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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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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可真是没有啊。”
    “夭折了?”我眼角含煞,冷冷的看了眼他们两人,男子在我的目光下索性一口气吊不上来,昏了过去。
    “是啊,是啊!”女子忙不迭的点头,“我们可是当亲身儿子一样的养,只是家里穷看不起病,孩子五岁不到就没了。”
    我冷笑着,目光停留在她身后女儿的脖子上,那个红玛瑙的坠子在她颈项间晃来晃去,扎眼极了。
    她似乎知道我什么意思,飞快的从女儿脖子上揪下坠子,一脸讨好的伸到月栖面前,“大爷,您当年的坠子,我们可好好的保护着呢,绝没有半点损伤,还,还您。”
    月栖呆若木鸡,看着女子直发愣,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着。
    我直接从女子的手中拿过玛瑙坠子塞入月栖的掌心中,“月栖,拿着吧,说不定这是你亲身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纪念了。”
    “月,月栖?”女子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月栖的脸,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是临月栖?”
    我护着月栖,将他小心的挡在身后,冷笑连连,“是啊,就是你们口口声声五岁已经夭折了的那个视若亲生的孩子——临月栖,而我,就是月栖的妻子,上官楚烨。”
    我们是姐弟?!
    我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中径直走向屋子里,搬出两个凳子一放,照顾着月栖坐下,然后一屁股坐上了另外一个凳子,舒服的翘起腿,“还有啥要说的?一起给我说个清楚。”
    女子似乎突然醒了过来,“你,你……”
    “我什么我?”我看到手边还晒着他们自己家做的瓜子,细细的捏了一撮,丢在嘴巴里嗑着,“本来还想见见传说中的婆婆,不过既然你的儿子临月栖都死了,那我们只怕没什么亲戚关系。”
    “不是,不是!”她巴掌不断的摆着,“我,我记错了,死的是另外一个儿子,不是,不是月栖。”
    我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让她清楚的看到上面一千两的印鉴,“别和我胡言乱语,上官楚烨的名字你们或许没听过,不知道逍遥王爷的名头听过没听过?上官为皇姓,我的身份要弄死你们,和踩死两只蚂蚁没什么差别,你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这一千两当我表达你们对月栖几年间的照顾,如果我发现有半句假话,只怕明天的太阳你们就看不到了。”
    瓜子挺香,我咬了两粒,细细的剥出瓜子仁放到月栖的手中。
    他拈着我放的瓜子仁,满脸的落寞,勉强的将瓜子仁塞进嘴巴里慢慢的咀嚼着,忽然笑了,冲着我,清绝的美恰如梨花嫩蕊,白嫩透明。
    我点头收下了他的笑容,知道他已经从感伤中走了出来,他们于他而言不过是儿时记忆中模糊的父母早已经没了什么感情,如今他有我在身边,又何必难过遗忘的曾经?
    女子看着我手中的银票,目光中尽是贪婪的色彩,我拈着银票,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忽然收入怀中,“说吧,别耽误我一会吃饭,我家宝贝会饿的。”
    “这个,这个……”她看看月栖又看看我,期期艾艾的说着,“当年,当年我和我家男人刚成亲没多久,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敲门,说是自己有要事,让我们照顾他的孩子一个月,丢下了那个坠子说是做个抵押,一个月后他会用一百两银子抱回孩子赎回坠子,我,我看他可怜就答应了么。”
    我斜着眼睛,“看他可怜,是看在那一百两银子的份上吧。”
    女子瘪瘪嘴巴,没有反驳我的话,“我们等了一个多月,那男子一直没来,这孩子带了一个来月,又乖又听话,我虽然穷点,但还不至于把一个活活的孩子丢出去,想着自己一直没孩子就当老天给个孩子,也算衣食不缺的养到了四岁,后来就碰上了大旱之年,全家颗粒无收,我家男人偏在那个时候生了阿萝,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卖了他也是不得已,想着能买得起孩子的总是个大户人家,不至于让他跟着我们饿死,才狠心卖了,这十几二十年,我们也一直担心着,怕那个男人找上门要人,才举家从‘沧水’京师边上搬到了这里,没想到……”
    “没想到月栖这么多年了,还是能把你们认出来是吧?”我把银票丢进她的手里,“一千两,算做你那四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你们与月栖再没有任何关系。”
    “是,是!”女子头也不敢抬,捧着银票战战兢兢。
    一直都是我与女子的对话,月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一言不发,眼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月栖,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什么多余要问的,我准备走人了。
    他抬起头,牙齿慢慢松开咬着的唇,“临月栖,是你们取的名字吗?”
