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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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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野王听到这话,心中又惊又喜,但脸色却依旧淡然道:“哦,却不知贵教有多少人手?”中土明教虽出自波斯,但数百年来独立成派,自来不受波斯总教管辖,他虽然听到这番话,对这亚伯拉罕起了亲近之意,但这些人大举前来中土,他心中热切之余,心中却也不由得生出一丝警惕。

亚伯拉罕抬头笑道:“请左使开窗观看。”

殷野王一听,心说你那三艘船俱在我眼底,还有什么好看?

但耐不住亚伯拉罕这关子不好推脱,当即他命属下人推开窗户,却见大海扬波,身后居然还有**艘大船,渐渐浮现了出来,远远观其体形,这一行人居然至少有两三千人,这等人数,在这时代于海上长途运兵,当可成为大手笔,殷野王登时心中一凛,心道方才幸亏没有同这些人闹僵,否则这十几艘船一字排开,自己船只再大,却也未必能敌得过这许多战船。

他正自心中犹疑之际,却听齐御风问道:“殷前辈,但不知这气派的黑船,究竟是何人所用?”

殷野王回过神来,这才恨恨说道:“这是蒲家的船只。”

齐御风虽然听说过泉州风貌,但对其人物掌故,却是一无所知,当即不由得奇怪问道:“蒲家?”

殷野王眼看这齐御风所属,除了三名汉人之外,其余均是波斯打扮,当即略有些警惕的说道:“齐少侠,借一步说话。”

齐御风点了点头,却见殷野王转身走出船舱,来到船尾之处,他起身跟上,也不带一名随从。

殷野王站在船梢,眼见他自己孤身前来,眼神之中略一惊诧,随即上下又打量他两眼,冷声道:“齐少侠,你英武盖世,打下了若大江山,我姓殷的好生敬仰,可是你知不知道,如今东南一地,究竟是什么情境?”

齐御风略有些惭愧的说道:“在下这一年多时间,都在波斯行走,如今刚刚回国,江湖上的事,还望殷前辈指点。”

殷野王听到这话,眉头不禁一皱,心说你治下不知有多少要事,怎么去跑到波斯那万里迢迢的地方去了?

他又上下看了齐御风两眼,像是有些看不透这少年似的,好半天说道:“我也不同你多说旁的,如今我多年未曾回到光明顶,与杨教主见面,一向孤陋寡闻的很,刚才那色目人说的,可都是实话?”

齐御风点头道:“句句是实,此番我中原豪雄,大举远赴波斯围剿邪教,崆峒、昆仑与明教都有参与,共有五六千人,殷前辈若是不信,等上个把月,便可探听到西北而来的消息。”他话中九实一虚,却是未曾说出亚伯拉罕乃是邪教叛徒的这一事实。

殷野王听到这等惊人的消息,心中将信将疑,但齐御风一身武功,却须做不得假,当即他眨眨眼睛,望着海面,突然感慨一声道:“若是如此,你也不该让他们这些色目人,此时来到泉州,不如你船队一路径向西北,我引导你去他处登陆如何?”

第一百一十九章贼为刀俎我为麋

齐御风听殷野王一说,当即心中微微一怔,看他脸色,眉宇之间,似乎别有一种懊恼烦躁之情。

他心中突的一动,便问道:“可是泉州之中出了什么变故?”

殷野王听到这话,却不回答,只是双目炯炯,盯视着齐御风不动,好半天,他才以手握住船上的阑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一条小船越行越近,船上的蕾拉的眼睛也不禁越睁越大。

但见岸边的山峰由峻奇雄伟渐渐变得宽敞平坦,一副气度不凡,秀润淡雅的中国风貌的画卷徐徐在她面前展开,其间殿檐斗拱,古意盎然,如同一幅工笔山水画一般,精妙绝伦,那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只有中国才有的物事,一一展示了开来。

齐御风看着蕾拉和船上众多从未到过中国的波斯人惊讶的面孔,心中一时也不禁觉得甚为泱泱天国的一份子,甚是骄傲,这种古代文明的冲撞,如同超越时空般的冲击而来,那是任谁都要窒息良久的。

