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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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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闻听,不觉脑中一亮,想道:“没想到这曲洋还有些脑筋,那左冷禅收拾刘正风,无非是借此打击其他四岳,另外一条重要原因,恐怕就是刘正风是个富翁了。”
“想那嵩山派人多事繁,处处用钱,估摸着左冷禅平rì里也跟他的好朋友余沧海一样,经常出去惹是生非,抄家灭口,然后将人家值钱的东西打包带走。否则他这嵩山派焉能如此兴旺?”
“想那何三七一碗馄饨加个鸡蛋才十文钱,卖上个十天半月还不如他给秀才报个喜,怨不得孤家寡人……”
刘正风听曲洋说话,浑然不觉,只是手按着玉箫,压得手指发白,好半天才对着那蒙面之人颤声说道:“余沧海搜刮我家,那我的家人……?”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道:“抄家灭门的事可与我无干,咱们只是奔着《辟邪剑谱》而来,不过听说你那两个儿子甚是脓包,想必你家人早已死光了罢。”
刘正风胸怀激荡,当即与曲洋对视一眼,便要起身动手,一边曲非烟秀眉轻颦,低声道:“刘公公,先莫动手,等等再说。”
她看这伙人三五成群集党,散落周围,看样子对这领头之人似乎并非多么尊敬,不由得心生疑窦,而且她也知道刘曲两人适才演奏了这一曲《笑傲江湖》,颇为耗费内力,也要歇上一阵,手上才有力气。
想到这里,她向前走了两步,笑吟吟对着那黑白和尚说道:“你们俩刚才说要吃的小孩,就是我呀?”
那俩和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错。”
曲非烟心中听闻这两人果然吃人,不禁一阵恶心,强自忍住,面上依旧做天真可爱状,续道:“那不知两位吃过多少人呢?”
其中一人哈哈一笑道:“咱们兄弟俩在漠北,吃过的人,没有五百也差不多了,可是像你这般幼滑细嫩的女娃娃,却是从未吃过。”
曲非烟心中暗自颤抖,面上却好奇道:“那你们怎么吃呢?是蒸是煮?还是腌着吃?”她说完之后,看那黑衣人看了一眼那两和尚,并未阻止,心中便稍有些安定。
她心道:“看来这伙人定然并非同门,想是这两个和尚,便是那带头之人也不好管束,我可从中挑拨离间,徐徐图之。”
那黑脸和尚摇头晃脑道:“一看你就未曾吃过人肉,那人肉一蒸就酸,尤其难吃,只能煮制,尤其是练武之人,肌肉结实,煮完之后吃起来加倍的有嚼头。”
一边白面和尚也点头道:“不错,不错。天下第一美味,莫过于人肉。”
说罢抬眼看看这皮肤雪白,清秀可爱的小姑娘,叹息道:“我还从未见过女娃娃长得如你这般粉嫩雪白,三月里这边存不住肉,一次吃了怪可惜的,要是冬天碰上你,那就好啦。”说完一拍大腿,竟似有些叹惋之情。
一边曲洋却突然若有所思,悠悠说道:“两位莫非是江湖上人送外号的‘漠北双熊’?”
第17章指环
那两个和尚听闻,不觉一愣,其中长得白净的和尚一阵错愕之后,便笑道:“没想到曲长老还记得咱这无名之辈。”
曲洋心道,原来真是这“漠北双熊”,据说这两人虽然有点蠢笨,一身武功却是不俗,这可有点棘手。
于是便试探道:“我听说两位远在漠北,向来足不履中原,怎地这一次到这江南来了?莫非是收了谁的银两。替人办事?”
那白熊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也不作伪,当下便点点头道:“的确是收了点银子。”
黑熊却老老实实,瓮声瓮气答道:“我就想吃个小孩。”
曲非烟回头与爷爷对视一眼,曲洋略一沉吟,冲她点了点头,曲非烟一见之下,立刻心中有底,当即秀眉一舒,口中清脆有声道:“漠北双熊,你二人擅自离开驻地,可曾通知神教总坛?”
这一言既出,当场那蒙面黑衣之人的几人都不禁浑身一震,心道:“这漠北双熊,一向独来独往,远以为只是三教九流中的人物,没想与rì月神教还有这般瓜葛。”一颗心不禁都提防了起来。
当下那领头之人侧身回望,与那几人面面相窥,都心道这两人既然都是rì月神教众人,这一趟可切莫yīn沟里翻船,将自己搭了进去。
那白熊听闻曲非烟之言,却满不在乎一笑道:“咱这趟出远门,只不过赚点零用钱花花,圣教主闭关多年,必然不会挂念这些小事。”
曲非烟后退两步,指着坐在小溪边一动不动的曲洋又叫道:“可我爷爷乃圣教长老,你可得小心,你赚这零用钱有命赚,却无命去花!”
