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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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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喵……”若断若续的咪呜,形成步向死亡的鸣奏,枫儿浸在水里,眼前的景物,看来渐渐模糊,如水波汤漾。
    这个场景,她曾见过,那时她被浸在水槽里,忽然感觉生命的来源被断,全身给逆走的能源充的几乎爆裂,痛苦不堪的时候,蓦地感觉压力减轻,眼前一片光明,然后,映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咪……”恍惚中,原本模糊的影像,在刹那间变得清晰,重映在视网膜上。
    “枫儿,枫儿,你没事吗?”
    看到枫儿被浸在水里,兰斯洛喜不自胜,他此刻身上被烧伤多处,因为被掉落的燃烧物击中,严重的伤口也有三、四处,眼睛给烟薰的睁不开,肺部也给烫伤,呼吸不顺,眼泪直冒,怵目惊心的血迹与伤痕,诉说了他来此之前的惊险过程。
    当发觉缸中人儿一息尚存,由心底涌上的狂喜,遮过了一切的伤痛。
    “枫儿,你还活着,太好了……该死,现在还不是道喜的时候。”
    一但处理不好,那就是两人一起陪葬的下场,这种死法,不太合兰斯洛的个性。
    小草是个随处小心,事事留下退路的人,她一早利用地下室,做了个密窖,以应不时之需,入口便在厨房,兰斯洛推倒水岗,暂时浇熄周围的烈焰,趁机打开水缸下的窖门。
    一条条赤红火舌,不住吞吐,夺人魂魄的热气,犹如风暴,使人生出置身太阳的错觉。
    “哪个没血没泪没骨头的家伙,让火烧成这样啊!”
    尽管环境恶劣,兰斯洛还有开玩笑的兴致,这也正是他日后成功的要素之一。
    窖门开启,兰斯洛正要把半昏迷的枫儿抛下去,一股爆炸的热风,将他们震开,撞在墙上。
    枫儿毛多,首先着火,兰斯洛见状大惊,扑上去用身体盖住她,打滚灭火,而就在此时,支撑屋子的主梁断裂,整个厨房刹时塌陷,压向他两人。
    紫钰呆呆的站着,脸上热辣辣的,甚是疼痛。
    兰斯洛临去前丢下的话,让她失了神,也失了魂。
    “她是我的家人,家人啊!”
    “紫钰!你真的让我很伤心。”
    “你连拥有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一字一句,化作铁锤般的重击,深隽在她心里。
    “什么嘛!明明都是为你着想,你还……要不是顾虑你的安危,我又哪用…”
    她应该反驳的,只要紫钰愿意,她是可以有充份理由的。
    可是她沉默了,可以用来辩驳的话,紫钰一句也说不出口,因为,在某个层面来说,那些话的确是她的真心话。
    “为什么要为了一头畜牲而……”
    这句话,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对于兰斯洛为了保护一头畜牲,不惜舍命的事,紫钰显得有些迷惘。
    在多次的暗中保护里,紫钰很自然地为兰斯洛所吸引,当兰斯洛面对众多刺客,谈笑用兵,挥洒自如的模样,那种男子汉的英雄气概,实在很令人为之醉心。
    可是,在那些之外,有样东西,却是深深嵌进紫钰的心坎,震撼着她的灵魂。
    那是当兰斯洛处于劣势,将小草护在背后,独自挺身阵前的时候,那种“为了守护某人而战”的气魄,静静地、慢慢地,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压倒了所有的敌人。
    而刚才,当兰斯洛为了枫儿冲入火场的时候,那种气魄,又出现在他身上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能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呢?
    “因为她是‘家人’啊!”
    说出了与兰斯洛相同的理由,小草低语道,“对大哥而言,他重视家人过于一切,一但他们遇险,大哥会不惜一切的守护,决不让他们有半丝伤害。”
    “家人……”
    “‘已经来不及了’、‘太危险了,不要做傻事’,这些话我们都说得很轻易,可是,当我们被困在火里的时候,也是希望有人来救我们的啊!”
    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小草的声音有些哽咽。
    “如果,今天在火场里面的,是紫钰小姐,大哥也一样会冲进去的,这些事,你应该明白的。”
    是的,这些她早就明白了,比起兰斯洛为了守护家人,不顾自身安危的举动,自己的行为,真是太可耻了。
    “小公子,请后退两步,由妾身进去寻他们二人吧!”