    女子摇着头,“不是,那男人来的时候就说你叫这个名字,什么临水留影,月圆之夜,醉栖吾怀,说是为了纪念你娘。”
    “那他有没有说我娘是谁?”月栖的脸上,有过一丝紧张的神色。
    “没有。”女人毫不迟疑的回答,“我连他的名字都来不及问他就走了,这话还是在他低喃间无意听到的,所有能告诉你们的我都说了,真的什么也没了。”
    我看到,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有说不出的轻松。
    “我和我爹很象?”月栖的脸带着几分渴求,我轻叹着,只能紧握他的手。
    女人不断的点头,“象,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是发色不象,他是黑发,你是银发,我开始还以为是二十年过去了,长白头发了呢。”
    言尽于此,再没有任何可以谈论的话题,我看到,在我们起身离去的时候,那女人眼中多少还是有几分不舍,虽然月栖比不上她自己亲生孩子在她眼中金贵,却也是养育了几年,月栖的唇几次嗫嚅,在女子一路送着的时候,终于低声叫了句娘。
    声音轻轻的,我听到了,相信那女人也听到了。
    一路的沉默,月栖一只手紧握着我,另一只手撰着掌心中的玛瑙坠子,脚步缓慢。
    “月栖,你想找父母,我一定会用所有的力量替你寻找,不过你已经嫁人了哟,不管有没有父母,都只能想着你的亲亲妻子我。”掰开他的手指,玛瑙坠子已经在他的手心中印出了深深的痕迹,可想而知他握的有多紧。
    “不用的。”他任我拿过坠子,“我只是想起来有点伤感,却没有那么执着一定要见到或者怎么样,不必费心去找什么,他们既然不曾回来寻过我,证明已经放弃了我这个儿子,我只要知道楚烨不会抛弃我就行了。”
    “当然不会。”我不着痕迹的将他的玛瑙坠子放进怀中,“这坠绳太毛糙了,配不上你,等我弄个精巧漂亮的,再给我的月栖戴上好不好?”
    他不疑有他,乖巧的点点头,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幸福的与我十指相扣。
    回到客栈的我,连饭都没有吃,径直冲进了柳梦枫的房间,玛瑙坠子伸到他的面前,“小呆子,你见过这个东西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用力的眨了眨自己干涩的眼睛,才凑脸到我的手边,歪着脑袋看了半晌,“这是龙形图案。”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个是龙形图案,我想问的是……”声音突然停了下,语气变的凝重,“你有没有在我娘身上看到这个东西?”
    “师傅?”他疑惑的盯着我手中的玛瑙坠子,脑袋从左边歪到右边,又从右边歪到左边,扒拉着我的手,脸凑的近近的。
    “到底有没有啊?”他半晌不吭声让我彻底急了,差点捏碎了手里的玛瑙坠子。
    他抓起坠子,一丝不苟的盯着,嘴巴不停,“别催啊,让我想想啊,想想啊。”
    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齐齐盯着这个小小的坠子,不同的是一个平静,一个急躁。
    这个坠子,在我看到那个阿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却没有想到它会是属于月栖的东西。
    龙形图案我见的多了,‘云梦’皇宫里多了去,从屋顶到房梁,从地砖到栏杆,最不缺的就是龙形的图案,唯有此刻手中这个坠子的图让我心神不宁。
    龙祥云中,脚踏日月,腾飞四海,傲视寰宇。
    只是,这龙的形状,张牙舞爪的姿态,都与我背后的图案一模一样,就连身边祥云的数量,位置都丝毫不差,那雕工,更是让我想起了流波他们几人的侍卫令牌,我有九分把握,这个东西一定出自神族!
