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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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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的轻功虽然高,但是身法属于飘忽鬼魅的行迹,绝非我见过的那个黑衣人的气韵内敛,甚至我在这人的行动间能够轻易的感觉到内功的深浅。
    就在我准备无声无息不招惹任何是非放此人过去再行悄悄潜行的时候,这个人一个扭腰落枝头的动作让我忽然皱起了眉头。
    那日军营之中,刺探我和流波聊天的人,是他!
    男子的小动作在起身落枝之间展露无疑,身法虽然古怪飘忽,但是许多细节中还是能让我看出熟悉的地方,与幽飏的身法极其类似的地方。
    他是遥歌!!!
    想也不想,我冲身而出,指尖点向他的后背,“遥歌,你给我站住!”
    他脚下连点,踩着奇异的步伐,瞬间躲过我的一击,只是那身法,已是用尽。
    我再一次伸手,在他还不及换气间,手指擦过他的肩头,在他惊慌的回首间,扯下了他的面纱,人影落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俊俏的容颜,眼角眉梢带着几分风情,红唇美艳,肌肤胜雪,不是失踪已久的遥歌又是谁?
    只是当年媚门的带门主,那个在‘清蓝山’上艳压江湖侠客,飞扬无比的妙人,此刻正发丝散乱,惊慌的看着我。
    看到是我,他忽然放松了全身的戒备,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长长的透出一口气,“原来是你,吓死我了。”
    他的反应让我一愣,原本张开的五指也渐渐松了力道,“你什么意思?”
    原本在媚门发生血洗之后他就突然消失,我和幽飏都认为他与这事脱不了干系,可他此刻的反应,分明是喜出望外,这……
    他勾魂的眼睛中有着喜悦和些微的欣慰,“听说你和师兄成亲了,是不是?”
    我微一点头,严肃的声音绝不如他对我那么亲近,“我想,我们现在不该谈论这个话题吧?”
    他默默的低下头,“你是不是怀疑师兄弟是我害死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他凄楚的笑了笑,目光中似是有水光在晃动,“我知道我解释不了,而事实上所有师兄弟的死我的确逃不了干系。”
    他靠着树干,慢慢的滑坐在地,“五年前,我按照幽飏师兄的话带领的媚门在西域隐忍着,韬光养晦,可我不甘寂寞,每每想着在草原的赛马中出风头,也就在那一年的赛马节中,我看到了一名女子,一名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女子,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她对我的爱意,而枯燥的练功生涯更让我想起了幽飏师兄曾经与‘九音’女皇结识的浪漫故事,我疯狂的爱上了她,想要和她远走高飞,过属于我们的神仙生活,可是我有责任,对媚门的守护责任,她告诉我只要找到幽飏师兄就能把责任交回,或者寻一个更好的守护人,我动心了……”
    “所以‘清蓝山’那么高调的出现,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为了引幽飏现身,对吗?”我睨着他,表情依然平静而冷然。
    他垂下头,默默的点了点。
    空气中之后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我没问,只等着他下面的话。
    良久的沉默,他的手无力的捂上脸,呼吸变的凌乱而急促,“直到幽飏师兄出现,我才发觉其中可能还另有隐情,但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对我的爱情是假的,我找她对质,她却告诉我,爱我是真的,她的目标只是师兄身边的流星,她告诉我她是神族的人,只为了确认流星皇子的身份,只要我那次帮忙,她完成任务之后就解脱了,和我成亲带我走,我就告诉了她大家去赛马节的时日,告诉了她会有哪些人成行。”
    “所以你在篝火晚会上趁我们不注意抓了流星把他放在树上?骗我深入‘鬼沙窝’让所有人惊慌的寻找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只是想让她下手更为方便,对不对?”当初的事情历历在目,本以为只是他一时的意气,竟不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内幕。
    他的手指缝中依稀有水珠滴落,在他摇头的动作中甩落更多,“可是她没有来,第二天我们回媚门时……”
    话到这里已经不需要说了,他轻轻的抽着气,很用力的憋着,“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的目标不仅仅是流星,还有你们,甚至是我们全部的人,她想我们全部都死!当你们在猜测凶手是任绮罗的时候,我却知道是她,一定是她,但是可笑的是,我竟然不知道她的真名,不知道她的身份,只知道她是神族的人,我没脸面对师兄,没脸面对死去的师兄弟,我只能找她,只求自己能查到她的身份,替媚门所有的师兄弟报仇!”
