过这天下第一等阳刚精妙的掌法才行。
曲非烟眼见他招数精妙,自己束手束脚,殊无把握制服齐御风,而两人这般闹着玩,也不可能动了真火,使出全部功力,当即右掌在他掌上一推,“啪”一声如玉龙倒悬,在空中连番了几个筋斗,落在地上,将长剑狠狠一摔入鞘,嗔道:“你尽欺负我!”做了鬼脸,便转过头去。
这一摔一嗔,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平常,可是齐御风却看得大惊失色,心说刚出去不过一下午,怎么就尽得了这台湾偶像剧的卖萌神髓,这学习能力如此惊人,怎么不学点好的?
一边陈淑艾见到剑光萦绕于室,便已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长剑入鞘,青芒顿敛,急忙上得前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握起拳头便朝着齐御风脑袋打去,口中叫道:“叫你欺负非非,叫你欺负非非!”
齐御风在床上滚了一周,躲开母亲追击,嘴一瘪,委屈道:“刚才爸从二楼把我丢下去,现在你也打我,你们合伙欺负我!”
陈淑艾不依不饶道:“怎么着,你还觉得委屈了,我们还合伙生你呢!”
这一下满病房的人不禁都“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屋中紧张的空气登时得以缓解,程璜淼笑这对曲非烟说道:“小朋友,国家大事,有领导们操心,咱们都是庶民,就别太放在心上啦。”
齐若成也道:“非非,你想啊,他们过来耀武扬威,称王称霸的,烧的是美国飞机的汽油,花的是日本出的保护费,对于咱们丝毫无损,当没看见不就行了。”
曲非烟似懂非懂,却只摇头叹息一声,颦着眉头不语,直到齐御风缓缓过来挠她手心,才勉强一笑。
程家众人眼见人家一家齐聚,便不好意思再打扰,告辞而去,齐若成拿起程健先前放在桌面上的支票,塞回程璜淼的手里,却不料程璜淼腿脚虽不方便,手上力道却比齐若成强上许多,轻描淡写便将他双臂压住,一张支票坚决的压在了桌角之上。
齐若成虽然见到这支票,也起了贪念,但被人胜过一招,终究心中不忿,送别三人出门,便回头讨教儿子武功:“儿子,方才他这一招,怎么破?”
齐御风还未及说话,一边曲非烟却道:“叔叔,你要学武,我教你呀。”
齐若成这一天见了太多惊奇,当即也顾不得脸面,急忙挪椅子凑到曲非烟面前不耻下问,。
曲非烟秀眉微扬,长袖轻举,右肘微沉,手掌划了个半圈,向下一压,姿式好看之极,说道:“方才他那一招,你这般化解,不就破了?”
齐若成略一比划,果然见她所使的招数巧妙,简直匪夷所思,倘若自己刚才见过一次曲非烟使出这招,便不至于丢了脸面,当即心中大喜,接连跟曲非烟学全了这套擒拿手法。
眼见这姑娘娇如春花、丽若朝霞,又有如此能耐,他心中不由得也是十分欣慰。
等到半个多时辰过后,他便已经将这三十六式擒拿手学会,正自心潮澎湃之际,却听得曲非烟瞪着一双明澈的大眼睛问道:“叔叔,我再教你‘九阴真经’里的功夫,你练成之后,咱们去杀了那个西戎之国的酋长如何?”
齐若成登时神色尴尬,想了半天才勉强道:“此乃国之重器,不可轻用,咱们还是等待时机,韬光养晦,再说叔叔还是公务员……”
“公务员是什么?”
“公务员就是……%……&*##”
“哦,原来就是朝廷的鹰……”曲非烟说到了一半,终究还是给他留了一丝面子。
巴拉巴拉好说歹说,曲非烟才暂时终止了当一个恐怖分子的念头,陪着陈淑艾,下楼去给齐若成父子买饭。
齐若成继续陪着儿子,手里比划着刚刚学会的擒拿手法,皱眉道:“感觉这招数总是不流畅,很难练啊,这肘功要似虚非虚、似实非实,这个怎么练?”
齐御风正看着楼下自家那台车里,两个小动物绕着狭小的空间,相互追逐,一连听他问了几遍,也觉得烦了,沉吟片刻便道:“根据我多年的习武经验,这恐怕要找一只袋鼠才行……”
两日之后,齐御风经过全面检查,终于出院,程璜淼设下宴席,隆重款待了齐御风一家,并由程素心为导游,众人又游览了一遍杭州美景。
齐御风与曲非烟两人,眼见断桥残雪,雷峰夕照,斯景斯物犹在,其余人却早已化作历史的尘埃,不见踪迹。
今非昔比,睹物思人,不禁恍然若梦,是以虽然程素心安排的极为细心体贴,两个人却也心中有些沉郁。
等到晚间归来,一行人饥肠辘辘,所乘车辆正堵在西湖隧道下一动不动,烦躁不安的时候,突然从隔壁并排听着的旅游车上传来一句:“各位团友,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就是当年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关押任我行的地方……”
曲非烟听到这话,不禁与齐御风相视一眼,眼角都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两只手偷偷在身后,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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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途中风雪
本来曲非烟与齐御风在明朝之时,纵马游剑,快意恩仇,过的好不快活;虽然也是历经刀光剑影,生死悬于一线的日子,但终究白衣飘冉,长歌一笑,逍遥自在,随心所欲。
但来到现世之后,过了初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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