白熊嘿嘿一笑,也不搭理她,目光转向曲洋,上下打量一番,有点瞧不起他般冷笑道:“曲长老,明人不说暗话,三年之前,你便早脱离了神教,退隐江湖了罢?现下我等杀你,可不算违反教规。”
又转头看向曲非烟嘿嘿一声:“小姑娘,大人之间的事,你就不用cāo心这个啦,等会儿乖乖等着进佛爷的肚子便是。”
曲非烟目光淡淡朝面前众人一扫,也不慌张,缓缓说道:“那么说,你这次前来,便算是不违反神教的命令咯?诸位里面,还有谁与神教有瓜葛,还请站出来一见,也教我爷孙俩死个明白。”
她此话一说,当下又有三人嗤笑一声,耸了耸肩肩膀,但站出来应和的,却是一个没有。
曲非烟矗立良久,见无人应答,心下盘算一番,不觉微微一叹。
当下她轻轻挽起袖子,露出皓腕,柔荑一现,只见手指上,却套着一枚指环,这指环jīng工华美,雕工细腻有致,上面一颗宝石在rì光下璀璨夺目,七彩生辉,煞是好看。
她露出指环,也不吭声,只是朝那几人逼视过去,身上仿佛顿时一种生杀予夺的煞气弥漫开来。
漠北双熊本来毫不在乎,嬉皮笑脸,此时一见曲非烟露出这枚散发着七彩光芒的指环,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种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二人仔细揉了揉眼睛,向前小一步看了个清清楚楚。
登时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浑身一阵颤抖,脸sè立刻变得惨白,随即立刻噗通跪倒,那白熊颤声说道:“不知圣姑驾到,小人冲撞圣驾,罪该万死,万望恕罪。”前后不过瞬间,这个高大雄莽的汉子便立刻抖如筛糠。
那黑熊也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不住磕头,其面sè与方才天王老子般高傲的神情大相径庭,仿佛见了这指环,就见了恶鬼一般。
身后那先前有所表示的三人虽不知指环是何等神物,但这“圣姑”二字却如雷贯耳,当下便知道自己惹下了天大的祸患,也是大吃一惊,面sè惶恐,跪倒在地。
那黑衣蒙面之人,见身边有近一半人倒戈,且如此惧怕这女孩,不禁眉头紧皱,有些张皇失措,与那几位没下跪的,慢慢聚集在一处,横眉冷对,看着那几人在地上不断求饶。
齐御风始见这曲非烟出来说话,当真是伶牙俐齿,不卑不亢,振振有词,加上她衣袂飘飘,姿神端严,宛如神仙中人,还甚为佩服,可这白熊突然一句圣姑出来,却不禁扑哧一乐,笑出声来。
曲非烟见他在如此杀机四伏的关头还能笑出声来,不由得心生不满,偷眼瞟了他一眼。
但此时她却也不便发作,只好强压怒火,当下面对那几个未曾下跪之人道:“诸位已知我身份,现下还想杀我么?诸位可知杀我一命,倘若他rì我东方叔叔怪罪下来……哼!”
她这细眉细眼的女孩儿轻轻一哼,看上去不过女儿娇嗔,甚为清甜可爱,可是那未曾下跪之人中间的一位,只听她说这这一句话,却突然脸sè煞白,“嘡啷”一声,手中单刀落地,继而也不拾取,转身便朝着山外跑去。
剩下那几人面面相觑,内心也是一阵惴惴不安,他们所怕者,非那一哼,而是那”东方叔叔“四个字一经这少女出口,几人心底油然便生出一股寒意,当下无人身上不打了一个激灵。
在这几人心中,顿时想起那江湖上那一桩桩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所制造的赶尽杀绝,抄家灭门的事例,想起那无数人惨遭横死的场景,当下不由得都是一阵沉寂,内心中都有些踌躇。
齐御风见曲非烟这一声“东方叔叔”真比那“我爸叫李刚”的大魔导师禁咒还要好使,当下不由得感叹一声,心道以前只听说东方不败天下第一,江湖众人不愿意提起他的名字,却不料对他忌惮如此之深。
他略一思索这几rì所见,便也明了,心道:“以前好像未听说过东方不败残忍嗜杀,可这一世却杀了华山掌门岳不群,嵩山派十三太保,其余总总江湖人士,更不知有多少深受其害,这些人对他闻风丧胆,也情有可原。”
当下他想到其中关窍,不由得“嘿”了一声。
那边戴着头套的黑衣之人听他一嘿,却不由得猜想:“这两个乞丐乌漆墨黑,也不知是什么人,他那一声,莫非是见我惧怕东方不败,瞧我不起不成?”