    “你没有交代一声就跑了,是这个原因?”我微微皱起了眉,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冷酷。
    他抬起头,眼中是悲凉,“我知道这样你们会怀疑我,可那又怎么样?本来就是我害死的,我解释又有什么用?一日不找出她,我宁愿背负这个名声一日!”
    “那你来军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已经有线索了?”
    他苦笑,“原来你早就发现那天军营中的人就是我,我以为以师兄的武功,你一定会带他出征,想去私下见见师兄,结果却被你发现了。”
    我偏着脸,盯着他的脸,“我发现又如何?莫不是这凶手的名字不能对我讲?”
    他慢慢的摇头,“不是,我发现你身边有一个人,这个人我曾经在她身边看到过,我不能在那样的情形下见你,本想悄悄的隐退,却被你们发现了行踪,我只能跑,想着以后再见你说明情况。”
    “和我在一起的人,是那女子身边的人?”我目光猛的一窒,“你说流波?”
    他被我发现时,我身边站着的不就是流波么?
    他的样子有几分狼狈,垂着脑袋,“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见过他。”
    “算了,他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女子是谁,对吗?”我的手按上他的肩头,安慰着他的瑟缩。
    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轻松,“我躲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总算能活着说出自己查到的东西,也终于能洗清自己的罪恶。”
    他仿佛是解脱了一般,全身无力,借着我手的力量站了起来,脚下一滑歪向我的肩头。
    我的手扶着他的胳膊,他的手掌贴向我的肩头,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他的唇边,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手掌离我不到半寸的距离……
    笑容,凝结!
    不是我的,是遥歌的。
    他的手腕脉门,被我有意无意的扣着,再也不能前进半分,就这么停留在我肩头半寸的地方。
    “都说最骗人的话,是十句话中九句真话一句假话,你很聪明,也将这一招使到了极致,你前面的话都是真的,我也全部都相信,只是你找到了那女子之后,不是暗中调查她的下落,而是死心塌地的再次爱上了她,彻彻底底的遗忘了灭门之恨,从此为她做事吧。”我的手指微一用力,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痛苦的神色,掌心中的粉末簌簌的落下。
    我一声冷哼,“‘紫玄草’的粉末,让神族人全身瘫软功力尽失的药,却对人族没有半点伤害,她不敢对我下这个药,只好利用你了?只怕当年媚门也是她在杀了媚门满门之后,将药粉撒在了尸体之上,而我和莫沧溟探查伤势时沾染上的吧,她很懂得利用人的盲点,只是你刚才为了圆你偷听我说话时编了一个太差太差的谎言,让我彻底不相信你了。”
    我阴寒的目光带着鄙夷,“你和那个女人搞错了一点,你们以为我和流波感情生变,必然嫌隙丛生,彼此不再信任,所以说什么流波听从他人指示,我告诉你……”
    凑过脸,我在他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整、个、神、族、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流、波!”
    幕后黑手是……
    我的笑容很冷,他的表情很僵硬,傻傻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的话一般。
    我微扯着嘴角睨着他,“别妄自猜测我的心思,就象你刚才可以的提到幽飏和南宫明凰曾经的往事,有意无意是想让我妒忌分心吗?无论能不能达到给你偷袭的机会,你都不希望幽飏好过,不希望他幸福,原本我还以为你有救,看来是早已经病入膏肓了。”
    他脚尖一踢,扫向我的腿,我轻巧的一转身,扭着他的胳膊换了个方向,手指如铁钳般,捏住他的骨头没有放开,“你今天不想要这条胳膊,就继续反抗吧。”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额头上全是一颗颗大粒的汗水,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姘头是谁了吗?”没有半点心疼这绝丽的容颜,我嗜血的表情让他不敢对视,“我相信幽飏会完全赞同我的任何决策,就是现在杀了你,他也不会对我有半分责怪,如果你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的话那你就完全错了,如果你想要留下命的话那更简单,挑断你的筋脉,废了你的武功,你还能往哪跑?”