但看见那身材曼妙的青楼女子,在临着河岸的窗边,持彩练当空而舞,声如春莺娇啭,更有丝竹之声,连绵不绝,中间间或传来各种喝彩之声。

而透过那小小的窗户,只见那室内,家乐器服玩,并皆珍丽,有人放纵声色,有人放浪形骸,醺醺样子,有人谨慎谦卑。察言观色。

随后,大船飘荡而去。在那街市上,又有谦谦的儒门学子。手执书册醉吟哦颂;有贩夫走卒,吆喝叫卖;有人在茶馆休憩,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有人看相算命,面含重忧……

这地方人口稠密,商船云集,一座拱桥飞架东西,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却见那许多色目人,中国人,蒙古人都在桥上走来走去,指指点点,忙忙碌。

而在哪桥下水边,却有布满了水果摊、杂货摊、饮食摊,各色人种都在一边选购,更有摊主正想招呼着过客来看自己的货物,却是一副车如流水。马如游龙的繁华热闹的景象。

蕾拉放眼望去,但见周围无论房屋,桥梁,画舫。城楼,都别具特色,自成风格。显得厚重无比而,这眼前的一切。又都显得恢宏盛大,如梦如幻一般。伴着悠扬的丝弦乐声,呈现在自己面前。

她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又这般美景,如此浑然天成,仿佛天堂一般,如此令人沉醉,流连忘返。

蕾拉看着那些行人,一个个含胸内敛,显得悠游而又自在,而他们的眼中,,又显得平实而谦逊,仿佛与世无争的仙人一般,圆融无碍。

在城墙之外,种满了高大挺拔的花树,但见那大树枝叶茂盛,开花鲜红如血,花序硕长,犹如一片锦云一般,蕾拉不禁回头望着齐御风问道:“那是什么花?”

齐御风摇了摇头,笑道:“这泉州我虽然来过一次,可却没见到这树开花,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他将目光转向一边的殷野王,却见那殷野王虽然对齐御风游山玩水似乎颇有些想法,但对蕾拉却是疼爱有加,当即道:“这是刺桐花树,乃是当年五代时,节度使留从效为了扩建泉州城廓,曾环城遍植刺桐。后来,这刺桐高大、繁茂、花红似火,历代官吏多加以培植,于是便种成了今天这般满城花火的模样。”

蕾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眼看着那花树种植的方位,突然道:“哎呦,这……这是……”

殷野王微微有些奇怪,当即道:“你看出了什么?”

蕾拉伸出手指,在眼前勾画了几下,回头笑道:“这是两仪、四象、八卦的道理,这种树之人,可当真厉害,居然将这等阴阳哲学的深妙智慧,用到了这里。”

殷野王原本未曾料到这波斯人也懂得太极八卦之道,可听她一说,却又忍不住笑道:“这有什么,太极阴阳,虽然蕴藏了无尽妙理智慧,可是我们这边稍有文识者,便要学习礼易经文,几乎人人都懂得一些这其中的粗浅道理。”

他一边对着这些没见识的波斯人胡吹大气,泛泛介绍些泉州风景,一边却领着众人,走入一处药铺之中,他进门之后,也未曾停歇,径直领着这一群人奔向后堂,身后原本眼神惺忪的药铺伙计,眼见他走了进来,登时一个激灵,起身关上了房门,随后紧紧盯住门外。

殷野王领着齐御风等人三拐两拐,穿街过巷,一直在青砖红瓦之中走了一炷香功夫,才步入了一个城墙之下丝毫不起眼的小院子。

他回头看看齐御风,点了点头,众人依次从院后的石阶上登上了城墙,众人站定,抬眼看去,却不禁一阵感慨唏嘘。

却见那繁华如锦的背后,泉州背后,却早已一片狼藉的废墟,那城墙之外,一片黑压压的,到处都是房倒屋塌,烟熏火燎的痕迹,大片黑色铺将开去,足有几十里地,既无人影,也无踪迹,只有间或的未曾烧尽的房舍和地面上曾经扭曲挣扎的尸体,证明着这里曾经是一片繁华的土地。

蕾拉猛然见到这等惨景,不禁心中害怕,急忙拉住了齐御风的衣袖,齐御风眼看一片瓦砾丘墟,萧疏烟树,处处都是硝烟战火,不禁也困惑不解,回头道:“这却是怎么回事?”

殷野王冷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蒲家做得好事。”说罢手握拳头,一拳击在城墙之上,。显然心中愤恨不已。

齐御风眼见殷野王此人,善于讥讽,却孤高冷傲,不肯多言细说,当即便拱手问向一边一位老者道:“李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位李前辈名叫李天垣。乃是当年名叫白眉鹰王殷天正的师弟,他年岁已大。性子却温和,当即他见齐御风请托。便缓缓道:“这蒲家故事,齐少侠可知晓?”