    紫钰扬起右臂,“升龙气旋”打出,狂飙的气劲,将阻碍的东西全给撕裂、扯碎,在熊熊烈火之间,开辟了条“风道”。
    紫钰刻意使了阴寒内力,升龙气旋轮转之下,火焰给逼的往两旁不住倒退,呲呲作响后,地上冒着急速降温后的袅袅白烟。
    “走。”
    以神功开路,两人飞快前进,不花多少功夫,便已到了火场中心,一声惊呼,刚好看到屋子整个塌陷的一幕。
    “大哥。”
    看到兰斯洛给火幕掩埋,小草神魂俱丧,冲动的不能自己,差点就往火堆里跑去。
    “看清楚再说。”
    因为有了觉悟,紫钰显得比较冷静。
    她拉住小草,右手再度催劲,升龙气旋化为巨大的龙卷风,轰然巨响中,赫然将整片断垣残壁刮扯至半空,分解成木屑瓦砾。
    “大哥。”
    “兰斯洛公子。”
    心急如焚的两个女人,赶到原本塌陷的遗迹之下,欣喜若狂地发现兰斯洛昏倒在地窖里,而枫儿正焦急地在他身边咪咪叫。
    在屋子塌陷的瞬间,兰斯洛眼见大事不妙,搂着枫儿就是一滚,摔落地窖之中,虽是骨折当场昏了去,却是因此得保平安。
    “大笨蛋,在跌下去的时候,你一定是用自己的身体,替枫儿当肉垫!”
    忙着急救的小草,一面进行手续,眼泪一面不争气地滑落,“傻瓜,也不替我想想,你受伤了,我会担心啊!”
    紫钰一旁观看,她虽担心,却已肯定兰斯洛性命无碍,当下忙着调理乱成一团的真气。
    三个女性,各自怀着心事,大火渐渐熄灭,但见明月在天,又是一夜了。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八月十三日艾尔铁诺王国杭州
    “唉呦……痛死了,这是哪里啊!”
    躺在床上,兰斯洛逐渐清醒过来,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呻吟出声。
    “你醒啦!昏迷了一整天,让人担心死了。”
    应声的是小草,她一直在床边照料,尚未阖眼。
    兰斯洛的伤势并不重,经过包扎、上药之后,几处烫伤、烧伤,已经没有大碍,只需休养数日,便可复原。
    “枫儿没事吧!”
    神智清醒,兰斯洛立刻想起枫儿的安危。
    “她没事。毛给烧了不少,要调养些时候,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小草坐在床沿,把温莹的小手贴在兰斯洛的额头,柔声道:“辛苦你了,要是没有你,我们可能就此失去枫儿了。”
    “小草。”
    “嗯。”
    “你照顾我,我是很感激啦!”兰斯洛苦笑道:“可是两个大男人间,可不可以不要做这种婆婆妈妈的动作,恶心死了。”
    “有什么关系。”小草笑了起来,“我是兔子啊!你早就知道的。”
    “我不是啊!”兰斯洛嘟囔道。
    “对了,这是哪里啊!”
    “这里,这是落琼小筑啊!”小草笑道:“咱们的房子给人烧了,除了来这里当食客,还有什么法子。”
    “落琼小筑!”
    这个名词让兰斯洛的睡意,瞬间飞到一百光年之外,想起冲入火场前的种种,兰斯洛惊得坐起身来。
    “毁了,毁了,今次完蛋了。”
    兰斯洛颤声道:“我怎么会对紫钰小姐讲那种话,她一定恨死我了……哎呀!我还打了她,这下该怎么办……”
    看着兰斯洛满脸通红,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的狼狈样,小草温然一笑,道:“随便你吧!反正,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后悔,不是已经太迟了吗?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语毕,端起脸盆,步出室外。
    坐在床上,兰斯洛左思右想,自艾自怨,“唉!这次真是亏本,好不容易让人家有了点好感,现在全搞砸了……是不是还要砍手去谢罪啊!”