    他的唇颤抖着,面孔白的已经没了人色,“我就是说了,你也未必会饶我,我又何必说?”
    他抬头望着我,眼睛中尽是惊恐,惧怕,哀求。
    只是在双目对视时,我在他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丝怪异,很浅很淡的惊喜,一闪而过,而那目光的方向……
    我瞬间松开抓着他的手,整个人斜斜的横移三尺,只觉得一股阴风掠过脸颊,刺疼了我的肌肤,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站定身形,我飘然转身,就在我刚才站定的地方,另外一名黑衣人目光阴沉的盯着我的方向,一只手停留在空中犹如鬼爪。
    是那个人!!!
    无需看到容貌,只是一种感觉,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初在‘杀手堂’与我交手被我偷袭划过一剑的人。
    她终于出现了,我等待了这么久,总算等到这幕后的主使人!
    爹娘的仇,我的恨,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逼出了她。
    心,没有紧张的乱跳,而是出奇的平静了。
    手指擦了擦脸颊,指尖有细微的血丝,饶是我那么快的反应,还被划破了脸,这个人的轻功很可怕,要不是遥歌那么一点点的表情变化,我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人的靠近。
    心中念头闪过,脸上却是一派平静,“遥歌的轻功是出自你之手吧,确实够诡异也够精妙,只是你小气了点,只传轻功不传内功,看来你对这个男人也不过是露水情缘嘛。”
    对面的人一直森森的看着我,不肯发出一个字,倒是身边的遥歌脸色变换着,表情不是太好看。
    “经营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可惜啊可惜……”我表情轻快,双手背在身后,却是紧捏成拳,“可惜你等错了人,517Ζ‘血印符’已经被任绮罗拿去了,我身上是什么都没有。”
    她盯着我,忽然发出一阵怪笑,很得意,很满足,很胜券在握的怪笑,阴森森的怪笑让我心头猛的一震。
    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
    “如果你没和任绮罗联手,你怎么会如此肯定我不是她的人?”她桀桀的怪笑着,“能让你深信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她不是任绮罗,是任幻羽吧?”
    一语道中,不愧是我爹娘找了二十年都没能揪住尾巴的人!
    我的嘴角露出深沉的古怪的笑,“捏着嗓子不累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怕我看出你的真面目吗?如果我们不是很熟的人,你何必装的这么累?”
    她的手掌缓缓的提了起来,杀气渐渐的弥漫,全身的气息锁在我的身上,眼睛一瞬不瞬,就怕我有什么动静。
    “我既然能猜到任绮罗就是任幻羽,又怎么会猜不到她会把族长之位给你?要怪,你就只能怪袁筱熙,一个从来不管神族事情的人,突然如此的热心,毫无任何理由的帮助任绮罗,让人不得不怀疑,稍加动脑就不难猜出其中的因由。血莲花开,族长之血毋庸置疑,既然任幻羽没死,她那么偷偷摸摸为的是什么,就更好猜了,我怎么会傻的让她找到我?”她嘿嘿冷笑着,“但是我这么多年的计划,也绝不容人破坏,当年她玩不过我,现在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这个族长之位我是要定了。”
    我脚下微移,手掌抬了起来,不卑不亢的扬声,“那么就让我替爹爹报你当年一剑之仇!”
    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拳脚解决更快!
    两个人同时点上地面,身影在空中交错,掌影飘飞,眨眼间已是数十声掌声回响,狂烈的掌风围绕上我的身体,炙热的让人喘不过气。
    ‘嗜血烈阳掌’!
    我掌心通红,与她的招式是一模一样,不躲不闪的和她交击,她的力量刚猛而霸道,一波一波的内息通过两掌的相触向我涌了过来。
    她的力量,透过掌心,震动了我的筋脉,一下下如重锤般打在我的心头。
    人落地,我用力支撑着自己,只感觉到喉头一片腥甜之气,硬是憋着将那一口血咽了回去,淡定的微笑,“好刚猛的掌法,不错不错,继续吗?”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显然也不会比我好到哪去,甚至在我开口间她也一直沉默着,只是那双眼,阴冷中更多了几分狠毒。
    她胸膛起伏着,似乎在我的掌风中也受了伤而默默的调息着,我忍着心头气血翻涌的感觉,压制着内腑的痛,两掌一摊,一青一红两股气息在手中透出,“怎么,怕了吗?”