齐御风摇头道:“实不知。”

李天垣点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可知道当年南宋穷途力屈,于崖山灭国的故事罢?”

齐御风点头道:“这个却是听过。”

李天垣道:“宋朝之时,这泉州港已成为天下第一贸易大港,当年初入这港口的番舶船队,远较今日为盛,夏季御西南风而来,冬季逐东北风而去。一年两度,熙熙攘攘。只因西方之国,大抵以大食国船工最盛,是以与咱们做生意的,这大多数,便是这阿拉伯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目光却看向了一边的蕾拉,齐御风摇头笑道:“李前辈,蕾拉是波斯人。却并非阿拉伯人,你可不要弄错。”

李天垣略微一怔,又仔细看了看齐御风身后的几位波斯人,摇头道:“我年纪老迈。老眼昏花,却是看不出什么区别。”

齐御风笑道:“这其中道理,也非得与他们同在一处。居住得久了,才能见分晓。大抵便是如这些色目人,也分不清咱们和倭人的区别一样。”

李天垣皱眉道:“区区倭人。怎么同天朝上国人相比……”接着他又道:“这阿拉伯人在泉州住的久了,仰慕我天朝威仪,便日益有归化之民,这蒲家远渡重洋而来,一路之上,经历覆海风涛,九死一生,便忌惮回返,乃请其主,愿留中原,以通往来之货,后来年身日久,到了宋末之际,蒲家生意越做越大,有一家主,名为蒲寿庚,居然亦官亦商,任了这泉州市舶司三十年。”

齐御风心中奇怪,心道这不过是一个普通阿拉伯人的发迹史罢了,却又有什么好说?可是他看着李天垣须发皆白,却也不忍心打断他说话,只是恭敬的听候。

李天垣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又道:“这等故事,原也平常,可谁想大宋三百年基业,居然就毁在了这平平常常的一个蕃客回回手里。”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大为惊奇,抬头道:“他一个商人,又何德何能?”

李天垣道:“宋末之年,国势糜烂,除了文天祥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之外,变节投降蒙元的将领官吏也不少,但大抵上多为穷途力屈,不得不苟且偷生,或者为为奸臣排挤,满腔热血却又易冷心灰,各有各的苦衷,只是这蒲寿庚生于大宋,享尽荣华,却主动叛敌,而且行为及其穷凶极恶的,恐怕后世若重著宋之逆臣传,也只此一例。”

“他投靠元军之后,受任为福建安抚沿海都置制使,即在泉州关上城门,一味杀人,共杀了南宋数万兵士,宗室数千,更有士大夫千百不等,其中右丞相陈宜中、殿前指挥使韩震、等朝廷依重之士,都被他杀死。”

“当时这整个泉州,就如同眼前这般情景,处处尸横遍野,备极惨毒,我汉人的妇女小儿,也没一个能活过去,而且当时其他地方举义的宋军,也因他之叛,腹背受敌,最终在崖山全军覆没,我汉民之邦,;历经数千年而灭国,从此陷入沉沦之中,不能不说拜此人所赐。”

齐御风听到这消息,忍不住横眉道:“可是方才殷前辈却说,这蒲家人居然还有香火?”

李天垣点了点头道:“不错,蒲寿庚导元倾宋,立下不世功业,他叛宋降元之后,终生显赫,而其家族更将这远洋香料的生意笼络在自己家里,当时据说他家的海船,光是被南宋张世杰抢走的,便有两千多艘,可以说富可敌国,就是这个样子了。”

齐御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城墙之外,问道:“他家当年叛宋降元,而今却是又要叛元了?这又是要投降与谁了?”

一边殷野王听到这话,突然嘿嘿冷笑一声,转过头来,道:“这一次他谁也不降,却是想自己当家作主了。”

第一百二十章桐江月落见泉山

齐御风微微一怔,随后不禁哑然失笑道:“凭他家一介商人,居然也想干这窃国的买卖?”