    想到明天一早还要面对紫钰,兰斯洛觉得无地自容,这个在面对十倍敌人,仍旧谈笑风生的男人,现在却显得非常胆怯。
    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兰斯洛决定偷偷溜走,省得明天没脸见人羞愧的切腹自杀。
    把衣服披上,兰斯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算从后门翻墙溜走。
    打开门,但见冷月如玉,流泻一片银白清辉;拱桥流水,假山花树,暗送飘香,小亭中,佳人独坐,倚花对松风,语笑嫣然,却不是紫钰是谁。
    “啊……”
    “公子伤势未愈,深夜出门,不知欲往何方啊?”
    “那个……”
    “既然公子也有赏月的雅兴,不如过来聊聊吧!”
    完全被人牵着鼻子走,兰斯洛觉得自己就像只卖艺的猴子,一边叹气,一边走向绞刑台,等着被宣告死刑。
    “那个……”
    “请喝茶。”
    不给兰斯洛开口的机会,紫钰笑吟吟地斟满了杯热茶,递给兰斯洛。
    “请用。”
    “呃……谢谢。”
    兰斯洛举杯欲饮,但是由于过度紧张,杯子在手里抖个不停,茶水四溅。
    “这……这个…我想…我要为昨天的事道个歉……那个…”
    兰斯洛低着头,吞吞吐吐的说着,脸色像块通红的烙铁,就差没冒起烟来。
    “太难看了吧!我可不记得,我喜欢上了这样的男人。”
    “咦!”
    听到了出乎预期的回答,兰斯洛有如听到大赦,又惊又喜的抬起头来。
    “你说的没有错,我没有拥有家人的资格,或许,我根本连‘心’都不曾有过。”紫钰缓缓道。
    “打从出生,我就没有父母。因为天生体弱多病,被送到杭州静养,与外界隔绝,一般人会有的亲人、朋友,我都没有,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我并不觉得遗憾,也没有感伤,因为我认为这是生而为人,要成为人上人所必须面对的考验,真正的精英,是不需要与凡俗为伍,所谓的朋友,也只不过是个拖累人的名词。”
    月光照在紫钰的娇颜,显得格外落寞。
    兰斯洛开始明白,这个女孩,并不是一开始就愿意走上这条路的。
    “可是,这样的想法,当认识你们两人以后,开始有了改变。我开始在想,生而为人,除了成为人上人以外,是不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呢?”
    “你们教会了我很多东西,让我明白,什么是发自真心的笑,什么是真挚的哀痛,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又该是怎样的。更重要的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心的形状。”
    “心的形状…”
    兰斯洛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一向都是作的多,想的少,全然没想到自己的作为,原来还有这等意义。
    “我从来没有过家人,也一向以为不会有需要的一天,可是……”紫钰仰起面来,紧咬住唇,妙目里隐然有水气,“当我每次看到你为了家人,奋不顾身的时候,我突然很希望,也能够成为你的家人。”
    兰斯洛不再沉默了,他知道,该是自己有所表现的时候了。
    “我发誓,今生今世,一定竭尽所能,带给你温暖,决不再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兰斯洛想也不想的抱住紫钰,两人在月光下颤抖相依,感觉彼此的体温,在无言的交流中,抚平对方的哀痛。
    经过了一段亢长的沉默,看似很长,却又很短的时间。
    “以后请多多指教啊!小姐。”
    紫钰微笑着轻声说道:“多多指教啊!先生。”
    在这个晚上,深深感动的,不只是这两个人,在一旁草丛观看全程的小草,确实明白,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到了。
    “大哥,紫钰小姐,祝你们得到幸福。”
    紧抿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在心愿完成的同时,少女的心,被撕裂成碎裂。
    “傻瓜,掉眼泪做什么…这样…这样不是很好吗?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哭个什么劲啊……”
    仅管理智不住这样告诉自己,但内心深处的低语,却不是那么容易停止的,胸口疼的像是快要被扯碎了,小草蜷曲着身子,紧紧捂住嘴唇,不让哭泣声自指缝间溢出。
    “呜…不要哭……不要哭……呜…”
    越是想压抑,眼泪越是满溢。
    打从母亲死后,从未有过如此的悲伤,而深刻的心痛,则是打从出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程度。
    “喵……”发觉女主人正在痛哭,枫儿无声地靠近,轻轻替她舔拭脸上的泪珠。
    “枫儿…乖、乖,不要出声,我不想给人看见这个样子。”小草低声哽咽道:“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喵……”为了三方着想,小草放弃了可能的幸福,当雷峰盛会结束后,她便要返回宫廷,届时,应该能无牵无挂了吧!