    忽然,一股异样的掌风从身侧传来,打向我的身体。
    眼角一瞥,正是刚才靠着树干喘气的遥歌,此刻的他,抿着唇,眼神中同样是痛恨和杀气。
    脚下后退,躲开他鬼魅般的攻击,在他伸手间一掌拍了出去正中他的胸口,看到他一口鲜血喷出,热热的洒上我的手腕。
    就在我的手掌打上他身体的同时,面前的黑衣人动作如风,瞬间贴了上来,打向我的身体,我手腕翻动,眨眼间又是数掌相对。
    遥歌阴冷的劲气,黑衣人的炙热掌风,几乎是同时与我手掌相对,我的内气同时受到两股力量的冲击,心口一阵剧痛,眼前金星乱闪。
    瞥眼面白如纸的遥歌,还有对面不住摇晃身体的黑衣人,我咧开嘴,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全是血沫子,“怎么,两个一起上?还有人吗?”
    瞪着眼前的黑衣人,我忽然笑了,“想拿下我,不拼尽全力不行,你还怕我通过你的招式认出你是谁吗?”
    身体好痛,五脏六腑仿佛被拧在一起,全被被震散了一般,内气每一次流动,那伤痛就重上一分。
    我的手掩藏在袖子中,掌心中轻落下匕首,紧紧的捏着。
    不能拖延了,这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再加上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再战能力的遥歌,如果拖到她的援兵到来,我就没有半点机会了。
    “我一直认为你是个有情有义,豪气冲天的女子,纵然对你起疑也一直压抑着,我以为你会看在你儿子的份上,放下所谓的名利之争,原来在你的心中,神族族长的位置超越了一切。”我的声音清晰,悲哀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姨娘,你终于还是出手了!”
    她的身体猛的一颤,就在她分神的这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全部调动起来,划为一道流星,速度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冲向她,手中的匕首幻化着爹爹教给我的招式,刺向她的胸膛。
    任灵羽,我尊敬的第一任师傅,我血缘上的姨娘,我丈夫的母亲,千丝万缕的关系本该让我们亲近无比的。
    可是她,却是杀我父亲,逼走我母亲的元凶。
    杀她,无颜以对月栖,不杀,我只怕就没有命见月栖了。
    举手无悔,不能心软!
    我看到,手中的匕首刺破了她的衣衫,她的手掌挥了起来,打向我……
    我比她快,掌还没落到我的身上,我的匕首已能尽柄而没。
    遥歌抚着自己的胸,双目中只有绝望的惊恐,无力站起。
    一道黑影从树梢落下,长臂轻舒,手中长剑从我们两个人中间插了进来,快似水光暮影,耀眼清寒。
    “叮!”巨大的力量从剑尖上传递过来,将我的匕首斜斜的震开,划破了任灵羽的肌肤,却没有带去太大的伤害。
    同时,任灵羽的掌已至面前,重重的打上我的胸口。
    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落地的瞬间只觉得一股重力从后心传来,眼前顿时一抹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意识在逐渐飘离,眼前最后一丝阳光被高大的身影遮盖,一个蒙面的人影落在我的身边。
    血,从口中不断的涌出。
    我咧开嘴,声音轻的连自己也听不清,“遮什么遮,老娘知道你是莫沧溟……”
    他的手落下,我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任何知觉。
    正文 阶下囚
     更新时间:2010…8…25 10:25:12 本章字数:3510
    疼,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入我的筋脉中,将它们一根根的挑出来,然后撕扯拉拽,内腑中更是仿佛被搅拌过的蛋黄,散成了一片,丹田一片混沌。
    在这样的疼痛中,我昏昏沉沉,时睡时醒,醒也睁不开眼,睡也不能在疼痛中完全的睡过去,身上也是一阵冷一阵热,一会犹如在冰窖,一会又犹如在火炉。
    慢慢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漆黑,高高的一个狭小窗子透着外面几点稀疏的星光,深秋入冬的冷风从窗口灌入,吹开窗口破烂的油纸,象鬼啸一样凄厉。
    身下是潮湿的泥土地,泛起阵阵的泥腥气,透过衣衫,直接沁透入骨。
    冷,冷的肌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冷的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习惯性的运功抵御寒冷的侵袭。