    神族的龙,只有族长才能拥有。
    而族长,除了我娘,再无他人。
    月栖的父亲带着这个东西,又留给了他,那么这个玛瑙坠子的原主人,应该是月栖的娘……
    神族族长的标识,月栖的娘……
    一路上,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让自己装的若无其事,还温柔体贴的照顾着月栖,其实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波澜壮阔的奔涌着滔滔不绝的想法。
    我不敢想,因为那个想法太可怕,太可怕了。
    正文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更新时间:2010…8…24 15:54:21 本章字数:2833
    柳梦枫还盯着玉坠皱着眉头,他的每一份神色改变都牵动着我的心,即使当年在疆场厮杀,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我也没有如此的悸动和恐惧。
    手撑着桌子,手指头蕴含的真气已经将桌子插出了五个深深的指洞,我的心焦躁不安,又不敢催柳梦枫,只能看着他,傻傻的等待着。
    终于,他把坠子放回了我的手中,我急忙的开口,“有没有?”
    他点点头,“有,我见过。”
    “哗啦……”一张上好的楠木桌子在我手中碎裂,木屑带着灰尘扑上我的脸,我也不知道躲闪,满脑子都是柳梦枫刚才的话语。
    有……
    有……
    有……
    我娘有这个坠子,我娘有这个坠子,我娘……
    纵入魔道不放君
    我象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真气废了武功般,身体沉重,软绵绵的瘫在椅子上,恨不能就此昏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就好了,可是我的脑子,已然不停的想着,想着……
    如果我今天没有坚持要带着月栖见什么他的父母,那该多好?
    如果我没有看到阿萝脖子上的挂坠,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多好?
    如果我没能发现挂坠上的图案,让事情就这么湮灭在尘土中,我该多么的幸福。
    如果,如果我不拿着挂坠向柳梦枫求证,听不到这样的话,让疑惑永远成为疑惑,又是何等的惬意!
    可是我看到了,求证了,一切都成了事实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月栖,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
    “咦……”柳梦枫偏着脸,单手托腮,指着我手中的红玛瑙,“能再给我看看吗?”
    我烦躁不安,“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花来吗?”
    “不是。”他直接从我手中抢走红玛瑙,盯了半晌后,突然站起身冲到墙壁边,半蹲着腿,翘起屁股,挺起胸膛,下巴长长的伸着,活活把身体勾出了三个弯,脸贴上墙壁,在伸出两只手贴趴在墙上。
    “你干什么?学壁虎游墙?”我瞪着他古怪的动作,换做平时只怕早就笑出声了,可是心头沉甸甸的,半分笑也挤不出来。
    “没有。”他的声音从被墙挤变形的嘴巴里飘了出来,先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摆了摆,又换成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放了放,突然跳了起来,“我知道哪不对了!”
    “什么?”我的眼睛顿时放出了光,柳梦枫说不对,那就是说……
    “这块玛瑙上的龙形图是左爪在前,右爪在后,而我记得师傅那块是右爪在前,左爪在后。”他又贴上墙,仔细的比对了下,然后怔怔的说着。
    “真的?”我一把抱上他,把他从墙壁边扯了过来,紧紧的困在怀里,“你确定吗?确定吗?”
    “这个……”他为难的挠挠头,“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错,不敢确定。”
    说了等于没说,把我刚刚燃烧起来的小火苗又彻底的扑灭了。
    即使他没记错,那又怎么样,只能证明这个配饰是一对的,一般来说这样的东西,都是自己一个,爱人一个,岂不是更加证明了我娘和月栖的关系?
    我娘二十三年前认识的柳梦枫,月栖二十二岁,假如我娘刚刚让月栖的爹怀上他就分开,算上怀胎十月,岂不是刚刚好?
    越想越是憋闷,从不认为多情是错的我,第一次开始觉得处处留情真的很令人鄙夷,从不相信命运作弄人的我,开始觉得自己是被天意操纵玩弄的那一个。
    我娘,这个在我心目中为了我爹出走离开神族的人,原来竟不象我想象中那么让我敬佩。
    有一个任绮罗还不够,为什么,为什么连月栖……
    我的娘亲大人,您到底在哪,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小呆子,我今天问你的话,不许对月栖泄露一点点,知道吗?”我两眼一瞪,恶狠狠的警告他。
    “为什么?”他忽闪着不解的目光,清澈而透明。
    “不为什么,我不想让他知道。”嘴巴里泛着苦苦的味道,我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哦。”难得的他没有继续追问,拿起桌上的书本准备继续他的啃书大业。
    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呆子,你和我提过,月栖的血脉也有些古怪,筋脉和我有类似之处,是不是?”