当下他哈哈一笑道:“咱们正教中人,与邪魔外道誓不两立,江湖上侠义道的领袖,不论做甚么事,自然要以侠义为先。就算今rì不杀你这什么魔教妖女,那东方……便能饶得过我们这些正道人物么?”
他虽然说得豪迈,但提及东方不败的名字,却总觉得有点忌讳,当下略过不提。
一边齐御风听闻,不觉扑哧一乐,突然笑道:“自居正教侠义之辈,与邪魔外道誓不两立,却用钱买通‘漠北双熊’这等天下最邪恶之人,这种事情都干得出,也不知跟邪魔外道又有甚么分别?”他知道这几人无非是为了秘籍和钱财而来,定非良善之辈,所以出言,也不客气。
那戴着头套之人闻听不由得老羞成怒,当下心道:“此时人心不定,那刘正风,曲洋也是高手,杀之不易,看这少年,一脸焦黄,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我便先杀你这小子给大伙儿提提气!”
他心念如电,转眼便定下杀机,开口道:“你和魔教妖人勾勾搭搭,想必也是妖人一路,此地容你不得。”一眼说罢,踏上了一步,挺剑要向齐御风刺去。
齐御风也不着慌,当下微微一笑,看着那蒙面人逐步走到近前,他伸手抓起地上的小狐狸,高声叫道:“决定就是你了,小雪球儿!使用凶猛撕咬!”
说罢,劈头盖脸便把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小狐狸丢到那人脸上。
第18章名门
小狐狸在空中张牙舞爪,好一顿手蹬脚刨的翻腾挣扎,即将下落之时,总算是明白了齐御风这个猪队友的意思。
只见它凌空一个翻身,尾巴上溅出几点泥浆,如同狼毫挥墨般,撒在那蒙面人脸上,乘他眨眼之机,便扑在他脸上,娴熟的一偏头,上前一口,撕咬下了一只肥肥大大的耳朵。
然后它借势一蹬后腿,向那人身后一扑,同时躲过那人伸手一抓,四只爪子牢牢抓住那人后背的衣衫,倒立在他后心之上。
他”噗嗤“一口咬中一块汁多饱满的臀尖儿肉,继而翻身落地,欢欢喜喜的奔向小溪洗澡清洁去了。
齐御风见状,不由得大惊道:“还没完啊!”
可是小狐狸丝毫不理,径直钻进水底,摇头晃脑的在水中不断扭动身体,只留出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看着岸边,另外一条大尾巴拍着水花,噼啪有声。
那几个黑衣蒙面之人也是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地上趴着的一条看上去尚未足月的小泥巴“狗”居然如此厉害。
方才小狐狸那几下跳跃,如风驰电掣,趋退若神,那黑衣蒙面的首领一连抓它三次,居然连根毛都没有摸到,也不禁大为惊讶,连方才yù杀齐御风这等事,也给抛之脑后。
他摸着自己的断耳,不禁疼得一咧嘴,看那小狐狸伤他之后居然旁若无人般戏水玩耍,情不自禁一挺剑,直奔溪边而去。
他脸上蒙面本就被小狐狸蹬得松松垮,这一动身,立刻随之掉落,刘正风抬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大叫道:“是你!”
那人听刘正风说话,便停住脚步,狰狞地大笑了两声,说道:“不错,是我,今rì你们全都得死!”
说罢一挥手,便要身后那剩下的七名蒙面之人上前,一起夹攻刘曲二人。
曲非烟叫道:“漠北双熊,你等还不起来保护本圣姑,rì后我必定在教主面前奏明,恕你等无知之罪。”
那五人听了,当即jīng神抖擞,站起身来,护卫在曲非烟等人身前。
场面一时五对八,曲洋和刘正风也急忙站起身来,各持兵刃,准备对方稍有漏洞,便上前进攻。
那蒙面人看着面前的”漠北双熊“倒戈相向,不由得恨恨道:“竖子不足与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两个笨蛋,都被这妖女迷惑了心神!”