    尽管非是出于真心,但她努力地让自己接受这个想法。兰斯洛的恋情,有了着落,小草唯一牵挂的,就只有枫儿了。
    为了彻底医治枫儿体内的余毒,小草与紫钰商量治疗方法。
    “你怎不早说,眼前就有个绝妙的良机。”紫钰笑道:“女神医最近旅至南方,会在杭州落脚义诊,推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小草一惊,喜道:“你说的女神医,莫非就是有‘最后的南丁格尔’之称的……”
    “没错,便是她。”
    “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动身。”
    女神医玉签风华,是近年来风之大陆上,名声响透半边天的神话人物。
    风之大陆上战祸不断,医疗体系又不健全,只有高级军官有医护兵随侍,一场战争结束后,往往有很多下层士兵,明明受的不是致命伤,却因为缺乏适时的救治,被弃置在战场上,就此一命归阴,这是战争的残酷,也是被强赶上战场的士兵的悲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个口语之间的神话,在诸国士兵中流传,当战争结束,受伤的兵卒,垃圾般地给抛弃,当所有生存希望都已破灭,士兵们开始祈祷。
    这时候,柔和而温暖的祥光,照遍整个战场,祥光中,有一名丰姿约婥、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以高明而精湛的医术,拯救了大量的生命,凡是被她医治的病患,都能从死亡关头回来,迅速康复。
    尽管她救活的生命,成百上千,但却没有人说得出她的长相,人们只模糊记得,那祥和的身影,与无论沾满多少血污,也不曾染上半点红的白袍。
    在短短时间之内,她在大陆人民心中的地位,足以与“人类的母亲”并驾齐驱,为了纪念她的恩德,人们以一个尊荣无比的名号来尊称她,“最后的南丁格尔”。
    据说,她每年会在大陆巡回义诊,所到之处,百姓视之若万家生佛,紫钰与之未曾谋面,但推算时日,该是她旅经杭州的时候了。
    “要到哪里去找她?”
    兰斯洛有这样的疑问。
    紫钰跟着解释,玉签风华自三年前起,旅游行医,却是不肯公开露面,以专用的凤辇代步,行踪飘忽,令人难以捉摸,义诊时,也隔着一层纱幔,不让人见到她的真面目。
    她上次至杭州义诊,设驾于永福楼,为期三天,当时邻近州郡的百姓,蜂拥而至者,近三万人,逼得杭州官府,特别派军警维持秩序。
    “永福楼,那不就是我们常常去的那一家。”兰斯洛惊讶道。
    “不错,玉签风华的落脚处极为固定,一旦选定,就不会再变。”
    紫钰解释道:“雷峰盛会即将举行,说不定她便是为此而来,预防伤亡。”
    旋,与雷因斯。蒂伦王家的圣力,平分秋色。
    大陆诸国的门阀贵族,相争欲招募其为宫廷医师。
    然而,雷因斯。蒂伦的圣力,仅能瞬间修补破损肉体,消除一定程度的毒物,想要医治像枫儿这样的病症,并进行复健,却是万万不能。
    为了枫儿,小草衷心祈祷,那些传言并未夸大。
    兰斯洛已情有所归,只要能再将枫儿治好,她这趟俗世之行,便再也了无牵挂了。
    四人乘着马车,行至永福楼,得到的,却是令人大失所望的答案。
    “什么!不来了。”兰斯洛忿忿道:“当医生也可以晃点病人吗?她的医德在哪里?”
    “听说,是因为她有个冤家对头,紧追不舍。”紫钰道:“为了避开这个对头,她变更行程,不来杭州了。”
    闻风而至的人,不在少数,把楼下挤得水泻不通,失望的群众,鼓噪喧哗,几乎要暴动起来,永福楼的掌柜、夥计,全面出动,忙着安抚民众的情绪,同时暗叫倒楣。
    道路上人车拥挤,要回去只怕得费点功夫,兰斯洛一行人,索性直接上了三楼雅座,点了壶茶,几样点心,聊天看风景,顺便碰碰运气,看看女神医会否改变主意,再度出现。
    配上项圈,初次上街的枫儿,对四周的景物,显的很好奇,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四下打量,看看崭新的人、事、物。
    紫钰、小草的无双娇容,气质高雅,俨然一对璧人,枫儿的外表,极具野性美,便是兰斯洛,经过了多次磨练,也非刚下山时的粗鄙模样,显得神采奕奕,四人坐在一桌,引来周围群众不断侧目。
    “当医生的只会救人,这样也会有敌人吗?”