    他想了想,点头,“是啊,毕竟恢复力快的人,要么是有武功自己调息修补筋脉的损伤,要么是筋脉与常人不同,临公子不会武功,我切脉时发现他很多地方与你相似,却不象你那么明显,只能说比常人好些而已。”
    那么月栖真的有神族的血,这一点已经无可否认了,还有那满头银丝,耀眼美丽,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还在自欺欺人什么?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柳梦枫的房间,只觉得全身冰冷冰冷的,秋季的风吹在身上,有一种独特的萧瑟和悲凉的味道,吸一口气,满心满肺都是惆怅。
    娘啊娘,您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埋怨您,也从来如此刻这般想要见到您。
    月栖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
    我的房门外,一袭墨绿端着手中的托盘,远远峙立,微笑中荡漾的幸福写满脸颊。
    心头一痛,强打起笑容迎了上去,“月栖,怎么还没吃饭,为什么不进去?”
    他摇头,我曾经最爱的那头银发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知道你也没吃,想找你一起吃,看到你不在,只好等等。”
    “傻瓜。”我一手接过托盘,一手牵起他,“我不在不会在房里等吗?再说我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他们房中转转,总能找到我。”
    “不了。”温婉的笑容比以往都要多,看来他的心情真的很好,“我怕你在和谁说情话缠绵着,不想打扰你们。”
    我一碗碗端出托盘里的菜放在桌子上,口气随意,“扰便扰了,你看镜池还不是经常大呼小叫的踢开门找我,有什么关系。”
    月栖咬着唇,想憋笑又憋不住,涨的自己满脸通红,“难道你要我也打扰你的好事?”
    他优雅的盛着饭,先把一碗放到我的手中,才秀气的拿起自己面前的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我只要看到楚烨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
    捏着筷子的手一紧,啪的一声,青竹筷子在我手中断成两截。
    他呀了一声,赶忙站了起来,“我再去拿一双。”
    “不用了。”我扯回他的身子,把他按在座位上,“我自己去。”
    抬起俊秀的面容,笑颜如花,“我是你丈夫,虽然你宠着我,让着我,可总不能这些事也让你去做,让我去吧,能伺候你是我的幸福。”
    他的幸福就是陪在我的身边,他的幸福就是看着我快乐,他的幸福就是为我生孩子,他的幸福就是永远与我相伴。
    历经千难万险,放弃一切荣华富贵,高贵的明月终于栖息在我的怀中,可如今……
    摊开手心,红的玛瑙如血一般躺在我的掌心中。
    “咦,你还在看啊?”筷子放在我的手中,檀香萦绕身边,雪白的手指探了过来,想要拿起我手中的玛瑙坠子。
    我手一合,飞快的挪开,直觉的不想让他碰这个东西。
    雪白的手指落了空,他奇怪的看着我,“楚烨,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挪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很喜欢这个坠子,不知道月栖能不能送给我?”
    “当然可以。”他缩回手,想也不想的回答,“我的不就是楚烨的,只要我能给的,都送给你。”
    能给的,都给我。
    我上官楚烨能给你的,我也想都给你,可是我能吗?
    正文 月栖
     更新时间:2010…8…24 15:54:47 本章字数:3916
    如果你知道,我要违逆人伦,你会不会恨我?
    “楚烨,吃菜。”他难得的多话多语,我却神不守舍。
    “怎么都是荤菜,你不是喜欢素的吗?”醒了神,我随意找着话题。
    “可是你喜欢这些啊。”他夹着菜,大口的往嘴巴里塞着,“只要是楚烨喜欢的,我都喜欢。”
    月栖……
    丢下手中的筷子,我猛的抱住他,紧的似要把两个人融为一体,血肉凝结,“月栖,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我不会和楚烨分离的,你说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不管吃糠咽菜,我都不离开你。”他喃喃的回答着,“因为除了楚烨,我再没有任何亲人了。”
    亲人,他想要亲人,可知他的亲人就是他面前的爱人?