漠北双熊对视一眼,齐声叫道:“不许侮辱我神教圣姑!”说罢各自挥掌,扑上前来。
那人一挥手中长剑,对准了白熊掌心,这一剑方位时刻,拿捏的妙到巅毫,白熊一时来不及缩手,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接着“啊”一声大叫,长剑已经从他掌心直通过去。
他急忙缩臂回掌,又是嗤的一声,将手掌从剑锋上拔了出去。这一下受伤极重,白熊登时疼痛的跪在地上,紧握右手。
接着那人躲过黑熊一击,一剑又是如云出岫般刺出,那黑熊急忙向旁边一闪身,谁知那人这一剑乃是虚招,他力贯左臂,当下一掌推出,正中黑熊肋骨之上。
黑熊“哇”的一声,被击飞数尺开外,仰躺在地,不知死活。
这人武功其实原也无此这般高明,只不过他本是名门大派弟子,一生从未受过什么挫折,现在只剩下一只耳朵,后臀又缺了块肉,一发起狠来,便兵行险着,一举功成。
他接连击退两人,心中大畅,情不自禁仰天狂笑两声,但一转念,今后只剩下一只耳朵,真不知要受江湖上多少冷言冷语,声音一转,便又十分愤恨,如癫似狂,十分凄厉。
曲洋和刘正风对视一眼,心道这人剑法竟然如此高明,都不禁深吸一口气,暗暗担忧。
刘正风转头看着那人,高声叫道:“刘国良,你们派是武林中声望最高的名门大派,你又是你们派中的顶尖俗家高手。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之辈,如此恃强逞暴,伤人狂啸,风度尽失,算甚么名门正派?”
刘国良半边脸已经汩汩出血,侧目看着眼前两人,双目赤红,狂叫道:“等我得了《辟邪剑谱》,天下谁还敢说我的不是?”
齐御风插嘴道:“即使你得了《辟邪剑谱》,也不过是另一个东方不败罢。”
刘国良猛转过头来,冷哼一声叫道:“小子找死!”说罢便要转头持剑先杀了这小子。
这时只听“嘭”一声,一道白影从水中高高跃起,在空中猛一抖身子,细小的水滴扑得近前几人满头满脸都是,一团小小的水雾,竟然在rì光映衬下形成一道彩虹。
待水雾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小狐狸蹲在场中,通体雪白,嘴短耳小,身后一条大大的尾巴,蓬松有致,轻轻晃动,一双眼睛亮如点漆,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刘国良。
曲非烟眼见方才的“小泥球”此时居然变得如此雪白可爱,尽管形势危急,却也情不自禁欣喜的“啊”了一声,透露出无限喜爱之情。
刘国良见这爆炸般的水声,不禁呆了一呆,继而看着地上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睛,心生莫名生出一股惧意,当下劈手一剑刺出,直奔小狐狸的咽喉。
小雪球儿如一朵浮云般跃起,轻轻巧巧落在他手臂之上,小爪一身,直扑他面门,便与他缠斗起来。
周围众人见了这小狐狸正面交战,居然也能同这大高手斗个旗鼓相当,如此奇观,当真从所未见,一时不禁有些发怔。
齐御风见此,不禁着急叫道:“坦克都上了,DPS赶紧的!”
刘正风等人听闻,虽然未能听懂,却也明白了他话中什么意思,当即也提起兵刃,上前战成一团。
齐御风身边那青年,也提起长白剑yù上前帮忙,可刚一迈步,却见齐御风伸手一拦,说道:“咱们身上有伤,先不动手,等他们打不过再说。”
只见小雪球儿来去如电、似鬼似魅,众人只见一团棉絮似的轻轻飘荡,顷刻之间,那些黑衣人便已经各个带伤,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
刘正风和曲洋两人与那雪球同时,也欺身上前,只见他俩身形左一晃,右一晃,在几个被小雪球儿攻击得心慌意乱的人身上接连拍下几记重手,或点上穴道,当下这一行八人各个便身受重伤,仰躺在地。
这一战瞬息之间,便分出胜负,刘正风和曲洋胜得莫名其妙,不禁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心道今rì若无这奇怪的少年和曲非烟在此,自己这两条xìng命,说不定便要交代在了这里。
当下刘正风一拱手道:“多谢二位少侠救命之恩。”曲洋也随之拱一拱手。
那青年上前几步,看着地上这几人不禁皱眉道:“刘师叔,这些人是什么门派?”
刘正风见到此人虽然一身邋遢肮脏,面孔却依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不由得惊叫道:“哎呦,是你?”