殷野王眼神之中透出出一股凉意,冷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等凭他自己,恐怕还没那个本事。”

齐御风神色犹疑,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殷前辈,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还请告知。”

殷野王点了点头,叹息道:“这蒲家本来也无甚本事,可是眼前兵荒马乱,去年却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人马,这等人虽然不多,不过二三百人,但他等占据泉州,与蒲家狼狈为奸,有钱有财,又有了能干的将领,于是便大肆招兵买马,今年开始,便进攻福州,兴化,惠安等处,到处滋扰生事,将陈友定那厮搅得昼夜不安,我们明教藏身暗处,本来也乐得看他笑话,未曾想,这蒲家军被陈友定赶出了泉州,强攻不成,便纵火焚烧城门,而陈友定则在城上以水灭火,双方各自用弓箭互射,僵持了一天不分胜败,内城之中虽然安然无恙,可这城郭数十里,老百姓的房舍却都尽数毁了……”

“据说兴化路和莆田城内,已经被这些反贼纵兵抢掠了一个月,想来状况也是极为惨烈。”

齐御风叹道:“一个是鞑子的奴才,一个是番邦夷民,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打仗,谁有能关心咱们汉人的死活。”

殷野王道:“他们自然不关心咱们子民的死活,可是这蒲家寻找来的人手,却也不容轻忽。想他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人物,居然能与陈友定打个平手。这事情可得容咱们好生思量思量。”

他二人说话之际,越走越近。两人虽然尚未明着说开,但却已经俨然准备携手,共同对付眼前这泉州兵灾祸患了。

齐御风沉默良久,开口问道:“他们打的是什么旗号?”

殷野王道:“这些人自称亦思巴奚,咱们汉人,却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齐御风点点头说道:“那是波斯语中‘民兵’或者‘戍兵’的意思,也叫民团。那兵变的首领是谁?”

殷野王道:“这亦思巴奚军中的首领,一个叫做赛甫丁,另外一人。却叫做阿迷里丁,究竟这两人谁更高一些,咱们却也不知晓。”

齐御风道:“色目人?”

殷野王点点头:“色目人。”

此时两人已经远离身后侍从,站在城墙上越走越远,齐御风问完这一句,即可停步,殷野王也随之停了下来。

两人暗中打量了对方半晌,齐御风才转头道:“殷前辈还有什么要求?”

殷野王面上冷漠,眼睛盯着齐御风。却有些咄咄逼人,听到齐御风问话,便知道他已经有联手之心,心中稍安。当即强硬的说道:“以我为主;为我所用。”

齐御风思索片刻,也不点头,却也不摇头。只是回答道:“备足粮草兵马,战阵之上的事情。由我指挥。”

殷野王略微想了一想,脑袋微微的点了一点。随后却又道:“然后呢?”

齐御风回头看着蕾拉等人远远站在那边,说道:“且在这沿海之地,给这些人一份安歇通商之地,一直到他们西归之日。”

殷野王略微有些吃惊,眼神一错,问道:“难道这些就够了?”

齐御风笑了笑道:“我势力远在燕云以西,就算插手南方的事情,也是得平定了北方之后,眼下手伸的再长,也不能够到东南来。待此地平定,由殷前辈掌管此地,我也放心。”

殷野王听到这话,望向远方的眼睛里略微有些失神,但不过片刻之际,他突然又问道:“其实一见到你,当时心中就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齐御风笑道:“殷前辈有什么话,但问无妨。”

殷野王沉吟片刻,眼睛盯着地面,若有所思的问道:“若是你这次回归西凉,攻克了陕西,下一步却是要打向哪里?”

齐御风笑道:“那自然便是大都。”

殷野王听到这话,脸上一丝不屑的表情一隐而没,他嘴角抽动几下,又想了一会儿,才道:“小兄弟,我本来听说那五散人视你如宝,替你大声吹嘘,就算你不在西凉,这至尊之位,也一直虚闲以待,当时我还以为这五散人老眼昏花,做不得真,可如今见你行事爽快,人又光明磊落,我与你一见如故,却不妨提醒你一句。”

齐御风拱手笑道:“多谢殷前辈提点。”

殷野王一摆手,郑重道:“眼下元廷腐朽,大厦将倾,世上谁人都知道,若天下能有一人为共主,则此人非我教前任教主张无忌不可。”

齐御风点头道:“那是自然,张教主威名卓著,世所共知,他若挥舞义旗,天下群雄必将以他马首是瞻。”

殷野王听到这话,眉头却未曾稍微开解,反而又叹息一声,说道:“可是他无心为帝,这天下却非落入旁人之手不可,唯今而观,其一者为你,其二者便是朱元璋,你总算比那个麻子长得顺眼些,我劝你最好还是先攻明家的重庆,延至段家云南,固守根基,等朱元璋与那个元朝皇帝打得不亦乐乎,你乘隙夺取天下,岂不美哉?”