    悄悄的,将掌心中的玛瑙拢入了袖中,今日之后,我不会再让他看到这样东西,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兄弟姐妹又如何?血脉亲缘又有何妨?上官楚烨要的,绝不放手。
    月栖,在经过这么多事以后,我不会再放开你,我会给你幸福,你想要的幸福。
    如果他日要下地狱,要堕入魔道,也是我上官楚烨一人承担!
    轻吻上他的唇,一如往日的甜蜜,他炙热的回应着我,仿佛在告诉我,上官楚烨就是临月栖的一切。
    我激烈的咬着他的唇瓣,似要将他吞入腹中般。
    月栖,是我的!
    我的!!
    宠你一生,爱你一世,他日的惩罚,我上官楚烨也全部抗下了,只为你此刻幸福的笑容,只为你永远无忧想要的幸福。
    永世不悔!!!
    狼狈的小迷糊
    太阳已靠了西头,斜斜的余晖不再有暖意,秋叶飘零跌落一地的枯黄,散乱的坠在脚边,我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院子,在大街上溜达着,偶尔抛下几个铜板买点糕点,再不经意的打听点什么,又顺手将买来的食物丢给乞丐,再问上几声。单调的重复着。
    当阳光沉落,清冷弥漫散开,街头的小贩逐渐稀少的时候,我已经顺着城墙溜达到了西郊,远远的一座破庙,门板早不知道被谁家拖去当了柴火,就剩下光秃秃的石头门槛,风一吹,干稻草在地上拖拉着,飞起,落下……
    有些不敢相信,叶若宸那个‘杀手堂’的少爷会沦落至此,可是我打听来的消息不会错,这里本来是不少乞丐的聚集区,因为一个漂亮少年的到来,三拳两脚打跑了所有的人,导致其他可怜的乞丐只能蹲在墙根下过夜。
    这是我刚刚从乞丐堆里弄来的消息,他们不是丐帮的人,弄一个栖身之所也不容易,秋夜寒凉,能不有怨言么?
    我迈步走了进去,长久被乞丐聚集的地方有股难闻的骚臭味,我眼睛四下搜寻着,还没看到人影,歪倒的神像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啃咬着什么。
    转到神像后,一个人影从巨大的雕像后投射出来,淹没在泥塑的影子中,手中抱着的似乎是烧饼。
    他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到来,抱着烧饼啃的正欢,小巧的嘴巴不断的张着,雪白的牙齿拉扯着,速度堪比老鼠,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七八个烧饼已经下了肚子。
    他一只手抓着烧饼啃着,一只手在神坛上摸索着,拉拽中拖出一根棍子,不对,似乎是煎油条的长筷子。
    筷子上挂咸鱼似的穿着一排油条,少算了也有五六根,两条筷子也有十来根吧,他咬完手中最后一口烧饼,手指不停的扯下一根油条就往嘴巴里塞。
    忽然,他抓油条的手一停,拳头擂向自己的胸口,打的小胸膛砰砰响,两颊鼓起高高的,脖子伸长扯的直直,一看就是被噎到了。
    我悄悄的走了过去,手中还提着刚才买的酒,伸到他的面前,“酒,你不介意吧?”
    他一把抢过酒壶,仰脖子就往嘴巴里灌,看着清泉香馥的酒顺着他的唇角不断的淌落,喉结上下的滑动中,鼓满腮帮子的油条终于被他狠狠的咽了下去。
    脏兮兮的袖子擦过嘴角,摸掉了酒渍,却让被酒清洗过的脏污小脸成了花猫,大大的饱嗝在破庙里回荡,他餍足的摸了摸小肚皮,眼中写满舒坦。
    “饱了?”我憋着笑,上下打量着他。
    宽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长长的袖子被挽了几挽卷在手肘处,腰间被布条紧紧的扎着,堆在上身鼓鼓囊囊,裤子也是宽大肥厚,拖拖拉拉的踩着的是一双明显不合脚的大布鞋。
    这还是当初那个被我从身上挖出一堆武林圣药的‘杀手堂’少主吗?
    衣服裤子鞋子,怎么看,都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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