那青年当即一拱手道:“晚辈华山派令狐冲,参见刘师叔。”说着躬身行礼,身子一晃一晃,站立不定。
刘正风道:“贤侄快快请起,你身受重伤,又是华山掌门,怎能对我行此大礼。”
此时齐御风闻听这跟自己奋战了一夜之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风靡一代万千少女的偶像令狐冲,也不禁一阵恍然错愕,不禁上前一步道:“你……你……你是令狐冲?”
两人虽然在一起待了一天,其间生生死死,一度艰难无比,早已相互引为知己,可是两人xìng命都半死不活,又忙着逃命,当下也也没互通xìng命。
令狐冲当下转头强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华山令狐冲,还不知兄弟姓名?”
齐御风道:“我叫齐御风,你……你是令狐冲,怎么剑法这么烂?”
令狐冲本来以为他二人必将客气一番,谁知这少年出口竟然没头没脑的指谪他的剑术,当下不由得气息为之一窒,沉默半晌,才苦笑一声道:“愚兄惭愧,未得先师真传。”
刘正风又道:“先且别忙招呼,看来此地已不宜久留,这几人如何处置?”
他说完话,目光便在曲洋、令狐冲、齐御风面上各扫视了一番。
令狐冲沉吟半晌,说道:“这几人是少林派的?”
地上刘国良本来已经闭目合眼,此时闻听这一句,不由得嘴角一翘,冷笑道:“不错。”
令狐冲轻抚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刘师叔,曲前辈,少林寺重望高名,名满天下,我等仰之弥高,惹他不起,不如早作决定,以我之见,将这些败类全杀了便是。”
刘正风听闻,不禁吃了一惊,随即他思索片刻,看了一眼齐御风和令狐冲,咬牙道:“好,大不了我这条xìng命不要,他rì赶赴少林寺向方正大师请罪便是。若是留下这几个少林二代的xìng命,我等确实后患无穷。”
那刘国良听闻,不禁一阵慌乱,口中道:“刘正风,你敢!我可是少林弟子,我师兄弟遍及大江南北,天下更有几万余人为我少林所用,你若杀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刘正风叹息一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等才不得不杀,你少林寺枝繁叶茂,乃是天下第一大派,天下有一半的门派和镖局子都与你们派有关,得罪了你,rì后生不如死,还不如早些了结个痛快。”
说罢,从身边抽出一柄长剑,便要刺下。
那刘国良见明晃晃的长剑就在眼前,口不择言道:“刘正风,你不要你一家一十七口人的姓名么?”
刘正风听闻这话,不禁顿了一顿,问道:“你将他们怎么了?”言语之中,竟然有些慌乱,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一边令狐冲道:“师叔切莫担心,贵派掌门莫大先生早知此yīn谋,早在余沧海等人搜捕之前,便已将你家家眷已护送出城,一路径往湖南。”
刘正风颤声说道:“好,好,我这师哥,唉……”
他一声叹息,手中长剑一挺,便刺进了那刘国良的咽喉之中。
第19章猪肉
刘正风接连又挥了七剑,将这几人一一毙命,手法之干脆利落,即使齐御风这造反出身的年轻血xìng之人也不由得有点咂舌,真看不出这方才还吟风弄月的高人雅士,出手居然也如此之狠。
刘正风最后一剑刺出之后,他抬眼望向曲洋,眼中却露出迷茫之sè,两人对视良久,不由得都一声长叹。
刘正风沉默半晌,喟然叹道:“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生中总要勉强自己作几件不愿做的事情。”
曲洋安慰道:”这便是‘有所不为,有所不为’了。你是五岳剑派,我是rì月神教,名气越大,包袱越重,咱们都逃不过这一劫难。”
两人虽然如此之说,心中却一片茫然,浑不知这种刀头舔血,被人算计的rì子还有多久。
齐御风见刘正风杀人利落,此时面sè却有些沮丧,不由得不服气道:“那少林寺也是个讲理的地方,他们做下这等恶事,难道咱们还杀他不得?”
刘正风叹息一声,摇头道:“少林派自唐初以来,向是武林领袖,单是少林一派,声威便比我五岳剑派联盟为高,实力恐亦较强。虽方正大师为人正直,但其他数以万计少林弟子以及旁支,可并不关心这刘国良为了什么,做了什么;事实上,他们中许多人可能连这刘国良的名字都未曾听说。但名门大派子弟,自有不可侵犯的威严,你对着那视你为仇寇的几万江湖众人,有有什么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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