    “有希望某人得救的人,当然也有不希望某人得救的人。”小草道:“有时候,医生也会被卷入某些恩仇,成为无奈的一份子。”
    “成名也是件坏处,或许,有人想找她别别苗头,藉此成名也说不定。”
    分析了可能的状况,紫钰再加一条理由。
    枫儿趴在桌上,把茶一饮而尽,顺势再抢了盘点心,大口咀嚼,差没连盘子也吃下去。
    “真难看,小草,都是你没教好。”发觉临桌的古怪目光,兰斯洛埋怨道。
    “乖、乖,枫儿,别这样。”
    轻轻安抚着枫儿,小草将热腾腾的点心吹凉,撕成块,一块块地喂入枫儿口中,关切之情,溢于颜色。
    “我想,大家也不必那么担心。”发觉了小草的忧虑,紫钰温言安慰道:“天底下的能人异士不少,今日虽是见不着女神医,了不起再另访名医便是了。”
    “不。枫儿体内的毒素,极是诡异,与一般毒物大异,深缠肺腑,非一般治法所能医。
    普天之下,除了医术天下第一的玉签风华之外,只怕是无人能治了。“
    小草家学渊源,她自身的医术,不在当世任何名医之下,能让她在此道甘拜下风者,不过两三人耳,自己既然束手无策,又何必多费工夫在一众庸医身上。
    紫钰默然不语,雷因斯。蒂伦的圣力,为诸神的恩赐,是普天下医疗术法之冠,身为唯一使用人的莉雅公主,都已悲观至此,那寻常的名医、丹药,便与废物无异,不必再试了。
    她却不知,小草虽是王室血脉的唯一继承人,却是无法使用圣力,另外,就算能够使用,圣力对这种莫名毒物,亦是生不了作用,白费力气。
    兰斯洛不明白确切情形,但见两个素来足智多谋的人,一齐愁眉苦脸,也知此事难办,不由得叹了口气。
    “谁说玉签风华的医术天下第一,在我看来,也不过稀松平常。”
    就在众人失意落魄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自楼梯口传来。
    众人定睛一看,出声者一身黑袍,全身散布着神秘气息,正是昨日于此巧遇的卖花女。
    “卖花的还那么嚣张,人家医术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几名位置靠楼梯口的醉汉,听她出言不逊,举脚踢去,女郎站立不稳,一个倒栽葱,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怎么每次遇见她,她都在滚来滚去?”兰斯洛满脸诧异,大笑道。
    这一次,他连五秒钟也不必等了。
    小草虽感惊异,但这类高人行事,本来就非常人所能臆度,她既然口出此言,想必自有惊人本领,说不定便是医治枫儿的一线希望,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便要追下楼去。
    “好小子,原来你们在这里。”
    小草眼前一花,一个青色身影挡在面前。
    “小心。”
    兰斯洛惊呼声中,小草给甩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两下,安然落地。
    行凶的青衣人,面目凶恶,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正是鼬镰兄弟的老二,青无用。
    鼬镰兄弟自那日刺杀失败后,赤先生要求暂停交易,转雇他们做另一桩买卖,兄弟三人暂时栖身杭州城,期间,青无用对那日莫名其妙的惨败,始终忿忿不平,刚巧今日碰到兰斯洛,便要顺手将他杀除,一雪前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兰斯洛却是暗暗叫苦,急谋对策。
    上次战胜,实属险胜,若论手底下的功夫,他有自信能保命逃生,但要正面交战,却是十条命也不够死,何况小草、枫儿全无战力可言,今次拖了个大包袱,情况实是险恶到了极点。
    冷汗直冒间,一只温腻的柔夷,放在他的肩头,安抚他的不安。
    回头一看,紫钰微笑浅浅,浑不把眼前的紧张当一回事。
    “对了,紫钰小姐好像也会武功,倒不知道功力如何,敌不敌的过这个家伙……唉!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要女人保护,真没面子。”
    兰斯洛左思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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