“到时候,你打到东南来,我与你两厢围困,一个由南至北,一个由北至南,将他们一股脑赶下大海,如何?”

他说话的时候看似故作夸张,仿佛自己在说笑谈一般,可是眼珠之中,却绽放光彩,显然极为看重齐御风对他说话的意见。

齐御风笑了一笑,假装思索一会儿,摇头道:“不可。”

殷野王登时脸色阴沉起来,问道:“有何不可?”

齐御风道:“我攻克山西,离大都近在咫尺。如此若不能力克敌酋之城,还南下去欺负新死了爹的明升。岂不是让人笑话?纵然得了江山,也是来历不正。”

殷野王努力平定了自己的心情。使自己不骂出声来,悠悠道:“你可曾听过,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也?”

齐御风正色道:“我等得国,乃是为了黎民百姓,天下社稷,早一日将蒙元赶出我中原,苍生便少一日的祸害,至于这皇帝之位。谁坐还不是一般?”

殷野王眼见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当即一拱手道:“如此倒是我姓殷的多事了。”说罢转身便走,临到了城墙前,却又对仆人吩咐了一句道:“好生伺候齐少侠。”

齐御风缓缓踱步走了回来,与亚伯拉罕、蕾拉等人走回安排给自己的房间,才禁不住苦笑道:“我听说当年殷天正前辈创建天鹰教,给殷左使者起这名字的时候,其意便是‘明教为国,天鹰为野。国之不国,我自为王’,而且他今日地位,又远较其他明教教徒为高。俨然已经自成一系,向来与杨逍过不去,看他今日的举动。其志当真所图不小。”

朱雄上前一步道:“我看这殷野王一系的明教人手,也是趁着东南战乱。刚刚进来想找些便宜,咱们眼下人手尽在外岛之中藏着。随时可以进攻,干脆咱们直接攻下这泉州算了,然后拿下这什么亦思巴奚军万余兵马,丝毫不在话下,等咱们有了立足之地,南北呼应,又何必听姓殷的指派?”

孙瑞来笑道:“你在波斯打了一仗,就觉得自己这么了不起了?那殷左使在浙江到福建,无论江湖之上,还是官面上,人人都得高看一眼,他以明教一门之力,对抗江南七帮二十一门,加上什么陈友谅、朱元璋等人的势力,达十年之久,丝毫不落下风,其教实力可见一斑,我看,他这次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齐御风点点头道:“不错,他这一支,原本是天鹰教的地盘,向来在浙江、江苏一带活动,这次东南内乱,虽然这亦思巴奚有些棘手,却也是个进驻福建的大好时机,可他却禁不住拉了咱们下水,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答应我一些条件,这其中倒是有些意思。”

一边亚伯拉罕想了想,说道:“主上,在中华,他是不是有些什么惹不起的人?”

齐御风笑道:“这个就有些说笑了,他是张无忌的舅舅,俗话说娘亲舅大,见舅如见娘,他又这么一个外甥,又有谁敢惹得了他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也没谈出个眉目,众人虽然都身负武功,身子壮健,但在海上漂泊这许多时日,却也有些支持不住了,当即吃过晚饭,便各自休息。

齐御风换了一套衣巾,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汉人衣衫,由蕾拉细细的帮他梳了头发,对镜一照,俨然是个浊世佳公子,却哪里像是个威扬武林的侠士?

当即他自己在后院子之中闲不住,便吩咐亚伯拉罕等人看守住门户,自己溜溜达达,也不提剑,便径直走向了城中。

这白日的时候天色晴好,但此时傍晚时分,却又飘飘忽忽,下了一些雨丝,齐御风临到水边,但见黄浪混浊,波涛滚滚,水势极是凶险,耳边听得传言,说亦思巴奚在附近杀人放火,毁田无数,心中不由得大恨。

当即他走到城门口,却见虽然天色已晚,却依然有难民拖儿带女,不住的想要进得城中来,只是那兵卒盘查的极慢,,只开了一道小门,而门口却是长长的排成了一排,而此时微雨兀自未止,人人都淋得极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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