    “碍…”一声低呼,我的内腑再一次被搅动,揉成了一团,疼的我眼冒金星,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应该是被禁制的手法点了吧,我的丹田之中所有的气息都凝结成了石头一样动弹不得,我这一运气,禁制反噬,让我本就伤重的身体又一次遭受了冲击,整个人瑟缩了一下,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没有了内功,就没有办法抵御深夜的寒冷,对内功的依赖让我习惯穿的很少,而现在这薄薄的衣衫却失去了任何保暖的作用。
    没有了内功,这漆黑的屋子我适应了好久才勉强看清楚,一堆干草,胡乱堆在一起的树枝,显然这是一间柴房。
    柴房配我这个阶下囚,倒是非常的合适。
    手,软的不象是我自己的,用尽了力气,才抬动少许,这是筋脉严重受伤的后果,可惜我丹田被制,就是想疗伤也是不可能了。
    看看不远处的草堆,我索性眼睛一闭,整个身体缩成团滚动着,在震动的疼痛中忍耐,身体和地面的摩擦与丹田的疼相比而言,倒没有了感觉。
    躺在了草堆下,我胳膊肘蹭着地面,艰难的抬了抬头,尽在咫尺的草垛,我却怎么也抬不起上半身,靠不上去。
    身体动不了,我慢慢的扒拉着草堆,将竖着草堆推满了地,再艰难的滚到草堆上。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的身下不再是冷硬的地面,虽然草堆散发着霉味,虽然破败的窗户里依旧吹入凛冽的寒风,我却已是平静,伸手入怀想要寻找些治疗内伤的药。
    手空空的进去,艰难的摸索后又空空的出来。
    怀中所有药瓶、药囊、药丸全部都被搜了个干干净净,连根毛都没给我留下,袖子的暗袋,腰带的隐囊也被摸干净,还真是洗劫,比水洗过还干净。
    没有药,我的伤看来暂时是没办法了,我索性瘫软在草堆上,呼呼喘着气,闭目想着之前的种种。
    “吱呀……”木门被推开,星光的背景中,高大的人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影子拉长着,延伸到我的身边。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你如果是想我宠幸的话,那么稍等两日,本人现在有恙在身,只好请莫公子自己用手解决了。”
    “你看起来似乎很舒服。”他提起脚步行到我的身边,高高在上看着我。
    失去了内力的我在黑夜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强忍着全身的疼痛,抬手枕在自己的脑后,清闲无比的笑着,“舒服不舒服你要不要一起躺着试试?”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对陌生人的初次谈话般,“你能看到是我?”
    我轻嗤了声,“怎么看不出,你大的堵住了整个门,这么粗豪嫁不出去的身材,不是你会是谁?”
    他冷哼了下,“没想到你人都不能动了,嘴巴还不饶人,还是那么贱。”
    我呵呵干笑,若无其事的翻了个身,忍住全身的剧痛,潇洒的侧身撑着脑袋,“那你该怪自己那一剑刺偏了,刺穿我的嘴巴就没这个麻烦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不敢杀你?”他冷冷的盯着我,目光中的寒意我看不到却能感觉的到。
    我笑的灿烂,“这么想杀,你就杀啊。”
    剑抽出剑鞘缓慢的擦动着金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冰凉的而轻薄的东西贴上我的脸颊,“找死!”
    我瘫软着身体,轻轻打了个呵欠,“快点,不杀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沧……”
    还剑入鞘的声音,他站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
    我懒得管他,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憩着,均匀而安稳的呼吸着,完全当他不存在。
    “你身上没有‘血印符’!”他终于开声,“是不是很早的时候你就怀疑我和师傅了?”
    我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似睡非睡的迷糊,“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你,莫沧溟。”
    小小的地方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中,他不在说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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